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个控卫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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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放心，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老婆，只要你想生，孩子还会有的。」「这些年秋怡一直没名没分地跟着我，虽然现在时机差了些，但也是时候带她去见见我爸妈……」这几年在我面前越来越寡言的男人，突然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话里话外，全是对那对母子的歉意，以及对未来我们几个人如何生活的规划。听樾寒说想把林秋怡和她的儿子接过来住几天时，我几乎没有犹豫地说了声「好」。樾寒声音一顿，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但眼神中还有着试探：「真的可以吗？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的。」我摸着照片上，儿子带着病气却依然灿烂的笑脸，唇角微扬：「当然可以，我没意见。」毕竟，这个男人和这段婚姻，我都不打算要了。那他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两个小时后，林秋怡就和她的儿子林月丞进了门。樾寒可能真的觉得亏欠了他们。十多个商场的工作人员，带着当季的衣服和珠宝鱼贯而入。任林秋怡挑选。这是我第一次和林秋怡见面。和视频里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她看起来更年轻漂亮。和我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中，居然还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纯真。与我因为儿子的病情，多年寝食难安而显露出的疲态，对比明显。「两位是姐妹吗？长得真像呢！」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柜员，可能是想多点业绩。见我坐在一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正陪林秋怡挑选珠宝的樾寒，闻言猛地看向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生怕我在这些人面前说什么。「对啊，我们是姐妹！我姐姐长得漂亮吧？」林秋怡脸带笑意地回道。她甚至坐到我旁边，还搂住了我。在她尖锐的指甲掐到我肉的同时，我抽出自己的胳膊。林秋怡一秒都没停顿的，顺势往一旁倒去。紧接着，在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抬起头委屈地问我：「姐姐，阿寒已经答应让你住在这里了，你为什么还不满意？」林秋怡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除了我，只有站在一旁的年轻柜员听到了。她诧异地在我和林秋怡的脸上扫来扫去。再看向我时，眼里多了一抹鄙夷。见自己的妈妈坐在地上哭，林月丞一把将手里的玩具车砸向我的头：「坏人！不许欺负我妈妈！」听到林月丞的叫嚷，正跟经理沟通的樾寒才注意到这边闹出的动静。他大步走过来，抱起林月丞的同时，看了眼正抹眼泪的林秋怡。转向我时，他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解和恼意。「爸爸！这个坏女人欺负妈妈！你快打她！」林月丞的话，让那个柜员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其他人不明就里，但经理认识我。他一见情况不对，就招呼人赶紧离开。等人都走光了，樾寒才走到林秋怡面前。「刚刚怎么了？」本以为林秋怡会继续往我身上泼脏水。没想到的是，她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表情中带着些难为情：「没事的，是我自己没坐稳摔了下去，因为屋子里陌生人太多，觉得太丢脸了。」紧接着，她沉下脸训斥林月丞：「丞丞！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快跟阿姨道歉！」 2. 樾寒这才注意到我额头上的红肿。把孩子放下来，他上前一步，想触碰我的伤处。却被我躲开。「阿姨，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小孩子的眼神不会骗人。尽快一看到他，儿子去世前痛苦的模样就会在我眼前闪现。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林秋怡教得很好。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林秋怡当成了上位的工具人。「孩子小，不懂事，我这就让医生来给你检查。」说着，樾寒就走到一边打电话。趁着林月丞跑到其他房间，林秋怡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亏我还担心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原来你也不过如此！看来阿寒一直不愿意离婚，跟你本人没多大关系，是因为你那没福气的儿子……」啪的一声，我把林秋怡扇倒在地。听到脚步声，我回过头，正好和林月丞对上视线。毕竟年纪还小，刚刚被训斥过一顿的他，有些搞不明白林秋怡这次是不是自己摔倒。他小跑到林秋怡身边，憋红了脸，想把林秋怡扶起来。可能想维持自己在儿子面前完美的形象。林秋怡散开头发，遮住了被打的那半张脸。和林月丞进了客房。「医生半个小时就到。」打完电话的樾寒，赶忙向我邀功。看到我冷淡的表情后，也慢慢沉下脸。 %o_兔c9兔`f故rum事|)屋X(提2;?取P&p本TN文}勿`私YmC自f~#搬|L运7*B 「离婚吧，我给你们一家三口腾位置。」樾寒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紧接着，他压着嗓音道：「你多大人了？就因为被孩子砸了一下，所以跟我闹脾气？」我被这话逗笑了。一开始看到那条没什么流量的视频时，我还以为是谁搞的恶作剧。直到我找人查了林秋怡。才知道这些年樾寒瞒着我做了多少事。在我的儿子饱受病痛折磨时，他在陪健康的小儿子过生日。当我的儿子在ICU抢救时，以买不到机票为由，说自己没法第一时间赶回来的樾寒。其实正在和林秋怡过纪念日。离婚的念头不是才有的。七年前，在儿子的治疗方式上产生分歧时，我就动过这个心思。我想掏光家底为孩子治病。可樾寒不同意。他以孩子太遭罪为由，想让医院做保守治疗。那一次，我准备带着孩子离开。是樾寒在登机前拦下我们，哭着跟我认错，说他不该忽略了我这个妈妈的心情。还向我保证，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延长儿子的生命。他努力工作，把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好。儿子也确实因为家里资金充裕，得到了更好的治疗。可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当我知道，在我为儿子担忧的夜夜难眠时，樾寒遇到了林秋怡。还和她又组建了一个家庭。当我知道，儿子一直崇拜的爸爸，在林月丞出生后就送给了林秋怡两套房产。而那两套房子的价值，比当初引发我和樾寒争吵的，儿子的治疗费要贵上百倍时。我差点拿刀冲去公司，和樾寒同归于尽。儿子去世后，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连樾寒是否每天回家都不关心。从知道樾寒出轨，到现在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为了陪那对母子，骗了我不下十次。可想而知，这些年他欺骗我的次数已经多到数不清。就这，他还妄想我和他的小三以及私生子和平相处。还想让我跟他继续过下去。「樾寒，你要脸吗？你敢对着儿子的照片，告诉他你还有另外一个家吗？」 3. 樾寒不敢直视照片上儿子的笑脸。在昨天收到的调查结果里。儿子突然病危时，他正带着林秋怡母子在游乐场过儿童节。弥留之际，儿子想要和樾寒再说几句话。他却一个电话都没接。事后跟我道歉，说手机因为开会静了音。可是监控视频里，樾寒明明看到了儿子的来电。却任由电话响断，还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我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在我和儿子面前，除了太忙，其他方面都近乎完美的一个父亲。会有这样的反应。林秋怡在樾寒的沉默中走出房间。孩子不在，她也没了顾忌。大剌剌的把带着掌印的脸展示在樾寒面前。「阿寒。」被我的话怼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听到这声哭腔头都没抬。「你先带着丞丞回去吧，我空了再去看你们。」「什么！」林秋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用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又在樾寒抬起头的瞬间转变了表情：「是我跟丞丞打扰你们了，我这就带着孩子离开。」林秋怡抱着睡意朦胧的林月丞走后，樾寒才开口道：「抱歉，我不该让他们出现在你面前，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我没说话，看到手机上刚收到的文件，去书房打印了出来。「看一下吧，没问题的话把字签了，明天去办手续。」看了眼文件上几个字，樾寒瞬间冷了脸。「你来真的？」见我神色认真，他翻开文件看了起来。没两分钟，他猛地起身，几下将文件撕得粉碎：「你找人查我？秋怡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送她点东西怎么了？你凭什么让她全部还回来！」「因为你给她的，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钱都是我挣的！我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你没资格管！」哪怕是听到樾寒这样说，我的表情也一点没变。这一个月，每收到一部分樾寒出轨的证据。我都会大哭一场。哭到嗓子沙哑。哭到脸被泪水蜇得生疼。我哭够了，对面前这个男人也再没了期待。和面无表情的我对上视线，樾寒的理智终于回来了几分。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若瑶，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也知道，自己这个说辞压根站不住脚。我把离婚协议多打印了几份，继续摆在他面前。「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把字签了。」公司是做教育起家。樾寒走到如今这个高度，外界对他的评价里，家庭是否和睦占了很大的比重。他肯定明白，和平离婚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一旦被外界知道他在儿子重病的时候出轨，还生下了私生子。他的名声和公司的股票都会受到重创。樾寒几次欲言又止，发现我并没有交谈的欲望后，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起来。其实除了让林秋怡把樾寒送出去的东西都还回来外。其他的条款并不算苛刻。我没打算让樾寒净身出户。也没那个精力和他扯皮。只婚内财产对半分这一点，就让樾寒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最终，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约好第二天去民政局的时间后，我径自回了房间。这时，我收到一个链接： 4. 一个粉丝量近百万的博主，发了这样的内容：只看了几句话，我就确认了这个博主的身份。是那位离我最近的柜员。看来林秋怡是认出了那个博主，才会在她面前演这出戏。不管林秋怡想干什么，就评论里对「我」的谩骂，可能已经达到了她的一部分目的。我把链接转手发给了樾寒。在客厅的他看到消息后，回了我一个问号，然后敲响了房门。「若瑶，你发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樾寒不蠢，相反的，他很聪明。他不可能看不出这个博主是在说谁。也肯定知道，这个博主是被林秋怡误导了。可他还要在我面前装傻。「你没教过她当小三不要太嚣张吗？」樾寒表情一僵，顿了顿，反驳道：「她不是小三。」「那她是什么？你的真爱？还是说，我才是你们两个之间的小三？」樾寒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秋怡年纪小，被我惯坏了，这件事是她做得不对，你不是打了她一巴掌吗？还没出气？」他避重就轻的样子让我恶心。「你看不到网友是怎么说我的吗？」樾寒避开我的视线：「那就是一群没有自己思考能力的人，你跟他们计较什么。」说话间，我又收到一条链接。点开一看，还是那个博主：博主应该是怕惹事，给视频里的两个人打上了厚码。但网友中不乏能人，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博主说的视频。点开收藏夹里的链接。之前点赞量只有个位数的视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了热门。我把手机转向樾寒：「看来我的存在真的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樾寒一把抢过手机，听到视频里的他，对着镜头倾诉对林秋怡的爱意时。他直接把手机关机：「若瑶，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反正我们都要离婚了。」樾寒的表情不停在变，但他最终也没说出什么。他也明白，解释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没让私家侦探做什么。因为我知道，为了公司，为了他自己。樾寒会出手阻止这件事继续。他打了个电话的工夫，那个采访视频就被删了。只是网上的发酵还在继续。一半的网友在感叹豪门间男才女貌的爱情。另一半在提出质疑。 …… 热度越压，讨论的人越多。崩溃的樾寒冲着电话对面大喊：「给我找到那个发视频的人！我明明把视频买断了，为什么会被这么多人看见！」挂断电话，见我看着他，樾寒乞求道：「若瑶，我错了，能不能不离婚？」 5. 公司公关部被紧急叫回公司想应对措施。樾寒不停地和打来电话的亲戚朋友解释。我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胸口郁结的气终于散了些许。在他和公婆解释一切都是误会时，我没反驳。在他放言说明天会带我回家吃饭时，我也没阻止。我看着樾寒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说到最后，他好像自己都信了，从来都没有林秋怡这个人。「若瑶，公司是我们两个的心血，你也不想它出事吧？」褙蚸獗呰鱧蔉曅窞嵶乫瀇陯竇埝悐办手机终于消停后，樾寒看着我轻声道。他尝试着碰了碰我的手。发现我没躲，他把我的手攥在自己手心。「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你离婚。儿子去世前，我也没想过让你知道他们的存在。」「这几个月你瘦得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会生出一个想法，把秋怡的孩子记在你名下。」「我想让你开心点，想让你从儿子去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但我搞砸了对不对？我这样做，你一点都不开心。」现在的樾寒，和那个对我怒吼，说我不该为难林秋怡，不该做事太绝的他判若两人。我险些就被他的话语蒙蔽。可是看到樾寒放在一旁的手机上，亮起了林秋怡的名字。我一瞬间清醒。「你已经签字了，我们也说好了明天就去办手续。」在樾寒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继续道：「你已经骗了我很多年，别让我瞧不起你。」隔天，和樾寒办好手续走出民政局后，他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