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沈叙珩。 谢清欢赶紧上前,上次她只是一愣神,沈叙珩就离开了茶水间,后来也没有找到机会去向人家好好道歉。 “谢小姐?”沈叙珩从设计图上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 他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按了按鼻梁上的红痕。 “沈总也在加班?” 谢清欢的声音比想象中要轻。 “有个项目要赶。” 他唇角微扬,袖口的蓝宝石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幽光,“你经常这么晚?” 谢清欢局促地解释自己在自学法语,又鼓起勇气问道。 “您吃晚饭了吗?上次电梯里...” “正好饿了。” 沈叙珩合上文件夹,腕表表盘反射出一道银光,“一起?” 餐厅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两人。 沈叙珩切牛排的动作优雅从容。 “你的色彩搭配很特别,像是受过专业训练。” “学过一点。” 谢清欢的叉子在餐盘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这样的天赋,在国内应该很受欢迎。” 他状似无意地说道。 在国内... 谢清欢的眼前突然浮现评审会上那两张并排展示的设计图,她的原稿和云岫昭的“作品”,连她亲手画在边角的樱花标记都被完美复刻。 “这位同学的行为严重违反学术道德。” 院长的声音在记忆中回荡,“经校董会决定,取消谢清欢的参赛资格。” “谢小姐?” 沈叙珩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递来的餐巾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朵用金箔勾勒的樱花。 “抱歉,我走神了。” 她慌忙接过,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掌心。 沈叙珩没有追问,只是将红酒推向她手边。 当谢清欢低头抿酒时,她没看见男人眼中闪过的晦暗光芒。 第13章 13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陆临渊坐在病床旁,指腹摩挲着母亲手背上青紫的针眼。 自从婚礼那场闹剧后,陆夫人的心脏病反复发作,今天才从ICU转出来。 “叩叩——” 助理轻手轻脚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份文件。 “找到了?” 陆临渊声音沙哑,眼下挂着两片青黑。 “谢小姐在巴黎。” 助理递过平板,屏幕上是一家名为Zira的奢侈品公司官网. “现在是他们的首席设计师助理。” “Zira...” 陆临渊的拇指无意识划过屏幕上模糊的背影照,“订最近的航班。” 他刚走出住院部大楼,一个身影就从廊柱后扑来。 云岫昭死死抱住他的腰,精心打理的卷发散发出刺鼻的香水味。 “临渊!” 她声音带着哭腔,“我都发了99条消息给你了,你为什么不回我?”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担心你!” 陆临渊掰开她的手指,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担心?” 他冷笑,“我妈现在还插着氧气管,你倒是说说,该担心什么?” “可我们是夫妻啊!” 云岫昭的钻戒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法律承认的!” “法律?” 陆临渊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需要我提醒你,结婚证是怎么来的吗?”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就像你偷谢清欢的设计稿一样,都是偷来的。” 听到那个名字,云岫昭瞳孔骤缩。 她猛地推开陆临渊,指甲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痕。 “你不是说她只是个摆设吗!”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陆临渊慢条斯理擦掉血迹,“倒是你,和陈野骁在婚房偷情的视频,需要我放给媒体看吗?” 云岫昭瞬间面如死灰。 她跪着抓住陆临渊的裤脚:“那都是过去...我早就不爱他了...” “多早?” 陆临渊蹲下身,突然温柔地替她捋好鬓发。 “比你在枕头下藏录音笔还早?比你在谢清欢咖啡里下药还早?” 他猛地收紧手指,“还是比你在婚礼前夜,还躺在他床上时更早?” 云岫昭的瞳孔剧烈收缩着,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泪水晕染成可怖的黑色污渍。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隙,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会...” 她涂着指甲油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指节泛白,“你明明答应过...” 陆临渊的眼神比冬夜的寒风更冷。 他抬脚甩开云岫昭抓来的手,皮鞋尖沾上了她唇边溢出的血丝。 “装深情?” 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淬着毒,“你说得对,我确实...” 话音未落,云岫昭突然扑上来撕扯他的领带。 “是你默许的!医院血库明明有备用血袋,是你非要抽干她的血!是你亲手把她按在采血椅上!”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现在你又在装什么...” “闭嘴!” 陆临渊猛地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 云岫昭的双脚离地乱蹬,珍珠耳环在挣扎中掉落,滚落在地。 “临渊!” 不远处的声音将陆临渊拉回现实。 他抬起头,陆夫人就站在病房楼下,看着他将云岫昭掐的快要昏死过去。 她想要赶过来,却因为多日躺在病床上,一下子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第14章 14 夜色渐浓,巴黎街头华灯初上。 谢清欢站在艺术桥的路灯下,昏黄的光晕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 她捧着咖啡杯,热气氤氲中,那张精致的侧脸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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