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训练家太苟了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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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 最终全班半数的学生们举手。夏清舒微微一笑。 “老师，你也看到了。”她说：“昨天我来都没来，这都有半数的孩子认为见过我……” 现在的小孩子根本不能分辨出什么。甚至有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谎。但这位老师可不一样。她很清楚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不应该被几句话带着走。可她还是做了。毕竟这东西夜长梦多。大家都说是巧巧，那就一定是巧巧。小孩子，说她两句也就罢了。谁能想到夏清舒在这里上纲上线？ “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弘琛开门见山：“如果巧巧真的没有打同学，但是因为你的随意处置让她遭受不平等——” “这还是一个学生教师应该有的水准？” “我没想那么多……” 老师满脸堆笑。夏清舒嗤之以鼻。呸！还没想那么多。叫家长还能算没想那么多？肯定是准备闹大的！第二百八十七章恶心人如果是巧巧打的，她一定会好好教育她。不是的话，她也不可能让她平白无故背黑锅。 “小花同学，你说是巧巧打了你。”夏清舒问：“你还记得她为什么要打你吗？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想打你吧。” 扎着两根小辫子的小花站在原地啜泣。 “我不知道……” 她说：“好像是我撞了她一下，她不高兴了，就打了我。” “你看，这不就是理由？” 老师皱眉道：“在我看来巧巧一直都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没想到她会被因为这点小事情打人。” 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想要找到目击证人很难。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小孩子太多，说话并不可信。夏清舒想理清楚，发现比较困难。她走上前，推了一把老师。女人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啊。” 夏清舒说：“是你自己绊倒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无耻！” 她叫道：“明明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推的我，你竟然还敢说没有？” “怎么，不可以？” 早就料到对方会有此反应的夏清舒笑了：“我是推了你没错，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一口咬定没干，你能奈我何？” 众所知之，小孩子太容易记错与撒谎，根本不可能当证人。眼下只有她们三个成年人。乔弘琛最不可能站在她那边。唯一的证人也不会作证。谁处于劣势一目了然。 “不过你不用担心。”夏清舒冷笑：“这件事我不求你找到真正打人的学生，我只希望你能公平公正的对待巧巧，要不然的话，同样的招数会再用在你身上的。” ”先小心小心你自己。“ 老师腿一软。不知怎么的，与夏清舒对视竟然让她感到非常的害怕。咬紧牙关：“你在威胁我？” “对。” 夏清舒直白道：“我的名声你也是知道的，你欺负我闺女，我肯定要找机会欺负回去，你想想？” 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太冷。又或是语气太过于稀松平常。好像欺负人只是她的家常便饭一般。老师吓得一直往后缩。看巧巧的眼神都不对了。其实她心里清楚。是不是巧巧打的，难说。但翠翠与小花两个学生一直有过节。翠翠一直单方面欺负小花。她见过很多次了。但翠翠的家境很好，她不想惹一身骚。巧巧不一样。她随母姓，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属于她惹得起的范围。好欺负。这一次把帽子扣在她头上也是她早就想好的。翠翠得罪不起，巧巧肯定得罪得起。让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一个张牙舞爪的妈！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她也不例外。见过之后，她再也不敢对巧巧故意针对了。毕竟夏清舒是真的很吓人！临近放学，教室里的气氛明显热闹起来。有什么放学更有吸引力的呢？老师见自己逐渐控不住场面，咬牙切齿道：“你不就是疯吗？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对了。” 夏清舒凑过去，眯眼笑：“那我确实就是疯，疯起来不要命的那种，你觉得呢？” 速来都是越疯的人越被人忌惮，而不是越正直的人。她越是威胁，在她的心里比重越重。到头来根本不敢动她了。 …… “妈妈，真的不是我……” 回家的路上，巧巧不安极了。生怕她误会她是一个会打同学的孩子。 “我知道不是你。” 夏清舒说：“你一直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真的打了同学也会痛快承认，没必要撒谎。” 她闺女这点随她。性子非常的倔强。不屑于撒谎，也不愿意撒谎。被污蔑成打同学的凶手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嗯。” 巧巧低下头。她弱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现在还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翠翠打的，变成了她打的。 “对了，你们班的翠翠跟小花关系不好吗？”她问：“不然为什么要打她？” “翠翠喜欢欺负她。” 巧巧软糯道：“有些时候会故意捉弄他，还让她被大家嘲笑。” 但是这些巧巧一概都没有参与。 “那这些老师们知道吗？” “知道，但是……”巧巧委屈道：“没有老师管这些，而且都在说我们只是小孩子，小打小闹的不算什么。” 夏清舒了然。这些老师，冷眼旁观小花被欺负。明知道这是不对的也不想管。默默看着她被霸凌。现在看，小花之所以会污蔑自己女儿而不是指认翠翠，恐怕是因为她知道，指认翠翠不仅没有用，还会让她在受欺负。唉。可怜确实是可怜。只是再保护自己的同时，不应该踩着别人。 “以后你记住，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一定要好好告诉妈妈，这样妈妈就可以为你撑腰了。” 谁要是敢在学校里欺负她闺女。别怪她脾气不好。 “好呀！” 巧巧眨巴眨巴大眼睛答应下来。她也不想被人欺负呢。那些人这的很可怕！ “你就宠着她吧。” 在一旁默默跟着走了很久的乔弘琛无奈道：“就不怕巧巧凭借这仗势欺人？” “我闺女可真不是这种人！” 夏清舒强调：“不过你不用害怕，巧巧一向是以理服人，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的。” 巧巧真的是一个很乖很乖的女孩儿。她信任她。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夏清舒仍旧每天忙碌。 “我说你怎么没有反应了？” 黄瑞登门，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想去抢林甲楠的生意吗？为什么突然不抢了？” “他都要签约了你不知道？” 看到他着急的模样夏清舒就很想笑。当初最不相信的人是他。现在着急上门找她的人还是他。真是不明白。 “要签约了，不还是没签约吗？”夏清舒淡定道：“来的正好，不如今天陪我去会会美千百的老总，看看他究竟对林甲楠有什么看法。” 见夏清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黄瑞有些崩溃了。她当初是不是故意谁一点让人误会的话，遐想连天的时候再把人给打醒啊？第二百八十八章残酷梦想夏清舒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设计稿放在手提箱里。这可是最宝贵的东西。她花了好几天才设计的让人能看得懂。毕竟这里真正能够搞设计的人没有几个。能看得懂原稿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所以她要变得通俗易懂，但是也不能太过于低级，这样容易被人瞧不起。把一切都弄好之后，夏清舒带着自己准备的手稿与黄瑞一起去了美千百的老板的会所。 “我看办超市确实是很赚钱。” 黄瑞嗤之以鼻：“这个会所可比我经常去的棋牌室好多了，这样看我以前根本没赚到什么钱。” 夏清舒不忍心拆穿。只能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美千百的老板做孙百万以前是做别的生意的。攒了不少家底之后，现在要做商场超市。毕竟这看起来也是真的火爆。他就算不做超市，手里有的钱比黄瑞还是要多多了。 “你怎么能跟人家比。”夏清舒说：“至少能走到这一步，人家不会跟你一样犯错误。” 他犯的可是商业上最大的禁忌行为。结果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悔改，反而笑话其他人起来。黄瑞被说的很不好意思。仔细一想，确实没有说别人的理由。 “我看你还是快点进去吧。”他说：“再晚一点，人家已经把字签好了你干什么去。” 夏清舒进门。这里表面上看非常豪华，各种没见过的物件都有，可是门卫竟然完全不拦着她。她与黄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林甲楠。他今天穿的很好，西装三件套不说，头发也用发蜡弄的一丝不苟。精神焕发的模样一看就是有好事。黄瑞最见不得对方这样。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到底给谁看？一想就气人！ “怎么又是你？” 林甲楠一看到她，本能的心情不好，怒道：“这里我记得跟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还是说你非要贴上来不放？” 夏清舒这女人，她有一肚子的心眼儿。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脑子很好，还能转的过弯来，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好吧，就算如此，他也输过几次了。 “我来了可不是因为你。”夏清舒冷笑：“我来了是为了老板孙百万，你说呢？” “他？他没时间看你。” 此时的林甲楠还以为胜券在握，嘚瑟道：“我马上就要跟他进去签约，你到时候想要找他，人家也要想见你才可以。” “对不起，我要找的就是你跟他见面的机会。” 夏清舒开门见山：“到时候你不要被我吓到才好。” 对于忽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说法，林甲楠并没有在意。此时此刻他的心思与他一样，飘飘然的不知道天地多大。就等着去签字呢。只要签字，到时候商场那么大的地方都要给他装修。一年也装不完。而且，装修这方面油水太多了。不懂门道的人上去，就算天天看着也不知道到底弄了多少假货。这么大的肥肉，他肯定不能让他跑了。约定的时间一到，他急匆匆的赶进会议室。下一秒，夏清舒紧跟着进来了。此时孙百万以及他的下属都默默等待着林甲楠。看到她进来之后先是惊讶，而后了然道：“你这是新换的秘书？怎么，以前那个不喜欢？” 林甲楠回头一看。看到是她之后像撞了鬼一样。哆嗦道：“你怎么进来的？我让你进来的吗？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这里是会议室，谁想来就来想走哦就走。”夏清舒说：“当然，我也是一样。” “既然你们一直躲着我，我也只能用这种种办法进门了。”夏清舒笑靥如花。此时，本来应该是主角的林甲楠坐立难安。他实在是猜不到夏清舒要干什么。但是看她的笑容准没有好事情。 “我呢，今天过来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她说：“你们商场装修这一单在我看来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你什么意思？” 林甲楠反应过来，欻的一下站起身。是关乎于他的利益，他不可能不在乎。孙百万等人也傻了。她偷偷进门，直接坐下，脸上还没有任何愧疚感，上来直接说要签合同。这种女人魄力十足，看起来恐怖如斯。 “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夏清舒淡然道：“多简单啊，我手里有比你更合适的装修方案。” 她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设计稿递给孙百万。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理想中的设计？” 刚刚还嗤之以鼻笑话夏清舒的孙百万，看到设计稿之后彻底沉默。下属们只能通过看他的面部表情来推测他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现在一看，孙百万瞪大眼睛，全身冒汗，手都有点颤动了。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说是被气到了？不，不应该。孙百万真的生气的时候喜欢骂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 “老板……” “闭嘴！”孙百万颤抖道：“让我看完！让我看完！” 这下子，整个会议室更安静了。只有林甲楠面如死灰。一种不好的预感弥漫心头。他看了看孙百万，又看了看夏清舒。 “我说咱们这个签约——” “这都是你设计出来的？” 看到最后一页，孙百万已经泪流满面。 “太神奇了，怎么可能有设计师想法跟我一模一样呢？这简直就是比照我脑子里的装修做出来的！”他激动不已。夏清舒摸了摸鼻子。还挺不好意思的。这份设计稿就是孙百万自己弄的。不过是上辈子的他搞的。最后，商场回天乏术，只能关门大吉转让房租。他倒是学设计学成归来。那时候的他终于有能力设计出他曾经梦想的商超。可惜的是，物是人非。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做到了。那份设计稿在网络上非常火爆。毕竟融合了非常多的商超元素与复古潮流相结合。非常好的设计。可惜的是，商超已经没有可能重新装修再营业。如今她把这一份设计稿带过来，也算是让他的梦想如约实现了。第二百八十九章造假孙百万看的直拍大腿。怎么会有人能处处细节都设计在他心坎上啊？以前他看那些所谓的设计师设计，总能挑出一些不如意的地方。这份设计反而不会。甚至让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这真是你设计的？”他颤抖的问。 “我不至于在这方面造假。” 夏清舒说：“不知道这份设计能不能入的了孙设计的眼？” “太好了——” 他挠挠头：“我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是好……” 就好像夏清舒进了他的脑子，把他的想法看了一遍之后具象化了出来。这就是他想要的。看了以后，以前看过的所有设计都不想要了。林甲楠憋红了一张脸。就算傻子过来都能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能看不出来？到手的鸭子好像要飞了！就这么飞了！ “孙老板，你先别急着看。” 他深呼吸道：“咱们之前不是签订了意向合同？如果你要违约，那可要赔我违约金，一分都不能少！” 沉浸在兴奋中的孙百万大手一挥。 “给！” 违约金算什么？就算赔钱，他也不能用林甲楠的方案。珠玉在前，再看他的所谓设计，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老板，不能给啊……” 副手及时劝阻。他虽然是孙百万的助手，在公司也算是二把手，对公司的业务有权利管理。弄商超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因为一份设计图就随意换人？太儿戏了吧！ “林老板的方案，我们找专人评估过，投入正好在我们的预算以内。”他说：“夏清舒投过来的设计，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钱呢！你冷静！” 万一投入的太多，最后没有流动资金去搞商品，这不就是本末倒置？孙百万过热的脑袋逐渐冷静。说的确实有道理。他左看右看，心里算计着。越算计脑门上的汗越多。两份方案对比，无疑是夏清舒的方案更好。那价格肯定也上去了不少。万一造价太高，全公司的人反对怎么办？ “百万，你听我一句劝。”副手说：“就像农村盖房子，谁家不想要敞亮的大瓦房啊？咱们钱不宽裕，顶多只能盖点土坯房，你也退一步不行？” 孙百万彻底冷静下来。不舍得看了看手中的设计图。 “这个……”他看向她：“不是我不喜欢，是我们的能力有限，夏老板你要不回去改改？” “呵，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林甲楠斜着眼睛看她：“连甲方的造价诉求都搞不清楚，稀里糊涂弄出一份设计，你根本就不专业！” 刚刚还担心的直哆嗦的他现在像一只战胜了同类的公鸡，昂首挺胸。夏清舒抿嘴一笑。 “各位，不要先入为主。”她说：“我这份设计图的总造价也不过二十万，难道贵公司真的不能接受？” “二十万？” 一时间，会议室内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公司的目标是十五万上限。但二十万的差距不是很大。能凑一凑自然是能凑出来的。但，这两份设计天差地别…… 怎么会只有五万块的差距？孙百万与副手面面相觑。 “你骗人吧？”副手率先开口：“二十万，拿的下来？你肯定没有算对。” “你们不知道，她买的是黄瑞的公司。”林甲楠见缝插针：“一个倒闭的公司能有什么好人物？算错了岂不是很正常？” 他还就不信了，斗不过一个丫头片子？夏清舒没有着急否认。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是文件，说是一本“书”比较恰当。 “别急。” 她说：“这是我们造价核算，每一步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合不合适你们自己算算不就知道了？” 头一次遇到这么厚的核算清单，孙百万有些懵。他接过来，挑了几样自己比较熟悉的项目看。不看还好，一看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怎么——” 他脑袋都要晕了：“怎么会这么便宜？你是不是在偷工减料？” 明明林甲楠给他的报价单上，这几项的价格非常昂贵啊？ “孙老板，这些项目本来就是便宜的，我给你这个报价，还有得赚。”她勾唇：“至于你为什么会觉得很贵，不如想想是不是被人骗了吧。” 上辈子，孙百万商超投资失败后反思自己的问题。从头到尾复盘之后才发现，当年他搞商场装修的时候花了一个好价钱，做的确实次等货。除去应该给林甲楠的报酬之外，至少让他吃了七八万不止。这也是他搞不过其他两家商超，又被后来者居上的原因。钱没用在实处上，能好就怪了。 “我要去调查调查……”孙百万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吓的腿已经软了。如果夏清舒给他的报价是真实的，那林甲楠岂不是把他给骗的团团转？ “你什么意思？” 林甲楠紧张极了。生怕被她拆除自己苦心营造的骗局。 “不要张口胡说好不好？”他梗着脖子说：“你肯定是准备在建造的时候偷工减料，不然这么低的价格肯定弄不好！” “你太无耻了，用这种手段扰乱市场！你就是贼！” “别着急。” 夏清舒冷笑：“现在急了，以后怎么办？还不是你急的时候。” “孙老板是甲方，选择谁的设计是他的自由。” 如果孙百万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坚定的选择林甲楠，那他没救了。孙百万起身。早已经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我先去核算一下。” 他声线颤抖道：“两位，你们先出去吧，有结果之后我会尽快通知你们。” “不是，凭啥？” 林甲楠双手攥拳。他恶狠狠的瞪着孙百万。 “你说呢？” 孙百万紧接着瞪了回去。两个人之间气势碰撞。林甲楠下意识退后一步。他理亏。出了会议室，他才从恐惧中缓过来。随即盯上了夏清舒。 “你知不知道道上的规矩？” 他张牙舞爪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给我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命硬！” 夏清舒回之微笑。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第二百九十章没有良心 “你今天不是照样想断我的财路？” 她冷笑道：“所以别怪我做出什么缺德的事情，你都说了，犹如杀人父母。” 林甲楠一惊。心神不定。这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他怎么就没想到，她竟然会毫不在意他的威胁，甚至还让他自己注意？这竟然是一个女人能有的胆识与气魄？或者说，她纯粹不怕死？无论因为什么原因，他早已经没有了要给夏清舒一个教训尝尝的魄力。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她如果有一丝丝害怕，他都会肆无忌惮的欺负她。可她非但没有害怕，还云淡风轻的反过来威胁自己。这样的女人，也许身后还有什么没露出的底牌。不能动，现在也不敢动。林甲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我去，吓死我了。” 黄瑞鬼鬼祟祟冒出。看到林甲楠的身影走远来才敢出来说话。 “怎么样？把合同抢下来了？” “八九不离十吧。”夏清舒说：“如果哪一天通知我再来，大概就是成了。” 黄瑞一拍脑袋。如果是之前的他，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会成功拿下孙老板的商超项目。以前的他想都不敢想的。现在竟然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就凭咱们这样的水平，人家也要信啊……” “搞清楚。” 夏清舒无奈道：“不是因为你公司的水平如何，是因为我，我的实力很强，所以他们才选择让我加入。” “这样啊？” 黄瑞笑的尴尬。一个迈向中年的男人，脸上竟然出现了孩子才有的窘迫感。人家当面说他不行，他非但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甚至没有任何理由生气。毕竟说的全都是事实。没发反驳。要不然他就是个小心眼。 “对了，刚刚——” 夏清舒往门外看了一眼：“林甲楠出来的时候，你明明也看到了，按照你的性感，不应该跳出来好好嘲讽一下？怎么？” 他能躲着，直到人家离开立刻蹦出来，那就有理由说明，他早就在一旁看着了。不出来，着实让人很怀疑。 “我……” 他挠了挠头，抓耳挠腮的样子非常之滑稽：“我怂了，害怕他报复我。” “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可不是。” 黄瑞羞的都想钻进地缝里了。连一个女人都比不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哦。” 夏清舒了然。 “别小看他！”他急了：“我是知道他的，睚眦必报，你今天抢了他的大单子，明天就有可能遭受他猛烈的报复！” 这人不要脸，整个庆城的人都很清楚。 “他报复我，我也会报复。” 她笑道：“大家都是本地人，我不相信他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资产。” 按情况来说，他与她的弱点相差无几。甚至他的弱点还要比她多呢。黄瑞懵了。他刚刚真的听懂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想……” 乖乖，这女的看起来长的乖巧可人，怎么心思这么深？ “我可没说。” 夏清舒淡然道：“除非真到那个地步，不然我也不会动手，你说对不对？那兔子被逼急了都咬人呢。” 一味害怕，根本没办法解决问题。无论是谁拼，都害怕那个不要命的。只要她比林甲楠想象中的更不好对付，对方反而不会轻举妄动。黄瑞默默竖起大拇指。 “牛。” 他说：“我心服口服了，再也不会想为什么不如你了，没用！” 明摆着对方什么都比他强。从智商情商到魄力的全方位碾压！ “黄老板，其实你挺有才华的。”夏清舒说实话：但是你要把毛病改掉，不然你永远无法施展才华，最终混的像林甲楠一样可不好。” 其实上辈子，他在失去了第一家建筑公司之后已经有所悔改。要不然也不会在外省逐步发展自己的企业。但上辈子他改的还是慢了一点。这次她好好提醒他一下，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应过来。 “他现在混的比我好。” 黄瑞点了一根旱烟，叼在嘴角：“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不要脸就能赚更多的钱？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赚的那么多？” 他赚的钱比他多多了。不服气，对比来对比去，他认为两个人之间差的只是一个。那就是不要脸的精神。林甲楠不要脸，所以他能够赚的盆满钵满。他要脸，知道什么叫良心。倒闭了。唉。 “你也别这么想。”夏清舒劝：“能骗得了一次，骗不了一辈子。” “这一次他就是栽在偷奸耍滑不要脸上。” 黄瑞的眼睛瞬间瞪大。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激动：“我没听错吧？” 夏清舒：“……” 商业机密，这么关键的消息还是不要全盘托出的好。不然可能明天整个庆城都知道林甲楠干了什么。到时候真的不能收场了。 “具体的事情等到签约之后在谈。”夏清舒说：“反正，被我抓到小辫子的人，不用想全身而退了，不可能。” 黄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没有。还好他没有辫子。天知道他多想看到林甲楠因为偷工减料坑蒙拐骗得到制裁。可那么多的人，除了相信他就是相信他。这一次，夏清舒就是他的希望。 …… 三天后，夏清舒接到了孙百万送来的请帖。邀请她去庆城有名的海鲜饭店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想要谈生意罢了。夏清舒当然懂其中的暗示。她特别挑了一件正式的制服过去。 “需要我陪着你去吗？” 乔弘琛反复看请帖。说实话，让她一个人去饭店，回来走夜路的话，他并不放心。 “别了。”她摇头：“今天的饭局有很多只能私人聊的事情，你去了之后他们肯定不敢放开说。” “可我担心。” 男人眉宇间的忧愁不是假的：“万一你们聊的太晚怎么办？” 庆城虽然没有可怕的命案发生，但是小偷小摸等案子不间断。乔弘琛的担心不无道理。 “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夏清舒揉了揉眉心：“不会有事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钱不是问题 “再说了，我开着车去，应该没问题。”夏清舒叮嘱：“如果我回来的太晚，你再出来找我，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十点还不回来的。” “嗯。” 乔弘琛盯着她的眼睛微微点头。他要给她足够的自由。而不是太多束缚。如果他今天执意要跟着去的话，对她的事业一定有所影响。夏清舒开车出门。来到海鲜饭店。生意不错，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夏女士，请跟我来。” 女服务员把她引到一处包房。如她预料中的一样。只有孙百万以及公司里的几个副手在。他们脸上并没有品尝菜肴的喜悦，反而各个面色凝重。夏清舒有些疑惑。设计图定下，不应该很高兴吗？为什么一个一个愁眉苦脸的样子。 “来，坐。” 孙百万起身，引她坐到他身边。 “想吃什么自己点。”他说：“随便来。” 夏清舒按下菜谱，没翻开。 “孙老板这一次并不是专注吃饭的吧？”她说：“吃什么先不说，我们这次准备聊什么？” 孙百万一愣。没想到她开门见山。既然说的如此直白，大家也没必要掩饰了。 “好，先聊。”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你看，这是我们定的方案，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你的设计很好，我们都非常喜欢，只是预算超了五万块，就不能多压缩压缩？”他纠结道：“一块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五万块……” “设计不能改。” 夏清舒摇头：“就算改了，你也会想要原版的。” 反反复复改，他最中意的一定是原版设计。毕竟这就是他自己设计的。谁能看自己做的东西不顺眼？反而她真的听他的话改了，才是画蛇添足。 “钱！” 孙百万急的脑门出汗：“五万，太多了。” “这话说给别人听也就罢了，说给我听，我是不可能相信的。”她轻笑：“一个打算开商超的人，怎么可能连五万块的预备金都拿不出？” “就算拿不出，也可以借不是吗？” 以孙百万的人脉，想要借五万块出来很简单。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纠结。 “这个……” 他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咳咳，能倒是能，算了……我直说吧。” “回去我们商议了之后，觉得你的方案确实很好，但会不会不值得？”他说：“多花五万，万一——” “没有万一。” 夏清舒打断他：“你难道不想把另外两家击垮，成为庆城最赚钱的商超？我这份方案的先进性是他们无法比拟的。那时候赚多少钱，你应该能算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出来经商，谁不希望可以日进斗金？做商超，如果不是为了能够赚大钱，谁干？可问题是，她凭什么敢保证？ “你看。” 夏清舒指着一楼的装修：“这里卖电器首饰，你知道为什么吗？” 孙百万摇头。这栋楼楼上五层，楼下一层，虽然面积不算大，但是面积累计还是很可观的。一楼卖电器家具等小物件，二楼是男装，三楼是女装，四楼五楼开餐厅与游戏娱乐厅。真正的超市竟然在负一层。这也是他不能理解的。为什么不把超市开在一层？ “这叫需求细分。” 夏清舒解释：“负一层的超市，顾客有购买需求的可以直接下楼，这样就不会跟其他需求的顾客抢电梯。” “电器等物件重量大，放在一楼很方便。” “二楼以上的都很适合逛街，累了上楼休息，或者有的人就是为了去游戏厅玩，下楼的时候看到衣服小家电等未免不会心动。” 这些经验都是后世默默摸索出来的。放在这个年代确实有些超前。孙百万恍然大悟。不愧是搞商业的，听一遍就听懂了。以前他对夏清舒的设计持怀疑态度。今天听她解释了一遍后才明白，是自己能力不足，有眼不识泰山。这可比他一开始的设想好多了。曾经他觉得，一楼做超市最好。现在来看，买家电等产品的与进超市消费的顾客极有可能不是一群人。强行让他们绑定在一起买东西，谁都不方便。孙百万在心里一盘算就知道这事儿稳了。绝对赚钱！另外两家的商超根本没法跟他的比。 “听你这么说，确实不错。”孙百万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刚刚还说人家贵。现在不还是只能承认人家有本事。 “多花五万块，一年能多赚五十万不止。”夏清舒说：“不知道你要怎么抉择？” 这时候再执迷不悟的话，只能用傻来形容了。孙百万不傻。他不回答，先与副手们挤眉弄眼。互相暗示。几个眼神下来，这几人大概是定下了。 “哈哈，吃饭。” 他说：“聊的这么久了，我觉得你肯定饿了，这样我直接让服务员上菜。” 夏清舒没有追着问。他这样的表现已经说明，他接受了她的说法。不然怎么可能有心情好好吃饭？海鲜饭店，名不虚传。上的都是新鲜货。夏清舒静静的吃，什么都不过问。 “夏老板，你不喝点酒尝尝？”孙百万说：“这里有这么多海鲜，你一边吃一边喝点葡萄酒，多好。” 她摇头。 “开车来的。”她说：“喝醉了走不了，我还不如一滴都不碰。” “开车而已，喝点酒怎么了？” 孙百万像听到了笑话一般。谁也没说过喝酒之后不能开车啊？ “一般人，就算完全清醒，去开车也难说。”夏清舒笑道：“怎么能敢保证喝了酒之后变成什么样。” 劝酒失败，孙百万悻悻作罢。以前他哪里被遭受过如此待遇？也就是夏清舒，手里真的有能够让他飞黄腾达的好东西。不然他说什么也会灌酒给她喝。酒过三巡，除了夏清舒，其他几人已经是醉醺醺的。 “我跟你说，合同的事情，我们明天就办！” 喝的有些晕头的孙百万笑道：“明天，就是我成为庆城首富的开始！这次，多亏了有你……” “来！干杯！干了！” 夏清舒只好微笑以对。第二百九十二章全都知道了合约签订很是顺利。毕竟这可是孙百万的心头好。没有公司其他高层拦着，他恐怕早就在看到设计图的时候就下手。弄好合同之后，夏清舒回到公司。这里的员工走了不少。留下的也是因为没有事情可做，又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才选择留下的。简单来说，有能力的人不是很多。黄瑞站在一旁，同样愁眉苦脸。他挠挠头：“暂时就这么多人，我把能叫过来的都叫来了，人家不愿意你怎么办？” 还是因为在他手里的时候，公司搞的太烂。现在人家像躲穷神一样躲着，他能怎么办？ “好在现在不是旺季。” 夏清舒无奈：“这些人勉强够用，先跟我去接一点小活儿吧。” 所谓的小活儿，连装修家庭都算不上。顶多是给人家修修院子，或者是帮忙去搞地面，用不了多少人手。当然，那样的话，人工费很便宜，技术含量也不高。所以根本用不着夏清舒亲自去监工谈生意。 “唉。”黄瑞看着昔日的公司沦落于此，他说真的高兴不起来。 “对了，这一次我要重新定一下工资。”夏清舒说：“现在工作人员活不算多，但是呢，工资也不能太少，这样的话，我觉得一个月底薪二十块，谁做的又快又还有提成可以拿。” 黄瑞惊了。一个月底薪二十块？如果按照以前的经验，总有几个手快的是辅能够赚到提成。这样算下来，甚至又能赚几十块。一个人一个月能赚五十多！甚至这只是一个工人。如此大方，难道说是她算错了？夏清舒察觉到了对方的疑惑。笑道：“真正去现场干活的都是工人，他们做的好与坏直接关系到公司形象。” 给的多了还好，给的太少人家可是真的不服气会走。黄瑞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一味的压缩工人的生存空间，才被林甲楠的公司挤兑的无法生存。 “也有道理。” 男人摸摸头，不言语了。大概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操作到底有多不对劲。夏清舒在这边忙着，忽然秘书冲了进来。把一份报纸放到她桌前。 “出大事了！”他说：“这次真的吃大事了！” “啥？要案命案？” 夏清舒扫了一眼，没发现有什么惊爆的标题。 “不是！真的不是！” 秘书说：“你看第二版就知道啦！” 翻到第二版，清楚的写着庆城山的开采情况。确认是金矿无疑。而且写出了初步的矿产预测多少。这就等于告诉所有的庆城人，庆城山要建金矿开发了，希望所有人留意。上辈子知道的消息，这辈子再看确实没那么激动了。 “挺好。”夏清舒蹦出几个字来。 “老板，这还能是挺好？”秘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只只得一个挺好吗？不行。就算他只是一个当秘书的，也能预想到以后会如何。庆城山建矿，我们在之前直接拍下了周围的空地。以后所有的生活类型的店铺岂不是只能租房子？最关键的是租公司的！这能赚多少钱，简直不敢想。与此同时，他太佩服夏清舒。怎么能做到宠辱不惊的？难道说赚钱已经让她提不起性质了？秘书的脑子内疯狂加戏。夏清舒面无表情。这就好像是脑筋急转弯，第一次遇到的时候惊为天人，再遇到之后觉得不过如此。 “现在还为时尚早。”夏清舒故作深沉：“以后真正要开发了，我们再讨论也来得及。” “呵，是。” 此时此刻，秘书还是觉得荒唐。好端端的，以为永远都不会赚钱的地皮，竟然真的身家倍增了！从这一份报道开始，一切都不一样。秘书都看见了，自然少不了姜瑞。一进门，夏清舒就能听到他标志性的笑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进门大声嚷嚷道：“那块地皮现在竟然成了香饽饽了！林甲楠肯定要难受的睡不着了！” 别说他幸灾乐祸。当年他能被人笑话到尘埃里，现在他就能把全部笑话回去。 “是挺巧的。”夏清舒没在意。忽然，黄瑞话锋一转。 “巧？不见得吧。”他说：“我觉得你肯定知道什么内部消息，不然就不会把身家压上去要买地了。” 怪不得当初他觉得夏清舒太猖狂。说买就买了，根本不用考虑以后。夏清舒垂眸。看来确实是躲不过了。 “没有内部消息。”她说：“其实是因为我那天去爬山，看到了有人拿着工具上来测量。”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矿产资源值得。”她笑眯眯道：“不过依我看，无论是什么矿，只要是能弄成矿的，绝对有发展潜力。” “正好有一块要拍的地，是不是要拼这一把，你说呢？”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让黄瑞信服。 “你别说，大学生懂得就是多。”他说：“如果是我的话，恐怕早就不去想这矿还是那矿了，根本没矿！”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理直气壮的文盲吧。 “我也是凑巧。” 夏清舒不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不是手里有钱，我也不会下决心你说对不对。” “对！” 此时此刻，黄瑞根本不把她当外人。毕竟他还是要跟她搞好关系的。一个手中握着上好地角的女人，以后发展绝对前途无量。这样的人，他不好好巴结就要鬼了！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她说：“我还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方面呢。” “不会！” 黄瑞说：“我觉得一辈子的运气都不如你这一次，不说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夏清舒忍俊不禁。这一次，登报的高调已经让她有了实际感受。曾经笑话她的人，如今也只能默默的咬掉牙齿往肚子里咽。毕竟，她买的那块地可是赚钱的好位置。现在知道消息的人，不知道要多少，恐怕全庆城都要知道了。 “林甲楠来了。” 秘书说：“要不直接把他给赶出去？” 夏清舒：“……” 她不记得自己的秘书如此暴力啊？第二百九十三章还用你教吗 “还是让他进来吧。” 夏清舒轻笑：“如果不让他进，我怕他能急死。” 这才多久，猴急猴急的跑过来。心里是真着急，根本绷不住了吧。 “好吧，我去找人。” 林甲楠推门而出。几天不见，他的脸色难看了不少。就连头发都油的不像样。似乎好几天没洗澡了。这些大老板，最喜欢在洗浴城谈事，他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看来是真的郁闷了。 “林老板大驾光临。”夏清舒说：“请问有什么事情啊？” 林甲楠抬起他虚弱的眼皮瞪了她一眼。 “讽刺我呢？” 他声音嘶哑：“现在巴不得看我的笑话，心里乐的要命。” “嘶。” 夏清舒摇头。说实话，她确实没有这么想过。 “别说，还真没有。”她自然道：“庆城这么多人，这么多的竞争对手，我可没时间一个人一个人去惦记。” 她那么忙，哪有时间去想这些。林甲楠深吸一口气。 “你用得着说的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