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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面除了山寨中搜寻的东西,更放着两具尸体和一些装箱的白骨。 一名武官轻轻拍着马到了校尉身边。 “大人,咱们干嘛要把这些东西带走啊?” 校尉看向他道。 “若上头问我们我们要剿匪的凭证,怎么给?抓些山民农人割首充数?放心吧,剿匪的功劳是少不了的。” …… 易书元本来打算当天就走的,但官兵堵了村寨大半天,他也走不成了。 虽然完全可以直接施法一走了之,但村民若是发现官兵一来说书先生就不见了,会不会认为易书元通匪? 就算易书元没通匪,也是黄泥掉裤裆了,他虽不求什么名利,可不至于让村民误会,在背后非议吧。 而官兵一走,离天黑也没多久了,正常人也不好一个人这时候出行。 于是直到第二天一早,易书元才向里长老两口辞行。 老里长送易书元到了村寨口,仍然不忘多劝一劝。 “易先生,要不还是再住一阵子吧,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山贼了,过段时间有车马经过再搭个便车!” “是啊,三叔说得没错,你个书生用两条腿赶路,天黑出得了山嘛?” 边上有村人也这么说一句,旁边人起哄道。 “是说啊,还不如多留一段时间,给我们多说几段书!” “对对对!” 易书元拍了拍腿笑道。 “诸位可莫要看不起在下,鄙人虽是读书人,但也是个江湖人,靠着两条腿走天下的,山道不在话下!” 易书元说罢向着村口送行和看热闹的人拱了拱手。 “这两日多谢诸位通融,多谢老里长招待,在下这便告辞了!” 劝也劝过了,村人非亲非故的也再多说什么。 “唉!”“先生走好!” “有机会路过咱这,再来说几段书啊!” 易书元口中说着“一定一定”,同村人再次相互行礼之后,转身向村寨外的土道走去。 路过那间小庙的时候,易书元发现正有人在上贡。 一个老妇人跪在小庙前不断拜着感谢。 “多谢山神土地爷保佑,除去了山贼,多谢山神土地爷保佑……” 易书元弯腰瞧了瞧,泥塑被人用泥巴又糊了一个新的脑袋上去。 灰勉在易书元的领口探头,有些不高兴地低声说道。 “关山神土地什么事,是真有山贼,多半也是靠官兵嘛!” 易书元不说什么,看了一眼也就走了。 等易书元走远了,老里长才回到家中,不过才进院子,就被自己老伴拉着到了易书元之前留宿的屋内。 “老头子,你看,我收拾房间的时候就在了!” 顺着自己老伴手指的方向一瞧,老里长顿时看到了床上的一张纸和压着的几粒碎银。 作为里长,老人是识字的,他拿起纸张一瞧,正是易书元的留书。 “承蒙收留,不胜感激,些许银两,不成敬意,勿念!” “这……” 老里长想了下,跑到村口去看,只是道路远方哪里还有易书元的影子。 山道上,灰勉已经爬到了易书元的肩膀上,忍不住碎碎念道。 “先生,您就抓了一把碎银,现在还给他们这些,那还不如全把银子拿了分给村人呢。” “人多嘴杂,到时引来官兵一问反倒生出祸事了,若被当做通匪之证就不好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官兵抄了贼窝,有了功劳又多少都能分点好处,也不会难为村人了。 …… 小半日之后,一直以常人速度前行的易书元到了一座相对较高的山峰脚下停了下来。 易书元随后轻轻一跃,就乘着一股清风到了山巅之上。 这里相当范围的山域都是不险峻的缓坡型山林,易书元此刻的所在已经算是难得的险峰了。 “就这了。” 灰勉从易书元身上跳下来。 “先生,我为你护法!” 易书元嘿嘿一笑。 “行啊,觉得无聊的时候也别跑远了!” 说完,易书元就盘腿在山巅坐下,随后一抬袖子,酒葫芦就从其中飞了出来,落到了身前。 下一刻,易书元闭上了眼睛。 在灰勉眼中,眼前的易书元居然直接消失不见了。 这吓了灰勉一跳,赶紧凑近几步,才终于又感觉到了易书元的存在,随后眼中从模糊到清晰,又看到了先生。 灰勉也学着易书元坐下,不敢随便乱跑。 山中灵风拂动,天阳之火挥洒大地。 易书元此刻处于一种若存若离的感觉之中,既是修炼,也是感悟。 灵气如若有若无的潮汐,日月星光如火亦如水。 易书元既收拢天地元气,却也不过分索取,维持着这一份独特且灵动的修行状态。 按照《五行妙术》中的说法,御五行之法不过是仙道修真的附带。 若五行得真,那御五行之法也是水到渠成。 易书元深以为然,所以在他眼中,《五行妙术》不只是简单讲五行御法,也可逆推五行内炼之道。 书上说,五行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内炼五行也讲求一个俱全,如此五行圆满才能算是“真人”。 易书元此前的修行一直是不懈怠的,对五行之道的领悟也颇有心得。 但是易书元毕竟修行尚短,对五行之道的领悟不可能一蹴而就。 灰勉对控水也很有心得,算是为易书元提供的指导。 得《五行妙术》观水之道后补充领会之下,易书元对水行之妙已得三分真味。 易书元擅长御风,入道之劫历经惊蛰之雷,雷属木,而抚尺玉惊属雷属木,木行真意易书元也体会极深。 御金御土有阔南山神心得馈赠。 尤其是御土,易书元虽从未施展御土之法,却借通感之能领会其中真意。 但御金易书元总是差点意思,御火则是他五行之中最弱的。 这或许和易书元自身的性格有些关系。 在诛杀猫妖的时候,易书元于御金之道,领会了那几分锋芒,更是在炼酒之时领会了几分躁动的御火之灵。 自身不足得以弥补,到如今易书元有了内炼五行的自信了。 随着易书元的修行越来越深入,心神不断延伸,恍惚之间分不清心中内景与外界天地的区别。 内景之中,易书元盘坐在山巅丹炉旁。 而在外天地之中,易书元盘坐之地边有一个酒葫芦,其形竟和丹炉十分相像。 酒葫芦拟丹炉变化,本是易书元此前福至心灵的想法,在此刻成就了内外呼应道法自然。 更能借天地之力突破自身桎梏! 某一天,灰勉从修行中醒来,它看向一侧,竟然看到自家先生面前的不是酒葫芦,而是一个大大的丹炉。 嗯? 灰勉用爪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的时候易书元面前的还是酒葫芦。 灰勉愣在那边开眼又闭眼,好一会也没弄明白刚才是不是错觉。 …… 山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灰勉坐不住的时候就会出去山中转一圈。 看着山中野果成熟,看着大雁从天空飞过,看着山中草木逐渐枯黄,看着落叶结霜,也看着雪花飘落…… 易书元虽然处于修炼之中,却也同样交感万物,和灰勉一样“看”到了这一切。 但在修行上,明明已经领悟五行根本之理,却总是还差点意思,只不过易书元并不着急。 直至当年腊月二十五。 易书元只觉得这一刻内外天地虚实之间气机交汇。 天地之间五行气数犹暮至朝,于生生不息之中化入新意,虽还是腊月,但新春之气已至。 易书元嘴角露出微笑,可下一刻就心神震动。 外天地之中五行复生,但易书元只觉得自身内景天地中,五行气息仿若内外逆转,竟开始枯竭…… 这一刻,易书元明白,真的被当初的他言中了! 立春,五行之气往者过来者续于此! 劫至,内外天地交感成虚实阴阳之势,外天地苏生,于内天地则反之,五行不济,往者去而不续…… 正在其他山头玩雪的灰勉心头猛然一惊,抬头看向易书元所在的山头,只觉得有一股可怖的气息环绕在那。 但再仔细一看,灰勉却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只不过这一刻,灰勉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知道刚刚绝非错觉! 先生! 虽然心中惧怕,但灰勉还是急速朝着那边山头奔去。 等灰勉飞奔到山巅,却发现易书元的消形之法都已经破了,身形直接暴露在风雪之中。 更可怕的是,易书元此刻皮表细润不再,就连头发也在迅速失去光泽…… “先生——” 顾不上什么惊扰不惊扰了,灰勉尖叫着冲向易书元身边,难道先生走火入魔了吗? 只是灰勉还没扑到易书元身边,在其一丈之外就如同遭遇雷霆之击。 “轰~” 一阵灰光闪过,灰勉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在远方的山谷之间摔落下去。 易书元现在确实陷入危机之中,他苦苦控制自身,强运法力不让自己彻底枯竭。 可是这一切好似徒劳,易书元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力的不断流失,不断流入外界天地。 就像是遭受凌迟之刑,清醒感受痛苦,清醒地看着自己死去! 恐惧和不甘化为挣扎,却无法阻止自己越陷越深…… 但因为内外交感,易书元对于外界的感知并未断去。 灰勉的那一声尖叫一下子引得易书元心头一惊,也让他从竭力抗争之中清醒过来。 我要死了么? 借天地交融悟自身缘法,又以自身微薄之力抗逆天地,确实自寻死路! 乾坤变歌诀于此刻不断在心中浮现。 易书元的心神明亮了起来。 阴阳相克却也能阴阳相生,交融内外可分虚实,亦可虚实不分。 天罡地煞之变推衍之终,不就是化乾坤转虚实么? 看天地,悟缘生! 只看不悟何来缘,何来生? 春来大地,天地已经过冬,而我只以内天地交感自然,自己却长春不老? 易书元仿佛放弃了抗争,自身元气以更快速度流逝,变得枯瘦干涩,变得白发苍苍…… 死亡的气息逐渐逼近,形如枯槁的易书元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天地不再是原本的天地,面前的葫芦也直接变成了丹炉。 虽自身元气尽失,已经是临终之刻,但炉火熊熊,没有因为身中没有灵气而熄灭,反而越来越猛烈。 “五行之气往者过来者续于此!” 声音自易书元口中发出,低沉浑浊如同闷雷。 “隆隆隆隆……” 雷声一般的响动传遍山野。 而丹炉也在不断抖动,这一刻,由虚至实,聚少成多,渐渐有无穷无尽的元气在周围化生而出,不分内外天地。 这一刻,易书元枯木逢春! 第106章 脱胎换骨 原本易书元周身内外元气已经尽数枯竭,甚至就玉惊和吟尘以及酒葫芦都变得灰暗无比。 但此刻易书元生机重新焕发,酒葫芦映照内外丹火熊熊,抚尺和折扇更是重新展现华光! “咕咚……咕咚……咕咚……” 心脏的跳动犹如在心神擂鼓,这跳动不断延展,顺着经脉传递律动。 经脉重新开辟,气血重新滋生,筋骨重新扩展,脏腑肉体重新被润泽,并逐渐呈现出白、黑、青、红、黄五色…… 最后周身大穴都呈现出一种跳动感。 内丹炉外葫芦之火都逐渐趋于平稳,天地灵气日月华光纷纷汇聚。 易书元的气色从枯槁之状慢慢恢复。 身边冰雪消融,更有一些花草或抽芽生绿或破土而出…… 立春之刻到来时尚是深夜,而此时已是朝阳升起的时刻。 易书元的枯竭状态已经全没了,周身五行充沛阴阳平衡,收心可内观,放神可外照。 身体宛若新生,隐约间,双目之中有碧波之光,神光棱棱而圆中显方,呈碧眼方瞳之像。 也只剩下满头白发正在渐渐重新化为青丝…… 真人真人,在仙道理念之中,如此才是一个得真之人么? 甚至说极端一点,如此才能算知我明己,才能算一个真正的人。 果然修仙难度大啊!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劫数应在此处才如此凶险。 这一刻,易书元睁开了眼睛,虽早已闻到花香,但当真的看到身边山头花草争艳的时候,一手促成这一切的他还是不免也有些惊奇。 但破关之后的感触只是这一瞬间的事情,易书元马上想到了的情形。 糟了,灰勉! 易书元立刻起身一跃,甚至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念头和法力运转,自有一股清风汇聚,带着他滑向远处的山谷。 虽然当时看不到,但隐约能察觉到灰勉被弹飞出去的方向就在此处。 谷中有一条小河,秀州的冬天不足以使得流动的河水完全结冰,此刻依然流水潺潺。 易书元踏着山风落到河中,又轻轻踩在水面看向周围,顺着河水方向踏浪往下。 到下游十几里的位置,易书元开口喊了一声。 “灰勉——” 带着回音的呼唤在山谷间跳动,但易书元却得不到什么回应。 易书元皱起眉头,用心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却也没有发现什么。 水流不该冲太远才是,难道被鱼叼走了? 不对,并不远! 易书元看向岸边,轻轻一跃,身形离开水面,落到了岸边的一块大石头旁。 也就是这时,一道烟雾从石头边冒了出来,这是一个杵着拐杖的矮小老人。 虽然看似是人,但易书元一眼就瞧出对方是精怪之身,只是套着衣服,身形也似模似样。 随后易书元看到了手中正捧着的小貂,看样子似乎是昏死过去了。 在现身之后,老人赶忙捧着小貂向易书元行礼。 “小老儿拜见仙长,仙长可是在寻它?” 易书元赶紧上前一步扶老者起来,然后伸手小心地将灰勉从对方手中捧起来。 “多谢老先生相助!” 灰勉的状态不太好,眼前这老者显然是施法想要护住灰勉的。 只是不见什么效果,因为灰勉沾染的是立春劫数气息,所以看似气若游丝。 但这在易书元眼中算不上什么凶险,如果他不在这,时间久了灰勉可能真的会死,这小家伙绝无可能度过此劫。 只不过在现在的易书元这,灰勉的问题就不成问题了,他伸手轻轻一拂,就将灰勉身上的劫数气息扫去。 毕竟这就是易书元的劫,而且已经度过了。 灰勉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实际上它本来也就是清醒的,只是刚刚根本无法动弹,仿佛精神尚在身体在死去。 “先生!” 灰勉惊喜地看着易书元,几下从他手中窜到了肩头,又是拉拉耳朵又是扯扯头发。 “先生您没事了?您的头发?” “没事了,先生我的劫已经过了,头发嘛,也不难看,不是么?” 易书元扫了一眼披散的肩头的长发,刚刚因为心急于灰勉的安危,直接就来了,以至于青丝化生不全。 虽然此刻头上是黑发多白发少的格局,但细看之下也根根透着一种光泽,并不影响自身。 如果易书元愿意,能够直接化为满头青丝,但他却觉得没有必要。 如此也算是一种缘法,也更符合易书元得真之刻的道蕴真髓。 对灰勉说完,易书元才重新面对老者,向着他郑重地拱手行了一礼,再道了一遍谢。 “多谢老先生了!” 就连平日里十分跳脱的灰勉,此刻也站在易书元肩头拱手。 “多谢土地公救我!” 即便没有什么用,但人家毕竟是有心救助。 手持拐杖的老者赶忙拱手回礼。 “折煞小老儿了,折煞小老儿了!” “你可是本方土地?” 易书元好奇地问了一句,他记得之前那个山神距离这边其实也算不上太远的。 老者点头又摇头。 “不敢欺瞒仙长,小老儿原身不过是山中精怪,算不得正神,有一间村人供奉的小庙,呃,也没得过正统敕封……” 这种情况其实是常有的,庙小规模也不大,够不着朝廷淫祠的律法标准,天庭也未必在意。 得一些零星的供奉,也不敢过分显露神威。 属于那种虽不算是很正,但却默认存在的毛神。 “老先生若得闲暇,可以去那边山头多坐一坐,对修行还是有些好处的。” 易书元遥遥指向此前刚刚度过立春之劫的山巅。 那山峰在这一片山势缓和的山域中十分明显,即便此处河谷已经离得较远,却依然能够看到。 土地公抬头看了看,尴尬道。 “这,那边早已超出小老儿辖境了呀……” “那边有其他山神土地?” “荒无人烟的,倒是并未觉出什么同道的道场。” 灰勉忍不住开口了。 “那你怕什么,过去就好了!” 还是易书元更理解对方,知道这等毛神,本就不正统。 离了供奉范围久了,香火愿力不稳,庙都容易被别人占了。 是的,什么精妖野怪之流,都有可能占据庙宇。 不过易书元还是笑着说道。 “土地公,比起你这点香火,在那修行的妙处更多一些,神道不过是辅助,山水之神的正道在于勾连地势。” 只是黄宏川说过的,易书元转述给土地公听罢了。 多的易书元就不讲了,更不可能明说自己在那渡劫,否则土地公心中有了这个念想,反倒可能害了他。 易书元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对方愿不愿意去,就看他自己了。 “好了,在下言尽于此,土地公,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仙长走好!” 土地公赶忙行礼相送,在易书元的回礼之中目送对方踏着风离去了。 遇上了仙道高人是毋庸置疑的,甚至还得了一句指点,只是别人眼中的三瓜两枣,也是自己的家当啊。 等易书元走了,土地公望着远方的山头,心中不由有些纠结。 …… 易书元踏风前行,飞出了这一片山便缓缓落地,再次开始脚踏实地赶路。 一路上,灰勉比易书元还兴奋。 “先生,您此前是在渡劫吧?” “这是什么劫?给我讲讲可好?” “先生,那葫芦怎么样了,是宝贝了吗?” “先生,您现在修为是什么境界,可厉害了吧?” …… 灰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易书元有的回答,有的则是笑而不语。 按照《五行妙术》中的概括,如今的易书元乃是仙道真人,在仙道之中能有一席之地的。 而易书元自己总结的排序之中。 仙道第一步是感悟内外天地,明晰日月华光天地灵气之动,能纳元气入体,锻骨血精神。 仙道第二步则是铸成仙基,孕育仙炉,显化自身法力,得仙妙神髓。 第三步是累五行之气。 这一步需观仙录习妙法,靠悟性,靠缘法,靠心性,逐渐领会五行之真意,达五行平衡,尝试修真得真。 虽然易书元达到这一步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他明白自己的特殊之处,所以认为这算是非常有难度的一步。 而第四步才是孕化五行,脱胎换骨,修成真人! 立春之劫也是应在了这一步上,还好易书元最终逢凶化吉,既过劫数又修成真人。 只不过脱胎换骨究竟是修成真人就会经历的,还是因为度过了立春之劫才出现的呢? 这一点易书元也不太吃得准,所以和灰勉聊的时候也算是有些含糊其辞或者直接笑而不语。 以上种种都是易书元修行至今以来实践出真章的结果,也符合道法自然之妙,更是他乐意和灰勉分享的。 灰勉听得似懂非懂,但结论总归是一个,先生就是厉害! 倒是那个酒葫芦,暗合易书元内景丹炉,又和抚尺折扇一样,同他这主人一起度过了立春之劫。 如果此前的酒葫芦只是因为炼酒临时有些神妙的话,如今已经真正成了一件宝贝! 也算是易书元的意外之喜。 …… 转眼之间,易书元带着灰勉已经穿越了整个秀州。 此刻易书元正走在一条官道上,道路上除了有一些行人,还不时有车马经过,只是频率不高。 两边有着一些参天大树,是前朝人所栽,用来为曾经繁华的官道提供荫蔽之所。 只不过没想到后来前朝开凿了运河,河运兴起,使得这条道路的商贸辉煌也远去了。 走着走着,道路前方就出现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文字,漆面已经脱落大半。 “茗州界。” 易书元喃喃念了出来,没有写县名就是说边界那边直属州城。 当易书元路过界碑后没多久,心神之间已经隐约有感,不由笑着对灰勉低语道。 “娃娃应该就投生在此地了!” 第107章 久盼得孕 听到易书元的话,灰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真的吗?终于要找到了,那是不是不用赶路了?可以在这里好好玩一阵子了?” 易书元还没说话,灰勉已经掰着爪子算了起来。 “就算当初过河之后它马上就投胎了,现在也就是五六个月而已,距离生出来还早呢!” 别看灰勉咋咋呼呼的,但就如易书元当初的评价一样,这小家伙精着呢。 不过易书元立刻就打断了灰勉叮当响的小算盘。 “嘿,这一点还真未必!” “为什么?” 易书元笑了。 上辈子老是听人在网上讲投胎是一门技术活,如今看来居然确实如此。 阴间能一定程度上决定往生者下辈子做人还是做畜,并影响投生家庭是否富贵。 但是具体降生在哪,降生家庭究竟如何,却很大程度上受到往生者自己的影响,最后一刻的思想,最后一刻的姿态和方向等等…… 而且投生的时机很多时候也并不相同。 有的时候,婴孩在母体中初具形体便已经有人投生,有的时候临盆那一刻才有人往生。 早与晚各有好处与坏处,那所谓的“胎中之迷”也受这个时间影响。 其中道理被易书元这么一说,顿时让灰勉听得有些发愣。 “那岂不是说娃娃有可能已经生下来了?” 易书元同“娃娃”之间早有缘法牵连,冥冥之中能感觉到一些事情,离得越近就越清晰。 “非也,娃娃出生还早呢!” “先生你这是在戏弄我,这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吗?” “没有,只是给你讲讲你不清楚的道理!” 易书元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他已经隐约有感,知道这一次前所未有的投生,自然也会非常特殊。 …… 茗州城内,一个大户人家正准备用餐,桌子上摆满了大鱼大肉和汤水,屋内还起了炭盆用作取暖。 坐在桌前的人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妇人。 老妪年纪虽大却面色红润,妇人也是生得丰腴却不臃肿,显得颇有贵气和风韵。 两人在这已经等了好一会了,这会就连饭菜都有些凉了。 “老爷呢,怎么还不来?” 妇人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边上立刻有丫鬟道。 “回夫人,已经叫过了,老爷说等等就到。” 妇人微微吸了一口气,身形稍稍有些不稳,她摸了摸肚子,觉得腹中极为饥饿,却还得忍着等待。 一边的老妪看了看儿媳,摇了摇头道。 “等便等了,急躁什么,吃得多了也见不着用处。” 妇人微微低头,忍不住咬着嘴唇觉得委屈,她知道婆婆在讽刺自己,可生不出子嗣又不是她自己所愿意的。 最近妇人的身体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状况。 算算时日,月事已经有两三个月不来了,身子也偶尔有些不适却也还好。 去找大夫去看过却也看不出什么病症,更不是期待的喜脉,心中难免不安。 只不过这会状况忽然是莫名的不对,就好像一下子不适感增强了,说不出是饿的还是难受的。 一时间竟然让妇人呼吸都有些无力,维持坐姿的时候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夫人,是不是火盆太热了?” 丫鬟见到妇人的样子,关心地问了一句,妇人微微摇头没有说什么。 对面的老妪皱起眉头看着儿媳,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开口说道。 “罢了罢了,迟迟不来也确实过分,先不等了。” “母亲,孩儿身体有些不适,想要去休息了……” 妇人虽然觉得身上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但还是强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老妪看了她一眼。 “吃完了再去休息吧,你们把凉了的菜去热一热。” “是!” 边上的丫鬟应声之后伸手要去端菜,但人刚到桌前却看到自家夫人从一侧滑倒下去。 “夫人——” 丫鬟尖叫着赶紧搀扶住妇人,才防止她直接摔倒。 对面的老妪都惊得站了起来。 “怎么了?” “怎么办呀,老夫人,夫人她晕过去了!” 老妪赶紧到了另一边,看着被丫鬟托着的媳妇连声呼唤。 “婉容!婉容!哎呀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叫老爷,快去请大夫啊!” “哎哎哎!”“是是是!” 另外的家仆赶忙冲了出去,家里顿时一阵忙乱。 大约是一刻半钟之后,一名清瘦长须的大夫被请到了大户人家的府上,穿院过廊到了后院的居舍内。 领路的仆人一边帮大夫提着木箱子,一边连连催促对方快一些,然后对着那边屋舍喊了起来。 “老爷,大夫到了——” 听到外面仆人这么喊着,原本在屋子里的中年男子赶紧开门迎接,让大夫进门之后又马上将门关上。 “大夫,我夫人她方才用餐之前昏了过去,快看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大夫瞧了瞧那边的床榻,点点头对男子道。 “墨老爷勿急,天寒地冻的伤风着凉是常有的事,待我先看看再说。” 说完,大夫就走到了床边,坐到了那边的凳子上。 大夫首先瞧了瞧妇人的面貌,脸色略显苍白,额前满是虚汗,似乎是虚症? “夫人,请伸出手来让在下把把脉。” 床榻上的妇人明显面露不安,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这会只觉得身上各种不适,越是不安,不适感也随着心理作用变强。 这一边,大夫切脉寸关尺,双目微闭细细感受。 好一会之后,大夫微微皱眉,睁眼看了看妇人,再仔细探脉。 脉象十分奇怪,大夫默不作声地坐了好久,让被看病和旁边陪着的人心都提了起来。 差不多得有一刻钟了,大夫才终于能确认滑脉的脉象,这时候墨老爷也有些急了。 “大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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