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泉不说话了,离得这么远,都能听见轰炸机的声音,想也知道陈清元凶多吉少,为了哥哥的安全,他并不想让他回去。 可阮行之打定了主意,见他不回答就要走,阮玉泉拦着他,却被他一只手抓着手腕。 他也听见了那边的轰炸声,一声一声炸的他手脚冰凉,脸色惨白的没剩下什么血色,大口喘气,颤抖地道:“我求你,让我回去。” 阮玉泉张了张嘴,看着他充满祈求的眼睛,紧紧握着自己手,颓然地松开了他。 “……好。” 车辆掉头,观众们也心生急迫。 演员的演技实在太好了,让她们忍不住代入了阮行之的心情,默念着快一点。 快一点…… 大家都期盼阮行之回去能把陈清元救回去,却没想到编剧这么残忍,让阮行之亲眼目睹了陈清元被无数子弹打中身体的一幕。 “陈清元!!!” 撕心裂肺的大喊穿透出电影屏幕,四周的声音骤然一收。 敌人恨陈清元杀了他们那么多人,砰砰砰地冲他开枪,一个又一个子弹打的他身上冒出血花,满身的血窟窿缓缓淌着血,他倒下去的瞬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恍惚地看向了一边。 他已经看不清了,再怎么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到那一道穿着白色长衫的模糊影子,向他奔来。 好遗憾啊…… 陈清元还想再看看他的脸。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电影院的音响里忽然响起一道男音哼着的垓下歌,没有任何的配乐。众人泣不成声,他们读懂了陈清元的遗憾,不停抹掉脸上的泪。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姬虞姬奈若何。” 他倒在了一片残肢废墟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执拗地不肯闭上眼睛,一直看着他的方向。 阮行之睁大了眼睛,心脏窒息一般的疼痛,疼得他痛不欲生,满脸泪地张了张嘴:“啊……啊。”却发现自己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双腿发软,几次摔倒在地,想要爬到他的身边,被阮玉泉给一把拦住。 头顶还飞着敌人的轰炸机,过了这个坡就暴露在射程了,阮玉泉不忍心,可只能大吼: “哥!哥!你不能过去!” 阮行之哪里听得到他的声音,他狠了狠心砍晕了阮行之,抱走了想要爬向废墟的男人。 阮玉泉一直没回头,后面轰炸机又投下了一枚炸弹,轰隆一声,瓦砾飞溅。 1937年7月29日,北平沦陷,第二十九军副军长,132师长誓死坚守阵地,殉国。 二十九军军长陈清元,带伤率领副官,等近千名士兵,为保护百姓撤退战死,尸骨无存。 五千多名普通军人血洒北平。 血淋淋的人命变成了黑白的字,出现在了一张张报纸上,观众们看得心中抽痛。 阮行之醒来后失了声,看着那一份贴着陈清元的黑白照片,写着他尸骨无存的报纸,在弟弟的照顾下浑浑噩噩地了几日,和弟弟一起加入了通州起义官兵的队伍,过了半个月才能发出些嘶哑的声音,后又辗转进入了情报系统。 他似乎变了个人,冷漠的没有人气,这八年来,他把自己磨成了最快的刀,最锋利的剑。 观众们看着他第一次杀人,都觉得不忍心。 阮行之多嘴硬心软的一个人,染着鲜血的手还在抖,可后来,他便越来越熟练了。 他几次受伤差点撑不过去,躺在病床上恍惚地露出解脱的笑,阮玉泉跪在床边痛哭,拉着他的手说,哥我们不干了,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阮行之并未同意,他好像只有这一口气了。 十四年的腐蚀让这片大陆到处充满了战火的痕迹,满目疮痍。 惊心动魄的战鼓在1945年8月15日那天,停了下来。 1945年9月2日,一辆停泊于东京湾的美国战列舰上,日本代表向联合国投降,在各国代表的注视下,签下了投降书。 9月3日,政府下令举国庆祝,放假,并悬旗3天。 一张张茫然的脸活了过来,百姓们抱在一起痛哭,冲上街大喊着,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而梨园的一处破败小楼,也在这时被一双手给推开了。 吱嘎一声,灰尘浮在夕阳中。 阮行之瘦的吓人,长衫穿在他身上,竟都显得空荡,静静地看着荒凉萧瑟的旧地。 空荡荡的小楼许久没人进来过,风吹的落满灰的红灯笼在地上滚了一圈,桌子和瘸了腿的椅子歪倒着,戏台子上的布被扯下来一大半。 记忆中似还能听见热水倒入茶壶的声音,台上咿咿呀呀地戏腔,在这一瞬间褪色。 万物寂静,不见当年半分热闹。 阮行之关上了门,走进后面一间房间,在床板底下摸了摸,拿出来一个落满灰尘的箱子,拂走上面的灰,缓缓打开。 里面放着一套虞姬的衣服和头面。 他拿到了自己找的东西,坐在梨园后台碎了一半的镜子前,素手描眉,对镜上妆。 举国欢庆,游街呐喊,外头庆祝着解放胜利,没人注意到这早就破败不堪的梨园。也没人看见扮着虞姬的戏子,在台上舞的最后一次剑。 戏台上无人为他配乐,阮行之却并不在乎,唱着唱着,锣鼓丝竹忽然重新响了起来,底下的客人们坐在崭新的红桌旁,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喝着茶,跑堂的端着盘子在看客中穿梭,他似乎闻到了一点温热的茶香,听见后台的班主在骂小弟子唱错了词,要罚他去练一个小时基本功。 阮行之一阵恍惚,目光看向了二楼。 桌子上的一杯茶散发着热气,一位穿着军装的男人倚在太师椅中,含着笑看他。 阮行之怔怔地看着那人,眸中蓄满了泪,张了张嘴,继续着自己的唱词。 词至末尾,他抽出一把雪白的宝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看向二楼的方向。 那处哪里还有什么人呢,垂下的红绸随风晃了一瞬,底下的人和茶香也如烟一般散去了,徒留冷清。他用戏腔唱出了最后一句: “……妾妃何聊生。” 宝剑用力抹过脖子,屏幕忽然一黑。 电影院里响起一片惊呼。 众人流了满脸的泪,一双双眼睛哭的通红,迷茫地看着一片黑的屏幕,现在还没反应过来阮行之是不是用那把宝剑抹了脖子。 一声很轻的叹息从音响中传出来,众人听得出来,那是阮行之的声音。 “日落了,我该去找我的霸王了。” 这句话让大家崩溃地哭出声,阮行之从未和陈清元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只有在最后的最后,他才说出了口,可惜……陈清元却听不见了。 有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退场后,还没等踏出电影院的门,就骂了一句。 “编剧,你没有心呐!明天过年啊!” 其他人也控制不住嚎了起来。 “大过年的,我罪不至此啊!” “呜呜呜be了,竟然be了。” 电影院里的其他人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集体变异了呢,结果发现只是看电影看的。 他们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对那部让人失态的电影升起好奇,没稳住蠢蠢欲动的手,掏出手机买下一场,转身回电影院又看了一部。 这次春节档的几部电影质量挺高的,童易烟虽然人不行,但剧本写的不错,不过最近也有传言,说她写出来的剧本其实都是找枪手写的,还威胁了人,闹得轰轰动动的,童易烟没办法就说她现场直播给大家写一本,估计现在在写了吧。 他们不关心这个,反正上一部没看过瘾,总觉得有点事没交代清楚,干脆换一部接着看。 抱着这个心态来看的,拿着上个电影剩下的爆米花进了影厅,一边吃,一边看。 不过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吃爆米花的动作变慢,床戏那块让在场男性惊掉了下巴,“他……他俩怎么”滚到一起了,还没说出口,就被同伴塞了一口爆米花,只能悲愤地继续看下去。 吃爆米花的动作变慢了,掏纸巾的动作频繁,那一声泣血的“陈清元!”刀的他们心脏一抽一抽,放映厅里男男女女的抽泣声不断,等到屏幕大亮,众人哭到精神恍惚,终于明白了上一场的人为何集体变异,一边哭一边骂地出了电影院。 他们受不了这个刺激,拿出手机翻到编剧的微博,发现评论区都是全国各地看完电影的人,第一时间来哭嚎的评论。 电影院里的观众一看大家都被刀子捅的面目全非,心里莫名其妙好受多了,也留下来一条评论,刚一退出去,就不小心点进了童易烟的微博直播间,她竟然真的在直播写剧本证明自己。 -------------------- 文中提及的和历史有一定差距。 29军副军长和132师长是殉国了,同时战死的还有南苑一千多名学生。 陈清元和阮行之只是我虚构出的人物,并没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就当他们是在平行时空,那个动荡的时期挣扎过一回的普通人,奉献过自己的力量,解放后,举国欢庆,阮行之也能放心地去找陈清元,说出他一直未说出口的话了。 第221章 走吧,放烟花去(结局) 童易烟最近真是倒霉透了。 她参加节目前,让工作室把那个疑似原作者穿越过来的人处理一下,别让她乱说话,结果被爆出来后大家都觉得她表现的太着急了,不过是一条分析电影的文章,她先在网上嘲讽人家画蛇添足,又去威胁对方,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找枪手为她写文,或者那些人把稿子投到她工作室,想要应聘作者,却被她霸占了。 童易烟百口莫辩,她一直认为穿越后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她是一路坎坷爬上去的,那些人也被她报复回来了,虽然用了别人的文,但原作者又不在这个世界,用了怎么了,小说里不是也经常有借用古诗和一些流行音乐的么。 看着网上的声讨,她只觉得委屈,却忘了自己收获名利、受人崇拜时的沾沾自喜,发现原作者穿越过来后懊恼的情绪,恨不得对方不存在在这个世上,所以第一时间做的不是补偿,而是斥责对方乱改她的东西,威胁她不要乱说话。 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在抵制她,童易烟没办法,只能说自己直播当众写一本证明自己。 原本一切都还好好的,一些冷嘲热讽的评论看她下笔如神也静下来了,纷纷发弹幕。 童易烟正得意洋洋的时候,就看见有一条评论冒了出来。 童易烟手下一滑,一下打错字了,震惊地扭头看向她经纪人。 她经纪人也愣了,童易烟太出名了,她工作室经常有很多作者投稿,想要和他们签约,要是对方真投了,他们还真不知道。 更让经纪人震惊地是童易烟从哪儿看见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写出来了!她疯了吗!! 观众们可不管这些,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证据确凿,大家都不敢想象究竟有多少小作者被威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作品记在童易烟名下,还被她倒打一耙,气得把她和工作室骂了个狗血淋头。 童易烟一下关掉直播,顾不上耳边经纪人怒声问她“你怎么回事!”,急切地在网上搜起来。 片刻后,她颓然地卸了力,只觉得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 她记得名字的那些小说都出现了,有的在微博,有的在外网,冠名的都是她那个世界的原作者。 这些原著,也同样出现在了她工作室的邮箱里。 直播关了,大家的怒火却没熄,首当其冲的就是童易烟的剧和她身上的代言,正在拍摄的剧都停下,代言产品也一再降价,受到波及的公司要求童易烟赔偿他们的损失。 童易烟当初签约的时候根本没在意那些违约金的条款,结果赔完了,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只剩下了刚穿过来时,那套老小区的房子。 之前的一切像一场美梦,太阳出来了,就在阳光下化成了泡沫。 不过这是后话了,还有十多分钟就到新年夜了,电影厅里的《落日》还在虐的观众们死去活来,微博上童易烟的粉丝粉转黑,愤怒地狂踩,混着吃瓜群众,看着就热闹。 这么一对比河边的风景就显得冷清了。 河水里的冰结了厚厚一层,一侧是是星星点点的灯光,映着地上的一层白雪,把众人虐哭的俩男主穿着黑羽绒服,正在河边散着步。 默默无言地走了一段路,闻玉书终于忍不住一停:“你究竟叫我出来干什么?” 他才结束工作回来,就被程鸿雪叫出来走了好几圈,没好气道:“我真是疯了才有家不回,大过年的出来和你散半个小时步,还不如去看春晚。” 程鸿雪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带着他往前走:“春晚有什么好看的,前段时间在网上买了俩十万块钱的烟花,车上放着呢,叫你出来看看。” 他俩腿都长,没多久就走到一辆越野车边上。 程鸿雪打开后备箱,搬出来两箱定制的烟花放在雪堆旁边,一抬头,就看见闻玉书从他那个箱子里拿出了一根手持烟花。 身上的长款羽绒服敞着怀儿,闻玉书下巴搭在一条灰色围巾上,衬得脸庞更加白皙,眼下的泪痣,唇上的颜色也更明显,说话时带着一点热气: “你还挺童心未泯。” 程鸿雪撇了撇嘴,摸出兜里的打火机,给他把烟花棒点燃。 刺啦一声,耀眼的火花映着闻玉书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睁大了些,盛满漂亮闪烁的光。 程鸿雪忍不住问:“好玩么。” 烟花棒漂亮,在手中燃放的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棍子,闻玉书瞥了一眼程鸿雪:“什么时候把我家的打火机揣走的。” 程鸿雪哼哼了一声:“前天。”之前接吻的时候都尝出来点烟草味了,他抱怨地嘀咕几句又抽烟,第二天中午走的时候就把打火机揣走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嘲道:“粉丝对你的滤镜八百多度,说你虽然毒舌,但人老实,呵,谁知道你这位老实人私底下烟酒都来。” 连粉丝说了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恐怕没少在微博搜他的名字。闻玉书把棍子扔进之前装着大烟花的空纸箱,轻飘飘地回击: “是不如你老实,一杯酒就倒,聚会都要坐孩子那桌喝可乐。” 程鸿雪一哽,可能是还有几分钟过年了,心情好,反常地不和他继续斗嘴下去,哼道:“说不过你。走吧,放烟花去。” 他俩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聊着天。 “明年有什么工作安排?还接戏么。” “接,最近在挑剧本,有一部无cp的仙侠电影还不错。”闻玉书呼出一口热气,和他站在河边。 程鸿雪给靠在雪堆里的烟花调了个最佳位置,待会儿放起来才好看,听他提起有无cp的仙侠电影找他,忽然想起来昨天看过的一部剧本: “《仙缘》?” “也给你发剧本了?”闻玉书有些意外,后来想着,应该是他和程鸿雪综艺效果好,找他俩一起合作的人更多了:“哪个角色?” 程鸿雪就笑:“男一,浮黎仙尊的徒弟。” 他蹲下来准备给烟花点火,闻玉书站在一边睥睨着他:“巧了,我演你师父。” 程鸿雪叹了口气,没头没尾地道:“……那不就差辈了么。” 他嘀咕的声音太小,闻玉书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鸿雪手中打火机的火苗接触烟花的引线,他拉着闻玉书的手,后退了一段距离:“我说——” 一束光飞向半空,砰地炸开一大片,光点向四周扩散,绚丽的颜色照亮了河边的夜空。 闻玉书的目光被烟花吸引,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十多万的烟花放起来很壮观,一道接着一道,虽然转瞬即逝,却让人觉得惊艳美好。 他耳边忽然一热,是程鸿雪偏头凑过来了,在一片烟花炸开光芒的声音中笑着喊了一声:“新年快乐!” 闻玉书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凌晨,新的一年了,他也笑起来: “新年快乐……” 尾音刚一落下,程鸿雪忽然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闻玉书所有的话忽然一停。 四周的烟花声已经停下,显得比之前还要冷清,淡淡的硫磺味漂浮在寒冷的空气中,闻的人不知不觉心中悸动,心脏跳动的加速。 闻玉书口鼻呼出了冷气,唇上微湿,很意外他突然的动作,用眼神问他“干什么”。 程鸿雪神情有些不太自在,他和闻玉书昨天还在微信上互相阴阳,恐怕永远都没办法好好说话,但他就是忍不住屁颠屁颠凑过去,为了能光明正大留宿,不大晚上的被闻玉书揣走。忍不住舔了舔唇:“……刚刚问你新的一年有什么工作安排,是想问新的一年,闻影帝有官宣的打算吗。” 闻玉书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要给我介绍一个?” 程鸿雪咳了一声,耳朵莫名有些热:“你看我行吗……” “你……”闻玉书才开口。 “你们两个,谁放的烟花爆竹!!” 除夕夜大家都在家里吃饺子看春晚,凌晨的河边十分冷清,只有他们两个傻蛋出来挨冻放烟花,远远传来一人中气十足的呵斥,闻玉书和程鸿雪一扭头,只见一辆摩托车上下来个穿制服的。 “靠!”程鸿雪一见他虎虎生威地过来,猛地拉了一把闻玉书:“还看什么!跑啊!” 他拿出了被粉丝追过两条街的架势,拉着闻玉书的手就开始狂奔,后面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傻了眼,下意识追上去气急败坏地喊。 “站住!!” 八点档的爱情剧变成被追到就要上新闻的追逐战,惊天的反转让闻玉书张口结舌半天,和程鸿雪一起玩命地往前跑,大声喊了一句: “你刚才放烟花的地方是禁放区??往那边跑干什么!上车啊!!” “不是啊!!” “不是你跑什么!!!” 除夕夜的饺子散发着团圆的香味,电视上的春晚放着应景,网友们热热闹闹地和家人们吃了饭,拜了年,准备翻翻手机就去睡觉,毕竟按她们的记忆今天不管睡得多晚第二天都一定要早起,刚躺床上,把手机打开,就见官方推送了一条视频。 他们好奇地点进去,看到了两个不该出现在视频里的人。 程鸿雪和闻玉书穿着一身帅气的黑色羽绒服,站在派出所的暖气片前面,微晃的镜头对准他们两个,俩人略带尴尬地偷看一眼镜头的方向,垂头丧气地,读着手中的字条。 “春节期间不要在禁放区点燃爆竹烟花,工作人员询问时要配合,不要撒腿就跑,给工作人员带来麻烦,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官方痛批地配了一段话。 今日零时程某某,闻某某在指定区域燃放大型烟花时碰到工作人员进行询问,忽然拔腿就跑,工作人员狂追了一千米,念在二人后来认错态度良好,罚两百元,拍视频反省错误。 网友们点开视频看了好几遍那俩人的脸,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纷纷留下评论。 大家嘻嘻哈哈嘲笑了俩人半天,最后困得实在撑不住了,蒙着被子,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家里就热闹起来,大家被父母叫醒,躺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打着哈欠摸起手机。 昨天去俩人微博下嘲笑还没退出去,今早一解锁,就是他俩的其中之一的微博,顶上的圆圈转动了一瞬,一条微博被刷出来。 闻玉书V:那天在酒店抽烟的人的确是我,还有,我们在一起了。「图片」 他们似乎坐在河边台阶上,镜头露出一点身体和腿,背景是一片结着冰的河,一只略微冷白一些的手拿着点燃的烟花棒,骨节大点的麦色的手显然没拍过照,懒洋洋地随便比了个剪刀。 大家失语到评论底下全是,,不知道刷了多少楼,才有人艰难评论了一句。 第222章 番外(恋综剧情) 早上六点半,屋里一片黑暗。 有人趿着拖鞋走到客厅的摄像机前,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电动窗帘打开,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驱散了客厅里的黑暗。 他走到了厨房,对着料理台旁边的摄像头打了声招呼。 “早。” 一眨眼离闻玉书和程鸿雪官宣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 网络上的反应很大,有震惊的说不出话的,不可思议后送上祝福的,无法接受默默取消关注的,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始终再对俩人破口大骂,建议封杀他们俩。 程鸿雪长到这么大就没被人骂得这么狠过,除了出柜之后,他爸妈看到新闻惊得连夜坐私人飞机回来,他乖乖去挨了一顿打,被他爹指着鼻子骂了几天,见他死不悔改,又把他打了一顿,还能让一些叫他粉丝都不是陌生人因为他官个宣,追着他骂好几天么,他又没犯什么错。 他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战绩是逮着一个骂的最脏的黑粉和他互怼了一百层楼,气得对方七窍生烟,发出来的脏话全成了星号,最后大概是想眼不见心不烦,注销了微博。 至于闻玉书,他这张嘴从小时候一直阴阳怪气到大的,黑粉评论他一想到他和程鸿雪就恶心,他就回多拿镜子照照自己吧,难过了就没空恶心了。 还有在评论底下大骂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是变态,被闻玉书回了一句你正常,但你没人要,配图“单身狗”和“他急了”,气得那人狂骂一串星号被封了号。 风风雨雨过了三个月,期间《落日》从编曲到导演再到演员都拿了奖,赢了一个大满贯风光回国,粉丝看了高兴,路人看了也感叹,大家发微博的重心就放在了这上面,日新月异的,他俩这已经算旧料了,不新鲜了,骂声也小了。 其实大家挺好奇这对同性艺人的生活方式,暗中撺掇他们去接恋综,可能是撺掇的时间太长了,还真有恋综给他们发了邀请,更让人惊讶的是他们也并没有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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