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额,隐忍地咬着唇,问:“他还提什么要求没有?” 楚若婷被他撞得声音破碎,“没、没有了。” 花穴被粗硕硬挺的阳物撑得边缘薄薄,随着雁千山每一次挺入都被插得汁水飞溅,结合处湿漉黏腻一片。楚若婷仰头闭眼,蜜液顺着股缝流在竹榻上,呻吟着被送上浪潮。 雁千山被她痉挛的甬道夹紧,没有刻意忍耐,低喘着狠狠抽送片刻,顶着她温热的花心,射了出来。 “那个……” 楚若婷的话又被男人的薄唇堵了回去。 没歇良晌,雁千山又将她双腿分开,进进出出没个停歇。 今晚他格外激烈。 激烈到楚若婷都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软着胳膊给他捏了个雪人,他才没有继续纵欲。 楚若婷见他脸色不似方才那般积雪不化,笑吟吟道:“千山,这一次我保证,最后离开这么久。”她又道,“魔君就是那样,脾气古怪。他这些年确实对我很好,我陪他算是感激报答……” “当真只是感激报答吗?” 雁千山截断她的话语,抬起眼眸,注视而来。 一眼仿佛能洞悉人心。 楚若婷莫名慌乱。 “当、当然。”她略结舌,“如果早点找到赛息壤,就能早点回来。” 雁千山无奈喟叹。 她或许尚未明白,但他却隐约瞧出眉目。 他轻轻摇头:“赛息壤你不用找,我知道在哪里。” * 无念宫。 赫连幽痕刚给太液池放了血,脚步虚浮地回到寝宫,只想好好调息修养一下。 刚坐回椅子,忽然一道红衣身影从门外卷着风闪入。 “魔君!” 赫连幽痕本来惺忪困倦,一听她这大嗓门儿瞬间精神。 待看清来人是楚若婷,顿时愠然:“放肆!” 都没传唤她,竟敢擅闯进来,万一被她发现他复活了楚焕玉娇容怎么办! “魔君!我问你,赛息壤在何处?” 楚若婷立在殿上,情绪激动,胸口起伏不平。看婆婆文抠抠号-230薯2069条430 她目光灼灼,赫连幽痕一阵胆虚。外强中干道:“找赛息壤是你的职责,作何质问本座?” “好!你不说,那我自己找!” 楚若婷四下一看,记起赫连幽痕的习惯,直直往寝殿里面冲。目光凝在那张雕花千工拔步床上,想也不想,弯腰钻进了床底下。 赫连幽痕大惊失色,跳起来阻拦,但还是晚了一步。 楚若婷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金木盒子,盒子上还粘着两根狐狸毛。 “啪嗒”打开盖儿,里面是一团类似稀泥巴的东西,蕴含的土属性灵气铺面而来。 楚若婷高举盒子,大声说:“你不知道在赛息壤在何处……那这是什么?鸟粪吗?” 赫连幽痕绷紧了俊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反了天了,竟敢逼问本座?” 楚若婷上前几步,气愤自己被他蒙在鼓中:“你每次都是,储物袋储不用,有什么东西就喜欢藏床底下!这次人赃并获,还不承认?” 赫连幽痕骗不住她,又不知怎么反驳。 但要他承认自己偷了赛息壤……不行!太丢面子了! 正焦头烂额,赫连幽痕眸光一凝,猛然怔住。 他缓缓伸手,从楚若婷高举赛息壤的水红衣袖上,拈起一片尚未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雪花触及到他指尖霎时化成一点晶莹的水渍。 赫连幽痕眼神凌厉如刀地射向楚若婷,咬牙问:“……你刚才去过昆仑墟?”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半年 楚若婷被他问住。 她看了眼手中的赛息壤,豁出去直说了。 “我的确才从昆仑墟回来。”她语气顿顿,“魔君,不要忘了,当年是你让我进昆仑墟的!” 赫连幽痕脑中一团浆糊。 昆仑老贼怎么可能容许别人随意进出他的清修之地?定是他猜到自己拿走赛息壤,向楚若婷告密。 “老贼告诉你的?” 楚若婷抿了抿唇,“魔君,你为何藏起赛息壤?” “老贼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符?” “魔君不想交出荆陌的魂魄?” “老贼到底还跟你说了什么?” 楚若婷意识到在鸡同鸭讲。 她缓了缓情绪,语重心长说:“魔君,既然赛息壤找到了,请你遵守承诺,将魂魄还来,放我离开。至于你当初说,找齐十件宝物多允我的一个要求……我想讨要一滴红鲛泪。” “不行!” 赫连幽痕气冲冲转身,“你说了留下半年!这半年你必须待在无念宫,哪儿都不准去!” 楚若婷觉得他无理取闹,脱口而出:“魔君!亏我还在千山面前夸你信守承诺,你怎么耍起无赖了?” 赫连幽痕一声震吼,“你竟然叫他‘千山’?” 她才跟昆仑老贼认识多久?她在他身边十年了,怎么不叫他幽幽痕痕! 楚若婷揉揉被震疼的耳朵。 她和千山出世入世迟早会被人知道,这并非什么可耻的事。思及此,楚若婷不再隐瞒,认真地告诉他:“魔君,千山是我道侣。” “什么?” “千山是我道侣。” 楚若婷坦然无惧,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魔君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伤害她的。 短短一句话,赫连幽痕蓦然觉得四周万物静止。 磅礴的怒气如积压万年的火山,牙根发麻,指骨发痒,恨不能立刻冲去昆仑墟将雁千山碎尸万段! 可他不能离开隰海。 离开隰海修为大跌,还怎么跟人家打。 赫连幽痕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勉强维持颜面,他对此无能为力。 “你和老贼……什么时候的事?” “或许是魔君让我进入昆仑墟的那一刻吧。” 赫连幽痕的暴怒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泛为苦涩。他颤声问:“那荆陌算什么?” “荆陌也是我道侣。” “况什么据的,还有那个给你肋骨的小白脸……” “都是我道侣。” 好啊!好得很啊! 他为了她,用附魂链遏制自己的阳毒,复生她的父母,每日都备受煎熬。她倒好,偷偷摸摸在外面勾搭了一箩筐男人!连昆仑那棵老葱都不放过! 赫连幽痕望着她的脸庞,在愤怒和痛苦的边缘徘徊。心上仿佛裂了一道血淋淋口子,被人掏走了什么,空落落的发疼。 楚若婷将赛息壤搁在旁边的案桌上。她说道:“魔君,而今最后一件宝物找到了,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本座不让你离开又如何?” 楚若婷望向殿外永远阴沉沉的天,长长叹息,“魔君,人世不就是这样么。有人离开,有人归来,四季在交替,流云在变换……总要习惯聚散无常。” 赫连幽痕听不懂,也不想懂。 他上前,将她婀娜的身躯用力箍进高大的怀中,霸道无理地说:“本座不管那些!你必须留在无念宫,直到下一个月圆之夜!” “魔君……” “否则本座立刻捏碎荆陌的魂!” “……” * 山峰竦峙,云海苍茫。 林城子骖风而来,立于峰顶,神识覆盖整片古木参天的密林。交叉重叠枝桠间,漏下细碎的黄昏光影。 他冷漠的眸子微凝。 倏然抬手,点出一道威势逼人的丹气青光,光芒破空而来,恐怖至极。 轰—— 惊天动地的爆裂声起,密林中的树木直接被轰成碎末。 女子一声惨叫,从一棵老松背后狼狈滚出,浅粉的襦裙沾染满身脏污。 林城子冷哼,“原来藏在这里。” 乔荞抬起头,捂着血流如注的肩头,哭泣道:“城哥哥,你当真要杀我吗?你全然不顾我们曾经的情意吗?” 这半年来,她被林城子四处追杀,东躲西藏,都没有机会引诱男修采补,修为停滞不前。 “跟他废话什么?去跟他打!”后脑勺的业障扭曲了妖艳五官,伸出殷红的长长指甲,朝林城子张扬舞爪。 乔荞不断地后退,“不行的。我……我根本打不过他!” 南宫轩逃走,她的秘密铁定兜不住。但没想到,林城子会亲自动手。 业障痛恨乔荞的懦弱。 她从乔荞背后撕扯挣扎着钻出,下半身蠕动的碎肉猛然朝林城子飞溅,爆喝道:“杀了他!” 乔荞抬袖擦了下眼泪,没有犹豫,运转法力朝林城子攻去。 林城子眸底划过暗芒,不闪不避,双手一抓,玄天丹火凝聚,化为一道青冥锋芒,与乔荞业障的法力撞击在一处。 轰隆隆惊天巨响。 一圈冲击波拦腰截断周遭千棵巨木,山头被都削去大半。 林城子毕竟是浮光界巅峰之一,分神期的乔荞和业障难以抵御,被他接连结印,重伤镇压。 “噗。”乔荞趴在地上不住呕血。 她浑身剧痛,骨骼好像被他的本命丹火灼烧的滋滋响。 打不过……她果然打不过…… 乔荞泪眼朦胧地望向林城子,男人长身玉立,穿一袭碧茶色的衣衫,英俊非凡。可是,他眼底没有对她的纵容和喜欢了。 乔荞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他。 她泣不成声:“城哥哥,你到底爱不爱我啊?” 业障闻言大怒,忍不住叫骂:“你这个蠢货!死到临头了还关心狗屁的爱!起来!起来继续跟他打!” “我不想……我不想打架……” 乔荞哭着摇头。 上方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乔荞,我容许你留在我身边,是因为你天道宠儿的身份,是因为你足够听话乖巧。”他面容肃然,“但你竟与邪魔歪道为伍,实在令我大失所望!” “天道宠儿的身份?”乔荞泪流满面,自嘲着大声问他,“有哪个天道宠儿会是我这幅样子啊?” 林城子默然不语。 围剿乔荞近半年,他只说邪修作乱,只字未提邪修就是乔荞。 乔荞是他的道侣人尽皆知,林氏老祖的名声不能被她败坏。 他可以容忍她时不时的小性子,但绝不会留下一个采阳补阴手段残忍的邪魔! 在他眼里,黑是黑,白是白,阴为负,阳为正,男则强,女则弱……既是邪魔,那就该死! 乔荞该死,赫连幽痕该死,任何邪魔歪道都该被掐灭。 乔荞感受到他溢出的杀气,突然就很想笑。 “你果然无爱。” “你只有狂妄和野心。” “你心中无情!你真可悲!” 林城子冷若冰霜。 他从来都没掩饰过他的满腔抱负和勃勃野心,不想飞升还当什么修士?他毕生夙愿就是做天下第一,让林氏千年基业在浮光界如大树根深蒂固。 他抬手凝聚出一道法力,将乔荞彻底抹杀。 待尘烟散尽,林城子深深地看了眼满地碎肉,拂袖离去。 天穹低垂暗淡。 树林里薄雾冥冥,残留着修士斗法后的痕迹。 低阶的灵兽趁着夜色出来觅食,在血糊糊的碎肉上嗅来嗅去。 突然,软腻的碎肉似乎活了,像一只肉虫钻入灵兽体内,将其吸成一张干皮。四周的碎肉密密麻麻地蠕动起来,缓缓汇聚在一起,重新凝结出女子曼妙玲珑的躯体。 业障永远都不会消亡的。 乔荞赤身裸体,抱着双膝,坐在树下低低哭泣。 业障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丰润血红的嘴唇,眯起眼睛,“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男人。利用你的时候,对你千好万好。一旦你没有价值了,铁石心肠,毫不手软。” 乔荞没有接话。 业障一脸恨铁不成钢,“别哭了!起来,去采几个男人,补一补身体。” * 小半年时间并不长。 于修士来说,弹指刹那。 昆仑墟上的几人陆陆续续出关,修为皆大有精进。 游月明原本修为便是几人中最高的,此次闭关,他成功迈入出窍后期;谢溯星此前就被誉为少年天才,修为仅次游月明一小节;况寒臣修为元婴又被废,对乐道极有领悟,重新练回来并不困难,半年时间刚刚突破出窍;荀慈稍次一些,元婴大圆满,但他拥有浩然剑意和太和剑灵,实力反倒不输其他人。 他们刚出关雁千山便知晓了。他负手立在檐下,对几人近乎妖孽的天赋暗暗惊叹。 正在此时,绑着云纹发带的男子抱着书籍,小跑着踏雪而来。 荆陌神情恹恹,不好意思进草庐。他站在篱笆外,翻开一页书籍,期期艾艾地说:“雁前辈,荆陌愚驽,这本功法的第一篇花了三个月都没有学会。” 雁千山心头一松。 原来这里还是有一个正常人的。 他颔首:“很好。” 处于自责中的荆陌呆呆“啊?”了一声。 荆陌正想询问哪里好,忽听身后一阵嘈杂喧哗,似乎是有人在拌嘴,闹哄哄的。 “花孔雀,等我下次闭关,修为定在你之上!” “呵,功法不行,耍嘴皮子第一名。” “姓况的才是嘴皮子利索,我哪儿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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