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训练家太苟了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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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 他今天过来，堵着一口气。就想看看夏清舒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儿。这一仗，他败了。但是没输阵！可没想到，她见他就想没事人一样。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威风。 “大实话，确实不中听。” 夏清舒挑眉：“所以你来到底要干什么，没事情的话别浪费彼此之间的时间好不好？” 他跟她可不是合作伙伴。用不着维持虚伪的情谊。反正她也知道，对方今天来肯定没好事儿。 “呵呵！” 林甲楠被刺激到。一双眼瞪得通红。她就是一点都不尊重他！ “小姑娘，那片地那么大，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把握的住？”他冷笑：“我劝你别一口气吃成胖子，现在庆城不知道多少人眼睛盯着你呢。” “你赚了钱，他们没赚到，心里得多恨，你想过没？” 他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劝：“趁现在还没有被针对，不如拉我入伙，我跟你一起开发，到时候钱你拿多一点，我拿少一点，我们两家联合，才不至于被人当成眼中钉。” 这话，听听就算了。夏清舒可不上当。 “林老板，听你这话，家大业大的。”她讽刺道：“怎么没坐上庆城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啊？” 被人盯上，她早就知道会如此。她自有解决办法。林甲楠，不过是庆城的中层房地产开发商。跟他联合，除了要把利润分给他之外，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她不想戳穿他。他倒是来吹上了。 “丑话说在前头，以我现在的实力，被人搞是必然的。”她说：“如果你加进来，那就是一起被搞。” 林甲楠脸色更加铁青。一点面子都不留，这女人—— 他承认，自己是有说大话的成分。可她说的未免太难听！ “呵，小姑娘长的不大，心量不小。”他鄙视道：“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单打独斗能斗得过那群人？他们可是从外省过来发展的，手里的钱大把大把，你比得过？” 人家光是用钱砸，就能把她给砸死。让她跟自己联合是为她好！ “你这么自大，早晚要栽跟头。”林甲楠言语中鄙夷不屑。一股子自大狂的味道。夏清舒忍俊不禁。上辈子，她也算在商界摸爬滚打。不知道吃过多少苦。交过多少学费。能踩的雷，她几乎都踩了一遍。一个林甲楠就觉得能教育她了？上辈子她在庆城驰骋做生意的时候，他早就因为信誉不足偷工减料被同行拉黑。混不下去之后去外省。哪里是她的对手。重生归来，她只可能比以前的她更强。 “栽跟头是一回事，我不想与你联合是另一回事。”她冷笑：“毕竟，我可不想让你空手套白狼，我拍的地，理应当收益全归我自己，你过来搞合作，不给我真实的好处，反而弄个什么子虚乌有的保护？” “你连自己的公司都保护不好，怎么可能护得住这么大的摊子？” 她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的谎言。说的好听，无非是看上了这片地能带来的收益，然后巧立名目，骗她。这跟收保护费有什么区别？林甲楠差点被说的背过气去。扶着沙发扶手狂喘粗气。 “胡说！你！！” “我怎么啦？”夏清舒微笑：“哪里说的不对，你可以反驳我。” “我——我看你什么时候完！” 他颤颤巍巍起身，脸气的涨红，嘴里骂骂咧咧的全是脏话。看来她说的确实触及到了他的逆鳞。或者说，一种谎言被揭穿的恼羞成怒罢了。 “别这么生气，气死可不好。” 夏清舒撇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家里人过来让我赔钱，我可赔不起。” “我去你大爷的！” 林甲楠忍无可忍。气的抓耳挠腮。扬起拳头差一点挥动下去砸在她脸上。夏清舒灵活躲开。 “想打架？”她说：“不过我不跟你打，打架斗殴可是要进去的。” 一句话成功阻止冲动的林甲楠。公司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要是他因为打架进去，恐怕是真要倒了。嘴上嘴上不占理。手上手上不占理。无地自容的他灰溜溜的走了。在外面围观很久的秘书忍不住进门。 “夏姐，你太厉害了吧？” 他震惊：“他可是庆城有名的不要脸，这都说不过你？” 夏清舒一愣。摩挲下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比林甲楠还不要脸啊？好怪，可不能往这方面想。 “他啊，没真本事。”夏清舒讪笑。 “对了，林瑜那边来人说，你姐姐回家了。”助手说：“刚才你们吵的激烈，我没进来告诉你。” 姐姐？大姐天天在家。能回来的人只有二姐。不到半年，她竟然回来了？夏清舒忍不住担心。是不是她被人欺负了，要不然就是住的不舒服。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赶回来。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完全静不下。 “那我先回去了。”她起身收拾东西：“有急事再去我家找我，没事儿你们正常下班。” 夏清舒提着自己的小帆布包，匆忙回林瑜。第二百九十四章美容美发师夏清舒紧赶慢赶回了家。 “姐？” 她站在院子里喊道。 “你咋回来了？” 夏荷抢了她的台词，从房子里出来。浑身打扮，让她眼前一亮。首先，因为做工方便剪成的短发如今被烫过，不是羊毛一样的小卷儿，而是微卷，很有时尚感。也非常衬她的脸。衣服变了。不是以前随意穿的棉布衫，而是长裙。仔细看，脸上还化了妆。放在以前的夏荷身上，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夏清舒冲过去，惊喜道：“你这也太好看了，想不到学校里教了不少。” 夏荷脸一红。被夸好看，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也没什么。”她羞涩道：“一群女人，学来学去就想拿同学练手儿，我脸上的妆是别人画的，头发也是同学烫的。” “好看。” 她真心实意的夸赞。二姐在乡下操劳土地，不赚什么钱。一年到头为了点口粮忙活。哪有什么精力与财力维持形象？明明只比她大四岁，猛然一看，愣是好像比她大十几岁一样。现在年轻回来了。 “嗐，现在学校一个月有四天假期，各人可以选择要不要回家，这不我回来了。”她说：“这假一开始是没有的，很多学员反应，半年不回家，男人要跟狐狸精跑了……” “噗！” 夏清舒没憋住。这个理由倒是很真实。也就是这些有岁数的姐们不在乎，能淡定的说出口。换个小姑娘肯定没那个脸皮儿听。可这个理由确实无比的真实。谁家媳妇儿真能那么放心把男人放在老家半年不管不顾的？ “我就顺着她们说，这不也回来了。” 夏荷感叹：“还是回来好，宿舍里的条件可比不上家里。睡大通铺，一晚上能听到好几个调儿的呼噜声。” 人多了，各种拌嘴吵架不断。气味也不好闻。自然就有了矛盾。别看上课的时候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生活里谁跟谁有矛盾。谁跟谁搞小团体，她们门清儿。 ”姐，你没被欺负吧？“夏清舒紧张的问。 ”你咋对我不放心呢？“ 夏荷掩饰不住得意：”咱也是在村里长大的，还能治不住她们？” 十里八乡，真要是吵起来，谁是她夏荷的对手？ “在那里生活，和和气气的挺好，但是谁要是欺负我，我肯定给她们表演一个三舅娘发疯。” 三舅娘！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虽然只是论辈分的三舅娘，血缘关系并不是那么亲，但她的传奇生涯夏清舒怎么都忘不了。这可是一个奇女子。发疯，撒泼，胡闹，无所不能。比她厉害多了。村里没有一个敢惹她的。只要感惹她，她就会烦人。烦到得罪她的人求饶道歉为止。可以这么说，要么打死三舅娘，要么乖乖服软道歉，只有这两种选择。可她实在是太剽悍。哪有人真的敢弄死她？又不是不犯法。于是，她在村里战无不胜。不过说实话，她其实人很好，从来都不会故意欺负人。只是反击的手段太惊悚罢了。夏清舒觉得，自己当初在大院发疯的手段，比起三舅娘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得什么。 “也是，让她们好好体会一下三舅娘的打击。”夏清舒笑：“先不谈这些，你舟车劳顿那么累，快回屋里休息下。” “我不累！” 夏荷神采奕奕。 “你太小看我了，干了半辈子的农活，这点能让我累着才怪。”她说：“你现在人脉广，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啥？” “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她红着脸道：“我这不在练习美容美发，现在缺点练手的人。你看能不能……” 学校里弄的都是假人假头发。虽然开了理发店让她们去轮换练手。但那是收费的。给钱，顾客就不想让她们这样的学徒工剪头发。再加上僧多肉少，她一轮也剪不到几个。真要出徒，就不能对着假人练手。不然永远都练不出来。她找上夏清舒，期盼妹妹有大主意，能帮上忙。夏清舒懂了。要找人练手。自然是不能花钱的。免费理发？在路上办这样的摊子，虽然肯定会有人去，可既然是免费的，仍旧免不了有人挑剔。不收钱，被人骂。这种委屈夏清舒可受不了。她的脑子转的飞快。如果说有人不在乎头发剪的好坏，只愿意省钱，还不至于骂人的话…… “姐，你可以给我这边的工人剪发。”她说：“他们要求低，一般是剪短，剃掉，你看着办。” 反正头发最后都是要压在安全帽底下的。好点差点无所谓。他们又是不舍得去花钱剪头发的人群。现在有免费的剪发，肯定上赶着去。夏荷眼前一亮。 “还是你有主意！”她说：“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去！” “你可歇歇吧。”夏清舒无奈道：“明天再说，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可不准去。”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天天惦记这些，怎么能休息好？ “那……” 夏荷眼睛一转：“你坐下，我给你化化妆，你看看我学的如何，检验一下呗？” “是不是对得起你花出去的学费！” 她把行李箱打开。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化妆品。学校发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牌子。胜在样数多，颜色多。夏清舒端坐镜子前。 “来，让我看啊。” 她的脸被二姐来回摆弄。 “我幺妹长的就是好看。”夏荷突然说：“你这样的脸练不出手来，随便化化都好看。” 甚至可以说，全素颜都好看。学校那些模特一个能比的都没有。 “这个颜色应该适合你。” 她在手上调粉霜的颜色，而后摸到她脸上。涂抹均匀之后再上粉饼。夏清舒静静的欣赏二姐的手法。很专业。 “要不试试这个亮蓝色吧。” 她说：“学校里那些人怎么化都不好看，肯定是人不行，你绝对好看。” “姐，你已经掌握了一个美容美发师的精髓。”她打趣道：“以后面对顾客你一直这么会夸的话，生意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大师级夏荷脸一红。手上的动作不自然起来。 “都怪你，我现在紧张了。”她羞涩道：“化的不好千万别找我！” “这不化的挺好吗？” 夏清舒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彩妆晕染到位，没有出现色块斑驳的毛病。而且看起来非常的自然。 “别动，我顺便给你搞个发型。” 没有卷发的工具，夏荷给她搞了一个盘发。倒是与脸上的妆相得益彰。 “弄好了。” 二姐期待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镜中的自己，夏清舒不禁有些陌生。从她重生回来开始，就没怎么化过妆。嫌弃太费时间。就连头发也是随便扎一下就好。如今精心修饰过，精致程度蹭蹭上了几个台阶。 “好看，姐你手艺真不错。”她真心实意道：“要不说的话，谁知道你现在还没出徒。” “你喜欢就好。” 夏荷低下头，掩饰笑意。她能看出来，幺妹是真的认同，不是随便敷衍自己的。学校里的老师总会骂她。把她的作业批评的猪狗不如。搞的她总是不自信。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不好。至少她把幺妹化的挺好看。 “等大姐回来的时候，你可不要忘了给她也化一个。”夏清舒说：“不然她看到我脸上的妆，肯定要生气了，说你偏心！” “化！都化！” 夏荷抿着嘴笑。还是家里好。在学校里这段时间，勾心斗角，连个能交心的朋友都没有。哪里能像她的两个姐妹一样对她好？夏清舒拿起衣服包包。 “姐，我去接孩子了。”她说：“顺便去买点熟食，晚上咱们不用做饭。” 她今天穿了一身灰色的风衣，搭配黑色毛衣长裤。很平常的打扮。平常去学校接孩子，并不会多么引人注目。可今天她不仅化了妆，还做了造型。配上衣服，十足的都市丽人范儿。印的校门口不少家长或者偷偷摸摸或者光明正大的往她这里看。好在夏清舒脸皮很厚。对于众人打量的目光并不在意。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下课铃响，学生们鱼贯而出。 “妈妈？” 巧巧走过来，歪着头打量她：“妈妈，你好像变模样了……” 明明脸那么相似，身形也差不多。为什么跟她印象里的妈妈不一样呢？ “因为妈妈化了妆。”夏清舒俯身：“你仔细看看有没有不一样？” 巧巧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手指上沾染了白色的粉末。 “化妆就是往脸上涂面粉吗？”她看着手指愣神。 “回去找姨妈，让她告诉你。” 她牵起孩子的手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那个人是不是爸爸呀？” 巧巧突然激动，用手指着前面一个修长的身影。看模样，确实像乔弘琛。夏清舒不敢确定，领着孩子上前。凑近一看，果然是他。不止有他。仔细看，还有不少学校的同事在。 “爸爸！” 巧巧大喊一声。乔弘琛回头。看到夏清舒那一刻，明显呆滞了几秒。 “你这是……” 他咽了口口水。从认识开始，他就没见过她化过几次妆。结婚的时候，脸涂的又白又红，很不好看。结婚之后她也尝试过几次。无一例外都很难看。但是现在，妆容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她所有的优点。让人移不开眼。 “带孩子回家，顺便看看你在干啥。” 夏清舒解释。不过她并不关心乔弘琛要做什么。那是他的自由。跟她没关系。 “哦——” 男人回过神，介绍道：“学校组织的活动，让我们下社区帮忙，义诊。” 怪不得有这么多医学院的老师。仔细看，还有一群站在路边手足无措的学生。原来是下来义诊。 “那你忙。”她说：“我先带巧巧回家。” 夏清舒转身要走。被乔弘琛抓住胳膊。他的动作很轻。仅仅是碰了她一下就放开。 “我今天能不能去你家吃饭？”他说：“你看，我都出来了，离得那么近……” “要来也行。” 夏清舒挠头：“我二姐回来了，正好买点熟食小菜回家，不用动火直接吃。你要来直接过来好了。” 她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管顿饭而已，不在乎。 “原来是二姐回来了。” 乔弘琛眼神复杂。这种情况，他身为一个前夫是不应该上前去掺合的。 “那我就不去了。”他说：“你们好好休息。” “哦。” 夏清舒应了一声。她猜不到男人心里的小九九儿。只觉得他像以前一样善变。随心所欲。不去也好，剩的她还要准备更多的饭食。 “那你忙。”她拉起巧巧的手：“我们现在去买东西去。” 看着母子俩离开的背影，乔弘琛感到喉咙里一阵苦涩。他想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忽然化妆，还化的这么好看。是不是想二嫁？这些话，他不敢问出口。一是怕误会了，让夏清舒伤心。二是猜对了，他接受不了。这些年，他赶走了不知道多少夏清舒的追求者。始终没有把她给追回来。唉。 …… “等一会儿去了之后你别紧张。” 夏清舒在车里叮嘱：“有我在，他们不敢刁难你的。” 今天去公司搞免费剪头，夏荷从睁眼开始就紧张的不行。嘴上说着随便剪，剪的不好也没关系。可她心里过不去这关。万一真的剪不好，被人骂还能接受，要是因为她，幺妹被牵连的话怎么办？她的心理负担相当大。一路上手汗濡湿了包带。 “你在办公室休息会儿。”夏清舒说：“我去把他们叫过来。” 免费剪头，这好事儿。有便宜不占是傻子。有的人就算最近才剪了头也愿意来凑热闹。 “老板，包不包刮脸啊？”有人问：“剪个头，顺便刮刮脸，可舒服！” 夏清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蹬鼻子上脸了还。免费剪头就不错了，还要求刮脸。 “不包。” 夏清舒说：“今天来剪头的是我二姐，她可是在省会当美容美发师的，我好不容易求她把她求过来给大家剪头当福利。” “你们谁要是惹她生气了，我可不客气。” 第二百九十六章迷信一番话把下面人镇住。连议论声都小了很多。夏荷躲在后面，紧张的不停走动。她悄悄把夏清舒拽到无人的地方。 “幺妹，你咋不实话实说啊。”她憋的脸通红：“我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名号。” 还美容美发师呢，她就是一个学员，能不能顺利毕业都不知道的那一种。 “姐，你放心好了。”她说：“以你的水平，比庆城绝大部分的理发师都要强。” “再说了，我要是直说你是个学员，他们肯定不愿意尊重你。” 这些人也是见人下菜碟。说她是学员，让他们多多包涵，他们就会自认为懂得比她更多，免不了指指点点逼逼赖赖。但说她是省会来的就不一样了。当工人的，别说去省会发展，没出过庆城的占大多数。天然对省会有一种敬畏感。两种身份叠加在一起，自然会老实。夏清舒解释后，夏荷理解了。 “所以，姐——” 她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别害怕，拿出你就是最牛美发师的气势，把他们给镇住！” “嗯。” 夏荷的声音细如蚊嘤。可，事到如今，不上也要上。落荒而逃算什么本事。况且这可是幺妹新盘下来的公司，正是要服众的时候，她可不能拖后腿。 “你能不能帮我找助手。”她说：“剪头需要洗头，我看了，他们的头普遍油腻，不洗不能剪。” “这个好说。” 夏清舒吩咐秘书：“找几个愿意当洗头工的，今天多给一块钱工钱。” 一块钱的工钱，属实不小。诱惑力非常大。不一会儿秘书带着两个人来了。 “你们俩，今天负责帮所有要剪发的工人洗头。”夏清舒说：“这个没有技术含量，你们要是出大错误，一个月的奖金……” “一定好好洗！”两人挺着胸脯保证。就算刚刚他们有糊弄一下的心思，听到要扣一个月的奖金后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行了，先让他们按照顺序排队。”她说：“通知你下一个的时候，立刻带去洗头懂不懂？” 两个人点头如捣蒜。夏清舒觉得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嘱咐再能做好的话，不适合在建筑装修业讨口饭吃。弄的差不多了。广场上排起长队。夏荷站在中央，板起脸拿着剪刀开始剪头。这也是幺妹教给她的。说只有态度脸色都不好看，人家才能相信她真的是省会来的大人物。一开始剪发，尚有些紧张。剪的越多越放松。她发现，虽然每个人的头顶长的不一样，但是剪发的理论是共同的。夏荷越来越适应。得心应手。有早早剪完的工人没走，而是在一旁围观。 “剪的真挺好，不愧是省会回来的。” “你说，真要是省会来的，能收咱们多少钱啊，是我肯定消费不起。” “还不是多亏了夏老板，不是她，咱们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这种老师。” 众人的交谈声飘进夏清舒耳中。还好，都是夸二姐剪发水平高的。不然她害怕她剪完今天不适应了。这边，夏荷越剪越顺手。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老板，出事儿了。” 秘书凑过来说：“咱们手里的那块地，别人说闹鬼。” “啊？”夏清舒恨不得把句号具象化。闹鬼？有没有搞错啊！上辈子不闹，这辈子闹。不是冲着这个项目来的，谁信？秘书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悄悄说：“是这么个事儿，昨天晚上有人路过咱们那块地，看到了鬼火儿！他想跑，怎么也跑不出去，好像有很多人站在他面前挡住。” 民间俗称这种现象为鬼打墙。 “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夏清舒紧接着问。 “然后……那人说自己学过一点，遇到鬼打墙就骂脏，骂了好一会儿之后走了。”他说：“回村之后跟村里人说了之后，有胆子大的过去，结果……” 秘书咽了一口口水，紧张极了：“结果他们都遇到邪乎事儿了，一个一个吓得不敢动弹，吓病了好几个。” “太假了吧也。” 夏清舒懒得吐槽。一看就是故意编排出来想打压她的。如果这块地皮越传越邪乎，就算以后发展起来大家也觉得忌讳，不愿意过去。钱，虽然他们没赚到，可也不能让她赚了不是？毒。 “反正传的很厉害。”秘书说：“咱们怎么办？” “好办。”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你帮我看着点，要是我二姐有事儿，你帮忙解决。”她说：“我去会会他们。” 她没有去找到底是谁散布的谣言，而是直接去了庆城工人报。 “主编，我是庆城山绿地的开发者。”她说：“有人在我这片地里面大搞封建迷信。” 头发已经秃成地中海的主编抬头。一双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 “封建迷信？”他疑惑：“我记得那就是一块没开发的荒地，能怎么跟封建迷信扯上关系。” 以前闹迷信，不是因为有古庙古宅就是因为有古井。这些都没有，至少也要有几个小土包。编起来才让人感到信服。那就是一块荒地，能搞出什么来？夏清舒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主编也意识到了不对。 “这人被吓成那样，回村之后不是好好在家里歇着吗？怎么忽然出去找村里人开会？” 他说：“这些村里人更一言难尽，明明有例子摆在眼前，不好好躲远一点，竟然组团过去。” 但凡那里有一车没人要的苹果在，他们回去也是有可能的。怎么可能随便回去呢？ “所以我说，他们搞封建迷信。”夏清舒认真道：“现在闹的全城可能都知道了，如果再任由下去，不知道能变出多少版本。” “那你的意思是……” “主编，我想让你们派记者跟着我去荒地。”她说：“然后，我会在那里面等，你们如实报到就好。” “去荒地？！” 他的声音陡然上升。 “太危险了。”他用手帕擦了擦汗：“去野外，要是被动物咬了怎么办？？” 第二百九十七章试试就试试夏清舒挠头。虽然说那里是一片荒地，只长草。临近的庆城山也还有一段距离。野生动物晚上出来觅食的可能性很低，但也不为零。况且那是人家的地盘。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命令人家别下山。 “这我没办法保证。”她说：“只能提供一些防身工具，而且我还有一辆车，必要的时候躲进去。” “太危险了。” 主编板着脸说：“大晚上的，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的话……” 夏清舒听出他话里拒绝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强迫人家答应。起身道：“主编，既然没办法的话，那我不打扰，去别家问问好了。” 反正庆城这么大。做报纸的少说也有五家。这么大的噱头，总能找到一个愿意跟进的。 “等等！” 主编起身，叫住她：“让我再考虑考虑。” “主编，时间很近。” 夏清舒很无奈：“虽然破封建迷信破了很多年，一旦出现怪力乱神的事情，信的人还是很多的。” “再拖几天，谣言发酵起来，到时候庆城的风气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尤其是涉及鬼怪的谣言。最容易传播。利用的就是百姓们恐惧好奇的心理。反正没有人亲眼见到。越传越邪乎。 “你让我想想。”主编眉头挤成一个“川”字。半响，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保证那里不邪乎？” 嗐，她还以为他在纠结什么呢。原来是害怕。 “那能邪乎？真邪乎也不会挑这个时候邪乎。”她说：“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庆城人，反正我来这儿这么多年，没听过。” “有理。”主编背过手去：“这样，我去跟下属们说一下，选几个胆子大的男同志陪你。” 现在能当报纸编辑记者的都受过良好教育。对怪力乱神嗤之以鼻的人很多。主编挑了四个小伙子。两个记者，常年跑户外。一个编辑一个摄影。全都是自告奋勇出来的。 “这几个，胆子很大。”主编说：“让他们跟着你，男同志至少还有照应。” 夏清舒很是惊喜。谈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没底。没想到主编不仅答应了，还给她批了四个人。 “晚上咱们怎么弄？” 记者肖康为难道：“跟咱们出去跑新闻一样，还是按照暗访来？” “我不知道。”摄影方建摇头：“这玩意儿太新鲜了，我没见过！” 拍人拍物拍事，他们都是专业的。现如今让他们去拍鬼…… 哪家学校能教？ “两位同志，我有办法。”夏清舒说：“我回去搞一顶大帐篷，晚上搭在地里，你们的机器常开，看看晚上究竟有没有鬼怪闹事。” 所有人聚在一起，这样也能堵嘴。摄像机都有记录，谁能说她造假？ “也行。”方建点头：“是个办法，弄个帐篷遮风挡雨，真有意外大家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方案定下来。夏清舒立刻出去采买今晚要用的东西。帐篷，手电，火，防身工具，食物，水…… 把后备箱塞满后她才停手。那群搞谣言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个人就是这么轴。非要亲自上阵打他们的脸。开车回家。看着大门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把二姐忘在公司了！ …… “你咋一声不吭走了？” 来到公司，剪头的人已经走光了。夏荷在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看到她来了之后，脱口而出。 “我突然有事，对不住。”夏清舒满脸歉意：“怎么样，还顺利吗？” “顺利！” 秘书接话：“剪的又快又好，人人夸。我看他们比平时好看了不少。” “哪有那么夸张……”夏荷脸红。 “我就知道我姐厉害。” 夏清舒说：“走，咱回家去，我有事儿找你商量。” 无非是她今晚要去荒地，巧巧只能拜托二姐照顾的事儿。前因后果解释一遍后，夏荷的神色凝重无比。 “幺妹，你胆子咋这么大呢？”她说：“万一真遇到什么，你回不来怎么办？” “能遇到什么？人扮鬼啊。” 夏清舒满不在乎。她还怕遇不到呢。长长见识多好。 “就算没有脏东西，那四个男的要是对你图谋不轨，你也走不脱！”她认真道：“今晚你别一个人去，我让孙旺跟你一起，最好把乔医生也叫过去。” “孙旺脑子笨，容易转不过弯，还是乔医生更靠谱。” 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到乔弘琛身上了？夏清舒一看二姐的模样，大有不答应下来不让她去的意思。 “行，我把他俩也叫上。”她说：“就是不知道二姐夫的胆量如何，会不会被吓到。” “他啊，胆子确实不大，但要是你都不害怕，他更不可能害怕，怕也憋着。”夏荷眼里闪烁着对自己男人的自信：“不就好这一口面子，我懂！” 二姐夫好搞定。乔弘琛不一定。不过，如果他在，可信度肯定上了一个台阶。 “你该不会是抹不开面子吧？”夏荷兴奋起来：“这样，我帮你叫他，他肯定来！” 夏清舒：“……” 拗不过对方，她只好调转方向，去了庆大。当听完二姐说的理由后，乔弘琛眉头紧锁。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冷意。夏清舒挠头。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嘶。可能真的很过分。让他贡献出宝贵的休息时间陪她去野营。还是去搞“打假”。任谁看都有胡闹的意思。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找我？”他质问：“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去很好玩儿？” “这怎么能是玩儿呢。” 夏清舒反驳：“我这是为了公司，要是不从源头制止谣言，以后根本别想发展了。” 她这是干正事好不好！ “带我过去。”他起身道：“你这么盲目行事，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 夏清舒缩了缩脖子。事发突然，她已经没时间去想有的没的。只知道绝对不能让流言发酵。傍晚。她拉着一车装备，载着乔弘琛跟二姐夫来到荒地。三人迅速把帐篷搭好。 “这儿晚上会不会狼啊？”孙旺不放心，到处瞅。第二百九十八章胆大的夏清舒 “有狼也不怕。” 夏清舒把火把拿出来。 “狼来了，看到火光会跑的。”她说：“如果她们不跑，我还有别的武器。” 新买的斧头镰刀摆出来。在场的六位男士一齐噤声。早就知道，一个敢于大晚上挑战见鬼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来，摄像机已经加起来了。”方建说：“两台摄像机，你们移动的时候小心点儿，碰到了要赔钱，好几万一台呢！” 这可是台里花了好长时间才申请下来的。宝贝着呢。真要是出问题，他豁出命去也要保。两台摄像机，一台拍人，一台拍帐篷门口。生怕漏掉死角。吃饱喝足，七人坐在帐篷里无聊的很。偏偏帐篷不算大，容不下所有人躺下身。 “你说，鬼到底啥时候来？” 肖康无聊道：“不来我睡了啊，真是……” 昏暗的环境尤其催眠。又没有娱乐活动，等着等着眼皮儿发紧。 “你看，我有先见之明。” 方建从口袋里掏出几副扑克。 “咱们七个人，不如玩点扑克。”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主意。”肖康起身，跃跃欲试。 “你们三个会玩不？”他问：“我们跑外地无聊的时候就拿出来玩，不搞钱的，热闹热闹。” 夏清舒摇头。 “不会。” 她实话实说。小时候没玩过，结婚了没时间玩。上辈子更是没机会碰。光是每天的工作就能把她忙秃噜了。会倒是会，完全不到精通的程度。上牌桌纯粹是给人家送钱。 “那你呢？”他问乔弘琛。 “不会。” “嗐，太可惜了！”肖康跃跃欲试：“不如今天晚上你们俩学学，多好的机会。” 夏清舒没推辞。真在一旁学了起来。各色的扑克牌配合着昏暗的灯光，看的她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困意袭来。 “十二点了。” 打了不知道多少圈，方建冷不丁的说道。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帐篷突然沉寂下来。十二点。最邪乎的时间。不少鬼怪故事偏喜欢设定在这个时候。咕咚。孙旺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见。 “不打了。”肖康把牌扔掉：“睡一觉得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我看行！”其他人跟着附和。仔细看，他们的脸色都不太自然。听故事，与脚踏实地体会，肯定不一样。人还喜欢自己吓唬自己。明明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越想越觉得恐惧。 “你们睡。”夏清舒起身：“我出去看看。” “啥？弟妹你？” 孙旺大惊：“外面那么黑，你出去干啥？别找罪受啊！真要是出点问题，我怎么跟你姐交代？” 他看帐篷里就很好。遮风挡雨。 “我还是要出去。” 她解释道：“不然他们说是因为咱们人太多才没遇上邪乎事儿怎么办？”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们怎么会借题发挥。 “我跟你一起。” 乔弘琛紧接着起身：“走吧。” “等等！” 方建拎起靠门的摄影机：“我拍，你们两个出去逛逛，真能拍下什么来，我这辈子的职业生涯也值了。” 三人一拍即合。十二点，夜色正浓，凉风乍起。夏清舒裹紧早已准备的大衣。默默在草地里行走。 “我听说，他遇到了鬼打墙。”她说：“这片地非常空旷，看着前方走不可能走不出来。” 她对着镜头道：“前面有一个电线杆，我们去那边。” 乔弘琛走在她身侧。 “害怕吗？”她问。 “不怕。”他淡定道：“身为医生是不能害怕的，会影响我治病的决心。” 这么多年历练，他早就对死亡免疫。只有他不害怕，病人才不会害怕。 “没错。” 夏清舒慢慢向前走。 “等下！” 方建的声音染上一丝不安。他指着前面说：“草丛在动……是不是有什么……” 刚刚还胆大十足的他，腿发软了。 “有什么，看看不就得了。”夏清舒满不在乎：“至少草很矮，不至于藏着大型猛兽。” “有没有可能是——” “去看看不就知道啦？”她轻笑：“真要是让我们遇到，顺便录下来，能造成多大的轰动我可不敢想。” 夏清舒端着手电，径直走去。方建跟在她身后，喘气声越来越重。还未走进。 “喵！！呜！！” 一只炸了毛的猫从草丛里窜出来。草地里还摆着一只没死透的大田鼠。 “野猫。”夏清舒被逗笑了：“可惜，咱们好像破坏了它的晚餐。” “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方建用胳膊肘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趟，可把他给吓飞了。虚惊一场。 “走吧。”夏清舒已经失去了兴致。想看的没见到哇。没了野猫捣乱，方建的心态平稳了很多。三人顺利走到了电线杆处。夏清舒主动接过摄像机抗在肩头。 “恐怖应该是这样的，我拿着摄像机转一圈儿，脏东西直接出现在某一秒。”她一边旋转一边说：“就这样突然跳到镜头前面吓你一跳。” 这在后世是非常拙劣的手法。当然，经不住有的人容易被吓。转了好几圈，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夏清舒很失望。把摄像机还给方建。 “回去吧，无聊。” 就这。什么都没看到。 “你胆子是真大。”方建汗颜。 “还不是为了生活。”夏清舒说：“要是现在突然冒出来邪乎东西要跟你抢相机，你怎么办？” “跟他拼了啊！” 相机可是他的命！没了相机，他肯定要赔钱，后半辈子还能过？ “这不就得了。”她笑道：“这片地对我的意义，跟相机对你是一样的。” 谁敢打她钱的主意？她绝对治的他们满地找牙！回到帐篷。四人围拢过来。 “有没有事儿啊？”孙旺问。 “肯定没有呗。”肖康说：“回来的这么快，能遇到什么。” 早知道真没问题，他也不至于那么害怕了。 “可是……” 孙旺眼神飘忽：“我可听说过，有的脏东西能便成人……” 他越想越害怕。万一回来的不是弟妹他们而是孤魂野鬼怎么办？怎么跟老婆交代啊！此话一出，帐篷内再次沉默了。第二百九十九章无事发生看夏清舒的眼神不对劲起来。 “二姐夫，你这话也太不靠谱。”她无奈道：“要是让我姐听见，指不定要怎么骂你呢。” 孙旺虎躯一震。这么熟悉的语气，咋可能是鬼假扮的。肯定是夏清舒无疑。 “就是说。”方建摆弄手里的摄影机：“我可没见过有鬼怪会弄这个，真要是有，不如把他们抓来替我上班呗！” 又不用吃饭，也不用消费。甚至房子都省了。一直干活多好。刚刚还心生敬畏的几个人此时此刻顿觉没趣。鬼怪之说，就是因为神秘才有意思。现在把他们抓过来上班，那岂不是太无聊了？当鬼了也要上班，还能不能消停消停？ “好主意。”夏清舒点头：“到时候我公司里全部换成他们，发工资的时候我就烧点纸钱，可比发真钱便宜多了。至于休假福利可以全免，反正不会他们不需要。” 刚才还凝重的氛围顿时不对劲起来。 “夏老板，你也太狠了吧？”肖康呆滞。周扒皮都没她能扒！这种狠人，真有鬼也要躲着她跑。跑的慢了是要被她抓起来当免费劳力的！ “反正不要钱，那不是很好？”夏清舒摊手。谈着谈着，众人的紧张情绪消弭了不少。 “我看今天是拍不到什么了。” 方建有些遗憾：“我还真以为能改写生物书呢。” 他把摄像机放在原来的位置。靠着帐篷打哈欠：“太晚了，我睡了，明天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说困就困。不出三秒，帐篷里响起呼噜声。 “我也困了。” 孙旺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觉，明天还有活儿。” 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一会儿倒了三个。再等一会儿，帐篷里只剩下她跟乔弘琛。 “不困吗？”她问。 “还好。”男人淡淡道：“在医院里，整宿不睡觉是小事，习惯了。” 帐篷不算大。睡七个人有点搞不开。夏清舒把门帘掀开一个缝隙，然后用纱网挡住口子。为了防止帐篷内二氧化碳浓度过高憋死人搞的。 “这样就好了。” 她说：“就算我们两个都睡过去也没事。” 此时帐篷内呼噜声此起彼伏。各种各样的调调。有的人睡相很不老实。从这头滚到那头，还用脚踹。这么闹腾，她恐怕想睡也睡不着了。 “确实不能睡。”夏清舒忽然想到：“你看，这里是摄像机，录下来之后，丑样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啦。” 不能睡！坚决不能睡！ “你睡觉不丑。” 乔弘琛接话：“还很老实。” “那还不是因为你？” 回忆涌上心头，夏清舒一阵心酸。其实她在老家的时候睡相并不好。乱蹬乱踹。刚跟他来庆城的时候，他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