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真香啊。” 贝西墨略有遗憾地抬起头,打了个哈欠。黏腻晶莹的水液从他比普通人色泽更淡的唇畔流下,被他伸出舌卷入口中。 唔,现在那股讨厌的花香已经不复存在了。说起来他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气,是贵族中新的流行?闻起来像是……某种玫瑰? “她睡着的样子多好看啊。只有在沉睡时才这么乖。不会和你吵架,也不会乱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如果能用魔药控制她,永远独占她,那该有多好……你难道没这么想过吗?” 一个漆黑的毛团跳上尤莉卡的床,用贝西墨的声音对他说。 它看上去甚至挺可爱,像毛绒玩具,一个不到巴掌大,漆黑、蓬松、柔软的毛球。只是毛球上有一对琥珀般一眨一眨的黄眼睛。 “很遗憾,从来没有呢。”黑发少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回答突然出现的影魔。 贝西墨把沾了水液的丝绸薄被收起,换了一条崭新的,更厚一点的被子盖到尤莉卡身上。然后从她的脖颈以下将被子的边角都卷起掖好,恶趣味地将少女裹成一个圆滚滚的茧。 就连双手都困在被子里的尤莉卡在睡梦中“呜呜”滚了滚,徒然地翻了个面。 还试图说什么的影魔毛球被他单手提起来,远离尤莉卡的床后松开手,摔到地上的毛球很有弹性地蹦了蹦。 “你这个胆小鬼!” 影魔嚷嚷着,像一团融化的墨汁般被赶回他的影子里。 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些她本人完全不知道的小插曲,但当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后,尤莉卡还是从身体到脑子都神清气爽起来。 “伯爵,区区一个伯爵!”她重重将手拍在镶嵌着蓝宝石的猫脚桌上。银盘中堆着厚厚鲜奶油的松饼顶端,草莓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你的影魔难道什么也没查出来吗?可恶,至少这种时候派上点用场啊,你这个整天睡觉偷懒的差劲仆人,薪水小偷!我要扣掉你下个月的所有工资!” “动不动就拿薪水威胁仆人的主人才是最差劲的吧。”贝西墨窝在躺椅里吐槽,目光由她光裸着踩在地毯上的洁白双足向上移到她的脸:“在此之前,尤莉卡,昨天没发生什么应当告诉你忠诚又值得信赖的仆人的事吗?” “……什么都没有!” 被自揭身份的死对头用触手操了什么的,她才不会说呢!而且她最了解贝西墨这个恶劣的家伙,假如他知道自己弄巧成拙,肯定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个! 她腿心酸痛,跌跌撞撞从马车下来回到公爵府时,原本还想要从贝西墨那里拿点药膏,没想到一觉醒来下体已经清清爽爽,恢复了很多。太棒了,那就继续瞒着他好了。 如前所述,在这个名为伊奥莱特的世界整体风气是比较开放的,风俗业也很发达。其中重大的原因就是魔法和神明的存在。 神明出生于世界树。而在所有神明中第一位诞生,同时也是人类、兽人、矮人、巨人等世界主体种族创造者的是女神杜提拉。她使用河流与土壤创造生命,根据水与土的比例不同,这些“人”又分为不同种族。而在其中,她更偏爱依照自己形象创造的女性。 除非无信者,或与世隔绝,生活在周围没有任何聚落之地的“野人”,任何一个家庭中有女婴诞生,最近的杜提拉神殿祭司都会在七天内赶到,为女婴做一个简单的仪式,以示她已被女神赐福。 作为这份偏爱的象征,杜提拉将自己“创造生命”的一部分权柄分予了女性。尽管和尤莉卡穿越前的世界一样,制造下一代还是必须有男性的参与,但生育与否完全依据女性的意愿。只要女性不愿意,无论做多少次她都不会怀孕。 所以尤莉卡前两次被内射了也只是心疼自己被操肿的小穴,不用担心别的。 至于莫洛涅那样的沼泽巨怪属于另一种情况了,卵本质是巨怪身体自己分裂的一部分,和“孕育生命”不在同一个领域。 当然,就像其他神明一样,杜提拉的赐福也只针对信仰她的人,对无信者,尽管他们一样是她的“子女”,这位女神也像秋风般严酷。 在没有被赐福过的无信者中,女性不是生育功能有障碍,就是失去在生育上的自主权,即使被侵犯强暴也可能会违背自身意愿怀孕。神殿的祭司就经常以无信者女性的悲惨事例来恐吓那些年纪轻轻,私下里对无信者特立独行叛逆事迹格外向往的女孩子们。 29.哈洛德家的秘密 杜提拉的祭司都是身体健康的成年女性。有生育过许多孩子的母亲,也有立誓将终身奉献于女神的贞女,有白发苍苍的老妇,也有风流成性的妓女,有高贵英勇的骑士,也有狡诈阴险的罪犯。 她们都是杜提拉的女儿,在女神眼中没有善恶之分。杜提拉收取祭品,不在意这祭品是来自辛勤工作的酬劳,还是血腥的掠夺与抢劫,对她而言都是女儿的礼物。甚至在其中女神最欣赏野心勃勃,意志坚强的信徒。因为她能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作为世界树的长女,诸神的长姊,最多智慧生灵的造物主,杜提拉理所应当般自视为神王。她是一位恩慈又严酷,将子女看作私有物,掌控欲极强的母亲。 她勒令所有人无论实际血缘伦理,一律以“兄弟姐妹”相称,因为她即是所有人唯一也至高无上的母亲。人们因此无法组成家庭,也不能进一步形成聚落、部族。她要求所有人依照她创造时所划出的本能行动,禁止人们生火、耕种、制造石器、用复杂的语言交流。 她在伊奥莱特的统治因严酷而显得格外漫长,终结于最后一名神祇由世界树中诞生。 那是一枚悬于树心的金色胚胎,因为太久没有改变迹象几乎要被其他神明遗忘。然而当祂诞生的一瞬间,所有神明马上就知道他们中最年幼的即是真正的诸神之王。 之后的故事在传说中就被一笔带过了。神王伊格尼斯爱上了自己的姐姐,因而从无性别为了她转变为男性。若是说杜提拉是一位母亲,那么伊格尼斯就是一位君主。他是与世界之初,杜提拉所代表的蛮荒、本能相反,象征世界在成长后趋向繁荣的文明与秩序之神。 ……总之,直到现在,杜提拉在祭司时被颂念的神名中依然只包含“世界树的长女,诸神的长姊……伊奥莱特最初的统治者,仅居于神王之下的诸神之强力者”,而没有“神后”。 尤莉卡一边在走神中将穿越前与穿越后的世界随便对比了一下,一边忍着不耐哗啦啦翻动贝西墨刚交给她,由影魔在舞会举办的城堡中找到的信息整理成的书面报告。边看边找他的茬。 “这都有什么用!”她咬着洒满杏仁片的巧克力脆饼,脸颊边沾上几点碎屑,边翻边嘟囔,“全是些下等仆人的聊天……厨房的鱼被猫叼走了、运葡萄酒和送蔬菜的车在后门相撞全翻了、大小姐在舞会前抱怨新购置的项链上的锡安多菲亚玛瑙太过奢侈,临时要借一条新的换上……“ 被整理出的都是有意义的线索,最后一句出自玛塔·哈洛德当天带去舞会的侍女。 但尤莉卡的重点显然没放在这上面。 “等等,锡安多菲亚玛瑙!连我都只有一枚镶嵌了这种宝石的戒指,她只是一个小伯爵的女儿,怎么拿得出这样的项链?果然她有问题!” “只是一条项链而已,你不是也有戒指吗。紫晶矿的开采是暴利,或许只是哈洛德家有钱买到了而已。”贝西墨已经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回答。 “你根本不懂宝石!”尤莉卡吃掉了一整颗鲜艳的大草莓,反驳道,“假如没问题为什么要换掉?锡安多菲亚玛瑙颜色多变又漂亮,和什么裙子都很容易搭配,又是新买的,要是我肯定天天戴到腻为止。” 贝西墨:“……”不要理所当然地以为所有人都是和你一样的思维方式啊尤莉卡。 “没错,哈洛德家肯定有问题!舞会的媚药是为了掩盖秘密,背后隐藏着针对国家的惊天阴谋!只要抓住破绽向王室举报,就能让他们统统下地牢,然后我就可以买通狱卒在他们的饭菜里下毒……不,定为叛国罪的话斩首或绞死也不错……” 贝西墨戴上耳罩,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快点给我起来干活你这个没用的仆人,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开除——” 鉴于尤莉卡对真相毫无兴趣,只是想报复。被迫从睡梦中拽起的贝西墨只好在旁边打着哈欠,听尤莉卡讲她编造的各种主观性极强的阴谋论。 恰巧这时,玛塔·哈洛德亲自拜访公爵府,名义上是作为同学来做客,实则是向尤莉卡道歉。这位伯爵千金和她做下的事不符,苍白瘦弱,金褐色的短发整齐梳成卷束在脑后,目光闪躲,语声懦懦。 尤莉卡顿时来了精神,强行要求作为道歉的“诚意”,她要去哈洛德家在帝都西郊新买下的庄园。 按照影魔搜集到的信息,泽斯原本在舞会上被几个临时起兴的贵族少年邀请,去参加夜晚他们的另一个派对,而地点就在西郊,离哈洛德家的庄园并不远。后来当晚因为原定作为主宾的王子突然消失,派对也提前草草结束了。 如果按哈洛德家有罪论推定,西郊的庄园肯定就是隐藏秘密的地方。 ……当然,如果哈洛德家没罪,她也不会放弃栽赃陷害的! 庄园不大,有一个小花园,后庭连接一处几乎涸底的池塘。显然没有用心打理养护,处处遍布破败迹象。 尤莉卡嫌弃地提着裙角在庄园中转了一圈,玛塔脸上的笑容因为不得不一路对这位任性的公爵千金低声下气而越来越勉强。 穿过花丛间的小路时,在玛塔视线的死角中,尤莉卡突然看到树丛阴影里冒出一团黑球。她马上放下裙子跟着影魔,再度回到池塘边。 在被甩开的玛塔喘着气跟上来前,影魔跳进浮满绿藻的池塘里,不知道它怎么扳动开关,池塘边及膝高的野草中突然闪过魔法阵的光辉。 玛塔苍白的面庞上,血色霎时全然褪去。 魔法阵中是一扇小门,尤莉卡甩开她阻拦的手,迫不及待拉开。 紫色的辉光几乎闪得她眼前一花。 在不小的房间中,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垒着一眼望去数不清的紫晶币。早在英格丽德时代,银行的概念就已经被她推广,尤莉卡日常用度也都是刷公爵在帝都银行为她开的魔晶卡。所以就连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币堆在一起。大概是哈洛德家的金库。 但她要找的不是这个啊! 尤莉卡不死心地往仓库深处走,又在几乎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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