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当初虽求娶夫人,却也心有戚戚,怕自己是那贪恋天上织女的蠢材。” “幸蒙夫人不弃,心里竟也念着我……” 话及此处,谢云章指关一紧,捏起酒盏却心不在焉,酒液顺唇角淌至下颌,又被他随手抹去。 “如此说来,还真是,佳偶天成。” 他语调轻,手边空酒盏却几乎要被捏碎。 闻蝉这时才越过帘子,到那三人面前行了一礼。 假意训斥道:“快别说了!叫大家都听去,好不害臊。” 檀颂却捧着半杯酒吃吃地笑:“好,夫人不让,我再不多说半个字。” 闻蝉难以忽略谢云章的目光,像是两人隔着五年重逢那天,漆黑幽深,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她正欲行礼告退,谢云章却先一步站起身。 “这酒好生醉人,叫我醒醒酒去。” 宴不过半,闻蝉不好告辞,与他擦肩而过。 程夫人却眼珠一转,凑上来道:“檀夫人擅茶道,不妨为谢御史泡上一壶,以茶解酒。” 闻蝉素来精明,凭她几次三番牵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这会儿也不胜酒力,待我泡了,还请程夫人央人替我送去。” 程夫人不好挑明,黑着脸没说什么。 见闻蝉转身去给人泡茶,程湄方拉着母亲埋怨:“我瞧她也没什么出众的,就算略有几分颜色,也是嫁了人的二手货。” “娘,那谢云章当真看得上她?” 程母亦是迟疑,她心底总觉谢云章看中闻蝉,却又不似寻常男人起色心的模样,虚虚实实,全凭自己揣测,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 叫丫鬟把茶送去,却是苦着脸回来复命:“谢大人训斥了奴婢一通,说这么冷的茶,诚心涩人舌头去的。” 程夫人便懂了。 赶忙拉过闻蝉,“好妹妹啊,今日这谢御史是贵客,还劳你跑一趟,去为他当面泡上一壶吧。” 闻蝉起了身,却对人说:“我虽去,却也是敬重程夫人,帮着您待客,泡上一壶茶,即刻便回来。” 话落,转身就走。 程湄自然看不惯她这模样,程母一边拉着女儿,一边又私下咒骂:“分明是只穿花蝴蝶,在我面前倒扮清高!” 闻蝉也是气着了,这程家也算上京来的簪缨门第,私下竟是这种风气。 自家女儿攀附谢云章不上,便想献了自己去讨好。 若非谢云章本就步步紧逼,压根不关她们的事,闻蝉今日定是转身就走了。 凉亭上,四面寒风。 谢云章独坐亭内,只陆英守在下头。 见她便道:“大人吩咐,只准泡茶的人上去。” 程家的丫鬟只能将一应茶具转交,闻蝉托着漆盘,独自登亭。 第28章 “为何不娶那侯府小姐?” 谢云章不说话。 想到那日他气到扔自己下车,闻蝉忽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专心为人泡茶。 她泡茶的技艺,还是谢云章亲手教的,再经年累月,一点点磨成他最喜欢的口味。 幽幽茶香自紫砂壶中荡开时,谢云章终究先开了口:“换了茶叶?” 闻蝉答:“是,换了玉叶长春。” 谢云章接过去,于鼻下深嗅,忽然说:“我倒真有几分醉了,方才有人送茶,你怎么还亲自过来?” “是公子说茶太凉,叫我过来当面泡。” “哦,我叫你过来的。” 闻蝉也是恼,不过两三杯酒,他又不是檀颂,装什么不胜酒力。 再一思忖才又品出来,谢云章似乎是在示好,想把上回的事翻篇了。 闻蝉身上发寒,不想在程家的庄子与他多作纠缠,收了漆盘便道:“此处寒凉,公子醒了酒,早些回宴上吧。” 刚转过身,手臂处一紧,漆盘脱手坠地。 亭下,陆英只听一通响,更专心看顾四周,不叫人窥视。 闻蝉则是要疯了。 这四面无半分遮挡的凉亭,谢云章竟扮醉耍酒疯,将自己抱到了石桌上。 一手分了她膝弯,身子强势挤进来。 “你姑姐都走了,还躲着我作甚?” “你夫君糊涂,当你对他一心一意,断不会起疑。” “谢云章!” 闻蝉被他三两句话挑拨得恼怒,狠狠捶在他肩头。 迎面皆是酒香,从他身上漫出来的。 “嗯。” 男人回应的,则是一只手轻游慢移,弄得她腰肢发软。 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可那日饮了檀如意端来的药,两日过去,闻蝉身上还是这样,轻易便失了力气。 又听面前人道:“你说从来对我无心,可赠我香囊又是何意?那时你十二岁,也没那么小了。” 他说的那个香囊,先前还见他戴过。 原来那日矢口否认,咬定对他从未有情之后,谢云章又自己寻了答案。 是,绣香囊时,闻蝉情窦初开,的确不切实际地肖想过他。 可这份肖想,并未指望他回应。 赠与他,也是借着科考的名头,为他图个吉利。 他再三缠问,叫闻蝉觉得可笑,不过是心有不甘,何故扮得情根深种。 “公子若要这样问,那五年前,你为何不娶那侯府小姐?” 上回发问,他避而不答,这一回,她揪着人肩头衣料,一瞬不瞬盯着他。 “不喜欢,便没娶。该你说了,香囊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过,祝公子仕途坦荡,节节高升。” “这话听着不真。” “难道公子的‘不喜欢’,就真了?” 当初他定亲时可是兴高采烈,把人说的多么多么好,叫自己也能放心为妾,如今却说不喜欢,谁信? 瞧她仰着脸这模样,眼眶都红了三分,谢云章既有些不忍,又想将她揉碎在怀里,叫她陷在自己怀里,放声哭出来才好。 他装出几分迷离相,故意又不答,只问她:“很冷?” 这凉亭是夏日里纳凉用的,地势高些,又对着个小池塘,如何不冷。 不等人作答,便见他将白裘褪下,反裹到闻蝉身上。 闻蝉坐在石桌上,人是没那么冷了,却也十足心慌。 “公子别为我着凉,还是快回去吧。” 她想跃下去,两条腿却被人摁住,绣鞋摇摇晃晃,怎么都沾不着地。 “怕我冷?” 谢云章的手行至她腰后,一摁,闻蝉的大腿便紧紧贴上他腰间。 “我有个不冷的法子。” 至于他的唇,早已凑过来,轻易便辗转厮磨。 吻她的唇不够,还要松了颈上玉扣,触她颈间的肌肤。 她受不得这种撩拨,谢云章早就摸清了。 凉风自领口灌入,伴着他滚烫的气息,闻蝉浑身都酥了,更别说那碗药的后遗症未过,这几日身上格外敏感。 可几次欲逃,却被扣着后腰往回摁,反岔着腿往他腰间金缕带上撞了几回,又羞又恼,身子却愈发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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