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想着,他转头瞄了瞄滕玉意,她今晚穿着一件烟萝紫的衣裙,乌黑的头发上除了首饰,还?沾了几朵洁白花瓣,估计是先前坐在院子里时,不小心从枝头吹落下来的。发髻上簪着两排小小珠花,许是为了跟裙裳颜色配套,珠花也是烟萝紫。 这两处颜色别出心裁,衬得她脖颈上的肤色欺霜赛雪。 打量完她发髻上的首饰,他暗想,这几日忙着抓人是没法去地宫帮她找步摇了,不过他可以先送她点别的。 滕玉意满心以为蔺承佑会将?段青樱的秘密告诉她,怎知他只拿那样?的话来搪塞她,这让她心生不满,段青樱这事说起?来还?是她给他送的信,蔺承佑自己弄明白了却瞒着她,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 等了半天没下文,她准备同他讲道理:“世?子,你这就不对?了。” 不料刚开腔,蔺承佑就把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起?身?道:“你刚才在练轻功?” 滕玉意抬头看了看蔺承佑,蔺承佑这是打听?完想打听?的事准备走了吧。 她睨他一眼,纵算很?不服气,也只好拍拍手起?了身?:“没错。” “很?想学?” “那当然。”她可是一闲下来就让端福教她练功。 “端福教得那样?慢,要不我来教你啊。”蔺承佑忽道。 滕玉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地望着蔺承佑。 “你帮了我几次大忙,我教你点功夫,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蔺承佑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很?诚恳。教完她他就直接回大理寺布局,算起?来时辰还?来得及。 “真的?”滕玉意眼睛一亮。 瞧把她高?兴的,蔺承佑眼底不自觉也添了抹笑?意,嘴里却一本正经道:“把小涯剑拿出来吧。” 滕玉意奇怪,不是要教轻功吗,为何要拿剑,纳闷归纳闷,仍将?剑取了出来。 蔺承佑从怀中取出锁魂豸,口中念了几句咒,锁魂豸如同银蛇一般飞出去,一下子缠住了滕玉意手中的剑身?。 滕玉意还?没回过神,就觉一股热力顺着锁魂豸传过来,沿着小涯剑一路攀上她的胳膊,顺势撞进她的心窝。 这感?觉并不陌生,上回蔺承佑教桃花剑法教到最后一招时也差不多是这样?。蔺承佑抖动锁魂豸,不紧不慢在滕玉意剑身?上缠了好几圈。滕玉意暗觉那股热力随着他的动作,愈发变得汹涌,她承不住这怪力,脚下一个趔趄。 “别动。”蔺承佑一手负在腰后,另一手抖动锁魂豸帮她稳住身?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先前他虽只匆匆一瞥,但滕玉意纵上房梁的情形他差不多看见了,身?法没错却一直纵不上来,只能说明她内力不足。 但滕玉意因为克化火玉灵根汤有?了七-八年的内力,身?边又有?端福这样?的高?手教导,学了这么久,不至于连个房梁都纵不上来。 想来想去,只能是他教的那套桃花剑法在闹鬼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套剑法虽能极快帮她克化火玉灵根汤,但因为引导出来的真气路数极为霸道,会自发在受教者的体?内形成一道屏障,日后任谁想灌输滕玉意新?的内功心法,都会受到这道真气屏障的阻挡。 所以无论端福怎么教,滕玉意的内力只能停留在初入门的阶段。 他猜这段时日端福没少为这事纳闷。 这事细算起?来,真是一笔糊涂账,当初要不是滕玉意想方设法非要学,他也不会教她这套剑法。 滕玉意学了这套剑法再学端福的那一套,轻功当然不可能有?进展了。要想短时日内提高?轻功,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他利用自身?的内力,帮她冲开她体?内的那道真气屏障。 渡了一阵,渐觉她剑上的那股真气由?顽抗变为吸纳,蔺承佑估摸着差不多了,手腕一抖,锁魂豸就如箭矢般回到他袖中。 “如何?” 滕玉意平复呼吸,凝神细细体?会,暗觉浑身?上下又多了好些力气,连脚步都轻飘了不少。 “世?子刚才给我渡真气了?”她疑惑道。 蔺承佑没答这话,径自走到屋檐边缘,回头看她一眼:“看好了。” 说着两臂一展,轻飘飘落下房梁。 滕玉意忙跟了上去,月色下只见蔺承佑衣袂翩翩,却听?不到半点声响。 落地后,蔺承佑回头看向屋顶上的滕玉意:“看懂了?试一试。” 滕玉意望着底下,面色有?些迟疑,招式会不会太简单了?蔺承佑甚至都没教她心法。 “怕了?”蔺承佑笑?着用话激她,“滕玉意,没想到你也会有?胆小的一天,我既答应了教你轻功,又怎会让你摔着?放心跳下来。” 滕玉意心一横,像蔺承佑那样?两臂一展,轻轻跃了下去,身?子刚一动,就觉得有?什么地方跟往日不大一样?,腹内自发攀升上来一股真气,如同纸鸢一般将?她轻飘飘托住。 她甚至都来不及琢磨这是怎么回事,两腿就已经稳稳当当落到了地面,愕然抬眼,正好对?上蔺承佑的笑?眼。 “如何?”他笑?道。 “欸,我这是学会了?”滕玉意又惊又喜。 蔺承佑笑?了笑?:“再看这个。” 他抬头看了看房梁,一撩衣袍,接连踏上旁边的廊柱,提气一纵,一下子就跃上了屋顶。 “上来。”他站在屋梁上道。 滕玉意高?兴归高?兴,却也没指望能一下子学会,尤其是这一招,纵下去容易纵上去难,但她既要学武,怎能瞻前顾后的,尤其这次还?是蔺承佑教,他不只武功出众,身?手还?很?俊,她眼馋他的轻功很?久了。 机会难得,再不济端福还?在院子里呢,摔下来也不怕。 “好。”她埋头飞跑几步,运足一口气蹬上了旁边的廊柱,以前她也学过这招式,次次都摔下来,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怎知竟一口气窜了上去,只是在攀上瓦檐时,因为身?法不熟练没能抓牢,仰天倒了下去。 “哎呀。” 她身?子往下直坠,口里忙要喊“端福”,结果没等端福飞纵过来,顶上就飞下来一样?东西缠住了她的腰身?,蔺承佑一抖锁魂豸,一把将?她拎上去。 蔺承佑等滕玉意站稳,收回了锁魂豸:“这回还?怕吗?” 滕玉意心口怦怦直跳,忙摆摆手说:“世?子放心教吧,我本来就不怕。” “那就再来。”蔺承佑回到屋梁边,再次轻飘飘跃了下去。 滕玉意跟着蔺承佑来回练习,接连摔了八-九次,终于在第九次时,成功纵上了房梁。 滕玉意不敢置jsg信地望着脚下的瓦当,心头的狂喜险些蔓延到脸上来。 她、她这是开窍了? 第 77 章 这次的成功给了滕玉意极大的信心。 她兴冲冲回到屋檐边, 再一次纵下屋梁。 两腿刚站稳,即刻又?朝一旁的廊柱跑去,踏上廊柱之后,她借力腾身一跃, 本以为十拿九稳, 结果失败了, 这次才飞到一半就落下来了。 好在第一次的成功经验算是让她开了窍, 后头虽说连续失败了几次, 成功的次数却也越来越多。 蔺承佑看着?月光下奔来跑去的身影,不?免有点好笑, 滕玉意有时候真有点小孩儿心性,不?就是学会了轻功的入门心法, 用得?着?高兴成这样吗。 然?而看着?看着?,那个早已被他压下的疑惑又?悄然?浮上心头。 滕玉意性格坚毅,这点他早在彩凤楼的时候就很清楚了,学武的这点苦头, 绝不?可?能难倒她。 但?她这股学武的劲头, 会不?会太执着?了。 上回在彩凤楼那样拼命, 还可?以解释为怕脸上长热疮, 现在她体内可?没有克化不?了的灵草汤了。 莫非真像她提到那个黑氅人时所说的, 担心小涯所说的 “预言”会成真?未免太过杞人忧天, 先不?说一个梦如何能当真, 即便可?能有人对她不?利,滕绍那样疼爱自己的女儿, 怎会让滕玉意陷入险境。 可?看她这架势, 竟像是害怕有朝一日身边没人能保护得?了她似的。 默然?望了一会,他暗想, 不?论她到底在怕什么,今晚他可?是来还人情的,她想学,那他就教到她学会为止。 于是格外耐心,纠正?她发力时惯有的几个错处,同时还教了好些心法,眼看她运用内力越来越娴熟,时辰又?实在不?早了,这才道:“行了,这算是入门了,接下来记得?勤加练习,练个十来天就会纵越自如了。” “好。”滕玉意高兴地跃了下来,因?为太忘形,衣袖差点被梨树上的枝桠刮到了,她情急之下飞快抬开手臂,算是躲开了,却也因?此把收在袖笼里的那包花瓣甩了出来,随着?她身子下沉的惯力,那包花瓣直直飞到了蔺承佑的脚边。 没等蔺承佑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春绒和碧螺就慌忙跑过来把那东西捡起来,她们唯恐那是滕玉意的贴身小物,这种东西万一落入外男眼里就不?好了。 然?而今晚月色如昼,那巾帔又?是水色的,哪怕只是匆匆一瞥,蔺承佑也隐约瞟见了一点花瓣的影子。 噫,滕玉意弄这么多花瓣做什么?想起上回见天说过的话,收集这么多花瓣,莫不?是要做什么鲜花糕吧。 他瞥她一眼,清清嗓子道:“好了,这个人情算是还了,接下来几日我都?很忙,送东西送信什么的就不?必了,横竖我也收不?到。” 一边说一边往院外走去。 滕玉意正?在兴头上,怎知蔺承佑这就要走了,心知他忙着?抓犯人,却仍下意识开口:“那个,世子——” 蔺承佑忽又?停步说:“对了,这两日寺里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会提前给绝圣和弃智送信,要是你察觉什么不?对劲,只管问他们就是。” 说话间跃上了垣墙,滕玉意仰头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挪步,除了琢磨蔺承佑所说“异动”指的是什么,更多的是艳羡,他可?是直接跃上去的,没有借助廊柱,那样高的垣墙说纵上去就纵上去。 由此可?见,她的轻功与蔺承佑这样的高手还有很大差距。 不?过她还是很欣喜,毕竟过去这些日子她的轻功一直原地踏步,今晚却猛然?提升了一大步。 转身时看到梨花树下的石桌,心里不?免生出几分遗憾来,明明备好了香醪嘉馔,结果都?没来得?及请蔺承佑喝上几杯酒。 好在没多久就是蔺承佑的生辰了。 她兴致勃勃回到原位,照蔺承佑教的法子再次跃上房梁,上上下下纵了好几趟,越练越高兴,把春绒和碧螺都?抓到旁边,让她们好好欣赏她新学的武功。 也不?知练了多少趟,眼看时辰实在不?早了,这才由着?碧螺给自己擦汗,负手昂头朝屋子里走,走动时身姿轻盈,俨然?觉得?自己有了武林高手的气度。 “端福,你让长庚明早回府一趟,传我的话给程伯,说我还要添些东西。”她高兴地说。 *** 蔺承佑并没有直接离开大隐寺,而是先去禅室找缘觉方丈。 方丈和座下的几位大弟子因?要商榷应对耐重之策,也都?未歇憩。 缘觉看到蔺承佑来了,对席上的众位弟子说:“你们先下去吧。” 等和尚们敛衽告退,这才招了招手:“佑儿,坐。” 蔺承佑叉手作揖,坐到缘觉方丈对面?:“晚辈听明心法师说,寺里已经想好如何对付耐重了,可?惜晚辈对佛理所知甚浅,先前听明心法师说的时候有好些不?明白之处。” “你刚才说有话要单独同老?衲说,说的是这个?” 蔺承佑笑着?颔首。 缘觉亲自给蔺承佑斟了一杯莲心茶,不?疾不?徐地解释道:“想来你已经知道了,此物原本是修罗道的一位护法天王。 “此物入佛门之后潜心修炼,一心要继承转轮王的衣钵,却因?触犯嗔妒二?罪,被褫夺了袈裟和经钵,本该闭门思过,又?怒而屠杀同门师兄弟,心中恶念滔滔,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堕入恶鬼道,大肆驱役阴间众鬼。要降此魔,寻常的佛门阵法是不?管用的,你们道家的明录秘术也只能损及其皮毛,因?此要找到诛灭此魔的法子,还得?从梵经典故中入手。” 蔺承佑凝神静听。 “这两日藏经阁且抄且译,总算在浩如烟海的梵经中找到了几个关于耐重的片段,此物一旦恢复法力,便可?以随意攫取众鬼的阴力,且战且补,几乎没有力竭之说,倘若与它硬耗,僧道再多也耗不?起。老?衲与几位弟子商量一番,决定布阵请动几位光明正?道中的护法天神来降服此物。” “护法天神?”蔺承佑渐渐了然?于胸,难怪明心法师令人打造四具陀罗尼经幢,想来是为此做准备。 缘觉道:“这四位护法天神,也就是多罗咤、毗琉璃、毗留博叉、毗沙门,四位护法天神。传说中,须弥山腰有一座犍陀罗山,山有四峰,四位护法天王各据一峰守护四方平安(注①)。耐重法力再高,堕入魔道前也只是佛门一僧,它心怀恶念,一身法力却出自我佛门,欲降此魔,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请出真正?的护法天神了。” 说到此处,缘觉又?道:“这是老?衲所能想到的损伤最小的降魔之法,可?惜两晚都?快过去了,一直没能找到耐重的下落。今晚即便你不?来,老?衲也正?要让人去寻你,你可?令人到同州找过了?此物来去如电,会不?会又?遁回到同州去了。” 蔺承佑忽道:“晚辈倒是觉得?此物还在城中。” 缘觉目露惑色。 蔺承佑补充:“只是有人存心不?让我们找到它罢了。” 缘觉的表情起了微妙的变化:“此话怎讲?” 蔺承佑正?色道:“晚辈今晚过来,除了与方丈商讨对付耐重的法子,还想向您打听一个人的来历。长安城僧道如云,但?真正?称得?上香火鼎盛的寺庙和道观却不?算多,方丈任大隐寺住持多年,想来与这些寺庙道观的住持都?打过交道,晚辈想问问,那个人是何时当上住持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番谈话,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 缘觉方丈的话,证实了蔺承佑心中的猜测,听着?听着?,蔺承佑陷入了沉思,即便已经弄明白那人是如何犯案的,也无法确定此人幕后是不?是另有主?家,因?为单凭此人的能耐,足以排布这场阴谋了,摸不?透对方的底细,自然?没法预料对方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当晚商量到最后,只暂时定下了几个权宜之计。 *** 翌日,大理寺卿张庭瑞在御前禀告了这桩错综复杂的杀人取胎案。 随着?凶手舒文亮的自尽,案情已经彻底水落石出。 文清散人与皓月散人一心想报复圣人,只恨如今四方丰稔,百姓殷富,凭二?人之能妄图搅乱朝纲,无疑是蚍蜉撼树。两位贼道蛰伏多年未能想出良策,只好打起了利用大邪物掀天揭地的主?意。 到了谋取月朔童君这一环时,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怎知在杀害第三?位受害孕妇时,事?发现场闯入了一位目击证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人不?但?当场闻出了罕见的迷香“天水释逻”,还发现真凶的衣裳与现场被抓获的泼皮有异,正?因?为这份证词jsg,大理寺才知道真凶不?但?另有其人,而且取胎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月朔童君。 如今整桩阴谋业已败露,文清散人自知走投无路,只好带妻女服毒自尽。 通过张庭瑞的这番陈述,人们才知道这案子背后还有一位目击证人。 很显然?,大理寺将?这位证人保护得?极好,因?为除了负责查案的官员,连大理寺内部的其他官员也不?清楚这位证人的真实身份。 据张庭瑞说,这位证人之所以会闯入现场,是因?为同州第一桩惨案发生时,此人恰好也在客栈内,碰巧此人那晚也在现场听到了婴儿啼哭声,故而当日在香料铺听到婴啼声时,证人才会萌生出强烈的不?安,并决意到静室中察看。 大理寺连这样的细节都?透露出来了,可?见整桩案子已经完全没有疑义了。 现如今只有同州夫妇遇害一案还剩下一些疑点,可?惜时日已久,现场好些证物都?湮没了,好在大理寺的官员在文清散人身上找到了月朔镜,这枚月朔镜是当年乾坤散人凝结驭魂术之大成倾力打造的,镜身里吞噬了无数残魂,历来极为邪门。 早在十五年前,清虚子道长就对于如何破解驭魂术颇有心得?,此镜既然?重新现世,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将?镜中残魂一一释放出来,只要脱离了这面?镜子的桎梏,这些本已化为厉鬼的受害者残魂自会找回生前的记忆。 所以大理寺的某位年轻官员准备即日就带着?这枚月朔镜去一趟同州,先将?同州那对夫妇在外游荡的残魂召唤过来,再利用法事?将?镜中的残魄释放出来,两下里一合拢,鬼魂自会恢复记忆,只需当场问清案情中的一些疑点,再设法助这些受害者的魂魄自寻归处,这案子就算尘埃落定了。 张庭瑞虽未言明,朝臣们也知道那位年轻官员就是成王世子。 圣人更是满脸容光,为了褒奖此案中出了大力的官员,当即下旨,当晚要在含元殿亲自筵飨大理寺官员和安化门守城将?士,而连日来为了守护城中孕妇日夜巡逻的各坊里正?、武侯、不?良人们,也都?各有奖赏。 这道圣旨一颁布,笼罩在长安城上方的阴云一扫而空,城中百姓额手称庆,那些家中有怀孕亲眷的老?百姓,因?为不?用再日夜悬心,更是喜极而泣。 当晚,大理寺一众官员入宫赴宴,圣人此番言明要宴请所有官吏,故而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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