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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推开楚皎,段寒成留下警告言语,“别再将方元霜当成佣人看待,就算是,也只有我可以那样对她。” 周嘉也抹了抹脸上的水,看着段寒成的背影嘀咕,“吃错什么药了?” 楚皎想要去追段寒成,却没那个力气,她鼻尖微红,楚楚可怜望着周嘉也,“段先生不是来看我的吗?” 周嘉也捡起那把刷子,“这不是方元霜刷地毯用的吗?” “元霜姐姐。”楚皎一下子更难过了,“段先生……是在为她出气吗?” 这怎么可能? 周嘉也否定得极快,“他可是巴不得方元霜去死。” 第35章 “可是……”楚皎埋下头,欲言又止,她住在段寒成那里时,就察觉他看方元霜的眼神不一样了。 报警后谷薇与姜又青被拘留了一周。 谷薇家大业大,有靠山庇护,性子早就被宠坏了,被保释出来,签字时嘴巴里还在咒骂方元霜。 骂完了她又不忘责怪姜又青。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带到这种破地方受罪。”她抓了抓自己的脖颈,“多脏啊,谁知道都是什么人住过。” 姜又青一言不发签了字,折磨了方元霜被拘留几天,其实值了。 走出拘留所,迎着一场大雨。 雨中有人撑着伞走近,男人西装革履,样貌斯文儒雅,“是姜小姐吗?” “……是我。” “我们家先生要见你。” 姜又青心生疑窦,“你们家先生是谁?” “段先生。” 段寒成。 他要见自己,这是好事,姜又青想都没想就上了车,车子在雨中行驶,一路开到了一家会所前,被带进段寒成的包厢中,里面光影迷离,空间不大,牌桌上散着一副扑克牌没有整理,一些酒瓶中还剩余大半没喝掉。 段寒成坐在角落的位置,就算那样偏僻,还是可以一眼捕捉他人的目光,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一缕灰白的烟正在往上飘,他眼睛晦暗,让姜又青想逃。 “寒成。” 她这种人,不应该称呼段寒成的名姓。 段寒成按灭了烟走来,“是你绑走了方元霜?” “……不是我,是谷薇。” 这是推卸责任的好办法,姜又青想都没想,“寒成,我劝了她不要那样对元霜,你知道的,元霜是我朋友,我怎么会那样对她?” “我让你来,不是来听废话的。” “真的。” “真的?” 段寒成哪里是好骗的人,他重新点了一根烟,明灭的星火刺着姜又青的眼睛,段寒成拿起她的手,“我再问你一遍,你们对方元霜做了什么?” “没——”掌心突然被烧灼,姜又青疼得半跪下倒在地上,想要挣脱,五指却被死死扣着,段寒成将烟头在她的皮肉上按灭了,活生生烫出一个血窟窿。 姜又青疼得尖叫,浑身颤抖。 这么疼吗? 可方元霜背上全都是被烫出来的伤口,她被这样对待时,又该多疼,她可是比姜又青娇贵百倍的女人。 “这样还是不愿意说吗?”段寒成半蹲下,拨开了一只银色打火机,火光摇曳,映亮他高挺的鼻梁,撩起姜又青的一段头发,将火凑近了,他的语气似是戏谑,似是威胁,“还是说,这头发也不想要了?”— 宋止磨破了嘴皮子,方元霜才答应重新捡起小提琴。 她有天生的音乐天赋,当初在睦州那样耀眼,谷薇那群人各个被她压着一头,凭借的不光是肆意爱张扬的性格,还有自身的优异。 补完最后一节课程,方元霜打着伞出去,段寒成的人早在等着了。 同样被带到会所。 姜又青来时是欣喜,方元霜则像是枯萎了,垂头丧气,毫无兴趣。 到了包间门口,门被敲响。 段寒成沉声道:“进来。” 打开门,烟草味道混杂着血腥扑鼻而来,姜又青跌在地上,掌心的烫伤很深,方元霜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烟烫的。 段寒成灌了口洋酒,“哑巴了?” 这是什么把戏? 这次轮到方元霜不懂了。 姜又青狼狈地垂下脑袋,颤着声音,“元霜……对、对不起,是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嫉妒心太旺,是我不对。” 正说着。 她竟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方元霜被吓得后退一步,茫然看向座位里的段寒成,“……这是什么意思?” 第36章 “不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要警告她们别再对你动手。”段寒成搁下酒杯,心口不一,“要是把你整死了,我还玩什么?” 听他这样说,方元霜竟然松了口气。 段寒成起身冷嗤,“滚出去。” 姜又青多一秒不敢留,灰溜溜跑了出去,方元霜想要跟着一起走,段寒成背过身,“嘉也说你跟宋止定婚了?” 这次是正式的,戒指都戴上了,正圈着方元霜的手指。 提起宋止,她的表情多了份甜蜜,她哪里知道那个表情对段寒成而言有多刺眼,“对,婚期定在明年春天。” 有这么高兴吗? 嫁给那样平庸一无是处的男人,这难道就是方元霜所追求的。 多看她的笑容一眼,段寒成就厌恶一成,他快步过去,抢走方元霜背上背着的小提琴,“你想结婚,还想重新拾起小提琴,简直是痴心妄想。” 琴落了地。 被摔坏了。 那是宋止买给她的。 方元霜想要去捡,段寒成却一把拉着她甩进沙发中,手上的那枚戒指跟着脱离了,这么多次的欺辱与打骂她都咬牙忍了,只有这一次激动了些,挥舞着手脚,她去抢自己的戒指。 那是宋止给她的,不可以弄丢。 “还给我……”方元霜求着,“段寒成,求你还给我。” 这戒指多少钱? 想来不超百万。 她不是曾经口口声声要最贵的古董戒指,要他买给她么,怎么一转眼就戴上了廉价的戒指? 段寒成摩挲着戒圈,意味深长道:“叫我什么?” “……段先生。” “不对。” “段总。” 她倒是忘得一干二净,段寒成捏着戒指的手紧了紧,“不对,是寒成哥。”— 捂着伤口跑出会所,一道私家车溅出来的泥水洒在身上,姜又青站在雨里,气氛又耻辱。 段寒成怎么可以为了方元霜那么对她? 正想着,车上的宋止走了过来,他急着来找方元霜,得知她被带走,生怕又是谷薇那些人的报复,丢下了手上的工作就赶来。 “宋助理。” 姜又青将手上的伤藏起来,“你是来找元霜的吗?” 宋止狐疑望着她。 “她在三零六包房,跟段寒成单独在一起。” 话一出,宋止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姜又青擦了把脸上的水,得逞一笑。 赶去三零六,直接推开门,里面很暗,可方元霜倒在沙发中,双手被段寒成紧箍着,这一幕不管怎么看,都是会让人误会的。 宋止不再维持正人君子的风度,箭步冲上去朝着脸给了段寒成重重一拳,他倒进座椅中,方元霜趁机起身跑开,躲在宋止身后,他还想冲上去,却被元霜拉着,“别动手,我没事。” 可晚了。 段寒成抹了抹嘴角的血,面孔缠绕在暗处,像是早早就预知了这一切,等得就是宋止动手,好一次将他踢出局。 这一拳下去。 他是目的就达成了。 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樊云焦急地在窗口踱步,再三思考后,敲开了周苍书房的门。 “你让元霜上来,她站在雨里会生病的。” 周苍眼皮不曾抬起,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像是曾当过方元霜父亲的人,“她跟宋止得罪了段寒成,我让她上来,是跟段家作对。” “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我不是她父亲。”周苍合上钢笔笔帽,“你下去告诉她尽快离开,不然我会让人赶她走。” “你……” 樊云咬咬唇,撑着伞走了出去,方元霜躲在屋檐下,忙拉着樊云的手,“樊姨……” “别再等了。” 这就是答案了。 方元霜没有再强求,“我知道了。” 第37章 “发生了这种事,你最好直接去找寒成,求求他。”这是樊云可以想到最快速的方式了,“或许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风雨交加,温度骤降。 方元霜身上像是凝结了一层霜,“……好,我知道了。” 看着她冲进雨中的身影,樊云很不是滋味,站在雨中,给周嘉也打了通电话,“嘉也。” 走出了餐厅,周嘉也多看了眼楚皎才转过身。 “怎么了,您说?” “宋止打了寒成的事你知道吗?”樊云可以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你跟寒成关系好,去帮着说说情好吗?” “宋止打了寒成?” 音量增高,餐厅里的楚皎望了眼,悄无声息走起身过去,周嘉也这些天都在陪楚皎,段寒成那里出了这种事,他这才知道,“寒成怎么样了,我先去瞧瞧他。” 电话还没断,餐厅里的楚皎却不见了。— 淋着雨找到了段寒成私宅。 方元霜等了两个小时,进去时浑身湿透,长发挽在后,沉重得像是垂着一块铁,到了段寒成面前,更是抬不起头。 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段寒成擦着潮湿的头发坐下,苍白的面容很是干净,唯独那块新鲜伤痕如同裂痕,“不是不求我吗?” 宋止被带走,段寒成第一时间派了人去跟着她,又转告了她,想要宋止出来,就求他。 可方元霜拒绝了。 “……段先生,你恨我我理解,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方元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胸闷气短,又淋了雨,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可不可以求你,放过宋止,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就这么在意他,为了他可以低声下气地求我?” “是。” 方元霜只想要尽快让宋止出来,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说。 段寒成胳膊弯曲,靠在一旁的扶手上,“行,你过来。” 她一怔,站着没敢动。 “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吗?”段寒成耐心有限,“不过来就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不……” 加快步伐走过去,段寒成将毛巾扔给方元霜,头微微往后仰,“给我擦干净。” 还是这张脸,这个人。 要是换作过去,方元霜该多受宠若惊将这当成恩赐,可现在,这就是折磨而已。 毛巾擦拭在潮湿的发丝上,指尖时不时掠过他的眉眼,他眼皮一颤,方元霜就紧张,指尖擦过了他的耳垂,引得段寒成睁眼,掐住她的手腕。 “谁准你碰我了?” 楚皎进来时,段寒成正拉着方元霜,两人四目相对,中间的氛围过于暧昧,她心下一沉,差点哭了出来,“段先生,你们在干什么?”— 暴雨加上堵车,周嘉也到时晚了半个钟头。 一上楼就听见了楚皎的哭声,抽噎着,上不来气,“……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周先生那里去,我不想在那里,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段寒成一脸漠然,在一旁抽烟。 方元霜拿了药给楚皎吃,她不吃,耍着性子,“滚开!” 药被挥开,热水洒了一地。 “元霜姐,是你让段先生把我送走的对不对?”短短几天,楚皎就被养娇了不少,见对段寒成撒娇不管用,便将矛头对准了方元霜,“亏我还觉得你真心想要照顾我,其实你就是想勾引段先生!” 闻声。 是楚皎话里的“勾引”二字让段寒成抬了抬眸,可那个捡药擦地板的女人却不为所动。 是勾引吗? 不是。 回来这么久了,方元霜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过,怎么会是勾引,段寒成轻抿烟头,他宁愿是勾引,也不要被无视,还被宋止那种人比了下去。 第38章 真是耻辱。 “不是的……”方元霜弓着身子向楚皎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滚开滚开!” 楚皎拿起抱枕往方元霜身上砸,周嘉也亲眼看到段寒成过去接住抱枕,对楚皎发了脾气,“没完了是吗?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我把你送到周嘉也那里,怎么了,他亏待你了?” 提到周嘉也,他才走了进去,“寒成。” “人是你要走的,结果看都看不住?”段寒成将抱枕砸到周嘉也身上,“尽快处理好,吵吵嚷嚷,当我这里是菜市场吗?” 路过方元霜身边,他拉着她的手就走。 楚皎起身要去拦,带着哭腔喊:“段先生……” 上前一步,周嘉也率先按住了楚皎,这下连他也没了好脾气,“哭够了就给我闭嘴。” 哭声噎了下,楚皎抿了抿唇,收起了哭声。 “好好在这儿待着,别再乱跑。”周嘉也抽了纸巾给楚皎擦泪,动作温柔,但更像是警告。 他跟段寒成是一种人。 藏在斯文面貌下的都是一颗阴晦冷冽的心。 找到了段寒成,周嘉也左右瞧了眼,“方元霜呢?” “洗澡换衣服去了。” 周嘉也走到他身后,“你真被宋止打了,被他那种人打,不嫌丢人的。” “我故意的。” 故意激怒宋止,让他动手,又借他威胁方元霜,这都是段寒成计划好的。 “这样折磨她好玩?”周嘉也察觉到了端倪,却不敢往那方面多想,“还是你有招。” “折磨?” 段寒成可没将这当成折磨,“我是真的觉得她有点可怜了。” 躲在墙角,方元霜紧攥着湿毛巾,大气不敢出,周嘉也同样静止了两秒,“她可怜?段寒成,你是不是忘了向笛是怎么死的?” 提起向笛,陈旧的伤口被撕开,方元霜躲回屋子里,肩颈绷直了在颤抖,恐惧被掀起,正出神时,敲门声将她吓得一抖。 段寒成倚靠在门边,欣赏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耳朵都跟着竖起来,眼眶红成了一片,有趣至极。 在惊慌下,她站起来,手脚都不知怎么去摆,唇齿打结,“楚小姐怎么样了,我可以跟她解释道歉。”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好道歉的?” 段寒成走近几步,立在方元霜面前。 她一垂眸,目光落在他的第三颗纽扣上,最痴迷他的时候,她偷偷收集过他的纽扣与领带夹,多少个失眠的晚上,都是这些物品伴她入睡的。 “是你哥哥要找她。”段寒成三两句话,撇干净了跟楚皎的关系,可这不是元霜在意的了。 “他……不是我哥哥。” 周嘉也打她、羞辱她,对她见死不救,怎么还会是哥哥,这次是段寒成糊涂了。 他的身影压在方元霜头顶,“总之我跟楚皎没关系。” “那宋止……”方元霜一开口就被段寒成的眼神压了下去。 他跟她解释楚皎的事,她却只想着宋止? 真是白费工夫。 “他打了我一拳,为这一拳,他要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 这就是段寒成,睚眦必报。 方元霜早知道的,“那你要怎么样,我可以让他跟你道歉,或者你要发泄,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 “我不打女人。” 这是段寒成的底线,他不是周嘉也,不会使用暴力。 方元霜六神无主,没了法子,“那你……” “我说过了,看你表现。” 要走时袖口又被方元霜拽住,她急得好像要哭了,“那先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求你了。” 为了别的男人求他,还真是让人不爽。 段寒成嗤了声,捏住方元霜的下巴,距离蓦然拉近,她惊慌失措,却见段寒成笑了,“好,我让你见他。”— 第39章 车窗降落了一半,段寒成面容落在阴影处,眼中墨色浓郁,不见太多的波动,可目光却紧锁着前方的那对男女。 宋止受了伤,方元霜心疼坏了,握着他的手,像是在掉眼泪,月色落在他们周身,让这一幕如清冷的画作。 段寒成倒成了这对痴男怨女的陪衬。 江助理敏感捕捉到了上司的古怪,他嬉笑着,“段总,其实那个宋止根配不上元霜小姐,她还是跟你最般配了。” 过去是有不少人说过这样的话,无外乎是奉承。 段家是有着百年基业的名门望族,周家家底同样丰厚,段家子跟周家女任谁看来都是天生一对,可段寒成从没点过头。 方元霜咋咋呼呼又没分寸,倒贴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 可她不贴上来了,段寒成又不习惯了,手指搭在窗边,敲了敲烟丝,“我让你办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当然,保管让宋止知难而退。” 江助理轻抽鼻息,不解道:“……段总,您不喜欢元霜小姐,为什么不让宋止跟她结婚?” 白色烟雾在指尖绕了绕,他声线极低,“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那也是我的,其他人没资格要。” 手机震动。 段寒成沉眸接起,面对电话那端老人家的询问,神色稍有收敛,“……是,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无奈道:“好,我这就回去。” 目视前方,段寒成吩咐:“送我回老宅,之后你再来接她。” 将他送走,江助理又来接方元霜。 他瞥见方元霜指尖有血,拿了湿纸巾给她,“您没事吧?” “没。”擦掉了血,她轻声细语,“……段先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把宋止放出来?” 跟段寒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跟着他这么久,身为他的特助,江誉是最懂得变通的,圆滑回答了方元霜,“元霜小姐,段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只是关着宋止,要不然早收拾了他。” “可是……” “段总有多金贵,哪里有人敢对他动手。”江誉故意放大了叹息声,“而且您知道吗?这事已经被段老太爷知道了……” 方元霜瞳孔紧缩,“怎么会这样?” 段家老太爷最疼爱段寒成这个孙子,他自小被宠大,不曾挨过打骂,这事被传到段家,宋止才是真的完了。 得知段寒成受了伤,段家上下如临大敌,气氛凝固着,段寒成踏进去时,没几个人敢大喘气的。 主位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招手唤他,“寒成,过来。” 段寒成脱下西服交给佣人,慢步走近,“太爷爷。” 段老太爷抬头瞧他那张清隽的脸,嘴角的一点淤青落进眼里,他立刻敲了敲拐杖,“谁干的?” 他一怒,段家跟着震上一震。 一直站在旁侧的女人上前,她盘着发,衣着端庄高雅,眼型却生的有几分狡黠,“寒成,你快说清楚,这是谁动的手,瞧着真让人心疼。” 她抬手去触碰段寒成的伤处,却被他那道锐利的眼神驱退。 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这位继母,还是没一点好脸色,项柳习惯了,抿唇尴尬一笑。 段寒成自然地站在了老太爷身边,言语中不乏讥诮,“一点小伤,没打算惊动太爷爷,柳姨倒是会小题大做。” “这怎么能是……” “好了。”老太爷打断他们的争执,“寒成,你来说到底是谁?” 宋止是段寒成算计进去的,可这是他胁制方元霜的把柄,家里要是掺和了,就要失控了,“不是谁,是我自己磕到的。” 第40章 “寒成,你就别骗老太爷了。”项柳不怕死地插了嘴,弯下腰,殷勤汇报着:“我都打听了,是周苍大哥的助理,就是那个叫宋止的。” 周家与段家交情匪浅,当初为了方元霜,周苍几次登门与段家商量二人的婚事。 老太爷见过宋止,一下子就想了起来,“我记得他,很稳重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对你动手?” 段寒成才动唇,项柳便插嘴道:“还不是周家那个扫把星?这次回来,怕是又缠着寒成不放。” 段寒成射去眼刀,冷笑着挤出一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骂她?” 时隔多年,再次被送到段家老宅,方元霜被带进去,站在一楼,紧张到不敢多看。 左前方一面窗户将月光切割成几瓣落在她脚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尖锐的笑声从楼上传了下来。 “这不是元霜吗?” 是项柳。 段寒成的后妈,也是他的小姨。 曾经为了段寒成,方元霜没少给这位继母脸色看,她又是那样骄纵的脾气,当年整蛊讽刺项柳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项柳踩着高跟鞋下楼,快步过来,抬手就要碰方元霜的头发,“怎么瘦了这么多,这可怜见儿的。” “……柳姨。” 这是第一次方元霜这么称呼她。 “是老太爷叫你过来的。”项柳说着拉住方元霜的手,带着她往楼上走去,“你别怕,这不是家里知道寒成受了伤,像是跟你有关,这才带你来的。” 果然是为了这事。 方元霜忐忑不安,决定要揽下所有罪责,好让宋止脱身。 项柳贸贸然叩响房门,“寒成,元霜来了。” 下一秒,门被打开。 段寒成站在门前,给了项柳极冷的一眼,接着掠过方元霜,语调算不上太好,“进来。” 这事来得突然,方元霜并不知要怎么应对。 跟着进去,段寒成在后关上房门,迈上一步正要进去,房中是老人开了口,“你出去等着,我有话单独跟元霜说。” “可是……” 段寒成是想留下的。 “去吧。”老太爷坚持。 段寒成怔了怔,走时在方元霜身边站了下,声调淡而轻,音量小的只有她可以听见,“别怕。” 这两字落进耳中,充满力量。 他走了出去,方元霜上前,老太爷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带着眼镜看向她,“模样怎么变了这么多?” “没。”方元霜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只想为宋止解释,“段先生的伤是我……” “段先生?” 老太爷一笑,笑声混厚,“你不是总叫他寒成哥哥,怎么生疏了这么多?” 如今的方元霜,哪里还敢这么叫段寒成。 “你别紧张。”段老太爷是个和蔼慈祥的爷爷,曾支持过方元霜嫁进段家,对她很是喜爱,“我叫你来是想问你,去年我是不是见过你?” 方元霜狐疑不解。 “在和贸酒店,你在那里工作。” 段寒成走了,却只是走到书房门口,老宅的房子很旧了,隔音做得并不好,里面在说什么,他可以听见。 老太爷想起当时方元霜给客人擦拭鞋子的样子,她曾站在云端,是最尊贵的天之娇女,与段寒成最合适,最后却变成人人可欺的蝼蚁。 “我当时没敢认出那是你,没想到……” “太爷爷,我来这里只是想跟您说段寒成的伤是我造成的,如果您要怪罪,我一个人承担就好,至于其他的……” “我怎么会怪你?”他是笑着说的,“寒成犯浑,该打。”— 方元霜去了楼下等着。 段寒成进入书房,没有铺垫,急忙开口,“太爷爷,您说的和贸酒店是怎么回事?” 第41章 被老人家扫了一眼,“你问这些做什么,那丫头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我害她?”段寒成拉开椅子坐下,“她才是害人精。” “她害谁了?”不知怎么的,老太爷激动了起来,拿拐杖敲地,“寒成,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丫头,可最基本的同情心应该要有的,” 气氛变得僵冷。 段寒成别开了脸,他是可怜方元霜,可她不需要这份同情,她一门心思要救宋止,要嫁给别人,满心满眼都是其他男人的女人,他同情她做什么? “你去吧,别再折磨那个孩子了。” 老太爷算是看着方元霜长大的,心中疼惜她,“她很是可怜,我亲眼见到她跪在地上给别人擦鞋子挨骂……” 迟迟没等来段寒成,方元霜站着,不敢坐下,怕弄脏段家昂贵的沙发。 她背着身,没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 身影从后笼罩过来,回过身又在惊吓中后退,段东平扶了她一把,沉稳成熟的面上多了惊喜,“元霜?” 方元霜抽出手躲开,“东平哥。” “真的是你。”段东平扶了下眼镜,“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寒成的吗?” 不等方元霜回答,段寒成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不是找我难道是找你的吗?” 对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段寒成一贯当成家里的佣人看待,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只是让段东平在他手底下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杂事。 走到楼下,段寒成挡在了方元霜身前,凌厉沉寒的气质完全压住了段东平,对方则是温润淡泊的,“元霜看上去变了许多。” “是吗?”段寒成煞有其事地看向方元霜,“我怎么瞧不出来。” “也许是我太长时间没见元霜了。” 他这个大哥,就是披着羊皮的狐狸,那些小把戏在段寒成这里就是拙劣的,“大哥这话,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问题被段寒成抛给了方元霜,“你跟他熟吗?” 他的眼神太锋利,好像只要她点头,他就会吃了她,在这样的压迫下,她只能摇头。 “不熟还不走?” 段寒成走在前,方元霜跟上去前用口型跟段东平道了抱歉二字,他不在意这些,眯着笑摇头。 段东平的厚重镜片上倒映着方元霜跟在段寒成身后跌跌撞撞的样子。 还跟小时候一样,段寒成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是不是我眼花了?”项柳突然从后冒出来,突兀的声音让段东平颤了下眼皮。 他不解,“眼花什么?” “段寒成是不是对那丫头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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