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了。” 记得?查办皇叔和皓月散人一?案时,他?曾打听过这种银丝武器在?坊间售卖的价钱,以?庄穆为例,此人手里的银丝一?根叫价万钱,彩凤楼的老板彭玉桂家资钜万,也仅购买了一?根做防身用。 听说有不少江湖人士想得?到这种武器,只不过因为朝廷打压,不敢明?目张胆交易。 可惜先后出了彭震和皇叔的事,对方有如惊弓之鸟,吓得?再也不敢冒头了。 看来风声一?过,这帮人又蠢蠢欲动了。 又听闻,南诏国有处偏僻的巫蛊之地,当地百姓因为常年与世隔绝,历来禀性纯良,为了获取衣食,百姓们常将本地的一?些?珍异之物以?贱价卖给中原人士和胡人。 这种银丝暗器说不定就源自?南诏国的某处深谷里的矿池,如果一?个人掌握了制作这种银丝暗器的独门秘笈,只需悄悄售卖个两三年便可富甲一?方。 陈司直也听说过去?岁那几桩案子,忖度着说:“照这样说,刘翁、凶手、王大春很可能共同做过贩卖银丝暗器的营生。但不知怎么回事,三人闹掰了。凶手和王大春以?为刘翁私藏了剩余的货物,所以?他?们俩一?个杀了刘翁之后到处翻找,一?个专程跑到喜鹊巷打更。凶手甚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再次潜回刘宅。” 这样一?捋,原本迷雾重重的案子,一?下子变得?明?晰了不少。 有位老衙役钦佩地说:“本来毫无眉目,一?经蔺评事之手,好像就变得?不那么复杂了。” 陈司直哂笑:“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案件本就不算复杂,凶手又因为急于得?到东西留下了不少破绽。对蔺评事而言,当然不算难办,他?可是破过无数扑朔迷离的大案的。” 滕玉意淡淡瞅陈司直一?眼,先前他?可是很嫌蔺承佑碍事的。 盲了眼又如何,心比他?们亮就行。 “无为。”蔺承佑开口道。 “是。”滕玉意昂首说,“师兄有什么吩咐。” “那东西多半还在?刘翁的宅子里,趁日头好,我们进去?找一?找。” “好。”滕玉意牵着蔺承佑往宅内走,一?边走一?边主动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蔺承佑。 陈司直也赶忙带着衙役们入内搜寻。 蔺承佑边走边指点滕玉意如何搜寻证物,滕玉意依言做了,她比绝圣弃智更为护短,入内后一?双眼睛基本不离蔺承佑脚下,护着这护着那,唯恐那帮同僚嫌蔺承佑碍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或许是心境不同,又或许是觉得?滕玉意护短的样子实在?可爱,蔺承佑非但不再像昨晚那样郁结,转悠到最后反倒笑了。 在?陈司直一?票人忙得?气?喘吁吁的时候,蔺承佑和滕玉意到外院坐下。 蔺承佑问滕玉意:“如果你是刘翁,你会把这样重要的物件藏在?自?家宅子里吗?” 滕玉意帮蔺承佑重新系稳眼上?的布条,坐回原处托腮想了想:“如果没人来抢,我自?是会放在?自?己身边,如果知道有人觊觎,我就得?找个更妥当的地方藏起来。” 蔺承佑半倚着身后的廊柱,手里转动着一?根枯草:“一?个卖炭翁……如何避人耳目藏东西……” 默了一?会,两人异口同声:“卖炭!” 滕玉意语气?那样兴奋,蔺承佑简直能看见滕玉意那亮亮的眼睛,他?不由笑道:“快让严司直——”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上?笑容一?滞。 滕玉意忙对屋里的陈司直说:“陈司直,我师兄大约知道那东西藏在?何处了。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在?凶手前赶过去?。” 从喜鹊巷出来,众人分头上?马,一?边沿路向街坊邻居打听,一?边沿着刘翁平日卖炭的路线往西市走,寻到将近傍晚时,果然在?半途中找到了一?处空宅。 这条巷子离喜鹊巷距离足有两座坊,巷子里只住了两户人家,异常冷清不说,最里头那处宅子还常年空置,但刘翁几乎每日都会来此处卖炭。 大理寺的人入内搜查,不出所料,很快就在?寝房床后的一?个暗洞里找到了一?个漆匣。 当衙役们把东西小心翼翼捧出来时,滕玉意脸色一?亮,这可是她第一?次帮蔺承佑破案。 衙役刚要擦拭漆盒,蔺承佑却道:“慢——” 锁魂豸爬上?圆桌,确认漆盒并未暗藏暗器和毒-药,蔺承佑这才令衙役打开漆盒。 里头果然放着秘笈和钥匙。翻开秘笈看了看,上?头记载着藏矿处的具体山头,以?及如何提炼和制作这种暗器的秘法,至于那把钥匙,想必就能打开藏矿之处的密钥了。 蔺承佑在?掌心掂了掂那把钥匙,摘下腰间jsg的金鱼袋递给身边衙役:“给宫里送信,说去?年在?坊间售卖银丝武器的那帮大鱼落网了,让北衙派百名金吾卫来此处,接下来数日,需日夜在?附近蛰伏,除此之外,在?座的几位大哥最近也不能离开朝廷的监视。” 陈司直和衙役们心知事关?重大,忙应了。 滕玉意看着漆盒,对蔺承佑说:“里头还有几本书。” 衙役们小心翼翼取出,却是一?些?记录南诏国巫蛊之术的秘笈。听说南诏国百年前出过一?位很出名的巫后,最善用蛊虫害人,凡是巫后下的蛊,极少有人能破解。匣子里这些?残本想是刘翁等?人在?南诏国贩货时无意中搜集到的,因为代远年湮,大部分都已破旧不堪。 衙役们正?要将其原样放回去?,滕玉意一?瞥之下,忽道:“绝情蛊?” 蔺承佑一?怔,绝情蛊虽出自?道家大道之手,历来却被?称为“蛊”,原因自?是那位不争散人虽然用的是五行阴阳术,引子和载体却是用的南诏国巫后的蛊虫。 可惜不争散人去?世多年,南诏国巫后也早已成了一?堆枯骨,是以?师公苦求多年,一?直没能找到破解之法。 滕玉意也想到了这一?点,忙取出那本旧书拍了拍扉页上?的灰,是后人的手抄本,面上?虽破,里头字迹倒是清晰。 翻开第一?页,上?写着: 疯疯癫癫的,透着一?股冰冷的恨意。 滕玉意皱了皱眉,顺势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蔺承佑略一?思索,忙道:“陈司直,这本书可能我得?拿回去?一?用,请你们先过目一?遍,确定无误,便请登记到证物簿上?。” *** 回去?的路上?,滕玉意在?车里磕磕巴巴为蔺承佑读那本秘笈,上?头有太多蛊术之类的术语,她现在?只能算粗通道术,读起来难免觉得?深奥。 犊车都要到成王府了,她才勉勉强强将整本秘笈读完。 “如何?”滕玉意放下那本书,紧张地望着蔺承佑。 蔺承佑脸色很难看,这本书应该是当年那位南诏国巫后炼制绝情蛊时留下的,记录之人大概是某位误闯南诏国巫蛊之地的中原道人。 书上?写得?很明?白,若无奇药相克,这蛊虫会一?直附在?男子体内,怪不得?他?和滕玉意亲吻后依旧无法复明?。不争散人只是在?蛊虫外套了个道家的虚壳,道家那套阴阳相济的心法根本无法克化,成亲也未必管用。 书上?倒是写明?了奇药是什么,这东西有名有姓,最初是由巫后保管,但据他?所知,此物早已失传了。 假如找不到那枚奇药,就意味着他?一?辈子都无法复明?…… 为了宽慰滕玉意,他?笑了笑道:“上?头写了解蛊的法子,只要吃下一?枚奇药,我眼睛就能复明?了。” 滕玉意一?滞,闹了半天必须要吃药才成,也就是说不争散人把他?们所有人都耍了,她忍下心里那口恶气?:“是上?头所说的‘力根遥’么?那是何物?” 蔺承佑:“南诏国语。意思是南诏国的异宝赤须翼。” “赤须翼?”自?小滕玉意也见过不少世间奇珍,但从未听说过这种宝物。 “是南诏国当地一?种昆虫化作的结晶,约有上?万年之久,夜间能照明?,佩戴在?脖颈上?有驻颜美肌之效。据说南诏国皇室就庋藏着一?枚,但多年前就已失传了。欸,你别丧气?,只要我想搜罗,这世上?就没有我找不到的东西。” 但蔺承佑心里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慰滕玉意罢了,失传已久的宝贝,哪有那么容易找。 等?到找到的那一?日,他?和阿玉说不定都三四十岁了,整整数十年,眼看要在?黑暗中度过了。 心里这样想,却很快打起精神:“天太晚了,先回府里用晚膳,待会到青云观把这本书给师公瞧瞧——” 滕玉意却冷不丁说:“等?等?,我知道这宝贝在?何处。” 蔺承佑奇道:“何处?” 滕玉意一?笑,掀开车帘让车夫改道:“麻烦去?靖恭坊的华阳巷。” *** 华阳巷一?座精致宅邸。 蔺承佑张开双臂,像一?只俊鹘那样趴在?后窗和房檐的中间。 滕玉意则趴在?他?背上?。 这姿势坚持久了,对常人来说无异于酷刑,对蔺承佑来说却是如吃饭睡觉一?般轻松,但他?额头上?仍沁出了汗珠,不为别的,只为耳畔能清清楚楚听到房里的动静。 原来赤须翼并未失传,而是藏在?新昌王的遗孀邬莹莹手里。 来时路上?滕玉意向他?保证,只要她开口,邬莹莹绝对会乖乖把这世间异宝交给她。又叮嘱他?到时候千万别露面,这事交给她一?个人来办就成。一?旦他?出面,这件事就会牵涉到两国的朝堂和外交了。当时他?还笑问缘故,现在?知道原因了。 顾宪这厮,正?和自?己的婶婶邬莹莹翻云覆雨。 滕玉意为了要挟邬莹莹,专程盯了邬莹莹两个月,本想捉住邬莹莹别的把柄,却意外发?现邬莹莹和顾宪有私,等?到证据搜集得?差不多了,滕玉意认为时机已成熟,某一?晚便让程伯等?人在?宅子周围安排一?番,她自?己则用他?教她的心法屏息猫在?壁橱后。 换言之,那晚顾宪和邬莹莹偷情时,滕玉意全?程在?房里待着。 碰巧那一?阵他?在?淮西道打彭震,怎能料到滕玉意在?长安也没闲着。他?早就知道滕玉意不守规矩,但没想到这小坏蛋连这种事也能…… 蔺承佑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等?他?回过神,房里仍在?响。 都快一?个时辰了,顾宪和邬莹莹仍未消停。 他?也是今晚才知道,这种事原来有这么多花样。 蔺承佑心跳如鼓,身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这种滋味,比平日打几场架都累。 有完没完了? 再这样下去?,他?都快支撑不住了。 滕玉意趴在?蔺承佑身上?,没比蔺承佑好到哪去?。 脸烧得?像炭,心跳也震耳欲聋,谁能想到今晚一?来就撞见顾宪来找邬莹莹。 大约是即将启程回南诏国怕日后没机会偷情,顾宪和邬莹莹这回比上?次折腾得?久多了。 蔺承佑虽然始终没吭声,但看上?去?比她还要难受,除了那块朱红布条,脸上?哪都是汗。 汗珠正?顺着他?的太阳穴,缓缓往下淌。 第 130 章 滕玉意伏在蔺承佑背上?不敢抬头。 因为怕发出?声响, 她脸颊一直紧贴着蔺承佑的脖颈,她能隐隐感觉到?,蔺承佑已然到?了忍耐的边缘。他肌肤发烫,颈上?的脉搏跳得又急又快, 这种燥热感仿佛能传染, 连带她也跟着口?干舌燥。 熬了一晌, 滕玉意试图把头从蔺承佑的颈窝抬起, 只要?肌肤不和他的相?触, 或许两个人?都会好受一点,结果刚一动, 立刻被锁魂豸化作的软绳勒了回去。 滕玉意艰难地瞥瞥蔺承佑,锁魂豸向来只听主人?的使唤, 这只能是蔺承佑的指示,果见蔺承佑微侧下颌,大?意是叫她别动。 顾宪本身会武功,偷情时意乱情迷, 耳目自?是不如平日机敏, 但这不表示稍大?些的动静不会惊动顾宪。 这种事当面撞破, 对谁都没有好处。 捱到?现在, 蔺承佑已经有点捱不住了, 滕玉意随便一个轻微的举动都会令他耳热心跳, 再乱动, 保不定两个人?会一起跌下去。 好在这时候,房里终于消停了。 蔺承佑和滕玉意同时松了口?气。 却听见邬莹莹娇喘着说了句什么, 房里瞬即又响起细微的暧昧声响。 听着听着, 蔺承佑嗤之以鼻。 一听就知道,顾宪在与邬莹莹接吻。 这回他不再是门外汉了。他都吻过滕玉意好几回了。 这方面他很有自?信, 滕玉意是很喜欢被他亲吻的,不像房里,像在嘬啃什么似的—— 蔺承佑被迫继续听房里的动静,表情却越来越不屑。 滕玉意因为早等得不耐烦了,也在暗暗撇嘴,眼珠子一转,却瞧见蔺承佑一脸鄙夷的样子。 咦?她正好奇蔺承佑在不屑什么,听得圆桌吱呀一响,顾宪似乎将邬莹莹从桌上?抱将起来,听脚步声,似乎又回到?了床边。 蔺承佑身上?好不容易松快几分?,听到?这响动,不禁在心里把顾宪问候了百十八遍。 还好这次两人?没再继续做那事,说了一回话,顾宪穿戴好衣裳,恋恋不舍下床离去了。 静待片刻,蔺承佑确定周围并无异状,胳膊往背后一揽,将滕玉意改为搂在自?己怀中,抱着她轻飘飘窜到?窗扉上?,侧耳听jsg了半晌,低声在滕玉意耳边道:“去吧。” 滕玉意在蔺承佑怀里点点头。 蔺承佑固住滕玉意的腰肢把她往下放,滕玉意依照蔺承佑过去教她的招式,以一招漂亮的鹞子翻身纵入窗户。 尽管动作足够轻捷,仍惊动了屏风前的邬莹莹,邬莹莹刚要?叫唤,看?清是滕玉意,一下子哑住了。 滕玉意笑着负手踱过去:“上?回在你?房里瞧见一件好东西,觉得还不错,当时没顾上?打听,回去后越想越爱,藏到?哪了?借我玩一玩。” 蔺承佑在窗外无声地笑。 也只有滕玉意做贼都做得如此?理直气壮。 这哪是商量,分?明是硬抢。 不过不这样做,他们不可能得到?赤须翼。 顾宪为了邬莹莹罔顾人?伦纲常,多半是迷恋邬莹莹的皮相?,眼下这妇人?容貌鲜妍用不着赤须翼,日后为了继续吸引顾宪,少不得用异宝来保持容颜。 此?物当世?仅一枚,邬莹莹怎肯割爱。纵算圣人?亲自?向南诏国讨要?赤须翼,邬莹莹多半也会谎称东西已遗失。至于他蔺承佑瞎不瞎,与她邬莹莹又有什么相?干。 滕玉意出?面讨要?就不一样了。她拿住的是邬莹莹的要?害,此?事一旦传出?去,南诏国国王为了皇室和儿子的体面,保不准会暗地里赐死邬莹莹。到?时候别说荣华富贵,连性?命都保不住。 聪明人?最会权衡利弊。邬莹莹能先?后得到?新昌王和顾宪的眷恋,绝不可能只靠着一张漂亮脸蛋。 如他所料,邬莹莹果然连喊都不敢喊,只恶狠狠地对滕玉意说:“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滕玉意自?顾自?在房里翻找,过片刻,她似乎拿到?了东西,抛下一句“这是你?欠我的!”,便沿原路翻窗出?来。 蔺承佑俯身一捞,稳稳将滕玉意捞入自?己臂弯里,滕玉意把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物事高兴地塞入蔺承佑掌心,蔺承佑一笑,低头在滕玉意的额头亲了亲,身躯一纵,搂着她翩然跃上?房檐。 *** 半路上?,滕玉意依照秘笈上?所记载的法子暖好一壶酒。蔺承佑接过酒盏,正要?送服赤须翼,滕玉意心里一慌,忙又扳住蔺承佑的手:“真要?吃?” “你?千辛万苦帮我弄来的,不吃岂不辜负你?一片心?” “我怕——” 蔺承佑指了指锁魂豸:“这长虫能嗅出?毒邪二物,刚才它瞧过了,至少这枚赤须翼是无毒无邪的。” “但此?物并非药材,万一吃下去对你?身子不好。” “阿玉,你?什么时候变得畏手畏脚了?” 滕玉意:“我——” “巫后亲手炼制的蛊虫,自?然不是寻常药材就能克化的,既然拿到?了赤须翼,总要?试一试的。” “我还是——” 蔺承佑忽道:“过些日子就要?大?婚了,我可不想盲着眼娶你?进门。” 滕玉意哑然。 蔺承佑一笑:“成亲那日,我想亲眼看?着你?。” 滕玉意脸一烫,蔺承佑这话,怎么听上?去有点怪怪的,为了证明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凑近打量蔺承佑,蔺承佑面上?若无其事,耳根却红了。 “你?脸红什么?”她好奇道。 “你?靠我太?近了,当心碰洒我的酒。”蔺承佑头往后靠,口?里低笑道。 滕玉意刚要?开口?,趁她分?神之际,蔺承佑迅速服下了那枚赤须翼。 滕玉意紧张得直冒汗,勉强捱了一晌,忍不住帮蔺承佑解下布条:“如何??” 蔺承佑皱了皱眉,随即缓缓摇头。 滕玉意叹气,到?了这一步,或许并不是蛊毒难解,蔺承佑本是正道中人?,却因为救她强行施行邪术,这等逆天悖理之举,本就会遭天谴。 静了一晌,蔺承佑的表情反倒回归平静:“别急,没准过几天就好了。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的事便交给老天爷吧。” *** 这一等,便等到?了一月后。 这样长的一段时日,赤须翼照理该发挥作用了,但蔺承佑的双目始终没有复明的迹象。 一日日的期盼,换来一次次的失望,滕玉意懊丧了几日,渐渐振作起来,她可是死过两次的人?,早清楚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或许就像蔺承佑说的,尽人?事就好,眼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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