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我头都没抬,敲打着键盘回了句:“你想多了,我没有躲你的意思。” 话音刚落,沈雪宁的手机响起了特别关注者的声音。 接听后,隔着屏幕我听到了宋凛说了句:“你在哪?今晚的宴会你可别忘了,能不能签下来这单就看今天了。” 自宋凛三年前离婚回国后,沈雪宁背地里没少打着我的旗号帮衬着他,本来我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可我看见沈雪宁上扬的嘴角顿觉讽刺,她那副温柔的语气从未给过我。 很多时候她和我说话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我不是没有提议过希望她对我温柔些。 她每次都不耐烦地回我一句:“公司的事情已经很让我头疼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有这么多的要求?” 想到这,我立马低头编辑了两条信息给秘书,让他通知合作商我和沈雪宁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 电话挂断后,她转头看向我时,一秒收起了嘴角甜甜的微笑。 “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最近的航班已经没票了,你把机票让给我吧,你等下一班......” 见我一动不动,沈雪宁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我却冷漠回应。 “我没有买回江城的机票。” 话音刚落,沈雪宁暴怒。 “傅言,所以从始至终你到机场就是为了演戏,告诉我你在吃醋对吗?” “你真的很幼稚!” 说完,沈雪宁头也不回地气呼呼走了。 我看着沈雪宁离开的背影心头涌起一阵酸涩。 无论何时,只要宋凛一个电话,无论沈雪宁在何处都会抛下一切赶赴他的身边。 如他跨年发过的那条朋友圈一般:所谓偏爱,就是无论何时她的首选都是你。 第四章 我没有买回江城的机票,因为我的目的地是新国。 接手傅氏后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进驻商超,而西郊的那块地是当下最合适的选址。 韩星辰给我推荐了一位老师,说是他爸爸的挚友,只要我和他吃一顿饭,便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们一见如故,席间老师帮我解答了很多当下的困惑,他很喜欢我,提议让我留下来,进他的企业学习半年,称半年后我一定能顺利进驻商超,并且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成果都递到嘴边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饭后,我还没将老师送回住处,沈雪宁的电话便一遍遍打过来。 我不耐烦地挂断了多次,直到老师开口说道:“你来新国的事情,需不需要告诉家属?” 老师定是看见了我给沈雪宁的亲昵备注。 我摇摇头解释:“那是前家属了,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将老师送达目的地后,我才给沈雪宁回拨了电话。 电话接起后,沈雪宁对着我直接开口质问:“傅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合作商们今天跟我说合作的相关事宜只和你面谈?”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年公司的大小事务不都是由我全权负责吗?你知不知道今晚的合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听着她一如既往的颐指气使的语气,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所以呢?”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响起宋凛的声音:“雪宁,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我只有你了。” 沈雪宁对着身旁轻声安抚,“你放心,一切有我。” 我听闻,紧紧攥着拳头重重击打了两下方向盘,心头涌上一阵恨意。 沈雪宁口口声声和我解释他们两毫无关系,却又当着我的面旁若无人的温柔安慰。 我竟不知沈雪宁是何时戴上这副假情假意的面具面对我的? 真是令人作呕。 我冷漠地拒绝后便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第五章 我在新国呆了两日,除了陪老师喝茶谈心,办理入职手续外,还顺便在公司附近找定了住处。 我让助理提前告知了几位合作商我要出国的消息,顺带感谢下他们这几年对我的支持。 家里没有沈雪宁回来过的痕迹,一切如常,我顺势修改了大门的密码。 休息了一天,合作商们轮流给我打电话说要安排送别宴,我推脱不掉,只好赴宴。 包厢的门虚掩着,我听见了宋凛和合作商们畅聊的声音。 我有些狐疑,竟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送别宴还邀请了沈雪宁和宋凛。 我怔了几秒,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宋凛靠着沈雪宁坐在主位上。 沈雪宁见到我后,抬眸看了我两眼说了句:“今天在场的都是朋友,就随便坐吧。” “那晚的宴会闹了些乌龙,今天人都到齐了,有什么话我们正好敞开来聊一聊。” 合作商们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见我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他们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宋凛的眸中盛满了炫耀之情,对着我勾唇一笑。 我本来也不愿意靠着他们俩,便随意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席间,宋凛一直举杯敬合作商们,放声大谈合作签订后的美好愿景。 看得出今晚的他十分高兴。 我的手机也一直闪烁个不停,沈雪宁给我发了几条信息。 “等会我要宣布一件事情,你给点面子。有任何问题,我们回家再谈。” “今天你应该看的出来,我和宋凛之间清清白白,没什么好隐瞒你的。” 我一直看到最后,跳出来一条最新消息。 “宋凛今天应该会喝多,结束我可能要先送他回家。” 我挑了挑眉,简短回了两个字“随意。” 酒过三巡,沈雪宁见气氛刚好,拉着宋凛站起身敬酒并宣布。“从今天起,宋凛就是我们公司新培养的负责人了,以后负责和你们对接,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这时,离我最近的合作商满脸疑惑地问道: “对接?什么对接?傅氏都已经决定撤出江城了,我们也都做好准备一起撤资,你要和谁对接?” “什么?!撤出江城?傅言你......” 沈雪宁脸色大为震惊,猛地扭头看向我。 我淡然点头:“对,我打算带着傅氏移居海外了。” 沈雪宁瞪大双眼,表情直接怔住:“你要带着傅氏去海外,那我怎么办?” 第六章 我本不想拆穿,想着顺利地将这顿饭吃完划上圆满的句号,可没想到沈雪宁将宋凛喊来是出于这个目的。 “什么撤资?我怎么不知道?” 合作商看了我两眼继续回答:“傅总没跟你说吗?今天这顿饭是送别宴,不知道下次再合作是什么时候了。” 沈雪宁听闻气得直接站起身扑到我的面前质问道:“傅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要出国?” 我睨了她两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说道:“感谢各位这几年的陪伴,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见!” 说完我转身要走,沈雪宁红着眼眶拉着我的手吼道:“你把话说完再走!” “你什么时候做的决定?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她的声音颤抖,夹杂着愤怒和不可置信。 我强忍着怒意甩开了她的手:“够了!现在知道也不晚!” 我语气森然。 沈雪宁见我一脸不耐烦的模样,直接气得拿起手边的酒瓶对着我的脸砸了过来,我躲避不及,酒瓶重重地落在了我的头上。 霎那间,鲜血四溢。 我直直倒了下去,被韩星辰一把护住。 沈雪宁许是见我满脸是血,慌了神,赶忙大喊道:“快,叫救护车!”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闭上眼睛能听见耳畔大家紧张的呼喊声。 但我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抬头抬不起来。 我一直坚挺到手术室外,在医生让家属签手术同意书时,我拉着韩星辰的衣角喊道:“你......你去签!” 沈雪宁气急败坏地走到我床前,“傅言,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这么紧急的情况你还要跟我闹吗?” 我轻轻摆了摆手回了句:“没闹,你在我心里早已经是前妻了。” 昏迷前,我听见她声音颤抖着歇斯底里道:“我还没有同意离婚!我也不会和你离婚!” 第七章 再醒来,我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输液,医院的白墙衬得我眼睛疼。 沈雪宁拉着我的手正在熟睡着,想到昨天她满目猩红伤害我的面孔,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睡眼惺忪地问我:“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听着她关切的语气,我满脸狐疑。 明明昨天是她将我伤成这样的,一副我不解释清楚誓不罢休的态度。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别过头去,不愿和她多说一句。 可谁曾想,她竟然满脸笑意捧过我的脸柔声对我说:“别生气了,昨晚确实是我一时情绪上头,误伤了你。” 我冷笑一声,再一次推开了她的手。 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身上还残留着宋凛身上特有的木质香水的味道,闻着就让我很恶心。 沈雪宁似是看见了我眼底的嫌恶,“傅言,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回到以前那样?” “我真的就是出个差而已,你没必要闹成这么久吧?!” 之前我总想着夫妻一场,总该要留些颜面。 但这段时间沈雪宁一次次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我彻底不想忍了。 沈雪宁的手机闪烁了两下,她看了两眼信息,笑着坐在床边挽着我的手换了副语气对我说:“你能不能给合作商们打通电话?宋凛挺想要这个工程的。你出国的事情我们回头再议,先帮帮他好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他人为好。” 我没想到那天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沈雪宁却仍旧以为我只是在吃醋闹脾气。 我紧蹙着眉梢,不冷不热回应:“这电话我不会打,你想帮他只能靠自己。” 沈雪宁刚要发怒,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师问我东西收拾得如何,我说出了点意外受了伤可能要延期一周过去。 老师又叮嘱了我几句挂断了电话。 沈雪宁满目震惊问我:“你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连机票都订了?” 她的声音颤抖,夹杂着一丝害怕。 我反应过来淡淡开口“嗯”了一声。 我的声音疏离又冷漠,沈雪宁听闻后脸色铁青。 “傅言,我们是夫妻,你还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和我商量的吗?” “如今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就自己做主了?!连和我商量一下都没有。” 我从唇齿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回应,“前段时间你一直忙着陪宋凛应酬出差,我没有机会通知你。” 听她这番话,我心中五味杂陈。 求婚时我们确实约定过以后要彼此信任,遇到任何事情商量着解决。 可是自宋凛回来后,沈雪宁经常夜不归家,还不允许我多问。 每次她都会一脸不高兴地教训我一句:“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去哪里还要时时刻刻跟你汇报吗?你掌控欲未免也太强了点吧?” 后来我只能从宋凛的朋友圈里知晓沈雪宁的动态。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面不改色地拿这个约定来束缚我。 话音刚落,外卖小哥捧着一束向日葵走了进来,那是我最喜欢的花。 沈雪宁神情有些尴尬,我知道这束花不是她给我送的。 说巧不巧,沈雪宁一直以来都有个习惯,她身边的亲朋每次住院她都会给他们送一束鲜花算作慰问。 醒来第一时间我便环顾了整个病房,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没有这份心意。 沈雪宁收下花后尴尬地笑笑说了句:“韩星辰还挺有心的。” 我眼眶涌来酸涩,视若珍宝的人到头来还赶不上兄弟对我的关心程度。 多么可笑。 第八章 我让助理送来了离婚协议书,想在出国之前把离婚一事处理干净。 沈雪宁接过离婚协议书的瞬间,气得直接将它撕得粉碎扔在了我的脸上。 她甚至连条款都没有打开看一眼。 她怒不可遏道:“傅言,吃醋归吃醋,我掌握着公司很多核心机密,你要闹离婚还是提前想想清楚后果吧。” “我们结婚五年了,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磨合,我劝你还是冷静一段时间再找我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我不禁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一头脑热对她穷追不舍。 第一次遇见沈雪宁是在大一开学那天,她穿着一袭白裙站在校门口踌躇,我正好路过被她一把拉住。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我能不能帮她一把,她的行李箱坏了。 我被她嘴角深深的梨涡吸引了,一向不热心肠的我那天就算着急去大礼堂彩排也毫不犹疑地先帮她把行李送回了宿舍。 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包家乡特产递给我作为感谢,还主动索要了我的联系方式。 后来我们一起进了学生会,渐渐变得熟络起来,我们会一起吃饭、看电影,还会一起去图书馆自习。 我见她吃饭时常常全是蔬菜,开学没多久就在找校外兼职,忍不住问她生活上是不是有困难。 起初她不愿意告诉我她的真实家庭情况,后来没多久她哭着找我借钱,说爸爸出了点事情急需手术费,我二话没说给她转了过去。 自那之后我便开始给沈雪宁开了附属卡,让她过得好一些。 一开始沈雪宁是不愿意花我的钱的,直到后来她爸伤势比较严重,又向我借了两次钱,才开始花我的卡。 可能连她自己都习惯了我的付出,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觉得她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无条件地帮她。 我看得出沈雪宁不会轻易离婚,但时间不等人。 傍晚我接到了物业的电话,称沈雪宁进不去家门对着他们大吵大闹,还叫来了开锁师傅。 我几天前就叮嘱过物业,不允许沈雪宁再进我的房子。 电话那头能听得见沈雪宁在大喊大叫,“我是业主,凭什么不能换锁?” “你们没有权利阻拦我!” 听着沈雪宁泼妇般的语气,我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决心回去一趟。 顺便再次沟通一下离婚的事情。 到家门口后,警察已经到了。 是我报的警。 沈雪宁见到我回来后,情绪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腕自证道:“他是我老公,我们就是最近闹了点矛盾,他悄悄把密码换了而已。他这两天受了伤在住院,我不愿意打扰他,所以叫来开锁师傅想换一把锁。” 我皱皱眉,不耐烦地打断她。 “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不是夫妻关系,你没有权利再进我的家,更没有权利私自换锁!” 话音刚落,沈雪宁暴怒,“这房子是婚内财产,有我一半,你没有权利一声不吭地把我赶出去!” “你忘了当初求婚时对我的承诺了吗?你说过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雪宁,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愿意将我的一切给你是因为我爱你,可没有人会容忍你一次次出轨还依然爱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沈雪宁气红了眼,一把抓住我的衣角怒吼:“我不管!这就是我的家!你现在立刻把门打开,我要回家拿东西!” 本来确实也是想约个时间让她回去把自己的物品清理走,择日不如撞日我就答应了下来。 谁曾想她回家后一动不动直接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我有些恼怒,敲门提醒她:“给你三个小时,我还要回医院,你赶紧收拾收拾搬走。” 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小时后家门口门铃响了。 我费力地从沙发上爬起,开门看见了宋凛那张脸。 他手上提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装着一件粉色的兔耳朵睡衣。 他向我身后看了几眼问道:“雪宁回来了吗?” 我睨见了宋凛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粉色印记,懒得回应,准备关门。 他却欺身向前,伸手拦下了我的动作。 我压着火气问他。 “你想干什么?” 宋凛笑了笑将袋子递给我说:“这是雪宁前几天落在我行李箱里的,我怕她找不到,今天就顺路送来了。” 纵使我已经决定和沈雪宁彻底结束,看见她将贴身衣物落在别的男人的行李箱里心中还是会涌上一阵不爽。 我指了指身后,“她就在房间里,你现在上去把她带走还能温存一番。” 说到这,他得意的表情稍有些凝滞,眼底闪过了心虚。 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傅言,你别误会,我和雪宁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我一把将他推开,“我先回医院了,你赶紧把她带走。” 关门的刹那,沈雪宁冲过来,仓皇冲我大喊。 “你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我早就解释过了,我和宋凛之间关系清清白白,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咄咄逼人?” “傅言,等你出院,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大门轰然紧闭,我紧抿双唇,未置一词。 我在路边打了辆车,报出医院的地址,疲惫地闭上双眼。 第九章 我又在医院住了三天。 让我感到无比意外的是,沈雪宁这两日开始日日驱车四十分钟来医院陪我。 一待一天,日落才走。 我让她离开,她拒绝。 “傅言,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明白,我心里真的有你,我不愿意和你分开,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出国一事。” 我骂她是疯子,听不懂人话,但沈雪宁依旧我行我素。 为了阻止她,我尝试和医院沟通拒绝她探望,可是护士告诉我沈雪宁并没有在医院大吵大闹,她可以实时来探望我。 我安排过两名保安在门外看守,她见进不来直接报了警。 向警察出示了我们的结婚证之后,警察劝解了两句,让我们不要浪费公共资源。 我心累不已,决定放弃抗争,专心养病。 沈雪宁误以为我要回心转意,那之后,更是企图疯狂对我展示她的好。 第十章 为了能及时赶赴新国,我在第六天的傍晚办理了出院手续,沈雪宁那天正好有事跟我说迟一些来医院。 回到家后,我一直忙着收拾行李,没有注意到手机一直在闪烁着。 直到沈雪宁气急败坏地敲门,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直接开门将三大只行李箱推到了沈雪宁的面前。 沈雪宁满脸惊诧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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