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怕自己的食盒终究还是被荀野发现,如此,他便会知晓自己来过。 既然他如今都不想见她,她就该老老实实听从他的意见,不再去过问他半个字。 杭锦书本来就很不擅长主动去倒贴旁人。 主仆两人回寝房时,身影恰被杭昭节看见。 杭昭节询问自己的侍女翠云:“她们俩去了何处?” 翠云回话:“刚问了车夫,说是去东宫了,杭娘子还拎着给太子的药汤呢。” 杭昭节默不作声地看着杭锦书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丛生的芭蕉后,心中生出一念。 当晚,杭锦书沐浴之后,身着寝衣,在烧着地龙暖如熙春的屋子里沥干长发,毛巾擦拭了几遍之后,将脸颊靠近高脚龙眼木髹漆花案上的银灯,借着银灯散发出来的温热火光,熏着自己的发丝。 杭昭节在外叩门,音质甜美地唤她:“二姐姐,你在吗?” 杭锦书让香荔去开门。 杭昭节如烟柳般楚楚可怜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是孤身前来的,道是寻杭锦书有事私下商量。 她便让香荔出去等候。 杭昭节自发地接过了香荔临去时手中捧着的干毛巾,主动热络地上前,温情小意地为杭锦书擦拭兀自湿漉漉的长发。 擦着擦着,杭锦书骤然发问:“妹妹漏夜前来,有何事不必隐瞒,当着外人莫非不好开口?” 杭昭节如今倒是不藏了,她便也直言不讳:“二姐姐今日,是去了东宫?” 杭锦书浅浅回眸,发丝在杭昭节的毛巾里头滑出一段距离,被杭昭节柔韧如水草般的手指拖回来,又一把攥住。 “是又如何。” 杭家是明目张胆的太子党,满朝文武皆知。 她去了东宫,伯父也不会置喙,倒是杭昭节却来质问,杭锦书不知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何种立场。 杭昭节温温一笑,“姐姐莫非是心中放不下太子,仍有夫妻之情?” 杭锦书蹙起眉:“没有。” 杭昭节轻笑:“没有就好,妹妹还说呢,天下人皆知,姐姐不喜东宫那位,所以早在当上太子妃后没多久便快刀斩乱麻,休了东宫殿下,以姐姐的相貌人才,要寻什么样的好儿郎寻不着,又怎会甘心情愿地去啃这口回头草?那自然是我杞人忧天了。” 她这般言语,虽是奉承,也让人心头不快。 杭锦书从她的手中夺回了自己的长发,用一把齿疏的篦子,梳理起自己的还没干透的发丝,将鸦青厚实的长发理顺。 “你忧什么?” 杭昭节掩唇,被问得满面红光。 从那张宜嗔宜喜、桃腮杏面的脸蛋上,羞腾出两朵红云,飞渡鼻梁,横在两片玉雪肌肤上。 杭昭节道:“不相瞒,姐姐。我倾心太子。既然姐姐不喜欢他,他也不再是我的姐夫了,这句话告诉姐姐也无妨。” 此前母亲曾说过,杭昭节对姐夫有不一般的心思,杭锦书记着,但当时没往心里去。 眼下却不知为何,心尖隐隐一刺。 痛感尖锐得无法忽视。 杭昭节羞赧而快乐地交缠了十指,凝眸看她,“姐姐心中没有殿下,为他送药,必定也只是因为记着对舅舅的一分恩情,这份恩情,姐姐可否让我偿报?” 杭锦书听懂了她的话。 “你想要为太子送药?” 杭昭节羞臊不胜,敛容赧然地轻轻颔首。 杭锦书在荀野那处吃了闭门羹,难道他不见自己,便会见杭昭节? “既然想去,那便去吧,我无权阻止你。” 杭昭节轻声一笑,抱住了她的胳膊,柔软乖驯地蹭了蹭二姐姐的香肩,“姐姐你真好,你迟早能觅得如意郎君的。那我便去了。” 杭锦书没说话。 杭昭节轻声又道:“我心里也知道,太子殿下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想要打动他的心没那么容易,姐姐,你可知道他喜欢什么?” 杭锦书语气很淡,有了下逐客令的意思:“不知。” 杭昭节微愣:“你居然也不知道?你们从前不是夫妻吗?” 三年夫妻,杭锦书怎会连太子的喜好都一无所知?是真心不知,还是不愿她去勾搭前姐夫,所以搪塞? 杭锦书清楚明了地问她:“你可以向太子示好,这是你的自由,但你要帮你去向我从前的夫婿求爱,你不觉得太过分了些么?” 杭昭节受到质问反驳不了,看杭锦书垂眉不悦地去拧毛巾,她抿了抿唇,转身走了。 无法投其所好,让杭昭节心中的胜算少了几成。 好在她父亲默许了这件事,并未置喙,母亲呢,又分外支持,还给她支了一个主意,将她照着二姐姐的模样打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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