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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明石就是南明谷底——也就是赤渊——伴朱雀火而生的一种火焰色石头,色若玛瑙,奇坚无比,据说是水火不侵,后来不想要了,再要销毁还不容易了。 盛灵渊魔头本色,既然销毁不干净,他就干脆在传承里加了道诅咒:得此传承者,须粉身碎骨、身首异处。 省得别人碰他的东西。 “燕……”盛灵渊问,“你们燕总受过重伤吗?” 张昭愣了愣:“那不是家常便饭吗?” “我是说粉身碎骨的那种。” 几个老风神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张昭:“先生,你……你怎么知道?” 盛灵渊有些意外,还真有? “那是好多年前了,我上初中时候的事,”张昭说,“杏州地震,惊动了一群变异蚁,是吧王哥?” “对,”王泽接过话头,“地方分局外勤操作不当,以为偏僻没人来,偷懒没及时封路,结果差点把一辆抄近道的货车困在隧道里。燕总他们是第一批增援,赶到的时候,变异蚁快把山体蛀塌了,才发现里面有人。几个金属系拼了老命,把能用的资源都用上了,给货车撑开了一条通道,当时情况紧急,特能操作顾不上规避普通人,又正好是半夜,货车司机以为碰到了灵异事件,吓得闭眼横冲直撞,燕总被失控的大货车撞出了十多米,给塌方的山体直接埋在了下面。有一块成分不明的橙红色石剑,正好砸中他后颈——当时有专家推断,变异蚁可能就是冲着那石剑来的——石剑削铁如泥,上面有未知的诅咒气息,到现在都处理不了,还在地下六十层封着呢。” 王泽说着,用手机登了内网,在“特级危险封印物档案”里找到了那把石剑,点开给盛灵渊看:“就是这个,颜色看着有点像南红,但硬度惊人,怎么加热都恒温,放屋里能当空调用。” 盛灵渊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他自己的杰作——就是那块他不知道丢哪的南明石。 燕秋山属金铁,按王泽的说法,当时正好在全力以赴地驱使金铁之力撑开隧道,南明石里的锻金术可能误以为有人想开启传承,于是应诅咒化作石剑。 “他怎么活下来的?” “可说呢,那可是九死一生。”王泽说,“当时知春在他身边,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刀身融在了他身上,糊上了伤口,要不然燕总就两截了。” 金属系特能生命力比较顽强,受伤了可以利用外界金属,临时糊一下凑合活,但不代表被砍了头也能找块铁糊上。特殊的是知春,作为燕秋山的器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刀身是“活的”,相当于是用自己给人续了命。 盛灵渊搭在身边的手指微微一蜷:“贸然把自己的刀身融在别人身上,要是人死了,世上可也再没有知春刀了。” “对,当时参与抢救的特医说,燕总可能是为了知春,那口气一直吊着,特医们都绝望了,他居然活下来了……要不怎么说燕总是风神第一硬汉呢?”王泽叹了口气,“知春因为这事足足休眠了一整年,元气一直没补回来,直到中海毒,他都很少以人身出现。” 难怪燕秋山血脉稀薄得接近凡人,还能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的修为,原来是有这么一层缘故。 这样算来,那年轻人算他……半个徒弟? 盛灵渊微微有些出神,这一点隔着三千年的稀薄缘分本来不足以触动陛下——他当年那锻金术本来也是随手一扔,并且没安什么好心,可不知为什么,冥冥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轻轻碰了一下,勾起了些许久远到他懒得回忆的画面,浮光一般飞掠而过。 就好像他也活过似的。 “先生,”张昭察言观色,问,“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事,你觉得对方追杀燕总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和你们燕总不一定有关系。”盛灵渊冲那一头雾水的年轻人笑了笑——哪怕那个“绿眼睛”不是人魔,只是个影人,活了三千年,杀一个重伤的燕秋山,也不用这么迂回,而且他明明用傀儡术跟踪了燕秋山一路,偏偏等他快到永安的时候,才派出那帮找不着北的木偶杀手,唯恐异控局总部接消息太慢。 还有那个傀儡术,异控局增援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尘埃落定,没什么悬念了,带着傀儡术的麻雀却不赶紧走,好像唯恐别人发现不了它…… 当然,别人确实发现不了,毕竟“傀儡术”这种失传三千年的古邪术不是谁都能认出来的。 那麻雀是专程在那等他的。 看来有人比他这个健忘的老糊涂眼力好多了,早看出了燕秋山身上的那个传承,并误会他在俞阳保燕秋山一命是这个原因。 对方追杀燕秋山,想借这只“铁打的燕”,给他发一封来自江州的请帖。 盛灵渊方才听王泽满嘴跑马,还觉得挺逗,现在看来,这黑脸的大鲤鱼没准蒙对了,江州的影人弄不好真的和他关系匪浅。 “肖主任,”这时,直升机上一个外勤掀开他们隔音的符咒,在巨大的噪音里吼了一嗓子,“我们快到江州境内了。” 肖征暴躁道:“我知道!江州这么大一个省,连清平地区下面都有一串县级市,我们落哪?分局的废物们到底排查出结果没……” 肖主任一句话没吼完,就听旁边王泽说:“大佬,你干什么?” 肖征一回头,只见盛灵渊径直越过他,招呼也没打一声,化作一团黑雾,从直升机里穿舱而过,凭空消失了。 一水外勤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两秒后,集体扭头看向跟他们一样震惊的宣玑。 “宣……宣主任,这是什么意思,”王泽指着陛下消失的地方,“求、求个课后注释?” 宣玑张了张嘴,继而又闭上:“这题我也不会,借过。” 说完,他趁同事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打开机舱门,一跃而下。 ☆、第八十一章 从高处往下落, 江州一望无际的荒凉平原扑面而来, 冻土上的龟裂如蔓生的枝丫,指向神秘而危险的大地深处, 唯有遥远的地平线附近,影影绰绰地竖着沉默而模糊的山影,像几尊风化的古老神像。 宣玑一跳出飞机就感觉到了不对,这里太平静了。风声、人声、过冬的动物们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乍一听毫无异状,可不知为什么, 有种虚假感。 宣玑把自己的神识伸展到极致,突然发现了问题——此间地脉! “地脉”,按古时候的说法,是指风水天地间清浊之气、劫运之数;按照异控局的定义,是指一个地方自然环境的异常能量基础值。 排查能量异常点,维护基值平稳,也是异控局各地分局的日常工作之一,叫做“维护地脉”。 而对于一些隐约能触碰到天地规则的高手来说, “地脉”是活的,像温度、气味一样,可以感知,一般来说,人口聚集的大城市地脉微弱难辨一些,但像江州这种地广人稀、山珍遍野的地方,地脉的灵气应该是非常充沛的。 可是宣玑发现他感觉不到地脉,也感觉不到只先他一步的盛灵渊, 放眼四方,让人恐慌的空旷感袭来,偌大平原,仿佛一幅静态的油画! 气朗风清、万里无云。 宣玑手臂上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什么情况? 他没敢往贸然往地上落,这时,兜里手机开始狂震,估计是直升机里的同事,宣玑正警惕着,没看是谁就掏出来接了,抢在对方之前开口:“先听我说,江州不对劲,能量监测的数据肯定有问题,你们先撤出……” 手机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是盛灵渊的声音,撩着他耳根响起。 宣玑一激灵——不对,陛下怎么会打电话?就算会打,这种怅惘万千的叹息也明显不是老魔头的风格。 就这么一眨眼的分神,他周遭突然起了一片无中生有的云雾,被一阵妖风猝不及防地攘在了宣玑脸上,地心引力好像瞬间强了一百倍,强行将他拉到了地面,一阵礼乐声响起,宣玑一把硬币扣在掌心,倏地回头…… 他看见了盛灵渊。 盛灵渊穿着全套冠冕,端坐王座,繁复过分的礼服有点压人,一不小心暴露了年轻的人皇脸上身上的青涩……青涩? 两侧文武官员列队,蒙面的神秘帝师侍立在侧。有礼官到外面传话,说的是宣高山人使者觐见。群臣中起了小小的喧闹,众人交头接耳,使者觐见的繁文缛节很多,宣玑在旁边仔细听了一会儿,大致弄清了年号——这应该是平帝三十二年。 这时候盛灵渊已经继位,但天下未平,生民尚在水火中,陛下说何时收复王都,何时启用新年号,因此仍然沿用旧历。 这年,巫人族老族长与大圣先后亡故,一心报仇的巫人族少族长成了人皇铁杆,人族各部一统,纷纷归附中原,兵分两路,一路南下,以西北重镇“宁州”为据,背靠北原,迅速夺取原妖境往西、直到不周山脉的区域。另一路北上,巫人族是主要战力,联合高岭的人族,截断新老妖都之间的联系。留在老妖都的妖族本来就不是激进派,很多甚至反对这场战争,更是躲藏着无数不为妖族接纳的半妖族,随着妖境被包围,无数妖族投降。自大混战开始,这是第一次局面开始朝人族倾斜。 这年,窝在高岭的微煜王见风使舵,适时地向人族摇起尾巴,第一次派使者来送礼。 这年……陛下十九岁。 盛灵渊那会约莫是弱冠之龄,少年老成,脸上已经有了男人的棱角,可是一压上累赘的旒帘,那点没来得及消退的稚拙就全暴露出来了,他大概自己也知道,姿态端得格外板正,像个精致的人偶。 宣玑心生警惕,不知道江州这是什么情况,伸手插/进裤兜里,去摸索他那根对抗传承影响用的针,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他针……不对,他兜呢? 宣玑愕然低头,发现他的特制T恤牛仔裤变成了长袍。 他正在浑身乱摸,神色板正的少年人皇突然朝他“瞥”了一眼,脸上闪过无奈神色,没张嘴,但宣玑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找什么呢,不要调皮。” 他在跟谁说话? 宣玑一愣:“你看得见我?” “别废话,你什么时候能不拿自己的视觉给我捣乱就好了,”盛灵渊叹了口气,“坐我身边来,客人来了。” 宣玑一和盛灵渊对话,忽然像陷在了什么里,稀里糊涂地忘了找针的事,依言在王座旁边席地而坐。 高山使者很快上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人皇诉说多年来被妖族欺压的委屈,活像沦陷区受难群众见到了解放军——好像高山人不是外族似的。看得宣玑无聊得直打哈欠,好在使者真情实感地嚎了场大丧后,开始了炫富……不,送礼环节。 微煜王作为一代奴隶主,思想落后,但富贵逼人。拍马屁拍得很下本,什么珊瑚宝珠、鼎铛玉石,一箱一箱地往上抬,宣玑给那些珠光宝气晃得两眼生疼,其中有个巨大的宝石船,大概有两米见方,一搬上来,整个大帐都亮了,看得人口齿生津,下巴险些兜不住哈喇子。 宣玑心里冒出个念头:这要是抠下来两块…… 他这念头才一闪,旁边的盛灵渊就弯了眼角。使者察言观色,以为人皇看上了这宝石船,连忙卖力地介绍起上面用了什么工艺,镶了多少宝石。 盛灵渊带听不听,脸上神色淡淡的,却在识海里问宣玑:“想抠哪块?” 宣玑隐约觉得不对劲,心里又模模糊糊地冒出个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然而有某种力量很快压制了他的理智,那疑惑一闪而过,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角色”里,毫不见外地说:“我要中间那块鸡血红,船尾的碧玉,还有那堆碎紫晶……” 盛灵渊的声音带上笑意:“都给你了,一会叫人整个端走。” “这么大一艘宝石船拿着玩像话吗?暴殄天物,昏君。咱军饷还紧巴巴的呢。”宣玑口无遮拦地说,“给我剩点边角料镶剑柄就好了,将来你一拔剑,五颜六色,哇!像只彩虹大雉鸡!威风不威风?” 他是真心实意地认为,长尾巴雉鸡才是花月不及的稀世绝色,诚恳地拿来赞美盛灵渊,不料被夸“像野鸡”的那位“绝色”一点也不领情。 陛下不客气地骂道:“滚一边儿去。” 宣玑心里再次隐约感觉到不对劲:我和……盛灵渊相处有这么随便吗?熟得好像一起过了小半辈子似的……而且为什么长尾巴野鸡是绝色?这几年不是早就开始流行火烈鸟了吗? 这时,高山使者说:“最后一件,是我王专门为陛下挑的珍宝——” 宣玑和盛灵渊一起看过去,几个高山奴隶抬上了一个巨大的蚌壳,通体雪白,上面闪烁着珍珠似的荧光,几乎有点梦幻。蚌壳缓缓打开,里面装满了拳头大小的宝珠,映得四下一片流光溢彩。 宣玑:“什么东西?” 话音没落,就见一条纤细的影子优美地从宝珠中游了出来,云雾似的飞向人皇陛下,倏地落在他面前,虔诚地跪在他脚下,继而爆发出火焰色的光,一个人影在其中抽条伸展…… 高山使者朗声宣布:“绝品影奴一只!” 方才还在偷偷开小差的盛灵渊脸色陡然变了,影人还没来得及成型,他和丹离几乎同时出手,丹离乌袖一扬,连发了几道符咒打断影人化形,盛灵渊一言不发地抽出佩剑,直接砍了那珠蚌,连带着地上石砖一起劈碎了三块,一直碎到了高山使者的脚底下。 高山使者当时就瘫了,裤子湿了一片。 盛灵渊缓缓将剑尖从地上抬起来,“呛”一声长吟,他握剑的手背上青筋突兀,手居然在微微地抖,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山使者,杀意宛如实质。 两侧武将同时亮了刀兵,将高山使者团团围在中间:“蛮夷好大的胆子!” 使者这时候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陛、陛陛陛下……饶……饶命……” 宣玑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却见盛灵渊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悄朝他摆了摆。 宣玑:“……” 哦,装的。 “陛下息怒,诸位将军也稍安勿躁,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丹离不咸不淡地“劝”了一句,随后又凉飕飕地瞥着高山使者道,“高山人先前在人族与妖族之间态度暧昧、首鼠两端,今日尔等主动投诚,竟当众辱我主上……呵,既然这样,请速回高岭白玉宫,捎个信给微煜王,我军不日城下讨教。还望使者脚程快一些,不要来不及通报,否则显得我堂堂人族失了礼数。” 高山人是个缺文明少教化的奴隶制社会,传说高山王自己就好淫/乱,白玉宫中豢养美人无数,是真把没人沾过的影人当作奇花异宝献上来的,哪知道人族那么多规矩。 使者面无人色,一边赌咒发誓,一边血泪横流地“哐哐”磕头,盛灵渊与丹离对视一眼,将佩剑一收,有始有终地演完了全套的“君王之怒”,拂袖而去。 宣玑连忙跟上他:“灵渊,什么情况?你刚才……” 盛灵渊一路回了内室,可能是给礼服压得难受,他脚步轻快地叫人给自己更衣,一转脸,这方才还“怒极攻心、气得发抖”的陛下嘴角还挂上了笑意,好像从没生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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