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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一笑:“谈事您约在这儿,不好吧。” 王老板骨头一紧,嗐了一声,恭维他:“大帅这是哪话,您来北平三个月了,一直在忙着军务,咱们这些受大帅保护的老百姓们都看在心里,这不,来让您听听曲儿,放松放松,您别看这地儿不大,那可是咱全北平名号响当当的戏班,里面的名伶都是这个。”王老板竖起拇指。 “行,今天给你个面子,回去记得把军需补齐了。”程鸿雪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灰,语气淡淡的,并不怎么感兴趣。 “哎哎哎,您请,您请!”王老板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引着男人进门。 镜头跟着他们走了进去,敲锣打鼓的戏台咿咿呀呀唱着戏,台下一片叫好声。 “呦,几位爷雅座请——,”戏班子的伙计很有眼力,连忙把三人带到视野最好的二楼雅座。 程鸿雪摘下军帽,搭在桌子上,王老板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本戏单,他没兴趣地打量了一眼,便扔在一边,往楼下的戏台看去,终于明白了杨志业的那句戏服重的意思了。 一汪蓝的点翠凤冠上镶嵌着圆润的珍珠,每一颗都散发着柔光,身上的霞帔绣着生动的凤凰。 戏曲是后改编的,和原本有很大的差别,“贵妃”去了轻浮,剩下的就是贵气了。 他行走间已是醉步,玉似白皙的手捏着一把金樽,摇摇晃晃地用戏腔唱着词,四周嘈杂的声音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一声婉转的调子唱的程鸿雪心口一麻,瞧着台上的“贵妃”注视金樽,呢喃着般似醉非醉地唱出最后一句,仰头,缓缓将酒水倒入口中,唱声渐弱,他醉倚在了一旁的贵妃榻,那金樽随着他的松手掉在了地上。 “好!”杨志业略有失真的声音忽然从大喇叭传出来,蓦然叫回了程鸿雪迷离的神智。 这一场的镜头一遍过了,从头到尾顺畅的仿佛吃了泻药,杨志业挺满意的: “小雪表情不错啊!演出来了陈清元第一次见到阮行之的惊艳,我还以为你和闻玉书得拗几场儿才能磨合好呢。”毕竟是在网上撕了好几年的对家嘛,他能理解。 程鸿雪被他夸的耳根隐隐发热,喝了一口詹娴雅递过来的水,丢脸死了,还有点心虚,连杨志业叫他小雪他都顾不上别扭了。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闻玉书。 刚刚那一段戏是真唱,不是对口型,他经纪人宿婉柔也在询问他要不要喝点水,闻玉书摇了下头表示拒绝,注意到了他看过来的视线,抬眸看过来,那涂了红油彩的眼睛莫名很妩媚,流露出的风情勾人心弦一般,红唇一勾,无声吐出两个字。 咔嚓,程鸿雪手中的水瓶子差点被他一个用力捏爆了。 一旁的詹娴雅吓了一跳:“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 程鸿雪面无表情磨了磨牙:“没事。” 对面的闻玉书一看穿着军阀服饰的程鸿雪臭着脸,就觉得好笑,自古以来都是军阀调戏戏子,现在倒成了戏子调戏军阀了,他心里笑眯眯地想,小雪还挺可爱。 系统:“……”你管这人高马大的男主叫可爱?? “笑什么呢?”他的经纪人宿婉柔一脸纳闷,顺着自家艺人的视线往那边看一眼,才拿出一个小圆盒,给他补一补唇上的口脂,放轻声音问他:“……怎么还冲着程鸿雪笑了,你和他私底下打过招呼了?人怎么样?我怎么听助理形容的,他不是要对你下毒,就是要剪你威亚的线呢。” 闻玉书闻到了口脂上淡淡的花香,唇瓣湿润了点,想起来程鸿雪干的蠢事,扯了扯唇:“缺个心眼,放心,他干不出这么有智商的事。” 宿婉柔哭笑不得:“你啊。” “第二场准备开拍了,演员准备好。”场记大喊了一声。 给演员补妆的化妆组和经纪人纷纷退场,灯光,摄像,各组做好准备,第二场开拍。 这场是军阀强取豪夺戏子的戏,刚才闻玉书跟着杨志业戏谑地叫了他一声“小雪”。程鸿雪牙到现在还咬着,一直等着第二场戏报复回来。 他坐在二楼的梨花木椅子上,将自己代入了军阀,看着底下醉了酒的“贵妃”闭着眼倚在塌上,目光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旁边的王老板兴奋的脸都红了,热情地为他介绍着对方。 “底下那位是北平有名的名伶阮行之,他现在很少来唱场了,嘿,今天运气真是顶到天了,阮行之的贵妃醉酒,霸王别姬,杜丽娘,都是一绝!” 程鸿雪听王老板说完,抬了一下手,身后的副官便上前一步,低头听他吩咐。 “大帅。” 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程鸿雪道:“去,请他上来喝杯茶。” 副官应声,下楼后去找了班主。 台上换了一场戏唱,敲锣打鼓的喜庆的很,班主一听副官说陈大帅找阮行之,吓得腿都哆嗦,好嘛,这陈大帅是看中他家顶梁柱了呀。 镜中映出一张卸掉半边妆容的脸,清瘦冷清的男人将钗环放在桌子上,瞥了他一眼,眼下的泪痣平添几分欲色,清透的男音很动听: “找我?” 副官:“大帅要见你。” 班主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站在一旁不好插话,闻玉书淡淡收回视线,继续卸妆: “知道了,等我换身衣服。” 副官便低身退了下去。 “祖宗!祖宗呦,你怎么就答应了呢,这这……唉!”班主在门口徘徊,急得直拍大腿。 闻玉书擦掉了脸上厚重的油彩,人还算淡定:“能怎么办?我有权利不去?” 着急上火的班主被他问的哑然,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第200章 影帝和对家片场较劲,暗潮汹涌(剧情) 阮行之去赴了陈清元的约,他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白色长衫,身材略有些清瘦,踩着木制的楼梯慢慢上到了二楼,略长的黑发垂在他的眉眼,脸蛋白的没什么血色,和厚重的油彩勾画出的艳丽有很大差别,是个真真实实的男人,他抬眸看了一眼陈清元,开口: “大帅找行之有何事?” 听说闻玉书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减重了十来斤,他身材本来就修长,这么一瘦下来,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惹人怜的劲。 程鸿雪笑了,冲着旁边抬了抬下巴:“请阮老板喝杯茶。” 旁边的富商像是察觉了什么,眼珠子一转,笑着给阮行之介绍。 阮行之玲珑心肠的人,怎么听不出富商的意思,却哑巴似的呆坐在陈青元旁边,装作没听懂对方在暗示他给男人敬一杯茶,任富商说的口干舌燥,都石头木头一样,充耳不闻,也不出声,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 口干舌燥的富商:“……” 这木头一样的脾气,再好的美人都让人没了兴趣,更何况阮行之卸了妆,就是个十足的男人样。 富商火大,程鸿雪却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阮行之。 “既然这儿的茶不和阮老板的胃口,不如移驾到我府中,我亲自为阮老板沏上一杯新茶。” “多谢大帅的抬爱,我不爱喝茶。”闻玉书依旧是那副又冷又硬的表情,垂下眼不看他一下。 “阮老板怕是误会了,”程鸿雪起身,走到他面前,一只手略带轻佻地捏住他的下巴,似乎在欣赏着他这张脸。 这个时候陈清元想的是阮行之在北平名声广,要是把他强行带回府,影响力会更大一些,怕是没一天满北平都该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了,那些躲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也会放松警惕,不把他这个只知道听曲儿包养戏子的军阀当回事,他才能将那些啃食国家的老鼠找出来,一枪毙了。 就是要委屈他了,事后给他颁发荣誉锦旗?他道:“我不是再和你商量。” 闻玉书被迫抬起了自己的脸,看到了军阀眼中的势在必得,仓促地一瞥眼。 他这种小人物怎么能斗得过手握一方权势的军阀,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伪装,可惜这伪装一开始就被他看透了,残忍地掀开了他坚硬的壳,欣赏着脆弱柔软的内里。 那强势的压迫感让他下意识想往后退,被逼迫到失去冷静的样子简直爽死了程鸿雪,闻玉书抿唇,生硬道: “阮某受不住这么大的福气,望大帅放我一条生路。” 场外的工作人员放清呼吸,镜头推进了。 程鸿雪笑着低下头,几乎和坐着的男人鼻尖相抵,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那个让坐着的忍不住向后倚了一下身体。 楼下咿咿呀呀地唱着戏,二楼仿佛被隔绝了,方才唱贵妃醉酒的角儿隐忍地看着军阀,眸中夹杂着屈辱,军阀看向他的目光却是丝毫不退让的强势,唇角含着笑,缓缓道。 “阮老板,生路就在你眼前……”可能是看他这幅样子太可怜,又道:“放心,我不吃人。” 闻玉书还准备说什么,程鸿雪却不耐烦听,直接将他扛在了肩上,抢了人就走,剧本里没有的事儿,吓了闻玉书一跳,他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挣扎着喊了一声“放开”。 程鸿雪任由他在肩上挣扎,听见他恼了也不放,冲傻了眼的配角富商略微一颔首:“多谢王老板的盛情款待,我还有事,还走一步,”说着,就扛着恼羞成怒的死对头下了楼。 第二场到这儿就结束了,一直盯着屏幕的杨志业叫了句好!没开机之前他的导演班子都在担心程洪雪和闻玉书水火不容的关系,会不会影响拍摄进度,结果还真让他捡到宝了! 杨志业从监视屏幕后探出头:“小雪最后一段戏戏加的不错,挺像个土匪的,碰撞的那段也很有力,再接再厉,这股劲儿保持住了,别泄。” 程鸿雪被闻玉书踹了一暗脚,刚才还扳回一城的明媚心情一下就转阴了,才把闻玉书放下去,听见这个称呼真是眼前一黑,偏头去看一堆工作人员里的杨志业,实在忍不住:“杨导,你觉得我这个子叫小雪合适吗?” 周围的打光,收音还有摄影都憋着笑,忍俊不禁。 程鸿雪高的跟柱子似的,肩宽窄腰,发黑的脸也挡不住帅气,怎么也跟这名不沾边。 杨志业乐呵呵地:“还挺有偶像包袱,小雪多亲切啊。” 程鸿雪没那么多事,挣扎不过就放弃了,往旁边一瞥,见闻玉书臭着脸又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他知道闻玉书恐怕也在做和他演亲密戏的建设,没想到建设还没做好,他就不按常理出牌了,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态,笑起来,假模假样道: “呦,不好意思了闻影帝,你也知道感觉来了,我也控制不住,没摔着你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闻玉书听出来了他的幸灾乐祸,整理一下衣摆:“不用,好好演你的戏吧,小雪。” 程鸿雪又被他噎了一下,杨志业五十多岁的人了,是长辈,叫也叫了,他死对头加重咬字这么叫,就是赤裸裸地在故意笑他了,程洪雪发现这人总有一句话就能让他气急败坏的能力,气闷:“有什么好笑的?小雪怎么了?我给你名儿后面加个小字不也一样么?”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张口就要来:“你说是吧,小——”最后一个字紧急刹车咽了回去。 “……” 俩人静静地站在对面,片场人来人往的嘈杂都缓解不了他们中间令人窒息的尴尬。 闻玉书原本还有点不愉,现在却被这傻子蠢的眸中多了点笑意,好整以暇地问了一句: “继续啊,怎么不念了?”故意逗弄他:“我的名字好听么?” 程鸿雪憋了半天:“……你占我便宜。” 那边场记已经叫他们转场了,下一场在大帅府拍,闻玉书从他旁边路过,幽幽地笑。 “走吧,大侄子。” 程鸿雪磨了磨牙,跟上。 接下来应该是阮行之被强抢回府,陈清元假装强迫他的戏,但这段被压后了,真正拍戏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很少能一路顺下来演完全程,杨志业先做了二人关系缓和后,陈清元听阮行之唱霸王别姬的戏份的分镜,拿着本子在一旁安排打光和摄像的站位。 闻玉书这几场戏里所有的头面都是货真价实的,其中一副点翠头面更是从私人博物馆里借出来的,平日里有保镖守着,杨志业怕出什么差错,急着把有唱曲的戏拍一起。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高兴的太早,突然要演暧昧戏,还是两个男人模糊不清的暧昧,这两个男人又是水火不容的对家,前面两场戏都一条过的闻玉书和程鸿雪突然卡壳了,怎么都演不出感觉,不像有情人,像冤家,片场里就忍无可忍地响起了工作人员们万分熟悉的咆哮。 “程鸿雪,表情不够,别光傻看着啊,眼神带点情意!” “闻玉书,自然点,他现在是你的“朋友”,不是你对家!” “你俩怎么回事?怎么就是没那个什么……什么p感?相看两厌冤家似的。” 一旁的副导演默默补了句cp感。 杨志业吼的脑袋缺氧,闻玉书唱霸王别姬唱的嗓子疼,在一旁喝水润喉,程鸿雪眼皮都快抽筋了。 杨志业讲戏都讲累了,不信那个邪:“午休了,先让大家伙儿去把饭吃了,休息休息,你俩给我手牵手坐一边去,好好谈谈心,如胶似漆地培养一下感情。” 程鸿雪和闻玉书齐齐一愣,瞬间看向对方,脸色跟便秘似的,心不甘情不愿。 干了一上午了,大家肚子都咕咕叫了,机位不动,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去拿盒饭。 两位主演在杨志业瞪眼睛的怒视下牵上了小手,别别扭扭到小桌坐好,助理去给他们拿饭。 詹娴雅和宿婉柔各自站在自家艺人旁边,看了一眼对方,露出个商业微笑。 等助理去拿饭的时候,桌上安静的没什么声儿,程鸿雪只觉得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很凉,还挺滑的……想到这就打住了,忍不住话,往折叠椅的椅背一靠,扯了扯嘴皮子: “手这么凉,肾虚啊。” 第201章 顶流对家被影帝逗到气急败坏(剧情) 闻玉书身上还穿着戏服,旧式长衫,领口系着一枚盘扣,模样还是那个模样,身上的气质却不同了,比戏子更冷淡傲然,嘴巴也坏: “手这么热,肝火旺?怪不得情绪不稳定,多吃点苦瓜调理调理。” 助理把饭拿过来了,他们俩的盒饭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样,三荤一素,还有一碗汤。 吃饭了,牵着手不方便,趁杨志业没看着俩人不约而同放开对方,动作利落的充满了嫌弃。 每次都把他气得半死,到头来说他情绪不稳定?程鸿雪懒得搭理那混蛋,他饿死了,低头吃饭。 他可从没想过自己还有和闻玉书在一张桌儿上吃饭的一天,想必闻玉书也没想过,别人同床异梦,他俩同桌异餐,井水不犯河水。 戏子身段风流,闻玉书要维持体重,饭只吃了一半就停下,拿着剧本看他的词,程鸿雪没这个顾虑,吃了三人份的才饱了。 闻玉书看得嘴角抽了抽,剧本一个字没看进去,光顾着看他了,嘟囔了一句饭桶。 程鸿雪听见了,冷笑:“我还年轻,长个子呢吃的多,闻影帝现在恐怕体会不到了。” 闻玉书也就比他大个两三岁,搞得好像他俩差了一个辈分似的,斜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呦,你青春期挺长的啊。” 程鸿雪气他:“是啊,羡慕吧。” 别说如胶似漆了,他俩在这么阴阳怪气下去都快贴身肉搏了,感情没培养上,反倒越来越恶劣,空气中都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杨志业却在这时端着盒饭度步到他们前面,一双眼睛鹰似的锐利,瞅了瞅他俩闲着的手,端着剩下的盒饭,一手拿着筷子,点了点他们两个。 你俩,把手牵上。 程鸿雪/闻玉书:“……” 他俩看懂了导演的暗示,不甘不愿地把小手牵上了。 杨志业露出满意的表情,端着盒饭离开。 四周再一次恢复了安静,看着他们这样儿,一旁的詹娴雅和宿婉柔有点忍俊不禁。 说起来也奇怪,两个快三十的人了,平日里也不是这个性子,一碰到对方就跟吃了火药一样,战斗力拉满,闹起脾气来也幼稚的像两个幼儿园小朋友,被罚了牵手,脸却扭到一旁,不搭理对方。 休息没多久下午的戏就开拍了,闻玉书和程鸿雪ng了好几条,才凭借实力演出了杨志业满意的效果,和培不培养感情一点不沾边。 两个主演这一天的戏都是满的,白天的明争暗斗的较劲在疲惫下消耗殆尽,天逐渐黑透,气温越来越低,工作人员们穿上军大衣,程鸿雪一场戏下来,助理就拿了军大衣给他,他赶紧把自己裹紧了点,才觉得僵硬的身体缓和了起来。 他坐到折叠椅上,等闻玉书下场,看对方那个脑补能力很强的小助理给他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他往身上一穿,别说,还挺好看,个子高,腿长,穿的挺时尚,起码比军大衣时尚。 程鸿雪撇了撇嘴,心说杨志业还说他偶像包袱重,他看闻玉书比他偶像包袱重多了。 可能是他看过去的时间太长,引起了闻玉书的注意,隔着各种机器和他遥遥相望,挑剔地在他身上略微一扫,薄唇一挑,无声道: “真丑。” 程鸿雪鼻子都气歪了,扭头问助理:“他是不是说我丑?” 助理懵了一下,往那边一看,闻玉书已经扭过头了,捧着保温杯喝里面的热水呢。 最后一个镜头结束,今天的戏份就拍完了,摄影和道具开始收拾片场的设备,大家准备回酒店休息。 酒店离片场不远,闻玉书和程鸿雪几乎一前一后到了地方,就在电梯碰见了。 程鸿雪换了自己的常服,一身的品牌高定,还带了条风骚的银链子,站在金属质感的电梯里面,垂眸看向外面站着的闻玉书,默默无言地对视了几秒钟,才开腔:“真巧啊。” “不巧,剧组定的酒店,”闻玉书走进去,声音恹恹:“没什么可说的,不用没话找话。” 程鸿雪果然把嘴闭上了。 累了一整天,俩人都不想呛了。 他们在同一个楼层下去,和对方一起走到了房间门口。 程鸿雪抬头一看,忍不住夸剧组一句真他妈鬼才,竟然把他和闻玉书安排到对门去了?真不给他俩撕了这么多年的对家身份面子啊。 就不怕夜深人静了,他俩背着所有人约架斗殴么?住对门的这事儿放微博上,粉丝都得担心对方会不会从下水道钻出来害命。 他收回视线把房门打开,身后的人也拉开房门,打了个哈欠,冷淡的声音带着倦意。 “晚安了,祝你做个噩梦。” 程鸿雪呵一声,真心诚意:“您也是。” 两扇门砰地一关。 …… 第二天要拍阮行之被强抢回府,陈清远假装强迫他的戏。 杨志业这回学乖了,不再强求他们暧昧阶段的戏,回去就先弄了这场戏的分镜。 ——大帅府。 程鸿雪把穿了长衫的闻玉书扔到床上,心里想着。 陈清元刚到北平,还没摸清楚,府中说不定也有探子,干脆演的真点儿。当然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真强迫了对方,那就不是为了任务,清理政府的蛀虫,而是故意耍流氓了,做个样子让大家信了这桩荒唐事,信了他耽于享乐就行。 阮行之显然不知道实情,这种事在戏曲班子里也算司空见惯了,谁都当他们是最下等的人,好看的物件,不管想不想,愿不愿意,逃得过的很少,这次也要轮到他了。 他脸色有些发白,手指攥着床单,一声不吭地看着把他强抢回来的无良军阀,把小人物被世俗吞下去的惶恐和无助饰演的淋漓尽致。 程鸿雪解开了领口扣子,一手撑在闻玉书身体旁,俯下身假装要亲他,闻玉书身体僵硬了一瞬,逃避一般偏头露出脖颈的线条,一片白皙晃到程鸿雪眼里,呼吸间多了一点莫名的冷香。 他恍惚了一瞬才找回感觉,在闻玉书哀求他放过的台词下笑着演下去。 这场戏是他占据强势的一方,闻玉书只能躺在床上,被他揉搓捏扁,还不能反抗的太过分,哪儿还有前两天把他气半死的神气劲儿。 程鸿雪爽的要命,各种加戏,明明一件衣服都没脱,却让闻玉书隐忍的咬住了唇,琥珀色眼睛直往外冒火,警告地瞪他好几眼。 他一瞪,杨志业就喊卡,闻玉书就得从头再来的配合他。 满片场的人都等着呢,程鸿雪知道轻重,没闹的太过,第二次重拍就放过他了。 戏一结束,方才隐忍无助的闻玉书就变了脸,恼怒:“你想摸到什么时候?把手放开。” 程鸿雪手从他腰上拿走,笑得灿烂:“入戏太深了,不好意思。” 闻玉书没搭理他,从床上下去,去经纪人那边。 詹娴雅走过来,给他递水:“怎么样?” 程鸿雪起身坐到床边,接过来水却没喝,知道经纪人是在问他这段戏的感觉怎么样,但还是想歪了,脑袋里一直在回放着刚才闻玉书被他强迫到恼羞成怒的画面,感叹一声: “爽。” 詹娴雅:“??”说什么呢。 第202章 影帝忍无可忍骂对家是笨蛋(剧情) 她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趁他心情好先将剧组的打算说了,省的到时候这倔了吧唧的祖宗撂挑子不干:“和你说件事,你和闻玉书参演同一部剧的影响还在网上发酵,大家都没办法想象你们合作的样子,杨导那边打算让你和闻玉书去拍一组杂志,提前预预热,有个底,粉丝们也比较好接受。” 程鸿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说话的詹娴雅都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选了哪家的杂志社。” “选好了,”詹娴雅,“三大刊之一,crush。” 程鸿雪脸一绿:“……上次让我在泳池里抱起来女模特那家?” 程鸿雪和闻玉书一个顶流一个影帝,不缺时尚资源,三大刊之一的c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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