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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眼睛赤红,厉目看着对?面的淳安郡王,举剑的手臂虽然纹丝不动,剑尖却在隐隐抖动。 淳安郡王往日总是风清月朗,眼下却分外狼狈,身上血污狼藉,鬓边散落着几缕青丝,定定望着手中的一包绣活,癫狂地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娘……你骗得我好?惨!!” 他?奋力撕碎那?包绣活,目光骤然一寒,回手攥紧蔺承佑的长剑,用力往自己的咽喉刺去:“我知道你恨极了皇叔,为了引我露出马脚,不惜从去年就?开?始做局,看看你臂上的伤,为了成?事你待自己如此狠决!说白了,你我是一样的人!如今你也算如愿以偿,杀了叔父,就?能平定这场叛乱了。” 蔺承佑的剑尖却是纹丝不动。 一片死寂中,淳安郡王掌心的鲜血顺着剑刃滴滴答答往下淌,他?握紧剑身不放,嘲讽笑道:“不忍心?你的好?同僚是我令人杀的,三年前的滕府灭门?案也是我让人做的,听说你总想?着帮滕娘子借命,奈何找不到愿意捐献寿元之人,叔父是大奸大恶之徒,拿走我的寿元,你不必担心遭天谴。” 蔺承佑眼圈一红,咬牙笑道:“用不着!滕娘子被你害得那?么惨,纵算你肯捐献寿元,她未必肯要!” 滕玉意冷冷注视着淳安郡王,淳安郡王惨然点头:“好?好?好?。你自小行?事坦荡,报恩时亦是光明磊落,皇叔不如你,皇叔这一生……到底是走偏了。” 说话时突然暗自发力,蔺承佑似是早料到有此一变,不顾自身伤口,迅疾向前扣住淳安郡王的手腕,可终究晚了一步,淳安郡王嘴角溢出一抹鲜血,仰天往后倒。 蔺承佑面色大变,收剑上前一托,到底迟了一步。 转瞬间?,淳安郡王已是面如金纸,蔺承佑屈膝半跪在淳安郡王身边,咬了咬牙:“皇叔……” 淳安郡王呛了口血,含糊笑道:“我这一生,幼时渴盼jsg亲情,长大后渴盼权势,我总觉得,只要长安城我一人说了算,就?没?人能在我背后指指点点了。可惜命运弄人,越想?得到什么,就?越是得不到,今晚听你这句‘皇叔’,我方知我从前错得狠了。” 话未说完,他?的表情倏地定格了,面庞那?样俊美沉静,看上去与平日的淳安郡王无异,只是嘴角含着一抹讥讽的笑意,不知是在嘲讽自己,抑或是在质问?上苍。 蔺承佑闭了闭目。 滕玉意说不出的心疼,上前欲挨靠着蔺承佑,却听有人在背后喊道:“阿玉!阿玉!” 滕玉意惊讶回首,这分明是蔺承佑的声音,但?蔺承佑明明在自己身边。 “阿玉,阿玉。”对?方似乎忧心如焚,声音越来越急促。 滕玉意焦急逡巡,无奈寻不到那?声音的来源,不知不觉游走到殿前的一株柳树下,只见前方有处异常明亮的所在,刚要迈步,不知何处抛来一根红绳系住了她,红绳那?头有股大力,一下子将她拽向明亮处。 *** 蔺承佑从兴庆宫回来时已是傍晚,一路疾驰,异常沉默。 宽奴等人骑马紧随其后,个?个?大气不敢出。骑到半途时,蔺承佑似是觉得胸口发闷,猛地勒缰控绳,停在路边喘气。 宽奴心中忧虑,忙也跟着停下:“世子?”望见蔺承佑的表情,话头全堵在了喉咙里,不知不觉间?,世子已满脸是泪。 宽奴默然退到一边。 蔺承佑并不搭腔,面无表情拉拽缰绳,继续策马疾行?。 宽奴不禁在心里重重叹气。 晌午时分,淳安郡王在兴庆宫自缢了,为免被人拦阻,郡王特地先用指血在门?口画了个?粗糙的阵法,等到禁卫们发现不对?劲时,郡王已闭气多时了。 走得那?样决绝,甚至未留下只言片语。 消息传出,朝野内外那?些对?圣人和成?王不满的声音,立时消散了。 还记得那?晚世子不顾眼盲去兴庆宫探视淳安郡王,该问?的该说的,想?必那?晚世子在兴庆宫就?已说尽。 事发至今,郡王不曾忏悔过自己的罪过,以世子的心性,即便不为严司直之死,便是为着那?晚娘子因为郡王的布局死过一回,也会深恨自己这位叔父。 但?郡王这一死,世子依旧难过到了极点。 正想?着,前方的蔺承佑突然勒缰下马,宽奴一愣,才发现已经到了王府门?前。 蔺承佑上了台阶,跨入府中,径直朝东跨院而去。 他?心里又痛又苦,只想?尽快地见到自己的妻子,不必说话,哪怕只捏捏她厚嫩的耳垂也觉得慰藉。 “娘子在做什么?”蔺承佑边走边问?府里的下人,迎面却看到几个?嬷嬷匆匆忙忙赶来。 “世子,娘子看着似乎有些不好?。” 蔺承佑神色遽变:“什么不好??胡说什么?” 老?嬷嬷们急声说:“世子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世子刚走娘子就?开?始午睡,一睡就?是两个?时辰,春绒他?们只当娘子累坏了,也没?敢去打搅,怎知都?天黑了娘子仍未有醒转的迹象,几个?婢子不得已入内唤了唤,竟是死活唤不醒,非但?如此,娘子还浑身哆嗦不停地说胡话,碰巧王爷和王妃仍在宫里未回,老?奴正要给世子送信呢。” 话未说完,眼前哪还有蔺承佑的人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蔺承佑急匆匆到了东跨院,听到主屋里乱糟糟的满是话声,心里愈发油煎火燎,开?始沿着回廊快速奔跑。 到了房内,一屋子都?是婢女。 “都?滚出去!”近前掀帘,果见妻子躺在床内,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白皙的额头上密密麻麻满是汗珠。 “阿玉。”蔺承佑焦灼地俯身摸了摸妻子的额头,非但?不烫,反而冰凉至极,凝神察看四?周,并无邪祟作乱的迹象。 他?胸口急跳,莫不是魇住了? “快去尚药局请奉御!”随后又低唤,“阿玉,阿玉。” 滕玉意颤栗着说呓语,蔺承佑贴上去仔细听,就?听到妻子含糊说道:“蔺承佑,他?才是凶手,他?才是……” 蔺承佑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忙掀开?衾被察看妻子的脚踝,岂料妻子的脚踝上并未绑着双生双伴结,接着又依次搜检旁处,这才在妻子的右手小指上发现了那?根红绳,妻子绝不会无故系上这根红绳,莫不是红绳感知到妻子前世的孽障自己缠上去的,难怪绳子的颜色比平日看着更加鲜焕。 这时滕玉意又惊怖地尖叫一声,蔺承佑额上爆出冷汗,忙将妻子抱着搂入怀中,不断拍抚她:“阿玉,别怕,我在这儿。” 等到滕玉意安稳些,蔺承佑连忙取出红绳,依着洛阳紫-极宫录玉真?人所教的心法,满头大汗颂了一遍咒,又将另一头迅速系在自己的指尖,压着焦乱的心绪勉强闭眼感受,过了好?一会,自觉没?什么不同,正要睁眼,忽觉身后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蔺承佑回肘向后一撞,怎知撞了个?空,不等他?再出招,耳边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 他?惊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到了一座花园里,园中池榭玲珑,布局颇为眼熟,定睛一看,竟是玉真?女冠观。 正暗觉诧异,身旁传来熟悉的说笑声,蔺承佑循声转头,就?看到一个?少年背着金弓从花园里穿过。 少年笑语如珠,俊逸绝伦。 “这不是我吗?”蔺承佑纳罕。 就?听后头有女孩儿窃窃私语:“瞧,那?就?是成?王世子。” 蔺承佑往后一看,就?看到花树下坐满了衣饰华贵的仕女。 只一眼,蔺承佑就?认出了坐在东侧的滕玉意。她身着绿萼色上襦,齐胸系着莲子白单丝花笼裙,胸前垂着石榴红的丝绦,脚下的翘头履也是石榴红。今日贵女如云,但?她显然是相貌最出众的那?个?,那?张鲜花般的脸蛋上,有一双乌溜溜水灵灵的眼睛。 蔺承佑便知自己踏入了妻子前世的梦境,心里一急,情不自禁朝妻子走去:“阿玉,跟我回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滕玉意一直望着另一边,顺着往后看,才发现她在暗自打量那?个?背金弓的少年,她目光炯炯,也不知在琢磨什么,那?副志在必得的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蔺承佑不由笑了,走到滕玉意面前,蹲下身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故意问?她:“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触,面前竟是一片虚无,看来在这场梦境里,自己只能做一缕旁观的游魂,却听女孩们低声说:“名为赏花,说白了还不是为宗室子弟选亲,连成?王妃也来了,看样子要认真?为世子相看一回了,听说成?王夫妇不看门?第,一向只看重品行?,今日表现最出众的那?个?,王妃多半要亲自问?话。” 另一人低声说:“别说话了,皇后和成?王妃出题了:七律,《赏春》。” 蔺承佑一眼不错望着滕玉意。 滕玉意面上漫不经心,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闻言一凛,提笔卯足劲开?始作诗。 蔺承佑眼底笑意加深。 稍顷,诗成?。 蔺承佑抚了抚下巴,在边上一字一句拜读,一首《赏春》写得错彩镂金,看得出费了不少心思,他?睨了睨妻子,干脆挨着妻子坐下,不一会有宫人过来取诗,滕玉意谨慎地将诗作呈上。 没?多久,宫人含笑过来对?滕玉意说:“恭喜滕娘子,皇后和成?王妃亲点了滕娘子的诗为今日魁首,召滕娘子过去相见呢。” 滕玉意忙应了,低头时眼波却比刚才更亮了。 蔺承佑一颗心酥成?一团,不由自主跟上去,脚下忽然一轻,一晃眼又到了另一处。 那?是一座华丽的宫苑,周围十分安静,四?处转了一圈,蔺承佑就?看到另一个?自己坐在庭前。 大约闲得发慌,少年手里握着一张弓,有一搭没?一搭地射箭玩。 这当口回廊尽头有人来了,却是关公公,关公公颠颠地捧着一副画轴,近前对?少年说:“画像画好?了,还请世子过目。” 少年有点好?笑:“伯母一大早把?我叫到宫里来,就?是为了这个??” 关公公苦心劝说:“道长他?老?人家也说了,过去大伙可能都?猜错了,绝情蛊也许并非是让男子动不了心,而是另有别的坏处,想?要破解此蛊,唯有让世子先动心一回。世子不如趁这机会好?好?相看一回,说不定能遇到中意的。当日赏花会世子也去了,滕娘子学问?相貌可是顶顶出众的一个?,皇后也说了,她绝不强求你们,横竖你们自己先看对?眼再说。” 说话间?将画卷缓缓展开?,露出一位姿若仙人的小娘子。 少年漫不经心扫了一眼。 蔺承佑坐到一旁提醒少年:“喂jsg,还等什么?她可是世上最好?的小娘子。” 却听少年说:“不娶。” 蔺承佑头顶如同滚过一个?焦雷,关公公也愣住了。 少年不紧不慢擦拭弓箭:“不就?是诗琴出众吗?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我想?要的小娘子,起码要对?我的胃口,不说别的,性子要够好?玩。这位滕娘子……我可没?兴趣。” 蔺承佑推他?一把?:“你是傻了还是有眼无珠?滕玉意可是长安城最好?玩的小娘子——” 少年掸掸衣袍,提着弓潇洒离去。 蔺承佑刚要追下台阶,没?提防脚下又是一空,再睁眼,就?到了一间?卧房内,房内的布置瑰丽奇巧,空气里弥漫着甜净的玫瑰香。 一转头,就?看到滕玉意端坐在席上调香,春绒和碧螺怯生生传着程伯的的话:“成?王世子看了娘子的画像,然后说……说‘不娶’。” 滕玉意一不小心就?打翻了香盏。 蔺承佑懊恼地一拍脑门?,若不是在梦境里什么也做不了,他?恨不得掐死另一个?自己。 就?听滕玉意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知道了。我该去陪伴姨母了,收拾东西吧。” 她搅动了一会香盏里的白蜜,自顾自去净房沐浴,走到近前时,蔺承佑听到滕玉意小声‘切’了一下:“不娶?我还不嫁呢。” 蔺承佑心尖一颤,忙笑着说:“那?混蛋不是我。阿玉,我知道你有多好?,怎舍得不娶你?那?人猪油蒙了心,俗称有眼如盲,你先别生气,我替你教训那?个?混蛋——” 滕玉意理都?不理他?,蔺承佑差点没?跟进净房,所幸记得这会儿她还不是自己的妻子,不得已在帘前止步,这工夫外头有婢女惊慌地跑进来:“娘子,杜家姨母不好?了。” 门?帘一掀,滕玉意白着脸从净房出来:“备车,去杜府。” 蔺承佑甚少看到滕玉意这般仓皇,胸口也跟着一疼。 待要跟上去一探究竟,面前却射来一道刺目的白光,等到回过神,恍惚到了一座眼熟的府邸,打量周遭,倒是一眼就?认出是滕府的外书房。 寒冬腊月,府里每个?角落都?覆盖着皑皑白雪。 蔺承佑在雪地里伫立片刻,正要找寻滕玉意的身影,听到书房里传来声响,循声走过去,看到屋里的景象,不由震住了。 滕玉意一身缟素,双鬟上半点首饰都?无。 蔺承佑怔在门?口,这世上能让滕玉意服重孝的只有一人,莫不是滕将军离世了?可若是连滕将军也走了,阿玉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他?心乱如麻,近前打量滕玉意,她神色木然,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阿玉……”蔺承佑小心翼翼伸手触碰她,这时外头却传来一声诡异的动静。 蔺承佑一凛,连忙入怀取暗器,怎知摸了个?空,这时那?怪声越来越大,滕玉意警惕地在房中唤道:“端福!程伯!” 外头一片死寂,滕玉意神色紧张起来,略一踟蹰,推开?门?谨慎地往外走,蔺承佑拦到她跟前:“跟我走。” 滕玉意却穿过他?的虚影,径直到了廊下。 蔺承佑额角一跳,连忙跟上去,刚走几步,就?听到程伯等人发出惨叫声。 滕玉意似乎吓坏了,立时顿住脚步:“程伯!程伯!” 蔺承佑心疼不已:“阿玉。”怎知连妻子的胳膊都?抓不住。 等他?再次追出去,就?看到端福背着滕玉意立在花园的垣墙上,夜色下,垣墙的另一边,无声无息站着一个?黑氅人,端福咽喉处鲜血淋漓,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滕玉意含泪伏在端福背上,不断低唤:“端福、端福。” 又厉声质问?黑氅人:“你到底是谁?!” 蔺承佑肝胆俱裂,开?始沿着池塘狂奔,但?无论是面前的垣墙,抑或是墙边的柳树,都?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子。无数次飞纵上前,又无数次扑了个?空,枉他?一身本领,眼下却是无计可施, 情急之下,蔺承佑开?始捏诀念咒,招数很快使尽了,依旧无法触碰到眼前之物。 垣墙上,滕玉意俨然惊惧到了极点,但?她仍试图同对?方交涉:“……只要你放过我和我的手下,我马上带你去找……胆敢再碰他?们,我保证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蔺承佑咬牙看着这一幕,心肝肺都?被搅碎了,焦急环顾四?周,待要再想?法子,这时,黑氅人一把?抓住滕玉意,扬手将她扔下墙内的池塘。 蔺承佑脑中一空,不顾一切纵身向前扑,却连滕玉意的衣袂都?没?捞到。 “扑通”一声,滕玉意在他?眼前跌入了冰冷的池塘。 “阿玉!”蔺承佑发指眦裂,毫不犹豫跟着跳入水中,但?眼前的池塘依旧只是个?幻影,一扑之下,竟扑了个?空。 滕玉意拼命在池塘中扑腾,时辰一点点流逝,水面的波纹越来越微弱,蔺承佑一再试着入水,却一再被挡在池边,他?骇然无措,眼睁睁看着滕玉意的气息越来越弱,胸膛里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尖刀,一片一片割他?心上的肉。 “阿玉。” 等到池塘里终于不再发出水声时,蔺承佑的心脏也跟着冻在了腔子里,他?身体僵冷,半点知觉也无,只伏在池边定定看着那?张苍白的脸。 这时候,他?隐约听到有人朝池边赶来,但?蔺承佑已无力转头,因为他?能感觉到,池中的滕玉意已是全无生息。可当他?看清纵入池中的少年是自己时,依旧自嘲一笑。 果然,前世的他?来迟了一步,即便很快将滕玉意从塘中捞出,也只救上来一具冰冷的尸首。 蔺承佑摇摇晃晃走过去,跌跪到尸首身边,只恨泪眼模糊,望不清眼前的面庞,手伸出去,又悬在半空,这就?是她和他?的前世?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一时间?心痛如绞,末了搂住那?虚幻的身影,埋头低哑地痛哭起来:“阿玉!” *** 滕玉意警惕地打量四?周,前一瞬她还在大明宫的麟德殿前,下一瞬就?飘到了一个?黑魆魆的地道中,低头一看,那?根红线不知不觉系到了她的腰间?。 认出是双生双伴结,滕玉意暗自松了口气,一面循着红绳向前走,一面对?红绳的那?头低唤:“蔺承佑,蔺承佑。” 忽想?起麟德殿前的那?一幕,脚步又是一顿。 小涯说她能重生是因为上辈子有人帮她借了命,她命格大凶注定短命,若有个?福大命大之人愿意出借几年寿元给她,所谓以大福压制大凶,下辈子便有机会破咒,怎知她阴差阳错提前重生了。 因是借命之人,她自打醒来后便不断招惹邪祟,前一阵得知了当年真?相,她一度以为借出寿元的是阿娘,但?从刚才淳安郡王和蔺承佑那?番对?话来看,借命的似乎另有其人。 莫非是大奸大恶之徒?只有这样主阵人才不会遭受天谴,可是从蔺承佑跟淳安郡王的那?番对?话来看,他?显然不屑于为了报恩谋夺另一人的寿元。 正胡思乱想?,听到背后有人叫她:“阿玉。” 那?唤声不只透着惶急,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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