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这玩意和实习小红线都是闻玉书这个世界抽中的技能牌,介绍是这么写的。 不过因为涉及原剧情,这个技能只有闻英媛后悔了才会发动,所以这一晚上,闻英媛做了一宿噩梦,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神色恍惚,几乎是一步一晃地出了房门,对面那扇关了一晚上的门就这么巧地“咔嚓”一声打开了。 她看着养父和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那陌生的男人个子很高,健壮的肌肉束缚在黑衬衫和西服裤底下,手腕上戴着一枚表,嬉皮笑脸地偏头给脸色发黑的养父赔礼道歉,去拉养父的手。 而养父的长发上多了几股难看的辫子,手工如此粗糙,和养父这张心如蛇蝎的漂亮脸很不搭,却莫名让他多了些柔软的气息。 他们过于亲近的姿态让闻英媛有点懵。 闻玉书这时也注意到对面的女儿,步伐停下,脸色好看了一点:“睡醒了?” 闻英媛:“啊……嗯,睡醒了”。 她狐疑地看了看闻玉书的脸,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瞅了瞅他旁边站着的男人。 霍凯风今天起来得早,看怀里的男人还没醒,就侧身躺在床上,百般无聊地玩着他柔顺乌黑的长发,手欠地给他的头发编了几股小辫子,没想到有两个缠得太紧,闻玉书睡醒后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他笨脚帮他弄了一会儿也没弄好。 最后两个男人穿着浴袍,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干瞪眼,饿的肚子直响,干脆先不管了,吃完饭再说,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了他女儿。 闻玉书瞥了旁边的霍凯风一眼,像是在和对方闹脾气,云淡风轻地介绍: “这是霍叔叔,你该叫他小妈。” “哦,小妈好……”闻英媛心不在焉,规规矩矩叫了一句,就差点咬到舌头一样,声音陡然转了八个调:“什么??!小妈??” 她刷地一下抬起头,瞪大眼睛死死盯住霍凯风,还带着稚气的脸一脸难以置信。 霍凯风:“……” 他压抑着唇角的弧度咳了一声,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胳膊肘怼了闻玉书一下。 本来就是床伴,闻玉书说的毫无负担,不和他说话,带着张口结舌的闻英媛走了。 这一早上受到的冲击太大,闻英媛想和养父说的事全忘了,迷迷糊糊就坐在了家里的书房,等想起来的时候蹭地一下起来,六个家教老师就拿着教材鱼贯而入,笑眯眯地叫了她一声小姐。 “到了补习的时间了。” 闻英媛脸色一绿,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没办法,闻玉书给的太多了,老师们上课的热情高涨,闻英媛学的晕头转向恨不得世界灭亡,惨遭精神摧残的时候,闻玉书在休养生息。 蔺泽和霍凯风也成了闻家的常客,经常过来陪他打打牌,玩玩台球,游游泳,消息灵通一些的,怕是没几个不知道这三人成了朋友。 闻玉书修养好了,也偶尔会出去留宿,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就在家里和邵正初一起,所以某次闻英媛在楼下吃饭的时候看见他们一前一后下楼,邵正初还给他系了领带时,勺子啪嗒掉进了汤碗里,看着她养父的眼神中写满了“为老不尊”四个大字。 养父要再领养一个孩子的事对闻英媛来说几乎让她的天都变了颜色,她的脾气注定让正常人避而远之,能什么都忍受她的都是一些别有所图的,而最会踩高捧低的也是这一类人。 自从闻玉书用激将法减少了熊孩子的零花钱,和一切特殊福利,闻英媛每天上下学都没了豪车接送,要走一大段路挤公交,也没法承受和朋友们一起去音乐会或者咖啡厅的花销了,新衣服也没了,这还是她头一次穿重样的衣服。 按理说这种苦日子,一直养在象牙塔里,没受过苦的小公主应该没多久就和家长低头认错才对,但女主到底是女主,倔驴一样,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硬是咬牙坚持下来,再加上有六个家教老师的教导,邵正初给她找的一箱子练习题还剩下一大半,她为了出去每天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的写题,做梦都在背数学公式,充实的没力气想别的,竟然不觉得多难熬,慢慢的也快习惯了。 她是真的倔,也是真的天真,她和养父较劲,却一点也没察觉身边人的躁动,一开始大家还都忍着她,即使她穷酸落魄了,也对她一如既往,但自从上次在酒店办完派对回来,听说她养父知道她在隔壁,甚至没过来看一眼,冷漠地说了一声不用就走了,从始至终没露过面,确定她真的失去靠山之后,那些人也就不耐烦继续哄着她。 她所谓的朋友慢慢变少,平日里不管她怎么样都对她笑眯眯的好朋友,现在也终于露出了刻薄的嘴脸,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 不出所料的,她被排挤了。 这里面最幸灾乐祸的是某位追求过闻英媛的男炮灰。 其实对方也并没多喜欢闻英媛,毕竟年纪那么小,只不过是觉得她漂亮,找她做女朋友有面子,没想到被拒绝了好几次,闻英媛还很看不起他一样,不管他送什么都不要,不收回去就全扔垃圾桶,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之前因为闻英媛的家室,他才一直忍着,现在听说她落魄了,自然要高高在上地嘲讽回来。 闻英媛是什么脾气,堂堂的黑道千金,叛逆的性子一上来,都能梗着脖子骂她养父是魔鬼,和他打擂台,就是不肯服输,虽然最近学习学傻了,也忍不了这气啊。 所以她养父刚过了几天逍遥的日子,就接到了叫家长的电话。 “您好,是闻先生吗?您女儿闻英媛在学校打架了,麻烦您过来一趟。” 趟太阳椅上晒阳光浴的闻先生:“??” 都说在外面混的再好也怕孩子的老师,闻玉书这下算是体会到被叫家长的感受了,他这次来学校很低调,只带了邵正初和一位保镖,不过等车到学校,他去办公室的时候还是引起了瞩目。 倒不是因为这些学生都能把他认出来,只是留着长发的男人少,留着长发还长成他这样的就更少了,他连西装都没穿,只穿了件v领的套头衬衣,隐约露出一道锁骨,牛仔裤包裹着一双腿,身后还跟着俩黑衣保镖从走廊过去,就让他们好奇地去张望,窸窸窣窣嘀咕这是谁的家长。 有猜是哥哥的,有猜是舅舅的,就是没人猜是父亲。 办公室里站了一排少年少女,和几个穿着体面的家长,闻玉书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女儿。 那边三四个脸上带着伤的少年少女站成一排,他女儿单独站另一边,楚河汉界地分开,背着手倚着后面的墙,垂头丧气。 “……原本闻英媛上课的时候不开小差了,作业也有进步,我还挺高兴,但没想到她今天就先动手把几名同学给打伤了,”老师叹了口气,和闻玉书轻声说:“您看姜豪同学的眼睛,那么大一个淤青,问她为什么打人,她也不说。” 闻玉书瞥了一眼受伤的几个人。 其中一个少年眼眶乌青,很不忿地打开了母亲的手。 他父母开公司的,看上去很有钱,穿着体面,在一旁想碰他的脸又怕碰疼了他,大惊失色地问儿子疼不疼,要赶紧去医院,当父亲的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什么主任给儿子看病了。 闻英媛听得撇了撇嘴,头也不抬,嘟囔了一句什么,闻玉书觉得她说的大概是“至于吗,矫情”。 看得出来那夫妻俩对闻英媛也有很大怨气,但碍于他在场不好发作。 闻玉书表情冷淡地收回目光,和老师聊了几句,就走到闻英媛面前停下。 “……”” 闻英媛没忍住抬头瞅了瞅他。 她一抬头,闻玉书才看见她也受了伤,嘴角坏了,头发也有点乱,看向他眼神忽闪忽闪,倔强地和他对视,那双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仿佛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掉下来。 闻玉书看过她脸上的伤,才淡淡开了口:“为什么打架。” 他刚说了一句话,闻英媛就有点眼睛发酸,敏感地察觉到那些和她打架的人正用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她,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刚才羡慕过姜豪的父母那么心疼他,梗了半天脖子。 闻玉书什么也不说,和她渐渐多了些湿润的眼睛对视,闻英媛心里不舒服,很难受。 她养父以前陪她的时间并不多,那段时间生意上忙,当老大的每天枪林弹雨,顾不上她,她几岁开始才被抱到闻家给他当养女,早就记事了,又父母双亡没多久,在陌生的环境中更亲近笑呵呵的钱孝一点,所以钱孝说她父亲是因为闻玉书死的,她才会深信不疑,钱孝死的时候她才会红着眼眶骂养父是恶魔,激动地和他吵架。 闻英媛就像一头竖起尖刺的刺猬,刚和养父吵了架,告状太难为情了,装作不在意地偏偏头: “他们说……说你不要我了,我身上都是公交车上的汽油味,污染了教室里的空气,让他们闻着恶心,就适合在垃圾桶旁边坐着,还把垃圾塞到我书桌和书包里面。”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才觉得委屈:“那个叫姜豪的,讽刺我就是个刷了金漆的假货,让我就别什么千金小姐的摆谱了,要是求他,他说不定能买我当女朋友,我没忍住,就一拳打了过去。” “闻叔叔,我们没说过这些话,只是开个玩笑,问她怎么做公交车来的,没想到英媛就突然生气了,说我们瞧不起她。” “是啊,英媛脾气太差了。” 那些少年少女赶紧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闻英媛理解错了,突然就炸了,还直接动手打人。 他们脸上都是闻英媛打的伤,很是无辜地抱怨,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闻英媛对他心有不满,才导致太敏感了,开个玩笑都能让她脑补是他们在嘲笑她,他们家长也跟着附和自己孩子说的对。 这种众口铄金的事闻英媛没办法解释,她以前是什么样所有人都清楚,叛逆地一碰就从竖起自己的尖刺,让人打心底心生厌烦,那些“朋友”说的话,自然比她的要可信一些。 她承受着无数暗藏恶意的视线,甚至能听得出来这些人无辜的话中隐藏着的幸灾乐祸,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抿着唇,等候宣判。 那几个家长也都是一脸大度的样子,等孩子们抱怨完了,善解人意地给闻玉书台阶下: “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闻老板别生气。” “没错,小孩么,自尊心都强,我们理解。” 闻玉书谁也没搭理,伸手在闻英媛头顶摸了摸,一直握拳隐忍的闻英媛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养父,泪水陡然夺眶而出。 “干得不错,以后注意,别伤着自己。”闻玉书给女儿擦掉流下来的眼泪。 家长们本来假惺惺地劝闻玉书别打孩子的话戛然而止,一脸菜色,却敢怒不敢言。那些表面无辜,实际上等着看好戏的少男少女也懵了。 第190章 跑我这来撒野(剧情) 听听,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怎么教育孩子呢! 黑道怎么了,黑道了不起啊! 家长们愤怒地在心里嘀咕,但他们却不敢真说出口。 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今天的事多半是自家孩子闹出来的,想着闻英媛已经和她养父闹的这么僵了,说些是非不明的话,对方也不会太深究,所以他们心虚,更没底气去指责对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忐忑不安地揣测他是不是知道了。 闻玉书向老师礼貌点了下头,就准备把女主带回家,路过那一排傻眼的少年少女,姜豪忍不下这口气,冲动地叫住了他: “闻叔叔就这么算了吗?闻英媛呢,你打算怎么办?” “小豪!”他母亲低声呵斥他一声,也觉得不舒服,说话就有点硬邦邦的,迫于闻玉书的权力不得不让步:“闻先生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听见没。” 闻玉书的脚步一顿,停在姜豪身前,身后的邵正初和一个保镖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四周的空气都跟着安静,那双狭长的眸一抬,不知道什么意思地对姜豪淡淡一瞥,满心愤怒的姜豪就被这一眼看哑火了,小鸡崽子似的缩了缩脖子。 “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管教,至于你……” 闻玉书的视线往边上一移,深深地看过他的父母,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就带着人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家长们才放松,各自训斥这自己的孩子。 女人脸色有点难看,惶惶不安:“老公,他这什么意思啊?” 旁边的男人脸色也不太好,抿紧嘴没吭声,心想这摆明了是这件事还没完的意思,他们和闻玉书的梁子,这下算是彻底结下来了。 回到闻家,邵正初给闻英媛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眼睛红红的闻英媛看了他一眼,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端起水杯,也不喝。 闻玉书还是那身休闲的衣服,长腿交叠倚在沙发中,看着闻英媛:“你是怎么想的?” 闻英媛握紧了水杯,没吭声,半晌才闷声道:“我想换个学校。” 闻玉书没多犹豫,点头答应:“好,明天我会让正初去给你办转学手续,不过换了学校,你的吃穿用度依旧不会改变,既然说过了要靠自己,就坚持下来让我瞧瞧,怎么样,还要换吗?” 闻英媛抿了抿唇,低声:“……挺好的,换吧。” 她这几天睡眠质量很差,总是做梦梦到养父被她间接害死了,甚至觉得梦里那个时刻都在后悔的自己,才是她应该经历的,就算现在养父没事,她不该在差点害死养父之后还继续享受着他带来的权益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让佣人给你的脸擦擦药,先上楼休息。”闻玉书道。 闻英媛闷声闷气“嗯”了一声,看着闻玉书和邵正初,想起来另一个“小妈”,表情有点纠结,她和闻玉书闹脾气的时间太长了,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说话,和平相处了,最后还是没把那句劝她养父注意身体别胡混的太狠的话说出口,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客厅里只剩下闻玉书和邵正初。 人走了,邵正初也不那么规矩了,低头在闻玉书唇角亲了亲: “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闻玉书知道他指的是谁,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嗯了一声:“注意分寸,别太过。” “今天拳击场有比赛,我培养的新人,去看看?”邵正初明白他心烦,哄他开心。 闻玉书有点懒洋洋的,向后倚着沙发柔软的靠背,什么也不说地摸着他下巴。 邵正初胡子刮得很干净,他摸不到什么扎手的胡茬,眼看着对方眸色越来越深,也不收回手: “算了,去赌场吧,今天我们的人坐庄。” 若是闻英媛现在鼓足勇气下楼把那句话说出口,就能看见男人把她养父困在沙发上的画面,邵正初眸色丝毫不收敛,偏头在他手指上亲了亲: “好。” 瞧着他要吃人的眼神,如今遮掩都不遮掩了,闻玉书轻声一笑,又摸了摸他的下巴,明明他才是被男人困在沙发上无法逃离的,但轻倚靠背的散漫姿态,却让他看着更像掌握了主动权一样。 闻老板心情不算好,本来抱着找乐子的想法来赌场散散心,没想到没过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一个来t市玩的官二代输了钱,想要赖账,打伤了赌场的工作人员,还嚣张的想带着保镖直接一走了之,直接撞在了闻老板的枪口上。 下属来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打台球,一边听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磨着球杆的顶端,似笑非笑:“跑我这撒野。走吧,去瞧瞧。” 他俯下身打出去这杆球,才扔了球杆,摘下手套,率先往外面走。 其余守在台球厅里的保镖纷纷跟上老大。 等他们到二号厅的时候,已经有人清场了,里面有打斗的痕迹,那几个闹事的男人被保镖按在地上,其中一个满脸戾气的青年挣扎着,满嘴脏话地骂骂咧咧叫嚣。 “放开老子!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知道我爹是谁吗?操你妈的,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放开老子!” 赵突在y市横行霸道惯了,所有人都捧着他,这几天来t市舅舅家玩,换了个环境觉得哪儿都没意思,听说这附近有一家赌场挺豪华的,就进来玩了几把,没想到运气不好,输了快十万。 他可不是蔺家的那位太子爷,这些钱还是抵押了自己的表和金项链才勉强凑够的,没想到才一个小时就输了个精光,当即一股火上来,掀桌子走人,还打伤了几个拦着他的工作人员。 看见他闹事的人还真不少,他也不在意赌场的老板会不会心生怨恨,按照他的想法,一个官一个匪,赌场的人知道他什么身份,肯定会忍下这口气,没想到这些人还他娘的真敢对他下手。 “你们老板呢,让他滚出来!敢碰我,活腻了?……啊——!!” 赵突愤怒极了,这对眼高于顶,被所有人捧着的官二代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挣扎几下,突然察觉到钳制着自己手一松,他刚要站起来,胸腔骤然一疼,被人一脚踹到在地。 这一下摔得他眼冒金星,蜷缩着跪在地上,一只手就掐住他的脸,强行把他头扯起来。 “听说……你找我?” 他胃囊抽搐几下,疼得直冒冷汗,眼前一片模糊,冷不丁听见了对方幽幽地声音。 赵突喘了几口气才勉强看清楚人影儿,口腔里都是铁锈味,可见这一脚踹的有多狠了。 他视野中出现了一个蹲着的长发男人,对方捏着他脸的那只手很用力,仿佛能把他的骨头捏碎一般,脸颊疼的不受控制地抽动,对方唇角挑起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他莫名不寒而栗。 “我没兴趣知道你爹是谁,跑我这撒野,我让你背后的人一起下台。” “还有,打伤了我的员工,搅黄了我的生意,这笔账,该怎么算呢。” 这一瞬间,赵突的冷汗湿透了后背,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就在见到男人后消失了,他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恐慌不安地看着这个仿佛想要了他的命,让他死在这的疯男人! 他们可没有霍凯风那么好的待遇,能让闻玉书手下留情偏开枪口,闻玉书甩开他那张半死不活的脸,起身接过邵正初递给他的纸巾,不紧不慢地擦了几下手,俯视着他们: “打断一只手,扔出去。” 邵正初低了一下头,保镖们也恭敬地低了低头说“是”!随后捂着几个人的嘴,把他们带走了。 赌场后门是个小巷,潮湿昏暗,没有里面那么奢华,几个闹事的人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保镖的鞋踩上他们的手腕,控制住他们的手。 赵突嘴巴被堵了起来,“呜呜”叫了几声,却挣脱不开束缚。 一个保镖抬起身张望一下,开口叫道:“邵哥,你来?” “嗯。” 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逐渐接近,最后一双黑色皮鞋停在了被按在地上的赵突眼前。 他艰难地顺着裤腿往上看,看到一双睥睨下来的眸,手枪上膛的声音在耳边咔嚓一响,那模样冷淡地男人举起枪,对准了他那只手。 赵突睚眦欲裂。 “砰——” 树枝上躲雨的鸟雀被惊飞。 那些人就这么被丢在了大马路上,路人压根不敢靠近,纷纷躲着他们,没多久,才有一辆车停下,几个人着急忙慌地下车把他们都接走了。 邵正初路过洗手间洗了下手,才回去,到了二楼却没看见老大人影,皱了皱眉,走到台球厅的吧台,拍了一下保镖的肩膀: “大哥去哪了?” 保镖提前下班了,正在吧台前让酒保给他调一杯酒,肩膀被拍的时候吓了一跳,看见是邵正初才放松下来,叫了一声邵哥: “刚才蔺公子来了,老大和他聊了几句,想起来要给小姐转学,打算问问对方有没有推荐的学校,蔺公子就邀请他一起回家了。” 闻玉书把他们当床伴,邵正初心里清楚,冷漠地心想看来那只蜜蜂又飞到别人家采蜜去了。 一旁的保镖缩了缩脖子,总觉得邵哥有点咬紧后槽牙的意思 — T市戒备最森严的小区外站着两个拿枪的兵,一辆黑色红旗在夜色中缓缓驶入。 一看那串车牌号,警卫员就知道是谁来了,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不能免,他小跑着走到车旁边,低下头,看过司机出示的证件,往后瞧了一眼,就看见蔺家的太子爷和一个长发男人坐在后面,他看过去时,那男人还抬眸看了他一眼。 警卫员心头一紧,敏感地察觉到这人恐怕不是什么善茬,但往边上一看,蔺泽八风不动地坐在一旁,就识趣地没多问他的私事儿。 这满小区的警卫员就没有不认识蔺泽的,不说别的,那些嚣张跋扈的高干子弟平日里可没少给他们添麻烦,但这些小祖宗见了蔺泽,那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乖巧听话,人家从小到大就脑子好使,又能打,把那些高干子弟收拾的一个个服服帖帖的,警卫员们也得卖他的个好,笑着打了声招呼:“蔺少爷回来了”,赶紧起身放行。 司机关上了车窗,黑色红旗行驶进里面,从车窗还能看见一队巡逻的警卫员,住在里面的名人无数,当然这些名人都是政府或者公安机关的官,闻玉书一个匪,也算自投罗网了。 蔺泽很就从父母哪搬了出去,自己住在一栋别墅里,闻玉书第一次来,刚逛了逛他家,就一阵力道压在了身后大落地窗户的玻璃上,他伸手捂住蔺泽亲过来的嘴,唇角勾着一点弧度: “我来找你问女儿的教育问题,蔺公子这是想要做什么?” 第191章 高干子弟把黑道大佬带回别墅,落地窗前狠干,介绍官员(7/16 蔺泽亲了亲他的手,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变,对他笑了笑:“现在连报酬都不付了?” 他俩总玩这种官匪勾结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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