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停蹄赶过来,刚到实验室门口,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一怔。他看着里面男男女女的研究员又哭又笑的抱在一起,说成功了!末世要结束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欣喜若狂的众人没注意到另一边,柏成和拿起手术刀,一步一步走到了被锁起来的进化丧尸面前,带着无穷的恨意,捅进了丧尸的脑袋。 老人发出凄惨地咆哮。 钱妙竹在角落里怔怔地看着众人欢呼,突然被声音吸引了注意,没想到对方会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做,焦急地刚吐出一个字:“别——!!” 那双手握着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捅,“噗嗤——”,血液和脑浆喷溅而出,带着腐烂的腥臭气,柏成和把丧尸的脑袋插得一团乱,那名吃了他女儿的丧尸抽动几下,彻底断气。 丧尸终究要被处理掉,没人去阻止他发泄愤怒,沾满血的手术刀清脆地掉在地上,瘦成一把骨头的男人带着满身血腥味,晃晃荡荡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看了一眼脸上失去血色的钱妙竹。 他白大褂上都是血污,凹陷的眼眶里,一对漆黑的眼珠子死气沉沉地盯着她的脸,钱妙竹只觉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她记得柏成和末世前被采访时的模样,温和斯文的帅气,现在却孤魂野鬼一般,他古怪地笑了一声,哑着嗓子: “钱博士,你错了,没有人能和你一样宽容,和仇恨和解,原谅吃了自己亲人的感染者。” 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注视着丧尸的尸体,又恐慌又庆幸地流着泪的弘峰,离开实验室。 第120章 他们臣服于自己的主人,也牢牢将主人圈在了怀中(结局/4号更新 柏成和死了。 他在一日夜里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仔仔细细刮了憔悴的胡子,修剪了头发,坐在书桌前,在一盏工作灯暖黄的灯光下,心平气和地写下了几句话,喝了自己提纯出的化学药剂自杀了。 三天后,基地派人去慰问他,一直敲不开门,才发现了他僵硬在椅子上的尸体。 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对着一本日记,钢笔压在张开的日记本上,上面写着几行字。 钱妙竹是在一个月后,从之前的同事口中听说的这件事。 事故后基地雷厉风行地宣告他们的实验项目终止,当天,负四层所有处于进阶阶段的丧尸都被锁死在一间间实验室内,通风口关闭,大门锁死,大量浓烟的毒雾随着警报声在实验室散开,一个个穿着基地特质衣物,呆傻听话的丧尸开始躁动,受到刺激般疯狂地撞起了笼子,笼子震动几下砰地被他们冲开,所有丧尸一股脑涌向了门口。 他们身体贴了上去,抓挠强化着玻璃,拍击,青白发灰的脸密布着黑色血管,向外发出刺耳的低吼和咆哮,最后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只在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黑红抓痕。 钱妙竹被门上一个写着生物危险的黄色标志刺痛了眼睛。 负四层的所有研究员领了自己的薪水,被暂时看管起来,直到基地向外宣布抗体,基因疫苗研发成功,并在基地开放注射点。 当时轰动的场面他们没能参与,签署了保密合同出去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钱妙竹这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她把自己这些年弄来的所有积分都榨干进了药剂系统里,还欠了不少才换取后两阶段的药剂,刚成功注射一个感染者,收到的积分就立马被系统自动扣走了,如今实验项目被迫停止,获取积分的来源被掐断,商城里大片大片的药剂信息被一把红锁锁起来。 难熬的心急下她升起了重启实验的心,为了防止电话被窃听,先去找了过得不太好的王罗。 王罗是不甘心自己现在的待遇,但他那天被吓破了胆,钱妙竹委婉地提起了一点药剂实验,他就畏畏缩缩地关上了门,等对方敲不开门,只能离开后,又继续埋怨地痛骂着基地卸磨杀驴。 钱妙竹心里堵了一口气,从他的住所出去,在育苗接种点附近看到了另一个正在帮忙的同事。 对方笑着对她挥了挥手,跑了过来,和她闲聊几句,她心里一动还没等提起实验的事,对方就告诉了她这个消息,惋惜地叹气,感叹还好实验终止了,他们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 心脏扑通跌进了冰窟窿,钱妙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柏成和走出实验室前看她的眼神,和那句嘶哑的,毒蛇吐信一般的话。 她冷汗津津,突然,前面人群中爆发了一阵争吵,这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同事叫了她半天她都没反应,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 钱妙竹呼吸急促了一瞬,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她看向那边骚动的人群,皱眉:“那边好像发生什么是事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同事伸长了脖子张望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便点了点头:“行。” 他俩挤进看热闹的人群中,就看见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用力踹着地上一个衣衫破烂的女人,痛骂她。 “疯婆娘!你男人死了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他就是吃这碗饭的,他该死。” 同事皱了皱眉:“操,打女人啊。” 他忍不住了,撸着袖子准备去帮忙,身旁一道靓丽的身影愤怒地冲进里面,拦在被打的女人面前,严厉:“住手!谁让你打人的?!” 她满腔的愤怒,瞪着男人,却不想男人看见她的脸后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喜色,挠了挠头:“钱博士,是您啊?您不记得我了?是我啊,我儿子的命还要多谢钱博士呢。” 钱妙竹怔了怔,想起来了,不敢相信这打人的竟然是当初痛哭流涕求她救救自己儿子的无助父亲,张了张嘴:“你……你这……” 男人似乎也有点尴尬,连忙解释道:“钱博士,你误会了,我也不想打人,但你看,”他把另一边尖叫着大哭的男孩拉过来,给钱妙竹看他脸上的咬痕,心疼又厌恶:“这疯婆娘每次在街上见了我们都发疯,你瞧她把我儿子咬的,真晦气!” 钱妙竹看着那孩子脸上的伤,心里好受了一点,以为女人有精神类疾病,刚想劝劝男人别和她计较,身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近。 那男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色一变,匆匆地抱着大哭大闹要报仇的孩子走了,被他挤开的几个人不满地嚷嚷,一脸莫名其妙。 “他妈的,跑的倒快。”晚来一步的独眼军官吐了口吐沫,瞥到旁边站着的钱妙竹,让两个士兵先把女人扶了起来,随后扯了扯嘴皮子:“这不是钱博士么,怎么,您这又再大发善心了?” 他表情古怪又讽刺地一笑:“哈,这次轮到她了。” 钱妙竹不明白他再说什么,但莫名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你什么意思,我认识她?” 两个士兵小心地把身后的女人扶了起来,那女人疯疯癫癫,一会嘻嘻笑,一会呜呜哭,看见钱妙竹的脸霎时间安静,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疯了般“啊啊”叫,想要扑上去抓挠她。 同事吓了一跳,把钱妙竹挡在身后,士兵连忙低声哄着,把女人带走了。 “看见了吗?” 独眼军官皮笑肉不笑:“她这样可是拜你所赐,钱博士贵人多忘事,一定忘了那个不起眼的守门士兵了吧?那是她的丈夫,被你指使出去救一个自己跑出去送死的小孽畜,死了,死的尸骨无存,你害得她家破人亡,这会儿又再保护她了?” 他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咄咄逼人,每吐出一个字,钱妙竹的脸就白上一分,忍不住后退,周围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身上,窃窃私语地讨论,同事也诧异地回头。 钱妙竹惨白着脸解释:“我……我不知道会这样。他当初跪着求士兵救救他儿子,给他们磕头,但那几个士兵态度恶劣,把他赶走了,他头上都是血,走投无路下正好碰到我……” “是,然后你就心软了。”独眼军官接过了她的话,咬着牙挤出个近乎狰狞的笑:“钱博士,下次您大可自己出去救,别拿别人的命填!” 周围的讨论声更大了,钱妙竹惨白的脸迅速涨红,压下被戳破心思的心虚,艰难道: “我没有!他们是军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对普通百姓的态度那么恶劣……” 独眼军官彻底听不下去了,“哈”了一声,音量拔高:“这么说他死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很开心?这嚣张的臭当兵的终于死了!妈的,一帮没良心的,就他妈该让你们都去守着基地的大门,看看什么时候会被那些隐瞒伤口,想进基地的感染者抓伤!” 四周倏地陷入一片寂静,他目光阴鸷,深深地看了钱妙竹一眼,带着人走了。 同事被周围的人看的有些臊得慌,清了清嗓子,委婉地说了句场面话:“你这算好心办坏事,别太自责。” 钱妙竹却抬起了头,眼眶红红的:“你也觉得我错了?” 同事干巴巴地“啊”了一声。 受到刺激的钱妙竹什么也没说,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冲出了人群。 她漫无目的游荡,和热闹的人群逆行,听着耳边去打疫苗的人喜气洋洋地说太好了,末世结束了,接种完疫苗,就算不小心被感染也不会变成丧尸了。 这些人脸上又有了笑容和希望。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愤怒和不甘,一个女人路过的时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情绪激动地说:“你知道自己打的疫苗是做了无数次人体实验才研发出来的吗?知道那些实验体吗?都死了!你们不会良心不安吗?” 对方原本疑惑的脸色微变,皱着眉推下了她的手,低骂了句有病,匆匆离开。 她不死心,咬了下牙,一个一个抓着人重复这些话,结果得到的都是大家的躲避。 还有人冷笑着对她说“是么,早知道我就自愿参加了,想要结束这该死的世界末日的人太多了,不知道闻博士用来做实验的都是什么人,但只要他提出来,一定不缺人自愿参加”。 钱妙竹被他一把甩开手,她失魂落魄的喃喃:“为什么,我明明只是好心啊。” 她没发现一队士兵从远处过来,在人群中张望了一瞬,目光锁定在了她身上。 钱妙竹的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回了回神,下意识看了过去,一个模样扔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和她道歉。 “哎呀,对不起啊姑娘,你看我这眼睛,撞没撞疼啊。”随后又压低声音地急切道。 “钱妙竹博士,你那个助手王罗已经把你找他谈痊愈药剂的事告诉军方了,看见他们了吗,来抓你的,不想死,现在赶紧跟我走!” 钱妙竹心脏猛地一紧,她离开研究所之前被叫去谈过话,签署了保密合同,那位高层让她一定要保密时深深的眸色让她怎么也忘不掉,心脏越跳越快,她不敢想自己被抓回去会发生什么,匆匆和男人钻进人群,没多久便不见了踪迹。 几个士兵迟了一步,其中一个动了动鼻子,似乎在分辨空气中眸中其他人闻不到的气味,严肃地拿起对讲机: “目标被异能者带走了,初步怀疑,瞬间移动。” — 钱妙竹已经和那中年人坐在了车上,中年人说他是反叛军,还给她看了身上的纹身。 钱妙竹一看便彻底放下心了,她和反叛军都反对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有过一次合作,但闻玉书命大,没死,她一路紧绷的神经放松,脊背靠着副驾驶柔软的真皮座垫,和中年人说: “闻玉书来到基地后一直在做人体实验,甚至连军方都在助纣为虐,偷偷送犯人去给他注射丧尸病毒,测试抗体的成功性。” 她不忍地叹了口气。 中年人“哦?”了一声,手握着方向盘,也叹息了一声:“上次是我们这边的人失误了,让他平安到达了基地,啊,对了……钱博士,这次事出紧急,把你带出来的太过匆忙,你有没有什么我们之间的交易信息留在基地内没处理掉?可别让那些人搜到了,反而给我们带来麻烦。” 钱妙竹听着就有些愧疚自己连累了他们,连忙道:“没有,我相信你们,交易结束就把记录都删了。” 中年男人放松地笑了一声:“这样啊。” ——砰 车身突然一个剧烈晃动,中年男人脸色微微一变,从后视镜看见了车后面追着的丧尸,一个又一个从路两边的商铺里涌出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是人类的模样,但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不住身上腐烂的痕迹,露出的猩红牙床,滴淌着血液和口水,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 越野车的副驾驶上。 钱妙竹坐不住了,她一直在研究所,直观面对这么多发狂的丧尸的时候很少,更别提被这么一大帮丧尸追逐,她脸色惨白,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怎么会这么多?怎么办?啊!!他们要追上来了!!” 车身被拍打的砰砰响,丧尸的腐烂的脸贴在窗户上,又被狠狠甩开。中年男人眸色阴冷了一瞬,已经冷静下来了,在旁边女人慌乱的声音中,温柔道: “钱博士这么善良,这次就牺牲自己,救我一命吧。” 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彻骨的寒意,钱妙竹只来得及感受到车门被打开时灌进来的一阵强烈的风,随后身体忽然失重,被男人一把推了出去。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坐在车里的男人居高临下,呼啸的风夹杂着丧尸毛骨悚然的嘶吼,对方和她歉意高声。 “不好意思了钱博士,反叛军的大家伙儿也在等着疫苗呢,万一让希望基地知道了我们和你的交易,不给我们疫苗了怎么办。” 钱妙竹猛然摔进了一群没注射过药剂,不会听她话,只有杀戮没有理智的尸群中,身体被一个又一个腐烂的丧尸吞没,一片衣角都看不见了。 能使丧尸恢复理智,达到进化的药剂是个大麻烦,被基地下死命令不能传出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放了追踪器,被男人带走没多久,直升机就赶到地方,但只来得及抓获男人。 后面怎么审问的就不归闻玉书管了,他正和自己养得小怪物们生气。 他攻克了丧尸病毒,疫苗能大批量生产了,就不需要他日日夜夜泡在研究所,去了基地给他安排的住处,许久没见阳光,即使睡觉也只挡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窗纱,享受着早上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门锁被悄无声息地拧开,穿着白衬衫和黑衬衫的两个少年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娴熟地脱掉自己的鞋,往隆起一个人形的白色被子里一钻。 被窝在大床上动来动去,白衬衫少年被一只雪白的足踹了出去。 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揉了揉屁股起来,锲而不舍地又钻进了饲养者的被窝。 “博士博士,我们错了。” “啊……别不理我们啊。” 穿着睡衣的闻玉书终于被双胞胎闹起来了,靠着床头,垂眸看向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就不撒手的黑衬衫少年,随后眼皮抬了一下,目光落在旁边乖巧地用脸蹭他手心的白衬衫少年。 他捏住了白衬衫少年的脸颊,把脸颊扯的变了形:“又玩换身份的游戏,无不无聊,呈安。” 身上穿着白衬衫的呈安“唔”了一声,含糊地抱怨:“你都一个星期没和我们睡觉了博士,说不定分不清我和哥哥了呢。” 闻玉书扯着他脸,左右动了一下,语气不咸不淡:“我分清了吗?” 呈安脑袋乖巧地跟着他一起动:“分清了。” 小病娇不发病的时候撒娇卖乖一直是让人心软的,一双双黑眼睛注视着闻玉书时,仿佛他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最依赖的人。 闻玉书却没心软,一直捏着他的脸,清清淡淡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们睡?” 他胸膛上的呈念抬起脸,三分委屈三分怨念还有四分的可怜:“因为我们不听话。” 呈安学那条狗,腔调怪里怪气:“因为01比我们乖。” “………”闻玉书被他们说话的调调弄得一顿,忍不住低声:“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呈安绝不放过给任何疯狗抹黑的机会,想都没想立马道:“跟01学的,阉了他!” 门口传来了两不轻不重的“咚,咚”两声敲门声。 ……不能在背后说人,闻玉书看着门外心想。 被双子偷了家顺便抹了一层锅底灰的疯狗就站在门口,阴测测地露齿一笑: “我看你们是想死了!” 闻玉书不知道他养得小怪物和疯狗在背地里打过多少回了,今天谁谁谁被绑着几百斤的铁块在泳池深处醒过来,明天那个就得被一闷棍敲晕从土里往出爬,但在闻玉书面前,他们还能勉强维持一副“岁月静好我改日再取你狗命的模样”。 不过奈何得到了甜头的疯狗每天脑袋里就只有“干活,要奖励,操主人”,反而没出什么差错,得到的奖励最多。 末世第三年秋,抗体,疫苗问世,人类开启启动了清剿计划,进阶丧尸和变异植物由异能者带队处理,各大基地和军方对普通丧尸聚集的密集区域进行直升机轰炸,药剂投放。 当然国内进化的最完整的几个boss级丧尸和异能植物,还要暂时交给三个实验体带队去解决。 01每次打完架,拧了头就走,跟他组队的异能者总是连句话都找不到机会跟他说。 双子年纪小,恶意中泡大的,总喜欢把他们耍得团团转,这次不知怎么玩大了,任务中不小心折了两个异能者进去,众人敢怒不敢言,可当他们带着某变异植物回到基地,来到研究所想把礼物给博士,对方却在众目睽睽下和他们擦肩而过了。 据说那天双子脸上失落的表情让本就知道他们恶劣性子的几个人都有一瞬间于心不忍,不过更惨的还在后面,被冷落的双子只能看着原本属于他俩陪睡日子被一条晃着大尾巴的狗得意地霸占,恨得牙痒痒。 时间久了忍不住了,今天当着闻玉书的面和阎景明打了起来,让他乖巧懂事! 他们仨打的噼里啪啦,东西在半空中乱飞,闻玉书淡定地掀开被子,下床换了一身衣服,又在乱飞的物品中淡定地去浴室洗完漱,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 “野狗!” “秃毛鸡!” 双子和疯狗手上没停,嘴里也不闲着,边戳人伤口边打。 闻玉书喝了一口咖啡,悠闲地翻了一页书。 等他们打累了,嗓子也骂哑了,气喘吁吁各站一边,闻玉书才合上了书,直截了当: “那两个异能者说了什么?或者,他们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生气?” 呈念和呈安顿了一下。 苍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书封上点了点,闻玉书身上穿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白色针织毛衣,坐在单人沙发中,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咖啡,阳光从他身后大落地窗的白纱中透出,落在了室内,颈间一片肌肤雪白,他轻描淡写地继续道: “是异能者心大了,不想被我们这些蝼蚁管着了,想让你们领导他们造反,这样还能报复我,还是……,贪婪的人类想要拥有异能,又害怕感染病毒后不能有幸成为免疫者,幸运躲过蹭强药剂的致死率,让属下暗中教唆你们为他做事,把我绑了继续研究丧尸病毒,进化基因。” 双子过了好长时间才眨了眨眼睛。 他们一直都知道主人聪明,但没想到对方全猜中了,而且听这意思,似乎不是为了他们杀人生气,而是不悦他们没和他坦白? 双子阴云密布的心情瞬间阳光明媚心花怒放,颠颠哒哒地凑到主人旁边,趁机卖可怜。 “第一个和第二个都有,他们好烦啊。” “所以,为什么没和我说?” 呈念和呈安眉眼一垂,说话的语气失落又可怜:“没有证据,博士觉得我们在说谎怎么办?我们在你心里一直没什么信誉。” 另一边的疯狗怪里怪气地嗤笑:“哈。” 他们的脸色一下就阴郁了,果然狗是最讨厌的生物。 闻玉书没再继续说这件事,把书放到了一边:“下去吃饭,等下上来,把你们乱扔乱砸的东西给我恢复原位。” 双子和疯狗的表情不阴郁也不讥讽了,老实了下来,悻悻地“哦”了一声。 他们离开的时候,呈念塞给了闻玉书一节双生花藤,上面开着一朵白色小花,这朵花比起他们带回来的礼物又小又脆弱,普通的像路边长出来的,因为变异,没有花粉,不会引起哮喘。 闻玉书指尖戳了一下花瓣,唇角浮现出一点笑意。 他养得小怪物开了一朵小花,来哄他开心。 第二日,会议室里,众人看着地图先讨论了一下清剿计划的进度,高危地带内进阶丧尸或变异植物,疫苗接种,灾后重建。 最后快要结束时,一个高层提出让基地惩罚实验体双子,不能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 几人觉得没错,另外几人表示我看你们是失心疯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行你去教训吧。 武锐精嘴角也抽了抽。 那两个异能者并不是直接死在双子手中,只不过他们没去救,等那两人被咬死,双子才姗姗来迟,不过介于他们以往耍人的恶劣行径,众人才敢怒不敢言,觉得他们是故意的。 证据?没有。 这球滚来滚去最后还是滚到了闻玉书脚边,那高层问他怎么说,闻博士就淡淡道“我不是教训过了么”,对方被噎的哑口无言,琢磨过味了,心说你在研究所不理他们就是教训过了? 他气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王部长,”会开的差不多了,今天阎景明和双子说要过来接他,闻玉书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淡声:“别教别人怎么管孩子。” 那人血压一下涌上脑袋,高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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