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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覆盖到古树的根系之上。 石生愣愣看着古树,它有了自己的感觉的?那岂不是一直都很痛? 此时整个根茎都附着上了一层酒气。 “先生您这是在帮古树恢复元气么?” 易书元收起了葫芦,将塞子重新盖上,葫芦又带着一道白气飞入了折扇。 “这么点酒恢复元气怕是不够,但可拔除对它而言是毒源的瘤子,嗯,还有,更多算是止痛吧。” 酒气未散之时,不用易书元额外动手,树木根茎上的一个个特殊的树瘤就纷纷脱落了下来。 一道清风带起一个个树瘤,纷纷飞到了易书元身边,随后又顺着葫芦的轨迹飞入了折扇之中。 “此物也是因为先有金蝉而存在,丹经之中都没有编出来呢,与蝉蜕互为两面,亦可入丹材之列!金、木、水……” 易书元喃喃着,金和木,指代着金蝉之壳和刚才拔除的树瘤,水则是指水泽龙王之鳞蜕。 既然都已经齐了三行,本来并无太多想法的易书元,自然就想着或许该在主材之外该凑齐五行了。 这种念头也只是在易书元脑海中一闪而逝,此刻酒气还未散去,但古树的根系看着却比刚刚好太多了,没了那密密麻麻的恐怖树瘤。 易书元又看向自己的弟子,指了指古树道。 “石生,用心感受,有什么感觉了么?” 石生想了下,凑近古树伸手将之抱住,把耳朵都贴到了树干上,微微皱眉之后又闭上眼睛。 好一会过去,石生的眉头也渐渐舒展,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师父,我感觉不出来……不过就是觉得很自然!” “还不错。” 易书元点点头,这就够了,古树情绪本来也没这么快,随后他就向后退开了几步。 “小心脚下。” 这一句话落下,周围的泥土又如流水一样涌动过来,石生赶忙跳开,在易书元身边看着古树下方,看着泥土再一次将古树的根系盖住…… “师父,蝉壳!” 石生将手心攥着的蝉壳还给易书元,后者也将之往折扇内一丢,一点金光隐没在扇面之中。 虽然在扇面上看不出来,但其实扇中山水深处的树上已经趴着一只“金蝉”了。 “我们走吧。” 得到了金蝉之壳和树瘤,易书元心情显然不错,带着石生和灰勉御风飞天而去。 人到半空,易书元也回望那边的山谷一眼,古树依然如来时那样静静立在那,好似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只不过以易书元如今的道行,心中已经升起明悟,那金蝉和古树有今日这一段恩怨,将来免不了要碰面的。 缘牵一线之间,易书元自觉将来或许他也能再次遇上。 清风越飞越远,好一会之后灰勉才反应过来。 “唉,先生,那金蝉不是朝这方向飞的啊!” “废话!” “啊,先生您不打算去追那金蝉了啊?” 易书元驾驭天风方向不改,看着灰勉笑了一下,似乎是明白它在想什么。 “那金蝉脱壳成功,便是一次蜕变,身中灵机满溢,急匆匆遁走既是避开古树,也是急着寻一处地方好好修行呢,咱们去干什么,抓来给你吃?” 灰勉咧了咧嘴。 “我才不是那种貂呢!”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易书元心中吐槽一句,不过生了灵智的金蝉,灰勉应该也确实不会动嘴,至多只是好奇而已。 …… 北仓州鹿灵县地界,一支骑马的军士队伍正在策马奔腾。 来者一共二十一人,每个人都身披甲胄,不但携带长短兵刃,而且弓弩至少带着一样,显然都是军中弓马娴熟之辈。 为首的是一员武将,单手持缰绳,一柄大枪就这么提在手中,而武将身边的一名士卒骑马的同时也扛着一杆大旗,旗帜上有一个大大的“段”字。 “驾~”“驾~” 骑手们以腿策马,仿佛人马合一,轻松驾驭着马匹的每一个动作。 “将军,前面就是鹿灵县了!” “嗯,今晚就可以在县城中过夜了,等我去见过那鹿灵县令,破例带你们喝酒!” “哈哈哈哈那太好了!”“多谢将军!” 骑手们纷纷欢呼,赶路的速度也快了不少,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自然也不用太过注意马力,因为马匹不入夜就能休息了。 …… 第363章 投名状 “驾~驾~” 二十一匹健壮的军马驰骋而来,烟尘滚滚气势如虹,虽只有二十一骑,气势却好似一支军队。 鹿灵县城外的一些行人老远就纷纷想要躲避,甚至城门口的一些站岗衙役都吓得往两边躲。 “吁~~” 骑手们纷纷控制马匹减速,到了城门附近,二十一骑的速度也已经缓和下来。 城门附近的百姓都敬畏地看着这些骑马的军士,二十一匹马漫步走向城门,每一匹马剧烈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段嗣烈皱眉看着缩在一边的鹿灵县衙役,这里的衙门就这点水准?衙役没什么精气神。 “你们县中的楚县令可在衙门之中?” 衙役领班赶忙上前一步回答。 “回军爷,在的,县尊大人应该在衙门处理公务。” “嗯!” 段嗣烈点点头,然后看向后方自己的亲兵。 “所有人,下马。” 一众亲兵纷纷从马背上下来舒缓筋骨,然后随着自家将军牵马入城,直到这一群骑兵离开,城门口附近才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鹿灵县衙中,楚航停下手中的笔,略微诧异地看向来通报的下属。 “武威营的段将军来了?带了多少人?” 衙役赶忙回答。 “回大人,只带了二十人。” “走,带我过去!” 楚航将笔放在架子上,自己站起来身来,他的信件应该还没到都督府,至多也是才到,所以这位段将军肯定是早就已经出发了的,来这不是因为他的信。 此刻的段嗣烈已经在衙门的公堂之外了,身边只有几名亲兵,而剩下的人则在衙门外的街上看马。 段嗣烈打量着公堂内外的情况,这鹿灵县衙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修缮过了,但公堂内部的一块大匾额显然是新的,或者说上头的字是新的。 “明镜高悬……” 段嗣烈喃喃着读出来,这字迹十分有力。 这时脚步声传来,段嗣烈寻声看去,见到了久闻大名的这位楚大人,也不由让他眼前一亮。 哪怕楚航并非习武之人,但在段嗣烈这等境界的武者眼中,其精气神的饱满程度远胜常人,一看就绝非等闲。 “见过楚大人,在下段嗣烈,奉都督之命在北仓州择地作训新军之营区,在鹿灵县中巡视一番之后,只觉此处最为合适,又久闻楚大人大名,便先来拜访了!” “段将军客气了,楚某自然鼎力相助!” 段嗣烈的名号其实也不算小了,楚航之前也做过功课,知道他是大都督手下的得力干将。 而且楚航十几年前就见过段嗣烈的,便笑着道。 “当年月州武林大会,楚某也曾一睹段将军风采,没想到今日我们在西北共事,实在是有缘啊!” 段嗣烈眼睛一亮。 “哦?楚大人当年也去了武林大会?” 当初去月州的不只有武者,文人雅士也是趋之若鹜的,就为了一睹《山河仙炉图》的风采,可惜嘛,台子太高,有资格近距离欣赏的人太少,后面画还丢了,所以很多文人都是扫兴而归。 “不错,当年我舅舅在月州的元江县担任主簿,武林大会之时我也在月州,自然是去看了,江湖客的武功令我印象深刻!” 段嗣烈露出笑容。 “回首往昔,好似就在昨日……” 有这一段往事,文武官员之间的距离也迅速拉近,熟悉起来自然也快,而楚航也借机说明了一些只有面对面才方便说的事情。 段嗣烈的神情慢慢严肃起来,听完之后看着楚航道。 “楚大人可有证据?” 楚航摇了摇头。 “其实并无实证,只是时间上过于巧合,鹿灵县事端不多,我就下意识将之联想起来,并且也能说得通,不过此事毕竟捕风捉影,所以我也未在书信中和大都督说明。” “嗯,我去看看尸首,不知方不方便?” “请!” 段嗣烈和楚航以及衙门兼职仵作的捕快一起去了停尸房,整个过程中楚航泰然自若的神色也让段嗣烈确信此人和普通文官不同。 之后的大半天里,在并无线索的情况下,楚航和段嗣烈也只是相互之间商讨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到傍晚时分,则在城中一家酒楼为段嗣烈接风洗尘。 酒肉菜肴相伴,也让这群风尘仆仆,此前在军营中也不常能饮酒的军士分外开怀。 在鹿灵县城城西的角落一个独门小院,此刻里面正有几人汇聚在客厅,商量的事情也和此前长风府发生的事有关。 一盏小小的灯火围在桌子中间,将几人的阴影投射到屋中各处。 “世上真的有仙人留书?”“此事不会是假的吧?” “确实有些荒谬,但毕竟是那人传讯回来的,不得不慎重对待!” “那书真的丢了?” 刚刚说话的人摇摇头。 “赵元嵩此人也非蠢钝之辈,逃脱之刻或许已经反应过来,知晓自己被当了弃子,做了牺牲品,所以他很可能还没死,那船上的尸体也根本不是他!” “你是说,他带着仙书跑了?” 开头说话的人点点头。 “若真的有仙书的话,定是如此!” 说着,领头者看看左右道。 “你们前两天是怎么回事,竟然败露了?” “哼,只怕是那赵元嵩逃脱之后暗中使力了,为的就是让我们乱上一阵,他好干扰视线回家做安排!否则我们这绝无可能败露!” “确实有可能,不过也不能小瞧了大庸江湖人,听你们说上次那人竟然以一敌二和我们的人同归于尽,显然是很不简单的。” 几人又商量一阵之后,还是那个新到的领头之人道。 “总之楚府仙书的事情若为真,那楚家人或许是看过的,将那鹿灵县令抓起来逼问一番也是有必要的!” 就算是事后,也可嫁祸给大庸的江湖人,毕竟楚家所谓神工秘策的事情在长风府也流传甚广了,再传个里面夹带秘籍什么,嫁祸给大庸江湖人也不错,这种事也并不是没做过。 “大人,今日可是来了一些军士啊!” “哦?是谁来了,有多少兵马?” “人倒是不多,大约二十骑,不过来的是谁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小卒,那县令在酒楼设宴款待呢,应该是某个武官。” 为首之人微微点头。 “我等前去探上一探!” …… 酒席一直持续到月明星稀,在酒楼之外也能听到军士们爽朗的笑声。 此刻也已经深了,酒楼中没有什么其他食客了,只有二楼的堂中几桌人还在吃着。 段嗣烈对楚航是又一次改观了,一个文官,酒量竟然这么好,今晚酒没少喝,就连他手下的亲兵都已经醉了大半,剩下的因为要照顾醉汉所以停杯。 但楚航这个文人,竟然还只是脸色微醺,意识则足够清醒。 “楚大人好酒量,军中武官也没有几个如你这般厉害的,段某佩服!请!” 段嗣烈举杯相邀,楚航也来者不拒,也是一个“请”字就和对方一起饮尽,随后笑着道。 “这酒虽然尚可,但酒劲可比登州的挑纤酒差远了,改日有机会,我弄一些真正的好酒,再款待段将军!” “哈哈哈哈哈哈,爽快!段某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稍远处的两个酒楼伙计,一个靠着柱子打哈欠,一个则干脆趴在了空着的桌子上,听着这剩下几桌人谈天,也随时准备伺候着。 外头的夜色之中,酒楼远处街巷的一处屋檐阴影下,有人正在看着那边酒楼上的灯火。 酒楼那边的欢声笑语也隐隐能传到这里。 几人在这里已经观察许久,此刻也在暗中低语着。 “这么个喝法,怕是一头牛也得醉了,或许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反而是下手的好机会!” “确实如此!”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也有人早已经发现了他们,正在暗中观察着这群人。 裴长天趴在远处的屋顶上,身体贴着屋脊横条,藏入其中阴影,他不是正好遇上,而是这段时间几乎一直都留心县衙,或者说留心楚航。 一来是留了个心眼,二来也想着能和楚航好好聊一次,今夜倒是果然有了惊喜。 正好算是一个不错的投名状! 这么想着,裴长天又克制了自己咳嗽的冲动。 第364章 当年的天下第二 裴长天很清楚,这群人之前很可能是暂时离开了鹿灵县城,因为这段时间他搜寻了很久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毕竟鹿灵县城并不大。 而今天现身肯定是另有目的的。 难道这群疑似南晏人的家伙,竟然想要在大庸的地界上动大庸的朝廷命官? 那边的酒楼上,段嗣烈和楚航越喝兴致越高,其他桌都已经停下了,只看着这两人一杯接着一杯,桌旁已经有好几个空酒壶了。 很显然这已经成了一场特殊的较量,并且段嗣烈和楚航虽然一个武将一个文官,却聊得异常投机,更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楚航之文韬尽舒治国安邦之抱负,段嗣烈武略尽显护持山河之气概。 这场酒,段嗣烈没有用内力来作弊,因为坐在对面的楚航不过一个普通人。 终于两人脸上也显露了些许醉态。 “不喝了不喝了,饮酒适量便好,喝得太多,便会影响明日的公务了!” 楚航这么说着,伸手挡住了酒杯,不让段嗣烈再倒酒,后者也不勉强,露出开怀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也算尽兴了!” 一旁陪同的县丞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要不是装睡,今天是躲不过一场醉了,但听到自家县尊大人的话,还是忍不住暗自咂舌,看着那些个空酒壶,就这还是适量? 还清醒着的一些亲兵和县衙的捕头这会也对楚航十分佩服,这酒量实在是强悍了,而段将军能喝则是很正常的。 楚航不喝了,段嗣烈自己也不喝了,他将酒壶放下,转头从酒楼的窗户看向远方的街道。 “酒席是尽兴了,段某便活动一下手脚,抓几个鼠辈当谢礼吧!你等好生看护楚大人,若少了一根汗毛就军法处置!” “是!” 亲兵们纷纷应诺,就连已经醉了的那些也有人条件反射般应声,而现在看着都十分清醒的,本身也代表着不俗的功力。 “段兄的意思是?” 楚航微微皱眉,随后也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也有了一丝被窥探的感觉。 “嘿,楚兄且稍等片刻,段某去去就回!” 说完这句话,此刻并未着甲的段嗣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顺手就将依在柱子上的一杆铁枪抓在手中。 下一刻,段嗣烈将抄起座位旁披风,向着窗口用力一掷,身形轻轻一跃,好似模糊了一下,就已经消失在楚航眼前。 一直观察着酒楼的一群人正在商量着一会半途动手还是如何的时候,有人忽然见到酒楼那边的窗户好像被人丢出了一块布。 或者说,这是一小团阴影出了窗户,就犹如一块布一样随风飘了一下,在一种怪异的扭曲感中迅速变大。 仅仅一息之间,那一团布一样的不规则阴影竟然就到了街道上空,而那形状延展之间已经是一名持枪而来的武者。 这身法之快,更兼变化莫测,等其他几人听到风声的时候已经迟了。 “嗡~” 来人手中幽光一闪,铁枪直接脱手而出,枪体震动缨苏如幻,段嗣烈贯枪而出,声音先至已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小心——” 只有人来得及喊出一声,枪影一闪,已经从几人身边穿过,直接击中后方一人,也正是武功最高的谋划者。 “当~” 那人想要用手中的刀磕开长枪,但劈在铁枪之上,铁枪竟然纹丝不动,枪尖直接点中此人,“噗~~”地一声在肩头炸开血花。 “呃啊……” 沉闷的痛呼之中,铁枪去势不止,更是擦着锁骨穿入其躯体,带着他不断后退。 “嘭~”地一声,铁枪扎入了街道后方的青石中,竟然将被洞穿的人斜着钉在地上。 而此刻的段嗣烈,不过是刚刚落地,并且伸手接住自己的披风,将之随意斜系在腰间,一步步朝着远处那些人走去。 “呃啊……快来帮我把这枪拔出来!” 那首领用还能使劲的左手抓住枪身,但自己根本拔不出来,又有两人赶忙过去帮忙,分成上下抓住枪身,但提起内力又运劲之下,铁枪竟然纹丝不动。 “哼,就这点能耐,难怪要藏头又不敢露尾了!” 段嗣烈活动着手臂,只是这么一步步走来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这个武将的武功已经超出了几人的理解了! “快跑,你们不是他对手,不要送死,保全自己!” 为首者一声大吼之下,周围几人竟然真的全都逃命,纷纷纵跃向各方,段嗣烈略微诧异之下也是眉头一皱,根本不管地上的人,身形一跃而起,点在屋顶追人而去。 追逃者身法差距太大,往往几个呼吸,段嗣烈就能追上一人,而对方就算想要反抗也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或一点或一脚或一拳或一掌,根本无需第二招,段嗣烈就能将对方制住。 这些人武功确实还算可以,但也仅仅是还算可以了,放到江湖上也就是二流水准,更不用说和如今的段嗣烈比了,双方武功境界上的差距用天壤之别来形容毫不过分。 远处的屋脊阴影下,目睹这一切的裴长天已经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名武将究竟是何方神圣,这武功高得恐怖,自己还在盘算着如何出手如何护住楚大人,而此人一个披风障目显身出手,片刻就和欺负小鸡仔一样将所有人拿下了! 没过多久,段嗣烈已经拎着数人回到了街上,即便是此刻,那名被钉在地上的人依然没能挣脱铁枪,只是将大枪稍稍拔出了一些,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下的一片石板。 这首领剧烈喘息着,用左手指着段嗣烈。 “嗬,嗬,嗬……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哦?那我是谁?” 段嗣烈一步步走向那边,伸手按在枪柄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人,因为背着月光,在下方人眼中其面部一片阴影,恍若凶魔。 “你,你是段嗣烈,嗬,嗬嗬……十几年前的武林大会天下第二……没,没想到你的武功,竟,竟然如此恐怖……” “哈哈哈哈哈哈哈……” 段嗣烈大笑起来,随后笑容收敛,抓住枪柄将之一下拔出。 “倒是有些见识,就是武功差了点,段某连手脚都没热起来呢……来人!” “在!” 酒楼方向立刻有几名亲兵冲了出来。 “将此一干人等抓起来,听后发落!” “是!” 几名亲兵带着笑容冲向已经没能力反抗的几人,没想到才来鹿灵县,似乎就有功劳送上门来了,自家将军果然威武! 段嗣烈看着地上的人冷哼一声,或许这些人和前几天的事情有关吧。 正在这时,段嗣烈忽然心头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远方。 从始至终都躲在屋脊下阴影处的裴长天心头猛跳,他从头到尾大气都没有喘一下,难道被发现了? “还有个高手?” 段嗣烈低语一句,身形一跃而起,好似一只大鹏展翅而飞,落到居民屋顶之后脚下一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裴长天方向。 此刻的裴长天哪还有半分侥幸,戴着面具的他直接纵身跃起,全力施展轻功向远方跑去。 “好轻功!” 段嗣烈赞叹一声,脚下身法更快几分。 二人一追一逃,时不时脚尖轻点屋顶,在鹿灵县的屋顶上形似鬼魅又好似两只低空飞鸟。 “段将军,我和这些家伙并非一路人,此前在外监视,不过是想要出手帮忙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么?” 段嗣烈此刻手已经热起来了,脚下一踢,几张瓦片顿时碎裂,化为一片飞星射向前方的裴长天,这一招正是当初丁飞雄的佛珠慈悲的变招。 “呜~”“呜~”“呜~”…… 碎瓦的破空声犹如哀鸟鸣叫,裴长天心中警兆大起,也不敢大动作闪避,否则破绽更大。 情急之下,裴长天身若无骨,瞬间扯下外衣,不知是他舞动外衣还是他的身形随着外衣飘荡,衣衫猎猎作响,又好似一张刚中带柔的大网。 同样是呼啸之间,飞射的碎瓦就被这舞动的柔软衣衫接下大半,有的碎裂有的则成了粉末,而裴长天自己则连连后退,七八步才停下。 不过这一下,裴长天的身法也停下了,再想跑掉已经不可能了。 段嗣烈也已经在后方落在屋顶,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人露出赞赏之色。 “好功夫!我本以为刚刚那一招至少得见红的,不过这样更好!” 段嗣烈战意心中起,猛然冲向前方,裴长天自知此战避无可避,更知道自己绝非对方的对手,但此时的心头却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打就打!” 对方功力比自己高,不能硬接拳掌,裴长天手中的外袍就好似成了他的特殊兵器,通过这衣衫同段嗣烈交手。 双方在屋顶狭窄之地交错出手,拳脚掌都不落下,身法之快在夜间就如同两道阴影在不断变化扭动…… 段嗣烈越打越兴奋,猛然提高几成功力,跃步向前一掌打出。 裴长天甩动衣衫挡在面前,身形似乎要从另一端摆脱掌力笼罩,但此刻的段嗣烈却笑了,他手臂好似成了一条大枪,轻轻一抖就将衣衫缠在手臂上。 下一个瞬间,掌风骤起,犹如枪头摆动,扫向身法闪避到一半的裴长天。 裴长天双目瞳孔剧烈收缩,双臂交叉运起全身功力格挡。 “嘭~~” 段嗣烈一掌扇在了裴长天双臂之间,掌中炸开一团雾气,竟然是一掌也将自己体内的酒气打了出来。 裴长天双臂欲碎,在痛苦的同时反而双脚离地。 “噗~” 一口鲜血飙射而出,直奔段嗣烈面门,在段嗣烈避开的时刻,裴长天自己已经如同一颗炮弹,倒飞向远方,在空中就已经翻转身形借力远去。 “咳~咳咳咳……” 人在半空的裴长天开头的一声咳嗽,出来的都是血,后面的咳嗽则再也抑制不住,但脚下的身法却越来越快! 段嗣烈站在原处的屋顶并未再次追去,因为这会那人已经跳下了屋顶,消失在了视线中,他回头看看酒楼方向,再追就真的追太远了,恐被调虎离山! 看着手臂上缠绕的衣衫,段嗣烈也是若有所思,不得不说这人的武功也相当高明,且有些滑不留手。 城中远方,自觉已经逃过一劫的裴长天这会真的难以抑制自己的咳嗽了,他不断“咳咳”低咳,压抑声音的同时快速腾挪,而心中既有恐惧也有更多的兴奋。 段嗣烈,段嗣烈! 这就是当年天下第二的实力么,我能算是在他手上走了几招,一个照面的功夫就好似生死之间徘徊! 好强! 当年的大会天下第二尚且如此,那么天下第一人的麦凌飞呢? 第365章 分而破之 “老实点!”“给他先处理一下伤势。” “不错,别一会死了。” 酒楼大堂处,几个军士对这些被绑的人丝毫不客气,更不用担心他们挣脱绳索。 点穴其实是一门对内功要求极高的武技,不但要对经脉了若指掌,得懂分段禁气,还得具备极高修为。 为自己点穴疗伤之类的还好,毕竟是同源之力,若要点穴他人,尤其是点穴具备不同层次内功修为的武者,则是相当困难的。 因为寻常武者自身内力其实算是虚气,一离体则失去本源,进入他人体内算是异种之气,会被身体这个大熔炉迅速冲散。 而一个武者到了能点穴制人的地步,那么其内功修为之高,内力之精纯,也就可见一斑了。 此刻被抓获的显然已经尝试过冲穴,但内力好似石沉大海,没有多少反应,也不由个个都面露惊恐,这种状态哪怕要自我了结都不容易。 面对被五花大绑的一共六人,尤其是其中一人还血染衣衫,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全都在柜台那边略显不安。 楚航身为父母官的威严还是很有用的,劝慰酒楼的人道。 “掌柜的,你们不必担忧,此乃朝廷办公务,没什么事的。” “是是是,楚大人在这我们还能有什么不安呢,大人,这些不会就是前阵子闹事的吧?” 前阵子鹿灵县中有江湖客闹事,死了不少人的事情,在县里面还是很多人知道的,掌柜的多半也指此事。 “那就要审问过后才知道了,掌柜的,我们先结账吧。” “哎哎,啊不不,楚大人难得来我这小酒楼用餐,还是宴请贵客,这一顿就由在下请了。” 楚航看了看掌柜笑笑道。 “让你算账你就算账,当心本官治你个贿赂朝廷命官之罪!” “啊?” “呵呵呵呵,好了,一顿酒宴我还请得起。” “呃,是……” 一旁县丞尴尬笑笑,其实宴请武将这种事,在一定限额内衙门是有专门款项的,这一顿也就是寻常酒菜而已。 但鹿灵县之前衙府库亏空,只是勉强维持衙门人手薪俸,这种稍稍额外一点的支出都需要县尊大人自己掏腰包了。 楚航这么说着,眼睛看向酒楼门外,掌柜的和其他人也都看向外面,很多人虽然看得不全,但也见到了一些打斗,受到了一些震撼。 段嗣烈已经一步步走了回来,看到人都在大堂了,不由哑然失笑。 “看来今天这酒席是到此为止了!” 楚航面上笑容不改,当年武林大会的天下第二在此,就是让人觉得安心。 “吃喝之事改日再可尽兴,倒是段将军武艺超群,实在是令楚某再次大开眼界啊!” 刚刚酒桌上已经称兄道弟,但现在酒醒了几分,再加上场合也不对,便又是楚大人段将军了。 “哈哈哈哈……楚大人谬赞了,最后那一个戴面具的就让他跑了,这些人先押回县衙吧,他们的穴道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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