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训练家太苟了_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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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笑都不敢笑了：“以前要是想买，恐怕能买下来，但是现在人家肯定不傻，包多少要多少。” 买房子，不仅不赚钱，还有可能赔钱！ “让我试试。” 顾飞燕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有办法。” 这么大的肥肉不吃，可能吗？正巧可以试试她的新灵露。顾立强拗不过，答应下来。把她送到了房东家门口。这位房东跟张茂不一样，是个老实做工的工人。家里不算有钱，只是恰好有两栋房子住着。 “是你啊。” 房东疲惫道：“你有什么事？房子不想租了？” 顾飞燕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各处都有破损，打满了补丁，衣料极差。很穷的样子。这样的穷人，是把握不住钱财的。八万多呢。与其放在他们手里渐渐没有，不如给她，做更重要的事情。心里建设完成后，顾飞燕最后一点良心消失殆尽。老实巴交的房东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一根大金条。 “我是想问问，这房子到底啥时候会拆。”她说：“要是拆了，三年合同怎么办啊？” “这个你放心。” 房东笑起来，露出熏黄的牙齿：“只要房子还在一天，你就能租，实在要搬走了，你们搬走，我会把租金全都退给你们。” “这样啊，好的好的。” 顾飞燕挑眉。随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包豌豆黄。 “谢谢你啊。”她说：“这是我准备的小小心意，你收下尝尝。” 房东受宠若惊。没想到身为房东竟然还会有礼物。 “哎呦，这是啥？”他说：“我咋从来都没见过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恨人有笑人无 “这叫豌豆黄，是首都那边来的特产。” 顾飞燕笑靥如花：“你尝尝，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说着，她直接捏起那块自己早已经掺了料的豌豆黄递给房东。 “这……” 看着手心里的糕点，他吞了吞口水。以前路过糕点房的时候，他从来都没进去过。东西太贵了，舍不得。现在送来免费的，他也舍不得吃。 “我留着，晚点吃。”他说：“现在肚子里有食儿。” “别啊！” 顾飞燕认真道：“叔，你要是不吃，就是见不上我，不然为什么连尝一尝都不愿意？” 房东被她这一句话架住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哎呀，别光顾着省钱。”她说：“我拿来了一包，剩下的留着给孩子吃肯定够了，你就尝尝吧。” “唉……好。” 他捏起豌豆黄，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确实，软糯香甜不说，还有一种奶香味。本来想着吃一半留一半，奈何过于好吃，两三口全部吃光了。顾飞燕露出满意的微笑。静静等待灵露的功效发作。 “是不是挺好吃的？”她问。 “好吃，好吃的不得了！”房东说完之后，脸色突然变化。面容呆滞的盯着顾飞燕。 “嘶……” 纵然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被眼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吓了一跳。他在她面前，宛如一个木雕。处处透露着僵硬与死板。幸好，先用在别人身上。没有冲动之下给乔弘琛服用。她可不想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像个死人。 “知道现在要听我的是吧？”她挑眉：“去，把你家的房契找出来，带上跟我走。” “好。” 男人僵硬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果然捧着房契走了过来。顾飞燕大喜过望。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能让一个人宛如机器一样听话！ “拿着房契跟我走，我们两个去公证局。”她说：“现在你的房子需要以五十元的价格卖给我，懂了吗？” “懂了。”男人再次点头。 “懂了就走，别耽误我时间！” 两人来到了公证局。拿到了字据之后，随即来到了土地局。当工作人员看到需要变更的住所之后，顿时认真了起来。 “同志，你真的想好了吗？”他问：“这条街可是要改造的，你为什么要更改房主呢？更改了房主之后，这房子跟你可完全没关系了。” “这是我报答顾医生的。” 房东完全按照设定好的对白回答。虽然离谱到难以置信，可工作人员还是尽职尽责的完成了工作。最后他看着变更好的房本唏嘘不已。八九万，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了。他把目光转移到顾飞燕身上。猜测也许是她身上有奇特的魔力？想不通，完全想不通！算了，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职员能想明白的。走出土地局，顾飞燕拿着房本在太阳下照着看。一个字都不想错过。从此以后，这房子就是她的了。夏清舒再好运又有什么用？她一样可以使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回家之后，就说你是自愿赠予的。”她说：“不要跟我扯上任何关系，懂吗？” 房东懵懂的点了点头。按照规则，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顾飞燕几乎遏制不住大笑的冲动。八万块！有了这八万块，她不相信夏清舒还有别的本事同她斗！ …… “你就是夏清舒？” 门口再次出现穿着制服的同志。只不过他们是公安，而不是昨天的土地局同志。 “是我。” 夏清舒心中有些不妙，忙问：“有什么事情那需要我帮忙呢？” “你涉嫌雇凶打人。”公安同志说：“张茂，你别说不认识他。” 张茂，她自然是认识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我雇凶去打他吧？”夏清舒冷笑：“有没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便怀疑人可不行。” “你们之间关于财产已经起了好几次的冲突。”公安同志说：“所以，你为了报复他，还是有可能雇凶打人的。” “我还是那句话，找到证据再说话。” 夏清舒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店里的卫生：“如果没有证据，我是不可能陪你们玩的。” 公安同志一脸不悦。 “这是在调查！我们也希望抓到真正的凶手！”他说：“只是你藏着掖着，怕是心里面有鬼！” “行了，我还觉得你不对劲呢。” 夏清舒懒得理他。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非常嘹亮的哭声。哭的非常惨。哪怕只是听到哭声就已经生了鸡皮疙瘩。平心而论，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谈八卦的人。可现在，她也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为什么有人能伤心成这样。街尾跪着一个妇人。她的头发凌乱，全身沾土，全身上下写满了无助。等等…… 她跪的地方不就是顾立强盘下来的店面吗？跪在那里有什么用？也不能多换一口面吃。 “你们都来评评理！” 见围观的人多了，妇女扯着嗓子说：“昨天我男人拿走了家里的房契，火急火燎的走了，我还以为要去搞补偿！结果回来才发现，房子已经被他卖给了顾飞燕！” “才要了五十块！”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夏清舒同时瞪大了眼睛。这事儿太怪了吧？现在整条街都在搞拆迁补偿的事情，房东不可能不知道价值。竟然以五十块的价格卖了出去。任谁来都想不通。除非那男人是个傻子！不，不可能。夏清舒飞快的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毕竟，一个傻子是不会搞租赁合同的。这事儿，处处都露着怪异。 “是你男人愿意给我的。” 顾飞燕终于舍得从屋里出来了。 “我能怎么办？肯定是收了呗。”她说：“不然我他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我要怎么做生意啊？” “我呸！你说这种话也就是骗骗你自己！” 妇女气哭了，她认真道：“你肯定用了什么手段！这是我们家老余的祖产！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卖给你啊？！你就是个骗子！” 第二百章害人 “都安静点！” 公安同志一个头两个大。好端端的搞出这种事儿。 “一个一个说。”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同志，我叫裴凤。”女人开口：“这是我男人老余的房子，现在被她给占去了！要不是我认识几个字，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公安同志看向顾飞燕。开口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老余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把房子卖给你？” 顾飞燕眼睛一转。总不能说自己有灵露。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好理由。 ”还不是因为老余他是个老色鬼。”她翻了个白眼道：“为了追我，非要给我房子，我都说了不要了，他竟然跟我说，不要房子就自杀！” “我这是为了救人才收下的。” 她盯着裴凤说：“当老婆的，好好管管你男人，不要让他出来耍流氓行不行？搞得我也很烦！” 裴凤满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老余怎么会是这种人？”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顾立强煽风点火：“男人起了色心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妹子又长的这么好看……所以说，你没发现不代表你男人没问题，恐怕是他藏着掖着不让你看见呢！” 周围人的议论声四起。话里话外都是笑话老余一把年纪了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不自量力。或者是嘲笑他啥的，白白送走了那么多的钱。裴凤身处中央，一脸绝望。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老余真不是这种人，我信他！”她哭着说。 “这样，你也不是当事人。” 公安同志说：“现在把老余找来，我们当面谈一谈，有什么误会尽快解开好不好？” “好……” 裴凤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跑走了。围观了这么长时间，夏清舒反而想不明白了。对于一个穷了一辈子的庄稼汉，可能会把到手的钱送的这么干净吗？送的人，恰好还是顾飞燕。巧合多了，真的就不是巧合了。很快，老余被裴凤拽过来。他看到顾飞燕的一瞬间，眼神呆滞。 “老余，你说实话，房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给的？” 男人先是顿了顿，而后缓缓点头。 “是我。”他说。众人唏嘘。裴凤气的跺脚。 “为什么要送她？告诉我理由！” “我……我想让她当我婆娘。”他说：“房子就是聘礼。” 全场哗然。纷纷指责起他的所作所为。毕竟顾飞燕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他一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走运，却想着去搞人家？！这简直就是个老不死的！ “你疯了？还是你傻了？！” 裴凤捂住胸口，狠狠的扇了男人一巴掌。 “这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子，你说给就给？” 老余嘴唇哆嗦。似乎有话想说。可最终啥也没说出口。 “同志，街坊邻居们，我说的的确是实话。”顾飞燕说：“这样，总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这个……是我们对不住你。” 见强硬无果，裴凤只能来软的：“是老余昏头了，可这房子对我们家庭来说真的很重要，能不能……” “当然不能！” 顾飞燕一口回绝。竟然还想让她把房子还回去？这可是八万块好不好！ “既然是他做错的，那他就应该付出代价！”她说：“你还要感谢我，不然现在已经见不到他了。” 裴凤饱经沧桑的脸愈发苍老。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跟顾飞燕这样有见识有知识的女人比，她这样的妇女是无论如何也不占理的。 “老余！跟我回去！”她上手拧住男人的耳朵：“快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主角走了，围观群众渐渐散去。有不少人伸出手对顾家兄妹指指点点。他俩倒是不在乎。毕竟钱到手了。谁还在乎别人说的几句闲话？到时候，等到她富裕起来，他们还不是要巴结自己？ “人都走了。” 公安同志看向夏清舒：“你先回去把张茂的事儿说清楚。” “同志，你怎么还想着啊？”夏清舒扶额：“我说了，此事与我无关，你呢，如果非要证明是我，就去找证据，证据到手了再谈！” 这个年代，办案子也没有后世一般严谨。不然她早就要去投诉了。好在对方不占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张茂被人打了，跟她真没关系。再说了，打人有什么用？张茂找人来打她还正常！本以为今日相安无事，下午，街道主任急匆匆赶过来。 “你们这儿……”他说：“有没有大公鸡啊？” “没有。” 夏清舒问：“下午要大公鸡干啥？” 一般来说，村里用大公鸡，都是为了上梁用公鸡血当祭。大下午的，没人现在上梁。 “这不是……嗐！” 街道主任一拍大腿：“跟你直说吧，裴凤上吊了！刚才我本来想去关心一下她，结果一推开门，好悬把我给吓死！” 一推门，只见裴凤用绳子把自己吊在大梁上。脸都憋紫了。眼球突出，看起来非常渗人。 “所以，上吊死的人需要用大公鸡？”夏清舒忍不住问。原来庆城还有这种讲究？ “那倒不是。” 主任挠头：“算了，你还年轻……不懂。那屋里可不干净。” 他描述的模棱两可，她愣是听不懂。于是帮主任找到一处卖公鸡的，两人买完之后，一起去了庄子里。此时老余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裴凤被人搬了下来。身上盖了张草席。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夏清舒看到眼前这一幕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裴凤在死之前，用血在房子里写满了“顾飞燕”的名字。同时还有一连串的“死”字。似乎是用毕生力气下的诅咒。如此骇人的场景，怪不得需要用大公鸡镇住。 “好好的，上午还看见她，下午就死了。” “谁说不是呢……受了大刺激。” “要是我，我恐怕也受不了，那么多钱都被送给小姑娘了，她活不下去了！” “她这一辈子瞎过，人都死了，老头子现在没露面……” 第二百零一章无家可归 “都退一步，人来了！” 来的人是老余。他木呆呆的走上前，掀开草席，看了一眼。随后立刻盖了回去。他的脸上看不到悲喜。甚至都看不到任何表情的变化。仿佛草席之下的不是他的老婆，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物件。看的人心惊胆战。人当真可以如此无情吗？夏清舒感到震惊，其他人更是。这些人都是老相识，在一起居住几十年了，对老余的变化非常意外。 “他是不是太难受人傻了啊？” “我记得他以前可是个热心肠，对老婆也挺好的，怎么现在跟一块木头一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那事儿，你们谁能知道他背地里去勾搭小姑娘？” “也是也是……” 议论声钻进夏清舒的耳朵。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实在是说不出哪里不对。人已经死了，没有起死回生的余地。她不想再看下去，挤出人群回了面馆。趁着没人的时候，顾飞燕偷偷来到现场。当她看到房子里写满的诅咒后，笑出了声。 “就凭你还想咒我？” 她嘲讽道：“生前都不是我的对手，以为自己死了就能厉害了？别搞笑了好不好。” 血红的大字，看起来非常碍眼。 “老余。”她命令道：“我不想看到这些玩意儿，你烧了它。” “好。” 老余听之任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他找来火柴，一把松木，送到了墙角，毫不犹豫的点燃柴火堆。松木燃烧的极快，先是点燃了炕被，随后向上窜火苗，直到房子被点燃。早已经撤出房间的顾飞燕非常满意。烧了好，一了百了。剩的摆在这里，以后提起来被人念叨。那样还怎么做生意？当村里人看到起火后已经晚了。房子被烧了个精光。街道主任一个头两个大。 “你知道你干什么了？”他怒道：“你把自己发的房子烧了！这样你已经无家可归的懂不懂！” “哦。”老余干巴巴的应了一声。 “哦？你还知道哦？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马上要过冬，房子被他自己烧了，还能去哪儿？不就等着活活被冻死？众人实在对老余同情不起来。好好的日子，让他自己给毁了。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主任说：“你自己在这儿静一静，我去找救助站帮帮忙。” 受尽指责的老余站在家门口。救火及时，大门并没有被烧毁。他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理解自己的行为。可脑子现在浆糊成了一片。无论他如何努力的去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做出这些事情，都想不通。搞不懂。 “是你让他把房子烧的？” 听到风声后，顾立强问。 “对啊，当然是我。”顾飞燕百无聊赖的修剪指甲：“那女的死的时候，房子里写的都是我的名字，我觉得晦气，所以让他烧了。” “怎么，你还想教育我一下？” 顾立强满脸堆笑：“不可能！我就是问问，一开始还以为老余自己动的手，还觉得他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呢？原来还是你聪明。” ”那是。” 心情很不错的顾飞燕欣赏自己的美甲。解决掉老余夫妇，这栋房子的归属权就再也没有人跟她争了。至于老余，现在房子没了，他会在外面流浪，或者进入救助站。两样都活不久。这人还是早点死最好。不然夜长梦多，谁知道能搞出什么事情来。 “八万，两条人命。”顾飞燕感叹：“要不是有我，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值钱。” “谁说不是呢。” 顾立强贱笑：“那女的到了下面也要感激涕零呢！” …… “好端端的，人傻了。” 刘佩英看着老余颤颤巍巍的从门前走过。他好像谁都看不到一般。 “唉，人各有命。”她转过身看向夏清舒：“快过年了，大冬天的，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熬的过去？” 以往也不是没见过在外流浪的。最少也要有棉衣被褥吧。要不然如何抗的过去。 “庆城有救助站。”夏清舒说：“冬天去哪里，不至于死人。” “算了，先不聊他了，混成这样也算是罪有应得。”刘佩英提起：“说到过年，学生们都放假了，姑爷是不是也有时间了？” 她娘在想什么，她一听就知道。 “他能有啥时间？不上课了就去医院坐着，永远都没有时间。”夏清舒没好气道：“前几年你都忘了，还以为我骗你呢？” 早些年，他为了不陪她回来探亲，选择在医院里值班。宁愿不休息也不愿意看她的脸。 “我就是问问。”刘佩英低下头。姑爷嫌弃幺女，她能怎么办？也不可能把人绑住送过去啊！说着，门前出现一道身影。抱着巧巧的乔弘琛来了。夏清舒：“……” 说曹操曹操到？ “姑爷，你来了！” 刘佩英惊喜道：“刚才还念叨你啥时候有空呢，快进来！” “谢谢妈。” 乔弘琛抿着嘴进门。面馆装修的速度很快，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狼狈混乱了。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夏清舒把女儿接到怀中。 “你明天有空吗？” 他低着头说：“快过年了，置办年货。以前都是你弄，我不太懂。” 夏清舒挑眉。这是意识到她也会离开所以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好事儿！ “顺便弄一些布料，给孩子弄一身新衣服。”他说。 “哇哦。”夏清舒被震撼。放在以前，别说是置办年货这样的大事儿，就连过年吃饺子他斗不管。想不到现在知道新年要穿新衣服了。 “你快答应啊！” 刘佩英急的用手戳她的胳膊肘。这是多好的机会？没有不要的道理！ “妈妈，一起来吧！”巧巧说：“我在家里好无聊。”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眼睛很像，充满期待的看着她。夏清舒无法抵抗，双手投降。 “好好好，我同意。”她说：“明天带你们两个去卖年货，再给你做一身衣裳，好不好？” “好！” 巧巧高兴的跳了起来。女儿喜欢过年，她非常理解。为什么乔弘琛好像也很感兴趣啊？第二百零二章失策算了，多一人去少一个人去没什么两样。最关键的还是要女儿玩的开心。夏清舒抱起巧巧。 “妈，我先回去了。”她说：“你记得关店！” “哎，你就放心好了！” 刘佩英笑的合不拢嘴。天知道她看到闺女姑爷一起走路有多开心。两口子，就应该这样。 “妈妈，牵手！” 巧巧抓住她的手，随后把另一只手送到乔弘琛面前：“爸爸，牵手！” 握住爸爸妈妈的手，巧巧笑的眯起眼睛。以前上幼儿园的时候，放学经常看到别的小朋友被爸爸妈妈牵着回家。她也想要。可惜爸爸妈妈从来都没有一次一起过来接自己。终于！今天！见女儿如此开心，夏清舒也开心。默许了。三人从顾飞燕的店门前路过。正在屋里涂指甲油的她看到这一幕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顾飞燕咬紧下唇。她就不明白了，夏清舒到底哪里好？至于让乔弘琛拖拖拉拉就是不离婚？现在一家三口倒是温馨的不行！呵呵！其实她现在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还爱乔弘琛。也对，对他的情感只是占有欲。不过无所谓。只要是她看上的人，一定要搞到手！谁让乔弘琛是庆城长的最好看，最有前途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夏清舒区区一个村姑，她不可能输！啧，不过可以想一个别的方法。 …… 一大早，顾飞燕鬼鬼祟祟的埋伏在大院楼下。眼睁睁看着乔弘琛带着夏清舒还有巧巧离开。 “妈妈，我们要去买什么呀？” “年货。”夏清舒没注意到有人偷看：“去年过年买的东西，你还记不记得？” “糖！要糖！”巧巧欢呼雀跃。等到三人走远，顾飞燕从暗处冒出。原来是去买年货了。这样正好。等了一会儿，上楼敲门。开门的果然是赵桂美。 “你来干什么？” 她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反感。 “阿姨，学校那边发年货。”她说：“我想告诉乔哥的，他不在家吗？” 发年货？赵桂美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前几年她在这儿住的时候，学校每年都发东西。于是放下了警惕心。 “他今天带着老婆孩子出去买东西了。”她说：“年货在哪儿？我去拿。” 上钩了！顾飞燕勾了勾嘴唇。骗老年人，这点蝇头小利足够。 “东西可不少呢。”她说：“这样，阿姨我带你过去。” 赵桂美穿上外套，跟着离开。等到她发现自己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时，心中警铃大作。顿感不对。 “你是不是在骗我？”她大声骂道：“谁家学校发年货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顾飞燕冷冷一笑。本来想让她走的再远一点，没想到现在就识破了。不过无所谓，此地够用。 “阿姨，其实我是想单独跟你聊聊。”她说：“你看，我现在已经是校医院的主任，明天升职的话，甚至有可能当乔哥的上司。” “比起夏清舒，我有大前途。”她自信的很：“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也要为了你儿子着想，不是吗？” 赵桂美十分鄙夷。她用小指头扣了扣耳朵。 “好脏，你干嘛！”顾飞燕退后两步。 “你也知道脏？我听了你的话，耳朵脏了呗！”她嫌弃道：“有你这种女人吗？盼着人家离婚？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人模狗样？” 当个校医院的主任，尾巴翘到天上去。要是再升官，岂不是要飞起来？她最见不得这种嘴脸。顾飞燕双手紧握。 “我已经足够给你面子了。”她说：“别给脸不要脸！在人前，我尊重你是长辈，现在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眼前晃悠？” 赵桂美觉得自己真是没看错。自从眼睛好了，她整个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目中无人不说，好像有多大的能耐一样，浮躁的很。连清清的手指头都比不了。 “你真有本事，就去让弘琛离婚。”她说：“别找我，我又不是办离婚的。” 说罢，赵桂美要走。顾飞燕见势不妙，拉住她不让走。两人角力。虽然上了年纪，毕竟是做了几十年农活的人，力气可比娇滴滴不做事的强悍的多。不一会儿顾飞燕就顶不住了。 “你再拽，我踹你！”赵桂美放狠话。 “你……你……！” 忽然，顾飞燕看到了救星。顾立强来了！有了男人出手，效果立竿见影。赵桂美被禁锢住。 “小兔崽子！”她骂道：“让他来太不公平了！” “弱肉强食，要什么公平？” 顾飞燕狼狈不堪。从兜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饼子。这里浸泡了灵露，只要吃下去，赵桂美也会像老余一样为她所用。她捏着对方的下巴，把饼子塞了进去。而后死死捂住她的嘴，确保饼子全部被吞进去。 “呸呸呸！什么晦气东西？”赵桂美骂道：“好啊你，是不是喂我吃老鼠药了？” 顾飞燕：“……” “你就不怕死吗？”她皱眉。万一真的是毒药，她就不害怕？ “我确实怕死。”赵桂美毅然决然：“我死了你们俩也跑不了！一个换两个，值！” 顾飞燕被吓得抖三抖。怪不得她在村里那么横也没人敢惹。 “不是毒药，这是好东西。” 她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笑着说：“回去告诉乔哥，让他马上离婚，不然你就自杀。” 赵桂美的眼神变了。刚刚敌视轻蔑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你……说……” “我让你回去告诉你儿子！离婚！”顾飞燕强调。 “哦，这事儿啊……” 赵桂美顺从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家里走。脑子里还在惦记着这句话。没走几步，她停住了。 “不行。”她转过身说：“不行！我的儿媳妇只能是清清！不能离婚！” 顾家兄妹傻眼了。 “你确定自己喂的东西是对的？”顾立强疑惑：“为什么她好像不受影响啊？” 顾飞燕慌了。灵露从未失手。怎么今天却—— “你回来！”她喊。赵桂美果然乖乖回到刚才的位置。第二百零三章啥也不懂现在为什么突然又好使了？顾飞燕鼻子气歪。好好的，灵露都要跟自己作对？ “我让你回家提离婚！马上让夏清舒跟你儿子离婚，你到底懂不懂？”她再次提醒。赵桂美的眼神中仍旧透露着茫然。她没说好，也不说不好。呆呆愣愣的。顾飞燕彻底失去耐心。 “哥，她有问题。”她阴狠道：“灵露既然在她身上不起作用，不如现在把她给——” 她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个“划”的动作。暗示让顾立强做掉赵桂美。反正一路过来也没人看见。这里荒无人烟，就算人死了，估计也要好久才能被发现。 “行。” 顾立强眼睛看向藏在草地里井口。这里曾经打过一口井，现在废弃了。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他伸出手，死死卡住赵桂美的脖子。而后把她带到井口旁。 “这是你自找的。”他说：“要怪，就去怪夏清舒！如果她早早退出的话，你也不用死！” 说完，按住赵桂美的头，把她推到幽深的井中。一开始，里面还能传出呼救声。渐渐的，声音消失。顾飞燕上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这么深。”她说：“就算没淹死她，也能摔个半死了。” “走了走了。” 顾立强不耐烦：“别等到有人看见我们俩在这儿可就麻烦了。” …… “你喜欢这个还是这个？” 乔弘琛把手中的铁皮小火车举高，方便巧巧选择。 “要……要这辆绿色的！” “好，那就这一辆。” 乔弘琛爽快付钱。不一会儿，小火车出现在巧巧手中。 “妈妈！是小火车！” 拿到玩具，她迫不及待跟她分享：“还会自己跑哦！” 她给小火车上弦，然后放到地上，果然慢悠悠的跑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巧巧笑的尤为开心。夏清舒很欣慰。果然，即使女儿的智商很高，她还是会喜欢新奇的小玩意儿。一辆小火车就能把她哄的开开心心。她更加确信，自己一定要努力赚钱。不然可能孩子想买的玩具都买不起。 “跑慢一点！咱们回家啦！”夏清舒强调。今天比较难得。与乔弘琛出来买东西，意外的没有争吵。 “妈，我回来了。” 夏清舒打开门，却不见了婆婆的身影。 “妈？” “可能出去玩了吧。”乔弘琛不以为意。他娘不是缩在屋里不出门的类型。反而很喜欢出去找人唠嗑。实在没意思了甚至可以去挖野菜。闲不住她。 “不会吧？”夏清舒的心怦怦乱跳：“这个时候，妈肯定要在家里做饭的，怎么可能会突然出去呢？” 她去厨房一看，不仅有菜，甚至还都是新鲜的好菜。一看就是昨天一并买回来留着今天吃的。这就说明，她完全没有去菜市场的必要。那是找人去唠嗑了吗？也不应该…… 毕竟现在都是饭点儿。街坊邻居有时间唠嗑说话的也要回家做饭吃饭了。夏清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愈发慌张。 “我觉得妈不对劲。”她说：“这个时候没必要出去。” “是不是你太多心了？” 乔弘琛不以为然：“她突然有急事出去也很正常。” “我就是担心，她这么大的岁数，万一在外面摔着了，或者出了别的意外，没人看见怎么办？” 老年人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忽然摔倒，或者晕倒，没有人帮衬。再加上天气冷，迅速失温，甚至有猝死的风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夏清舒的心整个已经提了上来。乔弘琛的面色愈发凝重。显然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你先去问问周围的人，那些跟妈处的好的。”她叮嘱道：“我去公安那边，报失踪案！” “等等！” 乔弘琛叫住她。他尴尬道：“妈跟谁比较好，我不知道……” 忙于工作，导致他一直早出晚归。就算休假的时候，他也对这些琐碎不关心。自然记不得他娘的人际关系。夏清舒扶额。 “算了，那你去报公安。”她说：“我在大院里问，看看能不能有线索。” “……好。” 乔弘琛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太多。他不清楚自己妈的人际关系，也不清楚夏清舒母女的。当初，这都是他刻意忽略过的。毕竟她们不值得让他花费时间了解。自己做不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两人兵分两路。夏清舒去大院，乔弘琛则是带着巧巧去了公安局。 “阿姨，你今天有没有看到我妈出门啊？”夏清舒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是她今天问的第十个人了。 “还真有。” 女人仔细回想道：“她早早就出门了，当时我还要送小孙女上学呢！” 上学？！夏清舒脑子转的飞快。小孙女跟巧巧一样，上的都是机关幼儿园。开门时间比较晚。今天她们出发去买东西的时候，还没有到上学时间。也就是说，婆婆在她们走后不久就出门了。可问题在于，今天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的时候，她明确表示今天不想出门，有点累。这样说来…… 要么是婆婆撒谎了，要么是她有了一个必须要出去的理由！夏清舒越想越觉得不对。道谢之后立刻赶往公安局。毕竟婆婆对她很诚实，无论去哪里或者想干什么事情都会如实说明。真要是瞒着她出了门，事情可就大了！ “你先不要着急。” 公安同志安抚道：“可能是跟她的老姐妹玩过了时间，现在正往回走呢。” 夏清舒苦涩一笑。安慰的话，起不了半点效果。她很清楚，事情绝对没有如此简单。乔弘琛坐到她身边。两个人在公安局等到了半夜。 “人找到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呼喊：“需要人！需要很多人！老太太掉井里去了！” “什么？！” 夏清舒脑子轰的一声。婆婆，怎么会掉到井里？最坏的设想成真，她歪歪扭扭的，根本站不住脚。 “你听到了没有？”她抓住乔弘琛的胳膊：“妈出事了！妈现在在井里！” “我知道。”男人深吸一口气：“冷静，只有冷静，妈才有生还的希望，你懂吗？” 第二百零四章不甘心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夏清舒根本不敢想象。 “就是前面那口井。” 公安同志解释道：“现在天太暗了，井又深，一时半会儿弄不出来。” “我能过去看看吗？”夏清舒抓住对方的衣袖祈求。男人垂眸，轻叹一声：“去倒是可以去，但是你要坚持住……” “好！” 夏清舒赶紧擦掉泪水，挤进人群中。她拿起手电筒，往井口里面一照—— 婆婆整个人卡在井底，下半身完全没入水中，人也像没了气息一般软塌塌的。看到这一幕，她吓得捂住了嘴。连忙退了出来。 “妈怎么样？” 乔弘琛握住她的肩膀：“你看到什么了？” “妈……她……” 夏清舒浑身一颤。乔弘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别担心，妈肯定会没事的。”他安慰道：“她一直说自己有福气，这次肯定也能化险为夷，对不对？” “……对。” 夏清舒惨笑。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能把人救出来。 “你说现在的老人，好地方不去来这儿干什么？” “谁知道，救都难救。” “快过来搭把手！” 现场一片混乱。夏清舒连自己能帮什么忙都不清楚。只能站远。婆婆真的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吗？她不相信。毕竟这里可不是她喜欢来的地方。那……会是有人在故意害她？夏清舒不敢想。 “人上来了！快救人！” “医生呢？在哪儿？！” 一听到人上来了，她立刻挤了上去。 “让一让，这是我婆婆！” 她一边挤一边喊。可看热闹的人太多，根本不想给她让路。心急火燎的夏清舒硬是用身体挤出一条路来。看到婆婆躺在草地上的样子，夏清舒心一冷。 “怎么样了？” 乔弘琛已经做完了初步检查。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出答案。 “妈……”他深吸一口气：“还有生命体征！” …… “病人现在生命体征很微弱，身体多处伤残，内脏受损……” “我觉得你们还是尽快准备后事吧。”医生递过来一张纸：“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们谁把名字签一下。” 夏清舒几乎握不住一张纸。情况她都了解，可她真的不甘心。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一点机会都没有？”她执着的问：“医生，只要还有一丁点希望我们绝对不会放弃的！” 医生摇了摇头。他沉着道：“作为家属，你的心情我们很了解，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你需要做的就是收拾好心情，找回理智。” “对了，把病危通知书签了。” 夏清舒胡乱在纸上把名字写下。自暴自弃一般跌坐在冰凉的木头凳子上。不一会儿，乔弘琛从急诊室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没问题了？” “清清，你冷静一下……” “不是，都这样了你叫我怎么冷静？” 夏清舒红着眼看他：“你知不知道婆婆她对我到底有多好？我该怎么冷静？” 上辈子，她经历过生离死别。重生之后，她以为自己能够护住所有爱的人的周全。可只有在事实发生之后才意识到，无力有多可怕。 “我现在跟你说一下妈的情况。” 乔弘琛强忍情绪：“身体多处粉碎性骨折，影响到了内脏手术，头部撞击脑震荡，现在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医院没有骨科专家，所以我们连做手术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清舒质问：“做手术都不可以？妈不是等死？” 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简直就是老天给她开的玩笑！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医院，伤势太重连做手术保命都不行！ ”我在想办法！” 乔弘琛攥住她的肩膀强调：“相信我，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的！” “我……” 夏清舒眼泪止不住流淌。她真的不想哭。可就是完全止不住。 “是不是找到骨科方面的专家就能动手了？” 乔弘琛摇头：“不，必须要是这方面的名医，不然没用。” 拥有这种能力的大夫，只能去大城市找。以他们的身份，愿不愿意来难说。 “我认识啊！” 她眼前一亮，想起了一位故人。 “秦轩！他一定可以的！” 上辈子他治好了她的颈椎。她对他的能力刮目相看。如今婆婆出了事，提到骨科专家，除了秦轩没有人更合适！乔弘琛：“……” 他承认，秦轩确实合适。只是看到夏清舒把他当成救世主的样子，不是很舒服。 “对吧？他一定可以的！”夏清舒激动不已：“我马上就去联系他！我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冷静，也许他——”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夏清舒安慰道：“没错，秦医生虽然工作的时间不算长，但是他的能力一等一的好，这一次他绝对可以的！” 她拍了拍他的手：“肯定没问题。” “……好。” 乔弘琛答应了。只是这一声，包含了太多的酸涩。秦轩来的很快。第二天中午他已经来到了医院。 “伯母在哪里？” 他气喘吁吁道：“我还来得及吗？” “秦医生！” 夏清舒很惊喜，她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我妈她现在还在加护病房。”她说：“我送你去办公室，那里的人都在等着你去聊手术方案。” 送秦轩进门后，夏清舒焦急的等在门口。她在害怕。如果秦轩也不行。她真的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两个小时之后，办公室的门打开。 “对不起。”秦轩低着头不敢看她。夏清舒感觉脑子嗡的一声。 “怎么？还不行吗？” “不是……” 秦轩颓唐道：“可以做手术，但是太危险了，病人属于大龄，少有差池绝对下不来手术台。” 太危险。即使是他，对自己的水平多么自信，也不敢打包票可以进行手术。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失望。”他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是我们能力不足……” 夏清舒摆了摆手。她不怪他们。这个年代，医疗水平并不高。需要各个科室医生精密合作，不出差错，确实太难为人。可她还是不甘心。第二百零五章离婚还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