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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翻搅着来自天魔剑灵的激烈情绪,只能靠扎手指保持清醒,苦笑道:“那您能把这传承拿走吗?我以后逢年过节给您上三炷香,早晚磕头都行。” 盛灵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神识根基不稳,才会被外来传承裹挟,大混战那会儿随便来个小崽子都比你强,空有一身力气。以后就不要睡了,梦里灵台也容易失守,夜里多用用功,你又不是非睡不可的凡人。” 宣玑:“……” 他此时肉/体上虽然完整,精神已经劈了叉,一半被天魔剑灵带着悲恨相续,看见盛灵渊就心疼;另一半只想锤爆老魔头的脑壳……就这么跨着“一字马”来到了俞阳分局。 俞阳分局拘留所在地下,不知道杜处什么审美情趣,可能是为了防晒。到处都阴森森的,像个地牢。 这会儿王泽在盯审讯,杜处在盯王泽——杜处一手操持了海上捞尸工作,还得上下联系、安顿伤员,已经连轴转了一天一宿,但一点也看不出疲惫,她此时妆容整齐,神采奕奕地跟在偶像身后,之前还钻进卫生间,拿外卖饭盒里拆出来的加热袋裹上警棍,给自己卷了个时髦造型(注),随时准备着跟偶像合影。 审银翳的过程挺不顺利,因为这老瞎子也是个精神系,异控局的审讯员们轮番上阵,跟他耗了一天一宿,也没打碎他的精神屏障。 “十三年老通缉犯,这档案上的包浆都比别人厚半寸……”王泽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烟,拎着银翳的档案夹朝宣玑晃,结果一眼看见跟进来的盛灵渊,立刻闪电一般收拾了自由散漫的站姿,还顺手把烟掐了,近乎正式地打了个招呼,“来啦?” 盛灵渊可以伪装成人,短暂地混进人群,但他身上根深蒂固的东西是藏不住的,老资历如王泽罗翠翠……别管资历划不划水,见得多了,会本能地知道留心他,特殊感应者如谷月汐杨潮,也会尽可能地避免与盛灵渊独处。 和他那帮恨不能拿身家性命替燕总报恩的傻小弟们不同,宣玑怀疑王泽从一开始就没信过“剑灵”的说法。 爱信不信吧,反正全责协议都签了。 宣玑心酸地隔着裤兜摸了一把他卖身的手机,问王泽:“这瞎子是什么人?就只有‘银翳’这个代号,身份证上名写的是什么?” 王泽一摆手:“哪来的身份证,你想得也太多了。咱好多通缉犯都这样,尤其这帮本真教的,人家根本不承认自己是人,身份都不要,要身份证干什么用?” “也不一定,不把自己当人民的,也没见谁拒绝人民币。”宣玑从他手里接过银翳的档案,随手一翻,就“啧”了一声,看见了这位的丰功伟绩。 这位银翳先生身残志坚,跨国诈骗犯起家,曾经利用精神系特能,穿梭在西南边境,前前后后做过七八起大案。后来进入风神视野,是因为他转行跨界,从诈骗犯变成了杀人犯。 几年前,瞎子利用自己的精神系特能,诱导一位轿车司机,致使该司机在盘山道上开车时毫无征兆地转向往山下冲,正好拦腰撞上旁边一辆旅游大巴,连轿车司机在内总共死了十六个人。监控拍到的画面犹如有人中邪,在当时引起了舆论的轩然大波。 宣玑:“这个死的轿车车主跟他什么关系?” “在查了,但我觉得没关系的可能性大,”王泽说,“本真教那帮反社会,讲究‘互帮互助’,报仇害人什么的都是互相解决别人的目标,以免我们和警方通过社会关系怀疑上正主。我看那瞎子当时指不定接了谁的单,得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这些年轻的精神系小同志们到现在没能突破人家的精神屏障。” 杜处立刻低头反省:“分局设备不行。” “不是设备的问题,是现在的精神系都让设备惯坏了,”王泽偷偷拿眼角瞥盛灵渊,“我早说精神系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应该着重培养,他们不听我的,现在这些小同志,自己袜子都洗不干净,别说洗别人的脑了……” 宣玑莫名觉得黑脸鲤鱼鬼鬼祟祟的视线很碍眼,脑子一抽,侧身挡住了盛灵渊。紧接着就见盛灵渊很懂地弯了弯眼角,略退了半步,王泽则是若有所思地神色微变。 宣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这么一拦,好像是在隐晦地表达不信任。精神系的东西水深得很,确实说不清,宣玑哑然片刻,只好挽起袖子:“信得过我吗,要么我来试试?” 王泽:“你说啥?” 杜处:“宣主任你是精神系吗?” 她记得海上看见的工作证上好像写着…… 宣玑诚实地回答:“哦,不是,我登记的是雷火。” 杜处:“……” “不,兄弟,”王泽忙拉住宣玑,“这事不行,你听我说,咱可不是黑/社/会,咱们有纪律的!严刑逼供绝对不行。局里明确规定了,除了‘合理且必要’精神系手段,其他任何形式的特能不得在审讯中使用,清蒸红烧爆炒油炸都违法!” “我有数,放心。”宣玑拍了拍审讯员的肩,“哥们儿,借纸笔用用。” 王泽更绝望了,易燃物都准备好了,怕不是要直接支烧烤摊:“等……” 他话音没落,就见宣玑略一思索,随后飞快地在纸上画了一串大大小小的圈,一蹴而就——明明是办公专用的黑色中性笔,落到纸上,墨水却变成了绚烂的火焰色。 精神系的小花招,他还真会一个。感觉到盛灵渊落在身上的视线,宣玑不由自主地想玩手花活,他排练过的似的,伸手夹住那张字条,手腕一抖,咒文立刻成型,动作说不出的潇洒。 杜处:“……这走位有点帅。” 王泽却不敢跟着花痴,毕竟是资深风神,那一串“大小圈”一成型,他虽然没看懂宣主任画了个什么牌的蚊香,却无端汗毛倒竖,弓起后腰倒退半步,按住腰间秘银。 盛灵渊可没心情欣赏他的操作,皱了眉,这是巫人咒——恶咒“溯洄”! 在东川的时候,宣玑作为被殃及的池鱼,给卷进过溯洄一次,可吃过猪肉不代表就会用猪的姿势跑,恶咒那么容易驾驭就不会被封进祭坛了,这小鬼还真敢! 王泽当时就觉得一道阴风从身边刮过,一回头,只见方才站在门口的盛灵渊瞬移到宣玑身后,而就在这时,画满了大圈小圈的那张纸无风自动,飘了起来,在半空中倏地一抖,那些火焰色的线条就从纸面上弹了起来,错综复杂地缠在半空……巫人咒成! 盛灵渊略吃了一惊,他少年时是在东川长大的,太知道巫人语有多复杂了,那和汉语是两个体系,普通人用光亮的水晶板拓写都不见得描对,宣玑没学过巫人语,居然能一笔写成。 难道这小子是奇才? “呃……”宣玑翘着尾巴耍完帅,跟恶咒大眼瞪小眼片刻,才发现下一步不会了,只好厚着脸皮传音入室,“打个小抄,别让我在同事面前丢人,那什么……您给指点一下,然后呢?” 盛灵渊:“……” 陛下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也当场倒抽一口凉气,怀疑守火人们命短,都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宣玑一分心,那漂在半空中的细线就见缝插针地朝他“流”了过来,某种阴冷的气息顺着他外放的神识往里腐蚀,盛灵渊:“别走神!恶咒欺软怕硬,会反噬……嘶!” 可能是这火系小妖画的咒文太亮,盛灵渊被那火光刺得一阵烦躁,好巧不巧,他那生死不弃的头疼病突然发作,这一次来得格外剧烈,疼得他眼前几乎是一黑。 宣玑听见了他声音不对,当时就要回头看他:“怎么……” “看我干什么,让你别走神!”盛灵渊冷汗都下来了,急喘了几口气,脑子里好像有根糟筋,就地化作了狼牙棒,拿他太阳穴当鼓面敲敲打打,要给他捶出个风光大葬的威仪。 巫人咒的金线在银翳身边绕,瞎子好像感觉得到,突然睁开了布满白翳的眼睛,吊死鬼似的瞪过来,正好俞阳分局的地下审讯室气氛烘托到位,打光角度感人,宣玑好像猝不及防间被人截了张恐怖小动图,手一哆嗦,溯洄咒的火焰色金线直接被瞎子弹了出来。 宣玑上大学的时候涉世不深,不小心误入了恐怖电影社,从此染上了越怕越看、越看越怕的毛病,海上被百十来具尸体围攻他都没觉得怎样,单怕这种有电影效果的镜头,脸都被这银翳丑白了。 盛灵渊却以为他这一哆嗦是控制不住恶咒,探手抓住了他手腕。 宣玑:“……” 手腕可能是失火了。 盛灵渊头痛欲裂,加上巫人咒太复杂,没精力临场指导他,只好把着他的手,在半空中划下一串巫人文字,火焰金丝与黑雾缭绕在一起,难舍难分。 宣玑却不知为什么,看着那些巫人文字,鼻子忽然一酸,那人握着他的手写字仿佛是他心里压了成千上万年的可望不可即,夙愿突然落到现实,他视野立刻就模糊了。 “去!”盛灵渊正好一笔写完,就着宣玑的手,猛地把那巫人咒推了出去,因为主人溜号而软塌塌垂在一边的溯洄得到援军,腰杆立刻硬了,刺眼的火光骤然放出,差点把地下审讯室曝光过度,猛地刺进了银翳的双目。 银翳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所有连在他脑子上的探针集体尖叫,审讯仪器上的屏幕跳闸似的黑了一下屏,然后倏地出现了画面! 杜处目瞪口呆,条件反射似的按下手机拍照快门,王泽几乎与快门同时出口:“不许发朋友圈!” “不发,保证不发!领导放心,我就留着鞭策自己,”杜处双手捧起手机看向盛灵渊,“我说大佬……” 陛下“啪”一下打了宣玑的手背,脆生生的一巴掌。 杜处调门向下俯冲八度:“……息怒。” 盛灵渊耳鸣得厉害,只依稀觉得宣玑说了句什么,压根没听清楚,不过他没心思追究,额角的青筋跳了处踢踏。盛灵渊依稀想起他生前最后几年,每夜须得以头触柱,才能缓解头疼症,后来头痛症越来越厉害,他触感却越来越麻木……真是煎熬得浮生所欠只一死。 一想起那段日子,盛灵渊前所未有地想与世长辞,一时间恨不能把阴沉祭背后的本真教,以及这帮废物点心“清平司”都一锅烩了喂狗。 宣玑握住自己挨打的手,被他一巴掌打得回不过神来。 这时,一个凑到屏幕前的审讯员惊呼道:“蜃岛!你们快看,这好像是燕队他们当年遇到的那个蜃岛!” 作者有话要说: 注:危险物品,危险动作,非特能人士请勿模仿。 ☆、第七十一章 众人顾不上惊叹宣主任的神迹, 连忙都凑到屏幕前。 通缉犯银翳原来能“看”见一些东西, 但仅限于活物,他的“视野”里没有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 与他擦肩而过的人和动植物都是些形状不一的影子,边缘模糊,大多由黑白灰三色组成,有的颜色重些、有的明亮些,面貌形象却没法区分了。 他脑子里的画面有些晃, 能听见水声,应该是在一艘游船上,不时有游客经过,嘈杂的人声和快门声不绝于耳——人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不远处海上的异象。 银翳“视野”尽头,有一座庞大的山形阴影。和人不同,在银翳“眼”里,这座“山”的边缘清晰如刀刻,通体漆黑, 正中心有一团暗红色的东西,像一枚心脏,维系着“山”的形状。 “这小子居然真的跟蜃岛事件有关!” “他居然还敢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用知春吊着燕总!” 王泽的脸猛地绷紧了,狠狠一咬腮边嫩肉,他强行镇定地转头问宣玑:“主任,人的记忆都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团,就算精神系审讯, 也需要‘话导’,咱们刚攻破他的精神屏障,那么巧正好看见最想知道的——会不会有诈?” “不会,他跟咱们斗了大半天了,心里高度紧张,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肯定也一直压抑着跟燕总有关的记忆。”宣玑回过神来,悄悄地把盛灵渊抽打过的手塞进兜里,这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人装起行家来既不心虚也不要脸,头头是道地说,“这是巫人咒的一种,叫‘溯洄’,不但能攻破精神屏障,还能让人分不清现实和记忆,越想压抑的记忆就越是会被最先勾出来。” “哎?你们快看这个人,”屏幕前的一个审讯员说,“他跟别人不一样!” 只见溯洄记忆里,银翳收回目光,扭头转向他身边的人。 别人都是深浅不一的影子,他旁边这位却仿佛是个人形探照灯,亮得晃眼。和蜃岛一样,这探照灯的轮廓也很清晰,大概能看出个头不高,是个光头,瘦得惊人,不知道哪儿的比例长得异于常人,反正怎么看怎么别扭,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银翳问:“这就行了吗?” “探照灯”回答:“再看看吧,听说蜃虫胆小,特别容易被人气冲散,咱们没有先例可以参考,只能试着来,等它能靠岸再说,你别急着交任务。” 这探照灯是个公鸭嗓,男女莫辨,声音一出,几个审讯员立刻同时意识到了他身上哪里不对劲——这个轮廓清晰的人身上没有性/征。 银翳又把视线转向蜃岛,盯着岛中心那团暗红色“看”了片刻,他低声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方圆几万里的脏东西都给它吸过来了,要是那帮打捞海洋垃圾的知道有这么个宝贝,不得都磕头来求?” “别介,那可不是什么宝贝。据说早些年,有个老外的什么科考队,在大西洋的小岛上发现了一种没见过的贝壳,当时以为发现了新物种,想带回去研究,但自从他们把那玩意捞起来,这帮人就一直厄运不断。没多久,接触过贝壳的人全死光了,而且死相很难看,他们给这东西起了个挺玄乎的名,叫‘龙晶贝’。认为里面可能有未知的生物毒素。”探照灯说,“其实这东西,我们上古时代就有记载,老祖宗管它叫‘诛心’。” 银翳:“怎么说?” “你别看它长得像贝壳,其实不是,那东西是鲛人胎。” “什么?真有鲛人?” “传说不能空穴来风,”探照灯动作很僵硬地点点头,“鲛人是一种非胎非卵的生物,这帮大鱼不分男女公母,个个都是雌雄同体,也没有什么子宫之类的器官,相传,小鲛人都是长在父母心口的。” 银翳跟审讯室里旁听的众人同时捂住胸口,光听着都觉得要心律不齐。 杜处喃喃地说:“那得多大号胸才装得下?” 屏幕上,银翳跟她英雄所见略同,替她问了出来。 “鲛人怀孕用不着占多大地方,”探照灯说,“受孕之后,心口开始结贝,贝壳会在胸口长三年,贝壳增大,鲛人心脏就缩小,最后贝壳长成巴掌大,半围住鲛人心。这时候鲛人全身血流速减慢,供血减少,进入类似冬眠的状态。刚出生的鲛胎一般也就一寸半寸那么点。” “怎么生?” 探照灯笑了,这笑声音质异于常笑,差不多能给鬼片当插曲,听得人想快进:“怎么生?横不能往外呕吐,那当然是剖出来了。鲛人爪如利刃,皮糙肉厚,可以自己撕开胸口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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