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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比地契合,陆濯喜欢,魏娆也深受蛊惑。 “先沐浴,这边风尘多,哪怕戴了面纱,脸上好像也沾了层灰。”魏娆推了推他。 陆濯也是喜洁之人,当即吩咐下人备水。 沐浴自然不是单纯的沐浴,当夫妻俩从浴室出来,天色已暗。 饭后,陆濯去书房了,魏娆见了见将军府的下人,两人分别忙了一会儿,这便入睡了。 初来乍到,免不得有一番忙碌。 翌日,早饭后陆濯就出发了,魏娆也带上碧桃与八个侍卫,去逛甘州城。 三月的甘州城还没有一点春天的迹象,街上无论男女都穿着厚厚的袄子,大多数人都不戴面纱,只有讲究的富家千金或官家闺秀,才会小心翼翼地呵护自己那娇嫩的肌肤。 魏娆主要是逛铺子,合心意的茶碗器具、名花异草、绫罗绸缎等等。她挑的都是好东西,银两雪花似的花了出去,东西挑好了直接让东家送到将军府去,半圈逛下来,甘州城内的富商们便都知道新来的将军夫人很有钱,也很舍得花钱。 晌午,魏娆在酒楼吃了一顿当地有名的招牌宴,又继续逛了几家铺子,这才回了将军府。 陆濯不在府里,他出发前说过,要等晚上在蒙府喝了接风酒再回来。 魏娆让碧桃、柳芽收拾她买回来的那堆东西,自己歇晌去了。 等魏娆醒来,两个丫鬟已经将后宅装点一新,瞧着总算有点世家夫人居所的派头了。 天色渐暗,待红日沉入天边,夜幕迅速降临。 魏娆坐在次间的暖榻上,一边就着烛火看书,一边听着前院的动静。 今晚碧桃守夜,柳芽已经去睡了。 “郡主,那蒙副将一看就不是善人,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会不会找世子的麻烦?”碧桃给主子添了一碗温茶,很是担心地道。 魏娆合上书,解释道:“世子跟我讲过蒙副将的为人,是甘州军里的一员虎将,他有忠心,绝不敢对神武军的人使什么阴招,只是世子年轻资历浅,蒙副将为了试探世子的深浅,肯定会给世子下点小绊子。” 陆濯去蒙家吃席,性命无忧,就是,免不得要被蒙副将的手下武官灌酒。 蒙府。 陆濯与蒙阔同坐上位,左右分别坐了甘州军里的高级将领,二十余人,全都是战场里厮杀过的猛将,最年轻的也比陆濯年纪大,四旬年纪的也有十来位。这么多人,开席每人就轮着给陆濯敬了一碗,席间说到高兴处再敬个酒,赵松守在陆濯身旁,光给陆濯一人倒酒,已经倒空了五坛。 酒是蒙府里珍藏的北地烈酒,滴水未掺。 赵松面无表情,心中很是担心主子,当初世子迎娶郡主,喜宴上掺水的酒都喝了八分醉,这五坛烈酒下肚,坐着时还能装装样子,等会儿散席了,世子爷能站起来吗? 赵松垂眸,看向主子。 陆濯端坐蒙阔左侧,俊美的脸透出胭脂般的红,不愧是老天爷特赐的好皮囊,别的男人喝醉了脖子脸都红成一片,着实狼狈,可陆濯醉了,人依然俊美,只是那温雅清贵的气度,变成了令人垂涎的男色。 越是这样,越是令厅里的粗野将军们不齿。 有个名叫张韬的参将,三十来岁,平时就好男风,列席后就一直在观察陆濯,见同僚们偶尔有僭越之处陆濯也都一笑置之,不是胸襟广阔就是胆小怕事,张韬心里的馋虫就蠕动起来。黄汤灌多了,酒到酣处,张韬晲着陆濯俊美殊丽的脸,突然与身旁一位姓曹的参将调笑道:“怪不得世子爷看不上咱们这边的番邦美人,看世子爷的风采,脸比桃李还艳,哪个美人又比得上?” 曹参将比较稳重,虽然也喝了很多酒,却没有理睬这话。 倒是张韬右手侧的宋参将,闻言喷了一口酒出来。 蒙阔看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宋参将忙着擦酒水,没吭声。 曹参将更是直接看向张韬。 张韬话都说出去了,此时若是避而不谈,岂不是丢了脸面? 所以张韬便说笑般又重复了一遍那话。 蒙阔探究地看向陆濯。 陆濯手里端着酒碗,轻轻晃了晃碗里的酒,淡淡吩咐赵松:“张韬身为参将,公然羞辱主将,以下犯上,按照军令,当斩,拖出去绑了,明日军前行刑。” 赵松早憋了一肚子火了,闻言大喝一声:“属下领命!” 说完,赵松大步走到张韬席前,一把将惊愣的张韬抓了起来,押着往外走。 走了几步,张韬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边蹦跶试图挣脱赵松,一边回头求蒙阔替他做主。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求的仍然是蒙阔,而非新任甘州军主将。 大厅内早已鸦雀无声,陆濯放下手中的茶碗,斜眸看向蒙阔:“本将刚刚的处置,蒙副将可有异议?” 他俊脸绯红,那醉意朦胧的眼中也充满了血丝,血红之色却释放着凛然的杀意。 蒙阔心中大震。 陆家统领神武军三百余年,靠的不是第一代主将的余荫,而是代代愿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的陆家祖先,包括陆濯的父亲、两位叔父,都是横扫沙场马革裹尸的英雄。作为陆家的儿郎,下一任陆家家住,陆濯怎么可能只是个俊面书生? 想到这里,蒙阔正色道:“张韬以下犯上,该死,明日末将愿亲自行刑。” 陆濯笑了,朝他举起茶碗:“有劳。” 在蒙阔双手端起酒碗欲饮时,陆濯已经仰起头,将满满一碗酒水吞入腹中。 张韬被拖下去不久,蒙阔做主,散了宴席。 赵松想扶主子,陆濯推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从厅堂到蒙府门外,陆濯笑着与众武官道别,直到进了马车,帘子放下,陆濯才猛地撩起衣袍,兜住脸闷声吐了起来。 第124章 夜色如墨,城里的百姓多已歇下,一辆马车沿着石板铺成的街道碌碌地前行着。 车夫赶车,赵松紧紧跟随马车,车前车后各有十二名神武军亲卫。 刚离开蒙府的时候,武官们人声喧哗,赵松听不到车内有什么动静,这边路段安静了,车内便有断断续续的呕吐声传出来,赵松想进去伺候,世子爷却拒绝了。 今晚的酒席,世子爷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一直在喝酒,五坛多的烈酒,撑也能把人撑死,能吐出来反而是好事。 前面就是将军府了。 马车停下,赵松下马去挑开车帘,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下,世子爷只穿白色中衣靠坐在马车一角,闭着眼睛,不知是在休息,还是睡了。 赵松立即脱下自己的外袍,上了马车,将外袍披在世子爷身上,再去搀扶。 陆濯能感受到赵松的动作,只是头脑昏沉,陆濯有气无力。 被赵松扶下马车,冷风迎面吹来,陆濯略微清醒,低声吩咐赵松:“先别知会郡主,让阿贵为我擦拭身体,收拾好了再让郡主见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赵松完全是猜的。 铁打的汉子,却被世子爷在郡主面前的卑微弄红了眼眶,别人家都是妻子照顾丈夫,世子爷却怕自己一身脏污被郡主嫌弃不喜,昏迷前还要嘱咐这些。 让管事先别通传后宅,赵松将世子爷扶到前宅寝室,接下来由阿贵在床前伺候,赵松去门外守着了。 虽然他不许管事通传,可魏娆一直派小丫鬟留意着前宅的动静,听说陆濯回来了,魏娆披上斗篷便往前宅来了。 “郡主稍等,世子爷醉酒昏过去了,阿贵正在伺候爷擦拭。”赵松挡在门前,低头道。 魏娆皱眉:“我进去看看。” 赵松看着郡主华丽的裙摆,道:“这是世子爷昏迷前特意吩咐属下的,爷他不想让郡主瞧见他一身脏污的样子,还请郡主体谅。” 魏娆好笑:“他半死不活的鬼样我都见过,吐一身酒算什么?” 说完,魏娆直接往里面走。 赵松怎敢碰触郡主的千金之体,哪怕郡主自己撞上来他也不敢,嗖地将平伸的胳膊放了下去。 魏娆进去了。 碧桃跟随主子,从赵松身边经过时,赵松忍不住偷偷看她,被碧桃嫌弃地瞪了一眼。 赵松登时心里七上八下的。 内室,阿贵还没来得及脱掉世子爷的中衣,世子爷又想吐了,阿贵连忙一手扶人一手提着备用的铜盆。魏娆主仆进来的时候,阿贵刚把人放躺下。 “郡主。”阿贵及时将铜盆挪开了。 魏娆看向炕上,刚刚吐完的陆濯满面绯红,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去端醒酒茶来。”魏娆吩咐碧桃,她走到炕前,拿帕子擦了擦陆濯脸上的汗。 阿贵紧锁眉头:“郡主,爷醉成这样,茶水端来了他恐怕也喝不下去。” 魏娆道:“喝不下去也得喝,否则更难受,这边我看着,你再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粥,熬得稀稠一点端过来。” 阿贵领命去了。 魏娆脱了鞋子,跪坐在陆濯身旁,拿手轻轻拍了拍陆濯的脸。 拍了好几下,陆濯才睁开一条眼缝。 魏娆笑了笑,温声道:“能坐起来吗?醒了酒咱们再睡。” 陆濯看到了一张艳丽温柔的脸庞,很像魏娆,可魏娆怎么会露出这副神情?真正做夫妻之前,魏娆厌恶他,对他不是嘲讽就是冷言冷语,真正做了夫妻之后,魏娆会朝他笑,会嗔怪他,会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也会在夜里露出千娇百媚,唯独不曾给他温柔,娇声使唤他倒水伺候倒是常有。 “你是谁?”陆濯醉意朦胧的凤眸中露出一丝警惕与抗拒。 魏娆笑了,竟然醉得连她都不认识了? “我是你娘子啊。”魏娆握着他的手,轻声哄道。 陆濯无力地想要甩开她的手,不可能,魏娆不可能这么温柔小意。 碧桃端着醒酒茶进来了,魏娆依然没能哄陆濯配合坐起来,既然哄不好,魏娆就来硬的,与碧桃一起将陆濯扶起来靠一头的炕墙坐着,然后由碧桃按着陆濯的肩膀,魏娆一手掐着陆濯的下巴,一手往里面倒茶。 一开始陆濯挣扎不肯配合,可随着醒酒茶灌进他的肚子,冲淡了里面残存的烈酒,陆濯自己觉得舒服了,便不再抗拒。 喝一点吐一点,反正吐出来的都是酒水,最可怜还是碧桃,躲闪不及,半边衣裳都湿透了。 碧桃还在苦中作乐:“世子爷醉得再厉害,也知道不能得罪郡主,瞧瞧,全往我这边吐了,一点都没吐您身上。” 魏娆笑着看向陆濯。 陆濯此时已经恢复了三分神智,不再怀疑她是假的了,只是自己再一次在她面前这般狼狈,又被主仆俩打趣,陆濯索性垂着眼睫,继续装醉。 胃里吐空了,也解手了两次,魏娆叫碧桃先回后宅换衣裳,再让阿贵也下去,她来替陆濯擦身子。 屋里烧着地龙,陆濯又醉酒,浑身火热,衣裳都脱了也不觉得冷。 “喝了多少,喝成这样?”魏娆一边擦,一边问。 陆濯看着她罕见的温柔模样,声音嘶哑:“没数。” 魏娆哼道:“真不懂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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