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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1 我陪戛纳影帝跑龙套十年,他宁愿娶个二婚的寡妇,也不愿意实现娶我的承诺。 助理愤愤不平: “林姐可是你经纪人,一手把你捧上影帝神坛,您不是非她不可吗?怎么又娶别人啊?” 裴寂抿了口红酒,挑选着平板上的婚戒,漫不经心道: “林知闲?那个男人婆混迹娱乐圈,手上人脉除了陪睡还能怎么来?她那么脏,怎么能跟我老婆比?” “可是林姐消息灵通,你不怕她发现了爆黑料踩你吗?” 裴寂眼底浮上挣扎,片刻后又冷嗤: “我可是娱乐圈金字塔尖的艺人,一个经纪人而已,她动得了我?” 可他不知,我早就在门外听到了他的真心话。 将给他接洽的高奢代言通通推拒后,我转头给他的对家秦执发微信。 “裴寂的黑料和资源要不要?一块钱卖你!” 1. 就在我刚打印好解约协议时,裴寂找了过来。 “今晚CA1652航班,你亲自开车帮我接个人,顺便把你那间房腾出来,借朋友住几天。” 他嗓音沉冷,熟稔的指使我做事,我却只剩心寒。 为了不让我起疑,他竟然让我亲自去接郑若,即便我有心猜忌,也没理由跟他闹。 他一句‘我们俩如果有猫腻,怎么可能让你接机。’就能直接堵上我的嘴。 他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让我腾房?怕不是那个郑若故意作妖吧? 我敷衍点头。 见我面无表情,裴寂皱眉神色不悦。 “怎么?不情愿?这是国外的剧组,更要谨言慎行,我疏远你是不想被狗仔盯上,恋情曝光你为我经营的单身人设就毁了。” “我刚跻身国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帮我开拓资源。” 裴寂和我在一起从来都只谈工作。 从前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奋斗的默契,星途爱情两不误,可现在我却只觉悲哀。 将解约协议夹在众多合同中给他签字,我平静道: “没不情愿,我就是个经纪人,我知道。” 闻出我话里的火药味,裴寂脸色一黑,草草签完所有文件,不耐烦摔了笔。 “林知闲,你阴阳怪气什么?我使唤不动你了?你现在靠我挣钱,难道还要我这个影帝别拍戏了,成天恭维讨好你?” 他把文件夹拍我身上:“下次,少拿点文件让我签,写的手疼。” 我懒得搭理他,整理好文件出门。 看着签好字的经纪人解约协议,如释重负的笑了。 我陪着裴寂跑龙套十年。 是包装打造他的经纪人,是彼此最熟悉的挚友,更是他发誓此生唯一要娶的爱人。 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对我,只有利用。 可为了能嫁给他,我等了十年。 白天为他跑通告谈代言,晚上维护粉丝做宣发,抽空还要收拾他又酒驾泡吧的烂摊子。 裴寂不会演戏,我一句句陪他对台词,教他演; 他生病体弱,我当他的武替,从三层楼上凭空跳下。 裴寂总骂我傻,说这些不是经纪人该干的事,心疼我哭成了破碎小狗。 便对我更加好,经期痛经他亲手为我煮红糖水,只要他在家就从不让我碰家务。 甚至带我见了父母,攒钱为我提新车。 即使是乍然爆红时,目睹了纸醉金迷,我们都笃定了彼此就是唯一。 可现在,他却要娶别人了。 接机大厅里,好几个保镖簇拥着一个女人走到我面前。 郑若妩媚富态,眼中尽是成熟女人初见情敌的叫嚣。 “林姐为阿寂铺了十年路,真是辛苦啊。” “不过到是便宜我了,阿寂看中剧组拍戏的城堡了,非要在这办什么世纪婚礼。” “林姐你可千万别随份子啊,说到底,我们俩还得包个大红包谢谢你呢!” 车钥匙都快被我掰断了,强忍着我才没当众甩她一巴掌。 “走吧。” 郑若巧笑上前拉住我,把两人的恋爱手账本塞到我包里: “这是我们七周年纪念日,阿寂亲手做的手账,沉甸甸的我拿不动,麻烦林姐保管一下喽。” 语毕,她抢了我的车钥匙,开车走了。 而我迎着冷风,站在车流中,颤着指尖打开手账本。 一年前,我照顾拍爆破戏意外重伤的他时,他写下“若若,如果我能重新站起来,就娶你。” 三年前,他被死对头秦执蒙头痛揍,我倾家荡产通稿黑了对家一整夜时。 他说:“这场戏,搏你一笑,值了。” 五年前,我当他武替,被打的满身淤青时,他说“若若,我才舍不得你受这份苦。” 我头脑发胀,浑身颤抖,看着两人的恩爱照片和每个字,几近窒息。 无数次我腆着脸向裴寂求婚,他总抵着我额头安抚:“知闲,再等等” “等我爬的再高点,有了话语权,得到更多粉丝的祝福,我们就官宣好吗?” 每一次我得到的答案只有他爬的不够高。 “成交!” 微信终于弹出消息,那头的回复简洁有力,显然根本不给我后悔的机会。 甚至他的转账不是一块钱而是一百万。 没有一丝犹豫,我点击收款,但还是忍不住想求证某些事: “我黑你那次,当晚是你绑了裴寂揍他的吗?” 对面秒回,义愤填膺: “天地良心!老子比窦娥还冤!” “老子确实看裴寂不爽,但我每次打他只是想引起你注意,而且我哪次没通知你。” “咋啦?我那晚被你黑的底裤都扒没了,冷了三个月才敢露头,你问这干嘛?” 我自嘲一笑:“没事了。” 被裴寂骗了这么多年,我确实是傻。 可傻子也有清醒的一天,既然他看不上我,那我也该走的潇洒。 第2章 2 和秦执聊好了对接细节,我打了的士往回走,却听见裴寂和助理在露台说话。 “片场变婚礼现场,这可是路易十四城堡啊,裴哥,租它都得一个亿吧,你是真溺爱嫂子。” “就怕林姐,万一她闹大给媒体,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裴寂声音依旧镇定: “为了迁就我,若若委屈了七年,明天我和她的婚礼谁都不能打扰!” “至于林知闲,我总有办法让她保持沉默。” “不过,剧组人的嘴你都看紧点,要是有营销号捕风捉影,直接发律师函。” 即便真的决定放下,但被自以为最爱的人背叛,欺瞒嘲讽至此。 我整个人还是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冷意浸入骨髓。 回到房间,我收拾回国要带的行李。 除了身份证件,我的行李箱和房间里,除了文件还是文件。 满地的合同,根本无从下脚。 我惊觉裴寂竟什么都没给过我,他只会扔来烂摊子让我收拾。 他甚至见不得我穿裙子留长发,贬低我说: “林知闲,你就是个男人婆,学小女孩打扮什么?四不像,真的很丑。” 我从前只以为他毒舌,也开玩笑反击。 如今才反应过来,这是真话。 呵。 但我凭什么事事听他的? 翻出压箱底的紫色旗袍,我换上高跟鞋,还化了个妆。 然后下楼将所有文件一股脑扔了。 “林知闲,你该知道阿寂真正爱....谁....” 郑若的嘲讽自身后响起,我转身。 话音戛然而止,她被我换头后的魅惑,震惊的舌头打结。 “你....你....你!” 从惊艳中回过神,她顿时咬牙气恼。 “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发什么骚?阿寂嫌你脏,才看不上你,别白费心思了,死狐狸精!” 她说着上手就要扒掉我的旗袍,我按住她手,反手就是一巴掌。 郑若捂着左脸,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林知闲!你个贱人,阿寂不会放过你的!” 我擦了擦手心,白她一眼: “就算裴寂在,你,我照打不误!” “啪!” 又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可打人的不是我,郑若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下意识皱眉,她却瞬间跪地,红着眼眶,哭得梨花带雨: “林姐,我和阿寂真心相爱,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不会向他告状的,求求您放我吧。” “林知闲,若若是我的人,你耍什么官威,敢欺负她?” 裴寂沉声怒吼,下一秒小腹被人重重一踹,我猛地栽倒在地。 腹部一阵绞痛,尖利的石子刺破手肘,疼的锥心刺骨。 一颗心却悄然坠落无底深渊。 这么拙劣的争宠伎俩,他却不由分说就惩治我。 所以,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任他呼来喝去,没有痛感的机器人吗? 裴寂一把扶起郑若箍在怀里,冷眼看向我后。 却骤然失神,愣在原地。 直到郑若掐了把他胳膊,他才凝眸,眼底浮上怒意。 “林知闲!你不去工作,在这花枝招展什么?丑的辣眼,赶紧把旗袍脱了!” 郑若埋首在他肩头哽咽: “阿寂,林姐说我勾引你,骂我是婊子贱货,还要派飞机把我送回去,可明天.....” 郑若欲言又止。 可我知道,她想说明天是他们的婚礼。 我苦笑。 他们俩都一副正牌情侣的架势了,还遮掩什么? 是觉得我蠢,真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裴寂轻哄着她,转头看我时又嫌憎不已: “林知闲,你怎么这么恶心?仗着是我经纪人就能为非作歹?赶紧跟若若道歉!” 我自嘲一笑,眼角渗泪: “所以,你要护着她?她是你什么人啊.....?” 我真想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向我解释。 搪塞,掩饰,还是直接跟我摊牌了? 但我都猜错了。 裴寂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没必要知道!林知闲,经营好我的形象,才是你身为经纪人的职责,懂吗?” 可笑,我甚至都没有知情的资格。 他不能结婚,不是因为爬的不够高,而是不想新娘是我。 换成娶郑若,金钱权势地位,他就都不在意了。 一瞬间,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小腹胀疼得下坠,我咬唇强忍疼痛和怒气,直至感受到喉间腥甜: “滚....” 但郑若却不依不饶: “阿寂,可是...林姐还没向我道歉呢....” 她眼泪汹涌,肩膀轻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下,裴寂更心疼了,开口命令我: “林知闲,给若若道歉,不然....” 啪的一声,我一巴掌扇断了他的话音,裴寂的脸被打偏。 “裴寂,我们,到此为止。” 我蓄满泪水的眼里尽是讥讽,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以为听到我说分手,他至少会震惊,无措。 可裴寂去却只是顶腮,淡淡看了我一眼: “林知闲,扇爽了就别闹了,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但下次我可不再会纵容你了。” “不需要!” 我死死攥紧拳头,扔下一句话,强撑不适快步回房。 砰的一声,将门重重摔上,我脱力跌坐在地,软成一滩烂泥。 手机铃却响了,是秦执的电话。 第3章 3 深呼吸接起电话,秦执磁性的嗓音,却倏然让我耳朵一热。 “生理期就别动气。” “等会开门拿止疼药,吃了再睡。” 他!怎么知道我来内个了.....? 我瞬间眯眼:“你监视我?” 电话那头炸了: “老子人品杠杠的!” “片场的整个城堡,连带你们住的别墅都是老子的产业!无偿借给剧组用的,你别多想。” 无偿? 回想起裴寂说租古堡,从我卡里划走的3千万,我又是一阵心寒。 哦了一声,我挂断电话,将门口的托盘拿进来。 上面放着止疼药和红糖水。 抿了口红糖水,我不禁感慨,确实是找对了盟友,至少挺有钱的。 吃了药,我已经睡下,裴寂却提着食盒找来了。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算算日子今天是你生理期,知道你痛经,我特地给你熬了红糖粥,阿闲你喝点吧。” 他西装凌乱,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专门为我狂奔而来。 我痛经很严重。 是早年大冬天下水当他武替,在湖里硬生生泡了八小时,被冻伤落下的病根。 痛经能疼到浑身冷汗,满床打滚的程度。 那时,裴寂还专门学了中医按摩,给我揉肚子缓解疼痛,无微不至。 我从来都相信爱情,也不质疑真心。 但他的真心瞬息万变。 不知何时起,两人的小家,只剩我一个活人。 后来我无数次痛经,疼昏在他脚下,他却连一个120电话都懒得给我打。 既然弃我如敝履,现在又来装什么深情呢? 裴寂小心翼翼抱起我,大手在我小腹按揉: “阿闲,刚才是我昏头了,肚子还疼吗?” “郑若是我死忠粉,她救过我一次就缠着我娶她,我没告诉你,是不想你烦心。” “你放心,等明天一过,我立马把她赶回国,你别生气,好吗?” 说着,他打开食盒,端出红糖粥。 我却满眼凄然,看向他无名指的婚戒,问: “那你...明天就娶我吧,行吗?” 他手一抖,差点没端住碗,却没有丝毫犹豫,眉眼真诚回应我: “好!我们明天就结婚,阿闲,我这辈子只娶你!” 吹了吹汤勺,他将红糖粥亲手为我喝下,极尽深情。 但我吃出来了,里面有花生。 我对花生过敏,能致死的那种。 红糖齁甜灼烧着喉咙,却盖不住我心头的苦涩。 果然,他还是在骗我。 别人是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他是打一棍子。 给我颗烂枣。 吐是不能了,我心如死灰。 在他目光灼灼下,我大脑逐渐晕眩,浑身发热,像被掐住脖颈,呼吸不畅。 我梗着脖子,瞪着裴寂,伸手急切抓他: “救..救我.....医院...送我....” 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裴寂焦急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间,我听见郑若的娇喘,以及男人粗重的闷哼声。 微微睁眼,看到面前一幕,我浑身血液却瞬间冷透。 郑若赤裸着被裴寂压在桌上..... 竟...还是在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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