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的佛珠,许久后,歉意道。 “也是本官的不对,没看住殷首辅,叫他畏罪自杀了。” 刑部官员心里微微一惊,表面却笑着道:“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殷修贤谋逆,怕受到责罚,畏罪自杀了,和大人有何干系。” 男人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官员毕恭毕敬地送男人离开,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和几个下属进了大牢,来到殷修贤的牢房前,怜悯地看了一眼里面中毒身亡的老者。 冰冷的牢房里只有一张破草席,权倾朝野的殷首辅身穿威严的朝服,花白的头发凌乱地散着,躺在草席上口中还在缓缓流着鲜血,一双眸子不甘地死死盯着前面,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一位穿着狱卒服饰的男人好奇的走进一步,压低声音:“大人,这殷首辅真是畏罪自杀的?” 刑部大牢里充斥着腐败的气味,官员拿着帕子遮了遮口鼻,冷冷道:“不该问的别问。” …… 攻城锤撞门的时候,各府都被惊醒,派了小厮出来查看,看见五城兵马司的人列队往城门口跑,呵斥百姓回屋关好门窗,就知道这怕是发生了大事了,大臣们的府邸灯亮着,侍卫守在门口,直到五城兵马司的人来敲门,告诉他们没事了,大臣们才放下心,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问,便是一惊。 闻府,后院。 外头吵吵闹闹,一队队人举着火把从门口跑过去,闻妙颜坐立不安,起身到门口观望了几次,大丫鬟桃红还以为她是担心出门后一直没回来的大人,跟在她身后,劝道。 “小姐,大人会平安归来的,外边危险,您还是先回去吧。” 闻妙颜捏着手帕,对丫鬟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她怎么放心的下!她原本的打算是想把闻玉书准备害殷修贤的事告诉殷修贤,等对方暗中把人杀了,自己好带着闻思莹去找江言卿和戚韵,她隐约记得闻玉书好像偷偷帮助过几个受殷党迫害的官员,这件事也给他佞臣的身份洗白了一些,后世大家都觉得他是卧薪尝胆,只要将这件事告知二人,等他们查明了,自己也能留下一条命。 可想到殷修贤竟然谋逆了,他疯了吗?闻妙颜眸中闪过一丝焦急,殷修贤要是做了皇帝,想也知道自己怕是更没活下去的机会了。 正在她心乱如麻之时,敲门声忽然响了两下,守在附近的其中一个侍卫放下刀,打开门,和门口报信的人说了几句话,闻妙颜连忙让桃红去问问情况如何,没多久桃红一脸喜气回来。 她对闻妙颜福了福身,高兴道:“小姐,没事了!听说反贼已经被抓进了刑部大牢,大人忙完了就能回来了。” 闻妙颜面上瞬间褪去血色,心里发寒的想,完了。 她僵硬的站在原地,也不说话,桃红面上的喜气变成疑惑,试探的换了一句: “小姐?” 闻妙颜惊醒一般,慌忙跑向卧房,桃红惊愕的看着她的背影,“哎呀”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她回去后收拾了几件细软,打了个包袱,打算趁闻玉书没空管她,偷偷从侧门逃出去,桃红想要拦着她,被她瞪着眼睛呵斥到了一边。 闻妙颜背上包袱,脚步匆匆地往侧门走,脑袋里已经想好把这些物件典当了换点银子,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走小说里其他穿越主角卖东西的方法做些肥皂香水什么的,还不用时刻提心吊胆。 可还不等从侧门出去,就被一个巡逻的侍卫给拦住了,闻妙颜紧紧攥着包袱,刚深呼吸一下准备呵斥侍卫让她离开,就见那侍卫抬头看了一眼她身后,随后恭敬地一抱拳,沉声: “大人。” 她身体一僵,缓缓回过头去,侧门大开,几个侍卫举着火把站在一个身穿绯色朝服的男人后面,男人身形挺拔,肩上披了一件黑色披风,周身气度深不可测,温和的眸映着她的身形,惊讶: “这么晚了,要去哪?” 闻妙颜脑袋里一片空白,笑的十分僵硬:“兄……兄长。” 侍卫手中的火把燃烧发出了细微的轻响,男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不疾不徐地摸着他手腕的佛珠,瞧着她半晌,轻笑: “我是你的兄长吗?” “啪——” 包袱掉在了地上,细软撒了一地。 闻妙颜脸色惨白的看着那仿佛什么都知道了的男人,浑身发抖的跌坐在地,呼吸都要停了。 666正在闻玉书脑袋里唠唠叨叨。 666心中感慨,他上一个主人好不容易才把天道意识喂活了,这几个新生的小世界一来,又把它吸瘪了,它都同情自己的上司。 闻玉书心中划过一丝遗憾,他刚才问了系统原主妹妹的灵魂还能不能回来,得到的便是以上的结果,既然这样,那他跟女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不再看着恐慌的女主,平淡地收回目光,让侍卫递了一杯毒酒,独自向府外走去。 …… 小皇帝掌权的第一个新年过得十分冷清,前些日子首辅殷修贤和五城兵马司的左右都督风等人谋反,害怕受到责罚,畏罪自杀,翌日朝堂上,殷修贤手下横行朝野的党羽被一个一个清算,抄家。 朝堂上迎来了大清洗,内阁变化的倒是不多,那殷修贤昔日的义子仍安坐次辅的位置。 那段时间斩首的人太多了,西四牌楼的雪都被染的通红,这样的环境下哪个官员还有心情过年,提心吊胆的,生怕不小心牵连了自己。 当然,闻府却没这个顾虑,甚至还来了两个不请自来的。 江言卿和戚韵学聪明了,下了朝就在工部衙门外,等着闻玉书处理完公务,跟他一起回府,进门的时候还要炫耀地瞥一眼巡逻的弓箭手,大摇大摆的跟进书房,把闻府当自己家。 自从殷修贤死后,二人便彻底没了顾虑,新年的时候也带着东西搬了进来,和闻家父女一起守岁,给莹姐儿包红包,悄悄放在她枕头底下。 当然,也忘不了闻大人的,只不过等闻大人看到红包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年初一,新年休假,他和两个姘头胡混了整整一天,三人身上都没一块好地儿,戚韵和江言卿被指尖抓出一道道血痕,闻玉书白皙的身体上也布满暧昧的痕迹,活色生香。 第二日,清晨。 闻玉书在二人中间悠悠转醒,看了看左右两边熟睡的男人,趴在床上,懒洋洋地枕着胳膊,从枕头底下抽出露出红色边角的红包出来,将红纸拆开,看那几个写着“去殃除凶”、“福山寿海”的铜钱落在红纸里面,忍不住笑了一声。 真把他当莹姐儿哄了。 他将铜钱都用红纸包好,重新塞回了枕头底下,躺在枕头上,没多久便再次睡了过去。 新年的假期很快便过去了,众人也要上朝了,正值百废待兴,忙的很,内阁由江言卿和闻玉书接手,吏部也重新交给了他。当初戚韵进宫让小皇帝选闻玉书当他老师,小皇帝还不太情愿,看来如今是真的佩服他这位老师的学识了。 闻玉书也没让他失望,将改革的事一点点渗透进每个府每个县,从根本上杜绝横征暴敛,强占土地,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官员们不甘心,都指望着江言卿出手,毕竟江言卿可是世勋贵族,再这么下去他的利益也要受到打击。 但谁没想到江言卿二话没说,恭恭敬敬应下差事,帮闻玉书把事办了,气的这些官员在家里直骂,好在闻玉书也清楚官员们的俸禄实在太低,既然要让马儿跑,也不能让他们一点草不吃,没做的太过,官员们也就忍了下来。 六部各司其职,朝堂渐渐恢复平静。 江言卿和戚韵最近却郁闷的很,他们和闻玉书亲近,闻玉书也不拒绝,还会向往日一样绵里藏针地刺他们,但再多的他们便看不出来了,开玩笑似的说要给莹姐儿当继母,这人只笑着喝口茶不理他们,这让二人心里拥有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安,落不到实处。 直到有一日,听说闻大人跟同僚一起去了鑫雅阁喝酒的二人一个捏断了筷子,一个捏碎了酒杯,起身便去鑫雅阁抓人去。 丝竹悠扬,舞蹈精美,客人们一边吃着酒,一边笑着交谈。 鑫雅阁不是勾栏瓦舍,不过也差不太多,披着一层光鲜亮丽的皮罢了。 庄妈妈笑盈盈地扇着扇子,和楼下一位客人打趣了几句,刚要往楼上走忽然停顿下来,看见门口进来两个男人,这么一眼看过去,心里便咯噔一声。 这二人一个穿着黑衣,模样英俊冷硬,一个穿着绯衣,狭长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便有攻击性了,二人肩上都披着披风,裹着一身寒气,这料子一看便是顶好的,两张脸布满了黑气。 庄妈妈心惊肉跳的哎呀一声,刚要提着裙子躲起来,随后才古怪地反应过来这是两个男人,不是哪个大人家的当家主母,那怎么一副仿佛她鑫雅阁抢了他们夫君,来抓奸的样子呢。 庄妈妈好奇地观察了一会,没多久,那二人就带着一个穿着青袍的男人从楼上雅间下来了,似乎在里面看到了什么,脸色又黑又绿,忍不住的气愤和委屈,咬着牙质问那男子怎么能喝女人倒的酒,来这勾栏瓦舍做什么?想娶哪个狐狸精? 那人十分无奈的说他只是喝了喝酒,同僚相约,不好不去。 庄妈妈手里的扇子啪地一声掉了。 三人就这么纠纠缠缠转眼到了秋季,戚韵和江言卿还是没个正经名分,日子一天天过去,国库也一天比一天充裕。 哈撒部落新王登基,边疆爆发了战争,大将军戚韵领命出征,小皇帝在朝堂上问他有什么想要的,戚韵当即便跪在大殿中,沉声: “若臣平安归来,请皇上给臣和闻阁老赐婚。” 小皇帝啪叽从龙椅上摔了下去。 文武百官吓了一跳,顾不上自己被惊得砸在脚背上的下巴,连忙上前一步。 “皇上——” “陛下——” 小皇帝胡乱推开太监的手,一脸惊悚的看着戚韵,结结巴巴:“你,你说谁??” 戚韵:“闻阁老。” 小皇帝咻地看向那神色惊讶的文官,咽了咽口水,琢磨过味儿来了,舅舅这是坑他呀,不管他是下旨赐婚还是口头上答应了,那母后就不会博他的面子,但事后说不定要和他哭个四五日!! 想到这儿,小皇帝连忙摆手,也不自称朕了:“我,我不管,你,你自己跟母后说去。” “退,退朝!” 小皇帝一溜烟的跑了。 戚韵单膝跪地,哑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孩子怎么这时候突然变聪明了。 第72章 等就等吧,日久生情也好(结局) 司礼监的太监慌忙地喊了退朝,便去追小皇帝了,今天受到不小惊吓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随后古怪地偷偷打量着那二人。 这大将军和闻阁老前些日子还大打出手,一副与对方势不两立的模样,这,这怎么还突然求娶上了?还是两个男人?? 戚韵并不在意他们若有似无的视线,站起来拍了拍膝盖,走向闻玉书。 闻玉书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准备说些什么,忽地一顿,他偏过头,文武百官迅速移开了目光。 “……”闻玉书沉默了片刻,最后什么也没说,抱着芴板,独自往外大殿外的方向走,本就站在他旁边的江言卿懒洋洋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走,其他官员也跟着稀稀拉拉离开,只远远在后面,并未离近。 三人才有了说话的地方。 江言卿狭长的凤眸满是幽怨,和他下了台阶,小声抱怨:“戚二实在太不要脸,言卿以后是不是只能给闻大人当小了?” 红墙碧瓦的宫墙内,百官往外走,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闻玉书忽略身后飘过来的一道道好奇视线,淡定的看了眼浑身是戏的江大人,还未说话,大将军戚韵便悠闲地跟了上来,春风得意的替闻玉书回道: “是。” 江言卿不理会昔日的好友,如今的“这厮”,一只冷白的手扯了扯闻大人朝服宽大的衣袖,眼睫微微垂下,叹气一般:“连个名分都没有,好可怜……,闻大人可要多疼一疼言卿。” 戚韵英俊的脸一黑,忍不住直骂他是公狐狸成精,一身勾栏瓦舍的狐媚子味儿。 他们吵吵闹闹,一直到走出午门,闻玉书听得耳朵都疼了,无奈地停在马车旁边。 “怎么突然向皇上求圣旨赐婚了?”他看着穿一品武官朝服的男人:“先不提我们都是男子,有悖伦理,小侯爷,太后那边你准备怎么说呢?” 戚韵看着他几秒,沉声:“太后那边我去说便是,不会让她来找你麻烦,至于什么伦不伦理……”他扯了一下嘴角:“我才不管,闻大人睡了我这么久也不给个名分,我便自己去争。” 江言卿也反常的没说出些什么不正经的话,他修长身形站在闻玉书对面,一双狭长的眸微微弯了一下: “闻大人何时才能消气,给我们个名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闻玉书却像是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眸中透着温和笑意,柔声: “那江大人可要等上一等了。” 说完了这句,便独自上了马车,留下二人站在外面,看着他关上的车门。 片刻后,江言卿一笑,自言自语一般:“等就等吧,日久生情也好。” — 戚韵在朝堂上求娶闻玉书的事一下朝便被太后知晓,他还没等和江言卿一起上了闻大人的马车就被宫人叫了去,谁也不知小侯爷和太后谈了些什么,等小侯爷从后宫出去时候,脸上多了一个巴掌的痕迹,从那以后太后也没再管过他了。 他回闻府呆了没几天,便要随着大军出征。 闻玉书和江言卿在安定门送他。 大将军身躯高大,穿着一身铠甲,眉宇凌厉,身后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很威风,给闻玉书拢了一下肩上的披风,不大放心地叮嘱:“若有谁欺负你,你记账上,等我回来给你撑腰。” 他身后那些将领和官员悻悻的想,大将军真是鬼迷心窍了,满朝文武谁敢欺负他闻阁老啊! 听到这句话,闻玉书也显然怔了一下,眸中多了些笑,温和地说了一声好。 对方比他高一些,他需微微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和垂眸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刀剑不长眼,小侯爷注意安全。” 戚韵眉峰微微一挑,鹰似的黑眸盯着他看了半天,笑:“好,等我回来。” 他上了马,一扯缰绳:“我们走!” 几位将领跟着他策马离开。 天和五年,哈撒部落进犯边境,大将军戚韵带兵出征,次辅闻玉书,江言卿,坐镇京都,及时送去神机营所需的军火,大军的粮草和军饷,为大将军去除后顾之忧。 大将军戚韵用兵如神,骁勇善战,哈撒部落不敌,输多胜少,节节败退,只能派藏在京都的奸细叫他们努力挑起朝堂和民间的内乱,以此来扰乱大将军心神,却被闻次辅识破。 吃了几次暗亏的哈撒部落这才恍然惊觉,那天朝的小皇帝虽才掌权了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外确是一条心的,铁桶一般。 这场仗从初秋打到第二年,哈撒部落溃不成军,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只能上书求和。 朝廷同意义和,并派去官员,处理好一切,等得十分焦急的大将军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都。 第二日,闻府递了帖子,闻大人告假。 第三日,又递了帖子。 直到第五日,大将军才被踹出来,朝廷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天和七年春,内阁次辅闻玉书任职首辅,兼掌吏部。 因政治稳定,生产发展,举国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 初冬,昨夜下了一场雪,百姓们纷纷出门清扫自家门口的积雪,闻府的大宅子内不知为何静悄悄的,丫鬟小厮都低着头走,气氛紧绷。 一个穿着精致冬袄的丫鬟焦急地等在门口,直到马蹄声传来,她眼睛一亮,连忙走过去。 健壮的黑色骏马停在门口,马背上坐着个模样英俊冷漠的男人,他刚从大营回来,肩上披着披风,几年过去他看上去更加沉稳,身上淡淡的压迫感和戾气也更强了,一只大手随意地扯着节缰绳,垂下眼皮,瞥了一眼迎上来的丫鬟,音色低沉: “怎么,莹姐儿又惹什么事了?” 丫鬟连忙福了福身,焦急道:“将军,小姐被大人罚跪了,您快去看看吧!” 戚韵有些意外,下了马,小厮过来把马牵走去喂草料,他大步走向书房。 书房里碳火暖洋洋的,飘散着淡淡的茶香,戚韵刚进去,便看见书桌后一个穿着青色衣裳,淡雅随和的男人坐在太师椅上,静静品着手里的一杯茶,而一个约摸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身鹅黄色的湘裙,跪在一张蒲团上,委屈巴巴地揉着腿。 戚韵往书房来的时候,丫鬟便告知了他事情的原委,他走进去,惊讶: “呦,这是干什么呢?” 闻思莹蔫头巴脑的跪坐在蒲团上,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眸子一亮,巴巴地看着他。 闻玉书抬了一下眸,看着男人迈过门槛,走进书房,淡声:“大营的事忙完了?” “忙完了。” 戚韵解开披风,挂在一旁,走到他面前,倚着书桌,劝:“这么冷的天,让莹姐儿跪着做什么?林家的女儿不小心掉河里了,和我们莹姐儿有什么关系,再说了……” 他眸色微微一沉,冷笑:“就凭她那几句乱嚼舌根的话,我没把教她的人挨个儿扔进去清醒清醒,就算给他们林府留面子了。” 几年的时光过去,莹姐儿也长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得了江言卿的真传,从腼腆内向的小姑娘变成了看着腼腆,实际一肚子坏水的大姑娘。 这次诗会,她出去玩,林家的大女儿看见她,背地里不屑地说了几句闻玉书的坏话,他当初求娶闻玉书,和江言卿搬进闻府,并且一直不娶妻,一些老东西不知道背地里骂了他们多少回,她那个老古板父亲在家中可能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让她记住了,也跟着有样学样,却被闻思莹给听了去。 她的话十分难听,刺耳得很,引得一些小姐娇笑,闻思莹自然不能忍受有人侮辱她爹爹,路过的时候装作不小心,将她绊进了湖中。 戚韵和江言卿把闻思莹当亲自己女儿养,就差带她上房揭瓦了,如今大将军还觉得太轻,非但不劝诫,还说一些混不吝的话。 闻思莹跪在地上都在支棱着耳朵听,时不时地一点头,表示学到了。 “啪”地一声,杯盖合上。 闻玉书淡淡地瞥了一眼戚韵。 “……” 过了没多久,门口的侍卫叫了一声江大人,江言卿从户部衙门回来了,被小丫鬟请来,本想给闯祸的莹姐儿求情,没曾想一进屋就瞧见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而闻大人正淡定的喝着茶。 他忍不住噗嗤一笑,悠闲地走到闻玉书身边,幸灾乐祸的问候了戚韵几句,声音含笑:“哎呀呀,戚二,你怎么也被罚了?” 戚韵眼不见为净的偏过脸。 江言卿语调欠揍的很:“没能救得了莹姐儿,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他啧啧了几声,笑着偏头,准备和闻大人说一些什么,就见闻大人端着一杯茶,不咸不淡地撇过来。 “…………” 地上又跪了一人。 男人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没起来一下,地上两大一小跪坐了一排,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闻思莹忧伤地在心中感叹。 唉……就知道两个叔叔都惧内,靠不住的。 ——古代篇,完结—— 第73章 番外(3p,怕吵醒女儿,小声欢好) 主屋的灯在黑夜中幽幽亮着,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床榻上传出,细小的噗嗤水声黏腻。 锦缎的床褥上洇湿着大片的水痕,闻大人散着墨发,一身莹白皮肉汗津津的跪坐在大将军胯部,小腹与他腹肌贴的极近,顶端透粉的阳具挤在二人腹间,肉眼水汪汪的随着腹肌碾压流淌出一片汁液,他双手扶着大将军的肩膀,圆润臀部大将军一双粗糙大手罩着,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被两根粗壮巨物带着水快速进出着的红肿臀眼。 他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裹满液体的巨物疯狂进出着臀眼,顶到隆起的腹部痉挛,黑眸中闪过一道爽到极致的欢愉和迷离,受不住的身体轻颤,还在催促似的,闷哼:“呃啊,快……快些。” 戚韵滚着一层汗的麦色胸膛起伏,用力揉了一把闻大人的屁股,狂颠那根裹满热液的阳具冲撞紧致淫洞,闻玉哆嗦着身体喘了一声,紧紧收缩着被阳具磨到发烫的地方,江言卿跪在他后面,咬了一口他雪白的肩颈,同样挺着腰往前冲撞,二人凶猛的冲刺让被夹在中间的闻玉书受不住的颤抖,眉心紧皱,压抑着呻吟,断断续续: “唔,唔……轻,轻点,别……别将莹姐儿吵醒了。” 软榻上铺着厚厚的锦缎被子,一个小姑娘闭着眼,睫毛上带着泪珠,躺在暖乎乎的被窝熟睡,不知道她爹爹害怕被她听见,在两个叔叔的冲撞下,努力压抑着呻吟。 闻思莹今天做噩梦了,哭着闹着要跟爹爹睡,可苦了她爹爹和两个“继母”了,丫鬟抱着她来找闻玉书时三人正探寻着巫山云雨,下身紧紧相连,战事正酣,大将军和江大人只能拔出自己硬邦邦的阳具,草草收拾一下,闻大人空着湿哒哒的那处,穿上衣服把莹姐儿抱进来,哄她先在榻上睡。 毕竟床上都是他身下流出的液体,怎么好让女儿碰到。 他坐在软榻边哄着莹姐儿,另外两个却是床头不敢下,他们那处硬的实在难受,不服气地冲天昂扬着,只能用被子遮挡一些,一双双眼睛冒绿光似的紧紧盯着衣衫不整的闻玉书,喉结滚动个没完。 莹姐儿抽抽搭搭的,被爹爹抚摸着头发,也不知道爹爹凌乱的衣衫下空虚的地方难耐收缩,汁液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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