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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因为阿爷问心无愧!” 滕玉意满心恨意,嗓音陡然拔高:“阿爷若是问心无愧,为何对?邬莹莹的事缄口不言?!母亲若不是伤心到极点?,怎会从此一病不起?” 滕绍酸苦异常,突然厉声道:“你以为阿爷不想知道吗?” 滕玉意眸中泪光一凝。阿爷不知道? 呵……这不可能?。 滕绍脸上的痛苦之色丝毫不亚于?女?儿:“当?年邬莹莹被送来后,阿爷第一件事是让人核实邬莹莹的身份,当?时阿爷在外御蕃,核实完邬莹莹的身份后连夜修书一封给你阿娘,把当?年邬家和滕家的这些事一一告诉你母亲,让你阿娘帮邬莹莹寻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同时令人立刻前往邬子奇身边帮他求医问药。 “为了不惹来风言风语,你阿娘对?外说邬莹莹是我的表妹。等阿爷回到家中,已是两月后的事jsg了。邬子奇已经?病逝,邬莹莹身边只有那个叫邬四的老奴。你阿娘告诉我,这两月她一直在王家和滕家的亲眷中寻觅人品贵重的郎君,但看邬莹莹的意思,似乎不是很想嫁人。” 说到此处,滕绍顿了顿,他听闻此事,立即将邬四叫到身边,冲着?邬震霄当?年对?滕家的恩情,滕家可以保证邬莹莹一辈子炊金馔玉,但她既非滕家的亲眷,又非王家的亲故,长久住下去必定惹来流言蜚语。 听说邬莹莹年已十?七,与其寄人篱下,不如马上谋一门中意的亲事嫁人,而这一切,滕家可以出面帮着?操持。 滕绍万万没想到,邬四当?面回绝了他,说娘子自小极有主意,非王侯将相不肯嫁。还说若是滕将军不能?帮娘子实现这个心愿,娘子情愿出家为尼。 王侯将相?这岂不是异想天开? 滕绍断然说做不到,紧接着?就?想起一人,又改了主意:“姑且试一试吧。” 他挥退邬四,动身去后院寻妻子商量此事。 妻子意味深长看着?他,笑道:“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这是在给你出难题。” 邬家人丁凋零,邬震霄在世上只剩下这点?血脉,这孩子走投无路前来投奔滕家,一朝落得出家为尼的下场,世人只会说滕家薄情寡义。 所以不论事情多难办,滕绍都得为邬莹莹争一把。 “无论她索要多贵重的财帛,你都可以满足她,但这种高门亲事,你也没法子,一日办不到,她就?能?一日赖在我们?家不走。”妻子打?趣他。 滕绍移开被子里的暖炉,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掌包裹妻子有些发凉的双脚。 “她怎么想的我不管。”他语气冷淡,“假如她不是邬将军的后代,我早就?让人把她送到尼姑庵去了。你放心,我有法子。头年剑南道和南诏国联合攻打?吐蕃时,我认识了南诏国的新昌王,此人尚未婚配,为人也不坏,他对?中原文化?之广博极为向往,早在很久以前就?说要娶一位中原女?子为妻,新昌王可是名副其实的‘王侯将相’,不如由我来为他和邬莹莹牵线搭桥,邬将军一生忠肝义胆,能?为他的后代找个好归宿,我也算是对?父亲有交代了。” 妻子把自己的脸贴到丈夫脸上温柔地摩挲着?,打?趣丈夫道:“小瞧你了,这么好的法子你都能?想到。” 滕绍把妻子紧紧搂在怀中。 过去这一年,妻子总是心事重重,隔三差五就?去佛寺上香,夜间也经?常睡不安稳。为此他专程请了一位医科圣手帮妻子调养身体,但妻子的身体依然不见好。想着?想着?,他的眉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形。 与妻子商议好后,滕绍着?手筹划此事。令人为邬莹莹作了一幅画送到南诏国,同时奉上了邬家的族谱,告诉新昌王邬莹莹的祖上是南阳邬氏,她祖父邬震霄是一位忠义两全的骁将。 新昌王对?邬莹莹的画像一见倾心。 没多久妻子有了身孕,身体比从前更?差了,白日懒进饮食,晚上也总是噩梦连连。 玉儿正?是找娘的年纪,滕绍怕女?儿白日吵着?她阿娘,大半时间都待在内院陪伴妻子。 过几月朝廷传来消息,吐蕃入寇河陇一带,朝廷欲急调镇海军前去应援,滕绍放心不下妻女?,却又不能?抗旨不去,这日商量完军情从院外回来,邬莹莹突然求见。 滕绍原本不欲理?会,但邬莹莹却说她要说的事与二?十?多年前的南阳一战有关,事关滕家荣耀,必须当?面告诉滕绍。 滕绍暗觉古怪,让人把邬莹莹请到书房。 然后,他从邬莹莹口中,听到了一个让他心魂皆碎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邬震霄有一次醉酒后对?妾室说的,妾室又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儿子。 滕绍第一个念头是不相信,但邬莹莹说的那些事,只有当?初亲历过战场的人才能?说得出来,除了邬震霄,谁也编不出这样的故事。 当?年南阳一战,城中将士已经?死绝,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邬家人了。 这番话让滕绍当?场魂飞魄散,邬莹莹似是看他面色遽变,亲口承诺说自己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旁人,还说为了感谢滕将军为她谋了一门好亲事,在滕将军动身远征之前,愿为他抚上一首曲子送行。 偏巧玉儿来书房找阿爷撞见了这一幕,滕绍听到女?儿咚咚咚跑开的脚步声,才陡然把自己的思绪从痴怔中抽离出来。 他目光冰冷看向邬莹莹,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邬莹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出嫁之前说出这个秘密,分明是不想嫁去南诏国,想利用这个秘密威胁他。 他冷声说:“没人相信你的这套说辞。你要是不想嫁给新昌王可以直接告诉滕某,不必捏造这等骇人听闻的鬼话。” 邬莹莹怔了一下,叹气说自己只是说笑,其实心里很满意这门亲事。 滕绍心乱如麻,令人把邬莹莹送到一处新置的宅邸中候嫁,在新昌王上门迎娶之际,不许此女?踏入府中半步。 怎知过两日妻子就?突然滑胎,情绪也一落千丈。 记得他闻讯赶回房中,满屋子都飘荡着?“雨檐花落”的香气,那是妻子平日最爱熏的一种香,那一日这味道空前浓烈。 此后不论滕绍如何开解妻子,妻子总是郁郁寡欢,脸上再也看不见明媚的笑容,眼底只有深渊般的绝望。 滕绍内心痛苦不堪,疑心妻子听了玉儿的话对?他产生了误会,忙将那日的事告诉了妻子,只将南阳之战那个骇人的秘密隐瞒下来。 妻子却只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说她愿意相信他。 嘴上这样说,妻子对?他却一日比一日冷淡,不让他在床边陪她,也不听他说话。只要他一近身,妻子就?闭着?眼睛把脸转向床里侧。只是常常把玉儿抱在怀里,动不动就?无声垂泪。 种种表现,都像是对?他失望到了极点?。 滕绍又酸又痛,他和妻子成亲整整五年,他对?她连半点?信任都无,她与其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不如直接拿尖刀剜他的肉。 滕绍忧心如焚,连夜派人从长安请来医术最高明的医工为妻子诊治。 没多久新昌王率领南诏国仪仗前来迎娶,妻子终于?露出一点?笑脸,说新昌王虽然只是南诏国的一个王爷,但毕竟事关两国外交,如今朝中也来人了,滕绍最好亲自送邬莹莹出嫁,还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让丈夫安心去送嫁,等他回来她要亲手给他裁件夏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等滕绍赶回来,看到的却是妻子冰冷的尸首。 滕绍沉浸在回忆中,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这些年阿爷总在想,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或许阿爷不该为了报恩同意邬子奇的嘱托,但邬莹莹到府中后,阿爷即刻与你阿娘为她安排亲事,为了尽快把邬莹莹嫁出去,阿爷动用了朝中所有能?影响新昌王的力量,之后种种安排,也都预先同你阿娘商量。 “如果你阿娘的病,是因为怀疑阿爷和邬莹莹有染而起,你何不问问你阿娘,她为何情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信任自己的丈夫?!” 滕绍的话声充满了讽刺。 滕玉意已是泪流满面,闻言颤声摇头:“你胡说,阿娘那样信重阿爷,才不会随随便便就?疑心你。阿爷一定是做了很过份的事,才会让阿娘伤透心肝的。” 滕绍猩红的双眼盯着?女?儿。 未几,他悲凉地,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你阿娘是个极通透的人,成亲后与我情同胶漆,平日与我无话不谈,假如她不是对?阿爷产生了很深的误会,怎会对?阿爷冷淡如斯,可无论我怎样剖白,你阿娘就?是不肯信我。夫妻本该同心同德,你阿娘却因为一个外人与我反目。你以为只有你耿耿于?怀?阿爷比你更?想知道你阿娘当?年是怎么想的!!” 滕玉意呼吸发颤,心中又悲又怒:“不许你这样说阿娘!邬莹莹跟阿爷说了南阳一战的秘密,阿爷你不是也没告诉阿娘吗?一定是你瞒着?阿娘,阿娘才会耿耿于?怀的!” 滕绍仿佛被人打?了一记重拳,嘴唇刹那间变得煞白:“这件事只是那个邬莹莹的一面之辞,我如何把它当?作事实告诉你阿娘?为了求证这件事,十?年来,阿爷到处找寻当?年南阳一战幸存下来的战士,可是没有一个人比邬家知道得更?详尽。阿爷好不容易把线索拼凑得差不多了,今日去华阳巷找邬莹莹,就?是为了向她求证最后一件事。” 那种耻辱的神色又一次出现在滕绍的脸上,他闭上眼睛,嗓腔却止不住地发颤:“直到今日阿爷才想明白,当?年你jsg阿娘根本不是因为邬莹莹的事生病,而是因为滕家的这个秘密,阿爷我——险些负了你阿娘的一片苦心。” 那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滕玉意的后背,她屏住呼吸,一眼不眨盯着?阿爷:“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滕绍睁开眼睛望向女?儿,这一次,他的神色无比温柔,像是要代替早逝的妻子,好好打?量一回女?儿。 “不知不觉……我们?的玉儿长得这么大了。蕙娘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 “阿爷!” 滕玉意心里已是一团乱麻:“南阳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说阿娘的死也与此有关?” 滕绍眉睫颤动。总要有人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人本该是他。 “你只需记住,这件事与你无关。”滕绍声音嘶哑,无比疲累地摆摆手,“一切有阿爷,往后不会再有邪祟来找你了,还有,阿爷没有对?不起你阿娘,你自管放开心结,瞧上哪位郎君就?欢欢喜喜与他相处。该说的话都说明白了,回吧,阿爷也累了。” “阿爷——” 滕绍却起身大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扬声道:“程伯,把娘子送回内院。陆炎他们?来了吗?” “来了,就?等着?老爷召唤呢。” “叫他们?进来。”一转眼工夫,滕绍恢复了从前那坚毅如山的神色。 滕玉意死死瞪着?阿爷的背影,她知道,今晚别想再从阿爷嘴里撬出一个字了,听得外头隐约有话声传来,她纵是再不安再不情愿,也只能?一步一步离开书房。 *** 清虚子亲自举着?烛台,点?了点?被火光照亮的纸上的某一处。 “你看,倘或错勾咒在滕绍出生之前下的,那么滕绍应该活不到成年,但他不但平平安安活到了三十?八岁,还屡次建功立业。因为这个缘故,师公一度以为下咒之人恨的是滕绍。那人出于?恨意,对?滕绍的子女?下了错勾咒,所以滕娘子明明面相极好,生下来却有一副极凶的命格,假如没人帮她换命,断乎活不过十?六岁。 “今日听说滕绍在所谓的前世里也是死于?非命,师公突然换了个思路,假如那人恨的是滕元皓呢?滕元皓以身殉国时滕绍已经?四岁了,父兄上沙场,滕绍因为年岁太小留在家中。 “倘或有人在滕元皓死亡之际对?其后代下咒,滕娘子身为滕家的血脉自是难逃一劫,但滕绍当?时已经?长到了四岁,落到他身上的咒语没那么严重,所以他能?长大成人,但因为错勾咒的影响,最终死于?非命。” 蔺承佑思忖着?接腔:“而且下咒的时机一定是在滕绍出生之后到四岁之间。如果在他出生之前就?下了咒,那么滕绍也就?活不到十?六岁,而四岁之后他父亲已经?死了,那人怨念再强,也无法对?一个已死之人下错勾咒。” 按照这个时间来推断,滕元皓最有可能?被下咒的时刻是南阳之战那一会儿。 蔺承佑皱了皱眉,但那是一场彪炳千古的守城之战,经?此一战,滕元皓成为一代名将。 无论是敌方将士,或是己方将领,都不可能?恨滕元皓恨到下错勾咒,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胜败乃兵家常事。 这诅咒太酷烈了,施咒人不但会当?场魂飞魄散,而且永生永世不能?再投胎。 至于?城中百姓,听说滕元皓早用暗道将他们?送出城了。 老百姓对?滕元皓应该只有感激,不可能?会有恨意。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虚子似是也一头雾水:“这件事太古怪了。先不说滕元皓到底得罪过什么人。人都有六道轮回,但滕娘子却轮了同样的两世。可见只要有人帮她换命,又会重来一世。师公猜滕元皓做的事一定天怒人怨,甚至可能?对?其下咒之人不只一个,不然不会招来如此强烈的诅咒,要化?解,只能?行非常之事。” 蔺承佑焦灼地想,滕元皓可是铁骨铮铮的老英雄,因何招来这么强的咒怨。 “李三娘不是也轮了同样的两世么,这又怎么说?” “前世李三娘是死于?时疫,但今日师公看她面相不像个短命之人,师公猜她借用滕娘子的生辰八字为自己谋过利,由此招来了灾祸,落在滕娘子身上的错勾咒非同小可,李三娘只要在佛前用滕娘子的名义许过愿,怨气也会沾染到她身上,因此前世她明明还有阳寿,却因为染了时疫而殁。听说她常去滕娘子家,说不定偷过滕娘子什么物件,这件事你不妨再好好审问审问。” 蔺承佑心烦意乱:“照这样看,要化?解滕玉意身上的灾祸,光借命还不成?” 清虚子捋捋须:“你先别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先弄明白滕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才能?想出应对?之计。师公估计滕将军也是有苦难言,毕竟当?时他也才四岁。出征在即,你与滕将军同行,不妨找个适当?的机会,把该问的话问出来。滕将军就?算是为了女?儿的安危,也不会不肯说的。” 蔺承佑忽然想起那回武绮说过,早在一月前皓月散人就?说过长安会有一场大灾祸,他们?无极门懂的明录秘术不少,莫不是提前窥见了什么。 最近长安冒出了那么多尺廓,也许这与滕玉意命格中的灾祸有些关系。 他本就?打?算在出征之前帮滕玉意找回那对?步摇,何不借机把玉真女?冠观的地宫仔仔细细搜一遍。说不定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时辰不早了,您老先睡吧,明日还有的忙,徒孙也回府歇息了。” 说着?匆匆出了宫。 *** 次日蔺承佑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抽空去了趟玉真女?冠观。 皓月散人伏法后,朝廷专门派了大批禁卫在此看守,如今除非有圣人的手谕,任谁也不得擅自入内。 蔺承佑冲门口的禁卫点?了点?头,一脚跨入了观门。 入观后没去旁处,直接下了地宫,他和滕玉意上回遇到耐重是在第一层的大殿,但地宫共三层,格局好比三盘相互交错的“棋盘”,只要有人闯进去,立即会引起棋盘的错位。虽说大理?寺的官员们?只下地宫搜索了一次,但滕玉意的步摇也绝不可能?再在上回的位置。 好在这地宫再千变万化?,“棋盘”每一次变化?的角度也是有恒数的。 蔺承佑在黑暗中默算了一遍,欻然一声,用火折子点?亮手中的琉璃灯。 *** 滕玉意一整天都没能?见到阿爷。想起昨晚与阿爷的那番对?话,她胸口有如堵着?一团棉花。想起阿娘,心里又只剩凄恻。 这一天,她笼罩在不安的阴云下,无数次跑到前院,无数次扑了个空。 一直等到傍晚,都没能?堵到阿爷。程伯进来告诉她阿爷去了西?营,当?晚就?要出征了,滕玉意宛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都凉透了。 此时出府去找阿爷,只会暴露阿爷的行踪,彭家不可能?没留耳目在附近,她绝不能?擅自行动。 思来想去,她只有等。 等了一晌,夜色越来越深,树梢上明月高悬,夏虫啾啾作响,滕玉意歪靠着?阑干用小扇给自己引风,但是再清凉的夜风也抚不平她心头的焦灼。 扇了一晌,滕玉意把团扇抛给身后的春绒,取出小涯剑,到院子当?中耍起了剑法,练了几套下来,她如愿出了一身汗,进屋沐浴换了衣裳,出来后本以为心里多少会宁静些,没想到一颗心依旧七上八下地乱窜。 滕玉意立在廊道深深吸口气:“碧螺,给我拿几壶石冻春来,很久没喝酒了,今晚我要喝个痛快。” 碧螺和春绒忙说:“娘子你心里正?烦着?,这当?口喝酒当?心醉得快。” “少啰嗦,快去热酒。” 二?婢只好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上一些小菜,热好一壶酒呈上来。 滕玉意拔出壶盖,仰脖将壶里的酒喝个精光。 春绒和碧螺劝道:“娘子,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样喝,当?心明早上起来头疼。” 滕玉意自顾自把空酒壶重重往桌面上一放:“去,再热一壶。” 喝完一壶又喝一壶,滕玉意渐觉飘飘欲仙,那些积压在心头的沉重心事,一股脑都不见了。 不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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