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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体,疑似是月德公的余党,死因不清楚……呃,多少人?若、若干——稍等,我们再确认一下,胳膊腿跟脑袋数量对不上!” “我们这几天在追踪一个疑似本真教的小团体,分局才刚下逮捕命令,还没动手,几个嫌疑人就同时爆体而亡,现场能量等级超出了我们的处理权限……哦,对了,门口一棵枯死多年的樱花树突然诈尸,还开满了花。” 大年初一的寒夜里,全世界的花透支着生命绽放,仿佛在迎候着什么。 四十五分钟后,肖征在花团锦簇的总局门口等来了从天而降的宣玑,宣玑是直接飞过来的,落地时被花粉呛得连打了两个喷嚏,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翅膀差点扇肖主任一个跟头:“怎、阿——嚏,怎么植被这么丰富阿嚏!” 西山虽然旅客流量一直差强人意,但环境保护得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四时植被丰富,各自有景,可是春有玉兰夏蔷薇,秋菊满地冬有梅——众鲜花平时再艳,也是一年四季轮着班地开,哪像现在一样,反季节地撞在一起,鼻炎症患者看了头皮直发麻。 “不知道,怎么就你自己?”肖征往他身边张望,“那位……呃……” 盛灵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总局大楼门口的石阶上,他好像是从黑夜里走出来的,与夜色一样无处不在,负手望向天空,盛灵渊的皱了皱眉。 不知是不是肖征的错觉,盛灵渊脸上多了点血色,忽然看起来像个人了……而且身上充满了“莫挨老子”的气息。 肖征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打算从“天象”上看出点什么来,结果发现天上没星星没月亮,是个阴天。 “朔夜。”盛灵渊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走进异控局大楼。 宣玑抬脚就追了过去,肖征忙拉住他问:“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之前闹得特别大的几场阴沉祭,都是看不见月亮的初一夜里发生的吗?陛下等等我……嚯!” 总局大楼里警报响彻天际,大厅里的大屏幕上,一面巨大的地图长得有点像卫星云图,此时,一圈一圈的红光从全国各处爆发,晃得人心惊胆战。 “先让他们想办法把警报器关了,大楼要炸了。”肖爹锃光瓦亮的头颅让乱闪的红灯映得像一轮夕阳,灿烂得难以直视,“这么大规模的异常能量反应,到现在都没排查出个原因,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你……” 宣玑抬手打断了他的大嗓门,抽了抽鼻子说:“我说这么重的味,你们都没闻到吗?” 肖征:“啊?” “妖气啊。”宣玑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恍惚中,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千年前的妖都,铺天盖地的妖气,浓烈得直冲识海,一时让人分不出来源,自从赤渊被朱雀骨封禁止,世上再没有这样的味道了。 这时,一个风神见鬼了似的跑了过来,不知绊了什么,脚下竟一踉跄,膝盖碰地,他横着就飞到了肖征面前。 “肖主任,”见惯了大场面的风神叫劈了嗓子,“地下、地下的特守所……” 地下腥臭气熏天,好像屠宰场的下水道。 电梯门一打开,肖征差点被腥臭气呛了个跟头,盛灵渊的五感这会儿正是敏感过头,皱眉抬手掩鼻,不知怎么,又想起那些血色的细线从他全身穿过的情景,总觉得自己身上有鸟味。 混账! 宣玑瞥见他的动作,赶紧屁颠屁颠地凑上去献媚:“我去看,我去跑腿!这里太臭了,陛下,你先上去等……” 盛灵渊看他就来气,一拂袖甩开他,把他当空气,绕了过去。 一个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外勤连滚带爬地跑进电梯间,来不及跟领导打招呼,先抱着垃圾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只见一帮特种外勤或站或跪,都堵在楼道口,竟没有敢进去的。拨开人群往里走,只看了一眼,肖征就捂着嘴出去了,连盛灵渊都皱了眉。 特殊看守所里已经没法看了。 “看……看那个监控……”一个风神哆嗦得制服裤子都颤了起来。 瞎子银翳就被押在最里面的单间里,监控屏幕上能看见他的情况,银翳头顶居然长出了角。只见他眼睛里浑浊的白翳不知什么时候散了,露出矩形的瞳孔,一双眼好似铜钱,眼皮掀到了脑门上。银翳盯着监控镜头,脸上带着又恐惧又兴奋的诡异笑容,浑身都在颤抖,而且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宣玑嘀咕了一句:“他这什么情况,怎么跟要爆炸了一样……” “卧槽!” 只见宣玑话音没落,银翳的皮突然从头顶长角的地方开始裂,不合身的衣服似的,整张剥落下来。 那已经不像人的瞎子仰头长啸,啸声如狗,整个人蜷作一团,四肢着地,疯狂地在牢房里奔走。但人细瘦短小的胳膊根本不能像动物一样当前肢用,银翳踉踉跄跄地□□西撞,突然,他张嘴吐出了什么东西,竟撞碎了特守所的牢门,径直飞了出来。 盛灵渊挥袖一卷,黑雾就把那东西卷了过来——只见那是一颗暗红色的珠子,味道很腥,上面隐约缠着黑色的纹路。 听到消息带着风神跑下来的王泽人刚到,先捏着鼻子往后一仰:“这是谁吃屎了吗?怎么呕吐物这么臭!” “唔?”盛灵渊打量着那颗珠子,皱起眉,“这怎么像是妖丹?” 正常的妖丹像珍珠一样,不管什么颜色,表面都有一层莹润的珠光,只有主人受伤或者修为受损的时候,珠光才会黯淡。妖丹乃是天地灵气结晶,断然不会臭成这样。 再说那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有的,只有修为相当于人族金丹的大妖才有成型的妖丹,一个区区几十岁的混血吐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结石吗?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突然流过那珠子表面,盛灵渊反应极快,手心里的黑雾厚了三层,严丝合缝地裹住那疑似的妖丹,朝没人的地方甩了出去。 妖丹不等落地就自行裂开,从里面跑出了一张似马还似人的鬼脸,在黑雾里来回撞,试图突围。牢房里的瞎子也浑身抽搐地挣扎不休,动作频率和黑雾里的鬼脸一模一样,好一会,瞎子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断了气,而被黑雾困住的东西也悄无声息地化作了一团烟尘。 紧接着,所有的本真教徒都面门而立,人皮好像吹爆的气球,碎得破破烂烂,褴褛地挂在血躯上。没了遮挡的骨肉不停地变形,血雾从门窗缝隙里往外喷,有人无处安身的内脏掉了一地……这些人脸上挂着和银翳一样的诡异笑容,喉咙里烧开锅的热水一样“咕噜”着,很多人声带已经裂了,却长出了各种动物式的发声替代品,怎么学也学不好的妖族通用语反而前所未有地标准起来。 朱雀血归位的盛灵渊听懂了他们的妖言。 他们说的是:“愿以我身,化为木柴,天火烈烈,九九归一。” 宣玑倏地睁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看盛灵渊:“等等,这个好像是……” 盛灵渊面沉似水:“劣奴躬伏原咒。” ☆、第一百一十一章 肖征和王泽伸长脖子张开嘴, 异口同声:“啊?” 不怪这二位特能精英做神龟态, 这咒名字实在是长且拗口,听之不似人语。 “咒名是从妖族语里直译的, 过去懂妖族语的文化人们觉得说起这种事脏嘴,所以翻译词条没编辑,听着不够信达雅,你们凑合领会精神吧。”宣玑说,“妖王九驯用‘逆天法’清洗自己的血统,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些妖族跟着他有样学样,不走正道,又没人家屠神的魄力,于是仿造‘逆天法’,弄了个低配版的——把凡人抓来圈起来,养‘人田’。里面的人每天被迫反复念诵这个所谓的‘劣奴躬伏原咒’。念到一定程度,生命力会渐渐随咒析出, 再被那些妖魔鬼怪收割走,像蓄养的牲口……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还真没见过自己主动念这个咒的。” 不但是自己主动念,看这熟练的口型、整齐划一的节奏,恐怕还利用了业余时间组织过学习班,可以说非常刻苦用功了。 肖征一头雾水地说:“那么说可以理解成一种献祭?刚飞过去的那颗珠子又是什么?” 盛灵渊看这宛如人间地狱的特殊看守所,眉头微微锁着。 底下情况不明,但地下一层的囚徒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死后基本都成了乱七八糟的血肉,能析出像银翳一样“妖丹”的并不多。 “我看像妖丹。”宣玑沉吟片刻,“按理说银翳是人,不应该有这玩意……我猜很可能跟他们吃的那个‘真丹’有关系。本真教所谓‘真丹’是用特能人炼的,抽的是他们身上的特能血脉。每吞噬一次真丹,妖族血统就会提纯一次,提纯到了一定程度,念完原咒会发生返祖现象……啧,所以本真教一下暴露出这么多卧底,不是为了时间法则孤注一掷,是年底了,这些教徒本来也要‘出栏’,废物利用?哎,灵渊——” 盛灵渊没搭理他,转身往外走,一大票不明所以的特能外勤跟着他跑。 王泽一头雾水地小声问宣玑:“大佬什么意思?我感觉他今天情绪不太对……宣主任,你说得到底对不对?” 宣玑砸吧了一下嘴,灵渊现在能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我觉得他没喷我,就是同意我的意思。” 王泽惊奇道:“喷你干什么?大佬的人设没这么暴躁啊。” 宣玑用“尔等凡愚不懂”的目光,美滋滋地看了王泽一眼,仿佛是得意于自己能随时挨顿臭骂的特权。 王泽想不通他有什么毛病,只好暂且搁置这个问题,又跟他交头接耳地议论:“本真教这个神秘叫住养这么多教徒就为了‘吃’?何翠玉都没有这么大胃口,到底是谁在种‘人田’?” 宣玑伸手在空气里捻了一下,觉得妖气浓稠得快要化雨了:“也没准是妖王死而复生……” 话没说完,就听盛灵渊头也不回地怼了一句:“放屁。” 陛下总共说了俩字,还是骂他,宣玑却好像被人从头到脚顺着毛撸舒坦了,心满意足地冲王泽一摊手——你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宣玑其实是故意逗盛灵渊理他一下,也并不认为妖王能死而复生。 当年人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炼出了天魔与其伴生之剑,混战数十年间,百万殉难的怨魂都在赤渊深处哀嚎不去。 宣玑至今记得他斩下妖王头颅那一剑的感觉。 那一刻他整个身体、神魂似乎都被碾平了,力量仿佛已经有了独立的意志,不是他们杀敌,而是被激怒的天道借着这一剑之威诛了九驯那胆敢逆天而行的妄人。人皇也好、朱雀后裔也好,都是天道手上轨道既定的棋子,被排兵布阵,身不由己。 那一剑削去的不光是妖王的头,还有妖族的族运。 除非光阴倒流,不然他真的想象不出,谁能从那一剑下逃生。 再说当年的九驯就算再吃相不佳,也还是很“挑食”的,他迷恋的始终是“先天灵物”。没上过盘古谱、山海经都不配当盘菜。自己后天苦修成大妖的他不稀得一尝,更不用说混血、凡人……甚至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了——就算老对头再次骗过天道苟活至今,那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吃/屎的地步。 “前辈,”肖征因为反感封建帝制那一套,叫不出“陛下”,于是只是客客气气地叫“前辈”,追上盛灵渊,“请问我们现在是……” “清退闲杂人等,”盛灵渊说,“在这楼里给我找一片平整的空地,越大越好。” 肖征:“楼里?做什么?后山不行吗?山上宽敞多了。” 盛灵渊简单地说:“布阵。” 肖征:“啊?” 宣玑伸手揪住肖征后领,勾肩搭背地把跟盛灵渊并肩走的肖主任给拽了回来:“有人在用‘劣奴躬伏法阵’吞噬他的储备粮,储备粮遍及全世界,他的阵法相当于一个大磁铁,要把这些假妖丹真血肉都吸过来。我们呢,就做一个高仿的劣奴躬伏法阵,用来扰乱这个磁场。至于为什么选在楼里……那当然是因为总部大楼的防护法阵厉害,能量监控系统又完备又灵敏,可以测算出阵主在哪——对吧,灵渊?” 灵渊聋了。 肖征不会布阵,但听明白了陛下对总局基础设施建设的肯定,与有荣焉,立刻说:“停机坪应该可以用。” 盛灵渊双耳复聪,吩咐道:“带路。” 停机坪就在善后科所在的三十六楼,露天。 露天的停机坪上夜风凛冽,浓云遮天蔽日,似乎随时准备降下一场雷暴,盛灵渊抬头瞄了一眼隐约的电闪雷鸣,脸色越发阴沉了些。 狗屁的能量监控——宣玑尽是胡扯。 陛下排兵布阵半辈子,哪用得着这些鸡零狗碎?还不是因为天道限制,他动用邪术会遭雷劈,只能借这楼里的避雷之物打个时间差。其实雷劈就雷劈,实在躲不开就挨几下,反正劈不死他,盛灵渊也不太在乎,要不是那个什么“山盟海誓”…… 都是那混账扁毛孽畜添在他身上的累赘! “扁毛孽畜”贱嗖嗖地凑了过来:“我想打喷嚏,你是不是又骂我呢?” 盛灵渊:“……” 宣玑笑了,眉心露出族徽,他弯起手指做了个“屈膝”的手势,在盛灵渊手腕上轻轻一扣:“陛下不怕,我给你护法。” 说完,他脚下浮起了火焰色的“波纹”,以他本人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往外荡漾,把停机坪映得亮堂如白昼,又因为两人之间“山盟海誓”的联系,起了微妙的共振。 宣玑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谄媚说:“我是你的剑,主人。” 盛灵渊不吃这套,冷笑道:“不敢,你是我祖宗。” 他嘴上开着嘲讽,手里也不慢,黑雾像是层层的细纱,从他双手中铺了出去,很快与那些火焰波纹混在了一起。 分明是天生相克,一时间竟然纠缠出了缱绻的味道,难舍难分地首尾相连,编制出了一个精确的上古阵法。 劣奴躬伏法阵。 邪恶又贪婪,泛着沉渣似的、古腐的野蛮气息,却因为掺杂在其中的火焰色细线而多了几分活气。 阵法层层铺开,成型瞬间,天上风云涌动。 接着,一道雷笔直地打了下来,法阵上飞出了灼眼的火焰色光芒,与雷火在半空短兵相接,一时间火星四溅,黑雾在那火光的掩护下,直接冲进了云霄间,朝四面八方弥散开—— 旁边有心智不太坚定的外勤不由自主地被吞噬一切的阵法吸引,恍恍惚惚地要迈步靠近,刚一抬腿,就听耳边“叮当”一声,一枚硬币不知从哪弹出来,撞到了他脑门上。 受了蛊惑的外勤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退开,宣玑回过头来伸手把硬币召了回去,叹了口气:“陛下,‘魔通六欲’没吹牛啊,你可真能颠倒众生,我好酸。” 盛灵渊又聋了,径自抬头望向天边。 法阵外围的特能们同时背生寒意……有什么东西来了! 那些自愿献祭的本真教羔羊们感觉到了另一个劣奴躬伏法阵,一时茫然,奉献出来的生命力与假妖丹仿佛跟丢了牧羊犬,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流。 狂风卷起盛灵渊的长发,他脚下的阵法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占满了整个停机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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