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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想劝他接受手术,也想替他求个平安符。 我站在佛香袅袅的神像前,虔诚地鞠躬作揖。 来到许愿树下时,却发现满树挂着的都是关于我的愿望—— …… 这些是蔡念屿的字迹。 他曾经来过这里? 就在我愕然时,有拿着扫帚的僧人路过。 见我神情疑惑,他停下了脚步:“这棵许愿树是一个施主自己亲自种下的,这满树的愿望也都是他亲手写下的。” “小僧能看出来,这位宁馨玥小姐对那位先生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 我眼眶倏地变红。 是不是我骨癌至今没有发作,就是因为他的诚心打动了上苍呢? 我摸着这些泛黄的许愿条,像小僧微微鞠躬。 “小师傅,我心里有个谜团。” “如果一件不可逆转的事被逆转这是为何?” 这时,一个穿着红黄袈裟的僧人途径此处,那小僧行礼:“师傅。” 老者微微笑着,一副了然的样子。 “宁小姐,这世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若无法逆转的事被逆转要么是因被改变,要么是别人替你承了你的果。” 这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 我得骨癌的因是父亲基因所致,可父亲依旧因为骨癌去世,说明我体内的基因没有被改变。 而蔡念屿扩心病提前,且经医院评估,甚至全国顶尖专家的会诊,都没有办法拿出一个好的治疗手段。 便只能是因为他承了我的果。 此刻,我的心底好像被千万个蛀虫噬咬。 老者抬头看了看天空,此刻阴云避日,他提醒道:“要下雨了,施主请回吧。” 我心痛难自抑。 却在老者身影渐渐消失时,快步上前叫停了他。 “师傅,这既是我注定的死局那便该由我自己受着,如今已经是重来一生,我已十分庆幸。” “我不该让别人替我承了我的果。” 如果我活着的代价是要别人替我去死,那我宁愿不要这样。 我不想永生活在愧疚中。 可老师傅却只是淡然道:“老朽听不懂施主在说什么。” “如果命局已改,那施主便再不能转圜。” 师傅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暴雨倾盆而落,打湿我的眼睫,此刻我却只觉心里一阵悸痛。 蔡念屿啊蔡念屿,这就是你说过会让我好好活着的办法吗? 可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前行扭转命局的方法竟是一命换一命。 …… 回到医院时。 蔡念屿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 我拧眉清空了病房里的人。 他疑惑地看向我,强撑着坐起:“馨玥,怎么了?” “怎么了?” 看向他惨白着的脸,看见病房里监护的仪器,看着他难以呼吸的样子。 我的情绪就没办法控制。 “蔡念屿,你做一切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 “你是不是傻啊,癌症就癌症,死了就死了,这都是我的命,我认了就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去改变我的命局?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说这话时,我的声音不自觉在颤抖。 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地滴落。 可他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是拿过纸替我擦拭着我的眼泪。 “馨玥,别哭。”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看见你掉眼泪了。” 可一听见他的声音,我的眼泪更加汹涌。 他有些无措。 “馨玥,上一世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已经是我莫大的痛苦了。如今能有机会愿意做些什么,我心甘情愿。” “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这都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 “馨玥,我只是希望,只希望你这一辈子能健健康康的。” “等我走了,时间会让你将我遗忘的。” 我问:“那你呢?” “我走之后,你忘了我吗?” 他沉默了。 此刻心里却在想:馨玥,你就那样地离开我,要我怎么才能将你忘记。 最后的最后,他殉情了。 当然这些他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这样茫然地看着我。 过了好半晌,才装作不在乎地说了句。 “生死这件事我早就看淡了,再说了我上一辈子活到了一百岁呢,我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很终点的位置。” “重活一世,也该是你健康一生了。” 我喉头一哽,情绪失控地朝他喊道。 “蔡念屿,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付出你就觉得是对我好吗?”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要不要!” 他的眸色忽然瞬间就黯淡下来了。 缓了半晌,他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他说:“宁馨玥,事已至此了。” 他的语气几近恳求。 “你就好好陪我走完这段人生的这一程,不好吗?”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蔡念屿,他将头低了又低。 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还是在我和他提分手那天。 他也是这样,眼眶微红着,拽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馨玥,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只要你和我说,我就改。” “我求你了,不要抛下我。” 可现在,那个先离开的人马上就要变成他了。 气氛正浓时。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是苏娇娇。 她哭得几度哽咽,直接往病床上扑。 “念屿,我听说重病的人冲喜,不然你让我给你冲喜吧?” 我骤然愣住。 此刻对她的厌烦却到了极点。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蔡念屿治愈的希望几近于无,她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还在这里打扰蔡念屿的休息。 我怔然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滚。” 苏娇娇捂住自己发红的脸,语气哽咽。 “念屿哥,你知道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求你了,娶我,好吗?” “你不知道苏家的人要将我嫁个一个五十岁的老头联姻,如果你不娶我真的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我了……” 她哭得一度哽咽。 就在这时,跟在身后的苏婉凝却笑着倚在病房门口。 她看了眼病床上的蔡念屿:“抱歉啊,念屿哥哥。” 旋即她又冷眼看着苏娇娇。 “姐姐,你脑子是有病吗?念屿哥哥身体不好,你还在这给他添堵?” “我实话告诉你,你嫁那老头压根就不是因为蔡家和我们家的婚约必须我去,而是因为我们家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攀上蔡家高枝。” “只有你在这玩宫心计,而且那老头是你自己去招惹的。” “如果不是你跑去要他的儿子和我谈恋爱,你以为那老头能认识你?能对你动心思。” “现在,自己去还这份果吧。” 说着就直接将苏娇娇带走。 她挣扎不肯走,还向蔡念屿投来求助的目光时。 蔡念屿却冷声道:“你和那老头的婚约我会帮你解除,但从此之后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苏娇娇笑了,笑得癫狂。 却冲着苏婉凝得意地张牙舞爪:“苏婉凝,你以为你算什么?我才是念屿哥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其实,我觉得苏家人才有病。 不然怎么,两姐妹一个比一个疯。 她们前脚刚走,蔡念屿后脚就呕出了一口血来。 他此刻经历过的痛,我前世也同样经历过。 我知道呕血已经算是到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此刻我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根针扎过的痛,原本他是可以不用经历这一切的…… 原本他的手术会很顺利,原本他会健康顺遂地过完这一生。 那天晚上,蔡念屿强撑着出了院。 我知道,再好的医疗手段对他而言都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比起躺在病床上靠着那些高科技维持着生命体征。 我更希望他能不留下任何遗憾地走。 这因果我已经无法改变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他最后一程的痛苦。 也希望他在人生的最后一程里是开心的。 我们回了大学。 回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和我表白时的那棵大树下。 那年寒假来临,下着厚厚的积雪呢,他问我要不在大树下埋下一个心愿。 谁都找不到,谁也看不到。 我说着好。 后来我们分开,这两个心愿瓶便一直埋葬在了这里。 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天我挖了好久,挖到手没力气,腰也酸了。 正要走的时候,却忽然下起了暴雨,暴雨将两个心愿瓶冲刷了出来。 我一把抓起心愿瓶,语气里是掩不尽的欣喜:“蔡念屿,这两个心愿瓶居然还在!” 他此刻正坐在保姆车里躲雨呢。 一见到心愿瓶也迫不及待想知道十九岁的他们许下了什么样的心愿。 蔡念屿的是:愿馨玥能破茧重蝶,浴火重生。 那时的他刚知道她的经历,所以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够重生。 而我的是:愿一生顺遂。 从学校回来后。 蔡念屿的病情越来越糟糕。 这天他忽然拉着我要去拍一组照片。 我想,或许他自己也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到终点了,是想给自己拍组照片留存于世呢。 却没想到,他却拉着她来到了婚纱馆。 一排的营业员恭恭敬敬。 “小蔡总!” 蔡念屿这时候还没有接受蔡氏集团呢,所以大家都喊他小蔡总。 蔡念屿穿着高定的西装,纵是生病了却还是很矜贵。 “我想给这位小姐试试婚纱。” 营业员满脸艳羡,又道:“那小蔡总和小姐和我们这边来。” 他愣了愣,又说:“就她一个人。” 我知道,他是害怕见不到我穿婚纱的样子。 也知道他是不想让我人生的第一次是和他,所以自己才选择成为旁观者。 我却笑着对营业员说:“给我们拍组婚纱写真吧,一张就行。” 他骤然愣住。 那天我试了好多套婚纱,露背的流沙裙,还有抹胸裙,可他都不满意。 直到我几乎将店里的婚纱都试了个遍。 他才说:“馨玥穿什么都好看。” 最后我们画面定格的那瞬间,他忽然就这样穿着西装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其实我在想。 就这样不痛苦地死去也好。 我曾是癌症患者,我知道身边的人想要留着我们一程又一程。 可对我们来说,却是无比煎熬。 我们最想要的就是在某个睡梦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 没有痛苦。 我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嘶声喊了出来。 “蔡念屿,蔡念屿——” 巨大的心慌将我笼罩,我太害怕失去他了。 哪怕知道他会痛苦,可我还是那样自私地希望他能多陪我一段时间。 我垂下头来,在耳畔喃喃。 “蔡念屿,你陪我过完新年好不好?你再坚持坚持。” 蔡念屿没有说话,但我看到他右眼有一滴眼泪掉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还是拨打了急救电话,最后的最后。 蔡念屿也被抢救了过来。 只不过,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插满了管子。 恐惧再次席卷我的全身。 此刻,我害怕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害怕他会痛苦。 他的父母也来了。 蔡母从最开始的无法接受,到现在也只是心疼地看着蔡念屿。 她紧握着蔡念屿的手,喃喃。 “儿子,你慢慢睡好不好?睡着了就不疼了。” “儿子,妈妈会想你的。你放心,你从小到大的那些玩具我都没丢呢,都放在了仓库帮你保存得好好的,还有你五岁那年母亲节给妈妈画的画,妈妈也都给你保存起来了。” “儿子,你放心,妈妈不会忘记你的。” 我忽然心里一哽,我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如果我不打急救电话,蔡念屿就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离开,起码是不痛苦的。 蔡念屿还是醒来了,他说他不想浑身被插满管子。 他转去了安宁病房。 他吃不下任何东西了,哪怕就是一粒米,都会化成一滩滩的黑血呕出来。 我总听人说。 人走了,不能空着肚子走。 所以,我总想着,蔡念屿应该吃点东西。 可后来他不吃了,我也就不逼他了。 蔡念屿更多的时候是昏迷着的,一米九的他蜷缩在病床上,疼得几乎无法直起身来。 他偶尔清醒的时候,总是喜欢让我推着他出去晒太阳。 他爱干净,每天都要护工为他擦拭身子。 他每天睡着的时候,我就陪在他的床前,和他讲我们以前的事。 至于过去的那些不快乐的事,我都不想再提了。 蔡念屿真的陪我过完了年。 那天晚上,他精神奇迹般的好了很多。 甚至还强撑着点了份饺子。 他说:“过完了一年,总要吃份饺子才算圆满。” 他说:“馨玥,我希望你余生顺顺遂遂的。” 我忽然有些哽住了,但还是握住他的手,说:“好,我都记下了。”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 医院外正放着烟花呢,他的唇上慢慢勾起一抹笑。 他的声音很轻:“馨玥,对不起。” “忘了我吧。” 我怔望着窗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难过的样子,所以我没有回头。 却没想到他再也没发出过任何声音。 等我抹掉眼泪回头时,心跳监护仪的指数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不管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设。 真正到了这一刻,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的。 我溃不成声。 却还是陪着蔡母一同办完了他的后事。 按照蔡念屿的遗愿,骨灰全部都洒入大海,他不想立墓碑。 他说,不惦念,就不会记起。 不记起,就不会难过。 他是害怕他的馨玥为他难过。 到殡仪馆,真正要推入火炉里去时。 我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蔡念屿,你就不能再陪陪我吗?” 一声又一声。 殡仪馆的等待区那块大屏上,整屏都是七八十的老人。 唯有蔡念屿的名字亮得刺眼—— 三号火炉:蔡念屿,二十三岁。 我的心里又是一哽。 火化完,蔡母将骨灰盒抱在怀里。 她没有哭,很平静。 只是一声一声地朝着四周喊着:“念屿,妈妈带你回家,念屿,你跟妈妈回家……” 她此刻在想。 那时从医院将他接回家时,她也是这样喊着的。 “乖乖,和妈妈回家咯!” 我站在一旁,有些束手无策。 蔡念屿。 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 我从来没想过,蔡念屿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人。 他会成为挂在墙上的照片。 我想,或许等明天,明天睡醒我就能忘记他了。 明天过后,我又在想,或许后天我就能忘记他了。 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我才发现。 他的模样已经在我记忆中慢慢模糊。 真正发现我有些遗忘他的那一刻,我又开始害怕,害怕我真的会将他遗忘。 于是每天每天翻出他的照片。 宁馨玥啊宁馨玥。 哪怕全世界都忘记他,你也不能忘记。 第1章 重生后,朝他飞奔而去 那颗走失的星星是最美的,它是诸天的光荣! —— “星星,你爱过我吗?” 男人声音沙哑到极致,虚弱的落在时星耳边,带着祈求,“星星,爱我好不好?” 他声音越来越小,温热唇瓣也趋于冰冷,凉凉的贴在她耳侧,几近无声的呢喃,“小星星,是最美的,是我的……” 时星眼前一片血色,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变得冰冷而僵硬。 心脏像是被带刺的藤蔓一圈圈缠绕包裹,痛到她眼泪不断的落。 “阿衍……” 她无声叫他,被大火毁掉的嗓子早已经开不了口,“我爱你的。” “我爱你……” 她爱他,她说了无数遍的爱他。 可他永远也听不到了。 她的星星,也被她弄丢了。 ~ “阿衍——” 时星惊叫着睁开眼。 心口剧烈起伏,呼吸也格外急促,她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眼前还是血色朦胧。 死亡的窒息感缠绕着她。 直到有人忽然拍了拍她脑袋,无语的说:“什么时候了你还睡,还演啊演,你也知道自己演技差啊?” 时星骤然偏头看向身边,随后瞳孔微缩。 身边卷发扎成马尾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的女人,是宋岚。 她的经纪人,也是她唯一的朋友。 可她不是因为被自己连累,被诬陷出卖公司机密,已经进监狱了吗? 她唇瓣轻颤,呢喃,“岚岚?” 宋岚翻了个白眼,拉她起身,“别难了,造型团队到了,赶紧做造型。我们今天必须惊艳全场,让那些黑子把嘴彻底闭上!” 时星被宋岚拉起身,头痛欲裂。 她茫然望向四周,能看出这里是个简单的休息室兼化妆间。 造型团队的人围着她,替她换衣服,然后交换意见,再问她喜不喜欢。 时星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也一片空白,直到她被她们推到全身镜前,看到镜中的自己,眸光狠狠颤抖。 粉色婚纱式抹胸礼服裙,轻纱盈盈。 裙摆镶嵌着颗颗水晶,如同一颗颗细小的星星,莹莹闪烁。 薄肩莹白如雪,黑色长发发尾微卷,格外柔顺的披散着。 镜子里的女孩儿看起来很年轻,细眉长睫、鹿眸清澈、鼻梁小巧,唇瓣粉润。 时星颤抖着纤细手指轻抚上脸颊。 还没化妆,面色有些苍白,可肌肤细腻嫩滑,没有被火烧过后可怕丑陋到极致的伤疤。 那瞬间时星意识到什么,卷翘长睫密密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这是22岁的她。 这条裙子她记得很清楚,是22岁时参加一个颁奖晚会穿的裙子,是她自己咬牙用了现有的所有钱买下来的高定! 然而这条价值三百万的裙子,在这晚,被祁宸衍撕成了两片。 而这时候,祁宸衍还是她最讨厌的人,他们是所有人眼中的死对头。 这夜过后她就更讨厌他了,是真恨不得让他去死那种讨厌! 时星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在做梦,还是,重生了? 接着,她又被人推到梳妆台前坐下,发型师替她弄头发,化妆师替她化妆,所有的一切都凌乱却又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宋岚在旁边同她说:“待会儿的红毯你可得把精神拿起来,虽然今天咱们不拿奖,可也不能输了气势,让你那个便宜妹妹看了笑话是不是?不然你这花了大价钱买的衣服可就白买了。” 她嘴里的便宜妹妹是时星异父异母的妹妹,时家养女,时玥。 两姐妹同时入圈,拍了同一部电影,双女主。 可最终得到最佳女主提名的是时玥,甚至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这次时玥会拿奖。 宋岚以为时星这会儿还因为这件事生闷气,才会看起来这么恍惚。 “再说了,你今天表现好点,说不定就被哪个导演或者制片人看上,咱们后面就有戏了,你明白了吗?” 然而时星此刻早就已经彻底乱了,她根本听不清宋岚在说什么,只恍惚的看着镜里的自己。 年轻,漂亮的自己。 就像看着一个陌生的人,陌生得让她想要流泪。 她真的回来了。 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好像大梦一场,在梦里过完了痛苦一生。 是上天恩赐,知道她和阿衍死的冤屈,才会让她回来吗? 时星恍惚着,直到下楼,到了颁奖晚会红毯外场等候。 她是要跟着剧组一起走红毯的,也就是说会跟时玥一起走。 这也是宋岚让她拿出气势的原因,绝不能在直播镜头前被时玥比下去。 而时星到时,时玥已经跟导演制片人站在一起聊天了,几人面带着笑聊得很愉快。 见到时星出现,本来和谐的画面忽然僵住,几人面上都划过古怪,笑也僵了些,眼底还有讽刺鄙夷。 时玥偏头看过来,见到时星那身粉色纱裙时目光轻闪,随后弯唇轻笑,声音甜甜的,“姐姐怎么来这么晚啊,再有两个组就该我们了,还以为你来不了了呢?” 宋岚偷偷翻了个白眼,随后说起了客套话,跟导演和制片人道歉。 时星则是在看到时玥的瞬间瞳孔轻缩,双手下意识紧握成拳。 时玥,她的妹妹。 抢走了她的父母,抢走了她的朋友和未婚夫,用一场火烧毁了她的容貌,毁了她的声音。 害宋岚入狱,最后,利用她害死了她的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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