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训练家太苟了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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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马上滚！滚回娘家！”他指着她的鼻子：“要是办不好，你要么跟我离婚，要么死！” 他真的已经受够她了。明明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草包，还在这里指指点点。这辈子都被她毁了，还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很好！ “吕松！你！” 张慧慧捂着脸，眼圈瞬间红了。结婚这么多年，都是她一直压制着对方。如今他胆子大了，竟然还敢打她的脸！ “我这就回去找我爸！” 她气哭了：“我要让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 张慧慧气势汹汹的回了家。想象中父母迎接她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二老看她仿佛看瘟神一样。眼神锐利的仿佛要杀人。她被吓到了。 “爸，妈……” 张慧慧声音弱了很多：“你们不欢迎我回来吗？” 为什么要这么看自己？以前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你还敢问？”老爷子气的直拍桌：“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你竟然敢回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 “我知道……” 张慧慧神色变了又变。 “知道还敢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整个张家都让你给脏了！真是家门不幸——” 老爷子气的剧烈咳嗽了两声。吓得张慧慧直哆嗦。不，不应该是这样啊…… 她虽然确实犯了错误，但他们是她的父母，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原谅自己吗？为什么要把话说的这么狠？她太害怕了。娘家是她唯一的底气，最后的靠山。如果连父母都要嫌弃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是我想回来的。”她说：“是吕松逼我回来的！他说了，让咱们家摆平这件事，如果弄不好，他就要跟我离婚！” 说起男人，她肚子里的火儿蹭蹭往上冒。 “爸，你说他是不是个白眼狼？没有咱们家，他能有今天？况且只是暂时没办法升职，又不是降职，他有什么脸面跟我要求离婚？！” 张慧慧大倒苦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父母越来越黑的脸色。 “说完了？” 老爷子起身。 “暂时就这些。” “说完就滚！”老爷子举起拐棍就要打：“你还敢埋怨吕松？他比你好上一百倍！我要是生的不是你而是他，现在张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就是我们家最大的丧门星！滚的越远越好！” 张慧慧显然没有预料到，原本还是家里宠着的她，如今会变成丧门星。她没有躲闪，直直站着被打。 “爸……” “爸？你没有资格叫我爸！”老爷子扔下拐棍，拧过头不肯看她：“要脸的话，马上跟吕松离婚，你配不上他。” 她，配不上？张慧慧感觉自己的心被猛然锤了一下。她是他们的亲女儿！现在竟然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女婿？甚至亲口让她离婚，因为她配不上？不，她不敢相信。 “爸，你是不是在说气话？”她颤抖道：“你肯定是生我的气才这么说的对不对？我改还不行吗？我一定会把这些臭毛病全改掉！” “改？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改什么改！”老爷子背过身：“离婚也好，我们会把吕松收养，从今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至于你这个有辱门风的女儿，爱去哪里去哪里。” 这一句话，彻底击垮了张慧慧最后一点信念。亲生的骨血，多年的亲情，竟然比不过一个虚无缥缈的“前途”！她不知道吕松到底哪里好，竟然让自己父母如此看重，甚至想要把他变成儿子！好，真好，太好了！ “认真的吗？”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可能会说假话？”他说：“你出事那天，我跟你妈已经商量好了，你实在不如吕松，其实你之前的价值也不过是让我们稳住这个女婿而已。” “哈……哈哈……” 原来她自以为的疼爱，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不是爸妈不爱你。”她娘也出来打圆场：“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天理不容啊……哪有正经女人出去找男人的？以后，我都不敢出去了，生怕人家问我怎么能教出这么不检点的孩子。” 嘴上说着爱她，眼里全是嫌弃。张慧慧只觉得可怕。她做的事，天理不容。那那些跟她一样搞外遇的男人，岂不是要天打雷劈？可他们不还是过的和和美美，蒸蒸日上？ “听你爸的话，回去离婚吧。”她说：“要收拾你的烂摊子太难，吕松得是我们的儿子才行，女婿还是远了一点。” 呵。当了几年的女婿，就想要让他当儿子。而她却要被扫地出门！张慧慧站在原地默默流泪。她本以为自己哭的惨一点，父母会回心转意。可她们只觉得她太吵闹。看着两人冰冷厌恶的眼神，张慧慧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她浑浑噩噩走出了家门。离婚。真的要离婚吗？不，不行！离婚了，谁都知道她被吕松给甩了。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在庆城混下去？可不离婚，张家也不会放过她的。他们要的是体面，而不是她具体活的好不好！张慧慧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来到一栋大厦前。第三百二十五章寻死觅活虹鑫大厦。苟华的办公场所。她没有想要上去大闹一场的想法。只是默默站在门前发呆。虹鑫建筑的员工们，早就认出了她。偷偷在一旁指指点点。张慧慧看到后，本就麻木的神经愈发的痛苦。原来真的像爸妈说的那样啊…… 所有人都觉得她可笑，脏，该死。对，该死！张慧慧的视线转移到头顶。虹鑫大厦大概十三层高。如果从上面摔下来，她必死无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张慧慧勾唇一笑。推开虹鑫大厦的大门。她甚至都不需要说话。每一个看到她的人，脸上都带着意义不明的打量。至少，没有一个人是善意的。可她还能怎么办？就连父母都不想见她，骂她赶快滚，外人自然也可以。张慧慧走向了电梯间。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太独特，没有一个员工敢出来拦着自己。她一路顺畅达到了顶楼。找到去天台的位置后，撬开了锁上了天台。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视野倒是非常的开阔。能看到大大的太阳与蓝天白云。张慧慧深吸一口气。默默走到了天台边缘。 …… “乔医生，这次真的需要你。” “我说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夏清舒看着前来请求支援的乔弘琛医院同志很生气：“他的手就是被虹鑫的苟华弄坏的！” “你让他去那里帮忙救人，是不是存心让他不痛快？” 刚刚进门找人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些人挺不对劲的。这不，刚一坐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不是只有乔医生的能力太出众，所以他上了我们才敢说稳。”同事毫不吝啬夸奖：“我们整个医院，只有他能做得到！“ ”行了。” 夏清舒白了他一眼：“这样没看你们医院怎么对他好的，反倒是有事情直接叫他过去。” 明明是在医院里受伤，他们竟然一点慰问都没有，现在还求他办这个办那个的。简直就是没有良心！ “这个，是我们的疏忽……” 被拆台的同事眼神飘忽，根本不敢与夏清舒对视。他太心虚了。如果不是因为这档子事，他也不会来找乔弘琛。唉，算了。谁让人家有技术傍身，还是医院的香饽饽呢。没有了他，做心脏手术的人都少了很多。人家都是冲着乔弘琛来的。没有他，谁敢相信？ “嫂子，一码归一码。”他说：“虹鑫大厦这个跳楼的人，跟虹鑫没关系，她肯定是想不开，公安局那边就打算让一个懂心理的人帮帮忙，这不就……” 夏清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乔弘琛懂得是心脏！不是什么心理学。这些人太过于外行，连心脏还是心理都不明白。但现在解释已经没用。反正他们根本不会听的。 “你不知道什么是心理，什么是心脏？”夏清舒讽刺道：“如果这都不知道，行医资格证趁早吊销吧。” 如果他真的懂心理学，又怎么会被顾飞燕骗的团团转？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就算入门也入不明白的那种。 “我过去。” 乔弘琛起身：“但我的能力有限，能帮上的忙不多。” 心与心灵之间具有相似性。也许他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细节。 “太好了！”同事开心的差点跳起来：“咱们马上就走！” “你还真要去。” 夏清舒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不让你过去的话，你恐怕会埋怨我一辈子。” 让他去好了。领略一下。乔弘琛开车来到了虹鑫大厦。本来就有些疼的左臂，现在更疼了。他不清楚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突然不舒服。他向上望过去。果然发现了虹鑫大厦最顶端天台上站着的身影。看起来应该是个女人。光是看轮廓，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他也不能确定这个人自己是不是认识。 “乔医生，麻烦你跟我们一起上次去。” 上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同志站在他身边。乔弘琛也上到了顶楼。天台上，他思索了好几种说法，该怎么介绍自己，怎么打招呼不会了…… 他真的不是什么专业人士。 “张慧慧。”他选了一个听起来最顺耳的开场白：“你有什么苦难告诉我。” 一只脚已经踏出外面的张慧慧定睛一看，这简直就是福利啊！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了？从头到脚都好看！头发丝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适合。太好看了！刚刚还觉得人声太过于灰暗，不如一了百了的她，现在有了新的想法。死了太可惜了。这么帅呢！以后见不到了怎么办？张慧慧已经看呆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迫不及待问。站在后方的众人满心喜悦。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话！不是一味的寻死觅活，好兆头！ “我叫乔弘琛。”他淡淡回答：“如果你想要见我，以后去市里三甲医院找我，我会在的。” 连说话都这么帅？张慧慧欣喜若狂。这样的男人，要是搞到手了要多好啊！ “乔医生是吧，我记住你了。” 她造作道：“对不起啊，我的腿很麻，你能不能帮帮我。” 众人再一次目瞪口呆。就这么简单？乔弘琛来了就管用？作为事情的当事人之一，乔弘琛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因为他的手臂原因，根本使不上力气。这样如果对方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没办法及时把人给救下来。 “我可以。”他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马上过去。” 乔弘琛慢慢走了过去。看到帅男越来越近，张慧慧的心怦怦乱跳。真帅啊，就连身材也这么好，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她的目光紧紧锁住对方后，竟然下意识的天台边缘走了过去。只为了跟乔弘琛说说话。 “你是不是可怜我？”她垂下眼眸，说：“我看起来就是那种很没劲的女人对不对？” 这一下给乔弘琛弄懵了。这人，情绪转变的为什么这么大？刚刚还在寻死，现在忽然变成了春风得意的样子。这是不是太不像话了？他还以为一开始简直就是假的！第三百二十六章认识一下呗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能默默走到天台边缘。 “别冲动。”他说：“你可以进来，我们在里面说说话。” “好啊！” 被帅哥邀请，张慧慧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乐呵呵的从天台外面走上来。乔弘琛更懵了。想要自杀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在医院里，这种人太常见了。通常情况下，想要把他们劝好很费劲。有的人表面上想通了，实际上还是会找机会自杀。但张慧慧显然跟他们完全不同。一点也没有想要自我了结的人的那种悲苦感。甚至让他感觉她好像很开心？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她低着头，羞涩道：“你多大，有没有对象？看我长的好不好看啊？” 乔弘琛：“……” 这算什么问题？但他害怕把人给刺激了，只能实话实说。 “不到三十，离异。”他摸了摸鼻子：“你长的……挺好看的。” 张慧慧眼前一亮。她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是吧，夸奖从别人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她总觉得是对她的恭维。但这可是帅哥亲口说的。他都说她长得好看了，这肯定是好看呀！ “那我们两个，认识认识？”她说：“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被我老公欺负，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马上就离婚了，等离婚之后，我就自由了！” “是吗，恭喜……” 乔弘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这女的，恐怕有点不正常。至于是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出来。 “你也替我高兴呀。”张慧慧得意极了：“遇上你这么好的人，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嘿嘿。” 遇到他，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吕松，苟华，还有别的情人，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活了半辈子，现在才遇到，可惜！她现在也不觉得跟吕松离婚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离了更好。不然婚姻一直挡在她眼前，她还怎么跟乔弘琛在一起？不仅要离！而且要现在回去就离！ “你没事就好。” 乔弘琛转过身：“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别走啊！” 张慧慧追上去：“我想知道以后去哪里找你，当我想你的时候，总要有一个机会让我见见你不是吗？” 男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是来帮忙救人的。不是过来跟她谈天说地的。 “没必要。”他生硬道：“有机会自然会见，没机会就算了。” 隐晦的拒绝，张慧慧根本没有领悟到。甚至沾沾自喜。乔弘琛竟然想跟她论“缘分”！这不是说，他对她也有意思？只是碍于人多眼杂，他不好意思直说呗。越想越高兴，张慧慧嘴角裂到耳根子处。这就离婚！她一定要给乔弘琛名分！站在天台上准备救人的公安局消防队等目瞪口呆。这就结束了？怎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乔医生，你辛苦了。”公安同志拍着他肩膀说：“不过你挺厉害啊，人家本来寻死觅活的，你说两句话就好了。” “我……” 乔弘琛欲言又止。算了，说出来真丢人！ “回去好好休息。” “嗯。”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张慧慧完全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正在吃护士带来的东西呢。也许，他就不应该来这里。 …… 吕松看到张慧慧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家简直要气疯了。她不知道她在虹鑫大厦顶上闹自杀，已经搞得全城都知道？沸沸扬扬！现在他都不敢出门，生怕有人问他，老婆为什么会自杀。结果呢，她非但没有死，甚至还回来了！ “你神经病啊？”他劈头盖脸骂骂咧咧：“竟然跑出去闹自杀？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邂逅帅哥的快乐荡然无存。看到吕松狂躁的模样张慧慧就讨厌。以前她还能忍受他的平庸。现在有了乔弘琛做对比，丈夫完全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无论怎么看，他都不行。 “随便。” 她说：“我回来是为了跟你离婚的，离婚之后我们两个谁也别打扰谁，我可不想看见你。” “离！我还怕你不离呢！” 吕松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以前张慧慧的家室好，能帮他的太多，所以他才一直忍着，不会惹她生气。现在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他根本没有必要维持婚姻。再说了，她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绿帽子，还继续跟她生活，外人要戳他多少次脊梁骨？离了好，高枕无忧。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张慧慧闹了一通自杀后，突然开明起来。要知道，昨天她还吵着闹着不离婚。现在签字爽快极了。 “我签好了。”她说：“你为什么不动？” “你是真的想跟我离婚？” 吕松迟疑起来。他怀疑有陷阱。也许，随了他心愿的张慧慧只是一个诱饵？签了离婚协议之后，他就进坑了？如今是关键时期，不得不防。 “当然是啊。” 张慧慧疑惑：“怎么还能是假的不成？真有意思。” 她要离婚！离婚之后就去找乔医生。至于他吕松的生活，爱咋咋地！ “你让我再想想……” “不准！” 张慧慧逼迫道：“必须同意！还有，我家里已经变成你家了，我爸妈要收你为样子，把我赶出去。你不会以为这样我还能当你老婆？我呸！” 吕松瞪大双眼。 “真的假的？是不是在骗我？” 张家会想要他当儿子？那张慧慧，岂不是变成了他的姐姐？一想到这一层，吕松被震惊的头皮发麻。 “我骗你有用？被张家逐出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直到现在，张慧慧依旧无法原谅父母的做法。反正她也不打算回家。既然喜欢吕松这个女婿，接着喜欢就好。她才不要继续掺合呢，多没劲。死皮赖脸在那个家里呆着，又能怎么样？还不如离婚拿钱，她自己继续潇洒去。 “快签字。”她说：“家产，肯定是我的多你的少，不然你给我小心一点！” 人她不要，钱可不能不要。第三百二十七章除名夏清舒感觉，乔弘琛有点怪怪的。自从他回来之后，一反常态的沉默了。倒不是说他之前多善言。只是，两种沉默的状态是不一样的。以前的他，虽然不说话，但是精气神在，只是不屑于说话而已。可现在的他，双眼无神，似乎有无数话想要说。但只能憋在肚子里。有苦难言。谁能把乔弘琛治成这样？她有些感兴趣了。一个在虹鑫大厦跳楼的人。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去了一次虹鑫，你至于吗？”她说：“还是人没救回来，你心里不舒服？” “救回来了。” 乔弘琛生硬道：“可我总觉得跳楼那个人，她好像不是为了跳楼，而是……” 反正无论她一开始的想法是什么。他感觉自己就是被调戏了。张慧慧油腻腻的眼神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当年他刚上医学院，面对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心脏标本，以及大体老师们，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应。但这次，真的不一样！ “是什么？”夏清舒非常感兴趣。 “算了，我说你肯定不明白。” 乔弘琛试图蒙混过关。但是被夏清舒逮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到底明不明白？”她逼迫：“快点说，我赶时间。” 在羞耻心的影响下，乔弘琛艰难开口。把在天台上遇到的事情说出来。他本以为夏清舒会笑话他想太多。结果她的关注点好像不一样。 “你说，她的名字是张慧慧？” “对啊。”乔弘琛茫然。这个名字，他是不可能会记错的。张慧慧，就是她。 “噗。” 夏清舒一想到那个画面，太过于滑稽可笑了。 “怪不得在虹鑫跳楼。”她说：“因为这个人是苟华的情人，是吕松的老婆，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人，就是她。” “她……她是……” 此时的乔弘琛宛如吞了好几只苍蝇一样恶心想吐。她竟然就是苟华的情人！ “据我所知，她可不只有苟华一个情人，身边还带着不少男人呢，你想想，她看到你会喜欢也是正常的。” 毕竟论颜值，乔弘琛还没输过谁。张慧慧能看上他，说明认可了他的长相！高兴都来不及呢！ “我不想要。” 乔弘琛拒绝了。这种典型脑子有点问题的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她都看上你了，可不是你一句不想要就能解决的。”夏清舒笃定道：“你就等着吧，以她的执着，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一句话说的男人脸色惨白。被人盯上的感觉，不好。被这样一个难以言喻的女人盯上，更不好。 “那怎么办？” 他起身：“我总不能——” 他是正经人，总不能对她动手。打人多少是不应该。 “被她缠上，你不死也要脱层皮。”夏清舒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反正你现在还在休养中，与这样的人斗智斗勇一下，解解闷多好。” 她的话愈发不正经。乔弘琛也反应过来。她根本不是在出主意，只是想看他的笑话罢了。见他被缠上，她甚至比谁都要高兴。呵。这女人真是…… …… “人走了？” 苟华探出头。 “早就走了。”助手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呼。” 苟华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开始他根本不相信大厦竟然有人要自杀。原本以为是哪个员工想不开。结果看到人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张慧慧！她是想在这里跳楼，报复自己？还是想以此为勒索，让她赔偿？苟华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每一样都让他胆战心惊。本来事情已经乱套，如果张慧慧执意要掺合一脚的话，怎么办？于是，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既不与张慧慧对峙，也不完全否认。而是钻进桌子下面。装作不在。还好，张慧慧没有要求他出来。 “走了就好。” 苟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她是外人！你们竟然能在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把她放到顶楼！畅通无阻！” “你说说，她的目的要是害我的话，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入土了啊？” 他们简直就是一群饭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完全不设防！ “这个确实是我们的失误，对不起。” 助手低头道歉。实际上心里面已经怨声载道。如果不是苟华与张慧慧的关系太离谱，他们也不会让她进门。还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公司的声誉，早就让他给祸害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 苟华嘲笑道：“我应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有能力有实力的。” 他正准备整改整个大厦的规矩，结果被拦下。 “苟华。” 助手说：“总部的人今天过来了，他们说，要把你从公司除名。” 斗智斗勇一整天的他，哪里知道总部人来了。以至于助手这样说之后，他反应不过来。 “别想骗我。”他说：“要是装的，我要你好看！” “苟华，你要是想找，我不在乎。” 助手说：“但是你要知道，总部的命令是不可以改变的，你闹的越凶，他们越不会放过你。” 毕竟苟华丢的脸实在是太大了。虹鑫从此一蹶不振也是有可能的！ “给我闭嘴！” 恐慌中的苟华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但他深深的明白，助手都敢直呼他的大名，可见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任命，八成是真的！苟华越想越害怕。被虹鑫除名，他还怎么能在庆城混下去？无论如何，苟华决定自己去看一遍。见到真正的任命才算可以。他来到会客室。里面站了几个生面孔。即使不认识，他也知道，他们都是总部派过来的人。各个对他视如空气。苟华全身颤抖。 “任命……” “哦，是你啊。”端着文件的女人抬起头来：“你有什么不清楚的，要问我？人事部能解答你遇到的所有问题。” “我们需要你走，走的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纠缠，虹鑫累了。” 女人说的毫不留情。苟华彻底傻眼。 “我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没有我，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第三百二十八章知恩图报女人轻蔑一笑。眼中的讥讽仿佛马上要满溢出来。 “你？” 她打量他：“自从你当上庆城的负责人，做出什么好成绩了？还敢说我们靠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也许庆城就不是现在这种局面。” “能让你离开虹鑫，已经是大老板的仁慈了，就凭你给虹鑫造成的损失，让你赔钱也是应该的。” 能力没有，脾气倒是不小。让他滚蛋，他竟然还敢过来问。呵呵。女人把任命书摔在他身上：“不相信是吗？多看两眼，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总部闹，闹到人尽皆知才好。” 苟华没有接任命书。任凭它摔在地上。有用吗？没有用了。就算他赖着不走，虹鑫也不会有属于他的落脚之地。他恨自己此时此刻的清醒。 “我走就是。”他挺直腰杆：“别以为我离开虹鑫不能活！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也许吧。” 女人指了指大门口：“不过先请你出去，至少我们现在不后悔。” “好！你牛！” 苟华抬起脚，狠狠的在任命书上踩了好几下。随后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大厅里的同事们对他指指点点。当初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的下属们，也肆无忌惮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们……你们就是势利眼！” 苟华怒道：“小人得志罢了！” “苟华，你难道不是小人得志？”同事听了，笑出声：“不会真以为你本人有多好，我们非要尊敬你吧？我们尊的是你负责人的位置！你现在不是负责人了，谁还看得起你？” 公司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巴不得他出事。现在真出事了，自然乐不可支。沉浸在梦中的苟华醒了。现在，他就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没有人会再来巴结他。更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伸出手帮自己一把。人走茶凉。从来都是被人恭维着生活的苟华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他推开门，走出虹鑫集团的大厦。转身凝望背后。没了，什么都没了。从白手起家到一无所有，也不过是十年的时间。 “走着瞧，我就不信你们真的能置我于死地！”苟华捏着拳头发誓。他心里还存着一口气儿。没有选择消沉，甚至精神抖擞的出去应聘。以他的本事，在庆城找工作不是很容易？他捏着公文包，连衣服都没打理，直接登门去找工作。来到顺日建筑公司的时候，苟华还拿捏了一把。 “找你们老板刘顺日。”他对门卫说：“快点通知他一声。” 门卫并不认识他。只能从衣着判断他身份不一般，急忙跑进去通报。一会儿人出来了。 “老板请您进去。”他打开门。进入公司内部，苟华很别扭。以前来的时候，刘顺日这种人都是要亲自站在门口等着接待他的。大厅里早就布置的好好的。现在冷冷清清，什么人都没有。算了，低调一点也好。他打开门，径直走入办公室。正在看报纸的刘顺日被动静吸引。看到是苟华来了之后，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你来干什么？”他收起报纸，扬起下巴，鄙夷道：“虹鑫容不下你了，上我这里？” 苟华再傻，也能听出对方的不耐烦。话里有话。以前刘顺日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见他不是点头哈腰？跟一条哈巴狗一样。现在竟然敢跟他吆五喝六了！ “刘顺日。”苟华强硬道：“以前我没少给你好处，我现在有麻烦了，你不知道知恩图报？” “好处？” 男人瞪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知道商界什么规则，你给我好处，我就没有给你行方便是不是？装的跟什么一样，还敢跟我要回报！呸！” “苟华，你清不清楚，你已经不是那个一手遮天的虹鑫负责任了，你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犬！谁见了都要嫌弃的要死。” “我劝你啊，趁着天没黑下来赶紧走，不然的话，我可不确保谁会不会趁着大晚上的给你一榔头，现在恨你的人可太多了。” 刘顺日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苟华的脸色越听越差。以前的刘顺日在他面前，连做狗都要排队。如今竟然还敢教育起他来！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怎么，不愿意听啊？”他笑的猖狂：“不是，你怎么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庆城谁不知道你苟华的名号，睡别人的女人，被虹鑫封杀，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来我这里，不是因为走投无路还能是因为什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出门，有人还尊称你一声经理算我输！” 被讽刺一通的苟华双手死死抓住裤子。这才忍住没有发出愤怒的嘶吼声。 “苟华，怎么不说话？是对我不满意？”刘顺日起身，走到他身后：“不过没关系，我这人脾气好，就算虹鑫对你已经进行了全面的封杀，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还是会帮你一把的。” “这样，你来当我的保洁，别的不需要你收拾，就给我收拾厕所。”他笑眯眯道：“这样如何？我给你开一个月二十块的工资，当你的生活费足够。” “刘顺日！” 从没受过如此屈辱的苟华愤然站起。拳头捏的死紧。只要他打下去，刘顺日的牙绝对会被他打掉。 “这就生气了？以前你侮辱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也有翻身的今天？” 刘顺日同样不甘示弱。他等这一刻已经等的很久了。跟着苟华的人，要么特别能忍，要么特别没有尊严。以前，他就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试图把所有人踩在脚下。而他为了公司，为了前途，既不要脸也不要尊严，情愿当一只最忠诚的狗！诚然，苟华确实带给他了不少的好处。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他用屈辱换来的？从第一次跟他接触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报复回去。总有一天！现在，他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手呢？第三百二十九章抓住他的命门苟华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让拳头落下。随机惨笑起来。如果他还是那个虹鑫的负责人，此时此刻应该早就给刘顺日一拳了。根本不会犹豫。他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有恃无恐。没有人敢真的得罪虹鑫集团的负责人。可现在，他竟然要犹豫打还是不打。打了，自己恐怕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全身而退，甚至被恭维打得好打的妙。 “我走就是。” 忍住怒气，苟华转身要走。被刘顺日拦下。 “走？你走什么？”他说：“我还没允许你走呢，你就敢走？还要不要你这条命？” “苟华，这些话你听的熟不熟悉，是不是想起什么来？” 刘顺日浑身颤抖着。他不是兴奋，而是想起当年的屈辱时光。曾经，苟华让他跪在地上给虹鑫的员工擦鞋。就因为他的爸爸是个擦鞋匠。他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那擦鞋匠的儿子也应该会擦鞋。本来作为老板的他听到擦鞋的要求后，很抗拒。但他没办法。想要成为人上人，面子算什么？明明他已经答应了擦鞋，苟华竟然让他跪着擦！那天，刘顺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跪下去的。他拿着刷子，鞋油，抹布，机械性的擦鞋。擦到最后，他的双腿麻木到站不起来。而苟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做的好”。随后扬长而去。给虹鑫上上下下擦了鞋的他，遭受了不知道多少白眼耻笑。就算现在，他去虹鑫谈项目的时候，也会想起当年跪在大厅里擦鞋的事情。那是他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痛苦！ “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我还没还给你呢。”他说：“原样奉还，不还干净了，你休养走出这个大门。” “你想干什么？” 苟华退后一步。这人不会受刺激了吧？准备把他往死里整？ “我想让你干的其实不算难。”刘顺日说：“以前我给你擦鞋，给你的员工擦鞋，现在我让你给我的员工们打扫厕所，每天都要扫，不干净的话，你就给我喝厕所里的水。” “一个月，如果你坚持下来了，我会放你走，坚持不下来那就对不起了。” 苟华呆滞当场。 “什么擦鞋？” 他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了？给他擦鞋而已，竟然能让刘顺日记一辈子吗？看到对方直愣愣的眼神，刘顺日瞬间爆发。可笑！成为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阴影场面的，竟然在苟华眼里什么都不是？他甚至完全不记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统治了刘顺日的大脑。好，既然如此，他一定要让苟华记住他的选择！ “你不记得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他讽刺道：“不过没事儿，我帮你记起来，只是打扫厕所而已，一个月，你不会扛不住。” 苟华低下头。看来，厕所不扫，他是不可能重获自由了。 “一个月？” 他艰难道：“你说话算话？” “我当然算话，你以为我是你啊？”刘顺日再次坐下，翘起二郎腿：“好，既然你答应了，不如马上投入到工作里，去先把车间里面的厕所收拾了。” 苟华忍气吞声。事到如今，保命要紧。区区二十块钱，他并不看在眼里。但刘顺日恰好抓住了他的命门。要么拒绝他，就会有生命危险。老老实实工作，一个月而已，总能找到脱身的方法。抉择之下，他找到了最佳的解决方法。 “愣着干什么？快去！” 苟华被赶出办公室。无奈之下，他只能跟着管事的去领取工具。来到车间的厕所后，他才意识到为什么刘顺日非要他打扫。里面全都是污垢。味道腥臭刺鼻，让人作呕。最可怕的是，使用过的卫生纸堆成了小山。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久没有被打扫过了。苟华站在门口，止不住的要吐。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侮辱？以前在虹鑫，谁要是没打扫好厕所被他发现了，迎接他们的就是解雇。如今，轮到他来打扫了。 “快去啊。”管事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恶意写在脸上：“下班之前没弄好，有你好看。” 初来乍到不适应。十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工作。刚拾掇了几下，恶心的把早饭全吐了出来。再加上味道臭气熏天。他甚至怀疑自己会死在里面。强忍着反胃恶心收拾完一个厕所后，他说什么都不想再进去了。其他厕所只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恶心！苟华出门。发现外面已经围拢上来了不少工人。他们各个长的身强体壮。光是在原地站着就让人感到恐惧。领头的工人抓住苟华的衣领子把他拽过去。 “你们看看，这年头还有人穿西装打扫卫生。”他说：“瞧瞧，这种人在，我们都不敢上厕所了！不配！” 他说，其他人就跟着起哄。苟华再傻，也能听得出对方在故意找茬。可人多势众，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穿西装又怎么样，还不是过来扫厕所了。” “就是，让他装！” “厕所扫的太慢了，耽误我们这么长时间没上。”男人说：“你作为保洁，是不是应该负责？” 苟华惊恐的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收拾他的理由罢了。他能体会到这个意思。下意识抱住头。 “哈哈哈哈，还没打你就害怕了？” 工人们开怀大笑。 “既然你这么害怕，看来不好好收拾你不行。”他阴测测的说：“要不然你不长记性！” 说罢，拳头脚全部往身上招呼。苟华人单力薄，只有挨打的份儿。他只能努力蜷缩起身体。保护住重点部位。一直被打到他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时候才停止。 “这次应该记住了。” 男人用臭烘烘的劳保鞋踹了踹他的下巴：“你要是扫的不干净，明天我们接着打！” “咳咳……咳……” 躺在冰冷砖面上的苟华露出一个极其苦涩的笑。一天而已，他就被打成这样。一个月，还能活得下去吗？这些人，显然是受到了刘顺日的指使。以后也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第三百三十章大摇大摆入住趁着人都走光了。苟华藏在墙角。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他利用放在墙角的木头块爬上墙。好在外面没有路灯，也没有巡逻的保安。他纵身一跃，从墙头跳下。本来就被打的一瘸一拐的他跳下墙后捂着膝盖龇牙咧嘴。 “妈的……”苟华强忍着痛，跛着脚逃离顺日建筑。现在他无处可去。明天一早，刘顺日发现他不见了，肯定要去他家里找他。到时候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可他又不能在外面过夜。想来想去，他准备去找张慧慧。正好问问她，为什么非要去虹鑫大厦上面寻死？真死了也就算了，她竟然只是装装样子就下来！打定主意后，苟华小心翼翼潜入张慧慧所在的家属区。看了一眼，她家里现在正亮着灯光。太好了。人在就好。现在他也顾不得吕松在不在了。反正就算在家，还能闹的人尽皆知吗？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人。女人的情夫找上门，还有脸面对街坊邻居？苟华打算的不错。偷偷摸摸敲响了张慧慧的家门。此时正在收拾行李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是吕松回来了？没带钥匙？ “来了。”她毫无防备打开门，看到面前站着的，凶神恶煞一身臭气的男人差点尖叫出声。如果不是苟华标志性的特点，她真的会把他踹走。 “你你你——” 张慧慧吓得不轻，下意识想要关上门。被苟华按住。 “让我进去！”他威胁：“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不确定会做出什么——” 她哪里有胆量挑战一个成年男人？况且她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节目里很多女人被杀害都是因为情杀。像苟华这种失意的男人指不定会突然冲动对她动手。她太害怕了。手一松，轻而易举让苟华闯入。男人进门后啥也没说，而是径直钻进洗澡间。里面响起花洒的声音。他……费这么大的劲头就是想过来洗澡？张慧慧摸不到头脑。不过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苟华究竟想要干什么。万一他忽然变态起来，自己该怎么办？洗澡间里水声渐强。张慧慧心一横。直接去厨房拎着菜刀出来。她想好了。只要苟华有邪念，这把刀就是她的护身符！好日子就在眼前，她不可能死在他手中！她双手握刀，一刻都不敢放松。坐在凳子上眼都不眨的望着洗手间的门。三十分钟过去。她的手已经酸到不行。屋内水声突然减弱。她瞬间打起精神。哗啦，门开了。披着浴巾的苟华出来。一把大菜刀横在他面前。刚刚洗了一个热水澡放松一下的苟华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