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如此我立个誓言吧!王公稍安勿躁我且取剑来” 你既是贼,立誓又有什么用? 王太守心中无语,瞅着已经逼到七八步外的对方拔出一把无鞘剑来,更是紧紧拽住了马缰,准备立即折返,以防被绑架劫持。 但对方下一句话,却硬生生把他拽住了。 “这把剑正是惊龙剑,当日齐王殿下做靖安台西镇抚司少丞时,我为他属下伏龙卫副常检,素为心腹。”张行看着手中的无鞘剑,微微叹了口气,同时惊到了身前身后两人。“三征之前,殿下怕天下有变,才将此剑托付于我。” “齐王”王怀度到底没有忍住,惊慌失措。“齐王赠你此惊龙剑?这是惊龙剑?” “然也。”张行伸出剑来,指向了身侧大河,丝毫不做多余解释。“王公若是不信我,我便执惊龙剑引真气指大河为誓如何?” 王怀度愕然无声这其实已经是被齐王这个讯息变量给弄湖涂,准备假装湖涂答应了,圣人和皇叔,再加上齐王,水太浑了。 而张行毫不犹豫,将寒冰真气释出,真气卷过手中平平无奇的惊龙剑,带起一条剑芒,然后指向了大河: “今日张某指大河为誓,一年之内,王公但在汲郡坐镇一日,则黜龙帮一日不过澶渊半步,并与王公日夜为善,若有违誓,大河见证,当吞我入波,死葬鱼腹!” 一言既出,王怀度刚要言语,孰料河上忽然风起,浪潮叠加,滚滚向东。 远处的人不晓得,只是诧异去扶衣冠之类的,唯独王怀度与徐世英,一前一后,当即目瞪口呆,便是张行都慌了,赶紧收了剑,仓促负起。 好在收了剑以后风也没停,不然怪吓人的。 “那就这么说了?”张行收敛心神,趁热打铁。 王怀度犹豫了一下,低声以对:“其实有两件事情” “王公请说。”收了剑的张行立即快步上前,恬不知耻的抱住了对方的马脖子,言辞恳切。“王公但有所言,小子当尽力为王公分忧” “有个叫李亭的,之前是东郡的驻郡黑绶,逃去了荥阳,又被张相公派来传递讯息时不时的会往来汲郡与荥阳,也会去东郡打探消息如今正在营中,想要退兵,他是个麻烦。”王怀度强压不适,低声相告。 “我晓得了。”张行立即应声。“今日王公回去,就告诉他,说我们有信使给王公,要拿前东郡都尉窦并的夫人白氏二娘做说法,威胁王公退兵只让他连夜来濮阳城打探窦夫人下落便可,剩下的交与我们便是。” 王怀度点点头,忽然又愣住:“白家二娘果然还在你们那里?” “白家二娘与我有亲戚,”张行依旧恬不知耻,面色如常来对。“本就是想在我那里躲一躲兵乱,日子过得极好不过,我那里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此事之后,我让白二娘自己渡河来,届时还要劳烦王公把她送到英国公那里,也就是王公家乡太原哪里去曹皇叔对英国公也有成见,就不必送去东都做人质了。” 王怀度再三愣了愣,一时心乱如麻,然后只能点头,便欲打马折返。 却不料,张行是个热心的,居然拽住马头追问:“还有一事呢?请王公务必许小子为长辈分忧。” “哦。”王怀度这才醒悟,立即来说。“我三弟怀绩十余年前忽然辞官离家,自此杳无音信,据说是访问真龙神仙去了你有惊龙剑,说不定有些门路,若是有机会遇到他,替我喊一声,让他尽早回家我见到修行上有门路的,不管是谁,都要说下此事。” 说着,居然有些暗然之态。 张行自无不可。 就这样,日落之前,双方宾主尽欢,各自离去。 到了晚上,徐大郎亲自坐镇,李亭刚一入城,尚未抵达白氏二娘所居府邸,便被直接拿下,然后连夜枭首,悬于城门,以儆效尤。 PS:晚了八个小时的六一祝福祝大家儿童节愉快! 第二十八章 振臂行(11) 杀了李亭后,第二日一早,在城门悬首为人所察觉前,张行就让徐大郎将白氏女一行人,包括侧院里洗衣服的女婢们送过河去他可不敢让贾越那群人带过去,甚至先将人调度了别处只能说好在有言在先,外加时日尚短了。 而随着白二娘进入了对岸军营,前濮阳令、如今的黜龙帮右翼头领兼濮阳副舵主关许也在随后成功进入了被围困的澶渊城内,与牛达以及澶渊本地的义军做了交代。 到了下午,就有汲郡都尉孟山公进去“招降”了。 但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一些当日卷了澶渊联络黜龙帮的本地义军表达了强烈的不满和愤怒,因为他们并不只是澶渊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汲郡其他地方,包括邻郡武阳郡的豪杰,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卷回老家去! 对此,与这些人经历了断断续续快一月围困的牛达颇有些尴尬和羞愧,然后应对失措。 倒是关许这个老官僚,态度从容,处置妥当,他主动提出留去自由,而且离开的人都会给钱、给粮、给军械,并保证这些人必要时随时来澶渊落脚,举城和围城的功勋也会牢记在账簿和呃,张龙头心里。 这才算是把事情大约压了下来。 又等了一晚上,第二日中午才正式“招降”成功,不过,这日下午,城头上刚刚易帜,汲郡的郡卒便迫不及待的撤回了看来,在做生意和守信誉方面,倒是官军比义军更爽利。 但事情还没完,张行当晚又亲自过河一趟,与牛达做了安慰,将比较特殊的澶渊正式划归了濮阳分舵,允许他与关许两个人相机处置,并暗示等李枢那边多了一个大头领后,立即将他牛达补入右翼大头领,这才算是稍微维持住了团结。 没办法,这就是缝缝补补凑凑活活的大龙头生活。 澶渊不给牛达还能给徐世英,要不给魏玄定?又或者你有那个实力自己吞下去?唯一有资格当钉子的小周偏偏还在下游晃荡呢。 而十一月上旬,刚刚解了澶渊之围,翌日一早,张行复又马不停蹄,几乎是立即带着三千众折返,却是率部往济阴又走了回来,徐大郎也立即率部向西回到了白马,并继续往边界布置部队,与张行的布置形成联动、构成防线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别看某人口口声声的说什么龙游浅水遭虾戏,要去夹人家张世昭的胡子,但心里其实还是会担心,担心会不会突然间梁郡、荥阳就有数万兵马涌了上来,将所谓黜龙帮如火如荼的大局给一盆洗脚水浇灭。 只能说,好在事情没有那么离奇最起码梁郡那里,对造反的济阴和东郡只是保持了近乎痉挛的紧张,而不是什么有效而果决的反击。 其实,张行刚一抵达济阴,就有来自梁郡的好汉来凑热闹,且不说这些好汉注定无功而返的意图,只按照他们之前告的黑状来讲,其实之前义军集结,却又转向北面以后,济阴各地一时空虚,当时正经过梁郡的济阴逃亡官吏和部分梁郡本身的中低层官吏,都曾主动进言太守曹汪,建议后者集结郡兵和领内屯兵,北上济阴,一击而定。 说句良心话,如果曹汪真要是敢来,不敢说黜龙帮就此崩了,但最起码陷入在东郡和济阴这里,持续拉锯个一年半载,落得跟前半年其他义军卷了半个郡、一个郡就无头苍蝇一样的处境,也是很有可能的。 这是因为曹汪本身是远支国族,按照那位曹皇叔的性格,一定会予以支持的,而他治下梁郡又是中原近畿一带的大郡,人口繁茂、农业与商贸发达,而且因为涣水转洛口仓的那段人工渠的交汇口在此,所以还有两支各三千人的正经屯军,有两位鹰扬中郎将在此。 然而,事情没有如果,曹汪犹豫过,然后没有来,只是选择了谨守本郡。 而这个结果,反过来讲,倒是在张行、李枢等人的预料之中的。 这不是说两人多么料事如神,而是说事到如今,大家早就看出来了,眼下这个遍地义军局势,从来都不是什么义军多么强大,也不是什么官军多么拉跨。真正导致各处义军蜂拥而起,甚至出现几十万人围攻登州成功,东都南向通道南阳堵塞,以及黜龙帮这群反贼坐拥两郡而无人来管的局面,本质上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作为这个时代统治体系核心的皇帝,自己主动放弃了北方和大部分中原,躲到了江都。 皇帝自己把局面弄坏后,失去了收拾起来的信心,选择了逃避,几乎相当于他自己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天下那么,虽然大家都还看着曹皇叔,可曹皇叔是能那么轻松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威权体制的吗? 勉强建立起来以后,西北和东南如何架构平衡? 更重要的是,局势闹到这份上,江东就能安稳了?关陇内部人心能压住? 当然,这些就扯远了,回到最根本的问题上就是,除非有直接的圣旨和明确的东都南衙指示,这些地方上的郡守、中郎将大部分只会安坐不动,或者敷衍以对。而谁又都知道,大魏三百州郡,怎么可能直接给州郡长官直接指示,肯定还是会动员野战部队,任命主导数个州郡的行军总管来进行全局扫荡的那么说白了,他们也只是打工的,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维持下局面,已经属于对得起天地良心,并非所有人都有那个为国尽忠的决意。 实际上,被动面对时代浪潮,能够鼓起勇气面对那个决意的,已经属于豪杰了之前的宋昌就是这种人。 而如果能够不顾个人前途与安危,主动迎上时代浪潮的,哪怕他是站在历史浪潮的对面,那也算是彼之英雄了。 十一月中旬,张行开始在济阴、东郡两地清查田亩、户口,准备重新授田这不是什么创新的事情,而是大魏,甚至是大魏与东齐的前朝一开始便尝试推行的制度,最后落地在大魏身上罢了,所谓土地国有,按照丁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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