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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此话一出,傅司寒只觉得心如刀绞,整颗心都泡在了酸水里,醋意十足。 他眼尾猩红,死死地盯着宋晚情,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宋晚情,你和他是认真的吗?别说故意骗我气我的话,我只想听你说的!”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我的确和他在一起了,无比认真。”宋晚情平静地说着,还回过头和文森特交换了一个吻。 然而傅司寒几乎快要被气疯了。 在今天之前,他每一种可能都幻想过了。 想过她可能还恨他埋怨他,会打他骂他。 想过她经历了这么久,可能原谅了他,和他重归于好。 想过她可能一脸冷漠地对他不闻不问……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宋晚情会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可能! 傅司寒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容。 “不,晚情,你一定是在故意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气我,好了,到了这一步也就够了,我不会计较的。” “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都得到了教训,只剩下我一个了,我想要你亲自来惩罚我,我们回家吧,回家后你想怎样都行,好不好?” 他低声下气地哀求着,再次试图去牵她的手。 然而比宋晚情的闪躲来的更快的是文森特的手。 他一把打掉了傅司寒的手,脸上的浅浅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肃杀和冷漠。 “傅先生,我想是我给你的好脸色太多了,才会让你一次又一次妄图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动脚。” “既然你的手不老实,那就砍掉你的手好了。” 文森特面不改色地说着残忍的话,丝毫没有这是在傅司寒地盘的意识。 他这句话一出,立马便有几个蓄势待发的保镖站了出来,准备要对傅司寒动手。 然而,傅司寒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文森特都踩在他脸上挑衅了,他怎么可能继续容忍? 他挥了挥手,身后一堆训练有素的保镖也站了出来。 两方势力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眼见周围群众害怕得瑟瑟发抖,宋晚情脸色难看至极。 偏偏这时文森特和傅司寒也不知何时缠斗在一起,拳脚狠辣至极,纷纷往对方的命门打,恨不得将对方当场打死。 不一会儿,两人脸上身上都添了不少伤。 宋晚情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够了!住手,你们不是十几岁的少年了,到底要当众闹到什么时候?” 听见她的怒吼,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 然而下一刻,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两人又继续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宋晚情没想强行插入其中分开他们,而是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儿,警察赶了过来,强行将两方人分开。 第二十一章 警察将所有人带到警局言语教训一番后,也不敢招惹两方人,只能作罢。 傅司寒在整个京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地位和势力自然不用多说。 而文森特也不是好惹的,代表D国前来访华的公爵,一个搞不好就成了国家大事。 两方针尖对麦芒,你我各看不顺眼。 警局里的氛围十分骇人,无数警察都颤颤巍巍不敢开口。 这时去买药的宋晚情回来了。 文森特和傅司寒几乎同时看向她,眼里都有着同样的期待。 然而,当着所有人的面,宋晚情毫不犹豫地朝着文森特走过去。 沾了碘伏的棉签压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痕迹。 “嘶……疼~” 他故作柔弱地轻呼了一声,修长的指尖攥着宋晚情的衣摆,有些大鸟依人的意味。 宋晚情脸色冷若冰霜,故意用力在他伤口上按了一下,“还知道疼?当时打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文森特朝着傅司寒挑衅一笑,攥住她的手,小幅度晃了晃。 “我只是想要帮你出一口气而已,更何况,我这不是没什么大碍吗?” “只要有你的在意和照顾,我受点伤也无所谓。” 宋晚情唇角微微上扬,终于不再像刚才那样生气,继续小心翼翼地上着药。 然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朝傅司寒的方向看一眼。 傅司寒周身气势冷得几乎能凝结出冰来,带着伤痕的俊脸沉沉,愤怒得呼吸都急促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被抛下、成为备选项的滋味。 心口像是有虫子啃咬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然而,他却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宋晚情一次又一次被他抛下,成为他危急时刻的备选项,那时的她心里是不是比他如今要痛千倍百倍? 光是这么一想,傅司寒心里就不是滋味极了。 他动了动唇,发出干涩沙哑的声音:“对不起,晚情,从前我不该为了沈念一次又一次抛下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也好疼,你能不能也给我上药?就当是我求你了。” 他怀揣着不该有的期待,看向宋晚情。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以。” “我没有那么好心,不想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上药,请注意你我的分寸,我不想让我的男朋友误会,不想我们之间产生嫌隙。” 话音刚落,文森特也浅笑着开口:“宝贝对我真好,放心,我也会做到的,不会和无关紧要的人联系过多,更不会为了别人抛下心爱之人。” “毕竟,谁都没有我女朋友重要。” 他们的这番话像是在傅司寒脸上狠狠甩了几个巴掌。 响亮至极。 他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白,身体摇摇晃晃,整个人晕了过去。 保镖们连忙将他送去医院。 宋晚情却跟着文森特离开了。 第二天,傅司寒睁开眼睛,看见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恍惚了一瞬。 抬眸往床边看过去的时候,没看见宋晚情,只看见张特助的身影。 他心里不该有的期待瞬间破灭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来,他还是有着不该有的妄想。 傅司寒悲伤地合上眼睛,静静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一切。 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不过才过去了短短的一年,为什么就变了这么多呢? 第二十二章 短短的一年就能变心爱上另一个人吗?为什么他做不到? 傅司寒想不明白。 他认定了一个人,那就是永远只爱她一个人,绝不会轻易更改。 可宋晚情却变心了,爱上了别人。 “咳咳……” 他崩溃地咳出一口鲜血,彻底惊醒了一旁的张特助。 看见他吐血,张特助慌乱至极,连忙按铃叫医生,还焦急地关心:“傅总,你还好吧?” “医生不是说你只是皮外伤吗?怎么会吐血了呢?不会有什么绝症没有检查出来吧?” 在这一瞬间,张特助甚至把傅司寒的后事都想好了。 傅司寒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道:“我没事!” 然而张特助还是不放心,连忙跟医生讲述情况。 医生做了各项检查后,给出了结论:“傅先生,你这是郁结于心,气得吐血的,为了身体着想,以后还是好好维持情绪稳定,不要再这样大动肝火才好。” 听见这话,张特助才稍微放下心来。 傅司寒却心头一动,让张特助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见照上的自己面色苍白虚弱,唇边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有些触目惊心,他满意的勾了勾唇。 “帮我将这张照片送到宋晚情在皇冠大酒店住的套房里去,告诉她说文森特将我打出了重伤,要她必须来见我。” 张特助得令后连忙出发。 傅司寒静静地等着宋晚情的到来。 不一会儿,她果然出现了,却是和碍眼的文森特一起来的。 宋晚情蹙着眉,关心地问:“真的伤得那么重?说吧,需要什么赔偿。” 傅司寒挑衅地扫了文森特一眼,最后静静的盯着宋晚情。 “我不要其他赔偿,我只要你单独陪我一整天,一天后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还没等宋晚情开口,文森特就毫不犹豫地拒绝。 “打伤你的人是我,我很清楚我的轻重,你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就别再这里装了。” 宋晚情也跟着拒绝,“傅司寒,你可能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你的伤和我无关,我不过是想来确认你别真的死了而已。” “你还关心我,你还没放下我?不然为什么这么我的死活?”傅司寒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下一刻,她的话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希望。 “不,我只是担心你死得太早,看不见我和文森特的订婚仪式而已。” “这是我们的订婚请柬,希望你那一天能来。” 说着,她将一份烫着金边的订婚请柬扔进傅司寒手里。 看着上面刺眼的准新郎一栏,傅司寒气红了眼,下意识撕掉了请柬。 或许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做,文森特又拿出了一沓订婚请柬,扔给他。 “随你撕多少都行,订婚请柬而已,我们多的是,你改变不了我们要订婚这一事实的。” 看着那厚厚一沓订婚请柬,傅司寒呼吸一沉,冷冷道:“只是订婚而已,结婚了都还能离婚,一个订婚算什么?” “从前我和晚情都结婚了好几年,你们之间的感情还很脆弱,怎么就知道不会分手?” 宋晚情却并不在意,浅浅一笑。 “如果真的走到要分手那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离开就好,我本来也没想过再结婚,和文森特订婚也只是满足他而已。” “现在享受当下的幸福和快乐就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过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再吃回头草,傅司寒,放弃吧,我们没有可能了。” 说完,她牵起文森特的手,离开了病房。 第二十三章 看着手里厚厚一沓订婚请柬,傅司寒只觉得像是有千斤重。 放弃?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要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傅司寒眸色沉沉浮浮。 出院时,医院对面的商场大屏却从他求原谅的内容,换成了文森特对宋晚情的告白短片。 视频里,浪漫的玫瑰古堡中,拥有优越容貌的文森特对宋晚情单膝下跪,深情地亲吻她的手背,对她告白,说出心底话。 宋晚情笑容浅浅,答应了他。 眼前的画面和从前他向她表白的画面重叠。 他甚至还清晰得记得,那个盛夏的夜晚,他为她放了满城的烟花,在烟花下对她单膝下跪表白。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笑着答应了他。 不过那个时候,宋晚情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如今她的眼里却都是别的男人。 心口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傅司寒脸色惨白如纸,心底一片自嘲。 他回到家里,别墅早在宋晚情离开不久后,就被他重新布置成她离开之前的模样。 同样的东西换了又换,而它们的女主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 他像是疯了一样,机械地买空了整座城市的红玫瑰,只因为这是宋晚情最喜欢的花。 拍卖行象征着真爱的天价珠宝首饰拍到手了,她最喜欢的蛋糕,他早就学会了,也亲手做了。 准备好一切后,他又去了皇冠大酒店。 无数浪漫的玫瑰花铺了满地,惊艳又夺目。 傅司寒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和一个礼物盒子,静静地站在宋晚情门口,敲了敲门,等待她出现。 房门打开,宋晚情穿着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她眉头紧蹙,上下打量着傅司寒。 他举起礼物和蛋糕,指了指身后无数的玫瑰花,温柔道:“我在给你准备惊喜重新追求你。” “记得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带来了。你的一切喜好我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从前做错的一切,你都可以给我惩罚,我怎样都可以,只要能和你重新开始。” 宋晚情冷冷地望着他,“傅司寒,一个人的喜好是会变的,我早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了,就像是你这个人一样,我也不喜欢了。” 她冷漠地推开他的手,就要将门合上。 “等等!”傅司寒不顾一切地用手抵住门,即便手臂都被夹得青紫了,也一声不吭。 “你喜欢什么,只要是我有的,我都能给你!” “呵。”宋晚情轻嗤一声,“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痛苦!” 闻言,傅司寒沉默一瞬,随即坚定道:“好,我满足你,你想要看见我痛苦,我这就痛苦给你看!” 话音刚落,他找来一把水果刀,面不改色地划伤了手臂。 鲜血顺着破开的口子不断涌出来,滴在鲜红的玫瑰花上,分不清哪个更红。 然而他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握着水果刀一下又一下地在身上划着。 第二十四章 每划出一道口子,傅司寒还深情地望着宋晚情,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 “怎么样?这样的痛苦你满意吗?” “这一刀,是偿还你受到的所有委屈。这一刀,是偿还你被拿走的那个肾。这一刀,是偿还你父亲的死!” 每说一句,他在身上捅了一刀。 宋晚情看得头皮发麻,瞳孔骤缩。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她的心跳得格外快,无比的恐慌,还乱糟糟的。 这时文森特洗完澡,松松垮垮地裹着浴巾就出现在她身后,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别害怕,这些交给我来处理。” 他严肃地盯着傅司寒,将宋晚情推进房间里,轻声哄着她去休息。 随即,他打了急救电话,让人来接傅司寒。 见一切的准备都就位后,文森特将房门关上,咚的一拳打在傅司寒脸上。 “你要找死就去其他地方死,别死在晚情面前!” “你不会以为你这样自残,她就会心软原谅你了吧?你欠她的,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就她父亲因你而死这一点,她就永远不会原谅你!如果你还不死心,大可以试试将你父亲的命送到晚情手里,看着你父亲死!” 傅司寒因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文森特的话。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我努力,晚情总会有一天能原谅我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喃喃着,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彻底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文森特心里暗骂一声,但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好在急救人员来的够快,及时将傅司寒送去了医院。 叫来服务人员清理好一切后,文森特才回房间安慰宋晚情。 “别害怕了,有我在。” 他温柔地将她的头抱在怀里,轻声哄着,还低头深深地吻掉她所有的泪水。 宋晚情已经冷静很多了,双手紧紧圈住文森特的腰,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她才渐渐安稳下来。 “文森特,我后悔说那些话了,后悔想折磨报复他了,傅司寒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听见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文森特心软了软,闻声安慰: “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后悔。真正错的人是他傅司寒。他欺负了你那么多,本就该偿还一切,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该承受的。” “就算今天他自己不动手,我也迟早会动手帮你出气的。” “嗯……谢谢你,还好有你在。”宋晚情主动吻向文森特,心里暖洋洋的。 她出国后,也没想到会在段时间内再次展开一段新的恋情。 傅司寒为了找到她,搜寻手段从未停过,就算是一路躲避,顺带看看风景,这种居无定所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她不敢停下来,因为害怕被傅司寒发现。 一次意外,傅司寒的人差点就要找到宋晚情了,她为了躲避,意外闯入了文森特的私人庄园。 还不小心撞见了他从泳池里出来的画面。 文森特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一开始只当她是别人送来讨好他的女人,将她留下,对她冷漠地试探。 但时间长了,这种试探就逐渐变了味道,变成了好奇。 两人在一个屋檐下渐渐相处出了感情。 因为在文森特的庄园里,宋晚情不用胆战心惊的躲避。 甚至还能随意地在街上逛,不用担心被傅司寒的人发现。 她也有机会发表自己的摄影作品,并登上杂志。 第二十五章 文森特欣赏她的才华和魅力,对她展开追求。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十分顺利。 所以这次宋晚情才会选择带他回来见父母、办订婚宴。 就像是她之前说过的那样,她没想过结婚,只想继续享受快乐的恋爱。 因为结婚需要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太大了,她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于是一开始就和文森特说好了。 只订婚,不结婚,如果可以的话,就谈一辈子恋爱。 如果到了不得不结束的时候,就和平分开,互不打扰。 文森特答应了,他并不在意这些虚的,只想要和宋晚情永远在一起,有个正当的名分就行。 良久后,宋晚情松开圈住文森特的手,轻声道:“我也祭拜过父母了,等订婚仪式结束后,我们就回D国好不好?” “好。”文森特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情愿的,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带宋晚情回去了。 在这里举办订婚仪式,只是想给宋父宋母看看,他以后会对他们女儿好。 订婚仪式很快,就在三天后。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订婚仪式当天,明明只是订婚,却比一场正式的婚礼还要盛大。 文森特特意邀请了整个京市的所有豪门,甚至还邀请了华国一些领导。 毕竟以他的身份,这些领导自然需要给点面子。 订婚现场,无数浪漫的玫瑰花瓣飘在空中,和馥郁芬芳的香水味相得益彰。 繁复精美的巨大吊灯折射出绚烂的色彩,华光四射。 无数昂贵的油画都成了这里最朴素的装饰品。 桌上的餐具都是纯金的,奢华至极。 前来参加的宾客们都议论纷纷,艳羡不已。 司仪郑重宣布两位新人入场。 宋晚情穿着重工刺绣的一字肩礼服,层层叠叠裙摆上点缀着无数璀璨的钻石,衬得她光彩照人、耀眼夺目。 文森特也精心打扮过,发丝全都抓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凌厉的眉宇没了遮挡,周身威严的气势更足。 然而在看见宋晚情的那一刻,他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笑得温柔缱绻。 两人携手登上台,在无数宾客的瞩目中,为彼此戴上戒指。 虽说是订婚,但众人却都觉得这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了,纷纷热烈地鼓掌着。 偏偏这时,大门轰然推开,傅司寒脸色仍旧苍白得过分,却还是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出现在了这里。 他的视线穿过人群,毫不掩饰,直勾勾地看向台上的宋晚情。 “重新再嫁给我一次吧,我爱你,宋晚情!” 当着所有人的面,傅司寒抱着鲜花,拿出钻戒单膝下跪。 一时间,全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抢婚?” “啧啧,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宋小姐还一如既往的迷人。从前傅司寒就深爱着她,要不是因为沈念制造的误会,他们两个现在肯定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他们从前感情这么好,可今天一看宋小姐和文森特好像感情也挺好,你们说,新欢和旧爱她究竟会选谁?” “那肯定是新欢啊!要是旧爱她还在乎,可能都不会有今天这场订婚仪式!” “说不定就选了旧爱呢,不是说前任一哭,现任必输吗?” …… 听着众人的议论,宋晚情无比坚定心里的想法。 她毫不犹豫地牵起文森特的手,后退了一步,冷漠出声: “傅司寒,我早就不爱你了,我们没有可能了。” 第二十六章 傅司寒依旧不肯放弃,执着道:“是不是你还在生气之前受过的委屈?是不是还担心沈念会再次抢走我的注意?不会的,我用生命保证,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宋晚情冷冷地打断,“我不爱你,和别人无关,是你自己耗光了我对你所有的爱,我说过,我绝不会回头。” 她毫不犹豫地将傅司寒手里的戒指打翻,还朝着他晃了晃带着戒指的手。 “我已经答应文森特了,我们之间容不下旁人,放弃吧。” 一句又一句绝情的话重重地砸在傅司寒心头,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心口撕心裂肺的疼,疼得几乎失去意识。 他深深地呼吸着,浑身写满了落寞和悲伤。 “不要……不要……” 傅司寒依旧执着着,却有些苍白无力。 因为上次的自虐,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被文森特的保镖毫不费力地带走了。 看着仪式继续,宋晚情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他心如刀绞。 她的笑容如今只属于别的男人,和他再无关系。 明明从前他们是那么相爱的眷侣,明明他们曾海誓山盟过要永远在一起。 但却终究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如果能重来,他宁愿当初死在那场地震中,也好过被沈念救,被她以救命之恩裹挟。 那样至少他会深深地烙印在宋晚情心里,成为无法磨灭的存在。 至少那样她会一辈子地记住他,一辈子的爱着他。 她也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伤。 他是真的后悔了…… 傅司寒猛地吐出一口血,怒火攻心,接受不了地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只觉得好像灵魂都轻了,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回到了过去。 灾难性的地震即将来临时,桌椅水杯都在晃着,无数人往外逃窜。 “司傅哥哥,你等等我!” 沈念向来甜腻的声音不依不饶地缠着他。 他却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绅士风度,拼命地往外跑。 快一点,再快一点! 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只要他不和沈念被压在一片墙下,只要沈念没机会救他,这就够了! 或许是他心心念念的起了作用,傅司寒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地震现场。 余震依旧不间断,他却丝毫不敢停留,即便受了很多伤,也丝毫不在乎,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 他强撑着来到安全地带后,因为地震封山的缘故,许多救援的车队都无法进来。 只有几架直升机能降落,送来物资。 其中有一架直升机与众不同,机身印着一个标志性的logo,是傅家的直升机。 在沈念的注视中,傅司寒独身一人登上了直升机,没给她一点救他的机会。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紧紧拥着以泪洗面的宋晚情。 “晚情,我回来了,这辈子我们只有彼此,再也不分开!” “嗯!”梦里的宋晚情哽咽着,紧紧抱着他,也一刻都不想分开。 这件事后,傅司寒以权势压迫沈家,让他们将沈念送出国。 为了防止有心人的出现,他恨不得无时无刻守在宋晚情身边。 他们相爱了一辈子,也幸福了一辈子。 然而,美梦终究是会醒的。 醒来时,宋晚情已经和文森特离开了华国。 傅司寒知道,他早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他的身体早就垮了,就算没垮,也是迟早的事。 因为他说过,他深爱着宋晚情,他不能没有她,没有她他真的会死的。 经年后,幸福了一生的宋晚情偶然听见傅司寒的死讯,只愣了一瞬,便不在意地将其抛在脑后。 假千金占我宠爱,说我抢走她人生 ----------------- 故事会_平台:茶间小说 ----------------- 车祸后我浑身是血的躺在病床上。 被父亲嘟囔着“赔钱货,没钱......”。 接着拿起手机兴高采烈的夸耀“儿子真棒,打游戏能得全班第一,爸马上回去给你庆祝。” 然后把我扔在医院的时候。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为自己在看到父亲那一刻心中升起的一丝希冀。 以为父亲还是有一点担心我的念头而感到可笑。 在医护人员的愤怒又同情的目光中,我没有无助,没有伤心难过。 只是在思考怎么能让医生继续给我打麻药做手术。 因为我身上太疼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对气质不凡的夫妻在院长的带领下来到病房。 说我是他们的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抱错了。 相对于他们的激动欣喜,我就显得比较平静。 我只问了一句。 “你们会给我做手术吗?” “会给我上大学的学费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直接喊了。 “爸,妈。” 无所谓他们是不是真心的爱我。 没有问那个抱错的女孩怎么安排。 周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和我说,人啊这一生唯有靠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 以他们为跳板往上爬。 1 手术很顺利。 我被转到VIP病房,进行术后观察和休养。 这是我从有记忆以来最舒服清静的几天了。 也是在这病房里我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本省著名企业双隆集团的董事长宋至谦,母亲是万明电器集团的大小姐张北如。 原来,两个月前,我在双隆集团兼职礼仪挣得还是自己家的钱啊。 当时的宴会主题是什么呢,哦,想起来了,是庆祝双隆集团唯一的大小姐十八岁成人礼啊。 盛大到各市的财经新闻,娱乐新闻都在争相报道。 我作为外场礼仪,连进入内场的资格都没有,在早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爷爷去世后,从来没有被人记住过生日,更别提成人礼了,透过缝隙看着内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满是祝福的宴会。 当时的我就在想,看看人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看看自己仿佛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窥着公主的幸福。 天壤之别。 这一天也是我无人问津的十八岁生日。 晚上回到家面临的是。 “上哪儿鬼混去了,不知道回家做饭吗?” “你弟弟马上考高中了,饿着他怎么办。” “赔钱货,当时把你生出来就应该送人,还少一个人花钱。” 听了这话,我心中冷笑,当时送人肯定不舍得吧。 我出生的时候,正值老家那个地段拆迁,为了多个人头多分一套房子,才把我上了户口。 而且如果不是爷爷坚持户口本上我的名字就不会是周归宁,而是招娣了。 但是我不会说出来反驳他们,因为那样他们会更加生气,养父会动手,我太吃亏了,这是我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不说话,默默去做事,也就过去了。 那个时候我唯一的期望就是高考,考的远远的。 “叩,叩叩”。 轻柔的敲门声响起。 我的亲生父母走进来,后面跟着一名高大清俊西服笔挺的青年。 “宁宁,这是你哥哥,我们一起来接你出院。” 和我猜想的没错,这就是双隆集团的太子爷宋令殊。 老早就听说过这位太子对唯一的妹妹极其的宠溺,要星星不给月亮。 当然这个妹妹不是我。 看着他大步走过来,面露拘谨,温和的语气略带僵硬。 “宁宁,我是哥哥”。 我抬头微微一笑轻声开口“哥。” 在我被同学欺负的时候,看到别人的哥哥护着自己弟弟妹妹的时候,我也曾渴望有一个哥哥的。 宋令殊听到我叫他眉眼一怔然后放松下来。 “我和爸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到你养父母家里去一趟比较好。” “我们调查过当年的事,是意外。” “他们毕竟把你养了这么大,还有晚晚的事,她还在国外......” 我看着他们面带愧疚,看着我的眼神有躲闪,有疼爱。 冲着这份疼爱,我试探性的开口“他们对我不好......” “归宁”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令殊打断了。 “你养父家据我调查也不是什么贫困家庭,养你十八年,要知恩图报。” *Gp兔$`L兔gA故e事%:k屋K(Q提W取D|本NZ{文Mh>勿|9(私+mG自Ldl搬V运Ho* 看着后面父母略显不赞同的目光,我沉默了。 原来他们眼中的这份疼爱不单单是给我的,更多的还是给那个他们疼了十八年的妹妹女儿。 凭一句还没说完的话就认为我是嫌贫爱富。 既然这样。 “好,那现在去吧。” 2 在他们诧异的表情中,我扶着打绷带的左臂下床,出门。 既然疼爱不是独一份的,那我就要你们的愧疚填补不足的疼爱。 到周家的时候正值午饭。 我拿着钥匙开门先一步进去,正大鱼大肉吃着的一家三口看着我突然的闯入愣了一下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正好回来了,去把卫生间的衣服洗了。” “妈,我就说姐姐有私房钱,你看住院没给她钱都好好出院了。” “死丫头,天天不在家,谁知道怎么赚的钱,也不嫌脏。” 我站在原地,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害怕一样的往后缩。 养父看我站着不动脸色沉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妈让你去洗衣服没听见吗。” 我小声害怕的抬了下胳膊说了一句。 “我,我刚出院,伤还没好,不能手洗,可以用洗衣机洗吗?” 刚说完养母刻薄的声音就紧接着响了起来。 “用洗衣机不用钱吗,不是还有一只手吗?” “我......” 看我还想说话,养父的暴脾气发作了,摔了手里的空碗,在养母和弟弟周青云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向我走了过来。 抬手就要打。 我迅速蹲下,抱着头口中不停地念叨。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顶嘴。” “以后不敢了,爸别打我,别打我,我马上去洗衣服,手洗。” 意料之中,巴掌没有落在我身上。 后一步进来的大哥宋令殊一把抓住养父的胳膊,把他推向一边。 我爸妈则小心的把我扶起来,满眼的心疼愧疚。 看着突然闯入的人,养母赶紧起来扶住养父。 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看到我爸妈围着我安慰,反应过来对着我破口大骂。 “贱人,带着外面的人来家里欺负你爸妈,啊。”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当初就应该把你丢河里淹死。” 接下来,赔钱货,乱搞,没教养什么难听我养父母说什么。 我就疑惑,现在还不知道我不是亲生的。 为什么对女儿能极尽侮辱打骂,对儿子能极尽溺爱。 尤其不能理解的是养母,她曾经也是女生啊。 为什么也能变成伤害小时候“自己”的刽子手。 我以为她是被老旧的思想裹挟着没有办法,后来啊,我才知道她就是坏,心胸狭窄,自己吃过的苦一定要自己的女儿也吃一遍。 甚至她会让女儿加倍吃她的苦。 我小的时候考了好成绩,得了奖,还渴望过她的爱和夸奖,但是换来的都是无视和冷嘲热讽。 从小到大,那些难听的话都是养母先说出口的。 现在我对这些骂声已经免疫了,能无视骂声做自己的事。 倒是我的亲生父母脸色难看的不得了,哥哥更是愤怒的捏紧了拳头。 哎呀,我要的效果达到了,还超出预期了呢。 接下来就不用我了,我就一味害怕就好了,这种有家人在前面保护的感觉还不错。 曾经我无比渴望,现在嘛,可有可无了,因为它不再是我生活的必需品了。 而且现在这个疼爱也算是算计来的,我想以后也不会完整的属于我。 还有一个他们养了十八年的宋家千金呢。 一听说我不是亲生的女儿,养母就要闹,养父倒是打量了一下我爸妈,反应很快的开始谈条件了。 我哥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声道“和妈去收拾一下你的行李吧。” “这儿交给我和爸。” 我怯怯的点头,在妈妈疼惜的目光下来到了,我的房间。 3 改装后的杂物间。 房间一边放杂物,一边放了我的一张床,一个旧衣柜和桌椅就没了。 我看见妈妈通红的眼眶,装作没看见去收拾东西。 在看见我要往那个破旧的行李箱中塞那洗的掉色的牛仔裤和外套的时候。 终于忍不住了,走过来把我手中的东西都扔在那个狭小的床上。 声音哽咽着。 “宁宁,不要了,这些都不要了,妈妈给你买新的。” 我疑惑的抬头“可是这些还没有穿烂啊,还可以穿的。” 妈妈嘴唇颤抖没有说出来话,抱着我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 衣服湿了我换下来的时候穿着运动背心,身后又是一阵抽泣。 “宁宁,这是怎么回事儿。” 妈妈指着我后背和胳膊上的烫伤。 还没来的及开口,房门被打开,父亲和哥哥站在门口看着我身上的伤口。 一时间空气都沉默了。 后面跟着的养父,看半天没有动静挤了进来。 大声嚷嚷“干什么呢,赶紧收拾走,然后打钱。” 然后看到我的样子,僵了一瞬,又恼怒。 “死丫头,你看什么,这不是你自己弄的吗”然后就要来拽我。 昢窗蜎烯瓟嫑黖强嵡叀酖征裫甋樻嶽 我轻轻瑟缩了一下,语气艰难的开口“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哥上前把养父推出了房门怒声道“想要钱就老实点,我妹妹现在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吗” 父亲也红了眼眶“宁宁受苦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 回去的车上,我还在想,进展很顺利,至少在亲生父母的帮助下可以彻底摆脱这个烂到骨子里的家庭了。 我暗暗思考的样子被他们误认为我受到惊吓,还没缓过神。 “宁宁,是我们不好,不该带着你上门的。” “是我们不好如果早点找到你,你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宁宁,你放心哥哥会给你报仇的。” “以后有爸爸妈妈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看着他们泛红的眼眶中是毫不掩饰的愧疚疼爱,要说心中没有一点触动是不可能的。 但是也只有一点点,报仇我以后可以自己亲手报仇,苦吗?都过去了。 车停了,站在这个曾经只是在宴会别人的交谈中听到的瑶宫壹号。 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这个世界极端的差距。 我垂下眼睑,有点心动了呢,这无边的富贵权力我也是继承人之一啊。 “先生太太们回来了。”管家带着佣人从主楼出来迎接我们。 看到被簇拥着的我,欲言又止。 “这是二小姐,以后要小心照顾。” 父亲一边说一边带着我往里面走去。 周围的佣人都低头称是。 一进到大厅,我抬头就看了站在楼梯边的女孩儿。 跟我互换了十八年生活的女孩儿。 4 很漂亮,是被金钱权势富养起来的精致贵气。 现在像破碎的洋娃娃一样,红肿着双眼,看到我们进门的一瞬间眼泪仿若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真是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声音颤抖指着我。 “爸妈,哥哥外面传的是真的吗,你们把她接来是不是不要我了。” 父亲听到之后眉心一皱呵斥。 “令晚,没大没小,这就是你姐姐的家,当然要接回来。” 宋令晚听了之后不可置信“爸爸,你吼我?” 接着转身向楼上跑去带着哭腔喊道。 “反正我不是亲生的,我现在就走,不碍你们的眼。” 父亲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哼了一声去书房了。 我哥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晚晚被惯坏了,宁宁你不要介意,我去看看她。” 说完就跑去安慰宋令晚了。 看着母亲频频转头的焦急样子,我懂事的开口“妈妈也去劝劝妹妹吧。” 母亲顿了一下“宁宁,你是好孩子,妈妈去看一下,马上回来。” 回身抱了我一下,也去安慰宋令晚了。 刚才还对着我嘘寒问暖的一家人,转瞬间就围绕在另一个女孩儿身边。 剩我孤零零的站在大厅里,不愧是捧在手心养了十八年的金枝玉叶啊。 感情深厚,放不下,我理解。 我低下头,无所谓吗?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吗?但心中还是不舒服的。 管家上前“二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 说着马上回来的母亲一个下午都没有露面。 我暂时没有心思想这些亲情,我也不能把我以后的人生寄托在这些亲人手上。 所以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只有父亲的饭桌我也安静的吃饭没有闹脾气。 吃完饭后,才开口。 “爸爸,可以给我请个家教吗,再有一个月就高考了。” “现在去学校,我怕自己适应不过来,能给我请家教在家里学习吗?” 父亲愣了一下,点头。 “你和李管家说一下就行,他会给你安排的。” “好孩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爸爸不在就找李管家。” 我腼腆笑笑“谢谢爸爸。” 看着我乖巧的样子,父亲舒了一口气,迟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回书房了。 我在佣人的帮助下洗漱过后正要躺床上休息,敲门声响起。 开门后,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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