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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盛灵渊忽然出声问:“怎么升级?” 肖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听说这个“剑灵”刚成人形,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到现在还不会开手机,却总能第一时间点中要害问题。 “本真教的教众们做任务换积分,基础的任务有聚众参拜这个四不像神像,介绍靠得住的人加入他们这组织之类,还有一些管理员派发的任务。比如银翳接的这些,积分积攒到一定程度可以升级,升级时,教里会派几个资深的教众,带着一种叫‘真丹’的东西联系他——这有一段审讯录屏,你们看。” 肖征把电脑屏幕打到会议室投影上,只见银翳恭恭敬敬的跪着,“视野”里有两个闪亮的人形“灯牌”,应该是两个特能人。 其中一个灯牌笑呵呵地说:“恭喜你了,兄弟,准备好,咱们就开始吧,放血可能有点疼,为了效果咱忍一忍,不然一会凝血了还得再来一刀。” 会议室里一众异控局精英眼角直抽,仿佛看到了无照经营的黑作坊医院坑人现场。 银翳却感恩戴德地举起手,其中一个灯牌上前,仿佛有屠宰场工作经验,上去一刀切开了银翳的手腕,淅淅沥沥的流血声立刻响起,配上银翳那古怪的视野,显得越发诡异,另一个“灯牌”开始高声朗诵一段古怪的咒文,银翳浑身颤抖着,听了两遍,磕磕绊绊地跟着念了起来。这几位所作所为简直是照着“如何设计邪教仪式”教科书来的,看得人毛骨悚然。 王泽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宣玑,却见宣玑也难得摇了摇头——这不是古妖族语,是一种纯粹的法咒,他总觉得在哪听过,非常耳熟…… 盛灵渊却倏地抬起半睁不睁的眼,懒洋洋的目光忽然变成一对刀子,射向投影上的银翳。 银翳不知道把那古怪的咒文念了多少次,他的视野突然出现了古怪的变化,举座皆惊。 “那是什么!” “等等!他这是恢复视力了还是……还是幻觉?” 只见银翳的视野突然清晰起来,变得和正常人一模一样,看清了他面前的两个人,周围的环境,世界的百般色彩一下全涌进他天生失明的视觉里,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让银翳跪不住,他浑身颤抖着,然后那视野开始慢慢黯淡、慢慢消失,他再次失明,两个有鼻子有眼的人也再次化作人形灯牌。 银翳剧烈地喘着粗气,身体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痉挛,一个灯牌似乎是水系,上前掐住了他的伤口,让血迅速凝结,银翳却剧烈地挣动了一下,嘴里不依不饶地念着方才的咒文,试图把伤口震裂,再看见一次光。 “行了兄弟,行了——嘘……懂你的意思,”灯牌拍着他的肩轻声劝慰道,“你得慢慢来,一次把血都放干净命都没了,还看什么?快,把真丹吃了。” “真丹”在银翳的视野里是纯黑的,比瞎子眼里大片的黑更黑一些,两个灯牌一个按着他,一个掰开他的嘴,七手八脚地把那不明药丸塞进了瞎子嘴里,瞎子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旁边人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地模糊起来。 “睡一觉就好了……升一次级洗一次髓……” “主人说了,你这眼啊,都是这身凡人血闹的……等你把凡人血洗干净了……” “把凡人血洗干……” “干净……” 银翳应该是晕过去了,后面的记忆断了片儿,肖征按了暂停键,一抬头,看见盛灵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肖征:“你……是不是知道这是什么?” 盛灵渊摩挲着自己的食指关节,缓缓地说:“很多年前,有个妄人,看不起自己的一部分血脉,自创了一套‘逆天法’,可以将这部分血放出来,再吞灵物补其身,最后把自己补成了你们看见的那个四不像。看来这疯子是后继有人了。” 王泽举手问:“那个真丹是什么?” 盛灵渊冲他笑了一下,方才为了看投影,会议室的灯调暗了不少,他这么一笑,无端有几分鬼气森森的味道:“你说呢?” 王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偷偷看了宣玑一眼,感觉这位“剑灵”实在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宣玑却没留神。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宣玑说,“没记错的话,从七百多年前清平司解散至今,特能人的平均寿命好像并不比普通人长多少吧?” “看时代背景,特能人的平均寿命,大概保持在比同时代的普通人多五十到一百年的区间内。我们异控局最高岭的员工是古修科的王科,有谣言说他老人家是明朝出生的,其实不准,他老人家才两百三十六岁,没那么老,”黄局扶了一下老花镜,目光从眼镜上沿射出来,“是现在第二年长的,小宣,你想说什么?” “玉婆婆生年不祥,我们只知道她以前就加入过清平司,就是说她至少已经活了七百多年了。”宣玑说,“诸位不觉得这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差距有点大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单脚猫头鹰——橐蜚(《山海经》) ☆、第七十六章 两百多岁的王博士祖上应该有某种奇妙的血统——他老人家现在脖子比脑袋长, 开会打盹的时候, 后背有时候会不小心露出龟壳来。饶是这样,最近几年, 大家也能感觉到他老人家反应越来越慢,行动越来越迟缓,像一座渐渐没了动力的老钟,随时准备停摆,因此都默默照顾他老人家, 唯恐哪天就看不见了。 可是玉婆婆七八百岁,这么多年,一点没变过,那么她是怎么永葆青春的呢? 拉皮肯定是不行,三甲的医院,也不能一拉八百年。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肖征皱起眉,“以前我负责安保工作,每次老局长出席蓬莱会议都是我陪同, 我好像从来没见玉婆婆用过任何特能。” “别说你这个社恐,我这种没事老到她老人家面前打招呼的也没见过。”王泽说,“前些年,蓬莱会议为了培养年轻人,不是还组织过几次比武吗?风神是我带队的,那会儿我们小谷刚来,木木讷讷的,燕总叫我多照顾新人, 我想老太太这种江湖地位的大佬,就算不能结交,带小朋友去长长见识也不错,结果带人拜会了好几趟,没一次见着人,老太太不是会客就是说已经休息了。后来过了几天,队里有紧急任务传唤透视眼,谷月汐一走,玉婆婆立刻喊我过去说话……我当时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只是没敢往她在躲透视眼那方面想。” 黄局沉思片刻,放下笔:“如果玉婆婆是靠吞噬所谓‘真丹’——也就是其他特能人的生命力活到现在,那也很可能意味着本真教的历史比我们想象得更长,玉婆婆本人和这个本真教关系匪浅,甚至可能就是始作俑者。我们先假设她是,她最近弄出来的这一系列事,究竟有什么目的?” 宣玑看了盛灵渊一眼,斟酌着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赤渊的情况,不透露给官方是不行的,但怎么透露,怎么在隐藏起自己身份的同时把话编圆了,他还没想好。 盛灵渊一抬手打断他,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就见他拧开瓶矿泉水,往会议桌上一泼。 坐他对面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见水瓶里的水没有一滴洒在桌上,矿泉水在桌面上悬空凝结,变成了一条小鱼,水做的。 小鱼优哉游哉地飘着,仿佛在水里游,鱼腹里传来一个女声:“人魔只在清平司的古卷里有记载,我以前还以为是传说呢。” 肖征:“这是……” “燕秋山一行人潜入海底后的对话,不小心听见了几句。”盛灵渊往椅背上一靠,好整以暇地说,“方才说话的是那个自焚的木偶。” 紧接着,海底墓道里,燕秋山和那几个通缉犯关于“赤渊重燃”的对话被一五一十地重现出来,该对话信息量巨大,整个会议室里从特能到普通人,全体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放完,那矿泉水凝的小鱼吐出个水泡,盛灵渊随手打了个指向,那小鱼“咕嘟”一下散开了,被一缕黑雾打成了无数细碎的水珠,散在干燥的会议室里。空气一下润泽了不少,隐隐地,似乎还有一丝沁人心脾的熏香气息混杂其中。 王泽好半晌才在地上捡回自己的舌头,结巴道:“我……我怕不是个假水系。” “别打岔,”肖征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会议记录本上速记得乱七八糟的,语速都快了一个调,“也就是说,他们认为赤渊是一个被封印的异常能量之源,近年来特能出生率上升,异常能量事件频繁,都是因为这个封印松动?这……这也太……” “不,他说的统计数据是对的。”黄局忽然说,这在场唯一的普通人竟是最淡定的一个,“特能出生率的课题我一直在跟踪,确实和异常能量事件发生频率高度正相关,高出生率往往伴随着天灾人祸,所以古人一直有‘乱世出妖邪’的说法,近代有详尽文献记录的重大历史事件中,死的人越多,当年至第二年的特能出生率就越高。这个出生率高到一定程度——大约是大于万分之一的时候,紧接着就会出现一个断崖式下跌,此后一直维持在低位数年,直到下一次时局动荡,这种情况自有资料记载以来,正好发生过三十五次,跟他们的说法对得上。” 在座虽然有日常暴脾气的、有没事卖萌的,但混到这种程度,都不会太缺心眼,目光集体集中在黄局身上,头一次听出这位普通人局长“空降”的隐情。 肖征手指蜷了一下,试探问:“黄局,这是清平司捐的古代文献资料里记载的吗?” “我局建立伊始,各地民间特能组织为表支持,都捐献了大量珍贵的文献资料和法阵符咒典籍,何翠玉也贡献出了不少当年清平司的古董卷宗,但这部分资料恰好是缺失的。”黄局不徐不疾地解释说,“我国历代统治者都很重视人口普查工作,清平司作为古代特能人管理机构,缺失这种重要资料是不应该的,所以我们私下里做了大量调研工作,也对此做过一些猜测和设想。” “我们是……” “你们向璋老局长、古修科的王博士,还有我们几个以前负责对接异控局事务、搞统计的老家伙……以及我爱人。”黄局笑了笑,“嗯,对了,我爱人也是特能人,不过她没什么大能力,除了跟她在一块儿不用带计算器,平时就跟普通人差不多,一直搞后勤,也早不在局里工作了,你们都不认识,所以我也就没提。” 以黄局的年纪,夫人可能已经退休了,既然不在局里,就只是家属而已,黄局一笔带过,肖征也没好多问:“老局长跟您早就认识?” “老向是我的老朋友,他临走的时候,让我这个普通人硬着头皮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想他应该多多少少预见到了现在的事,以及未来普通人和特能人之间可能会有的裂痕,他甚至提出过根源可能是赤渊,”黄局叹了口气,“唉,可惜英雄垂暮,时间不等人。” 盛灵渊有些讶异地看着黄局,封赤渊前,他禁言焚书,所有关于类人族、妖族、赤渊的言、文、器物,只要搜罗得到,全部付之一炬,人为地制造了一个传承断层,到现在,连末代守火人都稀里糊涂的,不想被几个凡人靠区区……什么统计数据发现了。 “剑灵先生,很抱歉,非常时期,您的证件还没来得及办好,就麻烦您卷进我们的事务里。”黄局转向他,“您是有历史的器灵吧,怎么称呼?” 盛灵渊和宣玑同时出声。 宣玑:“灵……” 盛灵渊:“盛潇。” 黄局:“……” 这名字听着都忒耳熟! 宣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听陛下又不慌不忙地补了一句:“之前的主人家姓盛,吾剑铭‘潇’,我等器灵,出炉剑铭既定,就算犯了后世哪位尊者的讳,也是没办法的事,不叫就是了。” 汉名大多两三个字,四字都少见,“潇”也不是什么生僻难检字,有重名也算正常,这解释算是合情合理。可不知为什么,宣玑听他那句“主人家姓盛”的说法,心里突然翻腾了一下,不是滋味起来。 “盛……盛……”黄局虽然接受了他这个说法,但莫名地念他全名有点障碍,“盛先生,请问您对阴沉祭了解的多吗?如果嫌疑人是这个何翠玉,您觉得她为什么选在现在才动手?” 叫“翠玉”,又是水系,听描述像个混血小蛇精。属于盛灵渊生前不会放在眼里的任务。 一个末代清平司的混血小妖,能搅动多大风雨?这里面牵涉的上古秘辛太多了,那个大言不惭自称“老太太”的小蛇妖就算七百年没白活,通读了清平司上下五千年的典籍,也未必知道那么多。 不过陛下向来是心里想十、嘴上说一,也就跟宣玑这不省心的守火人后辈能多废几句话。 黄局既然已经做出了假设,他也懒得纠正,顺着回答:“赤渊封印不松,阴沉祭召唤的人魔醒不过来。再有就是我觉得她日子快到了,有点狗急跳墙——虽然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没活够。” 肖征问:“阴沉祭只能召唤人魔吗?当年的上古人魔一共有多少个?我们能不能缩小一下未来的调查方向?” 王泽沉吟道:“在海里的时候,燕总好像说过,人魔与法则勾连,属于‘劫’和‘运’的一部分,‘劫运有数’,所以他认为世界上能容纳的人魔有限,每一族很可能只有一个,炸一个少一个……” 盛灵渊点头:“不错,一族的‘劫运’只够出一个魔,但不是每一族都能出‘人魔’,‘人魔’顾名思义,不可是‘毛羽鳞鬣’之辈,此乃人族禀赋,魔心出自‘贪嗔痴’三毒。也就是说,赤渊封禁之前,人魔只可能出自人族与类人族。” “什、什么之辈?什么叫‘类人族’?”王泽怀疑大佬说的不是普通话,每个字都听着字正腔圆,连在一起一句没懂。 “毛羽鳞鬣之辈就是说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卵生非胎生的,”盛灵渊已经利用燕秋山把关键信息点名了,宣玑顺势接过话头,“类人族是指当年和人族长得非常像的三大族,巫人、高山人和影人。古时候也有说法认为三大类人族分别代表了人族的‘贪嗔痴’三毒……” 盛灵渊轻轻一哂:“人族未免自视过高了。” “这不是重点,都说了是民间传闻。”宣玑赶紧把他从危险发言的边缘拽回来,搜刮着他脑子里的传承,照本宣科地给众人讲了讲三大类人族都是什么,又说,“人族和类人族加起来一共四支,所以人魔最多有四位,现在对方连续三场阴沉祭已经失败了,算下来,应该只剩下‘影人’了。” 王泽问:“影人的人魔是谁?这个种族好像也灭绝了吧,怎么灭的?” “呃……影人繁衍很困难,未成年没有生育能力,成年的条件又是认主……影人和主人的关系吧……你们懂的,跟老公老婆也差不多,最不济也是最喜欢的小情人。但这样生出来的后代随主人种族,不是影人。只有一对纯种影人才生得出影人,谁会舍得把自己情人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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