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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句就不吵了,她有些乏味,左右无处可?去,干脆把棋盘挪进来?,与杜庭兰手谈一局,很快有了困意,勉强托着腮,脑袋却止不住往下磕。 杜庭兰道:“乏了吧?要不你睡一会,阿姐伴着你。” 滕玉意点?点?头,听外头风平浪静,便?伏到桌上假寐,恍惚间杜庭兰替她盖上了件东西,身子慢慢有了暖意,她睡意益发酣浓,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胳膊和脚酸麻得出奇,滕玉意迷迷糊糊惊醒,打算换另一边胳膊枕,刚抬起头,意识到耳畔极为安静,倏地坐起一看,屋里只?她一人?,杜庭兰不见了。 滕玉意背上瞬间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汗:“阿姐。” 唤完才发现自己能开腔了,怎么突然?——突然?能说话了。 她惊疑不定,慌忙找出屋去,杜庭兰不在廊庑下,不,不止杜庭兰,连绝圣和弃智都不见了。 滕玉意心知不对劲,难道在做梦?掐了把胳膊,钻心般地疼,情?急之下摸向衣袖,好在小涯剑还在。 滕玉意稳住心神,紧握剑柄道:“小涯。” 话音未落,小涯剑开始发烫,滕玉意心中一喜,压低嗓门道:“快出来?,我有话问你。” 不料小涯剑很快又变凉了,滕玉意始料未及,心知这回大不寻常,一边惴惴环顾四周,一边缓步下台阶,程伯不见了,春绒碧螺不见了,刹那之间,整座滕府就只?剩她一人?了。 滕玉意心底生出种错觉,仿佛自己又回到前世?那个可?怖的夜晚,对面潜伏着深不可?测的陷阱,所有的挣扎不过是?徒劳,那人?铁了心要他?们的性命,无论她逃到何处,都别想躲过这场灭顶之灾。 她努力稳住心神,慢慢往外踱步,阿爷就在门口,只?要阿爷还在,一切都好说。 她低声喊道:“阿爷。” 院门口阒然?无声。 “阿爷?” 还是?毫无声响。 滕玉意心直往下沉,阿爷耳力过人?,听到她的喊声必定会应答。 这情?形太诡异,滕玉意手心满是?汗,就算满府的人?都跑了,阿爷总不该弃她不顾。 难道阿爷遭遇了不测?她腿颤身摇,一步一步往外腾挪,绝望的情?绪弥漫开来?,忍不住再次喊道:“阿爷。” 走?到门口一抬眼,滕玉意眼睛定住了,只?见院门外的一块山石前站着两个人?,高大挺拔的,赫然?是?滕绍,另一位则是?身形窈窕的女子。 今晚月莹无云,月光照下来?,洒得满世?界银辉,这女子婉约芳姿,身上穿着鹅黄丹云霞经纬锦裙。女子柔声细语,正轻抚着滕绍的脸庞。 滕绍喉结滚动,定定望着女子,像是?已?经痴怔了。 滕玉意骇然?打量那女子,绝不会看错,那张脸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嘴角、熟悉的鬓发,就连耳朵下的那颗朱砂痣也一模一样。 她牙齿打颤,想过去仔细看,无奈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只?见阿爷缓缓半跪下来?,抱住女子的双腿失声痛哭:“蕙娘。” 女子像是?很伤心,弯腰将滕绍的头搂入怀中,愈发恸哭不止。 滕玉意身子一晃,怔怔朝女子走?去,女子身上有种温柔入骨的气?度,听到了滕玉意的脚步声,慢慢转过头,见是?滕玉意,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柔和地舒展开来?。 滕玉意眼中的泪珠已?经摇摇欲坠,面容可?以作假,眼神却骗不了人?,这世?上只?有阿娘会这样看她。 滕夫人?哽咽难言,朝滕玉意伸出手:“阿玉。” 滕玉意眼泪淌了下来?,这场景她曾梦见过许多回,真成了真却让她不知所措,她的阿娘回来?了,她抽噎着迈开大步,迫不及待奔过去:“阿娘。” 滕夫人?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张开双臂等女儿入怀。 滕玉意痛哭着扑入母亲怀中,母亲身上的裙子她前几日整理遗物时才见过,熟悉的蕙草纬锦纹路,与阿娘的名字暗暗相符,遗物都收在上房,那是?阿娘独有的标识,她闻着阿娘襦衫上清幽的气?息,眼泪滂沱而下。 就算是?一场梦她也认了,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她有多思念阿娘。 滕夫人?搂紧丈夫和女儿,眼泪很快就沾湿了衣襟,滕绍像是?因为太伤神未注意到女儿也来?了,非但?一言不发,更没看过女儿一眼。 滕玉意听见母亲的哭声,心都揪成了一团,攥紧母亲的双手,呜咽着道:“阿娘,你过得好不好……我该不会是?做梦……阿娘,女儿听话,阿娘别再走?了好不好。” 滕夫人?颤声jsg道:“好,阿娘不走?了,阿娘往后陪在你们父女身边,再也不同你们分开了。” 滕玉意耳边嗡嗡作响,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她的头,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边拼命抹泪,一边语无伦次对滕绍道:“阿爷,你听到了吗,阿娘以后都不走?了。” 滕绍对女儿的话语置若罔闻,依旧沉浸在悲苦的情?绪中,滕玉意的心猛然?一缩,看看滕绍又看看滕夫人?,嘴唇颤抖起来?:“阿娘,你还要走?吗。” 滕夫人?眼里布满了哀伤,抚着滕玉意的发顶,哭而不答。 滕玉意脑中一空,从狂喜到绝望,只?是?刹那间的事,这种打击何其残忍,几乎一瞬间碾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她怔怔低头,呆呆地又抬头:“阿娘,我、我舍不得你,你别走?好不好,求求你了,阿娘。” 她揪住滕夫人?的衣带,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滕夫人?的目光叫人?心碎,话语却很残忍:“阿玉,阿娘又如何舍得你?但?阿娘与你们阴阳永隔,由不得阿娘不走?啊。” 滕玉意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这感觉像钝刀子割肉,一下一下剜着心肝,她望着那张温柔可?亲的脸,迟缓道:“阿娘,你方才为何哄我?” 滕夫人?哭道:“因为阿娘做梦都想回到你们身边。” 滕玉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冲母亲张开双臂:“阿娘,那你再抱抱我。” 滕夫人?含泪俯下腰,滕玉意哽咽着贴上去,突然?面色一沉,从袖中夺剑而出。 剑锋出其不意刺向滕夫人?,滕玉意含泪颤声道:“阿娘岂会故意折磨女儿?你分明是?怪物,敢假扮我阿娘,我同你拼了!” 滕夫人?的眼泪还挂在腮边,居然?不躲不避,指甲如樱桃般殷红欲滴,霎时暴涨数寸,面上浮现诡异的微笑,探手就抓向滕玉意的心口。 正当这时,背后传来?尖锐的鸣镝声,凌空射来?一道金色箭矢,笔直射向滕夫人?的眉心。 滕夫人?双眼往上一斜,撇下滕玉意去捉那古怪金箭,可?就在这时候,又有一道银光四射的链条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滕夫人?的脖颈。 尸邪两手扣住银链,眼神变得凶暴无比,然?而它没来?得及将链子扯裂,一下子就被拖离了原地。 有人?狂喜道:“捉住了!捉住了!” “祖师爷保佑!没想到老?道有生之年竟能捉住尸邪!” “还是?世?子这法子好,若非忍到现在,能引得尸邪中计吗?” “哈哈哈哈哈,它为了惑人?心智忙着设陷阱,不提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还是?中计了吧,我看它往哪逃。” “滕娘子,你不知道为了保你毫发无伤,这一晚我们熬得多辛苦!” 却听蔺承佑道:“你们聒噪够没有,快布阵!” 滕玉意伏在地上喘息片刻,抬头望去,就见夜空中纵来?数条身影,矫健如兔,来?回穿梭,团团将尸邪锁在当中。 蔺承佑背着箭匣子,从树梢上高高飞纵而下,袍角翩翩,迅如鹰隼,到了近前手腕一翻,两指间竖起一张黄光幽幽的符箓,直往尸邪额头拍去。 尸邪挣扎得益发剧烈,眼看蔺承佑到了跟前,它两手握拳透爪,阴气?瞬间暴涨,颈上的锁魂豸竟断成七八节,如银星子一般迸向四周。 众人?面色大变,滕玉意也是?目瞪口呆,她见蔺承佑使过几回锁魂豸,记得这东西攻无不克,没想到竟能被尸邪生生挣断。 “吱哇吱哇”怪叫声中,锁魂豸摔落开来?,俨然?被斫断的长蛇,东一节西一节,在地上扑腾不已?。 蔺承佑面不改色,非但?去势不减,反将指间的符箓催得亮若火烛。 尸邪抬起手来?,两臂僵如木棍,欲要掐住蔺承佑的脖颈,但?终归迟了一步,符箓拍到额头上,它瞬间一动不动了。 空气?里弥散开一股浓浓的腥秽气?,五位东明观道士精神一振,立即分散而开,各执一剑,口中喃喃有词。 蔺承佑抽出了手,口中“呼哨”一声,地上的锁魂豸飞快合拢成团,重新化作一条银蛇,软绵绵爬了一段路,停在了蔺承佑的脚下。 蔺承佑俯身将其揽入手中,拨弄它两下:“别哭了,先到我怀里养养。” 锁魂豸耷拉着脑袋,很快停止了抽噎,爬到蔺承佑胸前拱了拱小主人?的前襟,倏忽不见了。 滕玉意擦了把冷汗,转而打量尸邪,哪是?母亲的模样,这女子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峨髻双鬟,颜色明媚,脸蛋小而圆,嘴唇红润饱满。 如果不知它底细,单看它这幅天真模样,准会将它认作少不更事的世?家少女。 滕玉意咬牙爬起来?,刚才那幻境差点?把她的心肝肺都碾碎了,一切都是?假的,蛊惑的只?是?她的心智而已?。早知道尸邪手段了得,没想到可?以如此逼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她看清尸邪身上的衣裳,愈加怒不可?遏。 尸邪居然?穿着阿娘的那条丹云霞锦裙,之前上房的灯曾无故熄灭,想是?这东西为了迷惑她进房窃取阿娘遗物去了。 东明观五道喃喃诵咒,剑端迸射出五道雪光,尸邪被困在阵中,连头发丝都动不了。 众道既惊又喜,先前那一幕让人?冷汗直冒,滕娘子如堕梦中,随时可?能性命不保,尸邪为了攫取猎物的心魂,全副心神都放在折磨猎物上,筹谋了一日一夜,终于等来?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蔺承佑只?求一击得中,生生忍到最?后一刻才动手。 这小子正中带点?邪气?,行事与寻常的道家人?大不相同,可?如果不是?比邪物心肠还坚硬,焉能成功捕到尸邪? 滕娘子更出乎意料,谁能想到她都哭得肝肠寸断了,还不忘暗算尸邪。 蔺承佑从背上箭囊取出一根金色长笴,一边搭箭拉弦,一边缓缓往后退去:“滕娘子,你心神不稳,先回屋,要是?不敢走?动,躲到我身后也可?。” 五道嚷起来?:“滕娘子,方才我们一直埋伏在附近,为了能成功抓住尸邪,看着尸邪进府也不敢妄动,估计贵府被尸邪暗算的人?足有数十人?,一下子醒不了,烦请你去把绝圣和弃智唤醒,让他?们给众人?喂符汤。” 滕玉意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 她看了眼蔺承佑,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样,想必被他?们看见了,顾不上计较这些了,尸邪太难对付,她既然?自愿作饵,早该有所准备。 饶是?如此,滕玉意仍有些不舒服,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骤然?被人?窥见了,像身上的盔甲被公然?剥离,露出里头柔软脆弱的部?分。 她眼睛涩痛,脸上泪痕未干,为了掩饰自己,只?能若无其事清嗓子,结果发现出不了声,刚才误以为能开口,不过是?尸邪造成的幻境而已?。 她心中牵挂阿爷和表姐,急忙环顾四周,没能看到阿爷的身影,难怪幻境里阿爷始终不曾跟她说过话,想来?也是?尸邪作祟的缘故。 滕玉意拔步往松涛苑跑,就在这当口,见仙趔趄了一下,阵法随之一乱,好在他?旋即站稳了,尸邪倒是?一动不动,眼睛却滴溜溜乱转。 蔺承佑已?将弓弦拉满,笑着打量尸邪:“你就是?尸邪?久仰大名。地下待得不舒服了,想跑出来?透透气??可?惜你撞上了我,让你蹦哒了两天,今晚就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尸邪在阵中兀自挣扎,突然?眨巴着眼睛,冲蔺承佑喊道:“哥哥。” 滕玉意一愣,这分明是?阿芝郡主的声音,错愕看过去,尸邪长相未变,但?神态语气?与阿芝一模一样。 蔺承佑似乎也怔了一下,尸邪泪光莹然?:“哥哥,我是?阿芝。你答应了教我骑马的,你怎么不理我呀。我怕,哥,你快来?抱我。” 滕玉意打量见美等人?,只?见他?们个个大汗淋漓,想来?各自为幻境所困,她是?领教过尸邪手段的,不由暗道糟糕,本已?决定离开,又掉头就朝蔺承佑奔,不行,她得去提醒他?,要是?连他?也中计,今晚别想降服尸邪了。 蔺承佑一瞬不瞬望着尸邪,或许是?他?心神受了干扰,尸邪起先动弹不得,逐渐双臂可?以放下来?了,它跺了跺脚,嘟嘴道:“哥哥,你是?不是?还生阿芝的气??上回我打翻了你的宝贝,哥哥不是?都罚过我了嘛?” 滕玉意冷汗直冒,恨不得马上跑到蔺承佑跟前,然?而阵中的尸邪大哭起来?,眉眼也越来?越像阿芝。 蔺承佑手中的弓弦虽然?不曾放下,箭,却迟迟未射出。 “阿芝”一步步走?近蔺承佑,抽抽嗒嗒道:“我想吃阿娘亲手做的玉涵jsg泥,哥哥上回给阿芝做的玉涵泥不好,都变成焦炭了。哥哥,我饿,你带我回家。” 它越走?越快,速度比滕玉意快得多,腮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再跑几步就要投入蔺承佑的怀抱了。 滕玉意咬了咬牙,提裙发足狂奔,忽听一声锐响,那箭离弦而出,金光闪烁,正中尸邪的额心。 尸邪不提防,身子往后一倾,接连踉跄了好几步,回到了阵中。 蔺承佑冷笑道:“你凑近点?正好,省得我费力气?。” 滕玉意大松了口气?,尸邪抬起胳膊,欲将金箭从额心上拔下,可?是?那箭仿佛长入了肉中,无论如何拔不下来?。 尸邪凄楚地看着蔺承佑,忽又换了一副腔调:“小哥哥。” 奇怪这回虽也是?小娘子的嗓音,语气?却与阿芝大不同,声音也更稚嫩。 蔺承佑无动于衷,迅速抽出第二支箭,再次拉满弓弦。 尸邪却道:“小哥哥,我救了你一命,你却打算要我的命么?” 蔺承佑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大变,尸邪垂下脑袋,幽幽叹气?道:“那年你在临安侯府落水,是?我救了你,你给我吃梨花糖,还说要带我去找我娘,结果你转头就不管我了。小哥哥,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找我,没想到再见面,你却打算取我性命。” 蔺承佑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一下。 滕玉意脑中忽然?有些混乱,当年她也来?过长安,但?那段记忆,活像被人?凭空抹去了似的。 要不是?前几日那场大梦,她也不知道有个女娃娃救过蔺承佑,蔺承佑多年来?一直在找寻那个小娘子,只?恨人?海茫茫,始终未有音讯,都猜那女娃娃要么年纪小小就没了,要么根本不在长安。 想不到尸邪窥探人?心到这等程度,只?听尸邪娇声道:“小哥哥,我想把那包梨花糖还给你,你却让我走?开,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这样待我?” 蔺承佑目光渐渐有些迷离之色,滕玉意疯跑了几步,马上要搭上蔺承佑的肩了,可?没等她推搡他?,第二支箭离弦而出,一下子射中尸邪的右胳膊。 “你就是?这样蛊惑人?心的?”蔺承佑满脸轻蔑,“我倒是?高看了你。” 他?不等尸邪再次开口,迅速射出第三箭和第四箭,一箭中了左胳膊,另一箭正中腹心。 最?后他?将第五支箭搭上弓弦,对滕玉意道:“滕娘子,你站着干什么?到我身后来?,它奈何不了我的。” 滕玉意借着月光看了看,蔺承佑神情?轻松,额角上却沁满了细细密密的汗,奈何不了他??这话恐怕只?能哄他?自己。 蔺承佑似有所觉,瞟了滕玉意一眼,随后若无其事拉满弓弦,这回对准的是?尸邪的喉咙。 滕玉意本打算去找表姐和阿爷,一时又拿捏不准了,万一尸邪把蔺承佑的阿娘阿爷阿姑阿舅都扮上一回,不知这厮还能不能扛得住。 眼看蔺承佑要射第五箭了,滕玉意权衡再三,只?好站到他?身后去。 第 32 章 滕玉意?暗想这倒是?个索要解药的好时?机, 只恨这时?候万万不能让蔺承佑分心。 见喜喝道:“尸邪!你?嗜吃人心,盖因形不全神有?亏,可你?想过没有?,为何你?吃了?这么多颗心, 胸腔子里依旧空空荡荡?” 尸邪眼珠一动, 转眼又恢复了?那幅娇憨的神气:“老头子, 你?在说什么呀?” 众道面上掩盖不住忧惧之色, 尸邪身上已埋入四根蔺承佑的日烁笴, 换作别的邪魔,早就痛不欲生了?, 尸邪却仍对答如流。 “你?应邪而生,邪能腐心, 哪怕再过一百年、再吃一百颗心,你?依旧是?个无血无根的怪物,永远别想修成正?道,永远别想正?大光明行走在天地间?。” 尸邪嘴边的笑容不见了?, 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 众道大喜, 互相交换眼色, 迅速咬破指尖, 再次催动阵法:“趁虚而入, 万道归宗。” 话?音未落, 剑光倾泻而出, 汇作一股流光溢彩的真?气,坌然涌向尸邪, 光芒烁目耀眼, 令人不敢逼视,击到尸邪身上, 尸邪痛哼起来。 众道喜出望外,拼尽全力将剑气催到极致,口中念念有?词,飞快绕阵而走,可是?没等剑气将尸邪浑身缚住,顷刻间?便消弭于?无形。 众道支撑不住,齐齐喷出口鲜血来,滕玉意?看得心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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