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妗听梁妈妈说了罗俊修的心思,不放心,还想来陪她,被闻蝉拒绝了。 这罗俊修纨绔好色,还是别把王妗牵扯进来为好。 “因着老太妃大寿,特添了两匹红底寿字纹的应景,罗公子瞧着,可还能入眼?” 当初说要亲自掌眼,不过是为得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此刻立在这绸缎庄的后堂,罗俊修两只眼珠子,是一下都不肯往那丝绸上落的。 “这后堂昏暗了些,还劳娘子拿近些,好叫我细看。” 闻蝉依言俯身,但见那合体的衣裳跟着落下,勾出她纤瘦又曼妙的身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前几日罗俊修又四处打听一通,听闻她惯来是八面玲珑,什么人都见的。 料想今日这般,定早已看透自己采花的心,便有些不大忌讳起来。 见闻蝉捧起绸缎,他盯准人一双手就去握。 “哎呀!” 眼见就要触及美人柔荑,她却脚步一趔趄,扔了绸缎匆匆背过身去,扶着箱奁掀起的顶盖,欲呕不呕。 好一阵才缓过来,回身道:“公子见谅,近来怕是吃坏了什么,肚里总泛酸。” 罗俊修虽还未娶妻,家中却蓄着两个美婢,去年也作这模样。 被他母亲知晓后,灌下一碗滑胎药,好好的美人弄得半死不活不说,还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再瞧闻蝉仅三日不见,便面色苍白,人亦消瘦,多半便是有了身孕不会错。 他那色心,忽然便颤了颤。 “夫人身子不适,可延医看过了?” 他的称谓,从娘子变为了夫人。 第32章 我想和离有一阵了 闻蝉忍着笑,低眉强作伤心状。 “我与公子萍水相逢,公子尚知我抱恙,体贴我入微;可谁知我那冷性的夫君,竟对我不管不问,连我身子有恙都不管。” “我……也不怕公子笑话,我想与他和离,想了已有一阵时日。” 罗俊修骤然色变,“这……” 这就交浅言深了吧? 他咽下一口唾沫,想这妇人对自己讲这话作甚。 自己虽有意偷香窃玉,可要真拐个妇人回上京去,那是要被父亲生生打断腿的。 更别说眼下,她有身孕而不自知,可见还未足月。 若一夜风流后赖到自己头上…… 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罗公子怎的不说话?”闻蝉捂着心口上前一步,“可是奴家寻的料子不称意?” 罗俊修赶忙后退,“不,不是。” “公子心中想什么,不妨都说出来,奴家认得很多人,定能为公子寻到满意的。” 见她满目痴情、情真意切,男人更是胆寒三分。 想她可并非恪守妇道的良家子,门路多,结识的野路子也多,罗家在上京虽贵,可到底强龙难压地头蛇。 若今日着了她的道,难保她明日拿腹中野种威逼,花样百出地缠上自己。 “罗公子……” “莫要沾我!” 原先还笑面含春的男子怛然失色,退开两步,负手训道:“我自幼受圣人训,修君子道,檀夫人今日在我面前嚼自己夫君的口舌,实为非礼勿听。” “还请夫人自重,莫要当我小人戏耍!” “可是……” “莫要可是了!夫人只管将这这两箱绸缎送来云溪路的罗宅,届时管家自会与你钱货两讫!” 闻蝉几欲垂泪,竟还要上前要执他的手。 吓得罗俊修夺门而出,马凳都不及踩,手脚并用爬上车。 小厮还要扶着他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别废话,快走!” 尘烟扬起,石青忙替谢云章遮挡,自己却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这姓罗的怎么回事?火烧眉毛了不成,跑这么急!” 谢云章在他身后嗤笑。 “满腹酒肉的纨绔,对上她,还是太嫩了。” 石青便又问:“公子既知道,还亲自过来作甚?” 因为,知道归知道,担心归担心。 固然他亲手养的人,知晓她八百个心眼子,可遇上险事,总归还是牵挂着的。 后堂里,王妗不知从哪里闪出来,关起门便是捧腹大笑。 “姐姐你是没瞧见啊!那姓罗的似阵风一样跑出去,像是身后有人持刀要杀他呢!” “姐姐方才对他千依百顺,温柔小意的,他缘何反而不领情?” 闻蝉亲手理着那弄乱的锦缎,叠好,收进箱奁中,才拭去眼角憋笑憋出的眼泪。 “他那样未成家的高门公子,虽风流,却最怕女人纠缠不休,若闹到家里,免不得到祠堂里,跪着挨板子。” “我诓他想和离,他又眼见压不住我,自然怕惹火烧身,跑得越快越好。” “姐姐真聪明,这都能猜到!” 倒也不是猜的。 只是旧日国公府公子众多,并非人人都似三公子那般洁身自好。 想那同为庶出的二公子,十五岁便污了房里大丫鬟的身子,肚子大到七个月才实在遮掩不住。 叫主母得知,丫鬟打杀一尸两命,他也挨老国公一顿毒打,被禁足了三月。 闻蝉关上那箱奁,又问:“这两箱什么价钱?” 王妗便伸出五根秀气的手指,“听姐姐的宰猪,五十金!” “管他要八十,他敢不给?” 王妗又放声大笑,等笑够了才捧着腹角出去,预备吩咐跑堂的涨价。 只是随意往外瞥了一眼,便瞧见两个熟人。 她定住身形,忙又看得仔细些。 没错,就是他。 那个一下对着自己轻轻浮浮,一下又闭口装哑巴,忽冷忽热的俊俏小侍卫! 王妗真想上前抓住他,质问他上回到底为何不搭理自己。 可又怕他故技重施,冷脸待自己,岂不又让自己丢了脸面? 她理一理衣襟,挺一挺胸脯,先叫来跑堂的交代正事。 随后一溜烟似的奔回后堂。 “姐姐姐姐!” 闻蝉瞧她火急火燎,还当是什么大事,“怎么,那罗俊修回来了?” “不是不是!”小姑娘忙摆手,“是那个,是你外面那个,他在外面。” 这话讲得颇绕,闻蝉蹙眉思忖一阵,才好不容易绕出来。 “……谢云章?” 王妗连连点头。 “他不是我外面……”闻蝉差点咬了舌头,“反正你别这么叫他,尤其别当面叫。” 王妗便抱住她手臂,“我行了桩错事,还请姐姐宽恕咱个。” 她这副撒娇卖乖样,闻蝉略一忖便想到了,多半是上回在珍宝阁偶遇的事。 “叫我猜猜……哦,是不是你偶遇谢云章带着妾室出门,一时愤慨难当,便拉过他教训了几句?” “姐姐这都能猜到?” 王妗一双杏目瞪得浑圆,随即又问:“他告诉你的?他可有为难你?” 闻蝉本就没打算瞒她,当即便将自己乔装扮作他妾室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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