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笑一声,意味不明。 闻蝉还被人牢牢桎梏着,动弹不得,看着他直起身,眼盲,却又似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 “那我呢?” “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刚找到她的时候还会怀疑,还会痛苦,可自打香山寺那次,她嘴上一句句骂着人,飞扑过来救他却毫不迟疑。 那一刻谢云章就笃定了,她才没看上去那样心狠。 自己爱她十分,她少说也有七分。 “倘若我一直都没找到你,你与旁人相敬如宾到老,暮年回首,再想起我。” “心中就不觉得遗憾,不觉得可惜?” 闻蝉真顺着他的话去想。 得出答案是,会的。 此生与三公子错过,定是她经年难忘的意难平,恐怕临终前都要托付子孙,捎一封书信与他道别…… “那不一样!”她仰躺在榻上反驳,“年少错过固然可惜,可眼下你不择手段拆我姻缘,你就是为自己开脱!” 亏她有一瞬真被人绕进去了! 谢云章却摇头,“我实话实说,不为谁开脱。” “我所行之事,皆从心之举,为我老来不悔、姻缘不错。” “纵你高风亮节,却不比我及时勉力、心口如一。” 闻蝉抿唇,“又是你有理了。” 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呢,他总把自己做的坏事说成坦荡,言之凿凿叫人难以反驳。 “日子长了,你总会想明白。” 至少往前那五年他想得很明白,不找到她,自己就会抱憾终身。 他的杳杳是上天赐给他的,在他最年少迷茫的时刻,她不偏不倚地出现。 谁都别想夺走,连她自己都不行。 第53章 钥匙在哪里? 绑着她牵着她也就算了。 偏偏还在腰上系个铃铛,轻轻一动就丁零当啷地响。 陆英进去送晚膳时,便看见两人还在怄气。 闻蝉倚在大床边的矮榻上,任凭男人怎么唤她都不应声,实在惹恼了谢云章,他才拉一拉手中银链,听声定位。 莫名……有点幼稚,两个人都。 “大人,娘子,用晚膳了。” 谢云章分心回一句:“放着吧。” 楼船在海上飘荡两个时辰,要先越过海峡,再到陆上转坐马车。 琼州到上京,少说三千里,要走半年之久。 现在虽然被谢云章牵住了,可这半年间,她仍然有的是机会出逃。 泠泠—— 她出神太久,引得男人又牵响铃铛。 “伺候我用膳。” 闻蝉:“……” 罢,看在他眼瞎的份上,暂且不与他硬碰硬。 扶着人到桌边坐下,又托起他的碗。 闻蝉记得他的口味,忌口不少。 例如此刻桌上的酱猪肘,便是独独给闻蝉一人用的,谢云章从来不沾。 她偏夹起一筷,笑吟吟哄道:“公子张嘴,啊——” 递了进去。 谢云章默默嚼着。 好在手中捧着米饭,他立刻低头就了两口。 结果下一刻,闻蝉夹进他碗里的,还是一块肥腻的猪肘皮。 “公子快用,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故意把其余菜碟都撤远,独留那盘肘子在他近前。 看他抿着唇,提着箸,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心底立刻生出了畅快。 叫他欺负人。 肘子多好吃啊,她哐哐往自己碗里夹。 男人知道她蓄意报复,随意用了两口白米,便放下筷箸。 “在船上不好走动,酥油泡螺不许多吃,容易积食。” 闻蝉的筷子一顿。 他怎么知道桌上有酥油泡螺。 他不爱甜食,不爱荤腥。 这四菜一汤加个甜食,倒有一大半是专程给自己吃的。 闻蝉又有些不是滋味,虽说是存心欺负人,可这人乖乖给她欺负了,似乎又良心难安。 端起他的碗,还是往里头夹了好些新鲜的时蔬,再默默递还给他。 谢云章却不急着动,只问:“怎么不说话?” 她这样闷闷不乐好一会儿了。 看不见她的神色,但男人似能感应。 闻蝉重新端起自己的碗,“说不过你,不想说话。” 谢云章不以为然。 她那张嘴厉害得很,说起当年叫她为妾的事,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真能叫自己气闷到无话可说。 “你说不过的事,只因我更占理。” “为妾是我思虑不周,你胡乱嫁人是你行差踏错,我们各退一步。” 闻蝉不觉得自己是胡乱嫁人。 檀颂可是她精挑细选,最最适合做夫婿的人。 然,只要一提到他,谢云章就总失控,以防他一时冲动,折返回去杀了檀颂,闻蝉选择不再应声。 夜里,她睡在男人床边的矮榻上。 可以说是意料之中,毕竟他无时无刻不牵着那条银链,入睡时自然也没法松手。 闻蝉腰上硌得慌。 谢云章又看不见,打这么花哨的一条腰带做什么? 她仰躺着一动不动,生怕一翻身铃铛就会响,悄悄去摸腰后的锁扣。 钥匙会在哪里呢? 窗外还在下小雨,中天无月,屋内漆黑一片。 闻蝉缓之又缓,僵着身子,在矮榻上坐起来。 距离熄灯入睡,已过去一个时辰。 照理说,谢云章已经睡熟了。 闻蝉两手端着自己腰身,坐在黑暗中思考,哪里是他的头,哪里是他的脚,钥匙又会藏在哪里。 又记得他素来浅眠,贸然出手去找,恐怕只会被抓个现行。 但……枕头底下?贴身的寝衣里? 闻蝉只不过微微叹口气,床上睡姿端正的男子忽然出声。 “怎么了?” 她浑身一激灵。 下意识说:“我冷。” 谢云章也坐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被褥,又抬臂去触她的。 她的更厚实些,屋里还熏着炭盆,照理说是不冷的。 闻蝉察觉他的动作,又说:“自打那次小产后,总容易手脚冰凉。” 这个杀手锏,什么时候搬出来都好用。 男人果然默了默,才艰涩开口:“去楼下找陆英,叫她给你添被褥。” “太晚了,”闻蝉立刻道,“搅人清梦不好,要不……” 玉铃铛在暗室内响起,谢云章听觉灵敏,立刻察觉她在向自己靠近。 “要不今晚,公子将被褥和我叠在一起,先对付一晚。” 这是要和他一起睡的意思。 谢云章一瞬就明白她的意图。 闻蝉不怕他猜到,总之他不会拒绝就对了。 果然,他淡声回了句:“你愿意就行。” 闻蝉当即抱着被褥,上了他的床。 将自己的那床抖散,叠在他那床之上,又钻进他的被窝。 别说,兴许是有床帐围挡,还真比自己那里暖和。 “叨扰公子了,公子快歇吧。” 说完,背身对他,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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