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战神_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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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头，“是啊，照理说不应该的。” 崇政殿那边的消息，这么多年来，她们后宫的嫔妃多少都是能打听到一些的，不管是皇上有心还是无意，总归不会什么消息都没有。亓坪府的事情说起来也不是多要命的事情，太子之前犯的错，皇上没少护着，亓坪府的事情与之前比起来也就是严重那么一些。淑妃这回早就做好了，皇帝有可能还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准备。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但是，这次却没消息了。淑妃猛地站起身，眼睛闪着光看着明曦。明曦也立刻想通了这里头的关窍，婆媳俩的心情一下子都激动起来。明曦也跟着站起来，低声说道：“母妃，这回是不是父皇可能会更重视了？” 淑妃也不好一口断定，看着明曦道：“以前皇上不会这么严肃，这回不一样。” 明曦长舒一口气，带着些微的兴奋道：“不枉咱们废了这么多的功夫去做，总算是看到曙光了。” 淑妃一把拉住明曦的手，看着她，眼中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若是这次真的罪证确凿，就算是皇上不会重罚太子，从这次封锁消息来看，也必然会对太子心生失望。皇上封锁消息，针对的是谁？只有坤德宫那位，这说明陛下对皇后已经不满了，真是好消息，太好了！” 这么多年了，皇后仗着太子，在后宫安稳如山，她们四妃被皇后一直压着心里能高兴吗？若皇后真的是一代贤后，淑妃心服口服。可她是吗？想想皇后做的那些事情，想想宫里那些没能活下来的孩子，当年若不是她把儿子护得紧…… 看着淑妃神色变幻不定，明曦在一旁轻声说道：“不知道坤德宫那边现在知不知道消息了。” 淑妃听到这话侧头看着明曦，“你想做什么？” 明曦轻声说了一句，“母妃，心急之下就容易弄巧成拙。” 淑妃一愣。是啊，皇后还不知道消息，若是突然得了消息，必然会想着帮太子，这么短的时间内，着急做一件事情，就很容易出错。一旦出了错，这就给了她们机会啊。 “等陈福回来。”淑妃沉声说道。明曦点头，婆媳二人坐下静静等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陈福急匆匆的回来，额头上隐隐带着汗珠，他上前行礼回话，“娘娘，几位王爷都在殿前跪着，不知何事触怒了陛下。奴才想要跟丁总管打听一二，结果丁总管的影子都没看到。后来奴才转着圈找了丁总管的徒弟，他给奴才透了句话，王爷天未亮便进宫求见陛下，见了陛下后不知说了什么，被陛下赶出来罚跪。后来晋王与其他王爷也受牵连，皇上见都没见就让他们跪着了。” 这是什么情况？明曦眉心紧蹙，看着陈福问道：“陈总管，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陈福摇摇头，“回王妃的话，奴才无能，只打听到这些，不过奴才回来时，听着崇政殿那边服侍的人私下里说了一句，好像太子殿下在崇政殿里跪着，但是不知真假。” 淑妃摆摆手让陈福退下，叮嘱他，“你盯着些前头的动静，有消息赶紧来回，小心些，别被发现了。” “是，奴才告退。”陈福弯腰倒退出去。陈福一走，淑妃看着段明曦道：“太子若是真的在崇政殿跪着，那亓坪府的事情怕是让皇上真的动了怒。” “正因为太子在殿中跪着，所以王爷才被陛下赶出殿外跪着，其他几位王爷自然也就见不到陛下，这是想着给太子留点颜面。”明曦轻声道。淑妃微微点头，看着明曦说道：“本宫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你留下等着老八家的。” 明曦知道淑妃这是护着她，不让她去坤德宫被皇后迁怒，不由看着淑妃道：“母妃，您当心些。” 淑妃拍拍明曦的手，“别怕，母妃心中有数。” 淑妃带着宋嬷嬷几个人拔腿就走，明曦心事重重等着康王妃前来。第481章段明曦两张面孔康王妃抵达翠微宫时，就只见了四嫂一个，知道淑妃娘娘先一步去了坤德宫，一时也没多想。 “四嫂，若不是半路上被齐王妃跟她府上的明侧妃绊住脚，我早就到了。”康王妃一脸无奈的说道。明曦定定神，这才想起来，皇后下了懿旨，各府侧妃以后可随王妃进宫。以前只有晋王府有个钱侧妃，现在不管是东宫还是豫王府，齐王府都有了侧妃，皇后这分明就是要生事。给了侧妃们颜面，不就是把各府王妃架起来了吗？这是生怕各王府太平，给她们找点事情做呢。康王府没有侧妃，那是皇后失误，那日被气糊涂了，把康王府给忘了，后来也不好在单独给补一个，那就太显眼了。如今就只剩下两人府上没有侧妃，齐王妃又是个掐尖好强的，怕是见到康王妃心生妒忌，故而口上刻薄人，再有个明氏煽风点火，不用想都知道当时是什么场面。明曦看着康王妃问道：“那明侧妃是个什么人，你瞧着如何？” 康王妃笑道：“瞧着是个不吃亏精明的人，跟咱们的齐王妃倒是真的同出一源。” 明曦一梗，府里有这么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人，那可真是想不热闹都不行了。明曦也懒得管齐王府的事儿，对着康王妃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去坤德宫吧。” 晋王在崇政殿那边跪着，段徽柔只能跟着贵妃去坤德宫，她得过去看看，免得皇后让她没脸。康王妃还不知道崇政殿那边的事情，听明曦说去坤德宫，立刻就抬脚跟上，边走边说道：“四嫂，那钱侧妃昨日没闹事吧？” 明曦摇摇头，“我还未见到晋王妃，也不知昨日的情形。” 康王妃一听就说道：“有戚嬷嬷在，想来翻不起大浪，四嫂别担心。” 明曦点头，随后又道：“希望如此。” 晋王最好是个聪明的，不然他让段徽柔丢了脸，她不说是为了段徽柔，便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寻个说法。再说她要是不管，以后那钱侧妃只怕更嚣张，只盼着钱侧妃是个聪明的，见好就收吧。二人一路往坤德宫走，不想半路上遇到了挺着肚子的豫王妃，豫王妃身后跟着侧妃安氏。见到二人，安侧妃上前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端王妃，康王妃。” “安侧妃不用多礼，起来吧。”明曦笑着说道。安侧妃道了谢，乖巧地站在豫王妃身后。 “二嫂，瞧着你今日气色不错，想来跟安侧妃相处极好。”明曦看着豫王妃笑着说道。豫王妃抿唇一笑，看了安侧妃一眼，这才开口说道：“安侧妃性子柔和，又循规蹈矩，我心里喜欢得紧。” 明曦懂了，这是个省心的。豫王府的形势不是很复杂，但是有何婉怡在那里摆着，新进府的安氏自然要投靠豫王妃，这是想借豫王妃之力抗衡何婉怡。不知安侧妃知道贤妃娘娘对何婉怡的压制之后，还会不会这么安分守己。几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坤德宫，明曦随意问了一句，“怎么没见贤妃娘娘？” 往常贤妃也是带着儿媳妇一起的，今日却没有。豫王妃看着明曦，“你还不知道？淑妃娘娘去坤德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正好经过长宁宫，就请了母妃一同去了。” 明曦面上一派寻常，心里却是一乐，淑妃这是给自己找帮手敲边鼓呢。一行人说笑着很快到了坤德宫，也是巧了，正在门口遇上了贵妃带着段徽柔，两下里撞到一起，明曦几个上前给贵妃见礼。 “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贵妃也是一愣，随即笑道：“这倒是巧了，你们几个怎么凑一起了？快起来吧。” “谢贵妃娘娘。” 几人起身，明曦飞快地看了段徽柔一眼。段徽柔对上段明曦的眼神，微微一愣，随即对着她眨眨眼。段明曦：…… 几个意思？好还是不好？这眼神眨的，跟没眨一样。贵妃没发现两姐妹的小动作，看着明曦笑道：“你跟晋王家的是姐妹，以后多照顾她。” “娘娘言重了，这是臣妾应该做的。若是妹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娘娘只管跟臣妾说，臣妾来罚她。”明曦浅浅一笑说道。贵妃：…… 你可真敢说，感情晋王家的犯了错，她还不能处置了，得交给你？贵妃正这样想着，就听着端王妃又说道：“臣妾知道娘娘爱屋及乌，您平常对臣妾一向和蔼，臣妾就怕您念着我的情分，对妹妹太过宽容。” 贵妃一时间哭笑不得，看着段明曦说道：“你这张嘴啊，行，以后我儿媳妇犯错，我就来寻你麻烦。” 明曦浅浅一笑，“长姐如母，这是臣妾应该的。” 贵妃只觉得头疼牙疼浑身疼，儿媳妇有这么个姐姐，以后儿子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不过，他活该！就该有人治治他，自己当娘的不舍得下狠手，那就交给别人。这么一想，贵妃立刻舒服了，从头到脚那叫一个舒畅。她十分亲热地拉着明曦的手，边走边说道：“徽柔这孩子我是喜欢的，温柔可人，又知书达理，昨晚上钱侧妃动了胎气，也亏得她稳得住，还是你教得好。” 明曦心头微微一动，随即顺着贵妃的话说道：“她年纪小没经过这种大事，怕是有戚嬷嬷在一旁指点她才能如此稳得住，说起来臣妾也得替妹妹谢谢贵妃娘娘，若不是您让戚嬷嬷过去帮着理事，她哪能这么轻松。” 段徽柔：…… 忽然觉得自己要学的太多了，这样的段明曦跟她认识的那个是一个人吗？在家就是个镇宅凶兽，一言不合就动手，在外头居然这么圆滑嘴甜？段徽柔恍恍惚惚的，她怎么还能有两张面孔呢？关键是，这些人怎么就一点也不奇怪呢？贵妃带着一群人进了坤德宫的正殿，此时，殿中的气氛可不太好，皇后沉着脸高坐在上，淑妃跟贤妃笑盈盈地坐在下首。明曦眉眼微微一敛，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段徽柔：…… 她不会难道还不知道学吗？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第482章逆鳞晋王还在崇政殿外跪着，贵妃就带着段徽柔一个人上前给皇后见礼。皇后瞥了一眼段徽柔，心里有些不耐，面上也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嫁过去虽然是个继室，却也要宽容贤淑些，帮着晋王管好中馈，钱侧妃有孕在身，你也多照看些，切不可肆意行事，乱了规矩。” 明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不过她依旧安安稳稳地坐在淑妃身边，只抬头轻轻看了皇后一眼，随即又收回眼神。皇后当着众人的面，非要再一次点名段徽柔给人做继室，不就是打她的脸吗？她要看看段徽柔如何应对。 “臣妾能嫁入晋王府给王爷做继室，全凭皇后娘娘抬爱，若不是娘娘看重，这样的好福气哪轮得到臣妾。臣妾必定听皇后娘娘教导，恪守规矩，守家持正。” 段明曦很是惊讶地看了段徽柔一眼，咦，这姑娘咋还有两副面孔，在她面前跟猫儿似的，在别人面前倒是会张嘴咬人了。这话说得好。这会儿段明曦已经不太想起，当初她刚回京时，段徽柔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皇后贬低段徽柔给人做继室，段徽柔直言这婚事是皇后所赐，这又不是段徽柔自己想要的，皇后硬塞给她的。总不能倒霉的那个还要被人骂上不得台面。段徽柔本来是怕的，但是听着皇后这话实在是觉得委屈，又不是她非要给晋王做继室。她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就算是嫁不进皇室勋贵，就凭她家世也能挑个好人家做头婚正妻的，怎么，她被皇后坑进了晋王这个坑里，回头还要被皇后嘲笑？这个委屈她实在是受不了，哪有这样好欺负人的。段明曦都没这么恶心过她！贵妃此时捏着帕子死死捂着扬起来收不回的唇角，没看出来，自己这个新儿媳妇还有几分胆子，不错，不错，比先头那个只知道捧皇后臭脚的好多了。贤妃只是微微蹙眉，什么都没说。倒是德妃深深地看了段徽柔一眼，再看自己身边的儿媳妇，真是越看越堵心，脸色更不好看了。皇后对上段徽柔含羞带怯的笑容，这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眼尾扫过垂眸低头的段明曦，姐妹俩真是一道货色！皇后让卢嬷嬷给了见面礼，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心里头还惦记着崇政殿的事情，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稳，却偏偏还要应付眼前的事情脱不开身，当真是心急如焚。贵妃又带着段徽柔跟四妃见礼，淑妃给的见面礼最大方，贤妃跟德妃相差无几，随后段徽柔又跟几个妯娌相见。太子妃和和气气的，齐王妃在德妃面前没敢阴阳怪气，康王妃自然是笑脸相迎，只有在段明曦面前，段徽柔格外的拘束跟老实。贵妃瞧着就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也没想明白。等到了后来，贵妃这才想到了关窍，她们虽是姐妹，但是妹妹嫁给了大皇子，那就是做大嫂的。这做大嫂得在弟妹面前跟个小跟班似的，这能对劲吗？一直到午宴时，崇政殿那边也没放几个王爷回来，皇帝让丁肇来传话，让皇后自行设宴便是，多余的话一句没有。这顿午宴大家吃得都很压抑，便是一向张扬的齐王妃，这回都知道收着不敢轻易惹事了。午宴仓促结束，皇后没有丝毫做戏的意思，直接把众人送出了坤德宫，转身就往崇政殿去了。贤妃跟德妃走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二人往德妃的明禧宫走了。贵妃拉着淑妃直接去了玉宸宫，明曦只是微微犹豫，就带着康王妃跟段徽柔也跟了上去。二人没把她们赶走，她们自然不能自已离开。等进了玉宸宫，贵妃才想起段明曦她们，此时也不好赶人，就看着段徽柔说道：“你初次来玉宸宫，让封嬷嬷带着你们四处逛逛，以后常来就熟悉了。” 这分明是打发她们的意思，三人乖巧地应下，跟着封嬷嬷在玉宸宫赏景。这边贵妃拉着淑妃进了内殿，看着她问道：“你说现在前头到底怎么样了？皇上这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心里实在是怕。” 淑妃面色沉沉，看着贵妃着急的样子微微摇头，“我也不知，崇政殿那边的消息根本打听不到，可见陛下是下了令的。” 贵妃面色一白，“今日是晋王夫妻认亲的日子，皇上却还要这样做，这以后让他如何做人？” 这是打自己儿子的脸，贵妃心里能不难受吗？淑妃听她这样说，宽慰她道：“事情很有可能发生的突然，皇上怒急之下怕是没能顾上，这回若是晋王无故被牵连，事后陛下肯定会弥补的，你安心就是。” 贵妃心里发慌，“我哪能安心，你看到皇后今日的样子了吗？我总觉得要出大事。” 淑妃心想，亓坪府的事情如果都是真的，能不是大事吗？若是皇帝连太子私吞赋税用来收买朝臣这样的事情都不当回事，这才是让人生气呢。她看着贵妃低声道：“亓坪府的事情怕是事发了，我听说大理寺卿跟钟御史都受了伤，大理寺卿的伤势还要些严重，这是触到了皇上的逆鳞。” 贵妃眼睛闪了闪，淑妃的消息这么灵通，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儿子整日沉溺女色，难道自己娘家也得不到消息？她父亲可是阁老！这么一想，贵妃的心更沉了。父亲肯定知道消息，但是没有送进宫，若不是为了避嫌，那就是被人警告过了。能警告当朝阁老的还能是谁？贵妃只觉得脚底发软，她紧紧地握着帕子，侧头看着淑妃，“你说如果……如果是真的，皇上会如何处置？” 淑妃摇头，“陛下看重太子，且精心教导这么多年，怕是难以割舍。” 贵妃目光沉沉，“如果这回也不行的话，以后只怕更难了。” 淑妃听到这话，话音一转，“不过，虽然未必能一击必中，但是总算是撬开了口子不是吗？” 淑妃这话听得贵妃心情更不好了，撬开口子是不假，但是皇上如果还要执意护着太子，真是令人不服又难受。淑妃看着贵妃的脸色，压低声音又补了一句，“后宫不能成，不还是有外头的朝臣吗？” 贵妃一颤，淑妃要做什么？第483章不能退 “你别胡来！”贵妃看着淑妃怒道。淑妃轻笑一声，“怎么是胡来？难道你就甘心吗？若是这回再让他们母子避过这一遭，以后咱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魏国公府肯愿意出这个头？”贵妃不信。 “就怕出头不成反倒是帮皇后母子一把。” 贵妃深深地吸口气，“你也知道这事儿凶险，那要如何做？” “不是还有言官吗？勋贵与文臣素来不和睦，但是阁老是文官之首，想来会有法子的。” 贵妃：…… 绕来绕去，不还是要她娘家冒险？贵妃沉着脸不说话，这风险太大了，她就算是愿意搏一把，只怕父亲也不肯。 “张阁老行事素来公正，皇上也是知道的。再说亓坪府一案若是真的，皇后母子所犯之罪不能轻饶，言官本来就是要做这种事情的，不然要他们何用？富贵从来都是险中求。” 贵妃看着淑妃，“你倒是说得轻松，这真要做起来太难了。” “是啊，不然何必劳动阁老。” 贵妃：…… “你让我想想。” 淑妃点头，“是要好好想想，这关系到你我还有孩子们的前程。” 一句孩子的前程，贵妃的心思就有些晃动了。太子如果被废，那么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的便是自己的儿子，毕竟他可是皇上的长子！长幼有序，自来如此。另一边，封嬷嬷把几位王妃送到小花园，又让宫人奉上茶点小心伺候着，这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