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我正想解释,蔡念屿冷嗤一声,音淬寒冰讥讽道:“见不得人,可不就是得藏着。” 这一刻,我心里悲凉到寂然无波,甚至好像都感觉不到痛了。 我好像突然释然了也放下了。 我扯起嘴角一笑:“蔡总,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样,有藏私的癖好呢。” 我就是在点他当年故意装穷。 蔡念屿也知道,他讽笑一声,不屑再回我,直接拉着苏娇娇离开。 不等到他们走远,我猛地呕出一口黑血。 祝煜纪惊慌失措的伸手扶住我,喊我撑住。 可我再也撑不住了,只能任由意识逐渐模糊。 …… 再醒来,我又住进了ICU。 模糊间我好像听见祝煜纪在跟谁说话。 他无奈又惋惜:“她的身体各项机能无法支撑住一场手术,最后了,我不能让她在手术台上走……” 我在心内附和他:是啊,我不要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走。 不消片刻,他的声音又响起了。 这次带着怒气。 “蔡念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馨玥当年和你分手的原因吗?想知道,明天就一趟医院,我特么告诉你!” “我不感兴趣!” 蔡念屿的回答好冷倦,我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不感兴趣好啊,不来好啊。 当天晚上。 全城燃放了一场非常盛大的烟花。 我躺在病床上,抬起干涩的眼,心想这是谁在纪念爱情呢? 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有很多情侣借着这场热烈盛大的烟花留下属于他们的初吻? 就像当初的我和蔡念屿一样。 我不自觉喃喃出了声:“真美呀。” 比当年我和蔡念屿看过的还要美,只可惜当时他说会给我燃放一场只属于我的烟花,放给苏娇娇了。 下一瞬,苏娇娇的名字就在空中绽开。 千万株银火化成漫天星。 我苦涩一笑,原来又是祈念屿啊。 他真的好爱苏娇娇。 陪护我的阿黎握着我的手:“馨玥,别看了。” 她眼眶还红肿着:“你喜欢烟花等明年春天我给你放一场比这更盛大的烟花,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祝煜纪也不动声色出现,挡在我的身前,暗暗地骂出了声:“祈念屿这个混蛋!” 我仰头看向祝煜纪,强扯出气若游丝的笑。 “祝医生,我想回家了。” 他默了半晌,答应得爽快:“好,那我带你回家。”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劝我坚持,可他笑得那样难看。 第二天出院前,我颤巍举起手机拍下了我床位的诊疗屏幕,上面写着:患者宁馨玥,二十八岁零二十八天。 然后我点开了抗癌小号,想截去了我的名字,还想写些什么。 可是我没力气了,手滑便点击了发送。 祝煜纪来了,今天他没穿白大褂,穿着白衬衫,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阿黎去开车了,我抱你过去。” 我没有回应他的力气了,只苍白笑着。 任由他小心将我抱进怀里,我乖顺地贴进他宽厚又温暖的胸膛。 他的心脏砰砰跳得有力,还有点快。 我听着有些催眠,也觉得有些困。 “宁馨玥,别睡,打起精神来。” 我微笑着心,不让眼皮沉下去,心说:“我不睡,我还没来和蔡念屿句再见,还没好好和他告个别呢……” 我不会睡的,只是我好累啊,也好痛啊。 睡着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我就睡一会会……就一会会…… …… 走廊尽头,蔡念屿看到了靠在祝煜纪怀里睡着的宁馨玥。 他脸色蓦地阴沉。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听祝煜纪的鬼话,忍不住来医院听所谓的真相! 蔡念屿黑脸转身瞬间,祝煜纪怀中那双惨白的手也同时颓然垂下…… 他转身太快,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祝煜纪低着头哽咽地说。 “宁馨玥,走好啊。” 蔡念屿回到公司以后。 直接将助理叫到了办公室:“给我下令封杀宁馨玥!” “哪个公司敢要他,就整垮哪个公司!” 她又一次耍了他,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宁馨玥被封杀后的第三天,抗癌小号突然上了热搜。 蔡念屿也看到了,他皱眉点进那个账号。 …… 祈念屿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她笔下的‘初恋君’就是自己。 正在这时,他办公室的门被助理推开。 “蔡总,整理账号时发现宁馨玥身份证还绑定了另外一个账号,叫橘子君,正是上了热搜的抗癌小号!” 祈念屿呼吸一滞,心脏像被狼锤狠狠砸了一下。 宁馨玥真的得癌了? 恍神之际,助理又呈上一纸收益明细报表。 “她的这个小号开了橱窗,从入职到现在总收益超三十万,属于违规收入,蔡总,您看要不要一起收回?” 蔡念屿突的一笑,为刚刚心中涌过的那丝慌乱感到可笑! 他心口的滞重也立刻消失了个干净! 是啊,宁馨玥最会玩弄人心了,她曾经就给他写过未来日记,她写要一起养只可爱的小狗,毕业后要一起去云南旅居,写要在最浪漫的冬天结婚…… 到最后呢?不都是骗人的? 现在居然还在网络上立深情癌症人设,博人同情,不就是想给她还未出生的孩子赚奶粉钱吗? 越想他心中躁意越盛。 “她利用公司资源谋私利,直接起诉她,追回收益!” 纵是这样,他的怒火还是无法平息。 “给她打电话,让她滚回公司解释清楚!” 助理第一次见祈念屿如此盛怒,他从来像一潭幽深的冰水,屈指可数的几次动气,都是因为一个人——宁馨玥。 祈念屿本想等到宁馨玥来,他要当面看着宁馨玥把她胡编乱造的东西删干净。 然后他还是要送上起诉书,让她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像当年她断崖式跟自己分手。 她错的太多,他都要一一讨回来,要狠狠出一口恶气。 然而他没等来宁馨玥,苏娇娇就电话说她已经到楼下了,想让他去接她。 他起了身,吩咐助理宁馨玥来后,让她在办公室等到自己回来为止。 祈念屿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到电梯间。 泛着幽蓝色光的数字正缓缓上升,祈念屿目不转睛看着。 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 可能是宁馨玥来了。 “叮”地一声,电梯在他面前打开。 他勾起讥讽唇角,幽冷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女人的脸渐渐清晰。 祈念屿的脸色渐渐难看,最后蓦的一白! 只见哭肿了眼的阿黎,双手抱着宁馨玥的黑白遗照从电梯走出,走到了彻底呆住的祈念屿面前站定。 只听她嗓音喑哑说:“祈念屿,按照你们法务要求,我带——宁馨玥来见你了。” 蔡念屿眉心紧拧,上前一看只见照片里的宁馨玥淡然地笑着,永远定格在那片灰白中。 前脚刚在祝煜纪的怀里,后脚就跟自己玩假死这一套? 是泡沫肥皂剧看多了,当真以为自己会相信? 越是这样想着,蔡念屿心底那一丝不安就逐渐被愤怒侵占。 他上前,却是猛地砸碎了宁馨玥的遗照。 玻璃碎片在地上四分五裂,就连宁馨玥的照片也被玻璃碎片割开。 他怒声道。 “你们以为用这种手段,我就不会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吗?” 糮摓咇暶舫鑝诠竧諻傱艼嗽邛皉鬳樬 “麻烦你转告宁馨玥,装死没用,她违背竞业合同私开账号谋利我会起诉她!” 话音刚落,身后的阿黎却看着地上碎裂的照片,心也跟着好像在流血。 她的馨玥,经历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 她一直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而遗憾,她为了不拖累蔡念屿也为了她走后蔡念屿不难过,所有的苦痛都自己担着。 可他不仅是装穷的富家少爷,更是在她死后还让她不得安宁。 此刻,怒气无法再压。 阿黎猛地拽住蔡念屿:“蔡念屿,你是没长心还是没长眼?” “你要起诉你就起诉她吧,她人是真的走了,她死于骨癌!死前一个晚上还在看你给苏娇娇放的烟花!” 听到这句话,蔡念屿更笃定这是他们做的一场戏。 他冷笑出声:“你们演戏剧本能不能对清楚?我没空陪你们玩这种手段卑劣的游戏。” “刚怀孕五个月现在就骨癌死了?” “你们能不能有点医学常识,确诊癌症的人还有怀孕的身体条件吗?” 蔡念屿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身后阿黎却哭红着眼,将宁馨玥破裂的遗照捡起来。 一片一片的拼好:“到底是谁没有常识,你那是腹水啊。” “馨玥,别因为这样的男人难过啊……” 怎么都拼不好,她忽然就泄了力气,发出一声爆鸣。 “我的馨玥,为什么偏偏是你呢,为什么要是你呢?” …… 另一边,蔡念屿回到别墅。 只觉有些心烦意乱,站在落地窗前足足抽了半包烟都没驱散自己心中的烦闷。 就在这时,苏娇娇推门进来:“念屿,怎么抽这么多烟?我有些关于婚礼流程的事想和你聊聊——” 话音未落,蔡念屿不耐烦打断:“你自己决定。” 她落寞地走到他身后,刚环上他的窄腰,就被蔡念屿一根根掰开:“滚。” 苏娇娇哽咽:“念屿,我们都要结婚了。难道你心里还记着那个阴冷狠毒的女人吗?我们是夫妻,我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嫌弃?” 蔡念屿目光一寸寸似乎要将她剜穿:“就你?还没资格指责宁馨玥。” “你肚子里有没有孩子,你自己清楚。” 半个月前,她用孩子逼婚,却是买通了医生。 当真当自己看不穿这样卑劣的手段吗? 蔡念屿没兴趣听她解释哭诉,转身回了书房。 刚落座,手机蓦地震动,他点开一看,却发现是公司法律部发的消息—— 蔡念屿只觉大脑轰地一瞬空白。 销户?不是死了才能销户吗?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蔡念屿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冲到了祝煜纪所在的医院。 赶到医院时,祝煜纪正下手术台,一脸疲惫。 …… 医生办公室里。 蔡念屿满脸不悦:“你让宁馨玥出来,她设计这一桩桩一件件,从最开始的抗癌账号到现在居然还伪造死亡说被销户!”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祝煜纪坐在办公椅上,只觉得心力交瘁。 更觉得蔡念屿疯了。 所有的事实都摆在他的面前,他却还是以为宁馨玥在演戏。 “她能有什么目的?一个死了的人能有什么目的?” 他逼问时,蔡念屿却冷嗤一声:“她死了?那之前怀孕五个月的人是谁?” 提起这事,祝煜纪胸口像是破了个洞,疼得他几乎无法喘息。 “祝煜纪!那不是怀孕,那是腹水啊!是癌症晚期,肿瘤压迫腹部,她的身体机能甚至就连抽腹水的条件都没有办法达到了。” “所以她只能看着肚子越来越大……” 可是她还是任由最爱的人误会,她只能看着她爱的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 她站在必死的结局,心底却在替他祝福。 可怜他的馨玥,明明努力活着,但最后却在他怀里那样悲悸地死去。 甚至就连后事都没交代,甚至他们都不知道她最后是不是还带着遗憾走的。 明明他们都已经决定了要带她回家。 可最后还是差了一步…… 他亲手将她推进火炉时,看着殡仪馆上的大屏上一排显示的名字,唯有宁馨玥最年轻。 如果她没生病,她现在肯定也该是幸福的女孩。 每每想到这,他都觉得心如刀绞…… 解释的话音还未落,蔡念屿就不悦打断:“祝煜纪,你就承认吧。” “你就是觉得宁馨玥脏,你不想当她的接盘侠?所以你们就联合上演了这一场戏,好让我愧疚,让我后悔,然后好跟她重新和好?” “我告诉你,不可能!” 话音刚落,祝煜纪胸中怒气无法忍住,直接一拳砸向蔡念屿。 蔡念屿朝后倒去,撞到了门框上,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两人迅速地扭打在了一起。 “蔡念屿,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如果不是你当年装穷,如果在馨玥最艰难的时期你能够陪在她身边,她可能就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她的生命就有可能得到延续,都是你害死的她,你现在还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 祝煜纪恨当初为什么要将宁馨玥让给蔡念屿。 她一个人又打工又抗癌,那段时期他都不敢想她到底会有多痛苦。 蔡念屿听着这话,却只觉得是他们在为过去找补。 如果她有心,如果她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感情。 怎么会在自己生命垂危时,不肯来看自己一眼,还说:“蔡念屿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他怒声道:“你们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要我原谅她,然后好接手?” “我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会原谅她!除非她死了。” 祝煜纪听着这话,猛地又是一拳。 直到护士长带着保安进来将他们拉扯开。 蔡念屿看着祝煜纪,继续说:“你不是说她死了吗?死亡证火化证有吧,她的墓碑在哪也该知道吧?” “你只要能拿出一个来证明,我就相信她死了。” 祝煜纪听着这些不可思议的话,再一次替宁馨玥不值。 他沉默了瞬,只说:“蔡念屿,你不配出现在宁馨玥身边。” “更不配去打扰她。” 说完,祝煜纪便被护士长拉着去处理伤口。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非要拳脚相向。” …… 或许是祝煜纪的拳头打醒了蔡念屿。 他竟然真的在想:宁馨玥会不会真的死了? 烦郁之时,他一个人去酒吧喝到半夜。 回到家拿起手机,点开宁馨玥的聊天界面又骤然退出,重复几次,他才退出聊天界面,打开宁馨玥的抗癌账号。 ID名字是橘子君,因为他最爱吃的水果是橘子。 他点开一看。 蔡念屿一则一则地通过文字感受着她当下的心情。 是这样能打动人心的文字,是这样光看着就觉得心疼痛苦的文字。 难道也是假的吗? 这一刻,他莫名汹涌而来的恐惧瞬间爬上他的心,紧紧地将他缠绕。 滑到最新一则,只有一张图片,上面写着:患者宁馨玥,入院28天。 而在底下的评论区里,有很多人正义使者纷纷留言—— “这就是起号搞流量的,我还见到一个说要安乐死的呢,到最后不还是被扒出来在国外生活得好好的,剧本都是一样的。” “就是就是,之前有病友在医院偶遇过她,她挺着孕肚呢。” “反驳不是剧本的你们有脑子吗?哪个癌症患者会天天更新自己的患癌日记啊,而且到她那个阶段的骨癌三年内的存活率很低的。” 这一刻蔡念屿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差点又中了她的计。 他告诉自己:不能在被宁馨玥骗了。 之后的两天,蔡念屿忙着推进婚礼的流程。 他有一种感觉,宁馨玥会来。 他只要一想到宁馨玥辛苦计谋的这一切会落空,想到她会看着自己和曾经她最讨厌的女人结婚,会难过会痛苦。 他就莫名觉得舒心,有种大仇得报的舒畅感。 两天后,婚礼现场。 司仪的声音随着音乐声起越发激昂。 “蔡念屿,你是否愿意选择苏娇娇女士成为你的妻子,无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都和她共担风雨?” 话音落下时,全场寂静。 蔡念屿却恍惚了。 他记得,他和宁馨玥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她就站在雪地里,踩着沙沙的雪,被冻得满脸通红的。 手里却拿着一个冰糖葫芦作话筒。 她问:“蔡念屿先生,你是否愿意选择宁馨玥女士为你的妻子,此后无论贫穷富有,健康还是贫穷你们都不离不弃?” 那时,蔡念屿笑望着她,却一口咬在她的糖葫芦上。 “我愿意。” 现场的气氛一度陷入了焦灼。 司仪喊了七八声才将蔡念屿的思绪拉回。 他猛然地看着周围,一圈又一圈,但始终都没有看到宁馨玥的影子。 此刻,他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如果她来,她就能发现,婚礼场馆铺满了她最爱的水晶,鲜花也是她最爱的白玫瑰和百合,如果她再仔细点,就能发现婚宴上的菜单甚至是她写在未来恋爱日记上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 他就是想让她看到,然后让她后悔。 蔡念屿恍惚下,婚礼已经到了尾声。 第一个新婚夜里,雷声乍响,他躺在铺满红绸的床上,思绪却有些飘远。 他们分手那天,也下着这样大的雨。 她怕打雷,他还贴心地替她捂住了耳朵,可她和他说了那句让他永远无法释然的话。 她说:“分手吧。” 他追问原因,她却说:“蔡念屿,分手哪有什么原因?” “无非就是我爱上别人了,我不爱你了。” “别做让自己掉价的事,蔡念屿。” 又是一道惊雷伴随着闪电猛然砸下,蔡念屿下意识地将床上的人拥进怀里:“别怕,别怕,我在。” 苏娇娇笑了声:“念屿,我才不怕打雷呢。” “不会是你害怕吧?” 蔡念屿愕然松开了手,害怕打雷的人是宁馨玥呢。 思绪紊乱,翻来覆去,几乎是一夜没睡着。 或许是想证明自己的婚后生活很幸福,所以蔡念屿起了个大早。 给苏娇娇做了份爱心早餐。 他特意做的三明治,还煎了培根和鸡蛋,做完后还洒了芝麻。 旋即他拍下照片,并发在了朋友圈里:“婚后第一天。” 还配了个爱心。 宁馨玥最爱吃醋了,他就不相信宁馨玥那样一个作妖的人还能坐得住? 她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让自己原谅她吗? 他偏不,偏要让她知道就算她离开了自己,自己也能很幸福的人。 可苏娇娇来吃早餐时,却一口没动。 她满脸委屈:“念屿,我芝麻过敏。” 蔡念屿又想起来了,爱往三明治上洒芝麻的人是宁馨玥。 他淡淡道:“好,下次记住了。” …… 等蔡念屿来到公司时。 人事去忽然敲门:“蔡总,宁馨玥离职没有来办手续,所以我不知道她的东西怎么处理?” 蔡念屿望向人事手中抱着的箱子。 东西不多,就几个本子和常用的水杯,蔡念屿翻看了看。 却怔然发现一个平安扣。 那是她生日时自己送她的,是在寺庙开过光的,能护佑她平平安安。 可现在却断了,四分五裂! 蔡念屿莫名有些不安。 但他又转念一想,宁馨玥最会演戏了,演戏还真是演了个全套的! 断裂的平安扣,抗癌的日记。 她肯定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刻开始就在筹谋今天! 他怒声对人事说:“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 “你是没脑子吗?没来办离职就直接丢了!” 人事被他的态度吓到,立刻道:“好的,我知道了,蔡总。” 说完后,就立马退了出去。 蔡念屿没有继续工作的心情,再次打开了宁馨玥的抗癌小号。 就在这时,评论区却开始激烈的争吵了起来。 “她的真实身份都被人挖出来了,就是那个美妆博主宁馨玥,还是蔡念屿蔡总的初恋,这些都是发给蔡总看的。” “真有心机啊,能坚持发三年就为了现在也是很了不起的。” 也有看不过去的路人怒言开怼。 “你们有必要吗?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更没有人希望自己得癌症。让她安安静静的养病吧,别在这里吵了。” 可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吵闹,直到有自称是宁馨玥同学的人出现。 “我是知情人,我有发言权。宁馨玥那时和蔡念屿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和她兼职的那家小叔搞上了。” “蔡念屿在学校低调,他的身份基本没人知道。是她嫌贫爱富,就算得了癌症也是她自找苦吃。” 这时,却忽然有人发微博,直接cue到了蔡念屿。 “请问蔡总,宁馨玥发了整整三年关于你的博文,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蔡念屿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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