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理准备,提着准备好的礼物上了门。 林君竹很开心,嚷嚷着一定要亲自下厨,将林诉清赶出了厨房。 付雪砚凭借着撒娇打岔赢得了一份洗菜的权利,一边洗菜一边和她聊天。 电话来时她没听到,是林诉清走过来告诉了她。 付雪砚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她手上又在洗菜,“能麻烦你帮我接一下吗,挂断也行,我现在不太方便。” 林诉清摆手,“多大点事,不用这么客气。” 说罢,他接起了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过了两分钟,他神色一变,有些纠结的看着付雪砚。 她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他说他是你的丈夫。” 第18章 付雪砚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别的,声音染上了冷厉。 “挂了,不用理。” “好。” 林诉清挂断,将手机放回了客厅的茶几上。 林君竹在一旁听了全过程,对此她没有发表言论。 “诉清,过来帮砚砚洗菜。” 付雪砚动作一顿,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林君竹面容慈祥,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她的阅历和强大。 “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叫你来玩也不是为了让你干活的。” “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开饭了我叫你。” 付雪砚沉默的点头,洗了手,拿着手机往屋外走去。 她看着隐藏在夜色里的远山,黑夜赋予了它更加深沉的轮廓。 周边是袅袅炊烟,是城市里少有的淳朴和宁静。 付雪砚低头打开手机,拨通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老婆,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谢南昱,我不是你老婆了。” 还在沙滩上躺着的谢南昱有些激动,“你当然是,我没有同意离婚。” 付雪砚坐在一旁的木墩子上,“你如果不想我们走到对簿公堂的那一步的话就签字离婚,离婚程序我已经委托了律师代办。” “你也不想我们最后面目全非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破脸吧,太难看了。” “我相信你也有那个本事拿到离婚证,即σσψ使我不在。” 谢南昱沉默了很久,声音有些不可置信和难过:“你在威胁我?” 她反问:“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谢南昱想大声说出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是他犯了错,他该受到处罚的,但是他不能接受付雪砚会威胁他,她怎么能威胁他离婚。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也没了吗?” 沙哑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到了付雪砚的耳边。 她实在有些不理解,在外面玩得野的人是他,破坏婚姻,背离誓言的人也是他,明明是一切错误的源头,为什么还能做出这般委屈的模样。 “当然,没有。” 谢南昱眼中仅剩的光也熄灭了,腥咸的海风吹得他身上冰凉,心里也像破了个口子一般任由四面八方的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吗,离婚的事情我们详谈。” “不用了,我没什么要求,你签字离婚就行了。” 谢南昱急忙解释,“我不会这么对你的,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告诉我你在……” “嘟——” 电话被挂断了。 付雪砚面无表情的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才回去,她已经拿了这四年婚姻的报酬,每个月谢南昱会给她生活费,她权当是自己的工资了,剩下的她什么都不要。 太过复杂的东西也最容易扯不清,付雪砚只想尽快的斩断两人之间的所有牵扯。 她不担心谢南昱会拒绝,谢家的企业不是他一个人的,那些股东不会容许他乱来。 他们一定是要离婚的。 进入屋内,菜已经上桌,林君竹正在盛饭。 付雪砚洗完手后去帮忙。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处理完了?” 付雪砚点头。 “走错路不可怕,犯错的人不是你,什么时候重来都不晚。”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第19章 谢南昱放下已经黑屏的手机,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在城市里这都是难得一见的景色,付雪砚肯定会喜欢,她一贯喜欢这些东西。 想到付雪砚会开心着又跑又跳的追逐星星的样子,谢南昱不免露出一个稍有些柔软的笑容。 随即神色有些哀伤,他该带她来这里的,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就是最好的去处。 谢南昱相信,哪怕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来这里度假,付雪砚也一定会很开心。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带她来过。 他以度假的借口让她陪着自己出差,陪她过纪念日也永远都是电影院、游乐园、高级餐厅这三处地方,再没有其他的新意。 偏偏付雪砚都不喜欢,她的情绪不高,他能感知到,所以他买下一件又一件的珠宝首饰去哄她,付雪砚也永远都是高高兴兴的接下。 直到最近,他一次次的收到秘书发来的消息,付雪砚将他送给她的所有珠宝首饰都卖了,卖的钱也一分没沾全部捐了出去。 谢南昱后知后觉的明白,付雪砚不喜欢他送的那些首饰,他一直企图用她不喜欢的东西哄她开心。 谢南昱一直在沙滩上躺到旭日初升,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莫名的他又觉得付雪砚会喜欢。 明明之前从来没关注过这些,偏偏在人走了之后一点点的去认知这些事情。 秘书的电话打来时,谢南昱正好在值机。 陪着他经历过风风雨雨,一贯沉稳的秘书此刻的声音有些焦急。 “谢总,白泠在网上挑事,公司已经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您需要尽快回来主持大局。” 谢南昱眉宇间冷凝下来,“我马上回来。” 他打开手机就看到新闻推送给他白泠的界面,点进去是一则视频。 白泠脸色惨白,躺在医院里,对着镜头哭诉。 “没错,我们有一个孩子。” “我确实做了谢南昱和付雪砚之间的小三,我认,但你们以为只有我一个吗?他玩得花着呢。” “我录这个视频的原因是因为付雪砚在和他闹离婚,他想要用我平息付雪砚的怒气,我很害怕,所以请求大众能够帮帮我。” “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他强行让人打掉的,医生说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 视频里白泠楚楚可怜,字字泣血的指责谢南昱残忍恐怖,花心滥交,她是没办法才上了这条贼船,这才一步错,步步错。 谢南昱和谢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下已经被骂出祖宗十八代了,说他不顾及家庭,还要在外面迫害小女孩。 就连付雪砚的账号都有人去骂,理由也是清奇,指责她看不好自己的老公出去祸害社会,还有说她对着谢南昱不敢撒气,把气撒在同为受害者的女人身上。 谢南昱对自己的骂名一定也不在意,他看着付雪砚的评论区皱起了眉头。 虽然知道她现在大概也不会再看这个作为他们令人羡慕的爱情而被众人追捧的账号,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有人追着付雪砚骂,哪怕是网上也不行。 谢南昱拒接了谢母打来的电话,给秘书发了条消息: 然后他切回自己的账号,点开编辑。 第20章 中午12点,网民们活跃的时候,一条动态热搜空降第一。 乍一看没什么,仔细一看……谢南昱?! 最近沉迷在瓜田里的网友闻着味就来了,纷纷在底下留言。 …… 更有甚者,还在评论区玩起了倒计时。 不过一个小时,谢南昱要澄清的消息便再各个平台传播。 谢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也遭到了冲击,不过他们早有准备,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白泠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消息,自从被谢南昱的人从谢家老宅带走之后,她清醒过来时就已经在医院。 谢南昱派了十个人盯住她,医院也是私人医院,白泠再也没了逃跑的机会。 她被强制打了胎,在医院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管着。 谢南昱并没有再动她,也没有任何的交待,她就这么独自待在医院,每天都揣测着谢南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对自己做什么? 在无尽的猜想中,白泠那条名为理智的神经终于被磨断了。 谢南昱就是在钝刀子割肉,一点一点的摧毁她的理智,只等到付雪砚回来,就是她的死期。 她不能坐以待毙! 白泠拿出自己最后的手段,她藏起来的手机。 既然她反抗不了谢南昱,那就让舆论的压力压迫他。 她就不信,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谢南昱还能动她。 于是白泠录制了那条视频,发布到了网上。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笃定谢南昱会为了所谓的集团形象冷处理这件事,如果他手里的东西爆出来,他们两个都会毁掉,谢氏集团也会受到重创。 她没想到谢南昱竟然正面回应她,他疯了吗? 白泠自己安慰自己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给谢南昱发了消息,被拉黑。 电话也打不通。 她开始感到害怕,她只是想让人关注到她,哪怕是骂名也可以,没想彻底身败名裂。 偏偏这时候,门外守着的保镖过来给房内的电视连上了网,点开了遥控器的开关。 倒计时时间到。 谢南昱如约放出自己更为全面的出轨的全方位剖析,还有白泠勾引他、挑衅付雪砚的证据,谁都别想逃过去。 当然,他整理了一下,一一打码,不过也不难看出照片中交缠的身体有多么的激情澎湃。 没人想到谢南昱会选择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 网友们彻底炸开了锅,将他和白泠骂出了天际,不少人已经查到了白泠的户籍所在地,一个个扒出了她的亲戚。 结果发现,她母亲就是做小三起家的,现在也还是某个小领导的情妇。 …… ‘嘭——’ 白泠赤红着眼睛将电视砸到黑屏,她崩溃的在房间里尖叫着。 “谢南昱,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毁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不也臭了吗?” “我不是小三的孩子,我不是!” 然而,没有人回应她。 半小时后,保镖进门来递了个手机给她,是谢南昱的电话。 白泠一把抢过去,“你怎么敢,怎么敢!” 电话那头的人依旧高傲又沉稳,只是嗓音有点沙哑:“我有什么不敢的。” 谢南昱甚至抱着微弱的希望,付雪砚看到他这样会心疼,会回心转意。 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第21章 放出全部的消息对谢南昱也不是只有名声上的影响。 公司的股东本就对他这次的婚姻危机造成的股票动荡有所不满,这一次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召开股东大会对谢南昱进行了一阵批判,最后放话—— “如果你不能挽回公司的损失,那我们就要考虑换一个执行人了。” …… 谢南昱坐在卡座上独自喝酒,暗沉沉的光将他包裹着隐匿于人群中。 身旁来来往往的人经过,他的眼里只有那晃动着的酒杯。 几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他的隔壁,怀里搂着女人。 “大情圣,还真以为他自己多专情,还不是女人不断,现在搞这一出给谁看。” “当然是给那群被牵着鼻子走的蠢货看,让大家知道他是个好男人,你看看圈内人信他吗?” “现在总裁位置也坐不稳了,以后跟我们可不是同一级的了。” “坐稳也不怕他,谢家现在元气大伤,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不过听说付雪砚在和他闹离婚,不知道人去哪里了,不然就凭着她那张脸也不会没市场。” “对啊,我可惦念很久了,娶是不行的,玩玩也不错嘛。” 不干不净的话一句接一句的传到耳中,谢南昱手中的酒杯骤然握紧。 他扬起手就往那个方向砸过去,狠厉着眸子看着那几个人。 忽然被打的几人正吵吵嚷嚷的走到这边,看到谢南昱下意识的害怕了片刻,又满不在乎的叫嚣起来。 “你以为你还是之前的谢南昱了,马上就是丧家之犬了。” “怕什么,敢打我们,一起上!” 晚上12点,谢母匆匆赶到警局将人保释出来。 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谢南昱,除了眉眼间还有没消失的戾气,看上去倒是没受伤,那几个小王八蛋倒是被打得鼻青脸肿。 各家家长来的时候也是各不相让,非让他们给出赔偿。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赔偿就不止是钱那么简单了,谢母自然也毫不相让的顶了回去。 母子俩坐在车厢内,升起了前面的挡板。 谢母还有些心气不顺,“一群不要脸的王八蛋,就他们干的那些事还真敢腆着脸要赔偿。” 谢南昱闭眼靠坐着没说话。 谢母通通都看不顺眼。 “这可不像你。” “你有有胆子逼人打胎,把我的话放心上了吗?” 谢母是真的痛心,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孙子,结果被儿子自己给弄没了。 事以至此,她也知道谢南昱非付雪砚不可的态度了。 “你看看你这丧气的样子,想再见到她时变成一个流浪汉吗?” 谢南昱睁开眼睛,喉结滚了滚。 “我知道了,谢谢妈。” 这个圈子里没有空穴来风,那些人既然敢说出他会下台,自然也就是有这方面的风声传出去。 谢母斜了他一眼。 “我才懒得管你,不过是为了我以后的荣华富贵。” “是为了我爸留下的家产吧。” “不是,是为了我自己。” 谢母没说话了,两人又陷入沉默。 谢南昱撤下挡板对着司机道:“送我回家。” 回哪个家,不言而喻。 谢南昱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自从付雪砚离开后,他就一直住在公司。 大半个月过去了,家里久没有人住,已经有股淡淡的荒凉的味道。 空气中也飞舞着灰尘。 他想或许这就是因为付雪砚离开了,这里已经不算是家了,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谢南昱回到房间,被子也是换过的,付雪砚将她用过的,碰过的所有的东西全扔了。 他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点点的寄托。 最终,谢南昱在他的衣柜里找到付雪砚的一件衬衫,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了。 拿出来一看,还没拆吊牌。 第22章 失去了付雪砚的气息,谢南昱经常焦虑到睡不着,这种情况在付雪砚离开的时间越久出现得越频繁。 一直到今天,他再度躺在了这张床上,思念达到顶峰,后悔也如同跗骨之蛆钻进他的每条血管,每个细胞。 身上也因为得不到渴望的气息的抚慰而感到一阵连绵不绝的瘙痒。 谢南昱睁着眼,突然间想到自己说的没有付雪砚在会睡不着的话,竟然是一语成戮。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但是他没有说假话。 他没有付雪砚真的睡不着,只是当初存了些哄她的心思,如今却是一一应验。 在每一个没有回到付雪砚身边的夜里,他在其他女人的床上也都是解决完需求就离开。 时间早的话他就回家,回到付雪砚身边,只有她的身边才是他的家。 奔波了一天,处理了堆积的公事,喝了不少酒又打了一架,这样跌宕的生活,即使在他最冲动的少年时期都不曾有过。 在过于疲惫之下,身体强制休息。 谢南昱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付雪砚哭泣哀伤的模样。 她在闹在哭,问他为什么,谢南昱想要回答,但是张不开嘴,只能当个看客旁观着付雪砚的崩溃。 谢南昱心疼得红了眼,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付雪砚发现他出轨的时候就是这样难过。 他倒是宁愿付雪砚这么对他,打他也可以,只要肯发泄都是好的。 偏偏她只是一声不吭的走了,引得他牵肠挂肚,满心满眼都是担心她在外面过得不好。 谢南昱没睡多久就被电话叫醒。 “马上来公司。” 是公司的副总,语气冰冷,没有以往的尊敬和讨好。 谢南昱知道,重头戏来了。 他将自己收拾地整整齐齐的到了公司。 大小股东都来了,齐齐的围坐在圆桌前看着他。 “都这个点了才起来?这就是你给出的解决方案?” “你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事情推到付雪砚身上,再和外面那个女人结婚。” 一直没说话的谢南昱沉沉的看着说这话的股东,“不可能。” 他坚决不改的态度也惹恼了在座的人,他们发出最后的通告。 “你必须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挽回损失,这次的事情要是再处理不好,股东会考虑换一个人接管公司。” 谢南昱勾起一抹冷笑,“解除我的职务?你们还没这个权利。” “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平时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忍你们几分,还真以为自己多重要了?” 几个带头闹事的老头被气得只颤抖。 “你还好意思提你爸,他要是泉下有灵,也要上来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谢南昱面色冷凝,“我接手谢氏六年,资产翻了四番,这就是我的底气。” “不过既然你们希望……” “我谢南昱今天再次正式辞去谢氏执行总裁一职,以后就安心当个喜欢指手画脚的大股东好了。” 谢南昱抛下一众人回到办公室静坐良久。 失去了占据了大部分生活的工作,他无端感觉到空虚。 照例拿起手机拨打付雪砚的电话,没人接,她将他拉黑了。 谢南昱叫来秘书。 “让法务部的人过来。” 第23章 付雪砚最近过得很好。 每天睡到自然醒,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开始画稿子。 她接稿子也很佛系,收入够生活费了就停下,绝不消耗自己。 剩下的时间她可以肆意挥霍,去玩也好,学习也好,种菜也好,都随着自己的心意安排,再也不需要顾虑这顾虑那。 短短一个月,脸上长肉了,眼睛里也焕发了光彩。 种的菜也长出了小菜苗。 二宝更有活力了,村里也不用栓绳子,它那小体格只有被人追着摸的份。 每天跟村里其他的小狗玩,饭点才回家,有时还会带朋友回家吃饭。 村里的一个大娘喜欢它,送了一只小鸡仔给它,现在爱上了溜鸡仔,它自己的牵引绳挂在了小鸡身上,每天屁颠颠的叼着另一头去溜。 想着二宝的样子,付雪砚不禁露出了笑容。 “学姐。” 付雪砚往外看去,是林诉清来了,她放下浇花的水壶去开门。 “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离开学校这么久,这么喊她真的很不适应。 林诉清笑着点头,“好的,雪砚。” 付雪砚听起来觉得更怪了,明明好些人也是这么喊自己,林诉清喊起来怎么这么奇怪,但是又是自己提的要求,她便也没说什么。 这些天也多亏了他四处照拂,她才能更加迅速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付雪砚倒了杯水给他,“有什么事吗?” “我们家老太太邀请你去吃饭。” 她摇头拒绝,“不了,我这边还没打理好,你们吃吧。” 林诉清清朗一笑,“这还不简单,我可以帮你处理。” 付雪砚连忙摆手,“别别别。” 她无奈道:“好吧,是我不想去,老是蹭你家的饭怪不好意思的。” 老师一把年纪了请她去吃饭,每次都一桌子菜,看上去就要花很多的功夫,她真的很不好意思一直叨扰她。 付雪砚本来想回请,结果自己的厨艺实在是不怎么样,自己吃吃也还行,就不拿去奉客了。 这村子里没有饭店,出去吃也不方便。 林诉清了然的笑了,“放心吧,饭是我做的,你可以不用那么有负罪感。” 付雪砚还是准备摇头,林诉清像是预判到了她的说辞,提前打断。 “要真的想还的话,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付雪砚先没答应,只问他:“去哪里?” 他神秘一笑“村后面的山上有一种颜料原料,我准备去采集一点,你要不要一起。” 付雪砚眼里兴奋得冒光,她还没有制作过颜料,但是看到过很多视频,早就心痒痒了。 “好,我跟你去。” 林诉清勾起一抹笑。 “可以去吃饭了?” “走吧。” 饭后,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便带着工具上山了。 看着不大一座山,实则难攀得很,越往深处去路越难走。 渐渐的,山上起了些雾气。 付雪砚是视野有些受阻,脚下的路也变得湿滑,一不小心被地上蔓延的树根绊了脚,眼看着要摔倒。 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一把捞起。 “没事吧?” 付雪砚还有些惊慌的扶住林诉清的胳膊,“没事,不下心绊了一下。” 这时她才注意到两人之间有些怪异和暧昧的半包围姿势。 第24章 两人接着往里走,付雪砚有些担忧。 “是不是太深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诉清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会儿。 “抱歉,是我没有估计好山里的天气,平常没有这么大雾,也没有这么湿,今天确实是不太好走。” “我们下山吧,下次我采了原料送你。” 付雪砚摇头,“没事,本来我也想来探险的。” 她说着话,没注意身体树上垂挂的藤条动了起来。 竟是一条蛇! 付雪砚惊慌之下歪向了一旁的树丛,摔了下去。 林诉清着急的扑过去揽住她。 付雪砚听到了一声闷哼,翻滚才停了下来。 她的脚好像崴到了,有些疼,但是林诉清明显更加不对劲,他的脸都白了。 “你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林诉清缓了一会儿,“没事,我们先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山里下起了小雨,山路更滑了,不好走。 林诉清看了下天色,低头看着付雪砚。 “这雨还有的下,我们暂时不能下山了。” 付雪砚眉头一皱,目露担忧。 “山里晚上更危险,我们待在这里也不是上策。” 林诉清牵起她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山里还是有庇护所的。” 他带着她找到了守山人居住的房子,有标识,迷路或者无法行走的天气可以进来避避。 付雪砚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进了小木屋,付雪砚才感觉到脚踝上的热胀感越来越强烈,坐下时她轻轻的嘶了一声。 一只干净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付雪砚下意识想要收回,怎么也抽不出来。 “等一下,你……” 林诉清不容拒绝的将她的鞋袜脱下来,“我看看,包里有些基础的药物,应该能用上。” 他检查了一会儿,拿出喷雾和绑带简单的给她包扎了一下。 “还好,只是扭伤了。” 付雪砚看着他温柔含笑的样子,“你的伤呢,我看看,肯定比我的重。” 刚刚摔倒的时候林诉清将压力都移到了他自己那边。 “没事,只是一点点的磕伤。” 山里晚上气温低,刚下过雨,外面的柴火也湿了点不着。 他们又没有取暖的东西,付雪砚不可能现在扒了他的衣服看伤,只得作罢。 付雪砚迷糊间睡着了,只觉得寒意将自己团团围住。 她下意识的朝着热源靠了过去。 翌日早上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 付雪砚检查了一下小木屋,还是原样,林诉清大概是自己出去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有些着急,正准备出门查看一番,木门被推开。 林诉清走了进来,对她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 “雨停了,再看看天气怎么样,我们就准备下山。” 他脸上满是歉意,“抱歉,不该要求你和我一起来的,没考虑到危险情况。” 他再三的道歉,付雪砚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也是心动的,才答应了这个提议。 “真的没事,本来我也很好奇来着,而且你很有经验,昨天是我自己没注意摔了下去。” 等到林中雾气消散,两人互相搀扶着下山。 付雪砚的装备到底不专业,鞋子没踩稳差点又摔了,后面的路都是林诉清揽着她的腰往下走的。 她从没有和谢南昱之外的人这么亲密过,一时之间很是尴尬,背后都有点冒汗。 好不容易下山后,付雪砚发现山下有人在聚集。 她走过去一听,才知道这些人林君竹找来帮忙的。 林君竹也在人群里,她昨天见林诉清没回来就去付雪砚家看了下,发现也没人,回家才看到林诉清这小兔崽子给她留了张纸条就带着人进山了。 她气的要命却也只能等雨停才找村民们帮忙,下雨的夜晚是绝对不能上山的。 一直等雨停了,才商量着进山找人。 第25章 现在看到两人出来,没有受伤的样子林君竹才放下了心。 她也顾不上风度了,跑到林诉清面前,对着那颗脑袋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蠢东西,想死别拉上别人,这种天气也敢进山,亏你想得出来。” 她又看向面露疲惫的付雪砚,关心道:“受伤了吗,吓到了吧。” 付雪砚摇头,“多亏林诉清在,我没什么事,倒是他,受了点伤。” 林君竹又变了副脸色,看得人叹为观止,这是真的被气狠了。 她沉着脸看林诉清,“那是他该的,早就劝过他山里天气多变,非不听,还拉着你一起去。” “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他后悔都没机会。” 付雪砚还准备解释,林诉清却对着她悄悄眨了眨眼,示意别说话。 “奶奶,我知道错了,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你还把我训得跟孙子似的。” 林君竹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你不就是我孙子吗?” 周围人群一片笑声。 “好了,林老师,孩子没事就行。” “对啊对啊,平安就好。” “先让孩子回去换身衣服,去去寒气。” 林诉清无奈的拉了拉她的手。 “奶奶,这么多人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 林君竹没说话了,谢过了准备帮忙的各位村民,带着自家不懂事的两个崽子回去了。 一起将付雪砚送到门口,林君竹叮嘱道:“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别着凉了。” 说完,带着林诉清回去了。 付雪砚洗漱完出来发现林诉清已经等在了她的院子外面。 她走过去开门,“怎么不在家多休息? “给你送这个。” 她看了眼林诉清手里的东西,红糖姜枣茶。 “我可以自己煮的,不用特意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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