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目光落在良方身上,见他今日一身劲装,干练十足。 梁崇月起身从一旁的抽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份户籍证书放到了桌子上。 “有了这个,你们此生便再无束缚了。” “路上当心,本宫已经为你和祁聿准备好了家产无数,祝一路顺风,此去幸福一生。” 这是梁崇月出征北伐之前就已经答应良方了的,岂料她回来之后事情太多,良方一时半刻也走不了,到底还是让他们等了小一年的时间。 只要是她答应下来的事情,梁崇月一向说到做到,至于家产,也是良方和祁聿应得到。 “祁聿不愿管狼瓦的事,本宫已经派人前去同他做交接了,往后你们去哪,本宫不管。” 良方伸手拿过殿下放在桌子上的两份户籍证明,入宫之后,他从未想过,此生,也能拥有此物。 良方双膝跪下,朝着梁崇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属下无以为报殿下大恩,殿下需要属下时,只需放出消息,不论属下在哪,一定第一时间赶回殿下身边。” 良方说完,也明白,殿下是世间第一厉害之人,身边能人异士无数,定然不会有那一天的。 不过他于世间本就是烂命一条,若不是被派到殿下身边,早不知死在何处了。 他能给的也就是他这条命了。 “起来吧,说这些作甚,本宫上朝的时候,城门也快开了,回去收拾收拾,别让祁聿等急了。” 梁崇月挥手示意良方可以离开了,等到良方出了长生天,梁崇月一把抽开桌子底下的暗柜。 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写满了人名和地址的册子出来。 “这些人对本宫心怀不满已久,妄图拥护本宫的好弟弟们上位,同本宫争皇位,带些人去解决了他们,记住,斩草除根。” 井随泱伸手接过殿下递来的册子,随意的翻看了几下,上面大都是朝堂之人叫的出名字来的大臣。 “殿下,全都解决掉,会不会引起陛下猜忌?” 井随泱此时也顾不上心中的那点酸楚了,只有对殿下的担忧。 “不必担心,照做就是,天塌下来有本宫顶着。” 梁崇月丝毫不担心这些事情,毕竟这份册子就是渣爹送给她的,说的还很好听。 美其名曰,新婚贺礼。 要不是梁崇月手上还握着国库大权,梁崇月都怀疑渣爹是不是真的没东西送了,连这种不值钱的东西都能作为她的新婚贺礼。 渣爹私库里面那么多的的宝贝不愿意拿出来一件给她,难不成想着死后带进去做陪葬啊? 梁崇月心里这样想着,给井随泱安排好任务,眼看着天边泛起青灰色,还是上了马车,进宫上朝。 梁崇月今日来的不算早,刚下马车,就有几个老臣上前来祝贺她即将新婚。 梁崇月面上端着端庄的笑,一一谢了过去。 只有在对上几个册子上有名的大臣,梁崇月脸上的笑才更加真诚些。 本以为今日早朝还是说的那些废话,梁崇月刚给渣爹跪完起身,就听到渣爹给她安排新的活了。 “再过一月就是新年,也快到春闱的时候了,这件事就交给太女去办吧,李太师才高八斗,从旁协助。” 科举四年一次,距离上一次刚结束的科举才不过两年,渣爹这个时候重开科举,梁崇月和渣爹对视一眼,瞬间明白渣爹意思。 李彧安没有上朝,只有梁崇月一人跪下谢恩: “儿臣遵旨。” 梁崇月随机应变的快,身后站着的文武百官一时间却反应不过来了。 几个轴的文官当即站了出来: “陛下,这科举四年一次,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若不是遇到特殊情况,还从未有过提前科举的先例啊,陛下。” 有一个人站出来,立马就会有人跟着应和,梁崇月看了眼坐在龙椅上的渣爹。 面色如常,瞧着像是没有被底下吵闹场景影响到情绪,只有梁崇月看见了渣爹越来越冷的眸光。 所谓特殊的情况一般都是新君即位,为了挤掉老臣,培养出效忠自己的大臣。 渣爹身边倍棒,她作为皇太女都不着急,这些老臣们倒是急了。 梁崇月顺着渣爹的目光看去,看见了叫得最凶的两位文臣名字和职务就写在今早她刚给井随泱的那本册子的第一面。 难怪会被渣爹记住,科举又不碍着他们多少事情,非要在早朝上争论不休,这朝堂上确实该出现点新人了。 不然这些老臣们没一点危机感,朝堂之上没有一点威严。 第0505章 女子科举 晨辉倾洒,秋日的金芒遍覆太和殿的琉璃金顶,钟磬声歇,早朝毕,梁崇月走出太和殿,明黄色的衣袂蹁跹,绣纹之上金丝缕缕耀目。 刚才在大殿上出声阻止的几位文臣退朝了还不安分,还没出宫就在宫道上争论起来了。 梁崇月站在白玉石阶的最高一级,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她不在意这些将死之人的话,就像刚才在大殿上,渣爹只是给了他们说完的机会,随后就让齐德元宣布退朝了。 只是对于这次的科举,她有自己的想法,她能做古往今来第一位皇太女,状元郎又何必一定要是男子。 望着不远处泛着金光的琉璃瓦,梁崇月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与权衡。 随后眼神坚定的转身,从刚出太和殿的百官中间穿过,往养心殿走去。 刚进养心殿,还没等她上前请安,渣爹就起身将书案前的位置让出,等着她过去批阅奏折。 “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你母后昨夜特意嘱咐,今日留你下来用午膳,顺便试试婚服。” 渣爹不提,她的婚事全程都有母后做主,第一次成婚,她都快要忘记还要试婚服一事了。 梁崇月出声应下,见渣爹换下朝服就要出去,梁崇月沉默了一瞬,还是出声道: “父皇,对于此次科举,儿臣有些想法。” 崇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梁湛连头都没回,脚步一刻不停的朝着外面走去: “朕既已经此事交给你来办,就不会过问,有什么事情你也要学着自己拿主意了。” 梁崇月闻言,目送渣爹离开了养心殿,倒是齐德元难得没有跟着渣爹一同离开,而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空圣旨双手递到了梁崇月面前。 “殿下,这是陛下吩咐让奴才给您的。” 梁崇月的目光转移到眼前就尚未展开的圣旨上,一时间猜不透渣爹心思,但机会就在眼前,她又怎么能不把握住呢。 梁崇月伸手接过齐德元送到面前的圣旨,拿着圣旨走到书案前,展开铺平,用镇纸压住一角,齐德元见状,赶紧来为殿下研墨。 梁崇月提笔,脑中早已有了思绪,这件事她想过好几次,现在时机虽还不到完全成熟之际,但此事宜早不宜迟。 齐德元侯在一旁专心研墨,没一会儿就见殿下已经写好了圣旨,卷好亲手递到他手边。 齐德元立马躬身双手接过。 “本宫的人不在这里,劳烦齐公公跑一趟了。” 女子科举一事到底是亘古第一回,相关的圣旨写好还要送到礼部去,礼部的人会对科举制度进行调整后统筹安排,制定具体女子科举考试的规则。 这次科举突然放开对女子的限制,场次的安排、考场设置等诸多细节都要细细考量,不是儿戏,这样一算,时间紧迫,也不剩几个月了。 同时,往届科举相关的圣旨还要抄送一份到翰林院去,内容记录都要在档案典籍中留存。 更不必说,圣旨若是过了渣爹那一关,这第一份昭告天下,女子也可参加科举的圣旨必然要作为重要记录留存。 齐德元虽说一直候在殿下身边,可对于这份圣旨一个字也没看见,听到殿下此言,立刻笑着回复道: “殿下客气,能为殿下做事,是奴才之福。” 梁崇月坐在渣爹的龙椅上,目送齐德元出去,她不确定这份圣旨是不是真的能过渣爹那一关。 就算能过,到底时间紧张,幼时因为她爱读书,在各个都城都办了女子书塾,引得世家大族争相效仿。 但这个时代的女子从前到底不以科举为出路,第一次科举,她也不抱有太大的期望,但她相信不久的将来,女子一定也能占据朝堂上的半壁江山。 科举也能成为女子的一条出路,陷入困境的姑娘们能靠自己也能走出来。 虽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梁崇月还是通知了系统去盯着这份圣旨,想看渣爹看完圣旨之后态度。 听到系统回应的声音,梁崇月开始将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批阅奏折。 齐德元出了养心殿就转头往后宫走去,到了翊坤宫就见陛下正在同皇后娘娘下棋,齐德元将圣旨递上,不必多言,梁湛就已经明白这是崇月刚写好的。 梁湛放下手中白子,接过圣旨展开看了起来。 向华月看见这一幕,落下一子后,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静静的在一旁等着陛下。 梁湛先前听到崇月说她对此次科举有了新的想法,心中已经有所猜想,没想到她胆子倒是大,还只是个皇太女就敢下这样的旨意。 梁湛将手上圣旨看了两遍,迟迟没有反应。 “陛下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这棋不论什么时候下,臣妾都在此等着陛下。” 梁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笑,将手中圣旨对折递到了皇后面前。 “看看吧,崇月刚写好的。” 向华月人生的大半时间都是在皇宫里过的,将眼前男人放在心里过了二十几年,常常都是看见陛下的一些不为外人知晓的动作,就明白陛下心中所想。 自从崇月被陛下册封皇太女,昭告天下,她就只知崇月每日的大半时间都在养心殿内度过,陛下已经在慢慢放手,却不知道陛下已经放手到这个地步。 就连空白圣旨都能直接给崇月,让她自己书写,这已经远超皇太女该有的权力范围了。 不过这一切,向华月都喜闻乐见,陛下如此,她也不假意推脱,好奇崇月会在圣旨上写什么,向华月伸手将圣旨接过。 展开看完,向华月心上表情微变,将视线从圣旨上移开,与陛下对视,一时间猜不透陛下看完这份圣旨的心中所想。 向华月拿着圣旨的手都在微微用力,起身走到了陛下面前跪下: “陛下,崇月到底年幼,目光短浅,不是有意破坏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崇月本性纯良,还请陛下宽恕崇月这次。” 梁湛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将皇后扶起,齐德元侯在一旁,他不清楚圣旨上所写内容,跪下替太女认错,心里还是忍不住为太女殿下捏了把汗。 从皇后手上拿过圣旨,梁湛又重新看了一遍,当着皇后的面,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 “本宫承宗庙之灵,得封太女,奄有四方,思臻至治,以广贤路。 今观乾坤之道,阴阳相济,女子之聪慧才质,岂逊于男?昔有班昭续史,文姬赋诗,皆为世范。今特颁明诏,开女子科举之科,许诸郡县良家女,才德兼备、志在经国者,咸听赴试。 其试分诸科,经史大义、诗赋文采、时务策论,皆考其才略;礼仪德容、贤良淑慎,兼察其品德。务令考校精详,去取公允,无使明珠蒙尘,贤才遗野。 所司当恪尽职守,严遵朕命,速筹备之务,张榜四方,咸使闻知。使我大唐文运昌盛,贤能辈出,共兴大唐之伟业,同谱盛世之华章! 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好一个布告中外,咸使闻知,写得真不错,皇后给朕生了个好女儿啊。” 齐德元站在一旁,听不出陛下语气中的喜怒,光是站着,背后都起了一身冷汗,女子科举,亘古未有,太女殿下还是着急了些。 陛下还是天子,立下太女已经是做了违背祖宗之决定,如今若是再同意女子科举,陛下千古一帝的威名,可能会受到影响。 向华月跪在陛下面前,已经明白陛下话中的警告之音,崇月这一步到底还是迈大了。 “是臣妾教导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梁湛细细又将整篇圣旨看了一遍,翊坤宫主殿上下陷入一片寂静之中,陛下不说话,就连齐德元呼吸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生怕这个时候呼吸时候动作大了些,再惹得陛下不快。 突然齐德元怀里被扔了一个明黄色的物件,齐德元下意识伸手去接,等接到之后,才看清,竟是陛下手中的那道圣旨。 齐德元将圣旨拿在手中,脊背弯的更低,等着听陛下吩咐。 “朕准了,就按崇月说的办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齐德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收到陛下看过来的一记冷眼,虎躯一震,立马拿好圣旨: “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齐德元抬脚就朝外面走去,梁湛的目光落在皇后身上,见她漂亮的眉头微蹙,像是不解: “还不起来,要朕抚你?” 话虽这样说,梁湛话还没说完,手已经伸了过去,将皇后拉到怀里抱着。 翊坤宫主殿里侍奉的宫人见状,都自觉低头退了下去。 梁湛将皇后拘在怀里,头枕在皇后肩头,闻着皇后脖颈处熟悉的花香,闭眼轻嗅。 向华月被陛下抱在怀里,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痒意,不舒服的挣扎了两下。 “别乱动,乖一些,不然朕现在就下旨,罚崇月二十棍,让她知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陛下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落在耳垂,这么多年过去,向华月还是受不住一点痒。 耳垂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 被陛下抱在怀里,向华月强忍着脖颈和耳朵下方传来的痒,乖巧听话的一动不动,忍了一会儿,陛下像是寻到了乐趣,脖颈处传来的痒意叫她软了身子,呼吸都变得软绵绵的。 偏她最近被折腾的惨了,实在不想侍奉,只好找好时机,换了个姿势靠坐在陛下怀中,声音里还能听出娇软。 “陛下明明不开心了,为何还要准许崇月荒唐行径?” 梁湛刚舒缓的心情,被皇后这样不解风情的一问,不高兴的目光落在皇后雪白的脖颈上,恶趣味的咬了下去,听到皇后发出吃痛的轻呼声,也不曾松开。 “好陛下,饶了臣妾吧,过些时候,崇月还要来试婚服,留下印子,臣妾还怎么见女儿。” 听到皇后哼哼唧唧的求饶,梁湛还隔了好一会儿才放过她,瞧着在皇后后颈处留下的牙印,梁湛的心情好多了。 “朕既然答应过你,大夏的将来是崇月的,有女官在朝,她会容易些。” 说着,梁湛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跟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朕的崇月明明生了一副慈悲心肠,本就该青史留名的,别叫那些混账坏事,毁了她的好名声。” 向华月这些年对于朝堂之事了如指掌,自然明白陛下说的混账是谁。 贪官污吏,胆小怕事之辈,崇月杀得已经够多了,崇月想整治朝堂,自然要有自己的心腹大臣。 向华月没有想到陛下会是因为想崇月往后人生容易些,才同意了女子科举之事,心中感动是真,刚被他逗弄红的眼眶红的更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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