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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向窗外的眼神有些虚空,像是透过那高耸的大楼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一时的同情吧,一直被你瞒在鼓里、肆意欺骗的人怎么也不该是太太才对。” 秘书和谢南昱大学就认识,和付雪砚也是校友,自然是看着两人一路走来的。 老谢总去世后谢氏大乱,股票崩盘,还在上大学的谢南昱临危受命,走马上任,那段忙到衣不解带的日子是付雪砚陪着他走过去的。 秘书看着付雪砚为谢南昱放弃了深造的机会成为了家庭主妇,看着她逐渐的的失去光彩,也看着谢南昱在外面纵情声色。 谢南昱在外面乐不思蜀,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有什么事都是他代为传达,秘书看着付雪砚像是盛放的花,一点点的开败然后枯萎。 谢南昱的第一次出轨是他收拾的烂摊子,那时候他还会愧疚,连着好几天都早早下班回家,秘书还以为这就是个意外。 直到后来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秘书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多少个谢南昱的女人打交道。 她们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付雪砚的外貌和学识,只一点,都比她会玩,也都比她浪。 就这点,对于爱玩的谢南昱来说,已经足够了。 将谢南昱和白泠开房的消息发给付雪砚的那天,秘书是故意的。 基于总裁夫人的身份,付雪砚也一直是他的置顶。 那天发消息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她的对话框,发送。 然后掐着时间撤回,秘书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但那是他作为谢南昱的秘书最出格的举动。 后来他也发觉了付雪砚要走的心思,但他瞒下来没声张。 第34章 付雪砚走后谢南昱的行为也让秘书有些捉摸不透,他不是早就出轨了吗,怎么会这么难过。 真的会有人真心里面掺和着沙子还以为自己是情圣吗? 秘书收回思绪,拿出准备好的信封。 “谢总,感谢您多年的照顾,这是我的辞呈。” 谢南昱定定地看着薄薄的信封,叹了口气,没有接。 “你不用辞职,我不会辞退你。” “这事过去了,出去吧。” 谢南昱原本是很生气的,他当做多年的朋友兼合作伙伴背叛了他。 直到听到秘书说出同情付雪砚的那一刻,谢南昱的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在他和付雪砚的这段感情里,除了最后这不体面的收场,他自以为自己给足了付雪砚荣耀和鲜花。 在被爆出他出轨之前,谁不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 原来她竟然是被人可怜着的吗? 谢南昱想起自己离开村落的那天清晨,遇到了晨跑回来的林诉清。 他没忍住问了他:“你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林诉清停下脚步,走到他面前,丝毫没有退缩。 “我喜欢她,在追求她,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谢南昱压下心中的无名怒火和止不住的涩意,“你了解她吗?知道她喜欢什么吗?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谢先生。” 林诉清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冷淡的看着他。 “我不需要通过一个失败的前任来了解她,我有自己的眼睛会看,也会听。” “话又说回来,你这么了解她怎么还是把她弄丢了?” “收起你的高高在上,付雪砚值得更多更纯粹的爱,和你在一起对她来说是耽误和损失。” 谢南昱那天几乎是恍惚的上了车,怔愣的跟着人群走,机械般的赶路。 觉得付雪砚和他结婚可惜了的人不只一个,只有他自己还在沾沾自喜他们曾经的那些年,甚至想以此为条件感动付雪砚,回到自己身边。 殊不知在人家那里,和他的这段感情就是她的黑历史,令人惋惜又忍不住发笑。 谢南昱低头看着文件,对秘书道:“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我不会亏待你。” “但是我想辞职了。” 秘书轻轻将辞呈放在桌上,“谢谢您的照顾。” 谢南昱没有再挽留他,他像是和往常交代工作一般语气平淡的叫住了他。 “提拔一个秘书上来顶替你的工作,做好交接。” 秘书点点头,转身离开。 谢南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按时回到家里。 这个家的一切都被付雪砚清空了,包括那曾经另她无比珍惜的镜头墙,如今一个个格子空落落的,像是在嘲讽着他们的这几年。 付雪砚贱卖了这些精贵的有些甚至已经停产的镜头,明明她曾经那样喜爱。 谢南昱找到了那个摄影公司,希望拿回来这些设备,如今尚在谈判。 无论如何,他都想抓住他能抓住的一切有关付雪砚的东西。 他曾去哪个公司检查了一遍那些相机,都很完好,也没有被投入使用,只除了相机里的东西被删了个干净,回到了出厂设置。 他和付雪砚也回到了各自的道路。 第35章 在杂乱的梦境中醒来。 谢南昱洗漱完去了公司,他如同被设定了程序一般,只会公司家里两头跑。 这是他曾经过厌烦了的生活,谢南昱讨厌一成不变,所以他在外面找刺激。 如今他想回到那样的生活却已经失去了机会,没有人等他回家了。 办公室里的书桌上一个特殊的角落,放着的是那个曾被他无比期待的礼物盒,里面的东西早就将他打进深渊。 被付雪砚铲成了一片荒地的花海他又让人种上了,明年大概就能看到盛放的鲜花。 谢南昱自嘲一笑,付雪砚还在身边的时候他也没陪她看过第二次。 他叫来秘书。 “你还没有离职,帮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你一手促成的事。” 谢南昱缓缓拿出箱子里面的合同,一笔一划认真的签好名,递给了秘书。 “拿去法务部。” 秘书点头,“是。” 谢南昱靠在办公椅上,微微晃了晃,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的景色。 该结束了。 …… 付雪砚接到律师的电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还以为自己要等到分居期满起诉离婚,谢南昱自己想通签字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的委托律师有些为难道:“付小姐,谢先生有一个诉求。” 付雪砚一愣,“你说。” “他要求拿离婚证那天您要亲自到场,不然他可以反悔。” 付雪砚思索了一会儿,反正自己在这里也不会走,谢南昱要是想耍花招怎么都能报复她,也用不上拿离婚当借口。 “好,我答应了。” 一个月后,付雪砚第一次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个月的小村庄。 民政局门口,谢南昱已经在等着了。 他看着神采飞扬、气质舒展的付雪砚,“你过得很不错。” 付雪砚点头示意了一下径直往里走。 谢南昱苦涩的笑了笑,抬起长腿跟了上去。 在最后的签名字时,谢南昱深深的看向一旁早就签好了在等着的人。 “砚砚。”老婆。 付雪砚转头看他,“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 就是以后再也不能这么称呼了,最后再喊一声,只是那声老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付雪砚眼里带着催促。 “快写吧,后面还排着队。” “好。” 谢南昱郑重的落笔,眼睛有些热胀。 出了民政局,付雪砚看着手里的本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她看了眼谢南昱,“祝你前程似锦,以后不见。” 说罢,转身离开。 谢南昱站在原地,久久才提步上车,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以后,真的没有见她的理由了。 付雪砚匆匆忙忙的回到家里,虽然只去了一天,但家里的毛孩子还是让她挂心不已。 家门口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付雪砚干巴巴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自从上次拒绝了林诉清之后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再加上林诉清本身也时不时的要出门采风,两人之间还真没怎么见过面。 林诉清像是刚从外面回来,风尘朴朴的。 “好久不见。” 付雪砚尴尬得说不出话。 林诉清退后一步让开门口。 “你不用躲我,时间这么长,你可以放松的思考,我不会逼你。” 他也如同他所说,缓缓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明天是个大晴天,山披上的野杜鹃开了,你可以去看看。” 付雪砚点点头,“好。” 她打开了家门,二宝飞奔出来,围着她又跳又叫的。 付雪砚突然就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还年轻,有看上的男人就处着,看不上就拒绝,有什么好纠结的。 付雪砚抱起小狗往屋里走,“让我看看你自己在家乖不乖。” 她有二宝,有房,还有自己的菜地和一笔存款,生活已经是看得到的美好。 ——全文完。 顾维垣的生日宴上,他的未婚妻突然拿着匕首割了脖子。 一边淌着血一边磕头求我: “我不嫁了,求你不要再让人拍我的裸照和视频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想嫁给你的小叔叔,我绝对不敢踏进顾家半步。” 顾维垣听完,连夜把我送进港城女校学规矩。 在女校三个月,我白天拼命干活,生不如死。 晚上被关进地下室,客人满意了我才能换一口饭吃。 等顾维垣终于派人来接我的时候,他问我 “还有那些不安分的想法吗?” 我木然抬头,只剩下刻在身体里的恐惧。 确实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妄想。 顾维垣说得对,是我失了规矩,该受到惩罚。 1 我身上还穿着女校朴素的校服。 宽大的衣服盖住了身上的伤口和下半身的淤青。 我站着的每一秒都因为疼而战栗发抖。 顾维垣和他的未婚妻江沁馨从车上下来。 在闻到我身上传来的异味后,顾维垣皱了皱眉,下意识把江沁馨护在了身后。 出来之前,我洗过澡。 我拼命想洗掉自己身上的脏污,却换来管教的一声嗤笑。 他们说,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进了这里的人,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顾维垣看了一眼我还在发抖的身体,皱着眉头问我: “真是惯坏你了,不过学了点规矩,委屈成这样。” “好好认个错,以后你还是顾家的小姐。” 也许是看我一直在发抖,顾维垣终究还是心疼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上前一步,帮我披上。 我站在那里,像个木头架子一样,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殷殷还小,之前照片的事情不过是一时想岔了。” “我委屈些没事,不怪她。” 听到江沁馨的话,顾维垣的表情变了变。 “年龄小不是理由,是她失了规矩。” 顾维垣垂眸,扫了我一眼便转身摔门上车。 换做之前,我会和他闹,会甩脸子给顾维垣看。 可现在的我,只敢站在旁边。 即使手被车门砸了一下,肿了一片,也不敢多说一句。 我不知道他是气急了我给顾家丢脸,还是气我那天晚上的僭越。 不管是哪个,三个月的折磨,我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2 从小照顾我的陈妈心疼地想把我扶到后座上。 陈妈的身形很像管教里打我打得最凶的那个。 在她靠近我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顾不得地上的石头把本来就满是伤口的膝盖磕得再次破皮渗血。 “别打我,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罪人,我下贱,我该下地狱” 顾家的佣人看到我异常的行为,脸上都挂满了不可思议。 平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三个月不见,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卑微。 他们都知道,自从我十岁被顾家领养,是被顾维垣宠着长大的。 我喜欢海,顾维垣就在寸土寸金的港城送了我一整座靠海的别墅。 我想学画画,顾维垣就专门飞去国外请大师来教我; 他送我去留学,给学校捐了一个亿,就为了我能过得开心些。 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顾家的养女,是顾维垣名义上的侄女。 但整个港城都知道,我被顾维垣养得极好。 是顾家的小公主,是顾维垣的心尖宠。 陈妈见我一直在地上磕头,没有办法,只能转头请示顾维垣。 顾维垣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淡淡开口: “别装了。” “你在女校每天做什么我都知道,不过是念念书,做些手工活。” “真是宠坏你了,不然你也不会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 “甚至僭越身份,有那些非分之想。” 这些话,我听过。 刚进地下室那天,我还满是傲气。 管教的老师说都是顾维垣安排的,说让我好好在这里学规矩。 我不相信。 平时我磕碰一下顾维垣都心疼,怎么会让我在这里被折磨。 我以自尽的方式逼管教打电话给顾维垣。 连着挂断几次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只不过不是顾维垣接的,是江沁馨。 “怎么样?够爽吧?比你爬小叔叔的床要有趣得多吧?” “你的小叔叔可关心你了,每天都吩咐人把你在学校的情况汇报给他。” “他说了,就该去好好学一学。” 我绝望地挂断电话。 原来他都知道我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未婚妻的几句诬陷,还是因为那天晚上明明是他情不自禁? 我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清顾维垣。 “还嫌不够丢脸吗?” 顾维垣把我从地上抱起,丢进了车里。 他居高临下地质问我: “以你的脾气和身份,根本不会在里面受委屈。” “我之前是怎么教导你的?是让你学那些低劣的手段和心机吗?”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原来这样的我就让顾维垣失望了吗? 那如果他知道了我在女校每天晚上经历的事情, 还会愿意靠近我半步吗?车子一路飞驰,回了顾家的半山庄园。 我看着前面的顾维垣和江沁馨两人十指紧扣下了车。 江沁馨白裙席地,步履轻盈,温柔可人。 不愧是港城有名学者江教授的独女。 而我现在瘦弱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衣服里。 之前的明媚和娇气,在这三个月的折磨下再也没有了。 他们进门后才发现,我没有跟上。 耀眼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加上膝盖上的伤口,我站不住,跪倒在地上。 顾维垣回过头,似乎已经厌倦了我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 刚想开口,被旁边的江沁馨拦住了。 “我去扶她吧,你也是,知道她挑食,不往学校送些喜欢吃的,结果现在瘦成这样。” 看似维护我的话,不过是在强调我太娇气,是因为挑食才让自己瘦成这样。 顾维垣冷哼一声。 我没有办法解释,现在瘦成这样,根本不是因为挑食。 而是在女校的时候,一开始我拼死抵抗,他们无论怎么折磨我都没有用。 因为我信顾维垣会来救我。 可我等了很久很久,顾维垣都没有来,我才彻底绝望妥协。 江沁馨朝我递过手,在确认顾维垣没有看过来后,突然松手。 我再次狠狠摔在了地上。 腿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我咬紧牙关,不敢发出声音。 我从小就怕疼,但又很喜欢到处玩,总不免身上淤青和擦伤不断。 顾维垣会一边责怪我,一边小心地给我上药。 现在他看到我的伤口,还是和过去一样,责怪里满是关心。 可熟悉的关心在我看来却只剩下害怕。 腿上的血痕盖住了淤青,在雪白的腿上格外触目惊心。 顾维垣的脸色很不好看,第一时间把我从地上抱起。 之前再熟悉不过的怀抱,现在的我却应激地挣扎。 女校三个月,我遇到不少以折磨我为乐的人。 他们在我身上留下伤口,喜欢看着我痛不欲生后还不得低头服侍他们。 我顾不得伤口撕裂,从顾维垣的怀抱里挣脱而出。 跪在地上,以一种极其怪异地姿势开始脱去身上的衣服。 顾维垣怔愣了好一会。 他终于意识到我在做什么的时候,啪地一声给了我一巴掌。 “顾宁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脸上的刺痛,和顾维垣失望至极的眼神,我都知道。 我的手还是没有停。 因为被扇巴掌不过是最轻的惩罚。 甚至自觉地躺在地上,掰开了自己的腿。 管教的声音,那些人恶俗的话一遍遍回荡在脑海。 如果停下,会被打得更重; 如果反抗,会受到更可怕的惩罚。 顾维垣不可思议地站在一边。 “因为我送你去学几天规矩,你就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 “顾宁殷,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把我这些年教你的东西都丢哪里去了?” 见我还是麻木地继续,顾维垣皱着眉头用手捆住了我。 在看到旁边的江沁馨后, 他似乎是在思索我是不是因为报复他才做出这些行为。 顾维垣让司机和保镖都转过身去,然后吩咐陈妈把我带回卧室。 我机械地任由陈妈摆布。 回过头,看见顾维垣扶起地上的江沁馨。 她手上擦破了皮,此刻委屈地靠在顾维垣身上。 只是她看向我时,脸上的笑意,让我不寒而栗。到了晚餐时间,我终于换上了之前的衣服,坐在了餐桌上。 陈妈看我站在桌子一旁,叹了口气,把我带到了之前的座位。 她刚刚帮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我满身的伤痕吓得说不出话来。 陈妈想去找顾维垣,被我拦下了。 我不想多生事端,不想和顾维垣再有瓜葛。 “小姐,为了接你回来,先生推了司长的饭局,专门过去接你。” “桌上的莲心糖水,南塘苏的糕点,都是一早让人备好的,快试试。” “先生还是和之前一样,最在乎的就是小姐了。” 陈妈的话本意是想安慰我,可却再次刺痛了我。 就算顾维垣还和之前一样在乎我,那又如何? 现在的我,早就不敢有那些奢望了。 就像桌上精致的糖水和点心确实很诱人,可我的手上却满是伤痕。 这双手,早就拿不起这些美好的东西了。 坐在我对面的顾维垣见我这样,刚刚有点笑意的脸再次沉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 “不过是在女校待了三个月,比起你对沁馨做的事情,已经是对你轻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回到了熟悉的家,回到了这个过去三个月里,我无数次想回来的地方。 我却觉得更加害怕。 我麻木地看着顾维垣,胡乱地把碗里的东西往嘴巴里塞。 因为吃得太快,又哽咽地吐了出来。 被呛得眼睛发红,手撑着桌子喘息。 江沁馨过来表面上帮我顺气,手上却重重压在我的伤口处。 我痛得下意识挣扎,没想到把桌上的汤失手打翻在她身上。 江沁馨一边说没事,一边对着顾维垣说是她的错。 “都怪我,我还是不该出现在这里,明明知道殷殷喜欢你,我不该插足。” “之前殷殷找人拍我的裸照,也算我对不起她。” 我听到裸照两个字,大脑一瞬间空白。 本来被我刻意忘记的那些记忆又向我涌来。 在地下室,每次反抗过后,迎接我的是更可怕的惩罚。 一开始,我是被遮着脸送进去的。 后来因为那通电话,管教也没有了顾忌。 我被丢尽地下室,送到那些我曾经见过面的圈内人面前。 他们说,顾维垣收养我本来就是为了玩我。 现在玩腻了,才放到女校,造福大家。 他们逼迫我做那些肮脏的事情,甚至在圈子里开了直播。 打着欣赏顾维垣从小娇养的小侄女名号,以我的屈辱和难堪为乐。 有一天晚上,我甚至听到了顾维垣的声音。 “在看什么?” 顾维垣的声音隔着屏幕传来,我想呼救,却被身体上的折磨发出不堪的尖叫。 “没什么,一个小玩意罢了,顾总,您要不要一起欣赏?” 我既不想顾维垣认出我,不想他看到我这么脏。 又在心里奢望,奢望他能够把我救出来。 “什么脏东西,拿走。” 顾维垣的话,伴着那群人的起哄的声音一起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 确实,现在的我,早就不配站在顾维垣身边了。 我顾不得依旧被呛得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红着脸跪在地上磕头。 对着江沁馨道歉,解释自己没有找人害她,求她放过我。 江沁馨俯在我耳边,冷笑。 “你和我道歉有什么用?我也没想到你那个好叔叔居然信我,不信你。” “可能是你爬他床的时候,让他觉得你就是这种人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沁馨。 她怎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当着顾维垣的面说出这些。 我失神地求她放过我。 江沁馨后撤一步,收起了她的恶毒,又回到了那副冰清玉洁的样子。 她惊恐地躲在顾维垣身后,装出一副很害怕我的样子。 我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嘴里说的除了道歉,还有那些被逼迫学的不堪的话。 顾维垣再也忍不住,掀了桌上的东西。 他护着身后假装无辜的江沁馨,捆住我的手,把我关进了卧室。 “够了!装成受害者的样子给我看,就为了用这种方式赶走沁馨吗?” “顾宁殷,你给我好好在里面反思!没想清楚就不准出来!” “别逼我彻底把你赶出去!” 我苦笑着看顾维垣摔门而去,心里默默回答他, 顾维垣,我求你,放我走。我被关在房间的第三天, 顾维垣吩咐陈妈把我带出来参加他和江沁馨的订婚宴。 我不想出去,不想见到任何人。 但是顾维垣却坚持我必须当场看到他们订婚。 我在房间里,准备换上陈妈帮我准备的衣服,却在下一秒,房间门被打开。 港城出了名的浪荡子李少走到我面前。 他放肆地上下打量着我,我想呼救,却发现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不是女校里的老熟人吗?” “我在国外没赶上,只能看直播解解馋,今天终于让我遇上了。” 轻佻的话语和腰间上下摸索的那双手, 让我下意识反抗的同时,那些不堪的回忆再次出现在我脑海。 楼下是顾维垣和江沁馨订婚的礼乐。 而我的房间里,让我恶心的味道和动作让我一次次陷入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眼泪浸湿了我的脖子处的衣襟,满身狼狈,跪坐在地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 我看到顾维垣惊怒的眼睛盯着我。 他身后还有跟着的宾客。 顾维垣冲上前,用外套把瑟瑟发抖的我罩了起来。 “顾宁殷!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谁让你穿成这样在这里和别人鬼混的!” 劈头盖脸地骂下来,我不害怕。 反而眼神呆滞地扯出了一抹笑看着顾维垣。 顾维垣更是气极了。 他先是泄愤似的狠狠踹开了旁边的李少。 两拳下去,便让李少歪倒在一边连气都喘不上来。 然后顾维垣才沉着脸,从地上把我捞起。 拽过我的身子,上下检查了一遍。 身上那些痕迹触目惊心地映入顾维垣的眼帘。 他咬着牙,托着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 “让你下楼参加订婚仪式为什么不参加?” “你身上为什么会穿沁馨的婚纱裙?” 我低下头,才发现今天这身裙子,是白纱质地的。 咯噔一下,我反应了过来。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一直在旁边看戏的江沁馨在旁边呢喃道: “难怪今天我的婚纱不见了。” “是我不好,你别怪殷殷,如果她喜欢,这裙子给她罢了。” “一条裙子而已,不值当你们闹成这样。” 顾维垣眼里的怒意和失望我都看在眼里。 可下一秒,被打的李少躺在旁边大叫: “装什么啊!顾宁殷是什么宝贝吗?” “在女校,谁都能碰她,早就脏了臭了,顾总还拿她当个宝呢。” “顾总要是喜欢这样的,我给你找十个百个更好的!” 顾维垣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看向我绝望而又呆滞的眼神,才发觉不对。“不是说在女校好好教她规矩吗?都知道顾总疼爱她,当然是把最好的都给她了。” “白天让她干活,干不好就挨打,女校的管教都是经验十足的,表面看着没事,都伤在了里面。” “晚上在女校的地下室,那可是天天晚上花样都不重复的。” “顾总,您听我一句,我李少什么女人没玩过,这种的我都不敢多碰,太脏了。” 李少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顾维垣的手上暴起的青筋。 围在门口的那些港圈公子哥,也跟着在旁边补充。 甚至有人大胆开起了玩笑。 说调养成这种的极品,如果顾维垣不要,那他们干脆给点钱要回家放着玩算了。 顾维垣极力忍着自己的怒意,看向他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我。 “怎么会?他们明明每天都给我报告你的行程。” “你明明只是在念书、做手工活——”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开顾维垣的怀抱。 身上那些伤口也彻底袒露在他面前。 顾维垣似乎被那些伤口吓住了。 他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我从所有人的耻笑面前一瘸一拐离开。 我跌跌撞撞地下楼,离开顾家的半山别墅。 光着脚,一路下了山。 港城的夏季多雨,我走到半路,暴雨袭来。 我却没有觉得害怕,也没有觉得冷。 只觉得雨下得真好,至少把我身上的那些污秽给冲走了。 顾家的庄园建在海岛半山上,我一路摸黑下山。 直到后半夜,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离海水特有的咸腥越来越近。 我应该是下山了。 回头看向远处只剩一点光的顾家庄园,我倒在了山脚的草丛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7 梦里都是顾维垣。 小的时候仇家上门,一把火烧光了家里所有人,只剩下了我一个孤女。 圈子里的人都传我命硬,是我克死了他们。 顾维垣顶着压力,把我领进顾家,养在他名下。 他给我重新取了名字,叫顾宁殷。 顾维垣说,希望我一生安宁,富足。 我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 所以我谨言慎行,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被赶出去。 是顾维垣宠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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