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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服务员,“自己来——蛇皮,过来搭把手。” 满脸是疤的男人应了一声,跟燕秋山一起,从后备箱里搬出了几个大行李箱,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那箱子沉得拉不动似的,服务员扎着手等在旁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犯嘀咕,忽然,他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正对上瞎子那双白眼……“盯”着他。 服务员激灵一下,汗毛竖起来三寸半。 “小时候家里大人没教过你吗,”瞎子笑呵呵地,压低了声音,“不该看的别看。” 话音没落,那瞎子人影一闪,就栖到了服务员面前,服务员吓得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燕秋山冷冷地警告了一声:“银翳。” 瞎子这才往后退了一步,诡秘地笑了笑,伸手虚扶了服务员一把:“站稳了。” 服务员听劝,生怕两脚不稳,改用四脚着地,连滚带爬地跑了。 几个怪客把行李箱都抬到了燕秋山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地关上门。 满脸疤的蛇皮打开行李箱检查物品,顿时满室生辉——只见前几口大箱子里被各种珠宝塞得满满当当的,拉链一开,就有几条珊瑚珠串滚了出来。蛇皮的喉咙滚了一下,小心地把珠串塞回去,避嫌似的迅速缩回手,心里默念:都是死人的东西,阿弥陀佛,不贪不贪。 这东西叫“阴宝”,是从坟里挖出来的——过去大户人家死者下葬,棺材板没钉好,早早就会被盗墓贼盯上,从土里走过一圈的珠宝玉器会沾上尸气,是很好的祭物。 最后一只行李箱里却塞满了防震物,里面有几个大玻璃瓶,装着暗红的血水,都是婴儿血。 本真教里有内部记载,据说高山人在灭族之前还是奴隶制社会,奴隶主和大贵族们奢侈贪财,修炼邪术,有啜饮婴血的习惯,因为相信这样能永葆青春。 阴宝和婴血显然是投其所好,准备的祭品。 蛇皮一边检查玻璃瓶是否有破损,一边唠叨:“年先生,你们祖先这社会意识形态发展相当落后啊……嗯,这装的什么来着?” 他在那存放婴血的箱子里发现了一个小陶盒,可能是路上颠簸,封口有点松动,蛇皮一拿,就把封条搓开了。 蛇皮:“封条开了,不要紧吧?” 燕秋山:“别碰,那是……” 他话音没落,就听蛇皮惨叫一声,这人手也不怎么那么欠,燕秋山话没说完,他已经把陶盒掀开了,几颗细细的红色粉末飘了出来——那粉末就像活的,接触到人皮的瞬间,立刻就要顺着皮肉往里钻,蛇皮从指间开始,一路往上透出桃花似的粉红色。 “那是鲛人鸩,蠢货!”燕秋山喝住旁边要上前查看的瞎子,“别碰他,不然你也一样!打火机给我。” 蛇皮身上的疤痕很明显是烫伤或者烧伤留下到的,一看见火苗,反射性地往后缩,却被燕秋山一把扣住手腕,厉声道:“手不想要了?” 他说着,强行按住蛇皮,用打火机的小火苗燎向了蛇皮手上变粉的皮,那些往他骨肉里钻的粉末似乎也怕火,立刻避着火苗往回缩,不知道是怕烧还是疼,蛇皮凄惨地挣扎起来,燕秋山的手却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火苗在他手里极稳,精准地掠过,既没有烧伤蛇皮,又刚好能逼退他手上的红痕。 蛇皮大叫一声,暗红色的碎粉末从他手指尖喷了出来,木偶女眼疾手快,立刻拿了一个玻璃杯把它们扣住了。 蛇皮惊魂甫定,在地上蹭着往后退:“它是活的,它是活的!” “你这么说也对,”木偶女小心地把暗红色的粉末收集起来,重新倒回陶盒中封好,她说话的声调像电话答录机,“古代高山人取活鲛血,把鲛人头朝下吊起来,再在脖子上割开一个小口,让它们一直流血,流到断气,鲛人在极端恐惧的时候,有毒的内脏会溶解,跟着血一起流出来,染上鲛毒的鲛人血呈均匀的暗红色,掺入鲛油、朱砂等等,能做成一种特殊的颜料,古称‘鸩’……年先生果然博学,连这都准备了,也是,就算天耳大师,没有这东西,也修不了刀剑,您想得真周全。” 燕秋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好相处,高傲得不可一世,除了求到玉婆婆这种大佬面前时能稍微客气一点,连她使者的面子也不给,没听见似的,他直接把木偶女的问话当成了耳旁风。 木偶女一滞,脸上顿时有点下不来。 幸亏这时银翳在旁边插了一句:“干什么用?” “炼器的——有传言说,炼器是一种邪术,‘器灵’实际上都是活物炼的。他们用活物祭炉的时候,炉上的护法阵就是用‘鸩’写的。”木偶女意味深长地盯着燕秋山,压低了声音,“让器灵永生永世被禁锢在器身里,不得自由。” 燕秋山不为所动,仿佛聋了。 蛇皮一点也没感觉到气氛不对,擦了擦冷汗,他气喘吁吁地问:“我们在海里混的,从小就听说过鲛人族,但谁也没见过,到底是真的假的?” 木偶女索然收回落在燕秋山身上的视线:“是真的,但是现在早就灭绝了。鲛人族只是长得像人,本质还是鱼,智力水平不高,很容易捕杀。大混战时期,高山人为了自保,炼制了大批武器,过度捕捞,把鲛人族捞灭绝了。” 蛇皮这个人思想觉悟颇高,刚谴责完奴隶社会,还挺有环保意识,扼腕道:“高山人怎么不知道可持续发展呢?他们用这么多油啊血啊的,为什么不养殖?” “养不了。”木偶女淡淡地回答,“鲛人在内陆幽闭的水域里活不下去。高山族试过很多种方法,专门从远处运来海水都不行,据说只有一只鲛人活下来了,当时的高山王专程派人去请教主人养法,养鱼的人说,鲛人情绪纤细,要每天细心抚慰,跟它建立感情,让它觉得内陆水域是自己家才行。” 蛇皮说:“这祖宗是难伺候,但值钱嘛,金贵的东西,越不好养活越有赚头。” “你没听完——后来高山王高价买走了这只养殖的鲛人,可是带回去用古法取血的时候,发现鲛血是鲜红的,也就是说,这只养殖的鲛人血里没有必不可少的‘鲛人毒’。那会没有生化解剖技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木偶女冷笑了一声,“但据记载,这只鲛人在取血的时候没有挣扎尖叫,情绪一直很平静,所以有人推断,这鲛人知道自己是为了主人死的,死得心甘情愿,所以产生不了鲛人毒。” 蛇皮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圣母的生物,震惊道:“它主人都把它卖了,还心甘情愿?这是缺心眼吧?” “都说了,鲛人只是一种大鱼,”木偶女把其他几个行李箱也拆开,检查了一遍,漫不经心地回答,“它根本理解不了什么叫‘卖’。” 是啊,连“买卖”也不懂,稀里糊涂活、又稀里糊涂死,这么傻的动物只配当鱼。 哪怕这些蠢东西竟会为情所困。 燕秋山强忍住自己摸金属片的欲望,生硬地打断道:“别扯淡了,都过来,核对一下行动计划——蛇皮,门窗封死,贴上隔音符。” “行嘞,”蛇皮倒是乖觉,二话不说照办,恋恋不舍地把温软的椰风隔离在外,叹了口气,“俞阳,唉,俞阳真是个好地方……” “俞阳?”宣玑盯着屏幕上阔别了一阵的盛灵渊,忽略了自己不明原因狂跳的心,“他去俞阳干什么?” 东川和俞阳相隔好几千里,老魔头看着没有周游世界的兴趣,平白无故地跑那么远,肯定有事,那位陛下发现了什么? 会和第三场阴沉祭有关么? 而与此同时,宿舍里的谷月汐也放下电话,皱紧了眉:“俞阳……” 戴黄铜罗盘的人对东川黑市附近那么熟悉,应该是逗留过一阵子的。 谷月汐发动了风神所有在东川的线人,在东川菜市场周围一些不正规的经营场所里搜索可疑的人,本来没抱太大期望,结果在追查了几天后,黄铜罗盘没找到,她意外地在一家无照经营的小旅馆登记册上发现了一个名字——年复。 风神有时候需要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每个资深风神都有几个化名假身份,一般都是用“张王李赵刘”这几个大姓,再起个“健强美慧”之类常见的名,总之,就是尽量低调不招人眼。唯独燕秋山这闷骚,所有化名都要姓“年”。 因为“一年一载一春秋”。 本身就是很不常见的姓,他又老用这个行走江湖,时间长了肯定容易引起警觉,还差点惹出过麻烦。 谷月汐从看见这个名字开始,肾上腺素就飙升,东川黑市附近,姓年,会不会…… 她立刻顺着这名字往下查,追踪到了对方近期的一个租车记录,这辆车近期刚好来过永安!在一处加油站加油的时候,被拍到了一张侧脸,虽然不太清楚,但对于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来说已经足够了。 是他! 谷月汐立刻开始调动自己所有的资源追查这辆车和“年复”这个假身份,发现他们从北开到了南,到了俞阳。 “明天周末,下周一周二我调休两天,不来了哈,同志们有事打我电话,不过我知道你们都很乖,肯定没事。”宣玑当机立断,订好了当晚飞去俞阳的打折机票,在善后科大办公室里探头说。 另一边,谷月汐迅速在系统内填好了年假单——外勤年假有一个月,她今年还一天没用过,然后甚至来不及等批复,立刻收拾起了行李。 南海上突然起了风,拍在平静的小岛上,沙滩上的游客们兴奋地跟着海浪尖叫,风云开始悄然在俞阳城上汇聚。 ☆、第五十二章 临走, 宣玑最后尽忠职守地替肖征扫了一遍楼——说来也怪, 这几天宣玑明明吃不好睡不着,连老肖都说他的状态像个旧社会的大烟鬼。可他的感官却越来越敏锐, 神识范围指数倍增长,从东川回来至今,已经扩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他能扫过全楼。 他神识过处, 个别敏感的特能人虽然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地放低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大厅的金龙一动不动地伏在石柱上,低了头,隔壁善后科里挂满的绿萝不由自主的卷了叶。 检查了一圈,确认总部的抓捕工作已经告一段落,老肖他们彻底控制住了局面,开始有条不紊的审讯和调查了, 宣玑感觉没自己什么事了,准备早退,这就去机场。弄清楚那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动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宣玑发现自己从跟盛灵渊挥手告别开始,就一直被那种跟本命剑的“分离焦虑”纠缠,即使白天能找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梦里还总要变本加厉地焦虑回来——梦里他虽然一会是个隐形人,一会是把剑, 统一都像个复读机,不停地念叨陛下……还是小名“灵渊”。 这事不解决,宣玑感觉自己以后就算有编制了也找不着对象! 早退没班车,罗翠翠不肯放过拍领导马屁的机会,自告奋勇地要开车送他回市区,顺便自己也提前下班。宣玑一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去哪,二来看老罗那窝窝囊囊的样和二手小破车,也不好意思让他费油钱,就推说“不顺路”,只让罗翠翠把他放在山下公交站。 俩人按照虚伪社畜的社交原则,你来我往地推拒了一会,最终罗翠翠考虑到跟宣主任家住一南一北,赶上晚高峰堵车油钱得上百,让了三招,没“客气”过宣主任,把宣玑放在了公交站。 省了钱,“讲究”却万万不能省了,罗翠翠一直陪他等到车来,周周到到地把他送上车,这才自己开车回家。 从西山到机场,开车得俩小时,宣玑本想开盘游戏打发时间,手指却背叛了他的意志,又重新把老王发给他的那段视频打开了。看了七八遍,他回过味来,挫败地把手机拍到了自己脸上。 他这是什么毛病?花痴晚期? 就在他独自崩溃的时候,忽然,他的神识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嗯? 宣玑抬头张望,西边……总部方向? 然而此时,他已经离开了异控局总部大楼所在的西山保护区,郊区道路顺畅,公交车开得跟火/箭一样,这么一会功夫,至少已经跑出了六七公里。 宣玑皱了皱眉,扑棱了一下脑袋,感觉自己可能是连日睡不好,除了幻觉——这么远了,他的神识要是再能感觉到异控局的动静,怕不是已经变成人形基站了。 那敢情好,以后都不用交流量费了。 不过为防万一,他还是给肖征打了个电话。 肖征电话占线。 肖主任整个人都在占线,总局大楼里正一片兵荒马乱——方才电力系统突然故障,第一备用系统失灵,整个大楼断电近一分钟,第二备用系统才紧急启动,然后惊天动地的警报声炸了起来。 “哪来的警报?” “地下六十层!禁制被触动了!” 肖征刚抓了一圈人,还在应激状态,当即一惊,脑子里瞬间滚过了七八十个阴谋论——地下六十层封的不少东西都是极端危险物品,跑出一根毛都是灾难,匆忙点了一队外勤精英保护黄局,他亲自带人下了楼。 “A区防护盾完整——” “B区暂无异状。” “C区禁光,红外网……糟了,刚刚断电之后,红外网正在重置。” 地下六十层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得仿佛黑死病隔离区,肖征赶到以后,第一反应是去查看那只变异的镜花水月蝶,见蝴蝶还安安稳稳地在玻璃罩里玩变脸,短暂地松了口气:“供电怎么会断?这帮废物后勤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听见有人在广播里说:“锁定禁制破损出口,锁定禁制破损出口……” “在W区14间,重复一遍,W区14间,请求各部门支援!” “W区?” 有个外勤一边往那边赶,一边纳闷地嘀咕,“W区不是收废品的地方吗?” 地下六十层的“W区”存放的是处理过、但经评估还有一定风险的物品,肖征大步走进W区的管理室,扒拉开大气也不敢出的管理员,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不对——这防护盾明显不是刚破的,不少地方已经连一点能量残留都感觉不到了。 肖征冰冷的目光立刻落在管理员身上:“怎么回事?防护盾多久没检修过了?” 管理员弓肩缩脖,试图用下巴戳进胸口自尽,结结巴巴地说:“W区的危险物都是处理过的,所以……” “所以你就能放松了?”肖征蓦地抬高了声调,“我问你多久没检修过了!检修记录调出来。” “肖主任,您看。”一个外勤已经调出了W区防护盾的检修报告,“防护盾上一次检修距现在已经快三年了。” 肖征:“……” 外勤草菅人命,后勤玩忽职守,老局长这是留下了个什么烂摊子? 眼看肖主任这座火山要当场爆一脸,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哎呦喂,新鲜,W区还能被盗?我有日子没回总部了,怎么,现在帝都新风尚变成偷废品啦?” “王泽,”肖征额角的青筋跳了几下,“你在这裹什么乱,不帮忙就滚远点。” 王泽在门口探了个小头:“有话好好说,肖主任——查出丢什么了吗?” “稍等,正在排查。”一个正在排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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