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转头又看了那个天坑一眼,水把房子冲垮了,却没有倒灌到之前那个坑里去。 这大概是那个怪物的力量造成的怪异现象,谢燃灯感叹了一句,并没有把这件是联想到洛青曜身上。 洛青曜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全程和自家夫君一个表情。 “谢郎君!” 有坍塌的房子里钻出狼狈的脸,看到谢燃灯之后,那魁梧的大汉大声招呼他:“我们都在这儿。” 在整座不夜城开始地动的时候,镖局的人就开始跑了。 他们这种常年在江湖上游走的人,对危险十分的敏锐,应对灾祸很有经验。 主要是这突如其来的地动和海水很快就褪去了,除了个别一些被倒塌的房屋压死的倒霉蛋,大部分人的性命都无虞,只是受了一点不碍事的皮肉伤。 之前那个老疯子在地动时候冲出来,手舞足蹈的喊着海娘娘,然后就被狂风刮起来的一棵大树砸中,当场给压死了。 居住在这座城里的百姓比较惨一些,海水没冲死人,可泡坏了不少东西,这街头街尾的好些嚎啕大哭的,都是在哭家里的东西。 天灾之后一片狼藉,但是灾难过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镖师愁眉苦脸:“咱们带来的那些东西也毁的差不多了。” 谢燃灯立马在自己的心里噼里啪啦的算了一笔账,大头都放在储物戒里面,外面那些只是用来遮掩的障眼法。 他的损失不大,只是再让镖局的人跟着,就不太合适了。 之前出了被绑架的事,镖局的人一点用都没有,还是洛青曜自己孤身一人找到的他。 谢燃灯原本让镖局的人护送他们,本来是为了减少麻烦。 毕竟他这张脸着实招摇,就和洛青曜要两个人,可能就会被一些烦人的苍蝇盯上。 现在路程不剩多少,再带着浩浩荡荡的镖局队伍反而可能是徒添累赘。 “这样吧,我同你们结一下账,你们回白玉京,我同夫郎走水路京城,就此分道扬镳。” 谢燃灯表情有些难看:“我也雇不了那么多人,就付这么些钱了。” 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出门在外,谢燃灯不会轻易结仇。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他特地数了好几遍钱,拿着银票拍到镖局的人手里,脸上做出十分不舍的表情。 他们碰到这种意外,镖局的人都做好了血亏的打算,没想到人能救回来,钱还拿得到,简直是意外之喜,哪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郎君仁善。” “还劳烦你们回去之后,为我带句口信到谢府,就说我一路安好,请勿挂念。” 丰神俊秀的年轻郎君说的郑重,镖局的人答的也无比郑重:“一定。” 虽说他们是合作关系,但是路上相处了将近一个月,多少也有点感情。 两方人马就此别过,可谢燃灯做完表面功夫,头都没有回一下,丝毫没有留恋之情。 但是洛青曜却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你要是舍不得厨娘的话,咱们可以自己再雇一个。” 这不夜城遭了灾,肯定会有厨子愿意赚这个钱。 “夫君会抛下我吗?” 洛青曜想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刚刚听谢燃灯说什么,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可是他一辈子都不想要和谢燃灯分开。 “不会。”谢燃灯怔了一下,勾了勾了洛青曜的手指,“只要你不背叛,除了死亡,没有别的事情会把我们两个分开。 他笑得肆意:“要是死了,那就分开了。只有这个,我可没什么办法,不过咱们两个是长寿之相,看着就能长命百岁。” “不够。” 洛青曜头一回没有被谢燃灯三言两语安慰道。 只有百年哪里够。 谢燃灯说:“可是生老病死天注定。” 洛青曜目光灼灼,眼神烫的惊人:“那就逆天而行。” 第23章 023 不夜城虽然被水淹了一遭,又被狂风摧残了一遍,但是伤亡并不是很大,在城里找到能够出海的船。和愿意走这一趟的船夫没费什么力气。 甚至因为受灾,船夫急着挣钱,为了抢他这个看起来十分大方的客户,几个船夫还差点打起来。 只是上船之后,谢燃灯就开始头昏眼花,恶心的厉害。 “是不是他们下了药?!” 经历了不夜城事件,现在洛青曜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他人。 没办法一路上他们遭遇的恶人太多了,要么就是和夫君有仇,要么就是想要撬他的墙角。 住个客栈是黑店,坐条船也是黑船。 洛青曜打算动手,又不敢离谢燃灯半步,怕一个眨眼的功夫,夫君又从船上消失了。 谢燃灯哑然失笑:“只是有些晕船之症,同旁人没什么关系,缓缓就好。” 海上毕竟和陆地上不同,纵然船夫十分老道,选的还是有两层船舱的货船,路上也难免颠簸。 “我让他们煮点粥喝。” 即便是受到晕船的折磨,谢燃灯容颜憔悴之后,对他的容貌一点都没有损耗不说,反倒更添几分病西子弱柳扶风之意,更为惹人心折。 三大五粗的船夫不懂得欣赏,和船夫相依为命的孙女和随行的厨娘,看得心都揪痛。 “你们还看这干什么,去准备粥和面条。” 这船是这船上有炉子的,用泥巴堆砌的土炉子,只能热热东西,做些简单的吃食。 “我去准备些热水,郎君可能用的上。” 洛青曜看着长相还算可爱的船夫的孙女,语气硬邦邦的:“看什么看,这么想男人,自己去找个。” 他的夫君哪里都好,就是涨得太好了,就容易招蜂引蝶。 但是这也不是谢燃灯的错,洛青曜当着自家夫君的面,又不好表现太过。 毕竟不知道谁说过,做大妇的就是贤良淑德,大肚能容。 不过他再能吃,肚量再大,其他的小猫小狗也别想进他们家的门。 夫君和他的家,这辈子只能有他一个。 小姑娘被他这么凶狠的瞪了一眼,发红的脸一白,蹭蹭跑了。 洛青曜这才进来,把舱门关上,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 “青曜,你去把窗户打开。” 谢燃灯对关门没意见,只是船舱狭窄,完全闭塞更觉得恶心。 嘎吱一声,洛青曜乖乖把窗户开了,让外头的海风吹了进来。 他们走了没多久就是黄昏,浅橘色的日光照进来,衬得谢燃灯容貌更是清冷。 洛青曜走了两步,从容在谢燃灯旁边躺下。 门关上之后,谢燃灯就从储物戒拿了毯子还有垫子出来,铺一层盖一层,腰上还垫着一个。 他的小夫郎相当熟练的钻进长绒毛的小毯子来,软乎乎的胳膊掀开谢燃灯的衣摆,温温热热的掌心敷在肚子上:“有没有好点?” 他做饭是不好吃,可是别的事情还是很能干的。 谢燃灯哭笑不得:“我是胸闷,不是肚子疼。” 那只做乱的手就往上移,然后被谢燃灯按住了:“别闹。” 这一艘小破船,都是木头搭的,船舱的隔音效果不好,要是弄出什么声音,哪里好意思见人。 “刚刚那小姑娘年纪还小呢,把人家教坏了,船夫要同你拼命的。” 他的声音都哑了两分,逢魔时刻的光线并不刺眼,因为是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只有一半的阳光照在了谢燃灯的身上。 半光半影,他看着像是染上了欲色的神像,挣扎在圣洁与堕落之中。 洛青曜咽了一口口水,吞咽声在狭窄的船舱里异常清晰。 之前逃跑的小姑娘鼓起勇气敲了敲舱门。 “热水来了。” 谢燃灯含笑看洛青曜:“好青曜,去帮我端进来,我不看她,也不让她看好不好?” 他温声说:“只是个陌路人,过两天之后,就见不着面了,你对人家别那么凶,不然的话,还得自己烧水煮粥。” 洛青曜有很多优点,就是占有欲也和猫一样,霸道。 这一点麻烦了些,不过胜在听话,教一教很好用。 色迷心窍的洛青曜当然是夫君说什么都好,他走出门,把房门只扒拉出一条缝,然后自己的身体牢牢地堵着。 少年郎的个子比小姑娘要高得多的,杵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门神,把缝隙挡得密不透风,保证眼前的矮冬瓜看不到。 他稳稳当当接过水盆和毛巾,想着谢燃灯之前说的话,从袖子里抖了个碎银子出来:“给你。” 这次的语气比之前要温和很多,但是也只是不那么凶狠:“烧热水的报酬。”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里面的是我夫君,不是哥哥。” 他们可不是兄弟,是夫妻,没有哪个做妻子的,看到别的人觊觎自己的夫君会高兴的起来。 小姑娘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之后,脸腾的红了。 她不知道,纯粹是出于对美的欣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样的出众的郎君,她肯定是配不上的,连妄想都不敢有。 没想到让人家妻子误会了,就是这个人,长得好像男人呢。 “那个……我不是……” 心里一着急,小姑娘就要解释,但是门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 刚刚那种程度,就是目前洛青曜能够做到的极限了,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对一个觊觎他夫君的陌生人温柔,在心里想想也不行。 洛青曜回到船舱:“我刚刚有好好说话。” 谢燃灯看着他,轻声回应:“嗯。” 小夫郎继续邀功:“有给银子给她。” 谢燃灯唇角微弯,并不吝惜自己的鼓励:“我们青曜真棒。” 洛青曜拧了毛巾,给谢燃灯擦身体。 这是条件不合适,要是条件足够,谢燃灯本来还要沐浴更衣的。 等到把谢燃灯上半身擦完,洛青曜恋恋不舍的把夫君衣服拢好,他跪坐在软毯上,仰头望着他:“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点了?” 听人家说,晕船之症要转移注意力,不察觉自己在船上就没事,夫夫间的友好交流,最能够放松心情,转移注意力了。 洛青曜经常会有觉得很暴躁的时候,没有任何缘由地想要杀人,但是和谢燃灯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之后,身体里那彻骨的戾气就被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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