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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切的人群同样视之不见。 项仪再昏庸毕竟是大庸皇帝,他死了,阴司不可能不慎重对待,规格还是足够的。 当然,你再是皇帝也是人间的帝王,何况昏聩之下又不断透支身体,紫薇帝气虚浮,早就了解他卷宗的阴司中人也不会对他多客气,捆着勾魂索就拽着他出来。 齐仲斌和石生就在金殿外看着,当阴司游神和阴差见到了他们,有的心头微微一惊,但如游神这样的心中也并不意外。 阴司队伍暂停,为首游神上前行礼。 “见过三位仙长,你们可是有话要对项仪说?” 石生没什么话说,遂看向身边的齐仲斌,后者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而肩头的灰勉更是笑出了声。 “嗤谁有话和他说啊,只是来看看罢了,没想到真这么急,见个丹就吃.” 其实看到阴司的人跟随献丹的人一起入宫,齐仲斌等人就明白项仪的时候到了,死得有些仓促,甚至是有些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 “如此,那我等便不打搅几位仙长了,先行告辞!” 游神再行了一个礼,齐仲斌等人回礼之后,带着阴差押着项仪离去。 阴差队伍中的项仪其实也看到了齐仲斌等人的位置,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和阴差游神看到的还是有些不同的。 在项仪眼中,那边好似白茫茫一片光,光晕之中好像站着两個人,却看不太清他们的模样。 游神和对面说话的时候,项仪也一直在听,直到听到讲“仙长”等词才明白过来,但还不容他反应,就又被拽着走。 勾魂索之下项仪仿佛被捆住了大部分气力,此刻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的喊出声。 “等等,等等——是哪路神仙,是不是因为朕服丹来接朕升仙的——仙长——” 游神回头看了一眼,而看押项仪的阴差则轻轻一拽勾魂索,项仪顿时丧失了力气,只能哼哼唧唧,看着那自己离那白光越来越远。 “你们,你们放开朕——放开朕——” “项仪,你还以为你是人间的皇帝呢?安心走吧.”——皇宫内大乱的时刻,承天府城中却还洋溢着节日的喜悦,人们或许对于此前天空升起的火团议论更多,但也多半会以为是什么新的烟花。 高宏清还是回到了青灵别府,守门的禁军在发现他之后虽然惊愕却也没有阻拦他主动进入府中。 当真的看到损毁的丹炉后,高宏清整个人就和丢了魂一样,呆愣愣坐倒在了地上。哪怕有弟子发现师父回来了,发出惊喜的叫声,高宏清也觉得仿佛来自天外,更没有理会过来询问的禁军都尉。 而此时,在青灵别府的道人和禁军都还不知道,皇宫中出了大事了.一段时间后,承天府中央大街上,承天府衙门方向有官差冲了出来,在大街上找到了萧玉之和几个捕头,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事,让萧玉之都不由面露惊色。 随后萧玉之就快步朝着之前和俞子业照面过的方向走去,并且很快找到了俞府一行人。 随后两个官员落后几步说一些话。 街头依旧喧闹,但却不能将萧玉之传音之声淹没,使它清晰传到了俞子业的耳中。 “俞大人,就在刚才的金殿上元宴中,圣上因为服丹.驾崩了.” 俞子业微微皱眉,随后脸色很快恢复了平静,虽然早就想过这种不低的可能性,但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嘭~”“嘭~”“嘭~”.天空又有烟花炸开,引得街上百姓一片欢腾,俞子业抬头看去,脸庞也被火光印出色彩。 “唉知道了,我这就进宫去!” 邵元二十二年的这个上元节,大庸皇帝在项仪在皇宫金殿的上元宫宴上服丹后猝然离世,甚至来不及传下遗诏。 当然,害死皇帝的炼丹妖人肯定是逃不了责任,一同献丹的官员也难辞其咎,只是暂时收监天牢,等候新帝继位再发落。 皇帝身前本就没有丝毫放权的意思,自然没有立太子,这就又是一场争权夺嫡之斗,但分出胜负也就是不足一月的时间,随后就是朝廷的拨乱反正。 二月初二,炼丹妖人和一些个未能脱罪的法师,被押送承天府中央街口当众处斩,其中有庄胜义,也有失魂落魄的高宏清。 邪法乱政期间,一些官员同样没有放过,司天监官吏有大半和妖邪勾结,自然也有大半都被问斩,如礼部尚书等事后被证明和妖邪勾结甚深的同样难逃一死,反倒是司天监监正司马潇竟然被免除死罪。 当然,同样被释放的还有《四海山川志》的作者陆海贤。 二月下旬,司马潇和陆海贤两人走出天牢的时候,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也是在差不多的几天时间里,一艘朝廷官船行驶到了开阳江京港外数里的江段,由十几名官差推下了装在滑车上的东西。 “噗通——”一声巨响,江面炸开巨大的浪花。 一尊破损的丹炉破开水面,带着一丝余温缓缓沉入开阳江底.“唝咚.” 水底震荡起一片污泥,周围的鱼类也纷纷逃窜离去,有巡江夜叉已经早早落到了这丹炉面前。 即便已经被沉入江底,周围尽是冰凉的江水,但这丹炉似还有余温留存,所以没过多久,很多鱼儿也都靠近过来。 随后又有水流涌来,开阳水神谢庆也到了丹炉旁。 “世间众生,情欲纠葛啊.这一场也算人散曲终了” 谢庆缓缓抬头,江面上的大船船桨搅动江水,已经缓缓离去。 巨大的船桨搅得开阳江的江水自上而下带起扭动的漩涡,由强至弱渐渐归于平缓,而远在北海某处,同样也有类似的漩涡,但这漩涡却是自下而上,正在变得越来越强。 “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噜” 无数的气泡从大洋深处涌现,随着涡流直冲海面。 “轰隆——” 海面炸开,掀起惊涛骇浪,一道白光从中飞升而上,在这过程中,海面剧烈翻滚,天空短短时间乌云密布。 “轰隆隆——”“轰隆隆——” 雷霆如雨而落,落到白光之上终于打出其中的龙形,仿佛那是一条巨大的白龙,仿佛仿佛在享受着雷霆的摩擦,直至破开乌云登上九霄“昂————” 一声嘹亮的龙吟仿佛传遍四海! 北海龙宫之中,休憩中的亚慈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同样有所感觉的还有一些道行较高的龙族和水族。 白君化龙道成了!只是等许多北海龙族循着龙吟声到达那个一片海域的时候,早已不见白君踪影。 第783章 厚积薄发就在今日 就算是距离这片海域很近的龙族,也是必然找不到白君的,他们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想要拜见一下这位龙君,但显然并不能如愿。白龙出海的那一刻,便已经直登九霄。 而在白龙下方,一片隐藏着巨大水域的山峦天地也仿佛相随而上,无穷海水从这一方天地溢出,如同大洋随龙而上之前的那一声龙吟还回荡在海中,而白龙低头看去,明明已经登上九霄却又像是距离海面很近。 这一刻,白龙优雅龙躯上鳞光熠熠生辉,更好似是水波流动,在高空之上,龙首顶端开始光化,浮现出敖珀的身影,接着是身体和龙尾。 在看似流动实则一瞬的时间内化为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眼神平静但嘴角微微扬,少几分往日的冷酷,却多几分风云相随的威严。 而在男子下方,一片巨大的天地散溢着水汽升空而起,将原本天际的广阔乌云全都卷入其中,但飞得越高天地越小,直至男子伸手,化为一张恢弘画卷。 最终画卷收拢落到了男子的手中,延绵阴云刹那间万里晴空。 对于北海中寻找白君踪影的龙族而言,只觉得原本将起的风暴一下子烟消云散,心中也隐隐明白,白君已经离去了。 敖珀脚踏罡风身游九霄,心神一动之间,身形再起了变化。 身中法力起,似蒙薄雾若浮光,随着之体的略微变化而蔓延,风吹散了变化的气息,好似吹得身躯更摇剥离了一些颜色,衣衫泛清波,长发飘雪霜.或许只是一瞬,观之如同画乾坤,敖珀已经重新变回了易书元。 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情也仿佛浮现易书元的心间,尤其是刚刚过去的大庸邵元末年鉴法之乱,他虽于海中化龙,实则却也看着远方。 真君庙中,颜守云和邵真在显圣真君神像注视下画出《伏魔神道图》的那一刻,也算是易书元亲眼所见。 “几分荒唐,几分梦幻” 这一段也应该让世人所知,史书上必有记载,而人间游走天下的说书人口中也必有故事。 易书元思绪飘远,嘴角为浮现一丝笑容,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弟子也已经渐渐领悟乾坤之妙,明白应景应情应心而变。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罡风凌冽如刀,但到易书元所过又如清风拂面,并非他以身躯破开罡风,不过是顺应天风变化而行,身形在罡风之中变得模糊,寄念而游风,不施什么强大法力,仅借罡风之力畅游万千里——正是细雨绵绵的时节,开阳大运河京城江段岸边的柳树早已经返青。 一股清风从天边吹来,带得岸边诸多柳树的嫩芽挂在柳枝在雨中随风拂动,亦如江面的碧波荡漾。 在这岸上柳枝所构成的波浪中,一个长发花白的青衫客已经出现在杨柳旁。 易书元没有施展什么避雨之法,任由细雨淋落到身上,甚至还抬头用脸去触碰那清凉的雨珠。 当然,易书元也并不想把自己弄得浑身湿透,片刻之后折扇滑出袖子,已经在手中化为一把雨伞,再轻轻将之展开,他就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在江边春雨中漫步的游人。 这是邵元二十二年的春天,大庸虽然已经有新君登基,但今年沿用邵元年号,第二年才会改新年号。 易书元就这么在江边走着,天气合适温度也算不上凉,绿荫延伸处,如他这般在江边走的游人其实并不少,有的甚至会走很远。 游人中多有年轻男女,也不止一人会将视线投向经过的易书元,或有议论或带笑容,但往往想要多看几眼的时候总会不经意丢失了他的踪影。 待到易书元走到距离承天港都有数里远了才停下了脚步,他看向江中一个方位,双目微闭,似能感受到那余火残存的灼热,那是丹炉沉江之处。 雨似乎是要停了,易书元收起伞朝前一甩,手中已是折扇甩出一片水波。 当着水波落到江面带起涟漪之刻,岸边的易书元已经消失不见,连带着远处江面楼船上眺望江边青衫客的人都惊愕找寻,只以为刚刚不过是柳树之间美好的错觉。 此处开阳江段水底,易书元御水贴近那一座沉江的丹炉,衣衫长发在水中好似随着水流拂动的水草。 表面上看起来周围并无什么水族守卫,仅有一些更喜温暖的水中鱼虾在丹炉周围觅食,仅仅是远处似乎有特殊的水流扭动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 易书元踏足水底靠近这座丹炉,以凡尘术士力,能铸造出这样一尊炼丹炉已经是极为不易,更难得的是真的炼出了丹炉之火,并在此后多年时间里以炉火炼丹,也以炉火持续炼炉本身。 一缕水波接近了易书元周围,这开阳江水神已经到了易书元身侧,仅是在安静中恭恭敬敬向着易书元躬身行礼。 “可惜了!” 易书元叹息一声,似乎是说给蟹将军听,也好似仅仅是自语。 但易书元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不过,你有幸遇上了我!” 笑言之间,易书元闭上眼伸出手,轻轻拂过丹炉炉身上裂口的位置,通感之下,能清晰感受到丹炉从铸成之初到损毁之刻的过程,更能明晰每一寸破损所在,以及丹炉本身并未死去的事实。 江水尚寒,炉温亦在!易书元睁开眼,用手重重拍在炉身上。“当~~~~” 丹炉在水中好似发出了带着沉闷感的钟鸣,刹那间顺着开阳江水传向两方,不知惊得多少鱼虾逃窜,不知引得多少水族他停顿。 不要怕,也不用怕.易书元以神念触碰丹炉,指尖划过丹炉裂口,本就是是一处细裂,外泄太多火元,此刻在他手指划过的时刻,裂口两边仿佛御金相融,更有一股灼热伴随。 等易书元指尖划过整个裂口,所过之处断裂已经消融。 除此之外,易书元没有再做其他事,炉中灵火尚有余温,他也没必要炼化此火或者加大火力,抽回手之后便转身离去。 谢庆微微一愣,赶忙追上易书元。 “易先生,这丹炉您不带走么?” 易书元看了谢庆一眼,笑了笑道。 “带走做什么?又不是我的,真算起来大庸朝廷将之丢入开阳江,你才是它的掌管者。” 谢庆顿觉尴尬。 “先生莫要说笑了,此宝给我我也不会用啊,天下善炼丹者甚少,还是先生带走吧!” 易书元也不和谢庆开玩笑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丹炉道。 “蟹将军有所不知,此丹炉自孕灵以来一直烈火猛煅从不停歇,那术士一脉虽触及丹道之理,却不懂丹炉本身的阴阳相继之道,它余火残弱沉入江中,此后炉火重燃才算是真正成炉了,便让它留在这里吧.” 正在说话间,易书元忽然心中微微一动,随后掐指一算,看向旁边谢庆。 “蟹将军,易某有事,便先告辞了,不必送我!” 说完这句话,易书元身形已经上浮,随后化入风中消失在江面。 谢庆追了一阵也就不追了,只是向着易书元离去的方向拱手行礼,随后回头看看丹炉所在的方向,只能是无奈一笑,罢了,以后看顾着吧!不过,丹炉若是成了,我能不能玩玩呢?谢庆很难不去这么想,毕竟别说仙丹了,就真正的炼丹炉而言,世上也没几尊,这一尊丹炉乃易先生亲自修复助了一手,应该有资格算得上是真丹炉吧?——遥远的岭东大山所在,有抗旱渠一直延伸到山中深处的水域,而今日连接一处山域的抗旱渠水量大涨。 若顺着这一处山中水域一直寻往上游,最终能找到一处山中深潭正在不断涨水,水流大量溢出潭水,也使得山里的水量大涨。 当然,在这春雨绵绵的季节,各处涨水才是常态,没人会单独探寻此处水量略多的缘由。 “轰隆隆——” 雷声响起阴云汇聚,山中又开始下雨了,而且这一次雷电交加。 登州城外,重新成为老妪模样的陈寒正在打扫着真君庙,邵真的灵位就供奉在真君庙中,因为他一生无儿无女,亲眷也早已疏远,供奉真君庙更合适些。 只是此刻,远方隐隐有雷声传来,让抓着扫把的陈寒动作微微一顿,皱眉片刻后放下手中工具,匆匆走出了这一间屋子。 举目远望,那一片山的方向已经雷云翻滚。 多年以来,陈寒心性已经少有什么波动,此刻却下意识抓紧了门框。 小妹要出来了! “轰隆隆——” 一道雷光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依旧闪耀得夸张,那明显是一道劫雷!化形! 妖修修行之中最关键的那几個关卡之一,有的妖修可能早早化形,有的妖修却可能在这关卡困上数百年,更是为此不惜寻求各种方法,有的好有的坏“轰隆隆——” 雷光从天而落,砸入山中深处,深潭一改往日幽幽,今时如若沸腾。 “哗啦啦啦.” 一条皎洁如玉的鱼儿飞跃而起,直接面对下一道天雷。 “轰隆隆——” 白鱼甩尾再登天而上,这一次,它有着绝对的自信,修炼多年不懈怠,行善人间攒德行,更有那神妙仙丹为助修行,厚积薄发就在今日。 第784章 报恩无门 化形之难,不光在于化形前和化形中的种种劫难,也在于自身修行上的理解是否能支撑自己成功化形。尤其是虔心向道的修行之辈,化形本身就是天地自然之道的一种体现,也是真正道行出众的妖修化形往往会更为不易的缘由。 但是今日,在风雷之中,晶莹如玉的鱼儿带着一种欢快感遨游在雷霆暴雨之中,纵然有劫雷袭身的痛苦,却也知道那是帮助自己脱胎换骨。 至于心中化形方向,很多年以前就不再是掣肘鱼妖的问题,一幅画卷在心中展开,当年还籍籍无名的大庸画圣早已为陈寒三姐弟留下了珍贵的画作。 山岭深处的倾盆暴雨和恐怖雷光中,天际最后的雷光都汇聚到了山峦顶端。 在那大雨倾泻所在,光滑的山顶岩石上,一个肌肤莹润女子抱着岩石感受着大雨的温度,感受着山风的呼啸,长发在雨水冲刷下似瀑布一般顺着胸前被背部落下,却也难以遮住身躯伸展之刻的挺拔.于欣梅身体微微颤抖,并非寒冷而是因为激动,她不敢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用手一点点触摸自己的脸庞,又拂过自己每一寸肌肤,感受着身体指尖和身体回馈的每一分感觉,有麻痒也有敏感的颤动。 很多都是做鱼的时候从来不可能体会到的感觉。 最终,于欣梅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五指分明的手,看向自己雨中的长发,看向自己光洁修长却不失丰盈的身躯,终于明白自己已经脱胎换骨,化形成功!而当年一颗星罗丹的影响足以受用漫长修行路,更为于欣梅带来了非同一般的灵觉和精纯法力。 “哈啊——” 于欣梅对着山中大喊,宣泄着自己的兴奋,这喊叫更是引得山中山洪都受到影响,更是让她感受到自身法力的实质性变化。 从身躯到感受,再到信心层面也升起明悟,于欣梅渐渐平静下来,抬头以剑指划向天空,身中法力自指尖如脉络蔓延。 “我化形已成,大雨既止!” 本就是作为尝试,自然既紧张又用力,结果没过去多久,天空的瓢泼大雨渐渐减弱,继而很快就停了下来,阴云在缓慢散去,天空竟也有阳光穿过了云层的窟窿。 大山深处带起了一缕彩虹!于欣梅呆呆看着从没这么近的彩虹光辉,被这份美丽迷得痴醉,随后心中喜悦也愈发强烈! 等心情真正平静下来,于欣梅走到山顶一处清澈的水坑所在,伸手凌空轻轻一抚,原本被山风吹得涟漪阵阵的水坑顿时平静如镜。 对着水坑中认真看着,女子的倒影露出浅浅的微笑,和画上的一模一样,或者说当年得到画的时候,这画就已经映入心中了! 对了!见姐姐去!于欣梅看看山外,随后一下就从山巅跃出,刚刚升起一丝对高空坠落的担忧,但在念动之间带起一股轻盈之风就飞向登州所在.只不过直到飞了半途,长发都已经被风吹干了,光洁的身躯再无一丝遮挡,于欣梅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赤身裸体。 作为人,若是这样出现在他人眼前,既失仪失德,也会吓坏别人的!登州城,天下第一真君庙中从来不会缺香客,当然庙里也不会缺帮工,只是即便如此,在外人眼中年岁已长的老庙祝陈婆还是会很多事亲力亲为。 远方的雷光消失,此刻的陈寒心中早已经没有忧虑,她知道妹妹化形成功了。 不过远方雷雨已经停了,但本就是容易下雨的季节,受此劫云影响却有雨云蔓延到了登州,这里也正下着雨,并且雨还不算小。 因为这雨,使得这会真君庙暂时清净不少。 陈寒拿着一个簸箕,一处庙殿中一边吹灭烛火,一边一点点收拾着残存的蜡烛头,不过她那满是皱纹的嘴角却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已经悄悄到了殿外,随后踮起脚偷摸走入了殿内。 令寻常妖邪畏惧非常的真君庙,对于于欣梅而言就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她蹑手蹑脚偷偷到了陈寒的背后,收敛了一切气息甚至收敛的声音的她,有自信给姐姐一个惊喜。 长久以来,陈寒在庙中都是一个普通妇人,从来也不用什么法术,以至于于欣梅都下意识忽略了姐姐那非同一般的道行。 在于欣梅刚刚要大喊一声的时候,陈寒忽然转身怒容喝骂一声。 “何方妖孽——” “啊——” 于欣梅几乎同时就被吓了一大跳,和兔子一样猛然跳开几个身位,慌忙摆手。 “不不不,姐姐是我呀——” 陈寒此刻脸色凝重,一双眼睛严肃的看着几步之外的女子,看着对方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脸上终于绷不住了。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妹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 陈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于欣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姐姐戏弄了,顿时冲上去和陈寒打闹,她可是知道姐姐并非真是一个年迈老妪。 只是打闹了一会,于欣梅的动作忽然一僵,随后缓缓看向门口,却见两个女子愣愣站在那。 苏孤烟和苏红萱两姐妹对陈婆婆敬畏非常,但这会她们看到了什么,陈婆婆居然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打闹在一起。 两姐妹下意识对望一眼,苏红萱更是眨了眨眼睛,不会是在做梦吧? “姐姐.她们是.” 陈寒笑了笑道。 “她们是苏家姐妹,如今在庙中帮忙,我偶尔指点她们一些修行上的事,也是向道妖修,比你可早化形不知道多少年呢!嗯,这位是舍妹于欣梅,我想你们应当是知道的。” 苏孤烟和苏红萱立刻反应过来,赶忙向于欣梅行万福礼。 “苏孤烟/苏红萱,见过于道友!” 这位可是生吞仙丹的狠人啊,困在妖身数百载,吃下仙丹直接在山中修炼数十年,看来如今功行圆满脱胎换骨了!“唉不不不,不对,我不是快别行礼了.我才化形” 于欣梅被两人恭敬的样子弄得手忙脚乱,跑过去扶起两人,也看得苏家姐妹微微愣神,倒是一边的陈寒又有些乐不可支了。 “欣梅,做人的道理伱还要向她们好好学学,也得学学如何以妖修的身份相处于人世间红萱,去把长来找来,告诉他欣梅出关了。” “好!” 苏红萱立刻就离开了。 当天晚些时候,一条大蛇顺着大通河游到了真君庙后的岸边台阶处,看着笑嘻嘻站在岸上望着水面的那个白衣女子,大蛇心里那个酸啊,酸得直吐泡当晚庙院后方,陈寒准备了一桌菜,围坐在桌边的除了四女子,还有一条盘在一角的大蛇。 即便是妖修,也已经习惯了人世的相处方法,吃饭的时候说事聊天会更放松。 “原来当年那枚星罗丹真的非比寻常”于欣梅这么喃喃着,一边的舍长来忍不住插嘴。 “你以为呢?墨、齐两位仙长乃是仙尊弟子,想吃仙丹还不和吃糖豆一样,一般的仙丹能让他们来寻?” “那怎么办.姐姐” 于欣梅满面愁容地看向陈寒,后者面带笑容。 “也不吓唬你了,我早已问过了,两位仙长玄妙修真之仙,那丹丸虽然不凡,但本就是当年星罗法会逃离天界之物,是有缘者得之,你既然得到了,他们只希望你持心向道正修为念。” “况且仙长说了,当年你也并非是去抢人碗中的东西,不过是运势机缘到了,始作俑者该是那只老鳖!” 于欣梅这才安心不少。 苏孤烟和苏红萱则一直盯着于欣梅看,后者终于小心问了一句。 “于道友你吃仙丹的时候,难受么?” “啊?” 于欣梅愣了一下,想了下道。 “有时候还挺难受的,感觉无法化解药力,只能不停修炼,但因为仙丹助力,就好似忽然开了窍” 苏孤烟和苏红萱对视一眼,心中既有向往又分外佩服,随后则专注于于欣梅的讲述,因为她渐渐讲到了修行中的关键,讲到了多年来总结的心中所悟。 待到该说该聊的都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于欣梅再一次认真看向陈寒。 “姐姐,周佑之怎么样了?” 陈寒笑了。 “周佑之不过是个凡人,当年又本源受损,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是入了土,怎么,还想报答?” “我我接住的那只馄饨本来是他的.” “那你怎么不想着报答一下那只王八?” 舍长来笑着问一句,惹得妹妹白了他一眼。 “是哈,若非它兴风作浪撞石桥,我还接不住呢,它若还活着估计是恨死我了!” 说笑间,于欣梅的眉头却微微骤起,当年的一幕仿佛历历在目,甚至变得愈发清晰,好似能看到了那惊愕扶着栏杆望向桥下的老人。 “我当时在心中发过誓,说会报答他的.” 舍长来乐了,一个大蛇头晃过半张桌子凑近妹妹。 “人都死了很多年了,你怎么报答?” 于欣梅想到什么。 “那他的子嗣后代呢?” 大蛇甩了甩脑袋。 “他伤了元气,身体一直不好,根本就没能留下什么子嗣,人倒是心善,算是有好报,得过帮助的馄饨郎和亲儿子一样照顾他,算是去得安详.” “你这么清楚啊?” 于欣梅看向大蛇,后者脑袋点了点陈寒。 “是姐姐清楚。” 于欣梅心中了然,姐姐一定也帮衬过一些事,下意识又问了一句。 “那馄饨郎呢?” “周佑之过世后没几年得了坏病,也早就过世了!” “啊?” 于欣梅看看姐姐又看看大蛇。 “你们.你们没设法.” “设法救一救?” 舍长来的咧开嘴吐了吐信子,摇头道。 “怎么可能没有暗中帮过呢,不过说来也怪,那人就是救不活.” 一直听着的陈寒此刻却开口了。 “如今想来,不是救不活,而是命数如此,那馄饨郎.” 陈寒想了下笑了笑,摇了摇头又不说了。 “好了,莫要多想,你先好好学学如何做人,如何做个端庄得体的女孩儿,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对!” 于欣梅面露尴尬,一边的苏家姐妹则偷笑起来。 第785章 不可错过 以前的于欣梅主要精力都在于苦修上,到如今化形成功,数百年积累刹那间化为登云梯,道行大进的同时却有更多的东西要学了。不说诗书礼乐和各种典籍,就是穿衣洗漱为人处世之道,也是需要慢慢学的。 真君庙的后院屋中,于欣梅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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