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样好看,还是平时好看。” 谢燃灯道:“我怎么知道你平时什么样子。” 洛青曜捧住他的脸,强行和他对视,告诉我,我现在好不好看?” 谢燃灯不受控制的说了实话:“好看。” “我好看,还是你妻子好看?” 果然是梦妖之类的精怪!早知如此,他就应该装傻充愣,不应该出来的。 谢燃灯不想回答,但是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我妻子好看。” 谢燃灯身上的精怪愣住了,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眼瞎。 “在我心里,他自然是比你好看的。” 如果按照正常审美来说,这个“假洛青曜”,的确充满了吸引力。 但是对谢燃灯而言,还是陪伴着他的洛青曜,更加顺眼。 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大概就是他这样。 “吧唧” 在他身上的精怪不但没生气,反而还非常用力的亲了谢燃灯一口。 “我就知道夫君不会骗我。” 雪白的青丝变成乌发,青年更加高挑的骨头架子也缩小了一圈,变成往日的样子。 谢燃灯熟悉的洛青曜回来了,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胸。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变化太大,谢燃灯有些茫然。 “这里是我的梦,但是有个白胡子的老头,把我的梦给抢走了,然后还把夫君你拉进来了,他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是要考验夫君的真心。” 远处的树影中,可怜的清虚小蚂蚁气得胡须都在发颤。 这人简直是不要脸,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前面的事情的确是他做的,可是后面他可什么都没干。 谢燃灯有些狐疑的看着洛青曜,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又好像觉得有道理。 洛青曜再次变成白发红眼的模样:“那个老头说,这就是我老了的样子,我老了,变丑了,头发花白了,夫君也不会厌弃我吧。” 谢燃灯自然和梦境之外一个答案:“不会。” 这个样子明明是变得更好看,哪里能和又老又丑搭上边。 “真的吗?我不信。” 谢燃灯有些无奈:“那你要怎么才信?” 洛青曜揉碎了一把粉色花瓣,将花汁涂在谢燃灯线条分明的锁骨上。 他嘟囔着亲了上来,手指灵活且熟练的拉下衣带“身体不会骗人。” 飞扬的花瓣压住了清虚道长的视线,把整个幻境的笼罩在一片粉色之中。 属于镜子的灵气,被疯狂的抽走,不断的涌进树下以花为被的两个人之中。 准确的说,是塞进了谢燃灯的身体里。 尽管被冰灵珠重塑过,但谢燃灯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洞,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外界给予的一切。 萦绕在洛青曜身侧被隐藏的黑雾,幻世镜的灵气,还有冰灵珠的气息。 这三股力量拧在一起,让谢燃灯时热时冷的同时,有一种诡异的爽感。 幻世镜碎了,谢燃灯也醒了过来。 梦境能清晰的一切很快褪色,逐渐模糊。 他望着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睡得非常香甜的洛青曜,表情很是复杂。 都已经过青春懵懂的年纪了,他还能做那种梦,肯定是洛青曜平时太欲求不满,把自己带坏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啦,特地放到五一,新的月份尝试一下日6啦 死于被花瓣压死的清虚道长:骂骂咧咧 第34章 034 谢燃灯小心翼翼的把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挪开刚动完手,就碰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对方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其实也就是一场梦而已,他现在身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但是莫名的谢燃灯就觉得自己有点虚:“我就是想去净个手。” 他看了眼被风吹起来的纱幔:“时辰也不早了你先梳洗。” 走到门槛的时候,谢燃灯被一道光刺到眼睛。 他下意识伸手挡了挡定下神仔细一看发现是一块躺在皂荚树下的镜子碎片。 今日也是艳阳高照的天气阳光照在破碎的镜子上,花丛里都散落着极亮的光斑。 谢燃灯本来想看看可洛青曜的一双眼睛就在他背后盯着。 他方才以三急为借口,要是在这里不紧不慢地呆着,显得方才像骗人了。 谢燃灯只能先放下好奇匆匆净手之后再折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仆从就拿了笤帚和簸箕,出来清扫院子里的枯枝落叶。 毕竟扫地的声音不小主子没出来他们也不敢折腾出太大动静。 谢燃灯走了过去看到被这些仆从扫出来的镜子碎片。 镜面其实很普通就是黄铜镜,打磨的手艺也算不上高超而且因为沾了灰尘看上去还有些脏兮兮的,雾蒙蒙的看不见人脸。 他弯下腰,把之前照到他眼睛的罪魁祸首翻了个面镜子材质很特殊,花纹雕刻的也非常的漂亮。 这显然不是他带过来的家里的镜子,也不是洛青曜要的东西。 府里下人的东西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住的这个房间外面的小院子,仆从们并不能轻易进来,不可能带了面镜子,过来顾影自怜,还把好端端的镜子摔这。 更何况,这镜子若是完好无缺,怕是比他府上买来的这些仆从还值钱些。 “夫君在看什么?” 洛青曜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谢燃灯背后响起,好在他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妻子的神出鬼没,也没有被他吓到。 谢燃灯拿出帕子把这些镜子的碎片全部都收了起来:“这是青曜你的东西吗?” 后者凑过来,看了眼就摇头:“不是。” 谢燃灯沉吟:“昨儿个有谁进了这院子?” “回主子,是桃花,春杏,还有李牛。” 几个仆从都被喊来了,但是每个人都摇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这面镜子。 他们在这个地方也住了些日子,屋子里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都见过,从未见过这面花纹奇怪的镜子。 镜子上面还沾了一些泥土,压着几片花瓣,甚至还有几只死掉的小蚂蚁,可能是镜子落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压死的。 其中一只长得尤其的怪异,头大还很丑,莫名给人一种死不瞑目的样子。 不过因为被蚂蚁压扁了,谢燃灯也没仔细看,被拍死的蚊子,蚂蚁,小蜘蛛都丑得很,看多了伤眼睛。 他拿帕子擦拭掉这蚂蚁,它们的血迹干了不久,院子里让人检查过了,也没有泥土松动的痕迹。 既然所有人都不认这镜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小院里遭了贼! 谢燃灯眉头紧锁:“青曜,你昨儿个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他的睡眠算是比较沉的那种,除非动静很大一般都不会被万物打扰。 洛青曜就不一样,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但是这回,洛青曜摇摇头:“没听见。” 他唇角翘起:“我昨天晚上做了好多梦,还梦到夫君了。” 他十天八天都会梦到自己,次数多了,一点都不稀奇。 谢燃灯把镜子擦干净,蹲下来在雪白的帕子上拼好。 这看着像一面古镜,久经历史和风霜,碎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可惜。 只是破镜难圆,谢燃灯懂得鉴赏,却没有修补的手段。 他打算拿帕子先把东西包起来,待会送出去看看,找找上京有没有能够修补的人。 洛青曜忽然说:“这面镜子好像在哪里看过。” “在哪?” “好像是在梦里看过,一个白胡子老头拿着,对了,那个白胡子老头,就是前两天我梦到过的!” 梦里的镜子,出现在现实当中,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是了,若是寻常的大盗,定然会惊动院子里的其他人。 他们这地方虽然打理得不错,可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外面,不至于被那种传说的大盗盯上。 而且洛青曜没听到动静,说明来院子里的很有可能不是人 谢燃灯突然感觉手里的镜子有些烫手了。 “夫君,你说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不是你说的镜子妖怪啊。” 谢燃灯逮着洛青曜认字看书,洛青曜学东西很快,就是不爱太枯燥的东西,对什么精怪故事倒是有点兴趣。 古镜和画一样,都是画本子里常出精怪的器物,但是不管精怪本身长什么样,基本上都是变成柔弱妩媚的年轻女子,哪有变成白胡子老头的。 说是这么说,被洛青曜这么一打岔,谢燃灯的紧张之情一扫而空。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什么了不得的金冠,他在这里干着急也没办法。 谢燃灯把镜子一包,然后拿出来一张符篆贴上面。 这符篆是去寺庙里的时候,顺带向大师买的。 不比兄长给他留的宝物,用一样少一样。 大师开光的符篆数量不少,他也不心疼。 “对了,我们正好去济宁寺看看吧,我听说那边的主持很灵的。” 济宁市最灵验的不是主持,而是姻缘。 洛青曜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就是在寺庙的姻缘树里,和夫君一起挂上有两个人名字的小牌子,祈祷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好。” 整日在屋子里窝着也不好,偶尔也要出去散散心。 “不过咱们得先去吃个饭。” 他们可不像是辟谷的修士,一顿不吃就容易饿得头昏眼花。 洛青曜走了两步,正好踩在那只被拂下来的丑蚂蚁上。 它不仅丑,长得还挺坚硬,踩在脚底下很有些硌脚。 洛青曜用力的踩了踩,把小蚂蚁踩成了稀巴烂,彻底面目全非,这才抬脚跟上。 他笑颜如花,自然的挽住谢燃灯:“夫君等等我。” 等他们出行的时候,谢燃灯路过书局,又下来购置了两本新书。 管事的卖力推荐:“丁火的新作,您看看?这书卖的可好” 进书局的时候,最显眼的架子上摆了一排都是这书,看也知道卖的好。 谢燃灯唇角扬起,却摇摇头:“不用,家里早有。” 丁火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他。 他几年前,起了兴致,写了本书,托人出了,却没有宣扬,甚至是特意隐瞒了身份。 毕竟写话本的,不怎么让人看得起。 至少对谢家来说,没什么值得夸赞的。 回到上京之后,他重拾了自己的老本行,书其实是早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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