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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事要说,但只说与先生你听!请先生进来!” 易书元微微一惊,还真被他鼓捣出来一些东西?他看向一侧的牢头。 牢头表情极其纠结,这似乎案情要有突破?开不开门?贾云通虽惨但也两百多斤,易先生一个文弱书生单独进去肯定不行。 犹豫再三之后,牢头选择打开牢门。 “我必须得在边上看着,这条规矩万不能坏了!” 第39章 天赋异禀 大概又过去一刻钟之后,易书元离开了地牢,贾云通的牢房里只剩下了他和一旁的何欣,看着贾云通那频频四顾,患得患失中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何欣忍不住“哼”了一声。 谁知这一声竟似乎被贾云通听到了,引得他身子都都是微微一抖。 这下何欣立刻来了兴趣,使尽浑身解数想要现身吓吓贾云通,可惜之后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效果。 不轮何欣如何拳打脚踢,贾云通依然在惊慌中茫然四顾,气得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啊,气死我了——” 这一喊,贾云通又是一抖,一下子缩到了床下,裹上了埋在干草里,一边发抖一边求饶。 “姑奶奶,我已经认罪了,放过我吧,姑奶奶饶命啊……” 看得何欣在那愣愣看着他,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 地牢外,牢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易书元边上,他送到了地牢外都不停,还一路随着他走入县衙范围,到了无人的走廊,这才担忧地开口了。 “易先生,方才之事……” 牢头欲言又止,甚至有些后悔刚刚跟着易书元一起进到最里面的牢房那了,这会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这么多事! 易书元也在想着刚刚的事,听到牢头的话他也明白对方的忧虑,于是笑安慰道。 “六爷不必多虑,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你也无需向任何人提起!” 易书元说着,又强调了一句:“记住,是任何人!” 牢头如临大赦,赶紧向着易书元不断作揖。 “是是是,多谢易先生提醒,多谢易先生提醒,我一定谨记先生教诲,谁那都不说!不,根本就没这回事!” 易书元点点头后迈步就走,然后发现牢头还下意识跟着他走,不由停下来好笑道。 “六爷,我要回去办公了,你也请回吧,地牢那少不得你!” “啊?哦哦,是,那先生慢走,我就告退了!呃,可牢里有鬼呀……” “哈哈哈,那何欣姑娘也是明事理的,安心回吧,不会有事的,只要六爷平日里没做什么亏心事就行了。” “哎……” 牢头再次拱手,然后转身离去,走几步还回头望望易书元,看得易某人既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这牢头是在担心刚刚听到的事情,还是在担心撞鬼。 易书元也转身往文库的方向走,只是神色迷离若有所思。 刚刚从贾云通那了解的事情,易书元暂时不打算说出去,他相信牢头也不会。 这案子或许现实一点说,对于元江县和林县令而言,比较好的结果是贾云通被处以极刑,林县令被嘉奖一通,之后就可能草草收场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易书元也没必要让人微言轻又心有顾忌的好人,内心承受更多的煎熬,就当故事中关于他们的那一部分已经结束了吧。 易书元的眼神重回清澈,看着前方大步走去,毕竟就算是他易某人自己,若非已与常人有所不同,易地而处也很难说会做出怎样的抉择。 “唧唧~~唧唧唧~~~” 鸟鸣声吸引了易书元的注意。 过道一侧的花坛小树上,几只小鸟正叫得欢,易书元寻着叫声走了过去。 似乎是易书元惊到了小鸟们,让它们全都拍着翅膀飞了起来,但飞了一圈竟然又转了回来,绕在易书元身边飞了几圈,叽叽喳喳一阵欢实。 不过易书元的视线却看向了远处,原来前头就是县衙的校场了。 说是校场,其实就是一个县衙内部的小广场性质的空地,三班衙役和捕快一般在这里起晨操练武艺。 易书元心中一动,就这么很自然地迈开脚步走了过去,武学之道对他而言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也不妨多尝试修习一下,也算是一种防身手段。 此刻只有一些勤勉的差役在活动拳脚,大概也就六七人,看衣着全都是快班的捕快,在那舒展着手臂相互聊天,显得心情不错。 “前阵子抓那恶商的时候受的伤似乎是好了不少了!”“我这也觉得好受了一些。” “嘶,还是不能举重物,先活动活动吧!” 在一群人活动拳脚的时候,校场边上有一个意外来客正在走过来,正是易书元。 有人见到易书元走来,身为捕头的杨平忠不由面露诧异,但略微思索过后还是先一步带着笑容朝易书元喊道。 “易先生可是这校场的稀客啊,可是来散步的?” 边上也有捕快带着笑意起哄一句。 “易先生可要小心啊,这边刀剑无眼,万一哪个手没捏稳伤了先生可不好了!” “胡说什么?易先生请勿要在意,这些个家伙就是欠打!” 易书元已经到了近处,一抖袖口伸出双手,向着杨捕头那边拱了拱手笑道。 “我易某人就不能是来练武的吗?” “哈哈哈哈哈……先生说笑了!” “哎呀易先生,您那细指头捏捏笔杆子就行了,刀剑怕是拿不动的哈哈哈哈……” 杨平忠转身就朝着说话的人踹了一脚,那捕快直接被踹得凌空飞出去一丈多远,“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抱着屁股开始嚎叫。 “哎呦~杨哥您下手也太重了!”“哈哈哈哈哈哈活该啊你……” “哈哈哈哈哈……” 其他几个捕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杨平忠则歉意地对易书元回了一礼解释道。 “易先生别看他们嘴碎,其实心眼都不坏,都是元江县一方水土长起来的混小子,没有多少繁华大城那边坏习惯。” 易书元看得心头直乐,当然不会把那几句话放在心上,文人与武人之间相互都有固有印象,况且是几句无心的玩笑话。 “不说笑了,为修撰县志,易某想要加深一些事物的了解,一如这武功路数和拆招方式,也好将那天夜捕凶犯的细节写个清楚!” 我说我的来意和习武有关你们不信,非得找个符合身份的由头,易书元也是这种身份与目的不时转换的现实也十分有趣。 不过一听到易书元的话,几个捕快顿时眼睛一亮,地上的那个都不嚎了,一溜烟爬了起来。 一群人全都围到了易书元身边。 “这个好!”“不愧是易先生,做事就是细致!” “易先生,这县志中可会出现我等的名字啊?”“对啊,能有名字吗?” 看着凑过来的人一脸的期许,就连杨捕头都面露期待,易书元便临时起意地回答道。 “名字嘛,自然是有的,非但有名字,易某还会将你们擅长的武功路数给写上,那一夜的抓捕过程可不能少,得往精彩处写!” 这对于易书元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虽然一般而言这种地方是略过的,但他有自信加上名字也不会让他的文稿显得冗余,反而能充实信息。 而听闻此言,几个捕快的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太好了!”“那我们是不是也青史留名了?” “想得美!”“哎,杨哥你不也乐开花了?” “别得意忘形了,刚刚是谁还取笑人家易先生呢?” 之前被踹了一脚的捕快赶紧凑到易书元身边郑重作揖,连着拱手三下。 “易先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刚都是无心之言啊!” “没事易先生,您就别记录他的事好了!”“对,不用记他!” “唉唉哎,你们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怎地落井下石呢?找打!” 一群捕快相互之间逗乐着打闹起来,明明是一群大人,却给易书元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只觉得其实很多人虽然长大了,但一颗童心未泯。 易书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气氛真好! “哎,易先生笑了,笑了就是原谅我了!” 那捕快赶紧这么说着,但看向易书元的时候脸色明显还有些紧张,玩笑归玩笑,他真怕易书元单独漏下他。 “无需担心,易某不会漏下任何一个人,不但有杨捕头,有你们,还得有教头和县尉大人。” “好了好了,易先生若是小气之人,哪会给你好脸色啊?易先生,可需我等做什么?” 杨捕头心里美滋滋的。 听到杨平忠这么说,易书元也不客气。 “易某需要了解武学方面的细节,更需要看看你们擅长的武功路数,这才方便在下一个门外汉想象出那种拼搏的时刻,嗯,越详细越好……” “嗯,总的来说就是易某对武功了解太浅,希望能了解得更透彻一些,对武功有一个准确的概念,才能抓住脉络!” 杨平忠不由皱起眉头,这好宽泛呀,不过易先生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确实也只能这么形容,该怎么让易先生理解武学上的事呢? 苦思冥想之间,杨平忠忽然眼前一亮,指着那边笑道。 “易先生,您的要求,有更合适的人来帮忙了!” 那一边,一个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老者负背走了过来,正是元江县武练教头。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啊?” 老教头虽然年事已高,但声音中气十足,一群人嘿嘿笑着看向他,而他则诧异地看向了易书元。 “这不是易先生么?先生不在那文库修撰县志,来校场是要散步?” 不等易书元回答,已经有捕快抢答了。 “教头,易先生要把我们都写进县志呢!”“对,先生说要把我们抓捕凶犯的细节都写出来呢,我当时可是用了一招直捣黄龙打中了那败类的后心!” 杨平忠赶紧走近老者几步低声解释了几句,让老教头的眼神越来越亮,随后看向了易书元。 “那可太好了呀!易先生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他们这些兔崽子哪能说得清楚啊,来来来,先生过来,先让他们操练几手给你看看!” “还愣着干什么?捉对打呀,嗯不对,既然是要写捉拿凶犯,这样好了,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围攻你们捕头,就这么定了!” 杨中平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紧张。 “唉唉唉,且先打住,教头这样不好吧……” 但老教头已经拉着易书元往后退开了,而周围的捕快全都摩拳擦掌,不怀好意地靠了过来。 “嘿嘿嘿,杨哥对不住了!”“捕头,您可准备好了?” “嘿嘿嘿嘿……” “你们敢?” “弟兄们,上啊——” “哎呀!”“快打!”“砰”“砰”“哎呦——” 校场上瞬间打成一团…… 第40章 各道皆可取 看着逐渐在打闹中变得认真起来的元江县一众捕快,易书元也看得兴致勃勃。 易书元不会嫌弃元江县衙门的人武功,因为再平凡的人也有闪光点,况且易书元自己也谈不上什么武艺,而真正打起来才发现,即便是这些捕快,出手时刻同样劲力感十足,打起来十分精彩。 今天校场上之人一拳一脚打得格外认真卖力,杨捕头更是拿出了看家本领,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 每每到易书元眼前一亮的地方,他就会向身边的老教头讨教其中的细节。 “喝啊——” 杨平忠大吼一声,浑身气劲爆发,神采在此刻跨越了某种界限,将两个原本抱住他两条腿的捕快一下震飞。 “砰”“砰” 易书元眼神顿时一亮,目不转睛地看着此刻的杨平忠,更能从他身上看到不同于刚才的某种气色显化。 “哼,臭小子们来呀——” “一起上!”“砰”“砰”“砰” 杨平忠越战越勇,一众捕快也不甘示弱,虽然没有动刀剑,却全都拿出了真本事,在易书元眼中,他们各自身上的神采也有所变化。 易书元睁大眼睛不想错过一丝细节,他渐渐发现,比起一些所谓的招式细节和技巧,武人在某一刻散发出的某种气势和呈现出的状态反而更吸引他,这是一种奇特的感觉。 每当易书元观察到一些让他眼前一亮地方,不论是气势还是招式上的变化,在不懂的时候他都会立刻向老教头请教,但眼睛却并不会离开校场上打斗的众人。 本来老教头也是乐呵呵地帮助易书元了解县衙各人的武功,但渐渐的,老头越来越诧异,视线也频频从校场上打斗的人身上离开,而是多次认真打量易书元。 这易先生虽然不会武功,但眼光何其精准毒辣,每次关注的点都在那些衙役捕快最得意的手段上,有的瞬间一闪而逝,甚至连老教头自己都没注意到,但易书元却留意到了。 在又一次讲解了一个腿招之后,老教头偷偷看望易书元的身形和手脚,心中不由生出些感慨。 真是太可惜了呀! 要是这易先生能再年轻十岁,一定是一块练武的绝佳材料,哎,人家学识渊博,估计也看不上武夫…… 大概一刻钟之后,因为太过卖力,校场上的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杨平忠一个人站在中央,虽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维持着自身屹立不倒,叉着腰喘着气大喊着。 “嗬,嗬,嗬……来呀——怎么不来了?都站起来啊,继续打啊——” 五六个捕快东一个西一个,也有两三个扎堆躺在一起。 “嗬,嗬,不,不打了!”“打,打不过……” “哎,还是杨哥厉害,嗬,嗬,嗬……” “知,知道厉害就好!” 杨平忠喘着气,看向易书元和老教头这边,边说边往地上坐了下去。 “易先生,献丑了……” 易书元在一边忍俊不禁,而老教头则笑着讽刺道。 “这几下子就累得不行了?还是平日里不够勤快,嘿,让易先生看笑话了!” 后半句是对易书元说的,但他哪会嘲笑他们,赶紧真情切意地说道。 “不不不,快班的弟兄们武艺出众,打得精彩纷呈,让我这个门外汉着实大开眼界,我心中对怎么着墨已经略有脉络了!” “那可太好了!”“哎呦,回去得涂膏药了……” “嗬,嗬,易先生满意就好!” 接下来众人肯定是练不动了,在和易书元又交流了一阵子之后,纷纷以公务为借口离去,不过在易书元看来,应该主要是想去涂跌打药。 于是乎,这场演武算是这么散场了,自觉已经有所收获的易书元也准备离去,向着老教头告辞。 “陆教头,今日易某获益匪浅,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嗯,欢迎易先生多来校场看看,武功这东西啊,就得多练,先生要加深了解,也得多看!” “一定!那么易某告辞!” “好,易先生慢走。” 易书元点头之后再行一礼,然后朝着校场外走去。 原本也已经要走的老教头望着易书元的背影,犹豫之下还是回头叫住了他。 “易先生留步!” 易书元止住脚步转身回望。 “陆教头还有事?” 老教头向着易书元走近几步,犹豫之下在怀中摸索一阵,随后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交给他。 “教头,这是?” “易先生,这是我早年所得,一本算不上多高明的武学,但上面也留下了老头子我毕生的心血,先生可以拿回去看看,凭先生玲珑聪慧之心,理解字意问题应该不大,若不懂也可再来问我……” 易书元面带诧异地接过册子,他还没说话,老教头又以极为真诚的语气说道。 “先生若是感兴趣,也,也可自己练一练,但得买一点医道书籍研究一些经脉穴位,若真要尝试,务必先来老头这边问一问,老夫也随时恭候先生来问……” 这本书分量不轻啊!易书元点了点头,郑重作揖道谢。 “多谢陆教头厚爱,易书元一定会细细研读,争取让故事生动完满!” “哎……” 老教头欲言又止地应了一声,他最终还是没忍住,易书元表现出的武学敏锐性实在太惊人了。 …… 今天易书元没有磨洋工,只用半天时间就快速收录和整理的数千字,算是把昨天的工作也补上了。 到了午后,易书元终于取出了清晨在校场所得的那本武学书籍。 书的材质很好,虽然有些泛黄,但纸张没有明显缺损,封面上既无图案也无文字。 易书元打量过后翻到扉页,从这一页开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不算太工整的文字,应该当是老教头写的,都是各种感悟各种心得。 易书元皱着眉头将所有字看完,硬是没找出一句有营养的,反而看得他有些脑壳疼,甚至很多字糊在一起了。 “没个名字吗?” 易书元在扉页和后面几页上来回翻了翻,没见到这所谓秘籍的名称,他也不再纠结这些,继续往后看去。 还好老教头的字没有盖住书上本来的文字,易书元打算先通读一遍,然后再看老教头留的内容。 整本书原册从头到尾没有一张插图,正常来说单靠书本文字描述来练武是非常困难的,据易书元所知,很多武学在最初阶段都是师父传徒弟,需要手把手指导。 不过在书本中间页位置夹着几张纸,这些纸全都是人体摆架势的姿态,根据纸张材质来判断,这些纸是后加的,应该是老教头琢磨出来的图案。 不过对于易书元那丰富的想象力而言,单纯理解文字层面的意义问题也并不大。 渐渐地,易书元也明白这本书的大致内容了,这书严格来说算不上完整的秘籍,不是说它是什么残本啥的,而是整本书记录其实算是一种运劲方式。 显然成书者可能是描述水平不够,洋洋洒洒写了一整本,有很多文字归纳起来,用易书元的话来理解就是在写“这个很厉害”、“这样非常强”之类的话。 “调动全身经脉么……” 易书元喃喃自语着,书里废话不少,但能看出来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成书者武功造诣或许并不低,只是文化程度稍有欠缺。 接着易书元又打算结合老教头的心得来看,瞬间头都大了,这老教头记录的习惯明显有些特殊,外人看来显得有些乱,易书元只能硬着头皮解读。 等再一次通读一遍太阳都西斜了,不过易书元也能理解老教头的心思了。 按老教头较为杂乱的记录来看,也是认为这秘籍是有缺漏的,老教头用自己的方式尽一切努力想要补足那方面缺漏。 往往是时隔很久忽然想到了什么,老教头就会在某页某句处,在原本批注的基础上再补上新想法,所以整本书看起来比较乱。 所幸老教头还附上了图。 时至今日,老教头应该是自觉圆满,确实算是毕生心血了! 这书中武学最大的好处就是打熬筋骨,弥补基础的不足,同时又能生出内气,逐渐进入内功之境。 看得久了,易书元就想自己试试,书中虽然没有插图,但固有描述加上老教头自己绘的图也算够了,对想象力丰富的他来说问题不大。 易书元放下书站起身来,就在文库内摆出架势,这种武功同样没有什么能被称为内功心法的东西,内力靠几个桩功架势化五谷之气产生。 易书元这一站,直接站到了天色变暗,他经脉中原本就有内气在也在缓缓运转,所以根本不用经历书上一些复杂的阶段,很快能感受到一些内气的变化。 很自然地,易书元又换成了另一个架势,仅仅片刻他就觉得不对,直接换到了下一个架势,内气的流动顿时更为顺畅。 然后是第三个架势,易书元同样微微皱眉,他能感受到全身经络穴位最细微的变化,凭着前几个架势和对书中理解,他便顺着感觉将不对的地方动一动,或意随内气,或摆动身形,甚至在某种时刻身形轻轻震动,化解一些淤积之气。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整本书一共十二个架势已经全都被易书元尝试过或者改动过,直至子时,闭眼体会的易书元双手空抱,顺着感觉摆出了第十三个架势。 “唔吼……咕吼……” 易书元躯体内部的经脉和脏腑在这一刻,竟隐隐发出一阵低沉的啸声,内气更是随着啸声震动不止。 易书元每一次呼吸,那种啸声便会隐隐响起,这是一种脏腑和经脉的震动。 “咕~~~” 这次不是啸声,是易书元肚子叫了,他睁开眼睛摸了摸肚子,感觉不但肚子饿,身体更是觉得疲惫。 “这武功是有可取之处,但这么练对我来说有些死板了。” 自语的同时,易书元直接盘膝坐下,没有摆出任何一个架势,但周身经脉中的内气竟然像之前架势那样在震动运转。 而下一刻,不同于正常武学层面的变化在易书元身中出现,从身体的各个角落,竟然有一股股灵气渗出,化入经脉之中。 易书元嘴角浮现一丝笑容,果然行得通,我可以不需要五谷之气和药食大补! 慢慢的,易书元脸上笑容收敛归于平静,他竟然通过这种习武方式,感受到了身中内景的变化,甚至因为那种啸声,内景之中响起雷鸣。 天光逐渐变暗又随着时间流失渐渐变亮…… 当东方翻起白肚皮时,易书元眼皮微微抖动,缓缓吐出一股浊气。 “呼……” 一口气息吹出一阵风的感觉,文库内部地面上灰尘四起,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书中言练习持续越久,效果就越强,但久练必损筋骨,过犹不及,循序渐进到能维持一个时辰便是上佳之境,但易书元却不间断从昨天傍晚练到今日黎明。 并且此刻的易书元更是由武学映射到仙道,他意识到身中内景一切皆虚,不过是照应身体所显化,但身中内景又一切皆实,因为世人修仙或许就是这种由虚转实的过程。 或许其实无所谓虚,也无所谓实,却又有些反直觉,动念为虚无为则实。 易书元睁开眼睛,眼神并无焦距,仿若还在看着身中种种,昨夜体悟,也符合他自身之道,武功如是,仙道如是,道无处不在,但你想看时又往往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眼神恢复清明,视线聚焦到门前,易书元露出笑容,天又亮了,以前在电脑前修仙,现在在这是真的修仙! 易书元站起身来,心神微微感受一下,能觉出此刻体内并非一般的内气,因为是炼化灵气而生所以更像是灵气和之前内气的综合状态。 这算什么境界呢?我的武功在江湖上能算几流? “还是多练一阵子吧,不可小觑天下人,改天去问问老教头。” 这么自语一句,易书元的念头一转,嘴上露出笑容,今天发工钱了! 第41章 月州来人 今日县衙吏员领取薪俸,易书元到得很早,毕竟本来也没睡。 从县衙账房出来的易书元心情明显更好了,看得出来县衙还是很照顾他的,一共领了薪俸四两二百文。 如果是才来这个世界的易书元或许对这笔钱没啥概念,而现在他就会在心中喊一句“妥妥一笔巨款!” 买什么奢侈品之类的是没有上限的,而如果仅仅用满足基本生活,说这笔够买普通人家一年的粮食是不夸张的。 当然,如果真的换算实际购买力的话或许也就是上辈子普遍工资的水准,但照比这里其他人的水平绝对算不错了。 今天又是休沐,易书元当然是直奔同心楼,先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再说。 但一个匆匆跑来的衙役打乱了易书元的计划,人还没到账房边上呢,喊叫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易先生,易先生!县尊大人让您速速去官署!” 衙役来得显然比较急,跑到易书元面前都微微带喘,易书元第一反应就是林修要看他编撰的县志,心中不由有些无奈。 怎么这边的领导也兴在假期看工作进度这一套啊。 但衙役接下来的话让易书元知道自己想岔了。 “易先生,月州城那边来人了,是贾云通案子的事情,县尊大人让您快过去呢!” 易书元微微皱眉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说了一个“走”字,就直接快步朝着县令的官署方向前去,那衙役自然是赶紧追上去为易书元带路。 还在路上呢,易书元便问起了一些细节,得知月州知州派了不少人过来,正在向林修当面了解案情的详细经过,而易书元作为承接案件前后发展的关键人物,自然不能缺席。 …… 县令的官署毕竟也在县衙范围之内,加上易书元和衙役脚步很急,所以片刻之后就已经到了。 那是一片单独的院落,两人才到门前已经看到至少十几个陌生装束的官差,打扮都是一身墨绿色劲装再戴着结式幞头,大部分人手中持公门标准的职刀,但也有人腰缠锁链或者背着特制的棍子。 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脚步,很多人朝着门外看来,易书元没有理会那些人,而是径直走向那会客的厅堂方向,能见到里面除了县衙几个官员外还有几人,为首的一位戴着一顶长翅帽,应该是月州来的官。 易书元人才到门口,已经先一步向着林修行礼。 “县尊大人,易某来了!” 见到易书元来了,林修下意识从座位上起身。 “易先生快进来,来来来,我向诸位介绍,这位便是易先生了,易先生,这位便是月州的通判李大人,这几位都是月州城那边的公门差人!” 在易书元进门的时候,所有的视线就都看向了他,而亦步亦趋跟着的那个衙役则成了透明人,此刻正小心翼翼站在一边,连话都不敢说。 对比之下,易书元落落大方,向着几位月州高官拱手行礼。 “元江县文吏易书元,见过几位大人!” 月州通判和几个差人都在上下打量易书元,前者轻轻冷哼一声问道。 “哼,你就是那位能看见鬼的易先生?” 易书元眉头一皱抬起头来,这语气不太客气啊,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一边案几上,那天的案件卷宗正被摊开在上面,显然已经被看过几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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