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分明就是紫色的。 柳南煦的瞳孔为什么会变色? 变色代表着什么? 他回来了!他是谁? 他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 是巫祖所说的巫族灵力吗? 可是,我身上能够抵抗一定巫术的这股灵力,不就是当初柳南煦给我的吗? 他现在又要拿回去了? 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他当初既然能给我,为什么现在就拿不回去了呢? 诸多问题缠绕着我,一时半会根本想不明白。 我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摊开,眼睛盯着屋顶,让自己脑子放空。 我太累了,在半步多的这几天,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丝毫不能放松,这会儿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可是心里压着的事情太多,睡也睡不踏实,总是不停地做梦。 我梦到巫祖冲我声嘶力竭的叫,梦到柳南煦来抢我的灵力,又梦到十五…… “十五!”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里扑通乱跳。 烛炀的一句话让我如鲠在喉。 他说,巫女是要被送去献祭的,巫祖则是留下来统领巫族的首领。 以前所有人都以为圣主和巫祖是统一战线的,可不曾想,他们其实各自包藏祸心。 圣主想要巫女去祭祀,而巫祖一直想要的,却是一个继承者。 不,用继承者这个词,倒显得巫祖很伟大似的。 如果她真的是想挑选继承者,本可以光明正大,根本不会用那么多阴险的招式。 总之,现在巫祖得逞了,圣主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这个世上,除了我,属于烛九阴正统血脉的,就还只剩下十五。 柳南煦会不会朝十五下手? 现在十五住在龙宫里,上次她偷跑出来见我,遭遇了柳牧风,这件事情一定会让整个龙宫警惕起来的。 只要她不出龙宫乱跑,应该就不会有危险。 柳南煦爪子伸的再长,总不至于伸到龙宫里去! 这样想着,我心里又安定了一些。 但只要柳南煦在一天,危机就永远无法解除,不过我若是真的当好了这个巫祖,是不是可以与柳南煦一较高下? 夕阳已经落下了半山坡,我踌躇了好久,最后还是回了半步多。 瑛姑一直守在半步多的门头下,翘首以盼。 看到我回来,她连忙跑过来,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脸色。 我带着瑛姑慢慢的往回走,走着走着,我停了下来。 瑛姑问道:“怎么了?” “瑛姑,你说,我是傀儡吗?”我很认真的问道。 瑛姑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声,说道:“雪儿,我只能说,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瑛姑,”我眯起眼睛远眺巫族的方向,喃喃道,“其实只要他们听我的,是不是傀儡,也无所谓了,对不对?” “……” 瑛姑被我问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淡淡一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大家都身处地狱之中,又分什么牛鬼蛇神?” 说完,我也不管瑛姑作何感想,大步朝着巫族走去。 烛炀在等我。 “巫祖,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你现在可以先去小佛堂上香、拜祭,然后移步祠堂,前巫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可以尽快让你上族谱,之后举行上任仪式……” “不用了。”我打断了烛炀的话,说道,“一切仪式全免,上族谱的事情,那群老家伙愿意把我名字写上去就写,不写拉倒,我有话问你。” 烛炀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等着我的下文。 我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你是前巫祖的心腹,关于巫族的一切,你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如果放在以前某个王朝,我就是傀儡皇帝,你就是操控实权的摄政王……” “烛炀不敢。” 我话还没说完,烛炀竟噗通一声跪下了:“巫祖是天定之人,是我巫族的希望,烛炀只不过是巫祖身边的一条狗。” 我皱起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烛炀,一时间竟分不清这话的真假。 烛炀是真的忠诚,还是包藏祸心,我就算是剖开他的心也看不清楚。 我伸手虚扶了一把,烛炀站了起来。 我试探道:“既然你如此忠诚,那我便问你,前巫祖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烛炀问道:“巫祖问的是哪方面呢?” “蛇头骨项链、枯井里的骷髅骨架、前巫祖眉心消失的悬针红痕等等,你知道什么,就跟我说什么。” 烛炀没有任何抵抗,娓娓道来:“枯井里的骷髅骨架是上上任巫祖的真身,一直养在枯井里,当年前巫祖就是用蛇头骨项链将它拿下,所以它受蛇头骨项链的操控。” “每一任巫祖的换届更替,都是通过那些符文的转移而完成的,悬针红痕的消失,便代表着换届更替的成功。” “枯井里的骷髅骨架是上上任巫祖的?那前巫祖的真身骨架呢?” 这一点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我和柳凌骁都曾猜测枯井里的这一个就是前巫祖的。 烛炀摇头:“关于她的真身骨架,有很多传说,其中有一个比较让我信服的版本是说,前巫祖当年在分化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导致她分化不完全,不辨男女,是为阴阳人。” “在当时,族人是容不下这样的怪物的,便将她绑起来,施以火刑祭天,却没想到她的真身骨架被烧成了一把灰,她的元神却未灭,重归巫族之后,杀伐果断,踩着族人的鲜血一步一步的爬上了巫祖的高位。” 也就是说,前巫祖的真身骨架早就没了,她一直依附着的,是上上任巫祖的真身骨架。 而如今,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剩下的,就只有不断更替转移的符文。 那些符文现在应该已经附着在了我的骨头上,等待着下一任所谓的天定之人来接我的班。 那么,烛九阴一脉120年轮转的长生不死神话,其实并不在于血脉本身,而在于这些符文…… 156、晦气 不过烛炀说的这些话,也都是加了‘据说’这个前缀的,本就有着很大的不定性。 再者,烛炀是前巫祖的人,他的话,无论真假,我都不能尽信。 甚至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前巫祖就这样死了。 这个经历过那么多磨难,精通巫术,做下无数筹谋的家伙,就这样化作一滩尸水,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了? 那她之前做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帮我筑基,让我坐享其成? 我认识的前巫祖可没那么伟大。 想到这里,我问烛炀:“也就是说,现在你们想要我对抗的,是圣主?” 烛炀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烛炀,你知道圣主是谁吗?” “圣主尊颜,烛炀从未窥探分毫。”烛炀说道,“烛炀一切听巫祖安排。”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天黑下来了,我回去休息了,那群老家伙那边,你帮我去斡旋。” 如今我是巫祖,在整个巫族我最大,我只管命令,其他的,烛炀帮我解决。 烛炀能做前巫祖的心腹,他知道的内幕肯定比我多,手中掌控的人马也是我无法触及的。 我还没有自不量力的认为,我可以策反烛炀,让他全心全意的为我做事,如果可以,那前巫祖也不会将烛炀留下来。 巫族这个烂摊子,我不接,烛炀如果也不管,那就让它烂下去;但只要烛炀拼尽全力去管,就很能说明问题。 我让瑛姑跟我搬去小围屋,瑛姑有些为难,说那是禁地。 “是禁地不也被闯了?现在里面还剩什么?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巫祖,你怕什么?” 瑛姑这才收拾了生活用品,跟我去小围屋。 小围屋里的那口枯井,如今八卦石倒落在一边,铁索断了,只剩一点点挂在石耳上,我忍不住走过去看,就看到枯井里已经有了水。 瑛姑特别忌讳这口井,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道:“别靠那么近,晦气。” 我笑了笑,这口井之前之所以没有水,就是因为那具骷髅骨架,如今骷髅骨架没了,阵法破了,井里重新蓄上了水。 有水才说明问题不大。 我和瑛姑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我抱着她的膀子,嘀嘀咕咕的跟她说话。 瑛姑叮嘱道:“雪儿,虽然你现在做了巫祖,但巫族的这些人,你还是不能全盘信任,特别是烛炀。” “他跟着前巫祖那么多年,整个巫族的大小事情几乎都由他经手,谁没有点野心呢?他如今越是对你低眉顺眼,就越是可疑。” “我心里有数。”我拿脸颊蹭了蹭瑛姑的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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