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章想了又想,无比确信往前三日,她无论是在驿馆中,还是在粥棚里,耳垂干干净净,并无半分装点。 想着想着,又想起今日那人一身青色官袍。 掀开帘帐时,两人紧紧交握的手…… 他知道不是疑心的时候。 坐到她身侧,忍不住抬手,拨弄她耳间青玉。 闻蝉却误以为是亲昵之举,别过头说:“我今日没兴致。” 修长的指节僵了僵。 他闷声提醒:“把耳珰取下来吧。” 闻蝉抬手抚了抚。 这才想起是今日午后,李缨在外头催得急,她换回一身朴素装束,没顾上取下耳珰。 也无力走到镜台前,抬手,一边一只,熟稔摘下,又随手递到男人手中。 “我腿脚不便,你替我放一下。” 谢云章低头,怔怔望了掌心的耳珰一瞬。 究竟是不是为那人戴的? 否则怎么早不戴晚不戴,偏在那人到的那日戴上了? 他无意识收紧掌心,直到银针扎手,才轻轻舒一口气,将这副耳珰放于镜台前。 回身又问:“你今日为何忽然回驿馆?” 此事说来麻烦,闻蝉此刻无心解释齐婉贞到来,太子妃怕她被人夺了风头,催促她回去打扮自己。 只言简意赅道:“回来换衣裳。” 换衣裳。 男人目光不禁又转回那镜台前,静静躺在那儿的青翠耳珰。 他昨夜并未告知闻蝉那人要来,所以,她午后折返,就是为了特意戴这对耳珰? ……他似乎绕不出去了。 本就对人有过盛的占有欲,偏偏此刻什么都问不得,那些暗自猜测,若有若无的嫉恨,几欲将他逼疯。 拳头攥了又放,他控制着声调平稳,坐到人身侧。 大手探出去,“先休息……” “我不困,”却被闻蝉正好避开,她下床穿鞋,“我不打搅你歇息,我去外面。” 悬于半空的手再度捏成拳。 谢云章实在再难放任,不顾人意愿,直接将人抱回榻上,按到枕头上。 “你再怎么心急,此刻也帮不上忙。” 闻蝉还想起身,被人按住腰肢,顿时泄了劲。 听他又道:“你安心睡上一觉,明日自能等来她的消息;若你不眠不休地熬着,反倒将自己也拖垮了,到时又要怎么办?” 闻蝉挣了两下挣不动,两行清泪又淌下面颊。 “那倘若,倘若今日被掳的人是我,你难道,还能安然入睡吗……” 男人动作一顿。 他压根不敢设想那种事,设想她生死未卜。 单单是猜忌她与旧人余情未了,就够折磨得自己心神俱乱。 “她于你,定然没有你于我,这般要紧。” 闻蝉仰躺着,怔怔望着他,反复琢磨这句话。 谢云章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扯过棉被将她盖住,正色道: “睡不着也乖乖躺着,不许再出去乱跑。” 说罢便将烛火熄了,床帐放了,用身躯挡住她下床的去路。 闻蝉靠着他胸膛,感受到他身上热意源源不断传来,才得到片刻安逸,仿佛悬于半空的身子,终于双脚着地。 “她今日,本可以自己先上马,却、却先是将我推上去了……” “前两日她还教了我骑马,我没想到,今日就……” 说着说着,隐隐带了哭音。 男人一遍一遍搭着她后背安抚:“没事的,我会找到她,她一定会没事的。” 整整一夜,数百名精兵在驿馆周边的荒地搜寻,却不见人影。 第二日闻蝉得到的消息是,他们上山去找了。 刚发生过雪崩的山,虽晴了许多日,却还是足以令人畏惧。 且拖得越久,李缨越危险。 第227章 四肢大张,朝李缨扑去 闻蝉一早起来,去后门柿子树下喂了踏雪。 又在一队官兵随行下,牵着踏雪在附近转了一圈。 或许是被它驮着逃过难的缘故,闻蝉不再怕它,甚至似乎也能感知到它的喜怒。 李缨不在,踏雪也蔫蔫的。 谢云章寻过来时,便见踏雪一改烈性,原先高昂的马首低低俯下,任凭女子抚摸。 但又见她衣衫单薄,朴素的绢衣外头连件氅衣都没披。 正巧,阿烈抱着一个大包袱往里走。 “这是什么?” 阿烈道:“国公府送来的衣物,说是新制的。” 谢云章抽开那包袱,指尖拨弄,发觉都是给自己的,并无闻蝉的,便抽了件新制的氅衣出来。 “剩下的送进去。” “是。” 他持着衣裳向闻蝉走去,刚要开口,却听踏雪嘶鸣一声,两只耳朵簌簌转动。 “怎么了?”闻蝉被吓一跳,又踮脚去摸他的耳朵。 踏雪却愈发急躁,两只雪白前蹄跺起来,一副随时都要振蹄狂奔的模样。 “不行不行!”闻蝉赶忙抱住它的脖颈,“李缨已经找不着了,你不能再乱跑!快,你们都牵住它!” 近旁守卫兵上前,牵缰绳的牵缰绳,抓笼头的抓笼头,将踏雪围得水泄不通,马蹄施展不开。 谢云章却看出了异样。 周遭并无刺激,温驯低头的马儿却忽然狂躁。 “踏雪……踏雪!” 闻蝉实在控不住它,又怕它会伤人,急得团团转。 谢云章朗声问:“你们当中,谁下盘最稳,跑得最快?” 一群官兵面面相觑,最终统一看向一名身量敦实的青年男子。 谢云章一指他,“就你,牵住缰绳跟着他跑,别叫他跑得太快。” “是!” 青年顿时出列,围堵的官兵纷纷散开。 踏雪立刻振蹄疾驰,又碍于被牵扯着,四蹄收敛,不能全力奔跑。 闻蝉见状赶忙跟上,剩余官兵便列队追在身后。 一群人浩浩荡荡,由踏雪领头,脚步声在山前回荡。 闻蝉也不知究竟跑了多久,感知不到累,跌伤的左膝隐隐传来刺痛也顾不上。 口鼻间热气化作白雾,耳边是风声猎猎。 杂乱脚步声中,她忽然听见一阵微弱尖细的声音。 “是李缨……” 她抬手,男人的手臂也朝她靠来,被她紧紧攥住。 “她会吹哨控制驯马,是她在叫踏雪!” 谢云章并未听见哨声,没过多久,踏雪也开始在原地打转。 她们几乎已经到了山脚下,依稀能望见一个白茫茫的顶,是积雪未消。 正当此时,一声悠长的狼嚎自山中传来,顿时叫人汗毛倒竖。 “有狼?” “这山里不会有狼群吧……” 闻蝉望向身边,谢云章道:“分头去找,若遇狼群,立刻来报。” 城内借调的兵分明也在搜山,此处却荒无人烟,可知是在山的另一面。 这一小队官兵也不过十六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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