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训练家太苟了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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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她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李南驱车把两人送到市直医院。下车后，乔弘琛冲进办公室换上白大褂，直接往手术室里赶。被挡在门外的夏清舒坐在手术室外的木凳子上祈祷。千万别出事！她婆婆算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几个愿意无条件支持她的人了。早已经不单单是她婆婆，她已经把她当亲妈看待。五个小时后，手术室门牌的绿灯灭了。夏清舒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护士推着病床出来。 “谁是家属？” “我是！”夏清舒立刻回答。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还没有醒过来。”她说：“你现在守着她，如果一个小时之后还没有醒的话立刻通知主治医生。” “好……” 看到婆婆皱巴巴的熟睡中的脸，夏清舒稍微放松下来。 “她也真是命大。”护士嘟囔道：“要不是因为一天一夜没吃饭没喝水，这个手术就不敢做了，这条命就……” “家属还在呢，少说点。”另一个护士使眼色。插不上手的夏清舒偶然一瞥，看到了在准备间洗手的乔弘琛。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疲惫的神色。亲娘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陪着老太太到了专护病房，夏清舒一刻都不敢离身，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意外发生。可一个小时过去了，婆婆依旧没醒。吓得夏清舒立刻去找乔弘琛。推开办公室的门，饭香四溢。 “乔哥，你尝尝这是我做的糖醋排骨。”顾飞燕甜腻的声音传来：“很好吃的，家传秘方！” 而乔弘琛面前的饭碗也已经吃了一半。上面有肉有菜，色香味俱全。如此温馨，直接把她给看笑了。他在这里香喷喷的吃着饭，而婆婆还不知道能不能活！ “你怎么来了？”乔弘琛皱眉：“我等一会儿去替你。” “哎呀，对不起啊嫂子。” 顾飞燕立刻起身，给她“让”位置：“都怪我，只准备了两个人的饭，乔哥忘了把你叫下来了，你看我真是不懂事。” 炫耀之心昭然若揭。夏清舒冷笑。她才不在乎乔弘琛是不是想着自己。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惦记她过。 “乔弘琛，妈现在根本没醒！”她怒道：“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饭？” 这是他亲妈！难道说，在他心里，顾飞燕比他娘的生死还重要？一想到有可能如此，夏清舒心脾胃翻江倒海的疼。曾几何时，她觉得，乔弘琛对她是不怎么样，但至少是一个爱孩子尊重长辈的好男人。结果他跟顾飞燕这样…… 她当初到底是瞎的彻底，能看上这个空有皮囊的男人！越想越伤心，夏清舒扭头就走。亲儿子都这样，还不如找别的医生求助！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乔弘琛的脸色瞬间黑了几个度。无论是麻醉计量还是手术进程，他都密切关注，不会出错。一个小时怎么也应该醒了。所以才趁着这段时间赶快吃饭，准备下午去替夏清舒的班。人竟然没醒过来？一时间，各种术后失败的处理方案在乔弘琛脑中形成。病房里，麻醉师，心内科医生等站了一片。乔弘琛拿着听诊器做详细检查。 “病情暂时稳定。”他说：“不应该这时候都没醒。” “我们麻醉也是严格按照计量，没出错！”麻醉师已经吓得抖成筛糠：“浓度，药品还有器具已经复查一遍，完全没问题！” 真要是出医疗事故了，谁也别想好过。复查几遍，没有医生能查出原因。 “所以呢？怎么办？”夏清舒焦急的不行。 “观望。”乔弘琛说：“现在只能观望。” “那好，我来。” 夏清舒坐回凳子上继续守。 “你已经守了这么久。”男人皱眉：“我看着吧。” “对不起，我信不过你。”她嘲讽道：“你要是跟顾飞燕走了，留下妈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她现在是真的信不过他！结果变成了两个人坐在一起受。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虽然是面对面，但夏清舒直接把眼神错开来。半夜两点，昏昏欲睡的她捕捉到一丝微弱的喘息声。 “妈？妈你醒了？” “呃……呃！” 赵桂美一直用手指着自己的嘴。乔弘琛反应很快，立刻进行检查。 “一切正常。”他疑惑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才醒？” 比原定时间足足晚了七个小时。 “你说，一开始妈是不是睡着了。” 夏清舒提出心中的猜想。乔弘琛：“……” 离谱中带着合理。前一晚上坐了一宿的火车，疲惫程度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可能还没走到庆大已经在半路上睡着了。这样说来，确实有可能。 “妈，没事儿。”他安慰道：“一切都好。” 赵桂美摇摇头，仍旧用手指着嘴。 “妈这是……” “她想喝水。”乔弘琛说：“这是假渴现象，千万不要一时心软给她水喝，会造成心脏负担加重。” 换言之，无论看起来多可怜，都不能给她水。静脉输入的水分完全够用。夏清舒把伸向茶缸的手缩回来。明白自己不会有水喝的赵桂美，一个劲儿用手推乔弘琛。 “滚……滚……” 乔弘琛僵住。他干什么了，才醒过来就让他滚？第七十四章住家保姆 “你先出去，妈不想看见你。” 夏清舒了然，直接把乔弘琛推出去了。看到儿子离开，病床上的赵桂美情绪稳定很多。她眨巴眨巴眼睛，昏睡过去。第二天一早，夏清舒被查房的声音吵醒。她才意识到昨天晚上自己坐着睡着了。腰酸背痛，胳膊也麻了。 “情况一切正常。” 查房大夫说：“只要稳定住情绪就可以，千万不要让病人动气。至于饮食方面，乔医生比我懂，让他看着搭配就好。” “谢谢你啊医生。” 夏清舒把人送出去。 “清……清清啊……” 赵桂美艰难开口。 “妈，别说话。”她把茶缸端在手中，用小勺沾了一点点水给她润了润口。 “你现在刚做完手术，不能累着，有什么话恢复好一点再说呗。” “不……” 赵桂美摇头：“我要说……” 她害怕自己突然走了，这话永远也说不出口。 “你跟……跟弘琛，离了吗？” 果然，妈最在乎的还是这事儿。夏清舒摇头：“没，人太多了，没离掉。” 婆婆枯槁的手轻轻覆在她手上。 “好……别离……”她呢喃道：“千万别离……” “妈，到底怎么了？” 她看她的样子，怎么怪怪的？虽然婆婆一向不赞同她跟乔弘琛离婚，但她性格泼辣，有事儿说事儿，现在好像被吓坏了似的。赵桂美绝望道：“昨天我梦到你们离婚后……都死了……全都死了……” “我给……给你们收尸……” 梦中场景真实得吓人。她给一家人收尸送葬的场面死死的印在脑海中。醒来之后她还是害怕，所以才直接坐火车来庆城。结果来了之后听到真的在办离婚，更是吓得不行。夏清舒赶快安慰：“妈，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别担心。” “别离，不准离婚——不准——” “好，不离，我们两个再也不闹离婚了。”夏清舒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听到她的话后，赵桂美终于如愿以偿的笑了。婆婆迷信，这是十里八村都知道的事情。会害怕这样的梦也正常。况且这次确实过于吓人。就连夏清舒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她虽然不迷信，但是也不是没一丁点敬畏之心。就算不怕，再在婆婆面前闹离婚的话她肯定承受不住。思来想去，夏清舒决定牺牲自己。这婚，先不离了。日后有机会再说。 …… “阿姨，你还认不认识我？” 赵桂美被哭哭啼啼的声音吵醒。别又是那个跟苍蝇一样膈应人的顾飞燕吧？趁着她把清清赶回家休息了就想过来膈应她？没门！她儿子眼睛是瞎的，她可不是！猛的张开眼，抬手就要打。在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之后，愣住。 “美茹？美茹怎么是你啊？！” 赵桂美又惊又喜：“你不是去边疆之后……就……那啥了？” 人家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不好意思说她死了。但死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出现，谁能不惊讶？ “那都是谣传。”白美茹红着脸说：“其实我一直都没事儿，当初是生了一场大病，救活了。传来传去都说我死了。” “阿姨你看，我是不是活的好好的？” 她特地在她眼前转了一圈儿。 “你这衣服，还有鞋——” 全都破破烂烂的，打满了补丁。人是还好，活的可算不上好。 “嗐，从边疆回庆城太远。”她不好意思道：“我花光了身上的钱才回来的，回村子投奔亲戚吧，人家根本就不认我。我只好回来找乔哥。” 一提到乔弘琛，白美茹脸上泛起特有的少女春色。 “还是乔哥疼我，帮我找了招待所住，就在学校周围。”她说：“这不听说阿姨你出事了，我来看看你。” “人没病没灾就好，钱能再赚。” 看着白美茹，赵桂美心生感叹。要不是阴差阳错，她现在就是她儿媳妇了。其实她也挺好的，要不然她当年也不会默许两个人接触。只是有清清珠玉在前，再看白美茹，她已经看不上眼了。 “说起来……阿姨，我想求你一件事。”她纠结道：“我现在身份没有，人家也不愿意收我，您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一段日子？等我手续办好之后我就走。” “收留你？” 赵桂美一愣。她这个收留是什么意思？带她回乡下住？如果真带她回乡下其实也不是不行。可儿子媳妇已经说了，最近两年都不准她再回乡下住。因为只要她回去了就会忍不住干农活。这是心脏病的大忌讳。 “我可以去给你当保姆呀！” 白美茹笑的天真浪漫：“我不要工资，只要给我一口饭吃，一个住的地方就可以了！真的！我可以天天伺候你！” 保姆？？？她一个种庄稼的老农民，啥时候趁上过保姆？一想到有人要伺候她，浑身不自在。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保姆不都是要住家的？她一个未婚的姑娘进门…… 不行，这可不行。 “美茹啊，不是阿姨心狠。”她说：“你一个未婚的姑娘进门当保姆，人家会说闲话的，以后你怎么找婆家？” 白美茹的脸阴沉下来。找婆家？找什么婆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夏清舒挤走！她的男人，必须只能是乔弘琛！住家当保姆，只是为了让她方便下手而已。 “可……” 她低下头，哭了。 “我没地方住……让乔哥给我租招待所我也没这么大的脸。”她痛哭道：“阿姨，我亲戚都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的话，我真的——真的——死了算了！” “这孩子，好端端的说啥呢？呸呸呸！” 赵桂美犹豫不决。最终“心软”还是战胜了她。美茹这孩子，她看着长大的。心眼儿好的很。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说了，也不是住一辈子，手续下来她就走。 “好，我答应你。”她说：“不过你记住，家里有你乔哥跟嫂子，你要好好听她俩的话。” “哎！！！” 白美茹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跟乔哥哥有过去，有共同语言，现在共处一室，倒是要看看夏清舒这个村妇怎么跟她争。病房们被推开。正好是夏清舒来了。白美茹轻飘飘的走到她面前。 “清舒姐，以后我就是你们家的住家保姆啦~” 第七十五章白美茹欲哭无泪夏清舒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当保姆？那太好了。”她说：“我正愁没人帮我打理家事呢。” “嗯……啊？” 正想耀武扬威看她发疯的白美茹傻眼。但凡是个正常的女人都明白，家里出现一个未婚年轻姑娘当保姆会多危险。她怎么反而挺高兴？不应该上来打她几巴掌骂她不要脸吗？还是说，这其实是演出来的贤惠。如果是演的，未免太真。 “怎么，你不是来当保姆的？听到要做家事就不愿意了？”夏清舒冷笑：“这样还算什么保姆。” “不是的！我愿意做……” 白美茹泪光盈盈：“清舒姐，我现在无家可归，只要你愿意收留我，管我吃住，我什么都愿意做！” “想不到现在还能找到愿意打白工的人。” 夏清舒很满意。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意图在乔弘琛。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实打实帮她做了家务才行。 “这样吧，你都说的这么真切了，不如我们两个签合同。”她从大口袋里找出一沓纸：“合同期先写一年，看你的表现再续上。” 白美茹：“……” 这怎么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都说夏清舒是个没见识的村妇。她还以为自己会把她耍的团团转。现在看，怎么是她亏了？不想做粗活，尤其是不想伺候夏清舒，白美茹转头向赵桂美求助。 “阿姨，你看嫂子这样是不是太生分……” “我觉得挺好！” 赵桂美骄傲道：“我家清清都知道什么是合同了，多好！再说了，我们家是儿媳妇做主，我一切都听她的！” 竟然有婆婆愿意听儿媳妇的话？白美茹双手搅紧。怎么她就没遇上好婆婆…… 不，不能再想了，她在边疆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能暴露！ “那好吧。”她低着头说：“清舒姐，我一切都听你的。” “你人还怪好嘞。”夏清舒露出满意的笑容。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要是不使唤她，那岂不是很亏？ “从今以后，妈住院的一日三餐你都要提前烧好送过来。”她说：“当然，买菜洗衣服打扫病房卫生，还有给妈清理洗澡也是你要做的。出院之后在家，你必须要每天打扫卫生，因为妈爱干净。如果你不做的话她肯定抢着做。买菜做饭洗衣服跑腿这些小事儿，我让你去做的时候你不准拖，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她可以说不接受吗？怎么这么难啊！白美茹欲哭无泪。本以为可以使点小手段让乔弘琛跟她睡了，这样就可以明目张胆的使唤夏清舒。结果反过来自己倒是被使唤的。 “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夏清舒的速度很快，刷刷刷在纸上写下各项条款。最后让白美茹签字按手印。合同即日起生效。 “想不到你这么大度。” 赵桂美心生感慨：“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 “妈，这有什么，你还有弘琛跟美茹关系那么好，那我还能针对她吗？” 夏清舒把自己带过来的餐盒打开，露出热乎乎的饭菜。 “对了，我觉得美茹既然未婚，来咱们家当保姆的话名声一定不好，这不是耽误她找个好婆家了吗？” “对啊！我也愁。”赵桂美扒了一条小油菜放进嘴里。儿媳妇儿做饭越来越好吃了，连小油菜都好吃的不得了。 “那不如你收她做干女儿，对外就说这是弘琛的妹妹，这样名声保住了，说出去也好听。”夏清舒道。赵桂美眼前一亮。对哈！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就说是自己的闺女过来照顾娘，谁也说不了闲话。儿媳妇儿就是聪明！再说了，有乔弘琛这个“干哥哥”在，将来找婆家也能找到更高档次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站在一旁的白美茹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如果真的成了干妹妹，她还怎么嫁给乔弘琛？就算成了，日后也绝对不可能在大院立足！ “不，我不行……”她拒绝道。 “怎么不行？我说行就行！”赵桂美喜形于色：“以后你就是我的干闺女，等我身体好了之后咱们正经办个仪式。” 白美茹嘴唇颤动。始终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拒绝。 “可我是保姆——” “对外说你是干妹妹，对内你就是小保姆，各论各的。”夏清舒晃了晃手中的合同。红色的手印儿十分刺眼。完了，失策了！白美茹眼一白，直挺挺倒了下去。 …… 再醒来，她身处病床之上。身边站着一个身影。 “乔哥哥，是你吗？”她惊喜极了。 “是我。” 夏清舒冷漠的声音传来：“乔弘琛这种大忙人，医院学校两头跑，这个时候不会在这里。” 不过如果是顾飞燕的话，他倒是有可能抛下工作过来。其实想想，现在的白美茹与以前的她没什么两样，都是在苦心钻营，试图俘获乔弘琛的心。可手段实在过于拙劣。反倒让外人看了笑话。 “那我是不是生了重病……” “没有啊，你只是低血糖了。”夏清舒说：“医生让你多吃点东西，最好备着点糖块儿，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吃一口。” “现在你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跟我回去。” “啊？” 白美茹不悦道：“可我是病号！” “我不是说了你早就没事了？你继续住院的话，住院费问乔弘琛要去。” 一听这话，白美茹立刻从床上起来。不能一直让乔哥哥给钱，不然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可就糟了。夏清舒一路把她领回大院。逢人便介绍这位是乔弘琛的妹妹，她的小姑子。白美茹把下唇都咬出痕迹了也不敢还嘴。进门，夏清舒把一包蔬菜推到她面前。 “先做晚饭。”她说：“做好之后你带一些去医院，对了，乔弘琛晚上也在那里吃。” 一听到他在，白美茹立刻充满干劲儿。使出浑身解数。愣是用简单的食材做出来精致的四菜一汤。正当夏清舒感慨往后一年自己有口福的时候，乔弘琛推门而入。四目相对，尴尬至极。第七十六章刘佩珍要走 “你不是说乔哥哥晚上在医院吗？”白美茹质问。 “大概是我记错了。”夏清舒微笑：“你不会计较我一时失误吧？” 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乔弘琛也只是她的诱饵。如果不说他在，白美茹又怎么可能发挥出真正的厨艺水平？ “她怎么会在？” 看到白美茹出现在自己家里，乔弘琛第一反应是不自在。她有什么理由要把别的女人往家里领？是不是太放肆了？夏清舒直接把合同递给他。 “美茹自愿过来当保姆。”她说：“她说只要包吃住就行，我这么好心眼儿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你看，这是她为你做的四菜一汤，还不坐下来尝尝？” 明明她说的都是事实，听起来却相当的刺耳。如果是以前，她绝对不可能把别的女人领进家门，更不可能让她进厨房。甚至连他吃别人做的饭都不允许。现在竟然会同意白美茹进来当保姆！她同意了，他可没同意！ “过来。” 他指了指阳台：“我们两个单独谈谈。” 夏清舒站在阳台拐角处，眼眸低垂。她跟乔弘琛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在她看来，在民政局的时候，她已经跟他离婚了。毕竟两个人只差签字。只不过没拿到那个绿色的本本而已。 “为什么没问我就让她进来？”他语气不善。 “那你会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不让她进门吗？我只是成人之美，有什么错？” 她已经看透乔弘琛。如果是他，必然不会拒绝白美茹。这可是他心中的白月光，青梅竹马，初恋！眼睁睁看着初恋受苦，可能吗？只不过现在碍于面子，才埋怨她不应该让她进门罢了。 “还有，她是咱们家请来的保姆，你不会对保姆有什么别的心思吧？”她嘲讽道：“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不想让她当保姆？” “夏清舒，别太过分。”乔弘琛隐忍怒火。如果白美茹没有地方住，他可以接济她。而不是让她大大咧咧的住进自己家！她凭什么，堂而皇之的把另外一个女人带回来？就不怕——就不怕他——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只是不想当家庭主妇了而已，有一个帮手不是好很多？再说妈都同意了。”她笑道：“为了美茹能更好的照顾你，对外就说她是你的干妹妹，面子上你不需要担心。” 呵，竟然连“干妹妹”这种名头都搞出来了。他很想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在家里吃饭。”她说：“我回小姨哪里一趟，收拾收拾东西，顺便把巧巧接回来、” 为了缓解婆婆的情绪，她立刻需要搬回家住。这样一来，林瑜的行李必须要重新搬回来了。 …… “要不你把缝纫机带回大院。”刘佩珍说：“你说你是不是犯太岁了，怎么点儿能这么背。” “我干嘛要带缝纫机回去？”夏清舒道：“放在你这里我还有借口往这边跑，真要是放在大院的话，我才是真的跑不出去。” 现在她婆婆生怕她跟乔弘琛一个冲动悄悄去离婚，直接把户口本藏起来了。她要去哪里她都要问清楚。其实时间长了她也烦得慌，可是一想到婆婆对她的好，她也接受了。谁还没有个年纪大的时候，她要体谅。 “我是怕你回来的太多，累。” 刘佩珍唉声叹气。抱着巧巧玩的夏清舒一顿。她总觉得小姨不对劲。就算她这个婚暂时离不了了，她也不应该这么消沉。 “小姨，你老老实实跟我说。”她说：“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啊？我……我我……我没有。” 刘佩珍的眼神儿遮遮掩掩：“你想什么呢，真的没有。” “别骗我了，我能看不出来？你今天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她说：“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说，我还能害你不成？” 思来想去，她把心中纠结的点讲出来。 “是首都那边来电话了。” 她说：“让我回去当老师，教导那些刚刚入队的新学生，说什么现在青黄不接，老人走的太多了，新教授跟不上，学生们学的不好。” 本来她在飞行队的时候就是佼佼者，无论是飞行成绩还是理论课都是绝对拿得出手的。所以她成了返聘最好的人选。本来她是挺想回去的。可一想到夏清舒在庆城过的日子，心里根本放不下。夏清舒彻底明白了。小姨这是放不下自己。 “我觉得你一定要去。”夏清舒劝解道：“第一，这是为咱们国家的飞行事业做贡献，如果你不在的话，这些女孩子不知道要走多少的弯路。” “再说了，妈一直跟我说，小姨你是最喜欢蓝天白云的，小时候不管受多少的苦都要去学飞行员。” 她能看出来，小姨在庆城其实还是不合群。这边跟她同龄的女人都抱着孙子孙女其乐融融，很多人都没有上过学，甚至都没有踏出过庆城一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飞机，什么是炮弹，什么事翱翔蓝天。她跟她们没有共同语言。如果能回到她最喜欢的蓝天事业中，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可我害怕我不在的情况下，你又被欺负。”刘佩珍痛心疾首：“你在这里没有娘家人帮衬，孩子也还小，我怎么放心！” “小姨，这个你不需要担心。” 夏清舒继续宽慰道：“你看，巧巧九月份就要入学幼儿园，那里可是机关幼儿园，老师都很正规，她有老师们照看。” “我呢，也会在庆大读书，到时候可就是大学生了。国家保护大学生，还能有谁故意针对我？” 一番话说的刘佩珍轻松不少。是啊，清清到时候就是大学生了。 “那我……” “一定要去！”夏清舒认真道：“这样我以后带巧巧去首都的话，你还能带我们去到处逛逛呢。” “好，那我回去。” 刘佩珍仍旧放心不下她的乖女：“我觉得最多三年就回来了，你放心吧！” “好嘞。” 夏清舒替她小姨高兴。虽然她没有小姨继续宠着了。第七十七章她不想贤惠了带着行李还有巧巧回到大院的夏清舒被眼前堆叠起来的红色鞭炮挡住去路。天马上都要黑了，谁会这个时候结婚？ “巧巧妈，你上哪儿去了？！” 王丽从墙边窜过来，指着鞭炮道：“你看，这是咱们院儿居委会为你准备的！” “为我？” 夏清舒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干什么了，居委会竟然会给她准备鞭炮？再说，那里的人不是一向都瞧不起她的吗？ “你还不知道？”王丽一脸艳羡：“刚才省里来人了，说要给你颁发奖金。咱们大院儿出了个状元，肯定要放鞭炮好好庆祝啊！” 原来如此。夏清舒对居委会的讨好没有什么感觉。反倒是奖金让她很期待。 “怎么这么多鞭炮啊，炸着人怎么办？” 顾飞燕酸溜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就算不炸人，把门口堵上了，大家还怎么进去？” 不就是考了个状元吗？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也不知道害臊！看着眼前的横幅与鞭炮，顾飞燕牙都要酸掉了。哼，夏清舒肯定是作弊了，不然以她的水平怎么可能考的这么好？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 王丽嘲讽道：“原来是咱们大院儿第一才女顾医生啊，你最近在夜校学习的怎么样？” 自从换孩子事件后，她对顾飞燕全无信任。只要见面必然是冷嘲热讽。 “我自然是好好学习了。”顾飞燕白了她一眼：“至少我上夜校是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靠着坑蒙拐骗考状元……” “咋，你是在高考考场看见了还是怎么着？说别人坑蒙拐骗。哦不对，你连进高考考场的机会都没有，到底是怎么看到的？” “你……！”顾飞燕气的牙根疼。以前被她拿捏的死死的王丽都敢讽刺她了！想当初就应该把她儿子摔死！看她还怎么牙尖嘴利！夏清舒微微一笑：“顾医生，我劝你还是快点进去，不然被鞭炮蹦瞎眼睛可不好。” “哼，我不跟你们一样见识！村妇！” 气急败坏的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姨姨……” 窝在夏清舒怀里的巧巧突然出声。 “顾姨姨怎么了？” 小姑娘搓了搓眼睛：“刚刚好像一直大青蛙！” “噗……”王丽没憋住，大笑出声：“你还真别说，气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可不就是青蛙呗！” 夏清舒忍俊不禁。女儿太喜欢说实话怎么办？很急！省里给她的奖金是两百块。庆城的奖金则是五百块。短短一小时就有七百块进账。夏清舒盘算着赶紧把欠的外债还上，剩下的钱合计合计在学校周围盘个店面。有了这么多钱，她的日子一下子好过不少。 …… “把你跟她签的合同给我。” 刚回家，乔弘琛冒出来这么一句。 “怎么，你心疼她？” 夏清舒一边指挥搬家工搬缝纫机一边说：“这可是她自己愿意的，又不是我逼她的。” “你写的合同我看了。” 乔弘琛面色不善：“她是自己想当保姆没错，你有什么必要这么针对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奴隶。” 夏清舒：“……” 只是做最基本的家务，他都觉得她在压榨白美茹了？从前婆婆不在的时候，洗衣做饭看孩子收拾家务，哪一样不是她亲力亲为？甚至做的不好都要被批评不认真。换到白美茹身上，他就心疼了？ “你的意思是，合该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乔弘琛，你别太过分！” “乔哥哥……” 穿着围裙的白美茹冒出来，用哭腔道：“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你不要因为我跟嫂子吵架。这些事情都是我愿意做的……” “明天你搬出去。” 男人蹙眉：“家里不需要你当保姆。” 说着，他伸手抢过夏清舒口袋里的合同，直接撕了个粉碎。 “可我没地方住，也找不到工作……”白美茹哭的更凶了：“乔哥哥，我好没用，只会拖累人！” “我会给你在学校周围租个房子。”乔弘琛淡然道：“庆大最近招园丁，你去应聘问题不大。” 白美茹哭丧着的脸瞬间多云转晴。放在古代，男人租房子给女人住的话，那她就可以算是他的外室。就算不能继续住这儿，那也大差不差。 “乔哥，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她撒娇道：“这辈子，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 站在一旁的夏清舒看笑了。白月光初恋的威力确实很强。她算是明白了，乔弘琛这男人心中有大爱，可以尊重帮助所有人，唯独除了她！白美茹一来，就能住学校周围昂贵的好房子。当年她带着巧巧被赶出大院，却只能去住乔家的老破房。孰轻孰重，一眼便知。甚至当年她也想去应聘庆大的园丁。结果他竟然因为嫌弃她没文化丢人，愣是不让她去！ “呼呼……妈妈呼呼……不生气~~” 巧巧突然凑过来，捧着她的脸吹气。闺女这是在安慰她？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本来憋闷的心瞬间被女儿治愈。没错，事已至此她何必因为男人生气。他愿意怎么照顾那些狂蜂烂蝶随他的愿。她只要巧巧！ “乔哥，那这样我今晚跟你一起去照顾阿姨好不好？”白美茹跃跃欲试。 “随你。” 乔弘琛伸手拎起饭盒。 “对了。” 他侧过头对准夏清舒的方向：“浴室里的衣服你今天洗出来之后，明天送早饭的时候一起送到医院，我上班需要穿。” 一如既往的命令的语气。如果是以前的她，早就跑到浴室里开始洗衣服了，还生怕洗的不干净让他嫌弃。以后这贤惠媳妇谁爱当谁当！ “乔医生，现在我们两个虽然没正式离婚，但也只是差签个字而已。”夏清舒冷笑一声：“我住这里也只是为了稳住妈的情绪。” “以后这些家务活，我只做我应该做的那部分，至于你的衣服你自己洗。” 他都偏心偏到肚子里了，她还吭哧哼哧的伺候他？ “乔哥哥，嫂子不洗我洗！”白美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家务活我都可以干的，我不懒！” 话里话外都在展示她比她“贤惠”。夏清舒讪笑。他不爱，再贤惠又有什么用呢？第七十八章顾飞燕瞎了乔弘琛僵在原地。她这是在反抗自己？可她现在依旧是他老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不是天经地义？这个家男主外女主内，今天她竟然敢说连家务都不做了。就算与离婚只差一步，那不也是没离？搞的好像她现在跟他毫无关系了一样。 “夏清舒，你真这么想？”他眉头紧锁。 “对。” “那你以后别反悔。”男人生硬的撂下这句话，摔门而出。让她别后悔？有没有搞错？！这么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后悔。乔弘琛不会真的觉得她还像以前一样巴结他吧？不过也有可能。如果是以前的她，看到白美茹在家里为他洗衣服肯定会疯。别管说了多狠的话，终究敌不过那颗要把男人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控制欲。现在嘛，根本无所谓。别管是顾飞燕还是白美茹，就算来十个八个妹妹照顾他，她都懒得看一眼。 “清舒你在家不？是我！” 敲门声响起，王丽清脆的声音传来。打开门，她塞给她一个信封。 “快打开看看，这是刚弄好的通知书。”王丽兴奋道：“我今天去帮忙发邮件，看到是你的信封之后直接拿回来了。” “谢谢你啊丽姐。” 夏清舒深吸一口气，指尖颤颤巍巍的扒开用浆糊粘好的信封。这可是录取通知书，她上辈子想了一辈子的东西！再淡定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打开信封，抽出放在里面的写着“庆城大学”的红色纸壳。还没等她翻开，纸片簌簌落了一地。两个人瞬间懵了。录取通知书里，会有这么多的纸片儿？看到纸片上内容的王丽大叫一声。 “谁把你的通知书给剪了？！” 她蹲下身，把所有的纸片儿捡起来，露出有字迹的那一面。拼合起来，果然是录取通知书。左上角“夏清舒同学”五个字显得尤为苍白。夏清舒双手攥拳。呵，见不得人好的人真不少。 “这可怎么办……”王丽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录取通知书只有一份，现在只能重新拼起来粘好，如果庆大以此为理由不收的话她们也没办法。 “丽姐，别着急。”夏清舒说：“庆大要收我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毕竟是状元，况且这是别人剪的别太担心。” “气死我了！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干的！”王丽气愤道：“这种人良心是被狗吃了吧！” 夏清舒默默注视着手中的残片。能接触到通知书，还是在未发出的时候剪掉的人，一定是庆大自己人。她非要把人挖出来不可！ …… 第二天一早，夏清舒抱着巧巧来到招生专项办公室。这里是专门制作邮寄录取通知书的地方。她明里暗里打听了一圈，终于打听到一个关键性线索。昨天晚上临近下班的时候，顾飞燕带了几个西瓜过来探望。而她自己什么都没吃，逛了一圈之后就走了。这其中，她最有嫌疑。如果是别人她还有有所疑惑。是顾飞燕就好说了。她绝对能这么恶心。理清之后，夏清舒带着自己粘好的录取通知书来到高峰办公室。 “我来报道。”她把通知书递过去。看着眼前用浆糊粘好等于重新装裱一遍的通知书，高峰干瞪眼。 “这通知书怎么得罪你了？” “有人把它剪了。”夏清舒冷笑：“可能是不想让我顺利入学吧。” “嘶，人心不可测。” 高峰把通知书收了起来：“这份通知书我认，你现在就算报道成功，正式成为庆大的学生了。” 别说是夏清舒，就是其他普通学生拿着这样一份通知书过来他也要认。不然闹大了对庆大的名声影响很大。 …… “她去看你婆婆了，你不知道？” 校医院的张主任指了指顾飞燕的位置：“甚至请了半天假。” 本想来找顾飞燕对峙的夏清舒扑了个空。一听到她也去了医院，顿时没了性质。就算她当场拆穿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乔弘琛在，就不可能相信她。甚至有可能会怀疑她跟王丽姐串通好了自导自演。还不如不去。 “妈妈，我去接下来去哪里呀？”巧巧从她怀中挣脱下来，两条腿在地上跑的飞快。 “我们去公园看萤火虫好不好？” “好！”小家伙的眼神亮亮的，满眼都是期待。看着女儿，她心生愧疚。这些日子忙考试，照顾婆婆，一直把巧巧给小姨带。有好长时间没有带孩子出去逛逛了。再加上有白美茹自告奋勇的做家务，她乐得悠闲。夜幕降临，庆城的夜摊多了起来。会谋划的人已经开始临街卖起烧烤。以前夏清舒没钱，不舍得吃。现在有钱了，看着小摊上的肉又开始担心质量问题。思来想去买了一个烤玉米。娘俩分着吃了。即使是玉米，巧巧也吃的很香，一点点渣渣都不肯放过。看得夏清舒心疼不已。多赚钱！以后一定要多赚钱！不然让闺女跟着自己吃苦？ “都吃成小花猫了~”夏清舒擦掉女儿脸上的玉米残渣。 “那妈妈是大花猫~喵呜！” 巧巧小手伸过来，在她脸上蹭了一下。亮晶晶的油出现指尖。紧接着她就想把手往嘴里塞。 “别！太脏了！”夏清舒急忙拦住。 “嘻嘻——” 没吃到手手，巧巧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夏清舒心里软成一团。这么好的女儿，谁要是跟她抢，她真的会拼命！晚到八点多，夏清舒带着巧巧回到大院。此时，升旗台附近乌泱泱站了一堆人。黑压压的一片，看起来极具压迫感。夏清舒汗毛直竖。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夏清舒！你还敢回来？！” 秦跃刚如牛一般的声音穿透耳膜。她下意识把巧巧护在怀中。 “我怎么了？”夏清舒镇定道：“回家不回家跟你无关。” “你怎么？你害飞燕瞎了眼！！！” 众人闪开，夏清舒才看到依偎在路灯下的顾飞燕。她双眼红肿紧闭，往下渗着红黄相间的液体，看起来无比骇人。 “我瞎了！”顾飞燕大吼：“是你害我！夏清舒！！！” 第七十九章接顾飞燕回家那一瞬间，夏清舒脑海闪过无数不连贯的思绪。顾飞燕的语气过于笃定，连她都怀疑到底是不是自己伤了她的眼。回过神来，她已经被大院的人包围住。 “我今天非要揍死她为飞燕撑腰！” 秦跃刚撸起袖口，亮出他结实的胳膊。 “你给我冷静一点儿！” 李南把他拦住：“我们不是已经报公安了？你又有什么权力打人？” “你拦我？我看你就是想包庇夏清舒！” 如果不是因为敬畏李南的保卫科科长身份，他现在连他一起揍！ “顾飞燕，既然你说我伤了你的眼睛，你有什么证据？”夏清舒冷静极了。她出手陷害自己不是一次两次。只是以前不过是小打小闹。这一次她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真毁了。为了陷害她，这样真的值吗？ “证据？你跟踪我去公园，趁我不注意往我眼睛上撒农药！你还要什么证据？”顾飞燕哭着说：“我这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 她的眼睛火辣辣一片。仿佛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捅穿了。事到如今，她只能咬死是夏清舒做的。谁让她同时出现在公园？找不到凶手，她就当凶手！ “听见没有？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当没事人？”秦跃刚依旧对她指指点点。夏清舒沉默。她可以确定，自己不仅没有碰顾飞燕的眼睛，甚至都不知道她也在公园。真凶另有其人。只是不敢确定是顾飞燕在合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警铃声越来越近。戴支队驱车赶到。了解了情况之后，他立刻派支队队员过去调查。 “戴支队，事发现场我们已经找到了。”公安小同志无奈道：“可是因为抢救伤员，现场的脚步非常杂乱，被破坏的十分厉害。” “那农药呢？” “农药已经收集样品回去化验，现场没有找到撒农药的工具。” 线索太少，事情陷入僵局。这个年代就是这样，有效信息太少，加上刑侦技术跟不上，很多案子都成了烂案，根本无从下手。 “那好吧。”戴支队卷了一支旱烟抽上：“回去成立专案组好好调查，收队！” 一看人要走，秦跃刚不愿意了。直接把戴支队拦住。 “怎么不把夏清舒给抓了？”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她是你家亲戚啊？！” “胡说八道什么？！”戴支队不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