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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沈开霁,我后悔了,盛夏那夜,我不敢贪凉去泛舟游湖,偶遇了快马而过的你,若是这一切都未曾发便好了。” 泪顺着脸颊流下,化落在地。 梦境消散,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等到沈开霁醒来之后,神色与往常没有半点异样,好似我那日瞧见的都是幻象。 他没再见我,只是让底下人将我的尸首收殓,以皇后之仪下葬。 百年后,夫妻同棺,共存万世。 我听见之时,心头泛起阵阵恶心,生前将我折磨至此还不够,连我死后还要接着纠缠。 “沈开霁,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就连我死后都不安生。” 他高坐在上首,底下是颤颤巍巍的王公公。 “陛下,您若是这般下旨,怕是皇后那边会有怨言,连带着傅家都会不快。” 沈开霁摩挲着手中用玉做的海棠花,那是我送给他的生辰礼,如今算来也有五六个年头了。 “朕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若是不愿,便让皇后自请退位吧。” 王公公不好再多言,躬身告退。 “三年前蛊术的事情也该查个清楚。” 殿内不止王公公僵硬在了原地,还有我。 三年前,沈开霁在宫中海棠树底下挖到了蛊术符,傅安意却说那是专门摄人心魄的情蛊。 但蛊能惑心智,活死人,唯独撼动不了情爱半分。 沈开霁却信了,那时我们两人本就因着前朝的事吵个不停。 这事出来后,他却直接让我为贵妃,要改立傅安意为妻。 那时的我哭着哀求他,乞求他不要丢下我。 可沈开霁却冷着脸,让我懂事些,莫要误了朝中大事。 我不愿为妾,便一人到了荒芜人烟的院子,这一住便是三年,三年未曾见过沈开霁。 无论傅安意在我面前多么嚣张,讽刺我没了宠,成了冷宫中的废后。 “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知道我是被诬陷的?沈开霁。” 他坐在龙椅上,满是帝王威仪,为了那身明黄色袍子,想来是什么都能舍弃的,包括我。 宫中暗中传出沈开霁要查探蛊术的消息。 傅安意着急忙慌地要见他,在殿外待了好几日,都未见到一面。 我在皇宫内溜达了好久,不少宫女都开始传言当初那蛊术的事情和皇后逃不了关系。 说的人多了,这流言便更加凶猛,怪不得傅安意急成那样。 承乾宫外,傅安意塞了把银子给王公公,悄声问道:“陛下如今还不想见本宫吗?” 王公公掂量了几下银子,趁着旁人未注意,暗暗对她摇摇头。 翠竹也到了承乾宫门口,因着先前的命令,便畅通无阻地进去了,让旁边的傅安意更加惊慌。 “陛下,这是先前娘娘宫中被搜出来的符咒。奴婢已经让赵安成瞧过了,根本没什么作用。” 沈开霁看着那符咒,像是定住了一般,良久未曾说话。 翠竹继续道:“既然这证据都找齐了,那陛下是不是应该开始搜查了?” 她这话意有所指,就差将傅安意的名字说出来了。 沈开霁看着桌上的玉海棠,声音冷冽道:“朕知晓,你放心吧,有罪的人都逃不了。” 我看着他,莫名想起那年战场上他手起刀落,淡漠地砍掉敌方首级,也是这般神情。 只是那时他为皇位,如今居然是为了我。 倒真是让人有些唏嘘。 翠竹站在殿内,忽地跪下道:“奴婢还有一件恳求陛下,请您莫要收回和娘娘同棺的旨意,让她死后能够安息吧。” 殿内寂静,沈开霁良久未曾言语,神色晦暗着,缓缓道:“朕知晓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人走后,他拿出那道明黄色的圣旨,提起的笔顿了又顿,忽地冷笑着。 “夕毓,你这辈子也被想摆脱我。” 他看着那圣旨,眼中满是偏执疯狂。 沈开霁在宫中闹出的动静颇大,挨个宫殿开始搜查,明面上声称没找到半点蛛丝马迹,可暗地里却已然派了人将傅安意宫中的人全换了。 其实他能看出来的,当年是傅安意故意栽赃陷害我,只是那时他也需要一个废后的借口,便顺承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rn 6 rn 沈开霁白日里看着倒还算正常,只是夜中却怎么也入睡不了。 他在宫中晃荡着,不知怎的,到了我的宫中。 我看着他缓步进了院子,默然看着那株被砍掉的海棠。 只残留些许根部,暗示着它曾经在这里绽放过。 “陛下,来这里干什么?”翠竹看着莫名出现的帝王,冷声道。 沈开霁未搭理她,依旧直勾勾地看着海棠。 “这是什么时候砍的?” “娘娘临终前央奴婢砍的,不过这花早就枯萎了,陛下也不必再顾念这些旧事。” 翠竹讽刺地笑了笑,丝毫不顾及帝王的面子。 “当年您将娘娘赶到这院中里,那女人多次来讥讽嘲弄娘娘是个被冷落的无宠之人,娘娘从未抱怨过,她只是说,陛下不爱她了,这些事也算不得什么。” 院中冷风瑟瑟,吹散了泥土上仅存的几片海棠枯叶,将最后几丝痕迹也带走了。 沈开霁愣愣地站在原地,捂住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夕毓,你难道就这么恨朕吗?” 我细细想着这“恨”字,只觉得远远达不上,如今的沈开霁在我心中与陌生人无异,最多是共有一段往事罢了。 他一夜未眠,站在院中,眼底乌青,看这不存在的海棠树。 等到早朝之际,他似乎没有半分倦态。 可底下大臣上奏中途,所有大臣亲眼看着他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王公公连忙唤了太医,却只得出个忧虑过度的结果。 沈开霁醒来之后,像是癫狂般喊着:“朕的玉海棠在哪?快拿给朕!” 等到东西到了他的手里,他细细摩挲着,才安稳下来。 傅安意急急忙忙地到了他的榻前,连声垂泣着道:“陛下,您怎么样了,还认得臣妾是谁吗?” 沈开霁盯着她,满是惊喜地喊道:“夕毓,是你!你回来了!” 傅安意的脸色变得僵硬,勉强地笑了笑。 “陛下,臣妾不是,夕毓已经死了。” 她话音刚落,沈开霁便掐住了她的脖子,呵斥道:“谁说夕毓死了?她没死!” 幸亏太医还在这处,连忙给他服了安眠的汤药,沈开霁这才安稳地睡下。 我静默着看着他全然失控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可笑。 大臣们都是亲眼看着皇上重病发狂的,私下也都隐隐有些不安,全都挤在承乾宫外要求着见陛下一面。 吵吵闹闹的,乱成一团。 可里面的沈开霁只是睡着,眉间紧皱,头上黑发白丝掺杂在一起,似乎再没有精力管旁事了。 傅安意慢步走出去,让外面的大臣安静些。 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贵女,短短几句便平息住了局面。 之后的很久,沈开霁都是睡着,沉沉地睡着,醒了便是认不得人,说些胡话。 那玉海棠上被傅家的人涂上了能致人疯癫的药,一点点侵蚀着他的意志。 他分明察觉了,却全然不顾,将那玉海棠握得紧紧的,半点都不放松,生怕别人夺了去。 “夕毓,我脑子里都是你的身影,醒着的每一刻心都是蚀骨的痛意,疯了便疯了吧。” 沈开霁在承乾宫外种满了海棠树,却再也种不出那年海棠的鲜艳。 一个沉迷于情爱的帝王对朝堂而言无疑是致命打击。 渐渐地。朝中事务全都由傅家掌握。 我看着全然大变的局势,心中有一股强烈的预感,沈开霁不会这样轻易倒下。 傅家狼子野心,开始慢慢吞噬不属于他们应有的东西。 那夜寂静,众人皆以为沈开霁发病后睡去,王公公和傅家众人生了事。 可在他们刚进宫门之际, 沈开霁像是通晓了一切般,提前布下守卫,又将傅安意拿下,不过半刻钟,傅家所有人都已经被抓住。 我看着他披盔戴甲的样子,知晓他一直未变,冷心冷情,便是连我的死讯都能够利用。 那情深悲戚怕也是他圈套中的一环。 他终是成了真正的帝王。 rn 7 rn 傅家所有人伏法,沈开霁一人独自去见了狱中的傅安意。 “当初那情蛊的事是你陷害夕毓的。” 傅安意冷笑一声,抬起头看他:“你不是早就知晓吗?沈开霁,论心狠,我可是比不上你一丝一毫,与自己相依相靠了数十年的发妻都能够抛弃。” 沈开霁僵在原地,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看着傅安意,头一次觉得她的话是这般有道理。 “朕没有,朕只是想再等几年,可夕毓却……” 沈开霁苍白着脸反驳。 傅安意站起身来,慢慢说着:“是啊,再等几年,等到我死了,傅家没了,你就能将一切复原, 陛下,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些。” “那情蛊是我诬陷她的,你们之间的矛盾也是我刻意制造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但夕毓却是你害死的,沈开霁,是你亲手催动了夕毓身上的情人蛊。” 沈开霁猛地抬起头,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傅安意笑了笑:“是谁,我全部知晓,这才能够利用夕毓那个蠢女人对你的情,成了这皇后。沈开霁,如今你一切都有了,却也什么都没了。” 沈开霁站在原地,阴沉着脸色,猛地拿着匕首刺向她的胸口。 随即转动匕首,血肉粘连在一块。 暴戾又毫不留情。 “朕不相信,夕毓是爱朕的。” 傅安意因疼痛浑身战栗着,张着的嘴低语着。 “你留我一命,我告诉你再见到夕毓的办法,放过我。” 沈开霁狐疑地附耳过去。 只可惜他们的声音太小了,我即便是距离他们咫尺之距也没能听清。 不过再见到我,只可能是痴人说梦,我连尸体都烧了,怎么可能有再见的机会。 等到傅安意说完,沈开霁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 “这下可以放过我了吧。” 沈开霁扭过头,冲她冷笑着,随即手中力道加重,狠狠地加重扭转着匕首。 “害过夕毓的人朕不会放过,朕现在不会杀了你,你会亲眼看着朕怎么折磨你。” 傅安意瞪大了眼睛,看着插入腹部的匕首,晕死过去。。 沈开霁身上满是血腥味,一人缓步走了出去,看着寂寥宽阔的皇宫忽地笑了笑道:“夕毓,你一直在的,对吗?” 他说出那话时,我莫名觉得身子好像晃动了片刻。 不知为何,之后我一直未曾消散,看着他成了这独占高处的皇帝。 短短半年,前朝后宫都没了能够威胁他的人。 可却他莫名迷上了炼丹问药,日日寻些道士给他做些丹药。 致命 性的丹药确实能缓解他的痛苦,在梦中回忆起与我的点滴,却也会吞噬他的寿命,让他变得虚弱。 承乾宫三年来最为频繁的便是宣召太医,为发疯的沈开霁包扎因意外生出的伤。 可他却半点不顾,依旧执迷于在梦中见我的幻影。 “夕毓,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沈开霁猛地推翻了烛火,火舌吞噬着他的裸露的皮肤,可他异常兴奋,因着痛苦而兴奋。 前脚刚走的太医又被唤了回来,为他包扎着伤处。 “陛下,您莫要再做这些伤害身子的事了。” 沈开霁对这话像是听不见般,沉声道:“那药来。” 侍卫无法,颤颤巍巍地呈上能使他入梦却招致痛苦的药。 沈开霁毫不犹豫,囫囵吞下几粒,擦擦嘴角的笑,露出个温和的笑。 “夕毓,我又能见你了。” 莫名地,我的胸口处又隐隐作痛。 “沈开霁,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你。” 话音刚落,我又入了他的梦。 沈开霁一见到我,便紧紧拉住我道:“夕毓,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只是冷冷看着他道:“你该放下了,我们回不去了。” 他摇摇头道:“不,我们还有机会的,日后我每日都吃丹药,在梦中见你好不好?” 这话说得颇为可笑,似乎将过往一切都一笔勾销了般。 “沈开霁,我不爱你了。” 我平静地说着,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吃饭喝水般寻常的事。 他这才慌了神,连连摇头。 “不,不,我问了傅安意,她说了,我体内的母蛊还活着,你就还爱我,就能一直见到我。” 我嗤笑一声道:“沈开霁,蛊虫只要有一方还有情便不会死,你放不下我,执念太深了,母蛊自然还在。” 他捂住耳朵,不愿意听这真相。 “沈开霁,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纠缠得够久了,你也该放我离开了。过往种种,我也不怪你了,你是时候放下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强逼着他听我的话。 “你应该怪我的,夕毓,哪怕是恨,你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他看向我的眼中满是乞求,泪划过脸颊,落到地上。 可这话来得太迟,早已没了挽留的机会。 我擦擦他的眼角,喃喃道:“我走了,你好好做你的帝王吧。” 身体像是被一阵风吹散开来,变成飘扬在空中的蒲公英,轻盈放松,所有的一切也都消散无烟。 rn 婚礼当夜,老公提出要跟恩师的女儿生一个孩子。 面对我的质问,他反而指责我。 “恩师病重,唯一的心愿就是三世同堂,我和师妹就是做个试管,又不会真的发生什么!” “再说,你也是老师的学生,怎么连老师的这点愿望都不愿意帮她实现?” 可次日,我提着水果篮去看老师,却看到老公和师妹在拐角处拥吻。 我如遭雷击,转身离开。 第二天,老公发来短信:“我要和师妹去做试管,回门宴推迟几天再办吧。” 我没有回复,独自回到老家,挨家挨户和亲戚赔礼道歉。 然后找了个律师:“我要以重婚罪起诉我老公。” …… 回门宴当日,萧凌舟始终没有出现。 我强忍着眼泪,在爸妈的陪伴下,挨家挨户和亲戚道歉。 在我老家,女婿不陪着出席回门宴,是看不起女方的亲戚,会让亲戚脸面尽失、遭人诟病。 这一点,在结婚前我就和萧凌舟再三强调,他也信誓旦旦承诺绝不会缺席。 可现在…… 爸妈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们弓着背,向亲戚解释。 “抱歉,我们女婿确实是临时有事,实在是抽不开身,等下次他回来,必定亲自上门赔罪。” 亲戚们虽然脸上不好看,但面对爸妈诚恳的赔礼和道歉,纷纷表示理解。 只有几个舅舅大发雷霆。 “这小子!有什么事情比回门宴还重要?就这么拎不清轻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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