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是看儿臣在父皇的教导下日渐优秀,九皇弟资质不如儿臣,娴妃嫉妒了?” 梁崇月随便想了一个原因就说了出去,至于九皇弟资质如何,她倒是真不太清楚。 梁湛闻言,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明显,崇月在他面前倒是一点不装,直白的很。 “或许吧,宽儿资质虽不如你,却是朕众多皇子之中翘楚,只是崇月贤能,世间几人能及。” 渣爹的话,倒是给梁崇月提了个醒,她的几位皇弟也快长成了,北境一战少说也要打上一两年。 一两年的光景一过,等她回来,京城或许已经不是她在时的那个样子了。 “皇弟之中能人辈出,是父皇之福,大夏之幸,儿臣。” 渣爹走在梁崇月前面,在出了梅园之后,梁崇月一边捧着梅花跟在渣爹身后,一边听着渣爹在御花园中和她的皇弟们之间的一些趣事。 这一路上渣爹一直说的不停,就好像梁崇月离开的不是四个月,而是四年。 看着渣爹挺拔伟岸的背影,梁崇月总觉得渣爹不是单纯的回忆往昔,而是在点她。 一两年后,她最大的皇弟就要满十五岁了,前朝后宫那些人心思活跃的很,除了向家,没人会想要一个公主坐上皇位。 等到了翊坤宫,梁崇月已经听了一路“刻意”营造出来的趣事了。 “父皇先休息一会儿,儿臣去让人将这些梅花插瓶。” 梁崇月抱着梅花枝刚迈出饭厅的门槛,就撞见了正要进来的齐德元。 “奴才参见殿下,殿下可是要将这些梅花插瓶?交给奴才就好,外头冷,殿下快别出去了。” 说着,齐德元就要伸手来接梁崇月手上的梅花,被梁崇月笑着错手躲开。 “外头风大雪大,齐公公腿脚不好,父皇在里面,齐公公去给父皇上杯热茶吧。” 说罢,梁崇月抬脚就走了出去,云苓就守在外面,接过她手的梅花枝的同时,一方温热的帕子就递了过来。 梁崇月随意的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脏东西,带着云苓回了偏殿。 “殿下,再过一个时辰,太和殿的宫宴就要结束了,李瑾公公方才送了一封信件给奴婢,说是向侯爷怕来不及同殿下多言,提前准备好的,让殿下有什么想说的,看了信件之后,给侯爷回信即可,不必见面,被旁人看见,恐生事端。” 云苓将梅花枝先放到一旁垫了油纸的桌子上,将手上的尘土随意在身上擦了擦,从袖口取出一封包好的信件。 梁崇月快速拆开将信件上的内容看完了,心里大概有数了。 “云苓,研墨。” 渣爹还在饭厅等着,梁崇月不能再偏殿多待,看见云苓将手洗干净后,就拿起了那块她常用的徽墨,梁崇月出声阻止道: “这墨太香,用完身上会有味道,换成本公主抽屉里面那块。” 云苓闻言,立马放下了手里的墨块,从殿下抽屉最里面掏出一小块寻常墨块来,开始为殿下研墨。 梁崇月坐在案前思索了片刻,外祖父的信件里没有提到了禄安山的事情,梁崇月不想外祖父继续误会下去。 她和向家之间的牵绊再深,若是一直放任嫌隙不管,长久下去,必将出事。 梁崇月先是将禄安山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随后又将自己后面的 规划都同外祖父细细叮嘱一番。 看着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的信件,梁崇月拿起来将墨水吹干后,塞入了信封里: “这封信除了李瑾,旁的人一概不能交付,你可明白?” 云苓接过殿下手上的信件,朝着殿下郑重点头: “殿下放心,奴婢明白。” 望着云离开的背影,梁崇月快速收拾了一下书案上的残局,将手洗净,还低头闻了闻身上,确认没什么墨香。 不放心还用梅花在身上滚了滚,这才动身回到饭厅。 一进饭厅,梁崇月就闻到了香味,小厨房这汤底熬的不错。 “怎么去了这么久,这锅子都好了,快来陪朕用些。” 梁崇月净了手,走到渣爹身边坐下,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摆了酒。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今日朕喝酒,你饮茶,朕倒要尝尝这肉有多香。” 齐德元为渣爹倒酒,酒香飘出来的瞬间,梁崇月面前的牛乳茶都不香了。 但梁崇月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酒再香也不能喝,不然背后的伤口在出征前就再也养不好了。 “那儿臣就以茶代酒了,父皇莫怪。” 信件交给了云苓,梁崇月心中放心,解决了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梁崇月也有心情陪着渣爹好好吃顿饭了。 “父皇先前和儿臣说了那么多和皇弟们之间的趣事,父皇怕是早就将同儿臣之间的趣事给忘干净了吧。” 梁崇月一边吃肉,还不忘一边主动找点话题跟渣爹闲聊,不然这话权落在渣爹手上,明里暗里的点她,肉再好,这顿饭她也吃不香了。 梁湛给崇月夹肉的手一顿,像是没料到出去来一趟,崇月回来还能这样孩子气。 “你一声不吭就骗朕去了边关,还要朕怎么记得和你之间的趣事?” 渣爹的声音明显冷了点,梁崇月自讨没趣,撇了撇嘴,将碗里的肉都吃了个干净。 早知道就不问了,渣爹没太计较,她都快忘记她的欺君之罪了。 “父皇,这个肉味道不错,您多用些,方才在太和殿就看您一直饮酒,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胃里空着就喝酒,伤身的。” 第0438章 江山为聘 每天都窝在翊坤宫里,时间过得很快,外头的雪一日下的比一日厚,梁崇月正在看《四十二国策》最后几章的内容。 背后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估计等到过了年关就基本结痂了,等到出征的时候,她就不必担心这伤口会裂开了。 “崇月!” 母后略带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梁崇月将手上的书收好,母后已经走了进来。 母后的脸色不太好看,齐德元就跟着母后身边,看向她时,脸上带着纠结犹豫之色。 梁崇月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眼下于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出征,她觉得渣爹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再生变故。 毕竟一举拿下北境,造福的可是大夏后世千千万万的子孙、百姓。 “母后有什么事?这样着急,坐下慢慢说吧。云苓上茶。” 梁崇月镇定自若的上前将母后搀扶坐下,将茶水放到母后面前。 “母后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儿臣在这,天塌不下来。” 崇月镇定无畏的态度无形之中给向华月喂了一颗定心丸,心定之后,向华月才开始懊悔自己刚才太紧张冲动了,好在没有吓到崇月。 “娘娘,要不奴才来讲吧。” 齐德元的声音适时传来,梁崇月将目光移到齐德元眉心的川字纹上,自从挨了一顿打之后,齐德元脸上的皱纹好像更加深了。 “那就有劳齐公公了。” 齐德元心中一直念着殿下的好,见殿下这样客气,立马将腰弯的更低了: “殿下这是折煞奴才了,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这件事本也是该直接同殿下说的。” “陛下有旨,召公主殿下去养心殿议事,议的或许是殿下远去北境和亲一事。” 齐德元说完后,见公主殿下没什么大反应,还以为是殿下这是吓到了。 毕竟历朝历代公主最怕听到的就是和亲二字,不然方才皇后娘娘也不会紧张担忧到差点失态。 “殿下放宽心,陛下早年间就已经下旨,大夏的公主永不和亲,想必此事陛下另有谋划。” 齐德元宽慰她的同时,眉头倒是越皱越紧,将今日早朝上,北境使臣求见渣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北境新王愿以整个北境为聘礼求娶大夏镇国公主为王妃的消息昭告天下。 “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北境,那帮老臣怕是高兴疯了吧。” 梁崇月自嘲一笑,想起燕阳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梁崇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论被病娇爱上怎么办? 小说里以江山为聘的事情竟然也会落到她头上。 齐德元见公主殿下这样,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殿下,齐德元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在一旁继续安慰着: “殿下放宽心,那北境皇室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陛下心中有数,陛下那么疼爱公主殿下,一定不会让殿下前去北境和亲的。” 梁崇月侧目看了眼齐德元,北境皇室确实都是一群疯子,不过她现在倒是不太担心渣爹会不会同意。 暂且不论燕阳此计有几分真心。 渣爹同意的话,她身为北境王妃,手上的势力就不只是向家的七十万大军那么简单了。 不同意的话,攻打北境,燕阳那个从小和毒虫毒蛇一起长大的怪物,这么冷的天,能在边关制造这么大规模的瘟疫,大夏的军队对上燕阳一定会有很大的损耗。 此事该头痛的不该是她,相反,她此时应该去想想,燕阳要是真的能做到江山为聘,那他没夺权篡位之前,在北境的地位应该就不低。 她该怎么让燕阳兑现用江山为聘的同时,这江山还要能到她的手上来。 梁崇月沉默良久,身边的人倒是慌得不行,尤其是齐德元。 北境新王都愿意以江山为聘礼,就为了求娶公主殿下为王妃,哪怕他现在说再多让公主殿下宽心的话,这有利而无一弊的交易,陛下是绝不可能拒绝的。 陛下先前下旨大夏公主绝不远嫁和亲,江山为聘,再无人敢提及这道圣旨。 天下人都盼着天下太平,只是送出去一位公主,大夏能拿到北境的所有城池,天下的百姓也不用再受战乱离别之苦。 齐德元都能想到,此事传出皇宫,传到百姓耳朵里,百姓该多么盼望着公主殿下早日出宫和亲。 想着想着,齐德元眼睛开始发痒,想起了那日小李子和他说,公主殿下在养心殿昏倒,整个后背都被血给浸透了,太医说殿下背上的伤口足足有三寸深。 皮开肉绽,伤口坏死了大半。 “殿下,您放心,陛下肯定不舍得您,什么整个北境为聘,说不准就是北境那位新王的阴谋,只是想将殿下您骗过去。” 梁崇月瞥见齐德元泛红的眼眶,没想到齐公公竟然会这么舍不得她。 “齐公公不必伤怀,若是本公主一人可换整个北境,换来天下太平安生,本公主自然愿意。” 梁崇月说这话时,眼睛扫视过整个偏殿。 这间偏殿是渣爹和母后特意为她重新修整过的,里面的一寸地方都是从前他们爱她最好的证明。 梁崇月这话是说给渣爹听的,想必齐德元一定会传达到位。 梁崇月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去面见渣爹,刚站起来,就被人抱了个满怀,温暖熟悉的怀抱,总是会叫她安心很多。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肩膀在不住的颤抖,梁崇月将母后的手拿下,第一次学着母后的样子,抱着母后: “母后别担心,也别怕,儿臣受天下万民供养,这是儿臣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梁崇月说完后,母后被她揽在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云苓见状,上前将齐公公拉着退下,将整个偏殿留给娘娘和殿下。 殿里没有外人,梁崇月也不必再装,将嘴边靠在母后耳边,小声道: “母后放心,儿臣绝不做亏本的买卖,北境那地方易守难攻,能直接拿何苦要辛苦打,儿臣不会永远不成婚,都是男人,君后的位置给谁坐都是一样。” 第0439章 逼迫和亲 安抚好母后的情绪,梁崇月披着件墨狐皮披风就随着齐德元去了养心殿。 梁崇月背后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不再需要步辇,这一路上,梁崇月沉默不语,看见齐德元回过头来想要安慰她,嘴巴张了张最后只叹了口气,将头转了过去。 “系统,去查燕阳和北境现在的局势情况,最主要的就是北境那些朝臣对于燕阳这一荒唐行径的态度。” 燕阳想靠联姻得到她,她看上了整个北境,可若是联姻不过是北境的一场骗局,那她原先的打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等她到了北境,就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是,宿主,我明白了。” 翊坤宫距离养心殿本就不远,梁崇月心里想着事情,走的也快些,到了养心殿,就看见养心殿外头跪了一群大臣。 一身官服,脸上被冻得发紫也不肯离开,今日早朝上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出皇宫了,这些人现在跪在这里,无非就是想对渣爹施压,让渣爹同意她远嫁北境和亲罢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来了!” 梁崇月本想着当做没看见,直接进去,不知道是哪个跪的不专心的,转头看见了她,一嗓子喊了起来,这声音听着像是没跪多久的。 梁崇月侧目看了眼齐德元,齐德元立马明白了公主殿下意思,刚想将那位大臣的官职告知殿下,跪在养心殿外的大臣们听到声音,齐齐回头。 给梁崇月磕头行礼的同时,嘴里还说着各种好听的吉吉祥话,声音大到盖住了齐德元的声音,这一幕落在梁崇月眼中简直讽刺至极。 齐德元站在殿下身边,见殿下脸色愈发难看,看向那些大臣的目光也愈发冰冷了起来。 梁崇月听着他们像是唱戏一样说完这一连串的吉祥话后,才笑着开口道: “都这么会说,都是文臣?” 跪在养心殿前的大臣们不明白殿下为何这样问,相互对视一眼后,将目光聚集在一位最年长的老头身上。 “回公主殿下的话,吾等大都是文臣。” 梁崇月冷笑出声,她认得这个老头,光禄大夫姓段,渣爹朝堂上的老头不多,这人爱倚老卖老,她颇有印象。 “那你们跪在这里可是要逼着本公主去北境和亲啊?” 梁崇月脊背挺得笔直,眼中像是有寒星闪烁,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也足够叫这些自诩文人雅客的文臣们慌上一慌了。 跪在养心殿外面的的文臣们面面相觑,有人心思被直接戳穿,面露羞愧,自然也有人自以为为了百姓着想,就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了: “北境同大夏不和已久,恩怨已深,公主殿下受万民供养,北境新王已经派使团前来表明,只要公主殿下愿意和亲北境,就可将整个北境当做聘礼,殿下可不要为了一己之利,不顾大夏万民啊!” 舌尖抵着上槽牙,梁崇月听着光禄大夫几句话将这些文人骚客心中的怯懦体现的淋漓尽致,直接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上了天,冲着这些虚伪至极的男人毫不客气道: “北境老皇帝还活着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北境皇室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恨不得能让大夏的铁骑一日就踏破北境的皇城,怎么老皇帝死了,你们也就忘记北境皇室的残暴凶狠了?” 梁崇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这些人脸上扫过,见光禄大夫还有什么狗屁要放,直接出言继续怼道: “新王登基,就敢以江山为聘,你们这群蠢货,年纪大了,读的书都还给先生了吗?”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在意此事真假,若是真的,本公主去和亲,成为你们这些怯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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